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笑了笑,她偏要在皇上面前长长脸,最主要的是她不介意让年氏气得七窍生烟,钱朵朵微笑道:“皇上为什么这么说?这还是去年夏天的那场大暴雨给了朵朵灵感,那天朵朵站在楼上,看见王府的奴才顶风冒雨,这才写出来的这首《暴风骤雨》…”现在这时代,还没有台风一说呢!钱朵朵也只好给这古筝曲改个名字了。

康熙皇上兀自还有些不信,难道这丫头居然敢欺君?他转眼便是一个主意“竟然是这样!真没想到朵朵居然还有这两下子…朵朵,你看这满园的牡丹,不如就以这牡丹为题,再写一首曲子如何?”

年氏一听,顿时高兴起来,朵朵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好曲儿,竟然大言不惭说是自己谱的,还是皇上有手段,这下子你钱朵朵总该露馅了吧!雍王爷的脸色却开始难看起来,他冷冷的瞥了年侧福晋一眼,年侧福晋被王爷那阴鸷的目光一扫,不由得一哆嗦,她暗自咬咬牙,现在自己也有儿子傍身了,又有强势的娘家照应,难道还怕一个乌喇那拉氏家的养女不成?

钱朵朵却不以为意,她随手就弹奏了一曲《牡丹之歌》,歌词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虽然粗鄙,可是钱朵朵弹奏的是曲子,当然半点也不会露出马脚,音乐都是相通的,无论古今…

钱朵朵第一次把现代歌曲改编成古筝曲,第一遍弹奏的时候还很是晦涩,谬误多多,等到第二遍演奏,已经俨然是一首好曲,虽然这曲子短了些,一听之下却越发让人相信这是钱朵朵即兴写下来的…

这下子却是让皇上和雍王爷刮目相看了,便是弘历的心里,也对钱朵朵也是升起兴趣来,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原来朵朵居然是音乐上的天才!

康熙皇上满意的点头道:“朵朵不错,看来你姑母把你养育的很好,可见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功夫…这样吧,过些日子,朕要去承德避暑,你也一道去玩吧!正好和弘历一起陪陪朕,你们两个同岁,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钱朵朵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能去承德避暑山庄去游玩,真是太好了!她连忙叩谢皇上的恩典,哪知道一抬头正好看见雍王爷凌厉的目光瞪向自己,钱朵朵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想一想刚才皇上说的话,钱朵朵顿时也有了一丝明悟,这下子糟了,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弘历,只见他秋水般澄澈的眼睛也正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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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醋性大发

37、醋性大发

钱朵朵带着怜儿回到杏花春馆,坠儿打开门,看着格格面色寻常,而怜儿却兴高采烈,觉得很奇怪。

坠儿以前一向胆小,被钱朵朵“改造”了好几年,性格好了些,但是谨小慎微的性子还是改不了,她不喜欢多言,虽然心中奇怪,却也不问,倒是怜儿自己高兴的唧唧咯咯的说道:“坠儿,你想不到吧?我们格格今天总算狠狠的踩了年侧福晋了,皇上都夸格格的古筝弹奏的好,只把年侧福晋气得脸色都变了…皇上还让格格过些日子随驾一起去避暑山庄呢!真是太好了!咱们也有机会去避暑山庄了!府里那些人若是知道了咱们格格有这样的好运气,还不得嫉妒死…”

坠儿看了看格格,发现格格脸上一点高兴的样子也看不出来,她忍不住问道:“格格,有这样的好事儿你怎么不高兴?”

钱朵朵想起雍王爷看自己的眼神,又怎么高兴得起来?雍王爷那阴鸷的目光,钱朵朵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坐到茶棋凳上,幽幽的说道:“有句话说得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谁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好是坏,你们俩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是不要提这事儿,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怜儿笑道:“格格,您是怕年侧福晋找咱们麻烦?奴婢觉得,她若是有能为找格格的麻烦,应该早就找了,不会等到现在,咱们杏花春馆的用度,都是直接从总管那里安排下来,年侧福晋根本管不着,格格就放心吧!她就算想给咱们小鞋穿也没法子…”

“怜儿。”钱朵朵皱眉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以后遇到她们牡丹台的人,还是躲着点吧!谁都不准没事儿惹麻烦!尤其是赖嬷嬷,今天的事儿,你们在她面前别胡说八道的…若是真的得罪了年侧福晋,我当然是没有关系的,你们可就说不好了,犯在了年侧福晋的手里,她若是想要惩戒你们,我也有心无力帮着你们…”

