魏王狞笑着挥出拳头,然而一道人影挡在程澄身前,看清楚是谁后,魏王想要收回拳头很难了,“澈儿!”

赢澈抬手架住魏王的胳膊,拳头从他脸庞擦过,魏王眼见儿子没有受伤,长出一口气,抱怨道:“你进来做什么?万一伤到你的脸可怎么办?”

“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被拳风刮伤。”

魏王仔细端详赢澈,后怕般连连说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万一破相了,慕婳丫头非同我拼命不可。”

“您的意思是郡主只看重我的颜?”

“……”

魏王嘿嘿讪笑,哄小孩一般哄道:“你的脸重要,才华也重要,不过脸蛋俊美漂亮更容易讨人喜欢啊,长得太丑的人,再有内秀也很难讨到妻子。”

赢澈有几分无奈,往日对魏王划出的距离此时显得不管用了,转身看向程澄,缓缓跪下来,道:“臣赢澈恭听圣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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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慕婳到了

没有解释,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多余的话。

赢澈挡在程澄面前是突然的,谁也想不到拦下魏王拳头的人会是他。

此时他乖顺跪下来恭听圣训同样让所有人意外。

魏王方才胡搅蛮缠除了不满程澄的一番说辞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借此闹事把程澄赶出去,不让程澄以皇上的名义羞辱训斥赢澈。

这番举动竟是被赢澈亲自搅和了。

魏王眸子变了变,半跪的儿子依然自尊自傲,魏王突然想开了,被皇上训斥又如何?三郎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是皇兄把三郎向自己身边推呀,他若是不抓住机会好好待三郎,弥补这些年对儿子的亏欠,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臣弟也恭听陛下圣训。”

魏王痛快利索的跪下,好似刚才挥舞拳头暴打程澄的魏王是旁人伪装的,他魏王一直是尊重皇上派来的程澄。

他们父子痛快的一跪,让赢清赢淄格外显眼,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站在原地愣神。

“你们还不跪下,想要抗旨么?”

魏王冲两个傻儿子大吼一声,“咱们王府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任何簪越之举,你们是本王的儿子,但同本王一样效忠于陛下,时刻聆听陛下的教诲。”

还要不要脸?!

赢清一脸憋屈,膝盖一软跪在魏王身后,赢淄同样面色不好看的跪下来,看向赢澈挺直的背影愤恨难平,魏王偏疼,赢澈的风姿卓绝,再加上三小姐在他耳边不停说着赢澈的话语,一切都促使他敌视赢澈。

兄弟又如何?

承爵的人只有一个,他不甘心只做魏王的儿子,以后依靠兄弟的鼻息过活。

魏王妃也更喜欢他,不是么?

他有希望争夺魏王世子!

程承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刚正秉直,儒雅俊美,少年有一双冷静自持的眸子,骄傲且自信,任何人也无法令这双眸子改变本意。

他有着皇上着力培养的气质——不可夺其志,不可移其心。

哪怕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是皇上!

程澄隐隐明白皇上对赢澈又爱又恨的感觉,既然皇上让他训斥赢澈,程澄按下对赢澈的赏识,断然不会辜负这次机会,任何让帝国重新陷战火的人都是程澄的敌人。

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太平盛世不易,不该被一群口口声声维护帝国尊严的人打破,维护尊严不单单依靠武力,拉拢安抚难道就不行?

若是能让瓦剌等部族主动同西方国家开战,不是对帝国更有利?

帝国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钱粮。

魏王妃和柳侧妃一起来到书房,魏王妃看清楚眼前的局势,笑着问道:“这是怎么闹得?三公子惹了皇上还不够,竟是让皇上派人到王府来再次训斥你?”

