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胤禛多半日子都歇在了书房或者去佛堂礼佛,其余几日,胤禛还是像往常一样去齐珞那。这种情形,齐珞觉得有些许奇怪那晚既然胤禛能说那些,为何迟迟不见他去别的女人那?

齐珞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没有大度到主动让胤禛去别的女人那。成亲已经五六年了,齐珞觉得他们之间没有炽烈的爱情,只有那无法说明道白的似有似无的情意,胤禛做到了一个皇子的极限,而且他还是弘旻他们的父亲。齐珞还是能感到胤禛身上的那种挣扎和忍耐,虽然不知道他在忍耐什么?靠近胤禛的胸膛,齐珞闭着眼睛,轻声说到“爷,按照那你想做的做吧?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决定退后一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太过的敏感那岂不是很矫情?既然穿越了,又嫁给的是胤禛,如今这样已经是幸运的了吧,虽然这些幸福有些空中楼阁,可是这就是穿越者的生活。

胤禛叹了一口气,搂紧了齐珞,烛光中,两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仿佛他们之间密不可分,可是齐珞却明白胤禛虽然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经此事之后,恐怕会变淡不少。

第二百九十七章 劝告结果

既然康熙下了明旨不许官员再向户部借钱,胤禛就借着这个由头彻底管好入库的银两,任哪个来借也借不到一两,甚至就连太子,胤禛都没给面子,冷面王爷的名声在朝中越发响亮。私底下,胤禛将亏空户部银子的官员名字全都记了下来,暗自下决心又朝一日得登帝位,那么这些银子一定要讨回来。

由于胤禛的种种刻薄和不近人情,看好他和欲攀附她的朝臣越发的少了,毕竟胤禛刻薄同康熙宽厚的性格相差太远,谁也不看好这个不子不类父的雍亲王。直到此时由于棱柱带起来的对于胤禛的关注,已经逐渐的消弭于无形,历史在转弯之后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可是在平静的湖面下面,胤禛却由于棱柱的影响,在护军营和近卫军的势力得到了悄然进展,这恐怕就连康熙都察觉不到。

胤禛面上遵循康熙的意思没有插手太子和十四阿哥之争,可是暗地里动作也没有少做,经常不经意的透些太子的消息给十四阿哥,因为他明白,挣皇位不是只看康熙的意思,只有握在手中才是属于他的。

转眼进入康熙五十一年二月,此时康熙才在大朝上正式诏“承平日久,生齿日繁。嗣后滋生户口,毋庸更出丁钱,即以本年丁数为定额,著为令。”虽然去年也曾有过这样的诏命,但是却不是覆盖全部大清领土,如今此诏命一下,康熙的圣明被推倒了顶峰,千古一帝的帽子算是正式的戴在了康熙的头上。西伯利亚正式划入了康熙的版图,那寒苦之地,但是却也不能没有人居住,因此康熙命令处于流刑的囚犯去发配到那,甚至赦免了一批死刑的囚犯,把他们也发配到那,这道使得康熙的仁慈的贤名更盛了些。

明年又逢康熙六旬万圣,所以请康熙封禅泰山的奏折从各督抚州府用到了康熙的御案上。康熙本意是稍稍推辞一番,便可封禅泰山。可是凌柱私下里说了句话,让康熙十分的恼火,狠狠的踹了凌柱两脚之后,命令凌柱回府闭门思过,康熙还罚了凌柱一年的俸禄。就当所有人准备看热闹的时候,凌柱却病了,带着全家去新修成的温泉庄子养病,顺便思过。

各朝臣皇子看这对君臣摸不到头脑,但是李德全却知道,自得凌柱去养病以后,康熙摔了手中的茶杯,大骂了凌柱一番,甚至说出来"有能耐你就不要给朕滚回京城。”虽然如此,康熙爷完全的歇了去封禅泰山的心思,命令武丹严密的注意京城个皇子的动向,尤其是太子的动向。由于凌柱不在京城,康熙感到身边竟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满殿的歌功颂德中,康熙觉得越发的孤单,常常拿着棋子叹气“这该死的奴才,还真不给朕滚回来了,难道他的心胸就不能开阔点,朕也只是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堂堂致远公还能缺了银子?”

旁边的李德全低头暗笑,给康熙端上来茶水,轻声的建议“皇上,要不然派太医去给致远公诊治一下?致远公可是在苦寒之地打过仗而且还受过伤,这身子骨必定是有些虚,致远公一向刚烈不肯服软,必不会说,难保不会真的有落下个病症的。”

康熙眼底闪过了些许担心,将棋子放在棋盘上,状似随意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做吧,要是晓得他装病,看朕到时候怎么整治他。”李德全点头领旨,康熙想了一下抬头吩咐“让太医多带些内库的药材去,还有朕记得前阵子送来的那些贡品,挑拣一些也赏给他,再挑一些上等的皮子,凌柱的肩膀可是受不了凉的。”

“喳,奴才这就去办。”李德全打千儿后退了出去,他明白这是康熙在补偿凌柱被罚的那一年俸禄。康熙看看棋盘暗自叹气,他也想不通为何对待凌柱就不能向别的臣子那样?将棋子扔到了棋盘中,低声自语“赤子之心,朕恐怕看重的是他那份难得的赤子之心。”康熙此时不知,等到再见到凌柱的时候,这个拥有赤子之心的凌柱,会给康熙多大的震撼。

胤禛处理完公事,晃动了一下有些劳累的脖子,觉得眼睛有些酸胀,记起齐珞教的按摩眼睛的法子,胤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按着那法子做了起来,脑海中却闪现出趴在自己怀中手指在他的眼睛周围不断的清按着,当时她说了什么,胤禛也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到她那种关切和温和。

胤禛慢慢的睁开眼睛,觉得眼前仿佛真的明亮了一些,仿佛也不感觉那么酸胀了。高福轻手轻脚的帮着胤禛整理批过的公文以及清洗毛笔,看着胤禛的脸色还好,小心的问道“主子,今个还歇在书房?”

胤禛转动了一下手腕,暗自盘算着,眼里有过些许的遗憾,今天是她的小日子,不能去,轻叹一声“为什么总是感觉,就是抱着她也是好的呢?这到底……”眼睛里恢复了清明,胤禛起身对高福说“去富察氏那。”高福应了一声,胤禛停顿了一下,看着高福语气不善的问道“爷让你查的事情,你到底查出来了没有?那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府中之人……?”

