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倒是难得不冷不淡的处了几日,这还是成亲这半年以来的头一回,只觉得二人之间像是回到了新婚之初似的,虽不至于不理不睬,但明眼人瞧着,皆知晓二人之间好似闹了别扭。

因着天气炎热,整日心里头闷闷的,只有些食欲不振,吃不下东西,夜里又睡得不好,秦玉楼耐着性子哄了两日后,便也不耐烦搭理了。

然后,当她甩了脸子后,当夜,他便在夜里发狠的折腾她。

第二日,秦玉楼干脆明目张胆的拉下了脸,哪知,他竟然脸甩得比她还快,眉眼间分明藏匿着一抹餍足,却仍旧板着一张黑脸,气得秦玉楼心中只咬牙。

二人前去给老夫人问安时,这一日,老夫人留了夫妻二人在寿延堂用早膳,戚家用饭时习惯食不言,只听到一阵阵碗筷碰撞时发出的声响。

若是以往,虽安安静静的吃着,用饭间,秦玉楼偶尔也会主动往丈夫碗里添添菜,丈夫虽目不斜视,却也是欣然受之,偶尔不经意间也会大发慈悲的赏给她一筷子。

老夫人往日里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未曾瞧见。

这日见小夫妻二人,全程无任何交集,孙媳妇乖乖地用着饭,还一连着用了两碗粥,孙儿却难得只用了一碗,翠柳主动去添时,却见人只微微抿着嘴,冲其摆了摆手,不咸不淡的道了句:“不用了···”

老夫人瞧了,也并不点破。

两夫妻走后,老夫人只皱着眉将早起这满眼悉数唠叨给了方嬷嬷听,方嬷嬷听了却乐呵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笑眯眯的道着:“哎哟,这倒是稀罕了,大少爷这幅模样怕是连老奴我也有十多年未曾瞧见了···”

说着,便又忽而轻叹了一口气,道:“哎,其实大少爷小时候那会儿可招人疼了,可后来···怕是被拘得紧了···”

老夫人闻言,不由挑眉道,“可不是,甭说你,但是连老婆子我也有些年头没瞧过见过了,想当年可不也是个调皮捣蛋的···”

说着,老夫人亦是随着叹了口气。

方嬷嬷见状,瞧了老夫人一眼,便又忙笑着道:“还是这少奶奶能耐大,这么多年老奴也没瞧见哪个能引发大少爷喜怒哀乐的人呢,现如今可不就找到了这么个知冷暖的人了么,往后老夫人您也总算可以少几分忧心了···”

第89章

老夫人闻言倒是笑了一下, 不过随即, 却是忽而眯起了眼, 幽幽道了句:“好是好,就是这半年时间都过去了, 按理说那肚里早就该有好消息了才对···”

说着说着, 只皱起了整张老脸。

方嬷嬷坐在了高炕的另一侧, 从盘子里取了一颗洗净的大枣再用帕子又擦拭了一遍,递到了老夫人手中,又从盘子里取了一颗继续擦拭着, 嘴上笑眯眯与老夫人唠嗑道着:“这该来的总会来的, 您瞧瞧少奶奶嫁到侯府不过才半年时间,大少爷便已升了两回官了,许是少奶奶的福泽先保佑大少爷的前程去了,这下一遭准能轮到肚里了···”

老夫人见眼前这老婆子将那“少奶奶”一口一句夸赞, 不由笑骂了几句。

骂过后,听方嬷嬷一言,倒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还别说,自这小秦氏嫁到戚家后, 甭管是凑巧, 还是当真添了福, 这戚家现如今越来越顺当了可不是事实?

想到那二房还有个四年没得半点动静的,相比之下,这还真不算久的, 说不定现如今已经怀上了,也说不准不是?

这般想着,只见老夫人“咔嘣”一声,咬了口大枣。

趁着自个这把老骨头还能够动弹,只盼着早点给她添上个小曾孙瞧上两眼才好啊!

