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我是丁可人,而不是孟雨涵!”

“是吗,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不但和孟雨涵长的十分相似,而且还拥有我家的祖传手镯?”这丁可人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答案她也不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坦白地告诉他事实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人类。你相信吗?”

“一千年后?”

“是呀,一千年后!”

“是吗,不过我现在想?”沈逸书再次停下了脚步。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一直在他的怀中磨蹭来磨蹭去,他可不是圣人,这会又听到她说什么她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人类,他虽然拒绝相信这个答案,但是她与众不同的个性和异于常人行为让他真的有些相信她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想到这里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慌乱,他该做点什么来证明怀中这个女人的存在呢?低下头看到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红艳艳的嘴唇,沈逸书终于把心中的渴望付诸实践。

略带冰凉的唇就这样落在她的唇上,丁可人整个人瞬间石化!

发…发…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不是刚在讨论她是不是一千年后的人吗?怎么突然进行到这里了?

见她居然像座雕像般僵在自己怀中一动也不动,沈逸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偷香的机会,于是他更加紧紧的抱住她,又狂又野的吻着她。

然而石化的人不只丁可人一人,连在不远处等待他们消息的两名护卫也变成雕像了。

自从那天晚上,两名护卫被迷昏之后,等他们醒过来时,却发现不见了钦差大人和丁仵作,两人向无头苍蝇四处打听,才得知大人和丁仵作十有八九是被落风山上的女人捉走了,两人昨天在山上找了一天,竟然迷路了,好不容易今天找了一条路,走了不多几步,竟然遇见他们的钦差大人在抱着一个女人亲吻

他们跟了沈逸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大人这样主动吻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被沈逸书吻到无法呼吸的丁可人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反抗,不然可吃亏吃大了。

“不要…沈逸书,你放开我?”

丁可人开始挣扎,但沈逸书显然不想太快结束,火热的唇狂妄的、露道的想侵入她的口中,向她索求更多。

轻咬着红嫩嫩的小嘴,她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怀抱中扭动,让他原本对她产生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了,宛如洪水猛兽一般的狂奔而出。

“不要…”

“我不管你是不是来自一千年后,但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保证会好好的疼爱你一辈子的。”

“什么?这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她有没有听错啊!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人了,没想到这沈逸书也是个沙文主义者。

一个闪神,这家伙的大手居然摸上了她的胸,还不客气的揉捏了起来。“嗯,大小刚合适,天生就是为我准备的!”听听这是什么话。这还是那个年轻有为,道貌岸然的钦差大人吗?

丁可人火大的捉住他的魔爪想扯开,但他的力气显然被她的大多了。

“不准你动手动脚!”

“我要的东西没有到不了手的!不管你是谁都一样!”沈逸书狂妄的说,那副模样真是认真到无法无天,令丁可人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可是他也太恶劣到了极点。直到现在,丁可人才发现从一开头,她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张脸,到现在她还捉摸不透。

谦谦君子和登徒子的品质在这个男人身上都具备。让她不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探究欲望。如果有一把手术刀,她倒想现在把这个男人的脑子和心剖开看一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等等…丁可人,你什么时候也对男人感兴趣了,而且还是一个一千年前的古人,你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未婚妻了吧?这可不行。

“沈逸书,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我还可以不计较这一次。”他的手在她的胸口乱捏又揉的,分明就是个急色鬼。

“不要。你答应不离开我我就放手!”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还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两只手更是将她的腰搂的死紧。

“你…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丁可人的视线瞄到远处的已经成雕像般的两大护卫,可是他还在她胸口又磨又蹭的。这令她又羞又气。

“啪!”

