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走后,丁可人回想起这两天一些相关人士的证词,总觉得有个什么地方好象有点不对劲,却一时又联想不起来.正在这个时候,赵捕头走了进来.

“回禀两位大人,您安排我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面馆的师傅和徒弟确实和刘夫人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而且,我也向面馆的刘二询问过,当天晚上他们是一起回到老家的,直到今天早上才返回来!”

严知县回过头来说道:“大人,你看这案件如今该怎么办?”

沈逸书沉思了片刻,然后低声在严知县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严知县又对赵捕头吩咐了几句,赵捕头领命而去。

然后沈逸书起身对丁可人说道:“你对本案有什么看法?”

“也许,我们应该去一下药铺!”毕竟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砒霜这种被禁止随意售卖的毒药。

沈逸书当下心神领会说道:“那就走吧!”

严知县因为还有其它要事处理,就派两名得力的衙役陪沈逸书去药铺。

沈逸书,丁可人出了县衙向那药铺而去。不一会,几人就一起来到卞大夫的药铺.

古老的柜台上斑驳淋漓,不大的小屋子里却站满了等待治疗的病人,有的实在站不下,还在外面等待着.这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柜台内一位胡须和头发都已发白的老人正在为一位姑娘号脉,只见他眉头皱了,却转瞬又展开了,口里说到:”还好,还好,幸亏来的及时,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带回去煎着用酒服下,三日便可痊愈!”

姑娘听了却低着头没说话,老人看在眼里,微笑着安慰到:“药钱你不要担心,有的时候再给我送来,没有就算了,不过,可千万不要继续劳累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姑娘充满感激的泪水,低着头走出了药店。周围的病客们则议论纷纷,无一不是赞扬这卞老大夫果然只是悬壶济世,是个好人那。

沈逸书和丁可人站在药铺门口观察了一会,拿两名衙役显然也是极其机灵得人,其中一人挤到柜台前给老大夫说了句什么,那老大夫一楞,目光向沈逸书和丁可人的方向看来。

沈逸书微笑了一下,示意他给正在看病的病人先把病检查完。于是那老大夫便继续低头看病,只是号脉的手突然开始颤抖,很久没得出结论,病人也看出了医生的异相,问道:“卞大夫,你不舒服吗?”

见此情况,丁可人心中已经明白那案发现场的砒霜十有八九和这老大夫有关。但是,砒霜是谁下到孙掌柜的酒里的呢?如果目的是为了杀人?为何砒霜的量却不足以致人于死地?

那卞大夫勉强笑了下,给那病人开了药,对大家抱抱拳说:“各位乡亲,今天卞某有点不舒服,如大家没有非常紧急的病症,我明天再于大家治疗,抱歉了,抱歉了!”

等待得病人们自然也看到了两名衙役和沈逸书,丁可人,他们连忙表示没关系,一会皆已经散去,只是留下了沈逸书等人。

见众人散去,卞大夫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对沈逸书说:“不知大人此次前来可是为了隔壁孙掌柜之事,我对此也非常遗憾,其实孙掌柜他这个人除了对钱财看的太重以外,也没其他什么毛病,没想到却死于非命,真是可怜!”

丁可人突然问道:“卞大夫,我想问下您,在这个青州县城,有多少地方可以买到砒霜,你这里可以买到吗”?

卞大夫的脸上出了一脸冷汗,他颤微微的回答到:“回大人,由于这砒霜是属于剧毒药物,朝廷是严格控制其数量的,在这青州县城,只有小店卖有砒霜!”。

“是吗,那卞大夫,你可知道,孙掌柜死后,在他的胃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的砒霜,应该是出于您这里吧?”

 那卞医生闻言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大人明查,小老头就知道总是一天会出事情的,没想到这么快。大人,因为马上到冬天,小人准备将所有药才全部晾晒一遍,然后储存起来,那几两砒霜也在其中。记得那天,小人是将药才放在屋内靠窗位置晒的,那样阳光可以直接晒到药材上。可是大人,那天的病人实在太多,当小人给所有病人都看完病后,才发现那些砒霜好象被人动过了”。

“你确信是人动过了?”丁可人又问道!