感到胤禛眼神不善,高福连忙单膝跪地“主子,府里的人没有故意多嘴的,可是难免也有些的风声传出,福晋的娘家又是如此的显贵,小阿哥的生辰命中带贵,再加上又有李侧福晋和武格格的事情,外面的人云亦云,这也是免不了的。”抬眼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胤禛,高福轻声接着说到“主子,福晋越来越显贵出挑,虽不喜外出,但是每次出门都更惹人嫉妒,又接连生下嫡子嫡女,这可是极少的皇子福晋能有的福气恩宠,因此妒忌之人恐怕不在少数,八福晋就是……编排福晋有手段,争宠善妒之言,恐怕就是传自八阿哥和十四阿哥那。”

胤禛闭着眼睛强破命令自己平静,看来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八福晋善妒无子,年氏又恃宠而骄不晓得轻重,十四福晋又管家无方,要不编排她点什么这些人怎么甘心?他们到时想的挺好,自己身上黑就见不得别人光亮。胤禛有些丧气的低声道“这些原来都是爷给她招来的,看来皇阿玛还真说准了,这些事爷怎么会忘记呢?当初额娘不就是……”

深思了半响,胤禛轻声吩咐几句,高福连连点头。胤禛穿过回廊,走进内宅,在清冷银白的月光中想齐珞的院子相反的方向走去,胤禛觉得脚步有些沉重,不复以往的轻快,站在富察氏的院子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抬脚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丫头早就接到了传禀,所以见到胤禛并不吃惊,脸上带着些许的喜意纷纷柔声问安行礼“奴婢给爷请安。”

胤禛一脸平静眼神冷峻的走进了屋子,富察氏穿着似红非红的滚秀这牡丹的圆领斜襟旗袍,袍子的裙摆和袖口都烫着精美的牡丹花瓣,她的头上也带着翡翠珍珠等精致的头面首饰,身上传来甜香的芬芳,整身装扮的娇媚的富察氏多了一份娇艳,细长的水眸中更是多了几许的柔情和火热的期盼。

胤禛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绕过她坐在了椅子上,旁边的丫头端上来了香茶,胤禛端起了茶杯看了看满意的点头,请抿了一口,又扫了一眼屋子的摆设,果然不像过去那样,如今处处彰显着华贵,屏风甚至都是镶嵌的玉石,八宝阁上摆着的古董也都是些珍品。胤禛觉得他以前说的话这个女人显然是听进去了。

富察氏看着胤禛四处打量的神情,轻笑着说道“爷,这些都是福晋赏的,要说福晋可真是难得的贤惠之人,对妾一向大方,宫中好些的赏赐都分派给了府里的姐妹们,当初妾送了一个值不得什么的小荷包,福晋竟然赏了那个屏风,妾真是不晓得怎么拜谢好了。”看到胤禛没有任何的反应,富察氏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爷,妾进府晚,听耿格格说起过,福晋曾经说过,哪个要是得了爷的子嗣就去宫中请封为侧福晋,妾真没想到福晋竟然会如此的大度,处处为爷着想,待妾仿佛亲生姐妹一般,还屡次吩咐妾要皓皓的服侍爷,给爷多添些血脉,妾能嫁进雍亲王府,真是妾天大的福气。”

胤禛冰冷的眼睛看着满脸娇羞的富察氏,平静的开口“福晋,真的让你好好的服侍爷?”富察氏心中一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低头无限柔情的说道“福晋虽没有明说,可是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咬了咬牙,富察氏明白这是难得的机会,要是能有个儿子,那在府里的地位就更巩固了,轻摆着腰肢靠近胤禛,吐气如兰“爷,福晋很是看中妾,私下里交代了妾好多爷的喜好,妾服侍爷可好?”富察氏的手轻轻的搭在了胤禛的肩头,脸上冒出层层的红晕,眼中的渴望更盛一分,仿佛要将胤禛融化一样。

胤禛将她的手拍下肩头,在富察氏愣神的时候,胤禛淡然的低声说道“你是爷的侧福晋,虽然家族没落,比不得福晋出身高贵,可也是大族贵姓,怎能行为举止如此的轻佻?你的女诫都学到哪里去了?”

富察氏眼中含泪,跪下请罪“爷,妾该死,冒犯了爷,妾这些都是……”胤禛捏着富察氏的下巴,令她抬头,眼中带着怒火,冰冷的警告“你不是说这些也是福晋吩咐你做的吧?福晋纯净出尘,怎么会懂这些轻佻放浪之事?要是让爷听到一点的闲言闲语,你就去同李氏一起养病吧。”

富察氏有些呆呆的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泪水,胤禛有些惋惜的说道“福晋的泪水让爷心疼,你的泪水却让爷心烦,你要记得爷不喜欢流泪的女人,给爷收回去。”富察氏连忙止住了泪水,胤禛冷哼一声,转身绕过屏风,坐在暖炕上,看着炕上铺着绣着精美鸳鸯的银红色绸缎的被褥,鸳鸯情深?胤禛斜躺在炕上,看着手中的紫钻的扳指,上面的小颗的紫钻闪动着,胤禛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低咛“钻石恒久远,真爱永流传,齐珞,这话爷竟然也记住了,下次爷的生辰,你会不会再……”

胤禛的眼神暗了一下,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才记起富察氏还在那跪着呢,记起他的安排,高声喝道“你还在那做什么?还不进来服侍爷?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富察氏擦干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扶着膝盖,慢慢的来到胤禛身旁,手有些颤抖的解开胤禛的衣服,服侍胤禛就寝。

身穿淡金色内衣的胤禛转身上了暖炕,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看了一眼青瓷的睡枕,眼中有一丝不悦,恐怕是在齐珞那软枕睡习惯了,书房的睡房也换成了软枕,现在看着这样的睡枕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将青瓷的睡枕往旁边推了一下,拉过另一薄被枕在脑下,带着抱怨说道“好的不学,尽学些无用的,听福晋说,你的绣活不错,给爷弄个软枕出来。”

富察氏低声问道“爷,何为软枕?”

“这你能不晓得?你不是晓得挺多的吗?”胤禛讽刺的看了躺在他身边,穿着单薄内衣的富察氏一眼,闭上了眼睛。由于胤禛用了两条被子,富察氏看着胤禛也没有同她一起入睡的意思,只能委屈的起身从旁边的箱子里再拿出一席粉红色绣着莲子的薄被盖在了身上,想要靠近胤禛,想到胤禛刚刚那些训斥,只能无奈的躺在胤禛身边,虽然他们隔了只有几寸的距离,但是富察氏却觉得他们离的真的很远很远。

翌日清早,富察氏服侍着胤禛起身更衣,等到穿戴整齐以后,胤禛挽了一下袖口,看着富察氏警告的说道“爷晓得你是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你应该有分寸。”富察氏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胤禛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这样就好,福晋面前你应该晓得怎么做,请安的时候不可无礼。”

胤禛抬脚走到门口,回头吩咐“今晚爷还会来,白天你给爷抄写百遍女诫,省的你想些无用的事,还有就是那件旗袍,颜色不对,你虽是侧福晋,但也只可以穿粉红,不可坏了规矩。”

