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人问道。

“是我,可人你没事吧?”

丁可人上前打开了门,沈逸书走了进来。

丁可人知道沈逸书一定也听到了女子的呼声,所以急急地赶了过来,但是,两人静听了片刻,再也没有声音发出。

由于晚上那莫名其妙的女子呼声,丁可人接下来死活都睡不着,到天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她睡的很沉,直到沈逸书敲门声不断,才把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匆忙地整理了一下,打开了门。沈逸书走了进来,但是他的第一句话却是:“昨天晚上寺里真的死人了,而且死的还是一个女人!”。

丁可人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这么说来,昨天晚上确实有一个女子曾经呼救过,并不是她和沈逸书的错觉了!

“你说死的去个女子”。

“不错,听说尸体是在后山的面壁房中发现的,好象是被人奸污后,掐死的!”。沈逸书有些黯然地说道:“没想到佛门净地,也有如此不干净的事情发生!”。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我们听到的救命声是真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却没有出去查看,让一个可怜的女子被人残害。”

丁可人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和沈逸书由一个小和尚带路,向那事发的地点而去。

来到后山一看,丁可人和沈逸书互视一眼,原来这面壁房与这前面的禅房和寺院中间,竟然隔着一个铁索桥,铁索上铺着木板,一阵风吹来,摇摇慌慌,走在上面,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要走上这座铁索桥,必须先穿过一道闸门,闸门是用纯铜铸造的,虽然历史悠久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坚硬无比。闸门上面挂着一把很大的铜锁,估计有几十公斤重,因为此时众人要经过,所以闸门已经被打开了。丁可人和沈逸书小和尚三人穿过这道闸门,走上了铁索桥,其实,不用特意向桥下看,丁可人就知道桥下是个万丈深渊。但是,丁可人还是忍不住向下面看去,旁边的小沙弥见到丁可人的动作,忙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可千万别在向下看了,这座桥是一座鬼桥,不干净的东西会将你的魂魄勾走的”。

丁可人闻言,回过身来问道:“噢,是吗,小师父,你且告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呢”。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还是不要问了,不可说,不可说啊!”。小沙弥眼中充满了不安,四处张望了一下,仿佛鬼就在身边一样。

丁可人和沈逸书相视一眼,但也不勉强小沙弥继续说下去。

几个人说话间,便穿过铁桥,来到了这面壁房中。这灵隐寺的面壁房本来是凿山而建,在能工巧匠的建造下,却像一个普通的禅房一样,进到那里面,会给人一种宁静,安逸的感觉。然而,就在这面壁房的地上,此时却摆放着一具尸体,老方丈钉子正在站在旁边,不停地念着佛号。旁边站立的其他和尚也不停地朗诵着佛号。

见到沈逸书他们进来,方丈赶忙迎上前道:“沈大人,您身为管理杭州治安的附尹,眼下本寺发生了这等丑事,还望您帮助我们查出凶手,还这姑娘一个安心的灵魂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老方丈说完话,神色幽愤,可想而知,这佛门净地本是慈悲为怀,四大皆空的,没想到在他的寺院里,不仅有人犯了Se戒,而且残忍的将这个女子杀害了,杀害的地方又恰恰是用来忏悔的面壁房。这对寺院的尊严,对佛门的尊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也使一向心静如水的老方丈此时也显得满脸愤慨了。

沈逸书点了点头,安慰他说:“钉子大师,断案是本官的本分,眼下贵寺发生了这等不幸之事,本官也非常愤怒,不过,本官会尽快找出凶手,还这姑娘一个公道,也替您找出这个不知廉耻的佛门败类!”

