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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兄,你放心,我一定奏明圣上,为你铲除整个清风派!”汤若华转身面对死尸般的郑颖达,信誓旦旦地说。

郑观拍拍汤若华的肩膀,“如今,你就如我亲儿子一般,不如我就收了你这个义子。”

“干爹!”汤若华马上跪下。

郑观满意地点头,拉着汤若华一起坐下,商量着如何将殷渐离和季葵拆散并害死。最后,介于殷渐离不那么好对付,二人一致决定,就从季葵身上下手。

“我猜那二人一定回了清风府,所以,我们派人一路追查,一定能得到他们的行踪!”汤若华抿着唇,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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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话说殷渐离和季葵二人在南京广福楼中巧遇抗倭名将戚继光,二人接受戚继光的邀请,与他共坐一桌。鬼王神婆对戚继光并无敌意,便由着他二人,自己坐在原来的桌子前用饭。

季葵不知道戚继光方才提起汤若华的时候是赞许还不反感,于是直率地问出口。戚继光见这姑娘豪爽坦率,便心生喜爱,道:“汤若华乃汤将军独子,如今与我同朝为官。我与汤将军向来交好,想在朝中多帮助一下汤若华。”

季葵刚想提醒戚继光不要对那人太好,就听一个手下说:“那个状元目中无人得很,居然不领情!联合其他几位大人共同排挤我们戚大人,可惜张居正大人不久前逝世,无人能为我们大人说句公道话。这不,现在我们大人要调到广东了。”

“调到广东又如何?听说那里有好多水果呢。”季葵小小声问殷渐离。

“贬官。”殷渐离回答。

季葵问:“汤若华是不是和郑颖达联合在一起?”

那手下回答道:“正是,小妹妹,你知道得倒是清楚。”

戚继光疑惑道:“你们似乎和汤若华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天下人尽说他好,你们怎说他为人低劣?”

季葵刚要开骂,殷渐离马上阻止她,“将军有所不知。”殷渐离替季葵回答道,“常言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汤若华固然才华横溢,文质彬彬,然而人品中下,白读十年圣贤书。在下本不该道人长短,但还望将军对他多多提防。”

“师父说的是。”季葵拼命点头,“我虽然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是对将军的事迹多少听了一些,知道您是大明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些倭寇总是欺负沿海的老百姓,多亏将军把他们赶走,汤若华连您也害,简直就是大明的叛徒!”

戚继光哈哈大笑起来,“二位眼光独到,看上去也是武林中人,请问尊姓大名,来自何派?”

“清风派,殷渐离。”殷渐离供手,“这位是我的弟子季葵。”

“原来是清风派的殷渐离,久仰久仰!”戚继光命人为殷渐离斟满酒,“老夫先干为尽!”

殷渐离谢过,端起酒杯一口喝个见底。季葵惊讶地想,原来戚将军也听过师父的名字,师父好了不起呀。忽然,她觉得这是个拍师父马屁的好机会,于是很崇拜得望着殷渐离道:“师父呀,戚将军都认识你呢,看来你在江湖上真的很出名哦。”

殷渐离笑道:“大概戚将军听到的又是‘杨清风的三弟子殷渐离’之类的传言吧。”

“非也,我听说的是殷少侠击败赤眉道人之事。”戚继光摸摸胡子,“如果殷少侠愿意,老夫很想与你切磋一番。”

“不行的!”季葵忙替殷渐离拒绝道。的

“为何?”戚继光好奇地问。

“师父受了重伤,武功大不如前,一定打不过将军的。”季葵可不希望殷渐离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再一次受重创。真是的,他们这些武功高强之人怎么总喜欢找人打架,赢了就满世界宣扬,输了就心怀仇恨。如果她哪一天练成个高手,才不要天天和人打架呢。

“殷少侠,此话当真?”

“的确。”殷渐离沉默一下,又道:“若戚将军想指点一下,晚辈愿意接受。”

“师父…”季葵担心地拉拉殷渐离的袖子,“你怎么答应了呢…”

戚继光看看季葵那不情愿的样子,笑着调侃道:“殷少侠可收了个好徒弟…放心吧,季姑娘,我不会伤了你师父的。”

季葵这才放心下来,本想叮嘱殷渐离几句,却见他自信满满,丝毫没有一点勉强之色,便自觉闭上嘴,打算先看看再说。

☆★☆★☆★☆

广福楼后院空地。

殷渐离脱掉外袍,季葵忙接住,和鬼王神婆站在场边观看着。

“他的伤好得如此之快,真令我惊讶。”鬼王神婆观察着殷渐离的体态,发现他完全不像受过重伤之人。

“还说呢,骗我们什么会多么多么痛苦,我看师父一点都不痛苦,有时候我以为他是装的,就故意逗他说话,他好好的回答我,没一丝勉强的样子。”季葵瞟了一眼鬼王神婆,看来是对受骗一事很不满。