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富察氏觉得心已经凉透了,此生难道只能这样的过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摸着炕上的那对鸳鸯,富察氏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喃喃的问“这是为何?这到底是为何?”耳边想起表姐的忠告‘比不过,挣不得,你一定要记得万不可同雍亲王福晋争宠,否则,你会……’

第二百九十八章 更近一步

连着两天胤禛都去富察氏那睡觉,然后又开始在书房里忙碌起来。富察氏的突然得宠还是在这些女人中比较显眼的,每逢向齐珞请安的时候,其她女人的眼里虽然尽力的控制,但是还是免不了露出嫉妒的神情,尤其是郭格格,齐珞觉得看她的样子仿佛要把富察氏生吞活剥一样,压下心中的那丝酸涩,淡然的开口“富察侧福晋服侍四爷有功,加赏一套水晶头面首饰。”

富察氏在谢恩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平静的齐珞,敛去了眼里的那丝痛恨“妾多谢福晋的赏赐。”虽然不在意,但是齐珞还是不由控制的盯了富察氏半晌,总觉得她仿佛不太对劲,脸上带着喜色,眼底却隐约透着一分不甘心和愤怒,承宠之后的娇羞和春意,齐珞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发现,难道是胤禛的没有满足她?想到这齐珞仿佛看见胤禛充满欲火和愤怒的黑眸,记起胤禛的那些让他哭泣哀求的手段,齐珞心里发麻,脸上出现一丝极为浅淡的红晕,乌黑的眼睛更加的明亮,衬得她犹如慢慢盛开的娇美芬芳的花朵一样。

一直都在暗中注意齐珞的富察氏,心中更加痛恨,这副样子才是承宠之人,自己算什么?富察氏眼中闪过不甘的火光,自己也是上了宗碟的侧福晋,就是压不过福晋,也不能让她如此的得意,让其他人的嫉妒都在自己身上,想要开口,却感到齐珞背后的秦嬷嬷冰冷的一撇,眼中带着些许的警告,富察氏闭了下眼睛,耳边想起了胤禛的警告,手指甲扣进肉里,脸上重新带着笑意,骄傲的拔高了胸脯,仿佛很享受着其他女人的嫉妒。

齐珞看见时辰已经不早了,抬手举起茶杯,这些女人明了的俯身行礼告退。有些疑惑的看着富察氏的背影,放下茶杯,轻声嘟囔“我怎么看着仿佛有些不妥当呢?”

秦嬷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的对着齐珞耳语道“福晋,奴婢看这富察侧福晋也有些不太对劲,奴婢在宫中也是教养嬷嬷,看她的走路姿势,不像是承过宠的,眼角没有一丝春意。”齐珞端着茶杯楞在了那,秦嬷嬷感叹道“王爷恐怕是太忙了些,最近奴婢看着王爷有些消瘦了,福晋心中必是担忧挂念王爷身子,不妨让给王爷好好补补”

齐珞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脸上的红晕更盛,娇羞的说道“谁?哪个惦记他了?他那样根本就不用补的嘛。”听见秦嬷嬷掩藏不住低笑的声音,齐珞脸更红了,起身有些恼怒的道“我去看看弘历,你不许跟着。”

秦嬷嬷示意旁边的紫英跟紧福晋,然后将手炉递给齐珞“福晋,外面刚刚下了雪,还是有些寒。”又将紫貂斗篷披在齐珞的身上,齐珞亲自系上了蓝宝石做的扣子,轻拍了一下脸颊才转身出门。

指挥小丫头收拾完茶具,秦嬷嬷站在敞开的窗户前,遥望着紫禁城的方向,眼睛里带着欣慰,喃喃的道“主子,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四阿哥……他晓得如何护着真正放在心里的人儿,四福晋懂事精明,而且有出尘纯净,还是皇上的宠臣之女,她的确是四阿哥的良配,主子,四阿哥很幸福,你不用担心了。”关上窗户,秦嬷嬷用帕子擦了一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伤感,平静了一下,在纸上写了两句暗语,摇头轻叹,皇上,你永远也不晓得主子要的是什么。

齐珞并没有去看弘历,而是充作弘旻书房的院落,看着盛开的红梅,闭着眼睛轻轻的靠在梅树的树干上,脑中闪过当初成亲时在府里花园父亲的交代‘只要你能让他感到抱着别的女人别扭,那你就成功了’,耳边响起秦嬷嬷刚刚所说的,对于秦嬷嬷,齐珞还是很信任的,而且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请安时富察氏的些许反常。睁开眼睛仰头看着白雪覆盖写的梅花,由于已经快进入三月了,所以要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这满园的梅花就不会开的如此的娇艳。

雪和梅是分不开的,眨了一下眼睛,齐珞摸了一下眉间,当初那个似汗非汗的应该是他的泪吧,外面的那些流言,恐怕让宫里那个千古一帝的康熙帝生出些想法,要不然以胤禛那偏执的性子,怎么会轻易的改变?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齐珞低咛“您怕是坐的太高,连自己儿子的性格都看不清楚,在他的心里江山责任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您当他是顺治那样的痴情?就算他是,我也不会是董鄂妃,”

轻轻拍拍树干,上面的雪片片的落下,齐珞轻轻的吻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眼里闪过一丝坚决,他永远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可能将来的女人也会给他生孩子,男人不会永远不碰那些名正言顺属于他的女人,就算是现代人也不一定人人能做到专一,更何况是胤禛呢,如今他能做到这样,慢慢的轻声说道“我知足了,你在我心里真的留下了很深的痕迹,那些我以为会消退,可是却越发清晰的烙印。”

齐珞捂着胸口,闭上眼睛,我就是如此的胆小自私,无法全心信赖的爱上你,可是……可是,猛然睁开眼睛,眼里透着亮光,喃喃的说道“胤禛,我喜欢你,不是崇拜而是喜欢。”突如其来的风卷走了齐珞的那声喜欢,不知能不能吹到胤禛的耳边。感到有些许凉意,齐珞才带着紫英离开了梅园,去到弘历的屋子。

出生六个多月的弘历,此时非常的招人喜欢,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大大的乌黑明亮的眼睛,直挺的小鼻子,殷红的小嘴,凡是见到他的人都想抱上一抱,亲上一口。齐珞进了屋子,将身上的寒气驱散,给过盈嬷嬷递上来的温暖的帕子,暖暖有些凉的双手,才接过一直向她挥着小手的弘历。

看着弘历撒娇的在怀里猛蹭,仿佛在向他撒娇一样,齐珞带着笑意的轻轻的亲亲弘历的脸颊“你想没想额娘?你这个爱撒娇的小孩。”

弘历的眼睛弯弯的,张着小嘴不停的啊啊两声,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反顾能听懂齐珞的话一样,只要齐珞抱着弘历说话,他总是以啊啊应对。齐珞觉得弘历仿佛真的要更机灵一些,可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担心。低头闻了闻弘历身上的气味,问旁边的盈嬷嬷“弘历今个洗澡了没?”