因着上一回去了杨家参宴后,无论是秦玉楼还是裘氏,便是连戚芸,都纷纷结交了一些各自的好友,裘氏日前正忙着替三房长子戚恒挑选媳妇一事,一方面这戚恒已经到了年纪,想要快些替他定好,之前倒是瞧上了个还算上眼的,但是那女孩儿的身份···

可另一方面,只觉得这戚家随着戚修的升迁,往后定会越来越好的,若是再等上一些时日,怕是能够挑到更好些的,为此,一时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最后还是老夫人道了句:“婚姻之事,本就由天注定,来了便来了,既不可操之过急,也莫要过于挑拣,以免挑来挑去反倒是挑花了眼,家世身家固然要紧,但最为要紧的还得要看女儿家的秉性如何···”

说着,便挑眉小声嘀咕了句:“前头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么?”

裘氏闻言却大感意外,老夫人这话似意有所指。

没想到老太太对那侄媳妇竟这般满意。

不过再次往深处想了想,裘氏心中倒也有所顿悟。

这一来,娶妻当娶贤,想当初戚家那般如日中天,这满大京城的高门贵女还不得随着戚家挑,大房荣氏门楣自然不必说,至于这二房么,若非后来崔家倒台,崔氏可不也是个高门贵女?

前头两个倒也与这戚家身份相衬了,反倒是裘家,相比之下,虽富庶一方,但家族常年盘踞在山东,于京城而言,却是算不上显赫了。

听着老夫人这一席话,这般想来,当年老夫人瞧上的怕也是她的性情罢?

或许,正是因着这三个媳妇的性情贤惠,不争不抢,凡事以大局为重,这便是戚家倒台后,这才能够咬牙隐忍十数年而不屹立不倒的缘故罢···

想到这里,裘氏忽而心生敬佩,原本一直有些急躁的心只缓缓地平缓下来了。

这二来嘛,裘氏不由多了个心眼,心道这戚家长房媳妇小户出生,倘若这三房反而配了个京门贵女?二者身份悬殊过大的话,怕有些···

裘氏不由幽幽叹了口气,这怕是将来选好了媳妇,却愁死了老子娘···

话说这家家户户都有喜有愁,有的家里头的经难念,有的家里头经好念,却架不住偏生不让好好念,也有的人却总是懒得念。

前者属于宁国侯府的蒋氏,中间则是户部尚书家的林薇,后者自然则是秦玉楼了。

话说秦玉楼受邀去了一趟宁国侯府,后又去了一趟户部尚书家中探望好友,大抵与人相交,总抵不过是你来我往,秦玉楼便也从善如流的提前相邀二人九月前来戚家小聚。

除了林薇、蒋氏二人,便也邀请了杨家小王氏,孟家的颜氏,并齐远伯家的宋氏,及御史家的宁氏几个。

由秦玉楼自个私下宴请的小型好友相聚,算作是戚家头一回正经的操持宴客了罢。

虽宴会还有一两月之久,但毕竟相邀的皆乃是些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贵人,又是戚家这十多年来以来打头一遭,自然得精心操持,不能怠慢,便是连老夫人闻言都特意多问了几句,叮嘱了几遭。

是以,秦玉楼打从现在开始便在慢慢的着手准备了。

只她这几日胃口不大好,前两日收到了家中的来信高兴了几日,袁氏派人送来了许多元陵特产,秦玉楼胃口大开多吃了些。

只过了两日后便又厌了,悉数都分给了院子里的丫鬟们。

整日胃口不好,夜里歇得不好,秦玉楼日日是一脸生无可恋。

却说这日戚修回得早,远远地只听到墨玉在外特意抬高了声音尖身嘱咐着:“夫人这几日食欲不佳,这是世子爷今日特意前去同福楼打包回来的,赶紧的去吩咐厨房给切了,晚膳给夫人呈上来——”