赢澈抿了抿嘴角,魏王不耐烦的说道:“皇兄不过是被一时蒙蔽了,三郎尚未及冠,说话行事还不够成熟,有着少年的冲动意气,皇兄派个人来教导三郎几句罢了。”

“王爷说话越来越靠谱了,着实让妾身惊艳,您早用狡辩的计量,咱们王府还能富贵上几分,咱女儿也能多几分体面。”

魏王妃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不是您不懂,而是妾身和女儿不值得您费心。”

“王妃当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面前站着皇上的使者,咱们的事情关上门再商量,本王虽然一直更疼儿子,但对女儿也是疼爱的,她们到底不如儿子,而且又有你在宫里宫外的维护,本王想不到有谁会欺负到女儿头上。”

“王爷这话可就……”

“倘若王妃觉得女儿受了委屈,本王可以给她们请个最好的老师回来,教导传授她们经验,王妃看如何?”

魏王妃愣了片刻,轻声问道:“王爷所说的老师是不是……”

“启禀王爷,安乐郡主求见!”

“真是不经念叨,正说她呢,她就到了。”魏王很高兴,不过在见到三郎唇边舒心愉悦的微笑,又有几分不痛快起来,儿子被木齐家的姑娘勾走了,“请她去客厅,等本王听完圣训再去见她。”

“是,王爷。”

“等一等。”

仆从脚步一顿,躬身道:“王爷还有吩咐?”

“对安乐郡主客气一点,恭敬一点,把她当做本王的客人,你们伺候奉茶时都小心点,把本王珍藏的茶具取出来,上次皇上给的贡茶也拿出来款待安乐郡主,平安,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千万要让安乐郡主感受到王府的富贵。”

“奴才遵命。”

平安连声答应,珍藏的茶具,啧啧王爷以前都没舍得拿来装茶水,用茶具奉茶,小丫鬟非吓死不可,平安也信不过毛手毛脚的小丫鬟。

赢澈无奈的说道:“郡主不是爱慕富贵的人,她对茶水茶具知之甚少,您用得茶具再好,再珍贵,她也分不出来。”

“她这样不解风情,不解雅致,你也喜欢?”

“……”

赢澈回头不去同魏王争辩,慕婳前世的经历和今生的记忆又怎么会安于享乐?琴棋书画诗茶酒的精髓,她一窍不通。

魏王缕着胡须道:“她不懂没关系,本王可以慢慢培养她,总能让她同澈儿有话说,一起享受富贵荣华,否则你们挣来的荣华又有何用?完全不懂得享受啊。”

程澄轻轻咳嗽,提示魏王他还在,别把话跑得太偏。

“程澄,你可以宣读皇兄的圣意了。”魏王满不在乎的移动一下膝盖,“跪久了,膝盖挺不住的,你最好快一点。”

魏王妃垂眸领着柳侧妃和女儿们缓缓跪下来,她们是女子,仆从准备了软垫,跪在软垫上总比跪在地上舒服。

从进门起,柳侧妃就没找到说话的机会,她被魏王妃不软不硬的对待,脑子到是比以前冷静几分,赢清也在一旁劝她多多忍耐,她的脾气收敛不少,眼见跪在魏王身后的儿子都是自己生的,她底气更足,以后等儿子继承王爵,她总有办法让魏王妃好看。

程澄开口训斥赢澈不忠不孝,枉顾圣恩,辜负皇上……门口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程大人训斥的人是哪家谋逆之臣?”

第五百二十五章 入赘吧

门口人影晃动,跪着的魏王府主子,训斥赢澈的程澄同时看过去,只见到平安管事憨厚的面容。

魏王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对无措尴尬的平安低吼:“你闪开!”

“是,王爷。”

平安侧身躲到一旁,他也不想抢在安乐郡主之前啊,安乐郡主突然来兴致非要去听听程大学士如何训斥三公子的,王府有这么大,没有他在前面引路,安乐郡主根本找不到地方。

“程大学士口中的逆臣是谁?不忠不孝至此,抄家灭族都不过分,皇上虽是对臣子宽容,但对逆臣不该心慈手软,程大人即将入阁,为保江山,当向皇上谏言此逆臣当诛!”