“福晋,外面天气凉,奴婢担心小阿哥受不住。”盈嬷嬷谨慎的回答“奴婢严格按照您立下的规矩照料小阿哥,只是今个突然下了雪,奴婢怕……”

齐珞打断盈嬷嬷,语气和善的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规矩是死的,不能一成不变,但是呢,也不可擅自更改,这个分寸你要拿捏的妥当才行,你又是识字的,我应该懂,你应该懂才对。”盈嬷嬷连连点头,齐珞示意她在炕上铺上厚厚的毛毡,然后将弘历放在上面,拿起摇鼓,轻轻的晃动,弘历一翻身趴在毡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摇鼓的齐珞,慢慢的想她爬了过去。

弘历学爬倒是比弘旻他们更早一些,而且爬的很快很稳,一会功夫就爬到了齐珞身边,坐在毡子上,伸手要抱,齐珞来到了另一个方向,继续逗弘历向前爬,来回几次之后,弘历的小脸更红了,有些许的汗珠渗出来,体力也有些差,终于慢慢的爬到了齐珞的身边,眼里带着委屈,呶呶小嘴,伸出如莲藕般的小胳膊,啊啊两声,齐珞放下摇鼓,再次抱起了弘历,用手帕擦了擦他的额头汗水,轻声的说道“弘历,你要明白要坚持,无论如何都要坚持,额娘喜欢坚强的孩子。”

齐珞明白以前弘历往往爬不了这么长时间,往往中途就放弃了,这次弘历却表现的很好,所以齐珞格外高兴,抱着弘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轻轻的哼着摇篮曲哄他睡觉,弘历的小手抓着齐珞的衣襟,慢慢的闭上眼睛,带着笑意的沉沉入睡。将弘历放在炕上的小被子上安置好,齐珞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弘历,额娘希望你有个好梦。”

轻脚的离开内室,齐珞吩咐“盈嬷嬷,你要好好的照料弘历,万不可大意,弘历身上的衣服要按时换洗晾晒,近身的人也要仔细,无论外面多冷,也要开窗通气,只要妥帖的照料好弘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是,请福晋放心,奴婢一定会照料好小阿哥。”盈嬷嬷带着屋里的婆子丫头行礼,齐珞点点头,转回前面自己的屋子。

天刚刚擦黑,齐珞就看见胤禛走了进来,上前都落掉胤禛大麾衣服上落雪,亲自递上了暖茶。胤禛眼中有些许的诧异,但是还是很欣慰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拉住齐珞的手坐下问道“又去看弘历了?”

齐珞脸上带着骄傲的想胤禛说起来弘历的趣事和怎么教育弘历,胤禛越听越觉得,怎么自己的儿子有些可怜呀,看着齐珞眼里的那丝坚决,也只能暗自摇头,开口询问“你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些,他还没满抓周,哪懂的那些。”

“弘历很聪明,他应该能听懂一些话了,就要从小教育才行。”齐珞语气坚决的说道,胤禛轻点一下齐珞微皱的眉头“爷看着你对弘历仿佛有些紧张,他是咱们的儿子,出不了错就是。”

齐珞扎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受历史的影响太深了,弘历虽然按照历史出生,在自己的教育下,怎么可能再像历史中那样呢?脸上像胤禛绽开了甜甜的笑意,轻声说道“还是爷想得通透,咱们的儿子怎么能差呢”

胤禛深邃的眼睛亮了一下,感觉齐珞仿佛离他更近了些,控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轻咳了一声“摆饭吧,爷饿了。”

用过晚饭,洗漱过后,胤禛挥退了奴才,上前抱住了齐珞,轻声问“你是……你这是怎么了?”齐珞在胤禛的怀里蹭了下,轻笑着说“没什么,爷,我只是想你了。”

胤禛此时悬着的心才放下,她没有远离,反而向前一步,闭上眼睛,抱紧了她,细不可闻轻言“爷……爷也……”终究那句挂念之语没有出口,但是胤禛怀里的齐珞却能真切的感到他的想念,弯了一下眼睛,双手紧紧的怀住了胤禛,这个别扭的胤禛啊,有朝一日,一定让你亲口说出来,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第二百九十九章 离开京城

春暖花开的四月,天气格外的明媚,不同夏日的炙热,春日的暖阳照得人身上暖暖的,春风浮动着刚刚冒着绿芽的树梢,看着窗外的生机盎然的景致,齐珞却明白恐怕二废太子已经逐渐的拉开了帷幕。想到胤禛忙碌的身影和眼底偶然闪现的那丝对太子之位的热切,齐珞有些遗憾的摇头,这些有野心的皇子都不会明白,康熙废了太子以后就不会再立任何皇子为太子了,给长寿权利控制欲极强的帝王当太子,其实真的是仿佛坐在火山口一样,胤禛没有当上太子反倒是一件幸事。

记起那太子酷似康熙的容颜,齐珞有些惋惜的叹气,不是太子无才做的不好,而是康熙的磨练太子的教育方法太残酷了,而且康熙的这些皇子们哪一个又是善茬儿?在群龙环顾之下,太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乱了分寸,铤而走险,最后被圈禁到死,这种结局到底是应该怪谁呢?雍正有责任,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在康熙那儿,齐珞轻声叹道“高高在上的您,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阿玛。”

秦嬷嬷进来回禀“福晋,弘旻阿哥从书房回来向您请安来了。”齐珞收回视线,笑着说道“让他进来。”不一会,弘旻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卦,脚下蹬着鹿皮的软靴,头上带蓝色镶金边的帽子,上面正中还嵌着一块蓝宝石,脑后的辫稍处明黄色的细绳,脚步轻快的来到齐珞身边“儿子请额娘安。”

齐珞一把搂过弘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弘旻单薄的小身板拔高了一些,沉静黑色的眼睛闪过欣喜,靠向齐珞轻声问道“额娘可是担心儿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齐珞自豪信任的说道“我的弘旻是出色的,怎么会也不会被人欺负。”摸着弘旻饱满的额头,看着弘旻红润的脸蛋,接着轻声道“只要记得额娘曾经交代过你的事情,你又是你阿玛的嫡子,那些人又怎么敢没有分寸呢?”

“额娘,你倒是真说准了,上书房里弘明哥哥倒很威风,一般叔伯家的兄弟都不敢同他争锋,不过三伯父家的哥哥仿佛对弘明哥哥有些看法,仗着年长,逮到机会训斥了一下弘明哥哥。”弘旻看着齐珞,挠了额头接着说道“上书房的师傅才学是有的,可是要是皇阿玛不来查功课,他们也不见得会认真做功课,他们还想来拉拢我呢,都被我以听不见给推了,额娘,您说的话,儿子没有忘记,不会被那些人扯进来去,可是有的哥哥却很圆滑,哪边都不得罪,额娘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四处下注呀?”