鬼王神婆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戚继光拾起两根树枝,分了一根给殷渐离,“我们今天点到为止,就不用利器了。”

“请指教。”殷渐离鞠躬,挥舞起手中树枝。树枝轻巧,挥舞起来比剑容易,殷渐离的内功仅恢复了一点,然而求败剑法他还是能使出来的,只是内功低微,毫无杀伤力。

戚继光与他对了一百来招,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内功不足,但是招法灵敏,倘若他能用十成内功来舞剑,恐怕是个厉害的对手。戚继光这么想着,改防为攻,手中树枝有如灵蛇,袭击殷渐离几处要害,只不过他顾及殷渐离身上有伤,没太用力,只用树枝轻轻一点,算是击中。

殷渐离只知此时的自己无法灵活地防御戚继光的招数,于是迈起八卦步,躲过一次次凌厉的攻击。八卦步就在于出其不意,变化多端,使人虽处于弱势,却能保住性命。

二人又对了近百招,殷渐离手臂伤口隐隐作痛,退后三步,立即收势。戚继光见状,便也收了势道:“殷少侠,今日就切磋到这里,你有伤在身,还是多休息的好。”

“多谢。”殷渐离再供手。

“刚才我见你的步法奇怪得很,看似杂乱,却能避过我的攻击,请问这可是清风派的家传武功?”戚继光很是不解,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步法。

“这并非我派武功,是在下无意中想出来的,用来逃避攻击,只是一时保身之法,难登大雅之堂。”殷渐离穿上季葵递来的外袍,对她微一点头,又对戚继光说: “这是八卦步法,将敌我置于八卦图中,敌若为阴,我便是阳,反之亦然,根据五行之位来决定移动方向,所以看起来杂乱,实际上有效得很。”

戚继光认真听着他解释,叹道:“好步法!这若和剑术结合起来,必定可以使攻击更加出其不意,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哇哦——”季葵听见戚继光这么夸殷渐离,高兴得两眼放光。

只听戚继光又道:“老夫今日就向殷少侠请教八卦步法,还望殷少侠不吝赐教。”

“岂敢。”殷渐离从怀中取出八卦图,在地上铺平,戚继光豪爽地一抖外袍,席地而坐,听殷渐离将八卦步法的精妙一一道来,不时发出惊叹声。

季葵见他俩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中间一张八卦图,一个滔滔不绝,一个不断称赞,简直就像…街上算命的,于是不禁暗暗发笑。

“你师父的确是个聪明人,居然能悟出这么一套诡异的步法,你若能学会他的八卦步法,保你将来不会被任何人伤到。”鬼王神婆冷眼看了许久,开口道。

不知不觉,居然过了两个时辰,戚继光原地演练了几次八卦步,终于完全掌握了八卦步法的要领。“殷少侠,老夫不能白学你的八卦步,今日老夫献丑,打一套三十二势长拳,不知你可有兴趣学上几招?”

殷渐离迟疑一下,若学了戚继光的三十二势长拳,是不是等于背叛师父杨清风?这时只听季葵拍手道:“好哇好哇,师父快答应吧,你学完了就教给我吧!”

殷渐离转头问:“你当真要学?”

“恩!”季葵斩钉截铁。

“望戚将军让晚辈们开开眼界。”殷渐离顺水推舟。

“这套拳法虽不繁复,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学会,不过我将其分为八个部分,每部分四势,用一句诗概括,殷少侠可看好了。”说罢,戚继光低喝一声,便演示起三十二势长拳来,打了两遍,收势道:“殷少侠可看出来了?”

季葵暗道:“这三十二势长拳看着就很厉害,但要问是什么诗句,还真难倒我们了。不知道师父能不能猜出来。”

“晚辈愚钝,想背一首诗给戚将军听。”殷渐离早在他演示第一遍时,就将三十二势长拳记下大半,剩余时间全用来专心研究他每一势的动作要领。

“请!”戚继光答应下来。

殷渐离轻咳一声,郎声道:“冉冉双幡度海涯,晓烟低护野人家。谁将春色来残堞,独有天风送短茄。水落尚存秦代石,潮来不见汉时槎。遥知百国微茫外,未敢忘危负岁华。”

“好诗!”季葵不懂装懂地大叫。

戚继光点头道:“殷少侠果然聪明绝顶,老夫佩服佩服。”

“师父只是念了首诗,您怎么就佩服他了?”季葵好奇地问。

“季姑娘,你师父已将三十二势长拳的要领诗句说出来了。”戚继光笑着说。

殷渐离把头摇了摇,欠身道:“哪里,晚辈只不过碰巧背了戚将军写的这首诗,今日才猜出要领。”

原来那首诗是戚将军写的呀,季葵诧异,她原以为殷渐离只会练武,不会背诗。也许,师父会的东西,她还没一一见识?