沈逸书停下所有对她侵犯的动作,脸上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了,说了一句:“你是我的!”然后就继续抱着她向山下走去。两大护卫随后也跟了上来,不过眼睛不断地在他们两人身上瞄来瞄去。

下山之后,因为没有现成的马车可坐,只有三匹马,沈逸书和丁可人坐了一匹,两名护卫个骑了一匹,下了山之后,丁可人才发现,原来从山这边下来,前面竟然是一个很繁华的城镇。名字好像叫临江府。

山下有一条河,他们此时正沿着河边行走。就在远处,前面的茂盛的树林中突然传来呼叫之声。

沈逸书和两名护卫一起策马随那声音而去,这时那女子的呼救之声已变成了闷叫,逐渐微弱,发出小动物将被野兽摧残时令人心疼怜悯的哀喊。

树林中,草木茂盛,阳光从树梢直射下来,青青草地上,害开着点点星星的紫色小花,正被四个大汉十只脚残忍的践踏着。

花瓣是脆弱的,经不起踩踏。

倒在草丛有一个女子,裙裾已被掀起,衣衫也被脱去了一半,披落的黑发在匀细的脖子上,形成一种令入怦然动心的美姿,两个大汉正在制止她的挣扎。

到底这女子是谁?这些行凶的人又是谁?他们和米铺掌柜被杀有没有关系,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该死的“御女四蜂”

那四个大汉正使用淫狎的语言来调笑,试图激起女子的羞侮和他们的兽性。

“哈哈,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千金都买不到,今个儿却教哥儿们乐了。”一个大汉用手去摸那女子的脸蛋。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美的妞单身一人从河边经过,总算叫大爷遇上了!”另一个大汉双手抓住了女子的一双玉足。

“别害羞,这里只有我们和河水看到。”另一个男人说着用手摸到女子肩上。那女子像落到蜘蛛网里的毛虫充满了绝望,试图拨开娜男人的手,想逃,但又给另一人绊倒在草地上,

那女子不断地挣扎,阻止一个个伸过来的手,但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小美人,等得心急了吗?这么快,你就扭开了,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另一个大汉已经开始解裤子了!

“一会一定让你好好舒服的,咱们‘御女四蜂’,除了联手剑法,联手在这方面也——”

沈逸书的眉头皱得跟山一样高了,丁可人可是心里叹息,这是走到哪都安生不了。不过“御女四蜂”这种畜牲从今天起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再作恶了,等她在定睛一看,丁可人才发现原来那被这‘御女四蜂’围住的女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在那个被杀的米铺女掌柜秋月的侍女梦儿,这可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刚才脱裤子的大汉已经扑在了梦儿身上,嘴里还说道:“小美人,真是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呀,瞧,这身子摸起来多舒服!哥哥我都忍不住了“

骤然间,他的声音像一管萧吹奏时突然裂成了两片一样,扭曲了。

他的脸孔也扭曲。

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嗖”地从树后递过来,刺进他的小腹里去。血嗖地一下酒冒了出来。

丁可人侧眼一看,原来是王护卫终于忍不住给了那大汉一剑。许多年以后,丁可人终于知道王护卫为什么对这御女四蜂如此憎恨,下手毫不留情的原因了!不过这御女四蜂的剑阵到底怎么样,丁可人可是没有哪个福气看到了。

“‘御女四蜂’你们的剑阵,从今以后,绝迹江湖。”王护卫冷冷的声音带着讥消,剩下的三名大汉互觑一眼,似被人猛淋了一盆水似的,欲火都消失了,怒火却要从七窍喷发出来:“你,你们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这句话还没有骂完,王护卫已“嗖”地出剑。

他出剑之快,即使丁可人这样的外行也不能不感叹。她这会儿可真的是长见识了因为她根本就未曾看见王护卫出剑,只看见刚才说话的男子中剑。

此刻王护卫的剑又回到剑鞘中,“噗”地一声,他身边的青草地上上喷满了鲜血。

丁可人下马给梦儿披上了一件衣衫。

现在的御女四蜂只剩下了两人,他们怒吼,一齐拔剑,可是剑刃怎么也近不了王护卫的身体,他们想发动;却发现面前的几人,个个双目冷冷看着他们,两人都觉得目光仿佛会杀人似的。一时都动不了手。

这时先前受伤的大汉,看到了离他们身边的丁可人,心中念头一转,突然掠身将丁可人一把抓来护在自己身前。

丁可人也吓了一跳,刚才她不忍哪个叫梦儿的女孩在几个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却没想到给了这御女四蜂的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要自救的话,不知有几成把握,毕竟,这大汉的武功和剑法到底怎么样,她也心中没底。

