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一个真名都不给这位小姐。”
这名字是伯特造出来的,可叫这名的人换了多少批?就像做实验,造出来一个谢丽,过几天他不满意了,毁掉旧的换新的。
可没有一个会让他满意的,因为无数的谢丽都不是他想要的谢儿。
“这世上只有一个Cheryl Lancelot谢儿·兰斯洛特。”伯特把手伸到铁栏后边,那个有着甄爱脸庞的女孩立即顺从地跪下来,捧着他的手仆人一样亲吻。
那张脸…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言溯挪开视线。
伯特轻轻抚摸她的嘴唇和脸庞,喃喃自语,“Cheryl~Bella~Lancelot她的名字,每一部分都好听。”
他斜睨跪在脚下的女人,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嫌恶,猛地抽回手,拿出随身携带的消毒纸巾狠狠擦了一遍,阴沉着脸:“第15个,还是不够好。”
纸团砸在她身上,谢丽吓得缩成一团。
席拉和安珀倒不敢小看谢丽,毕竟这个女人还能近身碰到伯特的人。
伯特不快地看她一眼,问言溯:“今天是星期天,俱乐部的客人们都在等。S.A.,你说选哪个女人出去?Jasmine还是Cherry?”
几个女人全惊住,Cherry也要对外开放了?她从来只是跟在伯特身边看戏的!
谢丽愕然,一下瘫软在地上,呆滞半刻,突然扭头看向言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眼泪汪汪。到了这个时刻,她还记得,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言溯看着“甄爱”,神色不变。
贾丝敏呆若木鸡,直直地瞪着眼珠子:选谢丽,S.A.是她哥哥,他不能选她,他必须选另外那个女人。
可言溯说:“我不会选择送她们任何一个去受虐。”
贾丝敏听言几乎崩溃,疯狂地拍着铁栏杆,大哭:“S.A.你怎么能不选她?你为什么不救我?就因为她和那个女人长得一样,你就想救她?S.A.,你疯了!你怎么能不选她?”
走廊里瞬间充斥着女人凄厉的哭喊。
言溯不做声。贾丝敏不懂,这和甄爱无关。不管谢丽长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做这种选择。
伯特手指轻扣白色栅栏:“我以为这位先生会救你呢。Cherry,很遗憾,虽然我讨厌那个聒噪的Jasmine,但我答应了C小姐不虐待她。我想讨C小姐的欢心,而Jasmine的声音太难听了,一点儿美感没有。所以Holy Gold的最后一场盛宴,以你为女主角。”
贾丝敏愕住,甄爱给她求过情?她陡然如蒙大赦,再也不敢“聒噪”地发声。
而谢丽仗着伯特平时待她不错,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现在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垮掉。她仰着绝美的小脸,望住他哀哀地哭泣:“不要,先生,不要。”
她的声音和甄爱并不相似。
伯特淡淡挑眉:“真奇怪,分明是一样的脸,看着却一点儿都不心疼。”
随从打开铁栏去拖谢丽,女孩无助地大哭:“先生求你了,我以后乖乖听话,我一定乖,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求我?果然一点儿都不像。”伯特眼眸阴暗,唇角的笑容缓缓扩大,“Cherry No.15,以前你和我一起观看表演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地笑着说好玩吗?今天让你玩个够。”
15号女孩惊愕地瞪大眼睛,像是整容后没定性,面容扭曲得突然不像甄爱了,尖叫着挣扎着,却摆脱不了被拖去刑台的命运。
“你没必要这么对她。”言溯脸上已是说不出的冰冷。
“特地为你准备的。客人来了,当然要看一场大戏。”伯特狡黠地笑,带他出了长长的走廊,沿着石阶往上走,停在白色的栏杆前。
这是一处圆形大厅,头上是高高的穹顶。
言溯他们站在半空中的圆形走廊上,俯瞰下方。
下方一片漆黑,谢丽一身白裙,手脚固定在黑色桌子上。灯光太刺眼,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她幻化成了白雪公主。可公主没睡着,一直在哭,一直在挣扎。
这样的哭叫只会让围绕着她的十几个穿黑袍带面具的男人更加兴奋。
那张脸……
言溯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
伯特却揉着耳朵,嫌弃:“真难听!”
他无奈地叹气:“我不想碰她们,我只想找到好听的声音,可为什么这么难?”