丁可人上前察看尸首,只见这个姑娘大概十八九岁,衣裙凌乱,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全身上下都是青或紫色的淤痕,脸憋的通红,舌头有像外的吐的迹象,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身下留着的血证明,在死之前,她曾经被奸污过。

突然,丁可人眼睛一亮,原来在那被害的姑娘身体的下面,隐隐露出一截绳头来,她弯腰将绳子拉出一看,原来绳子后面还带着一个号牌,上面刻着一个字:静。

丁可人将绳头捡了起来,递给了沈逸书。

沈逸书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方丈,方丈连忙上前,一看是个静字,当下回身向身后站的几位寺僧扫了一眼。!

“大人,这名牌正是本寺中弟子所有。大凡寺中僧侣都有法号,而按照辈分又为秒字辈,静字辈,空子辈等,您手上拿的名牌正是静字辈弟子所持有的!”。老方丈说道。

沈逸书点了点头问道:“烦问老方丈,贵寺中静字辈的弟子共有几位?”

“回大人,寺中静字辈的弟子共有五位,其中的静安前几日去京城的大相国寺求取经书了,寺中现有四位弟子在家!”。老方丈马上回道。

沈逸书点了点头,然后喝丁可人又详细地察看了一下房中的一些摆设和布置,然后吩咐两个和尚将尸体抬出房间,送往衙门备案。再房中没有发现新的问题,丁可人和沈逸书几人离开了面壁房。

在返回的路上,沈逸书显然又注意到了这个闸门,于是他转身问那老方丈:“请问方丈,寺中的这个闸门一般什么时间关闭,什么时间开启呢?”

老方丈道:“回大人,这个闸门主要是为了将面壁房和禅房隔开而设的,那锁是老衲的师父本寺的老方丈从天竺带回来的锁,具有独特构造,没有钥匙是万万打不开的。每天晚上亥时,我把钥匙给老衲的大弟子静易,他去打扫一遍面壁房,然后出来将门锁住,次日巳时,他又去把门开了,然后把钥匙拿来还与老衲。”

“也就是说,在死者死亡的这个时刻,门恰好是锁住的,外人进不去面壁房”?沈逸书想了下问道,老方丈点了点头。

沈逸书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和尚说到的关于这个桥是个鬼桥的事情,于是便问其原由。

老方丈神色变的有点黯淡,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大人,这说起来这本是本寺中的一个悲事啊,记得那时老衲还没做方丈,当时的方丈正是我的师兄。记得有一天,天也是像昨天晚上那样下着雨,雷鸣交加。寺门前突然来了一个躲雨的女子,在寺门口由于风雨袭击而晕倒了。佛家讲究慈悲为怀,于是经过方丈师兄的同意,我和一位弟子将这个女子抬了进来,安置在禅房旁供客人休息的厢房中,准备等天气变好时,再将其送下山去。本来这是件很小的事情,然而,就在那天晚上,大约也是辰时左右,寺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救命声,我们急忙出去查看,一路循声望去,发现那个闸门不知道什么时间被打开了,那个女子竟然站在那个铁索桥上,我们当时都非常惊讶,准备去唤她出来,可就在这时,由于风吹雨淋,其中的一块木板突然破裂了,那个女子从桥上掉了下去。仔细想来,这个事情已经过了整整八年了,可是每当在这样的雷雨夜晚,我们总可以从面壁房那边听到女人的救命声,开始,我们还是查看,可是,门打开以后,却什么都发现不了,时间长了,也就没怎么注意了,只是告诉寺里众人在下雨的晚上不要去后山而已!”。老方丈讲完了这个故事,丁可人若有所思,就算有一个女鬼,可是她毕竟是个女鬼呀,又怎么去奸污一个女子呢,看来一定是寺中有人利用古人的迷信来做一些卑鄙的勾当!”

沈逸书听完后道:“方丈,你真的认为寺中有鬼吗?”

老方丈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念了一声佛号。

沈逸书和丁可人回到厢房后,丁可人坐在桌前想着这个事情的发生经过,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两个黑影以及背上的口袋,到底这两个黑影是谁呢?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如果说杀人是在那个面壁房中,那凶手究竟是怎么进去的呢,难道凶手就是那有着钥匙的静易?