钱朵朵是知道历史的,她觉得雍王爷不会太难为年侧福晋,毕竟历史上的她因为年羹尧的关系,还要风光几年,钱朵朵觉得自己惹不起,还是躲着点好……

格格说的道理,怜儿和坠儿当然也清楚,她们身为奴婢,自然是贱命一条,年侧福晋若是想要收拾她们,还是轻而易举的。两个人知道格格都是为了她们好,便都点头答应下来,坠儿又给钱朵朵倒了一杯茶来,钱朵朵想着心事儿,看起来就是正对着茶杯发呆,怜儿、坠儿也不深问,就在这时候,猛然听见门“咣当”一声开了,雍王爷满脸怒气的踏进门来,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雍王爷还是第一次来到杏花春馆,居然怒气冲冲…

坠儿、怜儿都害怕,正要上前行礼,雍王爷冷冰冰的说道:“你们都滚出去!”

两个人惊慌的逃门而出,关门的时候怜儿还偷看了钱朵朵两眼,她有些不明白,格格什么时候惹的王爷生气了?

钱朵朵却没怎么慌张,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还是很镇定的,今天她没做错什么嘛!淡定的站在雍王爷的面前,其实钱朵朵心里紧张的要命,实在是雍王爷的气势太吓人了!这气场太强,钱朵朵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怒气冲天的雍王爷呢!难道就为了康熙皇上那句青梅竹马的话?他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嘛!钱朵朵除了这事儿想不起别的,她自问,今天没有什么事儿惹到雍王爷呀…

雍王爷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来,钱朵朵看他那架势,虽然没听说过雍王爷有打女人的记录,心中却也害怕起来。

随着雍王爷越走越近,他身上那冷冽的气息压的钱朵朵大气不敢出,她不由自主的乱了方寸,赶忙后退了两步,雍王爷一声大喝“不准动了!”可是为时已晚,钱朵朵的身子正碰到了茶棋桌,桌子上坠儿刚刚沏好的那杯茶水一下子被她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正洒在钱朵朵的手上…

“啊”钱朵朵一声喊,再一看她那只纤纤玉手,手背上已经烫红了一大块,钱朵朵疼的不停地甩手。

雍王爷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个丫头!躲什么躲!让你不准动了居然还走…”他看见朵朵那娇嫩的肌肤没有马上起水泡,他这才放了心,连忙把钱朵朵拉到了脸盆旁边,把她的手按在冷水里,嘴里连声喊道:“小喜子,赶紧去找烫伤膏来!”

喜公公在门外答应着,钱朵朵忙说道:“没关系的,我自己配有烫伤药…”

“闭嘴!”只听雍王爷吼道:“你的烫伤药比御医配置的好吗!你这个丫头真是气死我了!今天竟然当着本王的面跟弘历眉来眼去的,你自己说说,本王应该怎么罚你?嗯!”

钱朵朵没想到雍王爷醋性大发的时候居然这么不讲道理,她什么时候跟弘历眉来眼去了?不过就是看了弘历一眼…钱朵朵不敢跟盛怒下的雍王爷辩解,她本来手上的烫伤就很疼,这会儿干脆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

这法子果然管用,雍王爷的声音低了很多,却还是说道:“朵朵,你给本王记着!以后都不准再看弘历!离他远一点知道吗!!别忘了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不准看他英俊就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我哪有?王爷冤枉我…”钱朵朵说着,泫然欲泣。

“哼!”雍王爷看见钱朵朵那样,这脾气再也发不起来,他转身摔门而去…

钱朵朵楞呵呵的看着敞开的门,没想到雍王爷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她怕怜儿和坠儿看见她的眼泪,赶紧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心中不免嘀咕,“真奇怪,我钱朵朵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难道和他亲吻了就是他的人了?也是哈,在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两个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若是别的女子,当然别无选择,一辈子也只能嫁给他了,哼!我钱朵朵才不会在意呢!唉…真是没见过醋性这么大的男人,嗯,说不定他是在弘历面前自惭形秽了…”

钱朵朵兀自嘀嘀咕咕,坠儿和怜儿看见王爷怒气冲冲的走了,赶忙进屋来看,却见钱朵朵的手背通红一片,坠儿忙问道:“格格,你的手…这是怎么了?王爷…王爷他…”

怜儿说道:“坠儿,没看见你倒的茶水洒了嘛!格格这是烫了手。奴婢去给您找烫伤膏。”

钱朵朵笑道:“不用,我自己去找就行,你出门去看看,喜公公若是送来了烫伤膏你就收着…”她说着径直走到后面的一间屋子,这里有一排药柜,钱朵朵找出来自己配置的一小瓶烫伤膏,跟过来的坠儿忙抢过去帮着她上了药。

凉哇哇的药膏抹上,钱朵朵终于感到手背不那么疼了,不一会儿,怜儿就拿了一瓶烫伤膏回来“格格,奴婢给您换这个药膏吧!免得手背上落了疤痕就不好了。”