慕婳逆光站在房门口,雨势虽小,天空尚未完全放晴,不明的光线模糊慕婳的身影,然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格外明亮。

魏王嘴角勾起,盯着程澄猛看,很显然他是不会阻止慕婳继续刁难程澄的,不牵到自己,不去想三郎夫纲,魏王还是很喜欢见慕婳为难别人的。

“安乐郡主为何而来?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我看看望三公子,听说他被皇上赶出宫,我……”

慕婳故意停顿片刻,魏王护犊子一般说道:“本王儿子断不会被这点事击垮,三郎没有一蹶不振,还是风华绝代的才子。”

狠狠把儿子夸了一把,魏王绝不想见三郎被慕婳给安慰了,三郎是少年,将来是男人!

慕婳轻笑道:“王爷说得是,我也没想来宽慰三郎,不就是被皇上赶出宫么?多大点事啊,三郎岂会想不开?没有皇上时,他已是京城翩翩君子,皇上和魏王的宠爱于旁人来说是天大的富贵,于他却是枷锁,很影响他发挥才干。”

魏王先前满意点头,后来品出不是滋味了,慕婳的意思是他的宠爱误了三郎展现才华?

赢澈直接站起身,转身扶起魏王,压低声音道:“您不是想看戏么?”

魏王鼻孔喷气,显示自己的不满。

受罚的赢澈都起身了,王府其他主子也没跪下的必要,魏王妃被女儿搀扶起身,入鬓的长眉微微挑起,“慕婳,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柳侧妃一手抓住长子赢清,一手抓住次子赢淄,把两个儿子扯到一旁,赢淄面带挣扎,极力挣脱,让柳娘子的力气比他更大,赢淄不好动作太大,让人看出端倪,只能留给魏王妃一个逼不得已的暗示。

赢清到是乖觉,见到慕婳便尽力躲远,毕竟他身上的鞭伤还没痊愈,慕婳现身后,他身上的鞭痕仿佛又疼起来了。

落在身上的鞭痕永远比话语有用,赢清敢招惹赢澈,不愿同打不过的慕婳对上。

若是今日慕婳把程大学士打了,肯定会连累三郎,没准皇上会收回慕婳头上郡主爵位!

慕婳跨进屋子,先是端详赢澈,“见你安好,我很高兴。”

“本来就没事,无需为我担心。”赢澈自在亲近同慕婳闲聊几句,“木叔是被我连累了,应该我看望木叔叔的,偏偏程大人来到王府宣读皇上的训斥,一时脱不开身,木叔叔身子还好?淋雨后一定要去寒气湿气。”

“我爹身边有凤姨照顾,药材充足,又有太医亲自给我爹看过,我出门前他已经清醒了,还同我说了一会话,你倒不必再跑一趟,后日我爹照样生龙活虎的。”

“还是要去一趟看望木叔叔。”

“可有人欺负你?”

“……”

慕婳这句问话转得很是生硬,弄得魏王等人差一点又重新跪下了。

眼前这对金童玉女却没有惊呆众人的感觉,慕婳又歪着脑袋道:“到底有没有人欺负你?”

赢澈的眸子比往日更多几分温柔,柔情似水,再不似对其她女孩子温柔却生疏无视,“没有。”

“还好。”慕婳笑道:“我来看你就是怕有人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事而觉得你好欺负,他们总算可以为以前埋下对你深深的嫉妒而报复你了!”

魏王妃眸色复杂,嘲讽般说道:“原来慕婳是来帮我们三公子出头的,没了皇上的宠爱信任,还有你安乐郡主?”

转头对魏王道,“王爷白替三郎操心了,您给三郎找了个极好的媳妇,我看也不必等到三郎以状元为聘了,尽快给三郎收拾收拾出门……木大人只有郡主一个女儿,招个上门女婿,想来木大人也很乐意。王爷有三个儿子呢,大郎二郎都很懂事孝顺,他们足以让王爷有人送终,有子承爵。”

“你胡说什么,三郎怎会去做赘婿?!”

魏王怒道:“不会说说话就不要说,惹本王不痛快,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三郎是本王的儿子,永远都是!”