此时,灵隐寺的钟声响了,寺中所有的寺僧都向大殿而去,沈逸书和丁可人也来到了大殿之中。

不大一会,寺里相关人都被钟声召唤到寺院的大殿之中,一时之间,地上跪了一地人。

丁可人放眼看去,老方丈钉子站在最前面,身披一付血红的袈裟,手拄着一个黄铜的打铸的禅杖,禅杖上刻着很大的佛字。紧跟着方丈后的是方丈的两个师弟,他们披着的袈裟的颜色比老方丈的稍微浅点,但是也是呈现血红的颜色。站在他三人之后的几名僧人,则是穿着HuangSe的僧袍,根据他们的级别,还没有到穿上袈裟的级别。最后面则站着几个灰衣的小和尚,想必是那敲钟的僧侣。

看罢以后,沈逸书开口问道:“请问贵寺静字辈的几位师父是那几位?”

老方丈闻言向后扫了一下,他身后的四位穿着HuangSe衣服的僧人向前走了几步道:“回大人,我们师兄弟几个正是静易,静空,静无,静欲!”

丁可人看了几个人一眼,只见他们都是低着头,一时看不出谁有什么疑点。

而沈逸书则拿着那个刻着“静”字的名牌,扫了四人一眼说道:“几位师父,昨天晚上在贵寺里发现了一场命案,一个可怜的女子被杀害在寺院后面面壁房里,这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那几位静字辈的僧人都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都显得毫无表情。

沈逸书接着说:“这个名牌是在死者身边发现的,它上面刻着一个“静”字,静字的意思应该就是指的你们几位师傅吧”。

四个和尚又点了点头。

沈逸书笑了下说道:“好,既然如此,本官想请几位师父告诉本官,昨天晚上辰时你们都在何时,何地,都在做什么?”

那四个寺僧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静易首先开口道:“回大人,昨天晚上亥时,我去将那面壁房中打扫干净,便回禅房睡觉了,哦,我记得当时穿过铁索桥桥时,天好刚好下起了雨,把我的僧袍都淋湿了,这就是我今日穿着另外的一僧袍的缘故,回到禅房时,我发现静空和静无两位师弟刚好也从外面回来,我们相互问候了一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静易说完看了静空和静无一眼,那静空和静无也都点了点头。

静无接着说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秒安师叔的禅房里抄写经书,直到值班的钟僧敲响了巳时的钟后,我才准备回禅房,在回来的交叉口,我遇见了静空师弟,原来他也是有事,很晚才回到禅房,于是,我们二人便一起回来了,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打扫面壁房回来的静易师兄,正如师兄所说的,我们互相道了晚安后便各自回房睡觉了。”

旁边的静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替寺院出外去采购物品,因为有一些物品,并不容易买到,所以,在加上下午下了一场雨,所以才回来晚了,当爬上山时,刚好是辰时,这个时候守山门的几位师弟都可以做证。然后我放下东西就径直回禅房了,没想到在走向禅房的交叉口,遇见了同时回禅房的静无师兄!”静易和静无都点了点头。

看到其他几位师兄都已经陈述完了他们的情形,一直没说话的静欲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回大人,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禅房诵读经书,没有出过禅房,由于过几天师父要考验我们对经书的学习情况,于是,我一直在诵读经书,不敢怠慢。哦,我还记得当时天要下雨的时候,我也起身关窗子,恰好从后窗户看见了沈大人正站在那位女施主的门前敲门呢!当时如果我没记错的时候,应该刚好敲响了辰时的僧钟!”