“弘旻,你要记得四处下注还不如不下注,墙头草是最危险的。”齐珞拉着弘旻的小手,语重心长的道“你能像现在这样万事不沾这很好,可是你晓得为什么会是这样吗?”弘旻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困惑,上书房里也有几个像他这样不想掺和的皇孙,可是却被几家一起打压,并不如自己那样轻松自在。

“实力,弘旻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你是雍亲王的嫡子,又是致远公的外孙,拉拢不成也不敢对你太过分,没有雄厚的背景实力,中立自主也是不行的。”看着弘旻逐渐清澈的眼神,齐珞有些欣慰的笑笑“弘旻,你要感谢敬佩你阿玛,他在保护着你,你晓得吗?”

弘旻点点头,眼里露出崇拜的申请自豪的说道“额娘,阿玛一直都在疼爱着弘旻,虽然阿玛那么严肃,但是弘旻还是能感觉到得,”眼睛闪烁了一下,弘旻低头对对手指,有些为难的接着说“额娘,弘时哥哥......虽然对儿子很关照,可是他仿佛对儿子有些许的敌意,弘明哥哥也曾经说起过,嫡庶之争,弘明哥哥对弘春哥哥并不怎么尊敬。”

齐珞喃喃的重复“弘时,弘时。”弘旻疑惑的问道“额娘,你怎么了?是儿子说错什么了?”齐珞摇摇头,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弘旻,你弘时哥哥可能只是一时想不通,他始终是你的兄长,要敬重,但你也要记得凡是留些心眼儿,这些事面上不出错就行了。”

“嗯,额娘我记得。”弘旻的肚子咕噜了两声,齐珞轻笑让秦嬷嬷端上来些点心递给弘旻,拿起一块松软的云糕放在了嘴里,弘旻不由的将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齐珞轻轻的捏了一下弘旻的脸颊“少用两块,一会就摆饭了。”

一个身穿绿衣的下丫头进来对秦嬷嬷耳语几句,秦嬷嬷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浅笑着同弘旻说话的齐珞,心中有些许的不忍,停顿了一下才上面轻声的回道“福晋,奴婢有要事回禀。”

觉察到秦嬷嬷有些欲言又止,齐珞对弘旻说道“你先去书房做功课,既然上书房的师傅博学渊源,你要虚心请教,有不懂不会的尽管问就是,不用顾及其他。”弘旻点头,转身去了书房。

齐珞看着秦嬷嬷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福晋,郭格格同富察侧福晋在园子里赏花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有些口角,据郭格格的贴身的丫头说,侧福晋推了郭格格一下,然后郭格格就晕倒了,所以才传的太医,刚刚太医诊治过,郭格格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子。”秦嬷嬷低声回禀,丝毫不敢抬头,感到齐珞半天没有动静,秦嬷嬷接着说道“福晋,富察侧福晋听说郭格格有了身子后,在外面候着呢,说是要请您做主,侧福晋说她委屈,郭格格以下犯上......”

“好了,这话就不要说了。”齐珞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闷闷的,虽然早知道会有这天,可是事到临头,才明白这件事对她来说并无那么的轻松。外面隐隐传来富察氏的哭声,齐珞猛然的站起身,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坐下,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下,淡然的开口“富察侧福晋言语失当,禁足一月,罚抄写经书百遍。郭格格育嗣有功加赏绸缎十匹,头面首饰两套,她身子娇柔,坐胎不稳,准许她不来请安,在院子里安心静养就是。”

“福晋,您这是?”秦嬷嬷有些诧异的抬头,齐珞转动着手上的钻戒,低声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做,吩咐郭格格不用来拜谢了,随便告诉她,王爷的侧福晋还有空额,让她安心静养就好,省的走来走去动了胎气。”

秦嬷嬷想了一下,轻声劝道“福晋,当初奴婢记得王爷只是去了郭格格那儿一两次而已,没成想她竟然有如此的运气,其实这样对福晋未尝没有好处,那些个人也再不会乱嚼舌根子了,说福晋妇德又亏了。”

“你下去办事吧,我明白王爷的意思。”齐珞摆手,秦嬷嬷眼里有些许的心疼,轻叹一声才转身出去。

齐珞靠在榻上,慢慢的闭上眼睛,虽然知道胤禛这么做的原因,而且他还挑了一个心机最少,身份不高的郭格格,可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酸涩,喃喃自语“这种生活也不都是美妙的,如今这样也应该是难得了吧,你要知足。”

胤禛刚刚进府就听高权禀告说郭氏有身子的事情,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事终于了结了,皇阿玛应该会满意,外面的人也不会再有人重伤她妇德有亏。觉察到胤禛有些轻松,高权想了一下,才回禀道“爷,刚刚郭格格的丫头来奴才这,说是郭格格有话想同您讲.......”

胤禛出言打断“爷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让她安心静养,就按福晋吩咐的办。”高权应了一声,暗自嘲笑郭格格的自不量力,想以肚子里那块肉邀宠,也不看看主子是什么人,哪会在意她?胤禛想了一下,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当初皇阿玛又添儿女时,额娘那逐渐冰冷平静的眼神,虽然额娘从来没有说起过这是为什么,自己也并不懂,可是此时胤禛却心中一紧,脚步有些加快的去到齐珞那。

秦嬷嬷上前蹲身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胤禛顿了一下,眼底闪过关切平静的问“福晋在何处?”

“王爷,福晋身子有些乏,已经躺下了。”秦嬷嬷低头说道“刚刚富察侧福晋在门外求见福晋诉委屈,福晋没有见她,只是让她抄写百遍的经书,郭格格到底还是因为侧福晋动了胎气,所以福晋才如此的处理。”

胤禛并不在意的点头,一丝阴狠一闪而过,开口道“福晋处事得当,爷是晓得的,侧福晋那...就按福晋处理的办。”说完后转身进了内室,秦嬷嬷看着胤禛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这些人想要兴风作浪,还要看看时机呢。

昏暗的烛光下,齐珞盖着薄被躺在暖炕上,胤禛轻脚的走进,看见齐珞眼角处流有些许的潮湿,轻叹一声。齐珞睡眠很浅,半梦半醒间不停的闪烁着同胤禛相处的情景,听见有动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胤禛站在那,齐珞有些飘渺的淡然一笑“爷,你来了。”

胤禛上前一步,将齐珞紧紧的抱在怀里,警告道“不许同爷生分,你听见没有?”在胤禛的怀里蹭了一下,齐珞喃喃的道“爷,我不会同你生分,这些早就有准备的,可是我......我心里还是有些闷,不想见郭格格,该她得的,我不会少给一分,只是在郭格格生产前,我不想见她一面,爷,原谅我的任性好吗?”