桃红闻言,又耸了耸鼻子闻了闻香味,不由舔了舔嘴角,咧嘴笑着:“世子爷待夫人可真好,奴婢这边立马过去——”

说着,提着手中的食盒便一溜烟往厨房去了。

燕兰茹兰二人远远地见了,只见两人对视一眼。

随后燕兰只轻手轻脚的一溜烟往屋子里跑去了,只将院子外听到的这满耳朵又稍稍“添油加醋”的一一禀了给秦玉楼听。

秦玉楼起先闻言戚修回了,只歪在贵妃榻前,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一副颇为不想动弹的意思,听到后头,嘴里先是装模作样的“哼”了声,嘴角分明是微微翘起的。

半晌,听到外头的动静传到院里了,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来。

戚修大步踏了进来。

屋里的几个丫鬟与主子见完礼后,芳苓只指挥着几人将一应洗漱物件给呈了上来,芳苓便立即去泡了一壶茶。

哪知,待一转身,便见方才还在屋子里忙活的芳菲、归昕、燕兰将东西呈上来以后,一个个便早已悄无声息的开溜了。

芳苓恭恭敬敬的将茶递给了戚修。

戚修默不作声的瞅了她一眼。

然后,芳苓便也十分自觉的退下了。

秦玉楼自然只得苦巴巴的前去侍奉着。

却不想秦玉楼鼻子尖,近身便闻得丈夫身上冒出一股汗味,混合着某种油腻荤腥的味道,秦玉楼只下意识的皱眉,随即又随手下意识的直往鼻子下扇了两下。

哪知她的这幅一脸嫌弃的模样落在了戚修眼中颇有几分不是滋味,戚修只垂眼瞧了她一眼,待她走过来正要伺候他更衣之际,却只见那戚修忽而猛地转过了身去,只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我自己来——”

说着,便背对着秦玉楼绷着脸自己动手更衣了起来。

秦玉楼从背后冲戚修耸了两下鼻子,倒也并未强求,只从善如流的去将早已经备好的衣裳抱来了。

戚修见状,便趁机往身子左右各自闻了几下。

他是练武之人,又历来在日头底下当值,且回来时是驾马归来的,便是身上有些汗味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当初在军营时,哪日不是汗如雨下般过来的。

戚修只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

戚修脱了衣裳随后搭在了一旁的木施上,见妻子早已巴巴的将拧干的帕子递了来,戚修见状面色这才微缓,直接接了擦拭起来。

晚膳十分丰盛,被切成一块一块的酱肘子摆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

秦玉楼见了,只下意识的瞧了戚修一眼,扮一脸诧异状,“我前几日便想尝尝来着,没想到今儿个厨房便备下了···”

说着便扭头瞧向一旁的芳菲,道:“可见厨房的徐妈妈是个精心的,昨儿个还说她做的不地道,眼下瞧着分明是色香味俱全,便是为了这一份手艺,怎么地也得好好赏赏···”

芳菲听了顿了片刻,方接话道:“回夫人,前几日太太送信来时,您不就念叨着想尝尝元陵的酱肘子么,那道菜可是咱们元陵的独一份,徐妈妈哪里会,昨儿个瞧着姐姐不见人影,定是姐姐手把手去教的···”

秦玉楼听了顿时了然的笑着:“如此,那么你姐合该好好赏赏···”

说着,只一脸笑吟吟的看向丈夫道着:“夫君,你说对不对?”

