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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葵眨眨眼,“呃?我没…”她还没回答完,师父干吗不让她说了——师父的唇压在她的唇上,不断反复舔吮着,让季葵感觉自己像喝醉了酒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师父的唇软软凉凉的,还…还蛮舒服的。虽然季葵不知道殷渐离究竟在做什么,可也试着动动唇,伸出舌头偷偷舔了一下师父的唇。唔…也没什么味道嘛,她还以为是甜的呢。

对于她的动作,殷渐离怔了一下,放开她的手,转而捧起她的脸,舌尖一顶,撬开她的唇,寻找着刚才偷舔他的小舌头。

双手的自由,热吻的加深,季葵有点不知所措,慢慢把手抵在殷渐离的胸口,往右,就摸到他隆起的胸肌,往左,又怕碰到他的伤疤,移来移去,不知该放在哪里。

殷渐离呼出一口气,忽然抓住季葵的领口,猛地向下一拽,掀起她的肚兜,双手罩上她胸前两处柔软,低头含住嫣红的顶端。

季葵身子一僵,“师父,不要——”她惊喊出声,吓得花容失色。肚兜和亵裤遮起来的地方,别人不能碰——从小到大,就听大伯母和其他女人这么告诫自己。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不能碰,可是大家都这么说,碰了一定是不好的。“师父,这样是不对的…”季葵抱着自己,一边摇头一边说:“你…你做坏事…”

殷渐离退得远远的,掩住自己的唇,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他才把理智拽回脑中,继而发现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一定是水媚娘下的药又发作了,否则自己怎会…怎会做出这么下流的事…他在背叛了师父之后,居然又背叛了师姐,违背自己当初对她的承诺…因为,他居然——

碰了师姐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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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殷渐离与杨清风、柳知知在逍遥谷过着与世隔离的日子,练武之余,四处玩乐,生活轻松自在,杨清风甚至说逍遥谷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然而,万事皆有变。

那天,柳知知去西湖游玩,就再也没回来。那年,殷渐离不到七岁。

他与师父在谷内等了三个月,柳知知仍然不知所踪,师父把他一个人留在逍遥谷,然后独自外出寻找柳知知。

一百余岁的杨清风重出江湖,世人个个闻之而色变,纷纷打听缘由,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有人说,他好像在找一个女子,有人说,他好像在追杀一个男子,江湖上谣言纷纷,皆认为杨清风练功走火入魔。

原来,柳知知在西湖游玩时,巧遇阳城季府的二公子季珏,一见钟情,二人私定终生,回阳城结为夫妇。柳知知武功全失,季珏本不会武,却继承了柳知知七分武功。柳知知清楚杨清风的脾气,便不敢回逍遥谷向师父说明情况,只想着师父不要找到他们,让他们在阳城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

 

一年后,最让柳知知害怕的一天终于来了,江湖上传言,杨清风到了阳城。她不知道师父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杨清风神通广大,他想找她,也许比她想像中的要容易。柳知知望着刚满月的季葵,怕杨清风会伤害无辜的孩子,于是赶紧把季葵交给丫鬟,让丫鬟将孩子抱去季珏的哥哥季刚家。杨清风找上门以后,她跪在师父面前求他原谅。季珏不知杨清风的厉害,见一百岁老人如此为难自己的妻子,立刻大怒,出手便和杨清风打斗起来。

柳知知心里明白,季珏决不是杨清风的对手,

杨清风平日里固然为老不尊,嬉皮笑脸,但遇到弟子以如此手段背叛师门,将武功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他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他古怪自负,绝不允许侥幸得到清风武功的人活在世上,用不了到五十招,就用一招“推山掌”打得季珏口吐鲜血,昏死在地。

柳知知难过得心如刀绞,一心想随丈夫而去,反正自己背叛师门,师父定然不会饶她,不如一死,以谢师恩。可是,她忽然想起可怜的季葵,自己死个干净,季葵将来怎么办?杨清风若知道了她还有个孩子,会不会连季葵也杀掉?

