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冕看着许哥,摇了一下头,去厨房烧水去了。

这里现在只剩下了他和莫尽言,关龙飞带着妻儿回罗川老家去了。

陈平生随着陈良押解倭贼去福州了,其实是被陈良叫去的。陈良心细,他是想给自家大人和莫尽言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人家两口子自结契约后,还没正式洞过房呢。

莫尽言不知道陈良的心思,他要是知道,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人啊。

所以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口子,一切都需要亲力亲为。不过俞思冕并不以为苦,反而十分享受这种独处的状态,无人打扰,他照顾小莫,这让他分外有成就感。

俞思冕提着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莫尽言已经起床了,身上披了件薄衫,正蹲在走廊上逗许哥和它媳妇儿,那只母雕落在院子里,离莫尽言远远的,略有些警惕地看着莫尽言。

俞思冕一出来,母雕扑拉一下拍着翅膀飞到树上去了,惹得许哥啁啁直叫,也紧跟着追上去了。

俞思冕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见我就跑了。”

莫尽言呵呵直笑:“这不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才跟它稍微熟悉一点呢,它的警惕性很强。”

俞思冕看了一眼树上落着的两只雕,这种骄傲的猛禽,从来都是从高空中睥睨天下的,如今却在自家院子里栖息,说起来也算是非常给面子了。

许哥突然冲着莫尽言叫了两声,然后和母雕拍打着翅膀准备飞走。

莫尽言突然叫道:“许哥,等等。”然后跑进灶间,找了一块肉出来,“许哥,这个带去。”

盘旋在院子上空的许哥又飞了下来,从莫尽言手里叼走了那块肉。

两人目送许哥夫妇离开。莫尽言回过头来看俞思冕:“许哥大概当爹了,要赶回去照顾小雕。”

俞思冕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好了,许哥走了,言儿来洗澡吧。”

莫尽言的脸微微红了:“嗯。”

俞思冕倒好水,顺便将门掩上了,看样子并不打算出去。

莫尽言迟疑着不脱衣服,俞思冕将他抓过来:“脱衣啊,言儿。”

“我自己来。”尽管经过了昨晚上那么亲密的接触,莫尽言还是有些害羞。

俞思冕抱住他将裤子往下一拉,白皙的臀部就露了出来,莫尽言慌忙伸手去护裤子,却被俞思冕一把抱了起来,整个人放进了浴桶中:“乖,洗澡。”

莫尽言没进水中,从温水中探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发现俞思冕已经脱得精光,正跨进浴桶中来,昨晚对他行凶的凶器在他眼前晃动着,把他羞得连忙闭上眼睛又钻到水里去了。

俞思冕看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坐进水中,将莫尽言拎出水面:“言儿,别淹着了。”

莫尽言退到桶边,背贴着桶壁,尽量与俞思冕保持距离,昨晚上做得太厉害,现在腰都是酸的,屁股都是痛的,他可不想再来了。

俞思冕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一样,欺身过来:“言儿你躲什么,我们只是洗澡,不做别的。过来,我帮你洗澡。”

莫尽言红着耳朵:“真的什么也不能做啊。”

俞思冕在他耳朵上吻一下:“当然不做,不能累着我的言儿了。”说着开始给他擦洗身体,并伸手去掏弄穴里的东西,昨晚上做得太激烈,后来两人都累坏了,就直接睡了,根本没来得及再清理。

莫尽言红着脸,捉住俞思冕的手,竭力遏制住心中的悸动,颤抖着说:“我自己来。”

俞思冕吻着他的脸颊,轻笑道:“这事怎么能让你自己来,乖,别动,很快就好了。我不会做别的。”他的手指温柔地探进那个幽深紧致的穴口,轻轻地转动着,将残留的体液都弄了出来。

尽管俞思冕的下腹又开始悸动紧绷,但是他还是竭力控制住了冲动,他可不想做了这一次以后就要歇好几天,心道:以后可不能留这么久才清理,得马上清理才行。

洗完澡,莫尽言的脸一直都是红红的。俞思冕将他扶出浴桶:“家里没人,我们也别做饭了,一会儿出去吃点东西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福清去。这一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倭国那边估计都会有所动作,朝廷应该会有一些对策下来。”

“好。”莫尽言也觉得俞思冕离开福清有点久了,那边是需要他回去坐镇的。

洗好澡,二人结伴去了醇香楼,由于起得太迟了,早饭都省了,早午饭做一顿吃了。

醇香楼的掌柜认出了俞思冕,非要请俞大人吃饭。俞思冕坚持要自己付银子,否则就去别家了,掌柜执拗不过,这才退让。

不过莫尽言发现,这次的菜分量格外足,味道也分外地好。不由得调侃俞思冕:“俞大人果然有面子,我也跟着沾光。”