“回大人,小人晾晒之后,是将砒霜的面摸平的,可是再看的时候,上面好象有人手抓过的痕迹,于是小人赶快将砒霜放在称上称了一下,发现果然少了两钱斤两。小人当时非常害怕,因为两钱的砒霜足以让一头牛死于非命了,假如盗药之人,用来伤害人,那人是断逃不过一死的。唉,小人糊涂,害怕官府追究,也就装糊涂,没及时向官府报告,小人有罪!”。卞大夫跪在地上的身体,由于过度的自责而颤抖着。

丁可人听了卞大夫的话,正在反复推敲这几句话中有没有漏洞,一回身,却见此时沈逸书正盯着屋子的屋顶,那里有个很小的洞,好象是建房留下的痕迹。

看了一会,沈逸书竟然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然后,他转过身来问道:

“卞大夫,前几日你可曾与孙掌柜发生口角?”

“没,绝对没,小人从来不和别人发生矛盾的,这左右街坊都知道的,请大人明查!”。卞大夫急忙回答。

丁可人和沈逸书对视了一眼,那李云说这老大夫和孙掌柜吵了一架,但是这老大夫却断然否认,那么,两人到底有没有吵架呢?到底是谁说了谎?

第1卷 第77章 寻妻的男人

丁可人和沈逸书走出了药铺,旁边正是那孙掌柜死亡的地方---孙记当铺。

虽然已经是事发三天,推开门当铺的门,依然可以闻见死亡的气息,屋子依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两人慢慢地走了进去,再次四处查看,看能否发现新的线索。

突然,丁可人大喊了一声:“你快看!”沈逸书顺着丁可人的视线望去,原来在屋子一个阴暗的墙角上,竟然爬着一个身体已经僵硬的壁虎。

丁可人走上前去,轻轻的拿小刀将壁虎刮了下来,放在油纸上,这个壁虎的身上除了到处的血迹外,还有黑黑的一层东西,根据它身体僵硬的状况,可以断定它已经死亡很久了。

“我们找到了是吧?”沈逸书说道。

“嗯,看起来应该是它不会错!”丁可人答道。

丁可人自喜检查这个壁虎,心中的疑惑已经解了大半,她刚才要进这个屋子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这样的小东西,只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找到的是一个壁虎。

丁可人开始在心中复原了事发当天晚上,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已是秋末!

窗外淅沥的下着小雨,偶尔夹带着肆人的秋风,从半开的窗户刮了近来,开着的窗户便啪的一声,恨恨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孙掌柜一阵紧张,转身看了下了床上。

金丝外面的被子下,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胳膊,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迷离。

轻笑两声,孙掌柜仿佛想着非常开心的事情。

他刚准备脱下衣服,回到温暖的床上去,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生从书柜下面,拉出一个陈旧的箱子来。

灯光实在太暗,孙掌柜又向灯靠近了点。

呵,在灯光下,那箱子里发出耀眼的光芒,原来竟是一箱子的元宝。

孙掌柜逐次拿出每个元宝都亲了下,又复放回,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

兴奋之余,他不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又看了下床上,那曼妙的身体曲线毕露!

孙掌柜的茶正在嘴中,还未来得及下咽,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回转头去,只见一把闪光的刀子向自己砍来。

未来得及喊出声,他便倒了下去,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成无数碎片,四溅开去。

这时,床上的身体仿佛动了几下。

丁可人再次抬头望去,这屋子顶上,一屡暗暗的光,正从屋子顶部的小洞中透了过来,照在斜面的墙上。

丁可人和沈逸书相视一笑。

“走吧,也许谜底快要揭开了,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二人刚走出当铺,突然发现李云从街对面跑了过来,丁可人有些惊奇道,这李云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只见李云一路跑来,却气息均匀,一看便有很好的功夫基础。李云一直跑到沈逸书身前,才停下身来,脸上布满悲伤道:“大人,我,我,小妹她上吊了!”。