想到这里,柳知知忍下心中的悲痛,逃出门去。

杨清风见柳知知逃走,正欲去追,季刚带着大批家丁涌进堂内,二话不说就围攻起杨清风来。

杨清风是何人?对付这些家丁就像捏死蚂蚁一般容易,半柱香不到,杨清风将这些家丁的腿全部打断,还出手伤了季刚。季刚应该庆幸,杨清风不是杀人魔王,所以不会对不相干的人下毒手。

 

奄奄一息的季珏醒了过来,大骂杨清风不得好死。杨清风走到他面前,咬牙道:“你诱使我二弟子背叛师门,窃了她几分武功,还敢出言辱骂我?我最痛恨你们这种不经苦练就得我清风武功的窝囊废,看在你是柳知知丈夫的份上,且留你个全尸!”说完,杨清风右手食指、中指一弓,朝季珏手脚经脉一划,当场废了他所有武功,再一掌推上季珏的胸口,让他立刻毙命。

当杨清风追出季府,哪里还有柳知知的身影?

☆★☆★☆★☆

殷渐离再见到柳知知,心里很惊讶。

柳知知一见到他,就抱住他嚎啕大哭,把他吓得不轻。师姐以前一直笑眯眯的,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怎么哭得这么惨?殷渐离手忙脚乱地帮柳知知擦眼泪,只觉得师姐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师姐,你别哭了。”殷渐离拍拍她的背。

“我活不久了,师弟,你一定要答应师姐一件事…”柳知知一路快马狂奔回来,只为了她最后的希望,那就是师弟殷渐离。她没有别的亲人了,就算有,也绝不是杨清风的对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年幼的殷渐离。

“什么事?师父呢?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殷渐离根本不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柳知知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可以像从前一样,再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有一个女儿…”柳知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叫季葵…在阳城季府里…月季的季,向日葵的葵,你要记住…”她抹着一把眼泪,继续说:“师姐求你,将来一定要照顾她,不过别教她清风派的武功…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

殷渐离莫名其妙,“师姐,你怎么可能有孩子?孩子是哪里来的?”

柳知知听见不寻常的风声,那是杨清风踏着树叶追来的脚步声。她自知大限已到,竟然跪倒在殷渐离面前,“师弟,你一定要记住师姐的话,我求求你——”

“师姐!”殷渐离大骇,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一抬头,见师父已经飞驰而来,马上松了口气,叫道:“师父——师姐她…”

“渐离!”柳知知捂住他的嘴,惊恐万分,“刚才我说的话,不准告诉师父!”

 

“放开你师弟!”杨清风扣住柳知知的肩膀往后一拉,将她整个人摔了出去。

 

“师姐!”殷渐离从没见过师父这样伤害师姐,心想师姐一定是做了什么惹师父生气的事,他奔过去,扶起柳知知,“你没事吧?快跟师父道个歉,以后我们还在逍遥谷…”

“你不懂的…”柳知知见杨清风追到这里,就知道他一定已经结果了季珏,她伤心万分,只觉得天地一片灰暗,她握着殷渐离的手,“我没有做错,我永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渐离,我现在觉得你好可怜…以后你若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会很痛苦很痛苦…”

“知知,不要对你师弟胡言乱语!”杨清风终于有了点长者的威严,双手背在身后,“动情动欲只会妨碍练武,你自己落得这般下场,难道还要唆使他跟你一样吗?!”

“师父,我背叛师门,罪该万死。”柳知知跪倒在杨清风面前,连磕三个响头,然后转头望着殷渐离,低声道:“我刚才求你的事,你还没有答应。”

殷渐离发觉情况好像不太对,师姐的眼中尽是绝望,好像再也看不见天地万物一样。“我答应你…”他点点头。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柳知知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重重抱了一下殷渐离,“将来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师姐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殷渐离话未问完,就被柳知知推到师父跟前,再回头,只见柳知知抽出长剑,往脖子上一抹。

殷渐离猛地瞪大眼,杨清风忽然用手将他的眼睛捂住,往自己肩上一扛,大步走回木屋。“师姐——师姐——”殷渐离声嘶力竭地喊着,却被杨清风一掌给打晕过去。

不知过了几天,殷渐离才醒过来,他跌跌撞撞奔到屋外,哪里还有师姐的影子?师父不在,他往师兄萧无名的墓地跑去,就见师父落寞地蹲在一个新建的墓前,一刀一刀刻着墓碑。“师父…”殷渐离站在风中,声音幽幽飘进杨清风的耳朵里。

“渐离,你来了…”杨清风转过头,殷渐离觉得,师父更老了。

殷渐离走近,见墓碑上刻着师姐的名字,立刻明白过来,当日的一切都是真的,师姐就这样走了,再也回不来了。逍遥谷里,只剩他和师父两人,再也不会有人去桃花林叫他们吃饭,再也不会有人责怪他和师父合伙吓她,再也不会有人细心地替他包扎练功时留下的伤口,他也再听不到那熟悉的《高山流水》…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殷渐离久久凝望着柳知知的墓碑,眼泪一滴一滴没入黄土中。这是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女人,他待她如母,如姐,更有一种不知名的少年情愫,然而,一切都这么散去了,师姐是美丽的花瓣,随着清澈的溪流,渐渐远去了。