当时敲钟并没受什么影响,都是按照时间准时敲响的,每次敲钟都是由两个人一起执行的,敲钟的两个寺僧都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沈逸书又看了几人一眼,很显然,从这几人的叙述来看,他们几人都有很充足的不在场证据,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呢?还是有几个人同时在说谎?凶手到底是谁?那女子又怎么来到了这寺庙之中,毕竟这寺庙之内除了他和丁可人之外,并无其他的外客,这女子到底是从何而来,这几位静字辈的寺僧中间到底有没有凶手存在,还是凶手打算嫁祸给这几位静字辈的寺僧。

吃过饭后,沈逸书躺在躺椅上回想着整个案子,而丁可人也在思考这个案子的突破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难道真的是鬼杀了人?毕竟,自从她离奇地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之后,丁可人也不敢很铁齿地说,这世上没有鬼了,想着想着,她竟然睡着了。

迷糊中,她感觉自己来到隐隐约约的来到了那座铁索桥上边,突然,她看见一个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站在桥的正中间,孤零零的站着,满头的长发在夜风下肆意的飞扬着。

她走上去,问道:“姑娘,深夜,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那个姑娘却一声不吭,只是面对着谷地站立着,任她怎么问她都不理睬自己。于是,她便想转到女子的正对面,去看看女子的脸。结果,就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那女子突然转过脸来,只见她满脸流着都是血,望着她喊到:“救我!”,然后转身从桥上跳了下去。

“不要!”。丁可人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了!

旁边的沈逸书关切地问道:“可人,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那个铁索桥上发现一个孤身的女子站在桥上,可当我走上前去,她却喊声救命,然后从桥上跳了下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刚敲过辛时的僧钟”。。

“啊,怎么已经辛时了,这么快,是不是僧钟敲错了?”丁可人总觉得时间好像过得没有这么快。

“难道你认为这寺庙里的钟都是能够乱敲得不成?”。

“呵呵,不开玩笑了,我们到各个禅房去看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丁可人笑着说道。

沿着一条长满青藤的走廊,丁可人和沈逸书向前面静易师兄弟住的禅房走去,走到靠禅房的尽头,沈逸书此时却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自己所住的厢房,曲转的走廊早将自己的厢房掩盖了,什么都看不到。他若有所思,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远处的静易看见沈逸书,忙走上前来招呼。

沈逸书道:“静易师父,打扰了,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想看看各位师傅的住所,看是否可以找出一些破案的线索?”。

“沈大人,您言重了,想我佛门净地,却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幸啊。沈大人,您要是能帮我们找出那杀人的凶手,也是公德一件啊!”。静易连忙合手说道。

“大人,随我来”。静易指着前面的第一个房子说:“那就是静欲师弟的禅房!”。丁可人合沈逸书一起来到第一个房间。

走进房间一看,静欲并不在房中,想必是那静欲又去做其他事了,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旁边的衣架上晾着一件衣服,那衣服微湿,显然经过雨水的浸泡。沈逸书在屋子墙壁四处敲了敲,然后来到屋子唯一的窗子前,推开窗户,果然可以直接看到自己和丁可人所住的地方。静欲住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沈逸书便准备走出静欲的禅房,可就在他刚要转身走出的一瞬间,他却看见一个身影闪进了自己所住的厢房,沈逸书心中惊讶,当下翻窗向自己住的房间而去,却没有看见那人。

丁可人被沈逸书的举动弄的大惑不解,当她赶到沈逸书住的厢房时,却发现房间里只有沈逸书一个人,见丁可人他们进来,沈逸书却摇了摇头。

沈逸书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这又是谁呢,为什么要进我们的厢房呢,难道他们想在我们房间里找到什么东西,可是在我们的厢房里,又有什么东西呢?

沈逸书再次仔细察看了一下,见房中并没什么变化,自己上山时带来的东西都完好无损。

丁可人见有旁人在场,虽然不好意思追问沈逸书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但是,此案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团迷雾,唉!为什么,人家爬山心情愉快,自己爬山透透气,却遇上了凶杀案,可是,这案子的那个线头在什么地方呢?