哪知,戚修听了只微微板着一张脸,冲秦玉楼冷冷的道着:“食不言寝不语,用饭时好好用饭——”

候在身后布菜的丫鬟是个个噤声,大气不敢再出一下了,芳菲更是如此。

秦玉楼:“···”

没趣,没趣,真没趣。

第90章

临歇前, 戚修打从书房回来后, 面色似乎不大好, 刚开始还以为还在为着晚膳时的那一通心里头不快了,然多瞧了一眼后, 秦玉楼便又觉得隐隐有些不大对劲儿。

趁着丈夫前去浴房沐浴的空挡, 招呼芳苓到院子外找墨玉悄悄打探了一遭。

墨玉犹豫了一阵, 神色只有些复杂,半晌,只凑到芳苓跟前小声的道了句:“大少爷晚膳后去了一趟北院, 出来后脸色便有些不大好, 我也不晓得具体所为何事···”

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又四下瞧了一眼,只朝着芳苓招了招手, 半掩着手掌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着:“我方才候在外头只隐约听到太太细声的在同大少爷说道些什么,大少爷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唯有在出门前说了一句‘此事便不劳母亲费心了’,太太往日里与···与咱们少爷, 哎, 说句敞亮的, 大伙儿都晓得,太太往日里与少爷可没得这么多话嘱咐,只这一回不晓得在说道些啥, 少爷回来后便一直有些不大高兴,芳苓姐姐,回头劳烦您让少奶奶多劝着些少爷,咱们少爷这么些年也着实有些不容易···”

芳苓听了这番话,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见墨玉好似还有些担忧,芳苓不由笑着安抚着:“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吧,横竖有咱们少奶奶在呢···”

墨玉听罢,倒是忽而一改方才的垂头丧气,只一脸笑嘻嘻的道着:“也是,少奶奶最有法子了,从前也唯有咱们老夫人与去世的老太爷是打从心底里疼爱咱们家少爷的,现如老太爷走了,却又来了个少奶奶,可见老天爷对咱们少爷还是不薄的···”

芳苓听罢一怔,回头只见这满嘴一字不差的回禀给了秦玉楼听了。

秦玉楼听了亦是一愣。

随即只见芳苓往浴房那头瞧了一眼,方拉着秦玉楼小声道着:“世子爷向来喜怒无形,这回也不知太太到底与世子爷说了啥,竟惹得世子爷如此不快,姑娘,奴婢总觉得此事怕是有些不简单···”

说着,忽而想了一阵,似乎灵光一现,忙一脸正色道:“我听知湫说,这些日子,咱们院里那位乔妈妈有事无事总爱往那北院跑,姑娘,您得留个心眼子,那妈妈精明的紧,指不定在打着什么见不得光的注意呢···”

芳苓几个只将那乔妈妈与锦瑟二人防得紧,处处提防着,此番这话将两者联系到一块儿,仿佛亦是意有所指。

秦玉楼听了,却是好半晌才淡淡的“嗯”了声,似有些敷衍道着:“这后院争的抢的无非便是地位、钱财,要么便是为了争口气罢···”

心里头却是想着那句“现如今少奶奶来了,可见老天爷对咱们少爷还是不薄的”,久久无法回神。

还是听到从浴房里传来了声咳嗽声,有人低声吩咐着:“进来个人···”

秦玉楼与芳苓闻言纷纷被惊动了。

那人嘴里说进来个人,实则除了秦玉楼,又有哪个敢进去?

秦玉楼从归昕手中接了块巾子,又吩咐拿了件袍子搭在了手腕上,待缓缓越过新摆放的屏风时,一眼便瞧见那人正双臂搭在了浴桶的边沿,微微闭着眼似在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瞅了秦玉楼一眼,却又漫不经心的重新阖上了。

秦玉楼目光只飞快的从他前头鼓鼓囊囊的胸膛前越过,耳尖虽有些热,但一来丈夫闭了眼,她倒是要自在些,这二来么,二人成亲都有半年光景了,该瞧的早已经瞧过了,便是该摸的也早已摸过了。

这般想来,秦玉楼只轻轻的走了过去,将袍子搭在了一旁的木施上,见戚修湿漉漉的头发俨然快要垂到了地面上,秦玉楼便下意识的用巾子裹着一下一下绞着,又瞧了一眼丈夫的脸色,方不漏痕迹的道着:“夫君泡了有一会儿了,该起了···”

戚修闻言只低低的“嗯”了声,却不见任何动作。

秦玉楼瞧着他这日心情不佳,便也未敢多加催促,过了片刻,想到一茬,便又一脸贤惠的柔柔道着:“方才这才晓得,原来那酱肘子竟是夫君特意给楼儿带回来的,夫君待楼儿可真好!”