☆★☆★☆★☆的1728efbda81692282ba642aafd57be3a

逝者如斯。

殷渐离在漫天桃花瓣中独舞求败剑,剑气如虹,将花瓣舞得好似一根飘忽的丝带,缠绕在殷渐离身边,幻化出唯美的粉色光辉。柔美的桃色与寒冷的剑光交映着,殷渐离闪烁着的颀长影子,在满地落花上投下斑驳而动感的阴影。

杨清风踏着叶尖而来,白色的大袍好像西天的仙云。“渐离,停下,为师有话讲。”

殷渐离急停,诧异着杨清风居然没像以前一样冲上来与他过招,把他打到趴下,自己则哈哈大笑。“什么事?”殷渐离将求败剑送回剑鞘,准备还给杨清风。

“今日便是你出师之时,以后我不再教你啦。”杨清风对殷渐离摇摇手,拒绝了求败剑,“这剑我不要了,给你吧。”

“师父,你没问题吧?”殷渐离防备地看着他,觉得他一定有什么计谋,“昨天还骂我动作笨拙,像只死蛤蟆。”

“死蛤蟆就死蛤蟆,我杨清风的弟子,就算是只蛤蟆也是天下第一!”杨清风高举双拳,向天大喊,“殷渐离——天下第一!!”

殷渐离汗颜,望着格外兴奋的师父,却也不好说什么。

“死蛤蟆,我警告你,不准背叛师父教诲,做出如你师姐一般的错事。”杨清风一把抓过殷渐离的领子,凶神恶煞道。

一提起柳知知,殷渐离便沉默了。自从师姐去世,师父更加乖张,他已有十多年未离开逍遥谷,成天练武,武功一日千里,也不觉得寂寞。然而每想起师姐的嘱托,他便觉得有一块千斤大石压在他的胸口。算一算,师姐的女儿大概也十多岁了吧?不知她在季府过得好不好,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在想什么?”杨清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没什么。”殷渐离低头。

“将来你总是要出去的,外面有好多好多女人…”杨清风望着殷渐离,眼神渐渐黯淡,“师父告诉你,你是不能碰女人的…就好像你师姐,她是不能碰男人的。然而,女人这东西多么恐怖,为师若不住进逍遥谷,还不知道能不能避开那些祸水…”

“我知道,渐离一辈子不会碰女人。”殷渐离不明白为什么杨清风反复提醒着他,而且今天说到了这般地步,女人怎么了?他这二十几年从没想过要碰女人,再说,所谓的“碰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殷渐离一直以为是“触碰女人”。

“欲可抑,情难绝…”杨清风叹口气,靠在一棵桃花树上,伸手摘了一枝桃花夹在耳后,对殷渐离眨眨眼睛,“好看吗?”

殷渐离觉得今天的杨清风非常奇怪,似乎比以前更加古怪了,“好看。”他违心地说。

“好看…”杨清风低低地笑着,喃喃念叨着:“我杨清风这一辈子都是好看的人…”

殷渐离笑道:“好了,师父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杨清风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师父?”殷渐离再叫他,“你不走,我可自己一个人走了?”

被杨清风夹在耳后的花枝掉在地上,几片花瓣落了下来,散在一旁。

“师父?”殷渐离伸手动动杨清风,“你的花掉了…”他弯腰捡起花枝,正要还给杨清风,一抬头,就看见杨清风那紧闭的眼睛。“师父,你要睡觉回去睡!”殷渐离拿他没办法,笑着叫他:“难道你还想让我背你回去不成?”

杨清风不言,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安静。

殷渐离冒着被打趴下的危险,伸手去挠他,可是,杨清风一动不动,居然没还手打他。“师…师父!”求败剑忽然落地,殷渐离双眼一瞪,双膝跪地,“师父——”

杨清风倚着树干,慢慢滑了下去,最后平躺在地上。

殷渐离跪在杨清风身前,急涌的泪水打湿一地落英。

一百二十年的武林传奇,忽然静静地结束了。

逍遥谷里,又将立起一块墓碑,如今,这里终于只剩殷渐离一个人了。随着柳知知的离去,逍遥谷里没了琴声,随着杨清风的离去,逍遥谷里没了笑声,守孝的三年,殷渐离就是这般静静地、静静地来往于谷内,没有人与他说话,没有人听他说话…

三年后,殷渐离出谷,本想先去清风府,再去季府接季葵,谁知,季葵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于是,殷渐离开始履行自己的诺言,长得与柳知知几分相似的季葵,成了殷渐离潜意识中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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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梦里,那天的场面不断出现在季葵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她有种怪怪的感觉,很新鲜、很难过却又很期待…鸟儿唧唧喳喳的声音把她从睡梦中唤醒,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殷渐离的伤,可是——

不见了。

殷渐离居然不见了!