首先是那个奇怪的死人地方,那是个完全和寺院独立的面壁房,在亥时就早关门了,然后早上才开,可是凶手却离奇的把一个女子杀死在这个房子里。凶手到底和这被杀的女子是什么关系呢?还有那四个静字辈的和尚也都是充满了希奇古怪,明明现场落下了他们行凶的名牌,可他们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并且每个人不在场的证据都是那么充分,都是那样的无懈可击。更加离奇的是,刚才在检查静字辈和尚时,突然跑进沈逸书房子的人又是谁,一转眼却又消失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不过,即使那几个寺僧每个人说的话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是那正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几个人之间,一定不止一个人在说谎,只要能发现其中一个人说谎,就一定能找出破绽来,只要能找出一个破绽来,就一定能找出下一个破绽来,把所有的破绽联系起来,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只是凶手到底是谁呢?那被杀的女子和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

第3卷 第1章 爱上美人的和尚

我们出去走走吧!”沈逸书站起身来。

丁可人闻言也起身,两人一起走出了门外,来到了山顶的最高处,阵阵山风迎面吹来,刮在脸上,凉凉的,远处的僧钟旁又有两个和尚在敲着僧钟,但是好象听不到钟声。

丁可人随意说道:“怎么只见人敲钟,没有声音呢?”。古代人真是麻烦,要是有钟表就方便多了,只是这钟声为何现在现在却听不到呢?难道是距离过远的缘故吗?

沈逸书听了丁可人的话,心中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想道,难道是这样?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不禁又陷入了深思。

丁可人看见沈逸书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若有所思,也不好打扰与他,就四处眺望远处的风景。

正在这时,突然从禅房那边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叫声,丁可人心中一惊,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丁可人和沈逸书急忙下山,向禅房那边而去。

丁可人和沈逸书还没有走近禅房,就远远看见一大伙僧人正围在偏房旁的藤架下,在看着什么。

丁可人走近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此时地上正躺着两个和尚的尸体,这两个和尚身上都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普通僧袍,仔细一瞧,原来正是那天晚上敲僧钟的两个小和尚。旁边的钉子方丈面色沉痛,捏着念珠的手禁不住颤抖着,而静字辈的几个和尚也站在旁边,脸上都是很平静的眼神,没有什么任何话语,而寺中的其他僧人则都失去了平时的平静,全都是一幅气愤填膺的表情。

丁可人走上前去,仔细的查看那两个和尚的尸体。两个人死状平静,好象在一瞬间便被夺取了性命,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前,刚才在山上隐约听到僧钟敲了八下,那就应该是辛时了。

丁可人检验完尸首,开始思索,难道这两个小和尚的死与先前死去的女子有关系,所以,才让昨晚作案的人,起了杀心,杀人灭口了?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解释的杀人动机了!

丁可人回身说道:“这两位师父是被人用重手法,一击致命的!”

沈逸书闻言遂问钉子大师:“大师,在贵寺中,功夫很好的师父有几位?特别是能在一瞬间便杀死两个人,而使喊不出声的又有几位呢?。

“回大人,本寺学功夫寺僧并不是很多,只有静字辈的几人功夫都比较好,若说要一招便杀死两个人,老衲也不知道谁有那个本事。”钉子大师说道。

“哦,是这样啊”。沈逸书若有所思。

傍晚,寺里寂静了许多,连续出了三个人命,给这古寺带来了异样的气氛,整个寺院笼罩在悲伤和猜疑当中。

此时,坐在房间里的沈逸书的眉头也皱的很紧,不断地在窗前走来走去,显然,他正在找突破口。

对于沈逸书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丁可人也知道,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在其他的场合,他的深沉与不可捉摸是自己所不能探测的。即使面对再危险再艰难的事情他依然是一副水波不惊的神情,除了偶尔想问题时皱皱眉头以外,他很少有其他的表情。

“也许,我们应该察看一下那几位静字辈的寺僧入寺之前的记录!”丁可人端起茶杯打算喝茶,站在沈逸书身后随意地说道。

沈逸书此时却猛地转过身来,一下把丁可人碰撞地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丁可人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去捡茶杯的碎片。

沈逸书却抓住的手问道,“你没事吧,我看看你的手,不要弄伤了!”。说完,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拿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边看边还直点头。

丁可人有些不自在,自己明明没有受伤,他干吗捉住自己的手不放?