和幼师小姐的视频不同,这次没有导师教学。每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早已学成高手,聚拢在桌子前,几下撕扯,裙子碎成雪花。女孩儿的身体白得像玉。墙壁上器具闪着银光,个人选择各自最喜欢的。有人松开谢丽手脚上的束缚,女孩一下弹跳而来,往桌下逃窜,却被无数双粗大的手抓了回去。
她尖叫,挣扎,却唤起了男人们心中更猛烈的兽.性和邪.欲。
很快,男人们嘶吼而发泄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就连那个女孩,虽然声嘶力竭,也屈哀又不受控制地呻~吟起来。空气里全是奢香靡萎的气味,还有男人女人体.液的腥味。
有随从受不了画面和靡靡声音的刺激,脸红发热,裤子之间硬硬地撑起来。
伯特回头看一眼,意味深长地笑:“喜欢哪个?去吧。”
一群人好似得了恩赐,遮掩着裤子,飞快地跑去了弧形走廊。
伯特几不可察地扫了一眼言溯的西裤,笔直服帖,没有任何异样。
言溯咬着下颌,眼神极度的阴郁,却偏偏没有收回目光,一直看着。
伯特很满意,轻笑:“我知道你会喜欢。”
言溯没理,俊脸冷肃,紧紧盯着那群人身上的每一处不寻常。
有个男人的皮鞋后跟沾了一枚黄叶;有人不小心露出袍子里的衣领,那上面的白色粉末是什么;有人在激烈的动作下露出了头发,夹在碎发和面具之间的羽毛是?……数小时的路程,刚来时的奇怪气味……
他已经摸清楚这个俱乐部的内部结构了,可具体位置是在哪里?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上方的穹顶,夜里明亮得像是来自天堂的光。
他知道了。
言溯平静地收回目光:“在你的原计划里,她本来就是要死的,何必再让她受折磨?”
客人不看戏了,伯特也奉陪:“哦?我的原计划是什么?”
“你本来想在我家里栽赃证据,不巧我家被FBI监视,无法下手。至于现在,你想杀了我,然后杀了Holy Gold里所有女人。不止性幻想一个案子,你还要把Holy Gold性爱俱乐部幕后主使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让我彻底名声扫地。”
言溯神色清冽,预言着自己惨烈的结局,却始终云淡风轻,“但除此之外,你需要更牢靠的东西给我定罪。就像性幻想一案,你说得其实很清楚了,‘S.A. are you listening?’‘S.A., are you enjoying?’你想让我,像那些受害者一样忏悔。”
伯特手指轻敲栏杆,眼中的笑意,渐渐放大:“S.A.,我喜欢你这样的对手。”
言溯侧脸白皙俊逸,并不看他:“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对手。”
伯特离开圆形栏杆,带他去下一站参观。
言溯很快看到了视频中的白色房间与黑色十字架。
伯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溯脸色冷清,透着坚定的自信:“我没有需要忏悔的。”
“我不认为。”伯特礼貌地微笑,很快又渐渐收敛,憋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到了最后,不得不问,“她在哪里?”
“安全的地方。”
“这世上,没有她安全的地方。”伯特哼笑一声,讽刺又轻蔑,“那个叫欧文的,是你的朋友?太天真,以为他可以保护她,以为可以把她藏起来?现在你也一样。S.A.YAN,不管她改变身份,藏多少遍,我都找得到她!”
“找不到了。”他倨傲而清冷,不容置疑。
“怎么?因为连你也找不到她吗?”
“伯特,我已经找到她,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言溯利落道,“你之所以每次都能找到她,是因为FBI有你的线人。我在找到她之后,再去一次枫树街,是为了抓到那个内奸。
幸好你的人伏击了我,伯特。我的计划和怀疑,因此成功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有没有爱她到愿意为她而死吗?”他浅茶色的眼中闪过淡淡的笑,“用我一条命换她的自由,义无反顾。”
伯特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越来越阴沉,陡然间闪过一阵紫罗兰色的光,正和L.J.发怒时的眼睛一样。言溯蓦然明白,闪躲已来不及。
他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胸口,言溯猛地撞向墙壁,身体有如爆炸裂开,身后整个墙壁都在剧烈晃荡。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鲜血顺着言溯骤然惨白的唇角溢出来,胸口撕裂后的余震更加摧人肺腑,他痛得头轰隆隆地炸开,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伯特的眼睛像开了紫罗兰的花,冷笑:“痛吗?这是还给你的!”