王护卫显然也愣了一下,回头向马上的沈逸书望去。丁可人也向沈逸书望去。

沈逸书的表情高深莫测,他镇定地下了马,一步步向那大汉逼近。

那大汉挟持着丁可人不断地后退。

突然,丁可人觉得身后的力道一松,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声。沈逸书已经将她揽入了怀中,丁可人回头一看,那挟持自己的大汉眉心竟然插着一把短匕,倒在了草地上。

“你们的‘御女四蜂’剑阵,只剩了两个人,还要打么?”王护卫看到丁可人已经脱险,对着这御女四蜂最后两人质问道。

丁可人看到不过仅仅几分钟,地上就多了两具尸体。四个想肆欲自快的人,一下子,久少了一半,这惊畏是不可言谕的。看来,古人在这一方面的惩罚是非常严厉的,要是放在现代,这几人的罪行虽然十分可恶,但还是罪不至死。古代甚至连必要的司法审判都不通过,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真是痛快多了!

剩下的两名大汉的眼睛开始向四周的草丛游转。

沈逸书这时却说了在树林中的第一句话:“作恶多端,饶不得!”

剩下的两个大汉已经顾不上为兄弟报仇,一见势头不对,就想向树林深处逃窜,图个生机!

王护卫扑起,就向一名大汉而去。那名大汉刚跃了出去,却在半空中身子裂成两片,因势道消,血雨般的身子仍往前扑,扑落地上。

但是更让丁可人惊讶的是另一名大汉的死,这绝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王护卫向那名大汉追去的时候,丁可人见沈逸书对林护卫点了点头。心知最后这一名大汉想必是要靠林护卫解决了,谁知就在这时却听到那大汉一声惨号。

原来那大汉掠起之际,梦儿这样一个弱女子竟然趁他慌乱之际,用死去的一名大汉的剑发狠地刺入那大汉的下胁里去。那大汉死在自己腰侮辱的女子之手,显然他自己也充满着惊疑与不信,所以哀呼得特别凄厉。

他挣扎要用剑刺杀对方,但剑至中途已脱力,剑落下,他的一只手,却搭在梦儿的玉足上,人也仿佛要扑倒在梦儿身上。

梦儿杀伤了那大汉,毕竟是个弱女子,脚也吓得发了软,咕咚坐在草堆上,在她犹似芙蓉般的美靥上留着惊悸、悲痛、愤恨和复仇的痛快、厌恶的憎怨,这一幕,把丁可人都给镇住了,这时的梦儿和那个在中年美夫人面前哭泣的女子截然不同,让丁可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王护卫和林护卫都向沈逸书看去,沈逸书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被梦儿杀伤的那个大汉,冷冷地问道:“城中近来的几宗女子的劫杀案,是不是你们所为?”

“…不是…不是我们…”那大汉翻着眼,嘴里冒着鲜血:“不是我们干的——”终于咽了气。

丁可人看到转眼之间,四条作恶多端的人命就这样在她面前消失,不过,她相信那大汉说的话,,她当然也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她更觉得,像御女四蜂这样格调的凶手,干不起这等大案子!

要知道越是凶残的凶手,智商越高,越善于伪装。

那梦儿这时爬起来向沈逸书磕头道:“多谢几位恩公救命之恩!“

“你是不是梦儿?”这是丁可人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是梦儿,姐姐在山上见过我的!”

这时,沈逸书仿佛才想起来了,把目光移到了梦儿脸上道:“你就是那个米铺掌柜的丫环?”

“是的,恩公!”

“你是要回米铺去?”

“是的,姐姐!”丁可人问到这里眼珠子一转,侧身踮脚在沈逸书耳边说道:“我很好奇这个案子,你告诉梦儿,我们可以帮助她寻找凶手,我们现在到米铺去!“

梦儿一听可以帮秋月找到凶手,再加上在山上已经见过沈逸书和丁可人二人,更何况他们对她还有救命之恩,听到沈逸书和丁可人的要求,也没有多加犹豫,就答应了。

沈逸书和丁可人仍然共骑,也不能让梦儿一个小姑娘跟着马走呀,丁可人看到梦儿的目光不断地向王护卫瞟去,当下心知肚明,看来英雄救美这一招古今中外都是适用的,当下说道:“救人还是要救到底的,王护卫就和梦儿姑娘共乘一骑吧。“

王护卫呆了一呆,目光向沈逸书和林护卫望去,林护卫装作没看见,而沈逸书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还低声在丁可人耳边说道:“没有想到,我们的丁仵作还是戏点鸳鸯得爱好呀!”