“什么,李雨自杀了?”丁可人愕然。

“我们这就去现场!”沈逸书道。

丁可人没有想到转眼间一个美丽的少女便香消玉陨了。

丁可人喝沈逸书来到现场的时候,李雨已被放了下来,严知县和县衙的一干人已经在现场了。

县府的仵作正在验尸,丁可人也不自觉地上前察看,就那么几眼,丁可人就知道李雨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她那曾经美丽的脸上明显的透露着恐惧,却又显得的那么的义无返顾,可见她在死之前做过怎么样的挣扎,但是,她为什么最后又放弃挣扎了呢?是觉得求救无望,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这时仵作已经验尸完毕前来回报:“大人,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那是她致死的原因,死亡时间大约在卯时。只是有一点现象却很奇怪!”。

“哦,是什么情况”?严知县问道。

“回大人,根据小人判断,死者在被人勒死之前进行过很大的挣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突然放弃了,最终惨遭毒手!”。仵作小声回答。

在这过程中,最伤心的莫过于李云,由于已经检验完了尸体,他不由爬在妹妹身上,痛哭起来。

丁可人虽然见的死人已经够多了,但是仍然免不了心情低落。只是这孙掌柜的死不知和李雨的死有没有关系,或者凶手就是同一人?可是,凶手又是谁呢?

走出了李家的屋子,丁可人发现,沈逸书正朝街对面看去,刘员外家一片安静,而斜对面的面馆里,生意仍然很好,一个高大的身影跑来跑去,那应该就是那面馆的伙计刘二吧。丁可人猜想。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人的离去,很多人的出现,只是一个人的离去,并不会带给别人很大的影响,就像现在,面馆的人们依然兴高采烈的吃着面,而那伙计仍然跑出跑进的忙碌着,谁也没想到,往日那个美丽的豆腐女,从今以后便不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丁可人觉得,远处一双眼睛正不时的看着自己这边。

沈逸书突然对丁可人说道:“听说,对面面馆的牛肉面不错,我们去尝尝,李云,你也一起去吃吧!”。

丁可人有些奇怪人家李云岗死了妹妹,那有心思吃饭,沈逸书为何非要请他一起去?

李云满脸愤慨,正要对沈逸书诉说什么,沈逸书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了。于是,他们几人一起来到了对面的面馆之中。

面馆的生意依然很好,胖胖的吴师傅乐的脸都笑歪了,伙计刘二也是跑出跑进,一副紧张十足的样子。

沈逸书和丁可人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里可以隔着窗户看见对面当铺的正门,如果门开着,应该可以直接看到门里一些情景。

那刘二见了沈逸书他们好象楞了一下,他走了桌前问道:“李大哥,你们几位今天想吃点什么面那?”。

李云看了看沈逸书,沈逸书示意随便,李云便问道:“最近有没有新鲜的牛肉啊,给我们来四碗牛肉面,牛肉不要一点腻的!”。

“放心了,李大哥,你何时不知道我杀牛的能耐,只要是个牛,我想把它分一百块,就不会分成一百零一块,我想让它全部是肉,断不可分出一点牛油来!”。刘二自豪的拍拍胸脯说。

李云笑了下:“小二啊,这不,你又吹上了”。

刘二的眼色突然变的暗淡了许多,脸上多了几分悲戚。李云看在眼里,拉了拉他说“小雨的事情你别难过了,我们会找出害她的凶手的”。

“李大哥,小雨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想杀害她呢,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的,她这突然一走,心里还真是难过!”。刘二突然语气低沉地说道。。

“别说了,小二,你快去做面吧,我们还等着吃呢,吃完了还有事呢!”李云转移了个话题。

丁可人听了李云的这几句话,若有所思地再次看了刘二一眼。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刘二擦了下泪,转身向后堂走去。

“可人,杀牛,杀牛,分块!”。沈逸书突然说道,丁可人闻言,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沈逸书的意思,也不由展开了笑容,原来是这样!不过,动机又是什么呢?