俞思冕笑道:“这是他们不知道你这幕后英雄的功劳,若是知道是你发现了倭贼并且去搬的救兵,哪里还有我的份啊。”

二人边吃边说笑,吃完饭,出了店门。外头日头火辣辣地晒着,俞思冕拉着莫尽言沿着墙根的阴凉处往家走,路上遇见卖西瓜老农,买了一个大花皮西瓜。老农用草绳结的兜装着西瓜,俞思冕一手拎着瓜,一手牵着莫尽言,在众人的注目中泰然地走着。

莫尽言倒是有些羞赧,要挣开来,被俞思冕抓紧了不放:“怕甚么,我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让人瞧了也不怕。”

莫尽言只好红着耳朵,垂着头跟在俞思冕身后。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莫尽言停住了脚步,俞思冕拉他,不动,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咦”了一声。

门口停着一个人和一匹马。

莫尽言挣开了他的手,上前走了几步:“钟大人?”

站在门口发愣的人转过头来:“小莫?”赫然是钟勇。

钟勇又看了一眼莫尽言身后的俞思冕,微微吃了一惊:“俞昇?”

俞思冕收拾好表情,走上前来:“钟大人,别来无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钟勇的表情变了好几次,最后笑道:“世界真小,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你。”

莫尽言看看俞思冕,又看看钟勇:“你们都认识?”

俞思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老相识了。”

钟勇显然比俞思冕更意外一些,他看向莫尽言:“小莫,你和俞大人认识?”

莫尽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钟大人,外头热,先进屋说吧。”何止是认识,都是一家人了。

俞思冕已经将门打开了,率先走了进去:“进屋来说吧。”

钟勇看着满院子的大红喜字,微微有些怔愣,方才院门上的喜字和对联就让他很意外了,仿佛这里在办喜事一样,现在更是证实了这个想法。

“小莫,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钟勇到底还是没能止住好奇心,“庄伯父呢?”

莫尽言替他将马牵进来,听见他问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许久才说:“师父已经不在了,许哥走的那年,师父也去了。”

“什么?”钟勇一下子愣住了,脸色有些惨白。

俞思冕已经进了屋:“钟大人,进屋来坐吧。”

钟勇回过神来,看着像主人一样的俞思冕,颇有些意外,看起来,他对这屋子比自己还熟。

莫尽言替他将马牵到马厩里,喂了点马料,又去厨房倒了一壶凉开水,回到厅里。

钟勇正对着大厅站着,沉默地望着供桌上的两个牌位。俞思冕则坐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

莫尽言倒了三杯水,俞思冕给他使了个眼色,莫尽言走到他身边。俞思冕挑了挑眉,莫尽言摇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钟勇的背影。

俞思冕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独自出去了,出门的时候,顺道将放在门边的瓜也提走了。

钟勇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走上前,拿了一炷香。莫尽言连忙上去帮忙点香,偷眼看钟勇的时候,发现这个硬朗的汉子红了眼圈。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钟勇给庄进上了香,又给庄许也上了一炷香。

过了许久,钟勇吸了一下鼻子,终于转过身来,沙哑着声音道:“没想到庄伯父也不在了。”

“许哥去后,师父就一病不起了。”莫尽言低低地说,“钟大人,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钟勇摇了下头,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不好,还活得好好的。”

莫尽言心里一阵难受,许哥的死,受影响最大的除了师父,再就是钟勇了:“钟大人,你请坐。吃过饭了吗?”

钟勇摇摇头:“小莫,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莫尽言点了点头:“还可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说着就准备站起来。

钟勇摆摆手:“等等。我来的路上,听说前几天倭贼围攻长乐城,你这边没什么事吧?”

说到这个,莫尽言感觉轻松了些:“没有事,官兵救援得很及时,城内也没什么损失。”他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一起赶跑了倭贼的。

钟勇点点头:“小莫,你还想入军营吗?我现在回来了,可以帮你重新入伍,不过,要跟我一起去定海所才行。”

莫尽言不知道怎么接话,俞思冕从门口端着一盘子切好的西瓜进来了:“原来调到定海所的千户是你?”他将西瓜放下来,继续道,“小莫不跟你去定海所了,他跟着我。”

钟勇看了一眼俞思冕,又看了一眼莫尽言,点了下头:“也好。”他显然是知道俞思冕目前就是他的上司。

莫尽言将西瓜推倒钟勇面前:“钟大人,吃西瓜。”

钟勇点了下头,拿过两片瓜,先放到供桌上,自己才回来拿了一片在手。

俞思冕拿了一片瓜递给莫尽言:“吃吧。”