“枫树街的爆炸,亚瑟因为你和她,卧病了两个月。”伯特阴恻恻看向一旁早吓得双腿哆嗦的安珀,“你不是想加入S.P.A.吗?现在,把刚才我打碎的他的肋骨,挖出来。”
贝拉小公主小番外
一望无际绵延起伏的山林深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小溪的尽头,山顶之上,有一栋巨大的彩色城堡。
春天的风从塔楼的阳台上吹过,洁白的纱帘翻飞,像新娘娇羞的白纱。
两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的白裙,趴在地上画画。羊绒的波斯地毯上铺满了彩色蜡笔,微风吹着她亚麻色的卷发轻轻飞舞,额前的毛绒碎发柔柔软软的。
楼下远远传来了汽车响,小女孩立刻扔下蜡笔,提着小裙子,光着脚丫就往栏杆前跑,漂亮的小脑袋从欧式雕花栏杆里探出去看,看见从长车里走出来的身形笔挺的男人,立即摆着细细的小手胳膊,欢乐地呼叫:“papa!papa!”
小女孩清脆娇软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惊飞了一群白鸟。
楼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秒,见小女孩美丽的小脸映在湛湛的蓝天下,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惊出一声冷汗,风一般冲进城堡里。
“诶?papa怎么不见了?”小女孩缩回来,坐在地上咬手指。回头一看,鞋子都掉了哩。她爬起来,蹦跶蹦跶跑去找鞋,抓起来就往脚上套。
一旁的女仆跪到一旁:“Princess Bella贝拉小公主,我帮你穿吧!”
“不要!”小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很有志气,“我要自己来,我很厉害的。”
厉害的小丫头还分不清左右,拿着反方向的鞋子怎么套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小的身板和鞋子较劲起来,抓着小白鞋和自己的脚,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什么!”亚瑟冷冷地训斥。
一瞬间,一屋子十几个女仆全部吓得伏在地毯上,小女孩却仍欢乐地抓着鞋子在地上打滚。听见粑粑的声音,小宝宝回头,立即快快乐乐地扑过来,才穿好的鞋子扑腾扑腾全甩飞了。小家伙一下子扑到亚瑟腿上,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牢牢搂住他的腿。
“papa!”小贝拉仰着小脑袋,齐肩的头发编成了花辫瀑布,柔顺地散在身后,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像稀世的琥珀,清亮澄澈,小家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掉,“papa,贝拉好想你哦!”
亚瑟俯身,冰封的脸像瞬间融化,露出柔和的神采,摸摸小贝拉软绵绵的脸蛋,刚要说什么,又想起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又冰冷起来,直起身子,阴沉沉看着一众女仆:“刚才小公主跑到栏杆边去,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拦着她?”
一群人低着身子颤抖,却没人吭声。
亚瑟等了片刻,淡淡一笑,对身后的伊凡命令:“E,她们所有人,没人一小时的电刑。”
小贝拉一直攥着粑粑的裤子,乖乖立在粑粑的脚边,慢吞吞地小脚互搓脚丫,听了这话,好奇地仰起小脑袋,扯一扯粑粑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papa,电刑是什么?好玩儿吗?”
亚瑟愣了一秒,看向伊凡,疑似求助;伊凡没见过A先生这般的眼神,头皮发麻,绞尽脑汁,困窘地说:“呃,不好玩。”
亚瑟:……
小贝拉很遗憾的样子,嘟嘟嘴:“不好玩就不要让她们玩啊。”
一群女仆如蒙大赦,全部泪光闪闪看着小公主。
亚瑟沉默了半晌,从她们挥挥手:“算了,罚你们跑步,绕着城堡跑20圈。”
伊凡差点儿厥倒:……
这是什么突发奇想?
先生,这种处罚以后说出去,不怕丢人么?不怕没有威信了么?