不大一会,刘二便端着四碗热乎乎的牛肉面上来了,沈逸书却没及时吃饭,而是叫住了准备离去的刘二。

“刘二,听说你杀牛的本事很好?”,沈逸书笑着问道。

“这位公子见笑了,我没其他能耐,就是做这面和杀牛比较在行,从小就学了这个手艺,也正是靠这个手艺吃饭的!”。刘二笑了下说道。

“哦,那你杀牛的刀子应该是很好的刀吧”?沈逸书又问道。

“公子还真是个行家,对了,这杀牛的刀一定要快,这样牛在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被宰杀了,如果刀子过于钝,受伤的牛可能发脾气,踢伤人,所以,每次杀牛之前我一定要磨一遍刀子的,我也害怕出事情呀!”。刘二简单地解释杀牛的过程。

“哦,你先忙去吧!”。沈逸书摆了摆手。

夜色降临了,沈逸书和丁可人却还留在县衙里,和严知县一起商讨案情。

“大人的意思是说,杀死当铺掌柜的凶手是那面馆的刘二?”严知县问道。

“嗯,不错!”沈逸书答道。

“可是,如果,这刘二是杀人凶手,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要知道杀人动机吗?我们现在就去看一场好戏就知道了!”

夜幕已经降临,刘员外家后园的小门,突然咯吱一声,开出一个缝来,一个身影一闪而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黑色身影悄悄来到吴师傅的面馆前,轻轻的敲了三下门,等待一会,门便开了,一双手将她拉了进去。而在这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丛后面,站出三个人影,悄然走到面馆前,倾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只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样做不是把自己Bi上绝路了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叹息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事情就发展到这步,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女人听了,不由小声的哭泣起来,一会灯灭了,屋子传来脱衣服的声音,外面的三个身影也离去了。 

沈逸书和丁可人重新回到了驿馆,沈逸书突然问道:“一个女孩子,究竟会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才会置之生命于不顾,而放弃生存的权利呢?”

丁可人默然,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想是因为爱情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它的原因来!不过,好在明天一切豆真相大白了!”

第二日,早饭过后,沈逸书和丁可人来到了县衙,然后,严知县决定今日开堂审理案件,并宣一切相关人士统统到堂。不过,严知县清沈逸书作主审。

这青州历来平安,突然连续出了两个人命案,城里的百姓茶余饭后也是纷纷议论着。今天突然从衙门放出风来,说严知县已经找到了杀人凶手,要对外开堂审理了,于是大家都奔走相告,都想知道,藏在背后杀人的凶犯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可以残忍的将一个老头连砍二十七刀,所以,虽然刚吃过早饭,衙门口早已经聚集了看热闹的人们。

严知县着装整齐的坐在官椅上,背后的大牌匾上醒目的镶嵌着四个大字:公正严明。两旁的乌衣皂隶早已分列两旁,每个人手中握着皂棍,敲着地面。在这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裕都要下跪,王法的威严在这里尽情得到了展现。

沈逸书手握一柄羽扇坐在旁听席上,丁可人也坐在他的身旁,此时见百姓都已经到达衙门前,便示意严知县可以升堂了。于是,严知县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传一干人等上堂”。下面的皂隶则依次传下去,声音如此的洪亮,以至于门外众人的耳朵被振的轰隆隆直响。

看众人都已经带到堂前,丁可人注意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刘员外依旧是一张委琐的脸上转动着小小的眼珠,刘夫人依旧是低着头,紧紧的跪在刘员外的身边。药店的卞大夫则是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用一种很不理解的目光看着沈逸书,而面馆的师徒俩则挺直着身子,脸上坚定,自信,仿佛今天的事情与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只是偶尔从刘二的眼睛里,透露出隐隐的痛苦,想必是因为为死去的小雨悲伤吧。小莲也是跪在旁边,她则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案件本身和她没有多大关系的缘故吧!