低头看着齐珞挺翘的睫毛上沾染的泪滴,胤禛退下外衣翻身上了暖炕,将齐珞再次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道“福晋这些事你完全可以做主,郭氏的作用就是生下爷的孩子,这样爷可以更安心。”齐珞轻轻的嗯了一声,胤禛想了想如今京城中风云,太子频频召见他,而德妃那也传话给他让他进宫,到底意图何在?自然是不言而喻。

胤禛低头看着柔顺乖巧趴在他胸膛上的齐珞,眼中带着疼惜,抚摸着她柔韧的发丝“福晋,爷最近身子也有些沉,仿佛没什么力气。”

听见这话,齐珞连忙抬头关切的看着胤禛“爷,你身子不爽利?用不用传太医?”胤禛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翻身将齐珞压在身下,咬了咬一下齐珞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咛“爷身子如何,你还不晓得?”看着迅速变红的小巧的耳朵,胤禛含住了耳坠模糊的道“现在正是好季节,同爷去圆明园可好?那不比狮子园差,景致更精致一些。”胤禛的双手在齐珞的身上游走,听见齐珞的淡淡的呻吟声。接着低声说道“当初在狮子园的情景,爷永远都不会忘记,齐珞,陪爷去好不好?你一定喜欢那里。”

齐珞眨动着眼睛,尽量保持清醒,断断续续的说道“爷......嗯......爷,府里的事怎么办?还有......嗯......松手......还有弘旻他们呢?我不放心......”

胤禛抬头看着齐珞的眼睛,想了想才轻声道“圆明园离京城并不远,府里的事可以交给秦嬷嬷,她会处理妥当,要是有急事也可以随时通报,舞曦弘历倒是好办,都带上也就是了,可是弘旻?他......”

齐珞抬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胤禛的眉毛“爷,我是怎么都不会再把弘旻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了,我怕他会......不能再让弘旻出现什么意外。”

“弘旻的事,爷来安排,咱们一起去,不会再将他留在京城。”胤禛低头吻住了齐珞的眉间,轻声的保证“齐珞,你要相信爷,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们,那种意外永远都不会发生。”

齐珞咬了咬嘴唇伸手抱住胤禛的脖子,凑近胤禛的耳边低咛“那熊爸爸,熊妈妈,带着三个熊宝宝,一起去,五只熊永远在一起。”胤禛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吻上了齐珞的嘴唇,两人身体重新纠缠在一起,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翌日,雍亲王生病需要静养和雍亲王府格格有了身子的消息,在本已热闹的京城,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胤禛带着齐珞母子四人安静的离开了京城,等到病愈的雍亲王再次返回京城时,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第三百章 圆明园中

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圆明园永远都是遗憾和耻辱,齐珞站在园子外面,时空转换间,仿佛回到了现代,满目的苍凉和几根残破的柱子在诉说着一个文明古国那段屈辱的历史。胤禛觉得齐珞好像就要在眼前消失一样,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入手的柔软让他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下来,用力将齐珞拽到了身边,竟然看到她满眼含泪,胤禛心中一紧,微皱著眉头“你这是怎麼了?不喜欢这园子?”齐珞被胤禛抓住才感觉到什么是真实,回头望了一眼挂在圆明园殿的门楣上方康熙亲笔所书的“圆明园”的牌匾,不管旁边是否有人,扑到胤禛怀里默默地流着眼泪,胤禛无奈的叹气,用手轻轻的擦着齐珞的眼角的泪水,可是却越擦越多,他从来没有见过,齐珞流这么多的眼泪,而且毫无缘由只能用力的将齐珞的头按在胸前,低声的劝道“不要哭了,仔细你的眼睛。”

在暖暖的春光下,一袭紫衣的女子将头埋在青衣男子的胸膛里,拥着她的男子眼里闪动着不容错辨的疼惜,给圆明园精致的亭台楼阁中,增添了一份生机和情趣。不知道哭了多久,齐珞觉得眼睛有些酸痛,才记起拥着她的是谁,脸上布满了害羞的红晕,呜咽地道“爷,我....”胤禛嘴角勾了一下,感到齐珞身子有些软,四周打量了一下,暗自点头,这些下人倒是很有眼色,晓得什么不应该看,俯身将齐珞打横抱起,低声调笑道“你是不是就像让爷抱你进园子?”

齐珞红着脸向胤禛的怀里蹭了一下,不敢睁开眼睛,呶呶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不知走了多久,感到进了一间屋子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摆设并不华贵,用得不是紫檀木,而是梨木,家具也没有镶金雕刻精美的花纹,但却透着淡淡的梨木清香。八宝阁上只放着两三件古董,墙上的字画看着好像是胤禛的手笔。

感到后背靠到柔软的床上,齐珞才反应过来,回神看着眼前的胤禛,抓住他的衣襟,喃喃的道“这就是圆明园?我竟然会在这儿?”

胤禛有些不悦的道“你不在这还想在哪?这是皇阿玛赏给爷的园子,任何人都得不到。”胤禛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眼中带着疑惑的问“你为何对这园子如此的在意?”

他的话仿佛重锤一样击在齐珞心间,眨了一下眼睛,齐珞眼里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拉着胤禛半躺在床上,重新窝进他的怀里,轻声问道“爷,这为什么要叫圆明园呀?”

“你不晓得?”胤禛低头看着齐珞正在转动他手上的扳指,叹了口气:“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而且爷信佛,佛号即为圆明,所以皇阿玛才亲自命名为圆明园。”

齐珞轻轻的点头,低声细语“皇阿玛对爷还是很看重的嘛,我就没听说哪个皇子有如此气派的园子?”胤禛眼里带着些许的骄傲抱紧了齐珞,轻轻的嗯了一声,可能是哭累了,齐珞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喃喃的问“爷,弘旻他们....”

胤禛将手盖在齐珞的眼睛上,低声道“他们都已经安置好了,你不用担心。”

齐珞恩了一声,在胤禛的怀里慢慢的熟睡,胤禛将床上的薄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看了怀中的齐珞一眼,低咛“哭出来就好,省的憋坏了,这只有你能来,爷不会再让任何女人踏足这里,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个园子。”感到齐珞的依恋,胤禛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远离了那些是非,但是胤禛并没有放松对朝局的掌控,每天都有密报悄悄地送到他手上,看着密报,胤禛沉思了半晌,神情有些兴奋,太子太着急了,储位必定会空出来,提笔写了几句批示之后,密封好让高福送出去,起身问道“福晋在何处?”