不论是在现代社会,还是来到古代之后,除了沈逸书之外还没有一个男人敢如此放肆地抓住她的手,虽然自己也对沈逸书有意,但是此时仍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要收手。

但沈逸书却将她的手抓的更紧了。

 “不要乱动,让我看看,让我想想,一动我就想不起刚才的事情了!”

沈逸书仍然抓住她的手,却眉头皱紧了,嘴里直念叨,我刚才想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呢。

丁可人难得看到沈逸书如此滑稽的样子,她也不急于抽出自己的手来,不过还是感到心里甜丝丝的。

手,哦,对了,练功夫的人手是不一样的,只要找到那个练独门功夫的人,不是就知道谁杀了刚才的那两个小和尚了吗?想到这里,沈逸书使劲的抓住丁可人的手说道:“可人,你真是我的好宝贝,要不是你,我还想不起来呢!“

丁可人也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到底想起了什么?“

沈逸书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道:”自然是想到了手呀,不过,我还想到了要怎么犒赏犒赏你一下!“

还没等丁可人明白是什么意思,沈逸书就用双唇堵住了她的双唇,手也不安分地上下游移。

”快放开我,这好歹也是佛门净地,你竟然如此放肆!“

沈逸书终于亲够了,才放开她说道:”走,我们这就去查访一下,看看几位静字辈师父的手是怎么样的,也了解一下他们几位出家前的事情!”

 两人一起来到钉子大师的禅房,小和尚告诉他们,钉子大师正在午休,需要进去禀告一下。

过了不到三分钟,钉子大师就从禅房迎了出来,神色不安的问道:“沈大人,不知道找老衲有何事,唉,佛门不幸啊,阿弥陀佛!”

 “哦,老方丈,本官此次主要是想再对几位静字辈的师父做个了解,烦请您将他们四人出家之前的记录拿与本官看看,不知方便不?”沈逸书也回了一礼后说道。

“这当然可以了,老衲这就叫让人去拿!还请沈大人稍等片刻!”

过了不到十分钟,记录薄便被带到了方丈室,老方丈接过递给了沈逸书。

沈逸书边翻边看,看到那四人的资料时,心中不免吃一惊,原来那静字辈几人进寺之前的记录都被人撕去了。

沈逸书用眼神询问老方丈。

那老方丈也是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档案我们又秒安师弟专门负责,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去的,从来相安无事,怎么偏偏这几个档案却突然被撕掉了?”说完,他吩咐一个小和尚将那秒安大师请到方丈室来。

不一会秒安大师就来到了方丈室中,他看到被撕掉的档案也不由惊慌不已,连连称惊奇。但也言明绝不是自己所为。

沈逸书没有多少什么,只是笑笑说道:“既然被撕了,也就罢了,不过本官想,凶犯虽然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轻易的暴露了自己的形迹,方丈大师,请你将几位静字辈的师父也喊到此处来,本官有事想要询问他们!”。

钉子大师闻言吩咐身边的小和尚去请那几位静字辈的寺僧。

又过了大概不到十分钟,那几人便来到了禅房,丁可人定睛一看,却又傻眼了,原来四个和尚只有静易一个人没事,其他三个人都是用白布包着手,问其原由,却都说是练功导致手受伤了。再看那静易师父,手中磨出了老茧,看起来虽然功夫不错,却不善于内家独门的功夫,应该练的是棍棒之类的外门功夫。

好狡猾的凶手,这是丁可人和沈逸书心中共同的想法。

沈逸书没有强行检查那几人的手,不管天网恢恢,他顶要将那几人揪出来,为那死去的女子伸冤,还她一个公道。

丁可人却在思索到底凶手是怎样撕去了那记录薄上的记录呢?这时,就听见沈逸书说道:“四位师父,本官想到你们厢房再次察看一下,麻烦你们在前面带路!”