沈逸书从坐位上走了下来,扫了堂下所跪的人,最后他停留在李云的面前,看着李云说道:“也许,本案的一切事情先要从一个几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说起!”丁可人发现,沈逸书说完这句话,李云显得的很不安,刘夫人的头低的更低了。

“在那个小山村里,有一对关系非常好的夫妻,男人是村子的一个屠夫,女人则织得一手好的针线。就这样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过的很开心。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刚好给一户人家杀完牛,用得到的钱给妻子买了一副漂亮的手镯回到家时,他却惊讶的发现,一直呆在家中的妻子突然没像往常那样,走出门来迎接他,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快速的冲回家去,家中果然早已是空无一人。男人在村子找了几天几夜,没有丝毫的踪影,于是他便彻底失望了,他离开了自己的家,独自飘荡,怀着一个渺茫的希望,找到自己的妻子,回到幸福的日子中去。然而,他总是以失败告终。他整整寻找了两年,走了很多地方,依然没有找到妻子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青州县城!”。

丁可人看到,此时的李云的手捏的很紧,像要爆炸一样,牙齿咬的咯吱直响。

“来到青州县城后,他并没抱很大的希望,于是,他便整日草草度日,直到有一天,在他又一次酒喝醉后,一位漂亮的女子走到他的面前,他尘封很久的心灵再一次,被深深的波动了。于是,在认识这个姑娘的第二天,他便找了一个正当的职业,在一个面馆里做了一名伙计,这个人就是我们现在所认识的刘二!”沈逸书突然停下,两只眼睛Bi视着刘二,刘二的脸上开始隐隐流出汗来。

“刘二,我说的对吗?”沈逸书问道。

“大人,有对也有错,我是在寻找我的妻子,可是我在这里并没认识什么女子,我之所以在面馆工作,完全是生活所Bi,不知道大人打听我的过去生活,对今天真相的破解有什么帮助呢,大人应该从其他重要的地方讲起!”。刘二回答道。

“哦,你不要着急,本官自会慢慢讲出来的!”。沈逸书笑了下接着说道。

“在认识那个女子以后,刘二的心情便的开朗很多,重新感觉到生活的美妙,于是,他将自己的老本行用在面馆的新工作中,而他和那位女子的关系也就变的更加密切了。可是,这样的关系却引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嫉妒,而那个人又因为和那位女子的特殊关系,又不好直接加以阻拦,但是,聪明的女子却知道两个男人的想法,只是当时她还有一点没想明白而已!”。说到这里,沈逸书突然转过头去对着李云说:“李云,你知道她的心思吧?“

第1卷 第78章 谁的错

李云楞在当场,没有说话。沈逸书笑了下又接着说到:“女子没想通的就是,明明是自己的哥哥,看见自己遇见心爱的人,为什么不祝福,而总是加一阻拦呢,何况那个人的确很勤快,对人也不错。其实,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和哥哥并不是亲生的兄妹,自己只是父亲从外地捡回的一个婴儿,二十年过去了,当时的黄口婴儿逐渐出落为一个亭亭欲立的美丽女子。这让作为义兄的哥哥惊奇不已,在十几年的日久相处中,这个男子逐渐已经喜欢上了父母给他捡的这个妹妹!”

地上的李云颤抖不已,高大的身型逐渐缩小,最后瘫在了地上。

“但是,尽管哥哥不高兴,妹妹依然愿意和那个男子交往,只是更多的是背着哥哥而已。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这样辛苦的爱背后,在她的爱郎那里,却发生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就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另外的女子,这个女子她虽然也认识,但是他的情郎也就是刘二却更加熟悉,因为,那个女子就是刘二曾经的妻子!”

这时,众人的眼光都刷刷地向刘二望去。

“事实上,当刘二遇见妻子时,他的妻子已经早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并且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更令刘二伤心的是,他的妻子见了他好像一点都不认识他似的,对他不理不睬。于是,有一天,在街道上遇见妻子时,他心里一急,拉住妻子想问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恰好这个女子又和哥哥经过这里,聪明的女子一眼就看出了刘二和他妻子的关系,但是她装作不知,只是拉着准备抱打不平的哥哥离去了。但是,由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使得他的妻子认识到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还是充满着感情,更不会嫌弃她的遭遇,于是,她便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了丈夫!”。沈逸书讲到此处,停下来看着刘二问道:“本官讲的对吗?”刘二没有回答,但是脸上已经有了汗珠。

“刘二和他的妻子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两年前的那天,是刘二的生日,他的妻子准备给夫君买点礼物,可是家里又实在贫寒,没有多余的钱物,于是,妻子拿着父母传下来的一只银簪子去当,由于他们的小山村没有相应的当铺,于是她便搭着村里的一个马车去县城,马车可以走小路,来回只需要半天就够了,那样的话,她可以在晚饭之前回来,和辛苦了一年的丈夫好好吃个饭!”