“回主子的话,福晋在园子后湖那。”高福低声的回禀“福晋刚刚派人给致远公那送了一封家书,主子...。”

胤禛怔了一下,沉吟片刻,信任的说道“福晋同爷来园子,理应知会一声致远公。”高福低头,他是太清楚主子的多疑了,可是对福晋却如此的信任?暗自摇头,致远公的军方背景,对主子帮助甚大,更何况致远公可是皇上最宠信之人,常常被皇上召在身边,肯定有蛛丝马迹可寻。

胤禛低声自语:“她晶莹剔透,聪慧懂事,而凌柱知进退,他也不会没有分寸,更何况那个位置,要凭借的是爷本身的实力才干,他们只是助力,而不是仰仗,像老十四娇宠年氏那样,也丢不起那脸。”

胤禛沿着青石铺成的小路,来到了后湖,看着齐珞穿着湖水蓝的宽松旗袍,头上也只是绑了一个小辫子,鬓角处的碎发垂在脸颊处,慢慢的随着微风飘动。

感到有人靠近,齐珞回头看见是胤禛,脸上展开了笑意,黑亮的眼睛更加有神,眼底带着生机活力,衬得她整个人都通王府里不同。齐珞主动上前拉着胤禛的胳膊,兴奋地指着面前的后湖赞叹“爷,这儿真的是太美了,仙境之地恐怕也就是如此吧。”

看着齐珞如此的开心放松,胤禛也不由得放松了心情,陪着她欣赏景色。齐珞看着面前垂虹驾湖,蜿蜒百尺,修栏夹翼,中为广亭。纹倒影,荡漾楣间,凌空俯瞰,一碧万顷的景色,轻声叹道“谁道江南景佳,称天缩地在君怀”

胤禛低笑一声,从后扣紧了齐珞的腰肢,凑近她的耳边,暧昧低咛“在君怀?嗯?你就这麼想在爷怀里?”

齐珞愣了一下狠狠的掐了掐胤禛手上的皮肉,娇嗔道“人家哪儿是哪个意思,我只是在赞美这里的景色,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呢”

“口是心非”胤禛将手收的更紧了一些,低声道“爷晓得你脸皮薄。”细看齐珞的脸越红了,胤禛才接着道“喜欢这?”

“这几个园子太美了,我最喜欢这的湖水。”齐珞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景象,胤禛看了一眼保证道”将来还会更美”听到这话,齐珞心中一紧,是呀,等到雍正乾隆再次修整以后,这座皇家园林将会美如仙境吧。可是......咬咬牙,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育弘历,怎么也不能让历史重现。

齐珞记起今天刚刚送出的那封家书,不经意的说道“爷,景色这么好,我想让阿妈和额娘也来欣赏一下,他们也会喜欢的。”

“致远公吗?”胤禛侧头看着齐珞明媚纯净的眼睛,停顿半晌,遗憾的说 “这段日子恐怕不行,致远公离开京城太久了,皇阿玛那交代不过去,而且爷还正病着呢,你可是来侍疾的。”

齐珞有些不开心的嗯了一下,胤禛轻笑了一下,“等有空再让致远公他们进园子陪陪你也好,齐珏那小子,几日没见,也不晓得长进了没有,弘旻倒是常常的将他挂在嘴边,爷看弘旻的处事同那小子越发相像,在上书房那地方一点都没有吃亏,他们两个不愧是你教养的,古怪机灵的很,而且弘旻身子骨不错,不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齐珞,爷放心,爷从来没有这么放心过,弘旻弘历他们会是爷最得意的儿子,那个也比不上。”

“爷,教育弘旻弘历的事还得有你一份,你可不能躲清闲”齐珞眼中含笑,慢慢的说道“阿玛往往是儿子最崇拜的人,父爱同样不可少,我只是一个内宅女人,哪懂得外面的那些条条道道?这些还得由爷亲自教导才行,这样多相处,父子之情也会更深一些。”

胤禛心里也想同弘旻他们多多想相处,可是想到他的大业,也只能将这些放一放了,叹气道“他们还得你多用些心,弘旻的功课不错,不过也要多下功夫,至于那些是非...你放心伤不到弘旻身上。”

看到齐珞有些不甘心,胤禛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园子的西边有个小马场,等哪日天好,就教教弘旻骑马,大清江山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爷看弘旻骑术方面还是弱了些,毕竟骑射可是满人的本能,省得到时去木兰围场失了分寸。”

放开齐珞,胤禛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看见齐珞低头浅笑,眼中闪过尴尬“还不跟上,爷带你去湖心岛看看,在岛子的阁楼上看风景,会更别致。”齐珞快步上前,不顾胤禛的些许挣扎,抱住了他的胳膊,眨着眼睛恳求“爷,那你也教教我骑马好不好?也免得到围场上让你失了脸面。”

胤禛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有些无奈的点头应道“你那点本事,爷还真的要从头教起呢。”

齐珞握紧胤禛的手,不时的指点着旁边的景致,后湖的彩虹桥上留下了它轻灵的浅笑声和胤禛低沉的细语轻言。

第三百零一章 凌柱返京

在清静幽雅的温泉庄子内,一名身袭淡蓝色旗袍,面容清丽肌肤白皙,头上梳着规整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镶珍珠的金簪,耳朵上缀着小颗圆润的珍珠的少女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泡好的香茗,脚步轻快的走在花石铺成的小路上,转过长廊来到了一个悬空在湖面的亭阁里,一个身着青色剑袖衫剑眉朗目的齐珏正拿着狼毫练字,旁边放着一对老虎形状的镇纸。

“二爷,您要的香茗。”少女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旁边,微微探头看着纸上的字,想到什么,轻声说道“二爷,刚刚老爷那传话来了,雍亲王福晋来了封书。”

齐珏执笔的手顿了一下,平静了心神,将字彻底的写完,才放下笔,眼里带着遗憾“云儿,这幅字可惜了。”

“奴婢该死。”云儿虽然请罪,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心,反而眼里带着丝笑意。果然,齐珏挥手道“算了,再写就好了,谁也比不得姐姐重要。”站起身,云儿上前抚平齐珏衣服上的褶皱,轻笑了一下道“奴婢就晓得二爷惦记着四福晋,可巧今个就来信了。”

齐珏眼神略略一闪,京城的消息他不是不晓得,要不然他们一家也不会躲到庄子上来,此时姐姐来信,应该是为了那个王府有身子的格格吧。快步来到凌柱的书房,没等通传就迈步走了进去,看到凌柱眼里带着笑意拿着封书信在看,有些心急的说道“阿玛,姐姐说了什么?她到底如何?”

凌柱最后扫了一眼书信,然后递给齐珏,叹气“她倒是什么也没提,只说了雍亲王的体贴,让我们不用担心。虽然雍亲王带她们母子去了园子养病,可是你姐姐终究还是受了委屈。”齐珏粗粗的将信看了一下,细细的想了想开口到“阿玛,按姐姐说得雍亲王也是逼不得已,看来应该是那些流言传到了皇上那,所以皇上才...不过,那雍亲王府里的格格倒是挺有运气的,可是她身份低微就是生下儿子,雍亲王也不会看重。”

看了一眼齐珏,凌柱轻声说道“你不懂,你不明白你姐姐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感到齐珏的疑问,凌柱站起身,思索了一下,喃喃的说道“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要是将来皇上再如此安排,那齐珞该会更伤心,要真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她也会痛苦,而且真的多出几个儿子来,看着也不顺眼,到时候恐怕麻烦会更大。”

“齐珏,我们回京。”凌柱拍了一下齐珏的肩头,眼中带着坚决的开口“是应该回京了,要不然皇上那还不晓得怎么想,如今这样的情况我再不去宫中走一趟,也交代不过去,毕竟我疼女儿的名声还是很盛的。”

齐珏关切道“阿玛,皇上会不会...要是您真的惹皇上动怒,姐姐那也没有好处,我觉得雍亲王做的已经足够了,而且以京城现在的状况,您这一回京...”