女仆们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地跑步去了,赶鸭子一样涌出去。
小贝拉扭头,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半刻,两只脚蹦啊跳啊的,小手揪着粑粑的裤腿直蹭蹭,“papa,我也要跑步,我也要跑步。”
伊凡一愣,不禁暗叹:先生英明。
亚瑟蹲下来,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温柔地哄:“可是会很累哦。”
“papa和我一起去。”小丫头一下子扑到粑粑怀里,嫩嫩地撒娇,“我要是累了,papa抱我~~~”
亚瑟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微笑着蹭蹭她的头发:“好。”
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小小的,不及掌心大。
双手轻轻一托,把她抱坐在他腿上,手臂从她背后护着,绕到前边给她穿鞋,软软的小脚往鹿皮小靴里一套,就溜进去了。
小丫头坐在粑粑怀里,开心地拍小手:“papa好厉害。”
他笑了,又整一下她的头发,系好了蝴蝶结发带,欠身牵她柔软的小手:“走吧。”
小贝拉才出城堡的大门,就像白色的小鸟一样飞出来,张着手臂在草地上飞跑,白色的蓬蓬小裙花儿一样绽开。小女孩的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
“papa你看,papa你看,我是不是要飞起来了。”
亚瑟漫步在后边跟着,偶尔回答她几下,偶尔抬头回望城堡最高处的阁楼,那里,风吹着白纱飘飞。
管家们侍从们女仆们全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太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又不敢离太远怕小公主突然出了什么意外。谁都知道小公主是A先生心头的宝贝。
亚瑟还望着天,突然听“啊呀”一声,小贝拉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青草乱飞。
亚瑟一惊,立刻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左看右看,紧张得心都要滴血:“告诉爸爸,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小贝拉缩在他的掌心,怯怯地摇头:“不疼,哪里都不疼呢。”
亚瑟不听,检查她细细的手臂,裙子下的小短腿,还好,真的都没有受伤,甚至没有蹭破皮。他呼了一口气,又说:“风太大了,不玩了,好不好?”
“哦~~~”她可怜巴巴看着他,伸出小手,“papa,抱抱~~~”
他心底一片柔软,双手把轻盈的小孩子抱进怀里,蓬蓬的小裙子在他怀里铺开。
小贝拉坐在粑粑的手臂上,粉嘟嘟的小嘴亲他一口,又软软道:“papa,刚才,我的腿突然又没有力气了。”
“我知道。”他歪头,轻轻蹭她毛茸茸的头发,哄:“等我们贝拉身体慢慢好了,就学骑自行车,去更远的外面玩,好不好?”
“好呀。”她开开心心地回答。
106溯爱
“S.A.YAN,忏悔吧,”
“我没有任何想忏悔的。”言溯低着头,嗓子在冒烟,额头脊背全是汗。
时而被绑上十字架,时而被解下来。
他不记得时间了,似乎一天一夜,他一直觉得恶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发低烧,喉咙干燥得烟熏火燎。
眼前的一切都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他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偶尔清醒,想,妮尔的身份应该暴露了。
之前追车时,去枫树街是他临时想的。和妮尔说起时,他短暂地关闭了监听设备。可妮尔不知道,以为设备另一端的特工也知道地址,即使她给伯特通风报信被怀疑,所有人都会成为怀疑对象。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按理说,妮尔没见过甄爱束头发的样子。那次甄爱和安珀打架,头发散了,她出去找人救言溯,第一次和妮尔照面。可妮尔无意间说甄爱束头发的样子很漂亮,其实是她早就认识她了。
这一点,Rheid一定会发现。
这么想着,他安心了一些,思绪又涣散了。
神经异常地兴奋活跃,时不时,他感觉到甄爱在亲吻他,她的舌头很软,在舔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
她一面舔一面咯咯地轻笑,白皙的双腿紧紧环在他的腰际,细细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很痒,痒得直钻心窝。
可睁开眼睛,他的甄爱却像西洋镜里的烟雾美人,袅娜地一闪,不见了。
视线渐渐清晰,伯特的脸冷寂而肃然:“她在哪里?”
言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不回答。
伯特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讥讽地问:“看见你的性幻想了吗?”
言溯汗意涔涔,还是不答。
伯特看着他在药物作用下白得像纸的脸,淡淡道:“S.A.,我记得,给你送过礼物,一个木制小琵琶。”
他缓缓抬起眼眸来,他当然记得,甄爱还收到了一个鹦鹉螺。
伯特知道他想起来了,眼里忽然浮现了笑意:“给你送那个礼物,灵感来源于乌马提斯·奈尤的一幅虚空派静物画,没有名字,但大家习惯叫它:琵琶与鹦鹉螺。我很喜欢这幅画。你那么博学,应该听过这幅画。”
言溯自然知道,性谎言案里死者家中出现的奇怪物品都在那副画里出现过。
幼师的沙漏,作家的地球仪,模特的红酒,女仆家的蜡烛,苏琪衣服上的骷髅,都在那副画里出现过,意思全是死亡;虚空;短命。
那幅画里还有琵琶和鹦鹉螺。
言溯收到的琵琶,意思是短暂又戛然而止的生命,所以他早料到,自己是伯特的目标了。而甄爱的鹦鹉螺,代表着完美和永恒。
“你在琵琶背后刻了一个小加号,那不是符号,而是中国古时的记数方法,数字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