“可是,当她来到县城最大的一家当铺孙记当铺时,那位看死道貌岸然的老板却一眼看上了Cao着一嘴外乡话的美貌的妻子,于是,她便被以一种卑鄙的手段藏在了家里,从此她便不能在回到亲爱的丈夫身边。日子长了,她也便认命了,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突然有一天,孙掌柜回家对她说:“县城的首富刘员外要娶妾,你不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那我把你嫁与刘员外吧”。她无法回答孙掌柜的问题。直到一个晚上,她被一伙人偷偷的塞在一个轿子里,来到了刘员外的家中!刘员外,本官推测的可对?”跪着的刘员外鼻子上也是冷汗直流。

“那么,发生了这一切,孙掌柜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沈逸书扫了跪在地下的众人一眼说道:“当刘二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后,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要马上去杀了孙掌柜,替受苦的妻子报仇,但是妻子却并不赞成他这样做,因为事情一旦暴露,刘二就的杀人偿命,那样他们将再也无法相会了。所以,刘二只得继续忍耐下去,不得不每天在面馆里对着那个人面兽心的孙掌柜,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慢慢的所有人好象也忘记了曾经的事情,都平安的生活着。但是,事情并没有从此结束,为何呢?原来那孙掌柜却并没因此而收手,他无意间突然发现了刘二和妻子的约会,便以此要挟他们,要他们拿一比相当可观的银两来,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但是孙掌柜色心很重,那天当他看到一身华衣站在面前的刘夫人时,色心又起,再一次威Bi利诱使刘夫人顺从!”当沈逸书讲到这里的时候,刘二大声喊到:“大人,请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沈逸书看了看刘二。但面色如水地接着说道“当刘二知道妻子再次被孙掌柜糟侮辱时,终于动了杀心,就在刘夫人再一次被Bi到孙记当铺时,刘二跟着去了。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实在忍无可忍,顺手拿起了旁边的豆腐车上李家兄妹的卖豆腐的刀子,走进了孙记当铺,而在那时,孙掌柜一定还在数着卖刘夫人与刘员外的钱以及几此讹诈得到的不利之财呢,压根去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将会从此结束!”

沈逸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卞大夫,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孙掌柜还中了砒霜的毒,到底谁是下毒者呢?这当然跟隔壁的药铺有关系,不巧的是就在刘二杀孙掌柜的前一天,卞大夫恰好将一批砒霜放置在外面晾晒,更不巧的是一只闲走的壁虎恰好爬进了他的药材盘,然后,沾满砒霜的壁虎在屋子乱跑,直到在晚上它看见一个有亮光的洞,于是它便朝那个洞爬了过去,而隔壁恰好正是准备孙掌柜放置茶壶的桌子,由于美Ren加上银子的YouHuo,孙掌柜早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注意其它了,他压根没想到,在他喝茶地茶杯中,曾经掉进过一个有毒的壁虎。所以,当他将茶喝入后,马上感觉到毒气攻心,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恰好碰见拿着菜刀的刘二,于是,他龌龊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而刘二实在太愤恨孙掌柜了,孙掌柜流出的血刺激了他的大脑,往日的许多痛苦此时全部得以释放,刘二有点疯狂的砍着,因为他本是杀牛的好手,所以,砍人也格外的在行,每一刀都是砍在重要位置,直到砍的累了。他才拿着刀跑出户外,扔掉刀子,又返回喊起被迷倒的刘夫人,一起简单的商量了下,得知刘夫人告诉刘员外的是她准备回娘家,则口气达到了一致,然后两人仓皇的逃出屋子,直奔老家,但是,你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回去,只是到了山上的小树林待了半晚,刘二,本官说得对吗?”沈逸书看着刘二问道,刘二痛苦的低下了头。但过了几分钟又抬起头来说道:“大人推理的基本全部正确,刘二如今但求一死,只是,这一切都跟我的妻子没有关系,请大人法外施恩!”