赢澈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入赘木家,王妃殿下多心了,您当年不也是几次救下父亲,不愿任何人欺负父亲么?本是两情相悦,互相关爱的情分,无需分出个强弱。入赘之婿未必就待妻子专一,事事听从妻子安排,我迎娶郡主未必就要强压妻子一头,以此彰显本事。”

他牵起慕婳的手,浅浅笑道:“我同郡主之间无需分出谁占据上风,我们不需要那些。她维护于我,我只有感激,以相同心思相报,若有人欺负郡主,我不如郡主功夫好,但也可让那些人苦不堪言,毕竟解决敌人之道不单单只靠功夫力气。”

眸子满含深情,好似能把人溺死一般。

魏王妃捏着帕子,自嘲说道:“皇上还真是……连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不过皇上想错了,我同王爷之间只有夫妻情分,纵然帮过王爷,也只是因为夫妻一体,王爷不好,我也好不了。”

“阿娴……”

“王爷不会以为妾身对您一片痴情,却偏偏口是心非吧。”魏王妃优雅甩了甩帕子,掩嘴笑道:“若是王爷这么认为,妾身真要笑死了,妾身的脾气,王爷不是不知道,从来就是霸道得紧,连物什都不愿意外人碰了,何况人乎?”

魏王轻声叹息,“本王自然不会误会你,咱们只是夫妻而已。”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不按常理的慕婳

从来魏王妃所用的物什都不愿意过旁人的手,又一次魏王见到魏王妃把染了旁人气息的珍品画作扔到火中,自从魏王妃生下女儿后,主动替魏王纳妾,从未阻止过魏王宠爱侍妾。

当年她就更倾慕皇兄!

一起长大的三人,魏王如何不清楚?

只是因为皇兄拒绝她,她才顺了太后娘娘的心意嫁给他!

他当时在边关已经娶妻生子,太后不满柳娘子硬生生不肯承认柳娘子是魏王的正妃。当年魏王不是没有为柳娘子争取过,硬扛着太后的怒火坚持柳娘子的正妃位置,不是她突然答应太后娘娘,他怕是……太后娘娘摄政严厉,不容任何人反对自己。

魏王身上隐隐透出一抹悲凉之色,他再看站在一起的赢澈和慕婳时,流露出欣慰轻声道:“在年少时碰见爱慕的人,已经是幸运了,更为幸运的是爱慕的人同样对你有情。”

“三郎啊,本王还是不怎么得意慕丫头,可也不愿意破坏你们的幸运。”

魏王大言不惭诉说慕婳的不好,眉眼间弯出欣慰的笑容,方才魏王还吩咐给慕婳上好茶,生怕王府的奴才眼高于顶亏待慕婳。

赢澈理所当然的点头,轻声在慕婳耳边念叨:“都说口是心非是女子的特长,父亲显然精通此道,他根本就是很喜欢你,万一将来我没有把你娶回来,他一准大怒,弄不好会帮我去强娶你。”

“强娶?我么?”

慕婳给了赢澈一个别说笑话的眼神,自傲说道:“世上还有敢强娶我的人?我若不喜欢,他纵然是把滔天的富贵捧到我面前,我也……”

“富贵拿来,人滚开?!”

赢澈自然的接口,无比了解慕婳的性情。

所以他们是天生一对嘛,慕婳赞许点点头,无视嘴角微抽的魏王,“能理解我的人太少,难怪魏王看不上我。”

颇有几分孤单寂寞。

“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倾慕喜欢你了。”赢澈心情突然有几分沉重,“纵然有程大人这样的人故意抬高瓦剌圣女偏低你,百姓会因一时官威而沉默,但他们不会忘记郡主!在书院外的公子和小姐们亦不会忘记你。”

慕婳带给他们的感动和激动岂是程澄几句话就能抹杀的,弹压禁口越是厉害,将来反弹的可能越大。

瓦剌圣女就此老实沉寂下去还好,若她继续在帝国京城‘耀武扬威’,已经奋起的闺秀们即便不如她文采好,仍然有勇气同她一战,断然不会被瓦剌圣女吓倒!