“齐珏,今天阿玛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凌柱看着齐珏郑重的说道“当臣子的不能没有缺点,不能向皇上隐藏自己的喜恶,只有弱点全都被皇上掌握,为君者才能放心。你既然立志领兵,那这些就应该牢牢地记住,兵权自古以来都是最扎眼的。我,世袭五代的致远公,唯一的弱点就是家人,皇上虽然总说我儿女情长,可是就是这样皇上才能更信任,更放心,你姐姐是我最疼宠之人,这点皇上一定会明白。”

齐珏点头“阿玛,我会记得你说的话,姐姐以前也曾经说起过,只是没有您说得这么透彻,我会想明白的。”

凌柱眼中带着欣慰的说道“你一向聪慧,阿玛对你很放心,你要明白,咱们公爵府既不却名也不缺银子,有赤子之心反而好些,你姐姐教你好多东西,有有用的,有些纯属胡闹,这些你要仔细分辨,等想得通透了,阿玛就可以彻底的放心了。”

深吸一口气,凌柱眯了一下眼睛叹气“为臣之道,可是一门很深厚的学问,你要慢慢的体会才行,厚黑学,看来当初真的没有白看。”

凌柱一家收拾齐整之后,坐着马车返回京城。在城门处,遇见了一身戎装的杨康。齐珏翻身下马行礼,杨康看着身体长高了很多的齐珏,眼里带着笑意道“几日不见,你看着倒是沉稳了许多,也更有英气了一些。”

齐珏谦逊的说道“世子爷过奖了。”凌柱此时也下了马,上前打千,杨康快走两步扶住凌柱“致远公,不必如此多礼。”看着凌柱的气色很好,杨康开口说道“致远公这是刚从庄子上养病归来?你身上有伤还是要多保养才是,京城可是远远比不得庄子上舒坦。”

凌柱听明白杨康的意有所指,嘴角露出笑意“多谢世子爷挂心,我这次回京就是想向皇上请个安,皇上宽宏大量饶恕了我的过错,还派了太医为我治伤,怎么也要亲自来磕头谢恩才行,不能失了臣子的本分。”

“致远公的忠心,皇上必定心中有数。”杨康低声说道“京城风大,致远公身子刚刚痊愈还是要小心一些。”

凌柱闭了一下眼睛,同样轻声说道“这些事我明白,世子爷也要多加注意,只要忠于皇上,那么自然一切风浪可平。”

杨康笑了一下,拱手向凌柱道别,上马对着齐珏说道“你既已回京,过几日来庄亲王府,我有好东西送你,那柄你惦记许久的宝刀,赶明就给你了。”

齐珏眼里带着惊喜,挑挑眉到“谢谢世子爷,我一定会去庄亲王府拜望,顺便淘些好物件,世子爷可不要心疼才好。”

杨康轻轻地摇了摇头,打马离开,凌柱轻叹“他倒是个长情之人,只是终是无缘,强求不得。”齐珏点点头,想了一下轻言“阿玛,我还是更喜欢姐夫,虽然性子有些冷,可是有他在姐姐身边,没有人能欺辱她,庄亲王可是要复杂些,那里的水太深了。”

凌柱重新上了马车,看着车外京城繁华的景象,喃喃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京城看来真的是热闹,皇上你是否会感到伤心呢?这些皇子哪个把你当阿玛?”

凌柱返京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有心夺嫡的皇子们那。九阿哥摇了摇扇子,虽然天气还没热起来,但是他身体偏胖,最是耐不住热的人,有些烦躁的说道“这个凌柱现在回来是做什么?难道看不出来就连四哥都躲了出去?他此时回京,真不晓得他到底怎么想的。”

十阿哥满不在乎的闷声说道“管他回京来做什么,难道他还当他掌着护军营?爷看他这是向皇阿玛讨好来了,要真是失了皇阿玛的宠信,哪个还能把他放到眼中?”

九阿哥点头,看着八阿哥沉思的样子,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八哥,凌柱那就是一个混人,护军营虽然难拉拢,但也不是没有法子,那个闵成兴许这次就能...为了他,我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八阿哥挑了挑眉,九阿哥神秘的笑了一下“八哥,等事成了我再告诉你,这个闵成还是挺知趣的。”

八阿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温润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这个凌柱,我是真的没有琢磨透,九弟还是不能小看了他,毕竟他同那两家王府有些交情,又得皇阿玛的宠信,疼宠的嫡女又是雍亲王福晋,这样的身份,可是同四哥相辅相成,四哥虽然养病去了,凌柱此时回京恐怕大有深意,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

看着九阿哥有些许的不在意,八阿哥摇头接着说道“九弟,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才发觉其实我们都小瞧了凌柱,他将四嫂隐藏的很好,四嫂掌管着偌大个雍亲王府滴水不漏,这岂是没有能耐之人?可是在闺阁之中却毫不显名,这应该是凌柱有意的压下,再加上当初御前的请求免选,看来凌柱根本就无意将他的掌珠嫁给皇子。如今他已经是世袭五代的公爵,皇阿玛平定三藩,不可能再封异姓为王,所以他疼四嫂是真,不想同皇子们牵扯也是真,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到如今这个局面,让他不得不卷在其中,好在四哥仿佛以孤臣自居,否则也是一个劲敌。”

九阿哥合上了扇子,敲了一下额头“八哥,要是按你所说,凌柱此次回京还是为了关于四嫂的那些流言,要真是如此我还真没见过疼女儿到如此地步的人。”

第三百零二章 再见康熙

回到京城翌日,由于不是大朝,所以凌柱整理好朝服,进宫请求陛见。李德全通报后,面上带笑向凌柱打千:“致远公,皇上心情正好,让您进去呢。”凌柱深吸一口气,抖了一下马蹄袖,对李德全笑了一下,才屏住了呼吸迈进了大殿。低头来到康熙进前,跪地磕头“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此时心情不错。虽然脸色有些暗黄,但是眼睛里却带着笑意。手中拿着新进贡上来的柑橘,口气愉悦的说道“你还晓得回来给朕请安?还以为你在温泉庄子享乐忘记对朕的忠心了呢。”感到凌柱身子僵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的笑容“好了,起来吧。新进贡上来的时令水果,朕赏你一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