莫尽言接过来,感激地笑了一下,默默咬了一小口。

钟勇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俞思冕也拿了一片瓜咬了一口:“你来定海所也好,以后这一片的海防就有保障了。这一次若不是吴迁误事,怎么也不会有长乐的事发生。”

原来俞思冕上任之后,将三所的海防划分了范围,而吴迁显然对升迁比抗倭更积极一些。这次倭贼便是由定海所辖治的海域上岸的,因为连江的城墙牢固,这才将目标选择在了闽江南岸的长乐城。若不是正巧有俞思冕亲自坐镇,长乐城便要遭受灭顶之灾。

第79章 哨卡

“嗯,明日我就去定海。”钟勇颔首道。

俞思冕道:“这一次倭贼吃了大亏,无非就是两种结果:再不来犯,或者伺机报复。”

莫尽言不禁紧张起来:“他们还会再来吗?”

俞思冕和钟勇对视了一眼,说:“以我们这些年与倭贼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倭贼并不那么容易屈服妥协,再者倭贼来犯的根源在于他们国之内部,若是倭国朝廷约束不力,那么倭贼的问题就不会解决。”

钟勇点头道:“要是能这么容易威慑到那帮贪得无厌的倭狗,我们也无需苦苦抗争这么多年了。再说,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们呢。”

莫尽言知道钟勇一直都对许哥的死耿耿于怀,不亲自手刃仇人,他是难以获得安宁的。“既然这样,我们就与他们周旋到底。”

过了片刻,莫尽言站起来:“我去给钟大哥弄点吃的吧,都已经过了午时了,钟大哥赶了很远的路,想必也饿了。”

“那就谢谢小莫了。”钟勇没有再反对,莫尽言出去了,只余下俞思冕和钟勇默默相对。

“你和小莫…”

“你跟小莫…”

两人同时出声。俞思冕笑了一下:“你先问吧。”

钟勇点了下头:“许久不见你,这次见你感觉变了许多。”

俞思冕笑道:“是吗?我们好像也没有多熟。”

钟勇微微摇了一下头:“我们共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你在锦衣卫中的名气却极响亮,时常能听到你的名头,说得多了,就难免知道得多了。”

“哦?”俞思冕挑了一下眉,笑起来,“我没想到我会这么有名。”

钟勇点了下头:“你跟小莫怎么认识的?”

“刚来闽地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小莫正巧出手相助,就这么认识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俞思冕简略说了一下。

钟勇点点头:“他的武功是你教的?”

俞思冕挑眉看着钟勇:“你如何知道?”

钟勇微微一笑:“这就是了,他刚入梅花所的时候,我见他用过和你一样的拳法,那时候只觉得眼熟,没想起来出处,今日见到你,便都想得通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是旧识。”

“原来如此。”俞思冕点了下头,“你与小莫很熟?”

钟勇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也不算很熟,我与这宅子的故人很熟,他是小莫的大哥。”

俞思冕挑了下眉:“庄许?”

钟勇点了下头,神色十分黯然。

俞思冕的心思转了无数回,钟勇和庄许又是什么关系呢,那关系必定是比同僚更亲近一些的,那他会知道些庄许和小莫的事吧,想了想,问道:“小莫和庄许的关系很亲近?”

钟勇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是啊,庄许十分照顾莫尽言,像亲兄弟一样。”

俞思冕一下子便释怀了,亲兄弟,多好,不由得高兴得嘴角露出了笑容。

钟勇叹了口气,抬眼环视了一下厅堂内依旧红艳的喜字,问道:“这里最近有什么喜事?”

俞思冕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你来得迟了几天,前几日是我和小莫大喜的日子,你该早点来喝杯水酒的。”

钟勇将目光转回到俞思冕脸上,有些吃惊地说:“你和小莫的——喜事?”

俞思冕点点头:“嗯,我们前几天刚好结了契兄弟。”

钟勇张圆了嘴,惊讶之情展露无遗,过了许久,终于有些叹服了说:“祝贺你们。真佩服你的勇气。”

俞思冕笑道:“古人云,花堪摘时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苦短,不想为着世人的看法而使自己留遗憾。”

这话本是针对他自己的情况而言的,不料却触动了钟勇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他身体猛然一颤,垂首良久,半晌才说道:“你很幸运。”

俞思冕笑了一下:“是,我很幸运。”心里微有些诧异钟勇为何这么说。

莫尽言从外头买了饭菜回来:“天气热,家里也没备什么菜蔬,钟大人莫要见怪。”

钟勇摆摆手:“何须那么多讲究,能饱腹便可。”