沈逸书盯着刘二的眼睛叹息地说道:“其实,你原本不必死的,只是,你不该伤害一个真心喜欢你的李雨!”沈逸书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一下都炸锅了,议论纷纷。而李云此时也对刘二怒目以视,而刘二也痛苦地低下了头。

 沈逸书接着讲到:“就在刘二杀害孙掌柜的那天晚上,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举动,完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是爱着刘二的女子,也就是李云的妹妹,李雨,因为她的窗子刚好正对着孙掌柜的一个窗子,那天晚上丑时后下过一场小雨,本官查过他们的窗子,发现窗子里面有潮湿的迹象,说明到丑时,李家的窗子依然是开着的,当铺的杀人情景恰好被关窗户的李雨看见了,李雨自然认出了杀人的人正是她的爱的人---刘二。于是,第二天,当本官问她关于菜刀等事情,她都是虚与委蛇,草草应付。并且还告诉本官,关于刘二街道的事情和刘夫人在当铺当东西的事情。只是当时她看到了杀人,却没想到里面还有个女人,要是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刘夫人,她是断不可将女人的事情告诉本官和严知县的,但是,李雨自从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她常常在矛盾中挣扎。”

沈逸书又叹了口气道:“于是,第二天,当我把李云派出把我查询刘二家乡的事情时,李云无意间将此消息告诉了妹妹,李雨听后自然十分担心,她去直接找刘二,想让刘二逃跑,没想到这刘二在找到妻子后,完全已经不在乎李雨的情感了。当李雨来和他商量时,他非常吃惊,害怕李雨终归有一天走漏风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用根绳子勒死了李雨,又伪装她上吊自杀,但是,勒痕却有两道,一深一浅,所以,只能是他杀,而不是自杀,而这刘二只是一莽夫,他只知道自己妻子的情感,完全没想过其他。在他勒李雨的时候,李雨开始绝望的挣扎着,忽然想到自己死了,就没人知道心爱的人的杀人罪行了,于是她最后终于放弃了挣扎,被刘二活活地勒死了!刘二本官说的对吗?”

 刘二点了点头,最后终于挤出了一句话道:“是我对不起李雨,是我对不起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鼻孔也流出血来,原来,刘二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毒药。

沈逸书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地再次叹息道。其实,他还没有说出口的一个事实就是,在县府的户籍登记里面,李雨原本也是姓刘,并且名字列在了刘二下面。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后来她被送了人。

丁可人则是另一种想法,这个案子的悲剧其实是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是,在古代法制不健全,妇女地位低下,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一切却显得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沈逸书和丁可人又重新上路了,现在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三天,再有三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可以抵达京城了!而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却摆在了丁可人面前,那就是一旦回到京城,她的身份不再是丁可人而变成了孟雨涵,她甚至还要重新认识一些陌生的家人,可是,事实已经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知道孟雨涵身上得秘密,以及她为何能从京城来到千里之外?她失踪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许,从现在起,她就应该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将纷乱的思绪归位,谁让上帝让自己回到古代呢?

纵使她万分不愿意留在这个陌生又不属于她的时空,纵使她不想去担起和她毫无关系的责任,可是当沈逸书这个古代男人已经走进她的心中时,她怎么又能无动于衷呢?就算她能回去二十一世纪,她的人生真的没有遗憾吗?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退路,已经不可能回家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也许面对即将到来的京城,她虽然还有茫然无从适应的不安,但是她丁可人岂是怕事之人,现在为还不知道的事穷担心也没用啊,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一想,丁可人的心情轻松多了。

马车还在不紧不慢地行走,只是古代的路实在太颠簸了,颠的人腰疼。

这时,沈逸书突然把一卷东西给她递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丁可人好奇的打开,原来是一卷是古代庄园的建筑平面图,一卷则是记载着许多人名,丁可人仔细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孟家的亲属表,沈逸书是怕她旅程无聊吗?还丢了功课给她,还是觉得应该早点熟悉熟悉一下自己所谓的家和家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