他的床整理得轻轻爽爽,床头的衣服全部不见了,屋里没有,屋外也没有,他真的不见了!他走了吗?还是…从来就没有回来过?

季葵一下子傻了,她现在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她那么深刻地记得自己再见到师父的情景,也深刻地记得这几天来自己那又心酸又欣喜的感觉,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师父早就死了,而她只是在做梦?

“啊,你师父呢?!”闻蜜儿闯了进来,一脸惊慌。

闻蜜儿…季葵回过神,坚定地告诉自己,是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师父没死,他回来了,只是,现在又不见了。他为什么走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难道,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季葵不禁抱住自己的肩膀,思绪停留在殷渐离扯开她上衣的那一刹那…当时她真的好怕啊,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那样做,不过,那时真的好亲密,她从来没和任何一个人这么亲密过…

师父对自己做了坏事,所以走了?这…这怎么可以!

“他去哪里了?”闻蜜儿急急地问。

“他…他可能…走了…”季葵环视四周,衣物、书、八卦图,全部不见了,一定是师父把他们都带走了,他从来都是这么利落,走得总是这么干净。季葵真怕他一走,就又不回来了。

“他怎么可以走?!”闻蜜儿大惊失色,“

“你们成亲了?”季葵斜眼看她。

闻蜜儿脸一红,忙说:“没、才没!”

“那他干吗管你!”季葵说着,甩头离开。

“喂,季葵!”闻蜜儿大声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季葵转身,“师父既然还活着,我就没必要守孝了。我嘛——我要去找师父,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吗要找他,可是…徒儿不是应该跟着师父吗?”她看了一眼闻蜜儿,“说实话,他真不是一个好师父。”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闻蜜儿不由分说地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

殷渐离坐在杭州城的安泰楼内,叫了一壶女儿红,自酌自饮。昨晚,他不声不响地离开逍遥谷,没有打扰到季葵和闻蜜儿,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离。他不能再见季葵了…走之前,他去过季葵床前,她睡得很熟,看来是累坏了,而那时,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借着暗暗的烛光,看清她的脸。

他照顾季葵成了习惯,从被动照顾变成主动照顾,尽管他经水媚娘一事,对季葵冷漠许多,但只要她一有事,他就坐不住。这样也就罢了,他现在对季葵好像超乎了普通的师徒情,他的行为也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欲可抑,情难绝?当他想起师父的话,进而想起自己曾经说的“一辈子不碰女人”,便愈发觉得罪恶。于是,他缩回放在季葵脸颊边的手,转身飞快离开。

殷渐离一个人喝着闷酒,却见一个妖娆女子踏进安泰楼,他本不在意,可定睛一看,那居然是水媚娘。

冤家路窄。

隔了好几张桌子,水媚娘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一心只想着怎么跟郑颖达他们说自己听见的爆炸性消息。

殷渐离的右手渐渐握拳,目中忽然露出愤恨的色彩,如一把利剑,将水媚娘的背后刺得阵阵发凉。

水媚娘转过头,找寻这冰冷目光的来源。是他?!她身子一挺,坐得端正,目光与殷渐离在空中交汇,迸发出激烈的火光。他真的没有死,还堂而皇之出现在杭州城!水媚娘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天下手如此之重,他就算死不了,也早成了瘫子,怎么可能如此平安无事地在那儿喝酒?难道那百草仙就这么厉害,能从阎王爷那里抢人?

此时遇见水媚娘并不是什么好事,殷渐离握住酒杯,心知凭自己现在的武功,恐怕是凶多吉少。

 

水媚娘站起来,手指赫然弯成鹰爪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她的嘴角泛着来自地狱的冷笑,慢慢朝殷渐离靠近。

殷渐离皱着眉头,一动不动。

“媚娘——”郑颖达和汤若华出现在酒店门口,他们一接到信,就快马加鞭赶来了约定地点,一进门,先看见的是一身红衣,倍加醒目的水媚娘,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