莫尽言将饭菜摆出来:“钟大人在长乐多留两日吧,我们陪你到处看看。”

钟勇摇摇头:“不必了,晚一点劳烦小莫陪我去庄伯父坟头烧个纸,我就赶回定海去了。公务繁忙,早日赴任才是正途。”

莫尽言点点头:“好。”

尽管太阳火辣辣的,钟勇也没有迟疑,冒着午后的烈日去了庄进坟前。当他看到庄许的衣冠冢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哽咽道:“阿许,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他身后的莫尽言看得十分动容,不由得鼻子也泛了酸。俞思冕则诧异万分,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念头来,但是当着钟勇的面,没有直接问莫尽言。

莫尽言和俞思冕看着钟勇的身影消失在白亮的光线里,注目良久。

俞思冕终于开口问道:“小莫,钟勇和许哥感情很好?”

莫尽言低低道:“钟大人和许哥是恋人,我也是许哥去后才知道的。”

俞思冕了然点头:“果真如此。”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莫尽言吸了一下鼻子,看着俞思冕道:“而且我听说,许哥为了我被水师除名的事一直在跟钟大人怄气,临死前两人都没和好。如果不是因为我,钟大人肯定不会这么自责和痛苦。”

俞思冕抱住莫尽言,用下巴蹭着他的额头:“小莫,不必自责,这件事责任不在你。这都是命。”

莫尽言闭上眼睛:“我总在安慰自己,也许许哥他并没有死,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

俞思冕亲亲他的额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也许还会有一个许哥一样的人,像许哥救小莫一样救了许哥。”

两颗眼泪从莫尽言的眼角渗出,他多希望这不是他一厢情愿,而是真的。

俞思冕温柔地吻去他的泪珠,对许哥,心里更多了几分感激。

第二日,小夫夫俩起了个大早,趁天未开始热就出了门,赶在天热前回到了福清。

莫尽言将自己重做的那些船模和俞思冕帮忙重描的造船图全都带上,准备找个机会亲自送到福州船厂去。

再次回到福清卫指挥使府邸上,莫尽言的心境颇有些不同,以前是客,现在也算是半个主人了。

所幸一切都未曾变化,就连厨娘,除了对莫尽言的新身份有些兴奋意外之外,也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适,只是变得更恭敬一些。

陈良和陈平生从福州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不少奖赏,光银子就有八百两,还有锦缎茶叶若干。其中还有江城夫妇补送的贺礼——一对玉雕马,上次他俩在福州的时候,玉石还未来得及雕琢好,便没有及时送出,这次陈良去福州,便顺道带回来了。

那玉是上好的和田白玉,色泽莹润,雕工栩栩如生,触手可亲。莫尽言虽然不识玉,但也爱不释手,那马儿一只稍微小一点,一左一右互相顾盼,似乎四目都在传情,一看就知道是一对。

俞思冕知道他喜欢,便用红绳给他栓了,系在腰间,莫尽言犹豫了许久,还是给它摘了下来,珍而重之地将它和他的船模、图样都放在一起。

俞思冕由着他,将自己那只也给了他一并收着,说是已经是一家人了,以后就不分彼此了。

过了些日子,钟勇亲自来了一趟福清,向俞思冕请示在南騀岛设瞭望前哨的事。这想法与俞思冕不谋而合,南騀岛是通常是倭贼入侵闽地的前站,倭贼多半会在南北騀群岛登陆补给淡水,以此地为据点。

如若在此设定前哨,那么倭贼南下的行踪多半都逃不过前哨守卫的法眼,这样一来,就能够将损失减少到最低。

从战略上来看,设哨卡是很有必要的。只是这哨卡究竟该如何设,部署多少兵力,还是个问题。

他们在商议这事的时候,莫尽言也在场,他对南騀岛了解颇多,对这个提议简直是举双手赞同。

俞思冕提议道:“既然是哨卡,那就尽量精简些吧,岛上条件简陋,人多了反而增添我们的负担,也增大了将士们的危险。”

钟勇点头:“我也觉得不必多,有二三十人就足够。”

莫尽言道:“我看二三十人也未必需要。我们可以用岛上的岩石,在南騀岛最高的山崖上建造一座牢不可摧的哨所,轮值的战士们就守在哨所里,一旦发现情况,就以响箭、狼烟或者信鸽的方式向后方的卫所报信,这样以来,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信号,并及时阻止倭贼的行动了。”

钟勇点头称赞:“小莫的法子不错,我认为可行,只要哨卡一建立起来,倭贼以后来犯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不过这样一来,南騀岛的哨卡就会成为倭贼的眼中钉,他们必定会设法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