在众人的陪同下,沈逸书和丁可人又来到了静欲的房间,沈逸书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和丁可人进去查看。走进门以后,沈逸书吩咐丁可人关上窗户,然后在四周墙上四处察看,看有没有密道。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检查完了四个人的房间,走出静空房间的时候,沈逸书的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

见沈逸书出来了,钉子大师以及众僧连忙上前,询问可有什么发现,沈逸书摇了摇头

但却说道:“线索有,但是还缺乏一点证据,不过,本官可以保证,在明天日落之前,一切谜底便可以揭开了”。

回到老方丈的禅房,沈逸书让其他和尚先行退下,众人自知事关重大,便各自回房去了。

 见众人都已散去,钉子大师小心翼翼的问:“沈大人,不知您想知道些什么,老衲知道的,定当直言不讳!”

沈逸书点了点头道:“大师不必紧张,本官只是想了解下几位静字辈的师父是如何进入灵隐寺的,以及他们进寺之前都做过何事?他们平常都喜欢做何事?最后还请大师大致给本官讲述一下下他们各自的性情特征!”

“这个据让老衲所知,老衲的大徒弟静易,自幼父母就不知道是谁了,是老衲一次化缘回来,在上山的路上捡到的苦命孩子,他天性善良,为人坦荡,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研究佛法,只是好象天资不是很好,故迟迟没有进展。

老衲的二徒弟静空是所有徒弟中最聪明的一个,他在如寺之前是个风水先生,自从有次偶然相遇,他十分喜欢老衲的经文,便跟随我上山,做了我的徒弟,他平时不怎么专心研究经文,只是对这风水和天象特别感兴趣,可以很准确的预测什么时间会下雨,那里会刮什么风,记得一次正是他提前说将有一场暴雨,我们才提前得以防范,使寺院保存下来。不过,虽然他不常学经,却慧根很好。

老衲的三徒弟静无呢,则是五年前才进入本寺的。他天性憨厚,平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做很多的交流,有时间的时候便是跟着各个师叔抄写经书之类的,据说他在进寺之前是个书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衲就不得知了。

至于老衲最小的徒弟静欲则是两年前才来到本寺的,他进寺之前说自己本是个江湖浪子,因为仇杀无处藏身,希望我们收留,佛家讲究的是度天下可度之人,所以也就收留了他,不过他在这里到也没劣迹出现。他最擅长的便是土木之类的事情,记得上次舍利塔翻修,还是他出了大力了呢!”。老方丈边想边说,沈逸书若有所思。但已经知道凶手是何人了,但还是有的地方想不通。需要进一步查证。

深夜,静欲正像往常一样,到了子时准备上床休息,这候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他又披上衣服,来到窗前,伸出头来想看看声音来自于何处?他伸出头左右看了一下,窗外什么都没有,他摇摇头,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好笑,可正当他要关上窗户继续睡觉时,突然窗下伸出一个棍子,从他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于是,他便像一个麻袋一样,倒在地上了,不大一会,两个黑影陆续从窗上爬了进去。

为首的一个黑影指着房间靠里边的桌子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桌子了,来我们将他搬开,两人小心翼翼的将桌子向旁边搬了一下。第一个黑影蹲在地上不断的用手敲着地面,直到敲到一声脆响的地方,不由大喜,在黑暗中他的眸子却好象放出了火一样的光芒来。

 “果然是这样!”他笑着说到,顺手将那块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地砖搬了起来,啊,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密道,有微弱的光从密道中渗透进来,我们下去,第一个黑影对另一个黑影说道。

两人沿着密道的梯子向下大约五米左右,便来到了密道的地面,这个密道大约宽三米,高两米,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尽头。第一个黑影向前指着说:“走,我们且看下前面究竟是通向那里?。说完,便拿着点燃的火把,向前摸索而去,后面的那个纤细的身影跟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