柳侧妃的目光一直在魏王和魏王妃身上来回游走,莫非当初魏王娶她只是为报恩?对她没有任何的爱慕之心?

“程大人有意抬高瓦剌女?”慕婳露出惊讶之色,“三郎你是不是看错了?堂堂程大学士怎会对一个番邦女子另眼相看?”

慕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脸皮很厚的程澄感到一阵阵脸热,端着官威道:“赢澈当体察皇上圣意,莫再做让皇上动怒的事,当紧守臣子本分,为陛下分忧,切勿因以及私欲不顾大局,破坏帝国繁荣稳定。”

“本官先告辞了,王爷当好生教导赢澈,本官爱惜赢澈才华,不愿见他凋零落魄。”

程澄瞥了一眼赢清,念着太子殿下,“本官再多说一句,废长立幼乃乱家根源,王爷熟读史书该明白长子的重要,大公子品行俱佳,礼贤下士,宽以待人,他并无任何指摘之处,若因王爷偏心而一意孤行把不适合的人推上世子之位,王爷将来一定会后悔,魏王一脉怕是很难立足,得不到文官的认可。”

赢清面上恭谨,心里美滋滋的,越发认为依靠太子殿下是明智的,未来首辅程澄都是太子殿下的人,纵然齐王和赵王各有势力,他们远不如太子!

“程大学士方才训斥的人是三郎?”

慕婳一脸惊讶,出声留住程澄:“您是皇上信任的人,可是你怎能胡乱说话?方才我还以为你训斥的人是大公子他们,毕竟他们一个靠近太子,一个亲近齐王,肯定没少在两位皇子中间挑拨生事,弄得太子和齐王骨肉相残,皇上是个仁爱之主,怎能眼看着儿子们争斗不休?不知友爱?太子没错,齐王没错,错的人只能是挑拨他们弟兄不和的人。”

“……本官代替皇上训斥赢澈,无需向安乐郡主解释。”

“可是你方才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什么的,三公子从未做过啊,若是皇上让你训斥三公子,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听错了,皇上让你来魏王府是为赢清赢淄,二是你窥探圣意不说,还猜错了皇上的用意。”

慕婳淡淡说道:“程大人蒙蔽圣上,借圣上的旨意报私仇,三公子不就是否定过你的文章,他以一人之力才压程大人精心教导出来的学生们,程大人无法在文章上取胜,以圣上管教三公子,我很想问一句,程大人的脸不要太大,脸皮不要太厚,以为没人戳破你的鬼心思。”

程澄面若火烧,气急败坏指着慕婳,“你……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她不是一向只动手,不动嘴吗?

“弱鸡一样的你不配挨我的拳头!”

慕婳鄙夷般对着自己拳头吹了一口气,若是所有人都能猜到她的套路,她以前学过的兵法岂不是都白费了?

“程澄你不仅无视太子和齐王之争,在暗处推波助澜,让皇子之争越远越烈,临走还要在魏王府掀起另一场兄弟争位的戏码,你其心可诛!”

慕婳冷然道:“对皇上不忠,对同僚不义,又嫉妒后辈如同三公子的才干,程大人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代替皇上训斥三公子?你这样的人怎配为官?怎配口述皇上的圣意?若是还有要点脸,你怎敢踏入魏王府?”

“我甚至怀疑你假传圣旨,恶意曲解皇上旨意,毕竟似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以为打着皇上旗号就可所以行事,教训魏王和赢澈?可惜你碰上了我。”

慕婳抓住赢澈的手,“走,我陪你进宫问明白皇上的真实心意!”

第五百二十七章 危机意识

魏王抚掌大笑,“对,进宫去问个明白!”

魏王妃嘴角翘起,猛然察觉到自己颇为欣赏的目光,连忙止住笑容,低头望着自己的绣鞋,面带几分阴郁,极是嫌弃自己一般,亦怕旁人看出来。

“你……你要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