戚继光面露喜色,没想到自己失意南下,居然遇见这么一个深得他心的年轻人,为人有礼谦虚,居然还能背他写的诗。和殷渐离相处不过一天,他就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对了,殷少侠记住几势?不妨打出来给老夫看看。”

“献丑。”殷渐离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回身道:“晚辈勉强记住招式,不过碍于内功低微,比划起来必定毫无力气,让戚将军见笑。”说完,他便一一演示刚才戚继光打的三十二势长拳,一个动作不露,犹如行云流水,一练到底。

殷渐离刚收势,戚继光大赞道:“殷少侠天资聪颖,实为难得的习武奇才!”他激动地走上前,拍着殷渐离的背,“老夫交了你这个朋友!将来殷少侠若有时间,一定来广东找我切磋武艺!”

“承蒙戚将军抬爱,殷某感激不尽。”

“来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再上楼去喝个痛快!另外,也好好畅谈一番!”戚继光作了个“请”的手势,殷渐离谢过,便和他一起上楼。

“哼!拖拖拉拉,跟你们两个一起上路,不知猴年马月才到阳城!”鬼王神婆拉住跟在他们身后的季葵,“跟你师父说一声,我鬼王神婆先走一步!”

“等等!”季葵还来不及答应,鬼王神婆就施展轻功,跃出围墙不见了。“真是的,这么心急呀。”她瞥见殷渐离的八卦图忘了收起来,就走回去将它拣起,刚转身,就听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她以为鬼王神婆回来了,忙回身张望,却见几个高大的男人向她冲来。“啊——师…”她还没叫出口,那几个男人就一把捂住她的嘴,迅速将她五花大绑,用布团塞住她的嘴,把她装进一个麻袋里,再把他往肩上一扛,悄悄离开了广福楼。

天啊,怎么会这样!谁绑了她?该不是郑颖达吧?季葵惊慌失措地窝在麻袋里,真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感。

正在上楼梯的殷渐离忽然回头看看身后,却不见季葵的影子,这丫头不是总跟在他身后的吗?怎么今天没有跟上来?这么想着,他心里浮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戚继光回头问。

“季葵没有跟上来。”殷渐离答道,居然有点淡淡的焦急。

“呵呵,那姑娘顽皮,大概在院子里玩耍吧!”戚继光笑道,“你这师父倒也尽责,徒儿才一时没跟上来,你就担心不已。”

“抱歉,晚辈下去唤她上来。”殷渐离欠身,飞快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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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果然不在!

殷渐离奔至后院空地,那里除了一张孤零零的八卦图外,什么也没有。季葵和鬼王神婆都不见了,难道是她们俩一块儿走了?不可能,季葵决不可能不知会他一声就自己走掉。殷渐离在后院转了一圈,又到后门边张望一番,仍不见季葵的影子。

戚继光派了一个手下来询问殷渐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殷渐离马上折回广福楼上,告诉戚继光自己不能与他聊天喝酒了。“季葵莫名其妙地失踪,一定没那么简单,恕晚辈先行一步,就此别过,戚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慢着,殷少侠!”戚继光抬手叫住他,“你一个人办事多不方便,老夫派一些手下帮助你寻找季姑娘的下落吧。”

“多谢。”殷渐离拱手,眼中的焦急平缓了一些。

十几个人出了广福楼,在四周打听着季葵的下落,直至日头西沉,只从一个买豆腐的小贩那里打听出有一个身形矫健的老太独自离开广福楼,那人大概就是鬼王神婆,至于季葵,据那个小贩说,鬼王神婆是一个人走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什么姑娘。

殷渐离站在后门外,忽然发现几个小孩在玩一种很奇怪的游戏——两个小男孩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另一个小男孩试图踩着他们的背爬进围墙,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在一旁加油助兴,两个朝天小辫晃个不停。

“大哥哥——”小女孩看见殷渐离,便朝他跑来,脏脏的小手一把拉住殷渐离的外袍,“大大哥哥当板凳,帮大哥哥进去抢新娘!”