“怎么,你嫉妒王护卫呀,要不,我和林护卫共乘一骑,你和梦儿姑娘共乘一骑好了!”“不许,他敢!”沈逸书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丁可人偷眼去看王护卫。

只见王护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然脸红了,只是对着那梦儿姑娘说道:“请,请上马。”

谁知那王护卫的马这时又乱踏了几步,嘶鸣了一声,还向他眨了眨眼睛,如果马是通人性的话,那就是一定在讥笑王护卫的狼狈失态了,

梦儿却显得镇定的多,她轻声道:“恩公…一起上马,好吗?”林护卫,丁可人,沈逸书都骑在马上看王护卫的窘态。

王护卫此时一点没有了刚才英姿飒爽的样子,期期艾艾地道:“这…不大好吧,男女…”话还没完,就被梦儿截住了话根。“梦儿的命是恩公救的,身子也是恩公保的,如恩公不弃,梦儿亦不敢作态避嫌。”

王护卫听这一说,再见众人都在盯着他瞧,当下也豪气顿生,大声道:“好,那我们就上马吧!”伸手一扶,把梦儿扶上了马背,他自己也跃上马后,双臂绕过梦儿双肩揽辔,呼喝一声,马卷四蹄,几人出了树林,向前面的临江城而去。

古代的路永远没有现在的路平坦,丁可人的身子也随着路上颠簸而颠簸,沈逸书感觉到双臂中的微颤的身躯,不禁搂的更紧一些,然而幽香袭入鼻端,丁可人雪白润匀的耳珠,也感受到男子催马呼喝时的热气。她本来比较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但尽管如此,还是让她在颠簸颤动中有一种与之共骑、同舟共济、共生死的感觉。甚至这时她觉得他们好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似的,在彼此体息相呵暖里,血液都疑似流入对方体内了。

丁可人终于放松了身体,依在了他的怀中。

几人到达城中米铺时,天色已经微黑。

丁可人发现梦儿并不是毫无见识的丫环,至少她识字,至于她为什么和山上的中年美夫人有关联,丁可人并没有打听。

如果你以为那米铺就像现代的店铺一样,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事实上,米铺只是这座大宅子临街的几间房屋,米铺的伙计还有其他下人都住在这座大宅子里面。而这宅子最著名的就是“秋月轩”

梦儿显然在这所宅子里还是有相当权威的,并没有人来质问她为什么带了几个陌生人回来,尤其在秋月的尸体还没有入殓时。梦儿用手一引道:“这里已进入‘秋月轩’了——这里就是秋月姐姐常常赏月的地方…”

梦儿把秋月轩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让人感觉到她的确是一位对月极其钟情的姑娘。

尤其,秋月轩中有几处是赏月的最好去处。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秋月的尸首。沈逸书和两名护卫并没有入内,只有丁可人想再次验尸,看能否发现新的问题。

秋月全身赤裸,上面蒙了一片白布,毕竟死亡时间到现在也不过两日,尸体的肤色还没有多大变化,秋月没有死亡前想必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但她的小腹被从阴门一刀划开肠胰己溢出少许,血已经流了很久很久了,也快流干了,如果不去看她的下体,会觉得她是那样的苍白无凭。

——用这样的方式杀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秋月到底是何人所杀,又是为了什么,丁可人和沈逸书能否找到凶手,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人约黄昏后

接下来,沈逸书和丁可人已先后“见”了“平常跟秋月掌柜”关系较为密切的七八人,其中多为伙计,婢仆。

“会面”的地方就在“秋月居”里。

丁可人“主问”。因为很少有人去提防一个女人,而梦儿对外的说辞是,她丁可人是秋月的远房表妹。正因为如此,才分外关心秋月的死亡。

丁可人主要是向这些人发问一些有关秋月平常的事,但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像“审讯查案”,却只似闲话家常。