哪知,那戚修听到此处,却是忽而睁开了眼,喉咙里似轻轻哼了声,只微微抿着嘴,干巴巴的道着:“是墨玉念叨着想吃了,顺道给你带的···”

秦玉楼:“···”

下一瞬,戚修:“嘶——”

秦玉楼:“呀,夫君,对不住,对不住,楼儿一时失了手,手底下便没了轻重,夫君,你没事儿吧——”

戚修只咬住,不说话了。

唯有头皮被扯得生疼。

二人沐浴完后,因着丈夫情绪不佳,并未多话,只淡淡瞅了秦玉楼一眼,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着:“歇罢···”

说着便要去灭灯。

只走到半道上,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又重新折了回来。

灯未灭,直接随着秦玉楼一道躺进了被子里。

秦玉楼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如何会依?这几日与丈夫斗智斗勇,俨然成了个决斗师了。

秦玉楼只紧紧地捂着胸前,低声楚楚可怜的直求饶着:“夫君,今儿个楼儿累了,放了楼儿好不好···”

戚修却是伏在秦玉楼身上,鼻尖一下一下在她脖颈处轻轻地嗅着,又情不自禁细细的亲吻着,嘴里只含含糊糊闷声道着:“不放——”

昨儿个也喊累,前儿个也喊累,日日都喊累,他可不信。

已忍了好几日了,戚修只有些忍不住,见妻子捂着胸前,大掌便已十分灵巧的从腰下探了去,秦玉楼身子顿时一缩,忙抱着戚修的手道着:“我···我今日身子不利索···”

戚修闻言,顿时身子一顿,随即只半信半疑的抬眼瞅着秦玉楼,随即,却是立即探着大掌往秦玉楼底下摸了去。

秦玉楼只吓得立马一把用力的夹住了他的手。

见丈夫额头上的青筋都将要暴起了,秦玉楼微微吞了口口水。

片刻后,方一脸心虚,垂着眼不敢看丈夫的眼,面上却只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扯谎道着:“其实···其实这几日是····是祖父的祭日,楼儿要斋戒一月,为九泉之下的祖父超度祈福···”

戚修闻言却只微微眯起了眼,似有些不信。

半晌,只忽而用力喘息了几下,方咬牙愤愤的瞪了秦玉楼一眼,少顷却是忽而低着头,泄愤似的往秦玉楼胸前咬了两口,顿了顿,又舔了几下,就是不松嘴。

秦玉楼登时老脸憋得通红,轻声细语的在他耳边一个劲儿的念叨起了祖父秦老爷当年的好,哪知那戚修却忽而含含糊糊的道了一句:“你家祖父乃是泓祯十一年去的···”

秦玉楼登时噎住。

那时,秦玉楼才不过三四岁。

好半晌,秦玉楼少不得又得腆着脸使出浑身解数好言好语的安抚了几遭,最后便又主动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又被他捉着嘴儿亲了一阵,方才作罢。

到底是完事儿了,秦玉楼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走了似的,虽累,但总算是又挨过一日了···

想起那顾妈妈的千叮咛万嘱咐,秦玉楼顿时苦哈哈的皱了皱脸,可以想象到未来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与困难。

许是难得睡这样早,两人翻来覆去的,一时倒皆无多少困意,想到戚修这日神色不定,秦玉楼思索了片刻,方斟酌开口问着:“夫君,与楼儿说说你儿时的事儿罢,楼儿想听···”

哪知戚修闻言身子一紧,片刻后,于黑暗中搂着秦玉楼,只哑声道着:“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