抢新娘?殷渐离双眉一挑,蹲下问:“你们进去抢谁家的新娘?”

“冬瓜新娘…”小女孩的脸如同秋天的大苹果,两个大眼睛闪闪亮,她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好大的圈,“好大好大的冬瓜新娘…几个叔叔抢了走,我们也要抢…”

“抢新娘为什么要我当板凳?”殷渐离似乎发现了什么。

“墙好高,爬不上去的…”小女孩拉着殷渐离往墙边走,“大大哥哥好高,帮我们进去抢冬瓜新娘…”

“那个冬瓜新娘是不是几个叔叔从这里面抱出来的?”殷渐离指着围墙问。

“对,就是就是!”一个小男孩从地上跳起来,很严肃地说。

早就想到会是这样!殷渐离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一定是水媚娘那伙人搞出来的,伤人不成反被伤,于是展开无聊的报复。

戚继光走过来问:“殷少侠,你打探出季姑娘的下落了?”

“她恐怕…在出南京城的路上。”殷渐离几句话打发了那几个小孩,对戚继光说:“我必须马上追上去。”

“你可得小心。”戚继光拍拍他的肩,“一切保重!”

☆★☆★☆★☆

自己是第几次被人抓走了?季葵郁闷地躺在马车里,不能动,不能喊。她就算再苯,也知道抓她的人是谁。一定是汤若华或者是水媚娘其中一人,不过,应该是汤若华吧,听说水媚娘被师父搞得很惨,一时半会儿没空报复他们。

马车行了半天的路,终于停了下来,季葵被一路的颠簸弄得恶心想吐,脑袋晕乎乎的。她听见几个慢悠悠的脚步声,甚是悠闲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她在马车里似的。布帘一下子被掀开,外面很黑,几个大汉举着火把,将汤若华的脸映得很是阴森。

真的是他。

好久不见这张英俊斯文的面庞,季葵的心在布帘掀起的那一瞬间还是有点颤动的。自己曾经那么崇拜他,那么喜欢他,为了他几乎不顾一切,还将自己的师父送进狼窝。再见,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要不是被一团布塞着嘴巴,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季家妹妹,近来可好呀?”汤若华伸手摸了一下季葵的脸,“好久不曾相见,你可想念为兄?”

好讨厌哦…季葵怒瞪着汤若华,真想吐掉这团布,狠狠咬他一口。

“哼,这就是那个小妖精!”郑观忽然从汤若华身后探出,一把抓起季葵的衣领,将她拽到地上,不由分说,一脚踢中季葵的肚子。

季葵只觉得五脏六腑猛地一碰撞,一阵闷痛在体内爆发。汤若华扯掉她嘴里的布团,季葵剧烈咳嗽着,脸憋得通红。

郑观还不过瘾,抬手扇了季葵好几个耳光,她的脸颊立刻浮起红印,虽然还没感觉到疼痛,但是已经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在脸旁扩散,看来,肿起来是早晚的事。季葵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眩晕,分不清东南西北。

“臭丫头可真倔,连哭都不给老子哭一下。”郑观狞笑着,捏着季葵的耳朵,“怎么,以为你师父会来救你?”

“你这个死老头子,半只脚都踏到棺材里了,还不给自己积点阴德,下辈子投胎,连猪都做不成!”季葵的脸肿得像个馒头,骂起人来却毫不含糊。

“呸!”郑观大怒,又连打季葵好几个耳光,直到打得她嘴角流血,才哈哈大笑起来。

“唉,可怜了一张漂亮的小脸,现在跟猪头一般。”汤若华靠在一棵树上冷嘲热讽,心里却打着其它鬼主意:这丫头这么死了太可惜了,怎么着也得先让我爽一把才送你上黄泉。

郑观拽起季葵的头发,狠狠往石头上一撞,季葵的半边脸立刻被额头上流下的血染红,她感觉眼前一黑,蓦地晕了过去。

“死了没有?”郑观用脚踢了一下季葵,见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毫无生气,就对汤若华说:“我们把她杀了,尸体扔在把边的树林里,然后我们一起回杭州。至于那该死的殷渐离,再从长计议。”

“干爹,我来处理就好了,您还是先走一步吧。”汤若华虽然假装得很孝顺,但是他眼中那淫亵之光犹如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郑观好歹活了六十几年,怎会看不他的打算?年轻人,血气方刚是难免的,季葵这小妖精虽可恶,但一张小脸却诱人得很,怪不得汤若华会想先一亲芳泽,再送她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