她问得很悠闲,所以使答话的人很舒适、愉快。希望能从中得出有价值的线索。

——本来,莫名其妙地自己的主子被人用那么凶残的手法杀害了,秋月轩中的人和米铺的人也人心惶惶,弦都绷得很紧,神情紧张。

丁可人的“聊天”反而让他们“轻松”下来———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沈逸书室钦差大人的话,那就绝对轻松不起来了,自古以来,绝对没人愿意在发生凶杀案后,跟问案的官员打交道。

到这个时候,人人为了自保,是绝对不愿意成为嫌疑犯的。

沈逸书不开口,他完全给了丁可人超出自己身份之外的权限,好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少有发言,但却是一问中的,语简言赅,一针见血。

可是问了七八个人后,他们都生起一个相近的看法: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些人所说的,许多梦儿已经都说过了。而且,这些人显然并不是很了解秋月这个人,尤其对她的私事了解的很少。他们这样的问话无异于大海捞针,对案情毫无帮助。

所以,他们也偶然在来人转换之际,交换了一些意见:

“看来,我们只能指望接下来见得这个人了!不过我想希望不会太大。“

因为婢女青儿今日被传唤到知府大堂问话还没有回来,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见到秋月的人。

在等婢女青儿踏入“秋月居”之前,沈逸书和丁可人再次详加浏览这周阁里的摆设,桌案上,胭脂,粉盒。梳妆铜镜。便笺笔砚,书册饰物,针线印鉴,一一齐备,粉红骸绿,一应俱全。

看来,这秋月也是爱美的女子,房里多见明镜,想必是爱揽镜日照的女子吧?且一定很美,才有那么多的镜子,而且她也不只是位爱自己美的女子,否则,她房里也不会有那么多色料颜料:红赤啡丹朱绛绿碧翠,无色不全,且依色系排列,可奇怪的是,据下人所说,秋月平常并不是一个喜欢涂脂抹粉的女子,相反,她很素淡,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素淡。

沈逸书也移到了镜子前,站在丁可人身后,镜子里照出两人的身影,如果,让外人看到的话,分明是一对璧人。事实上,包括梦儿和两位护卫在内,他们都认为,沈逸书和丁可人极其相配。

婢女青儿终于回来了。

青儿是个很白皙,很漂亮。美得像一颗又润又爽又不侵人且有“弹性”的女子,她不像大多数丫环一样像非洲难民似的,相反,用今天人的审美眼光来看,她是个恨丰满的女子,而且个子很高,一脸润润的,这颠覆了丁可人心目中的丫环形象。说个不好听的话,青儿要是生在现代,会让人把她跟“情妇”这个词联系起来。因为她有这个特质。

青儿显然对丁可人的身份很怀疑,所以说话显得有些答非似问,漫无边际。

不过把所有的事情如果归结起来的话,那就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丁可人却总觉得青儿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她到底该知道点什么呢,她不说,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甚至还反问了丁可人一句:“你真的是秋月姐姐的远房表妹吗?”

丁可人没有简单地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说了一句:“你以后就知道了!”

青儿把手放在袖中,不安的扭绞着。

这时,丁可人发现青儿的目光总是停留在自己身后的地方,丁可人看到沈逸书也在看自己身后的墙上,于是转过身去,都随他目光望去,只见对着秋月常坐的妆台墙上有一幅画,画的是一位女子,画边上还题了几行字。

丁可人一看到这幅画,再一看旁边的字,才恍然大悟,那是秋月的画像,虽然先前检验尸首的时候,她也见到了秋月,可是死去的尤其受到那种伤害的女子就像被人踩了一脚的鲜花,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光鲜亮丽,丁可人没有注意到这幅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古人的绘画并不像国外的油画一样,那样忠实于人物形象本身,象她这种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人,不仔细看,还以为墙上就是一张随意的仕女画呢?

——螓首、秋波,云发、玉面、杏唇,犀齿、远山眉,杨柳腰,衣襟微落露酥乳,画中的女子似从月光中遥遥行来,步步莲花、一摇腰肢一瓣开。

天,竟有那么美的女子!丁可人在心中叹息,果然是红颜薄命的最佳写照。

不过,显然沈逸书也被那画迷住了,看来男人自古都好色,可是一点也没错

可是她旋又发现了一件事。

沈逸书的确是一直看那幅画,就像苍蝇钉在蜜糖上不肯去。

画中的确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