钱朵朵“哼”了一声“手背上有疤痕算什么,我倒巴不得脸上能落了疤才好呢!那也就清净了!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两个贴身丫鬟都知道钱朵朵气不顺,便也不去招惹她。

一晃儿就到了万寿节,这期间雍王爷忙得昏天黑地的,钱朵朵趁着他不在,赶紧整理书房的书籍,等到雍王爷忙完了万寿节的事儿,钱朵朵也把书房按照图书馆的模式打理整齐了,她写了一个字条提醒雍王爷怎么样才能最快的找到想要的书籍,便再也不肯踏进书房半步。

钱朵朵终于有了空闲,便把杏花春馆前面收拾出一块地,种植一些草药,本来她还想带着坠儿和怜儿种上一些西瓜和香瓜之类的,怜儿却说道:“格格,你不是要随驾去避暑吗?听说皇上每次避暑都要上秋了才回京,你种下这些瓜果给谁吃啊?”

钱朵朵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儿,这计划便作罢,果然没几天,她就接到通知,康熙皇上打算二十八去热河避暑,让朵朵早作准备。钱朵朵虽然对热河避暑山庄很向往,但是一想到那天雍王爷怒气勃发的样子,她心中就忐忑不安,更何况钱海的婚期是在四月初,她还想着参加哥哥的婚礼呢!若是随驾去了热河,唯一的哥哥结婚自己却不能参加,那未免太遗憾…

不过钱朵朵两难之间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若是现在康熙皇上把自己赐婚给弘历,结果会怎么样?会不会他们父子都不娶自己?如果那样也不错,一辈子不用嫁人,倒也落了个干净…或者雍王爷会跟他的儿子抢自己?如果那样的话,自己难免就成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刺,那可就大势不妙了,不管是成为他们父子二人的心口的朱砂痣还是米饭粒,到时候自己绝对讨不了好去…

钱朵朵一想雍王爷对付他兄弟和儿子的手段,就一阵胆寒,就算雍王爷不惩罚自己,日后也难免落在了乾隆帝手里…她思来想去,觉得最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千万不能跟弘历扯上关系,更不能给康熙皇上乱点鸳鸯谱的机会,如果那样,这热河还是不要去的好…

因为这件事,钱朵朵对年侧福晋的恨多了不少,若不是她捣鬼,在皇上面前提什么古筝,事情何以会闹到这步田地?

钱朵朵眼看着康熙皇上出发去热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没有办法,还是赶紧到书房去求见雍王爷,让他帮着拿个主意吧!话说钱朵朵躲着雍王爷有些日子了,到头来却还是不得不去见他…

来到书房门口,喜公公见了即笑道:“明珠格格,您快请进。”

钱朵朵硬着头皮说道:“喜公公,你还是进去回禀王爷一下吧。”

“不用不用,王爷早就说过了,明珠格格来了直接就可以进去,不用通报的。”

钱朵朵一听,心中越发紧张起来,听这话的意思,雍王爷分明早就算计好了她会来,钱朵朵忽然就想打退堂鼓…

“朵朵来了?进来吧!”

听见雍王爷的声音,钱朵朵想走也走不了了,她慢腾腾进了书房,就见雍王爷正伏案疾书,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说道:“怎么朵朵?终于敢来看本王了?”

38、是非之地

38、是非之地

钱朵朵只想着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王爷,我想着过些日子哥哥就要成亲了,我是他唯一的妹妹,这时候若是随驾去了热河,就不能参加哥哥的婚礼了,所以我…我不想去热河了。”

雍王爷的心八面玲珑,焉能不明白钱朵朵是意思?这小丫头分明是告诉自己她要跟弘历划清界限嘛!雍王爷一听之下顿时大喜,心中越发对前几日的冲动后悔起来,这几日他冷静下来,越发觉得那天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雍王爷可不是没经历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就因为这钱朵朵,他有时候真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了,为什么当时朵朵看了弘历一眼,他的心里就那么的不舒服,难道这小丫头不知不觉中在自己的心中变得那么重要了吗?好像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能给自己提供桃子…

雍王爷身边的女人,都是皇上赐婚的,或者单纯的为了利益、子嗣等考虑才纳回来的,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是他自己心底想要的,现在的朵朵,居然打破了这记录…雍王爷也顾不得管那么多,人到中年,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恣意一回吧!

看见钱朵朵一副谨慎的模样,雍王爷知道前几天的冲动又把朵朵吓到了,他放柔了声音说道:“朵朵过来,站的那么远干什么?”

“哦。”钱朵朵走到书案的一侧,不知道美大叔又想干嘛,不过看他的情绪还不错,钱朵朵倒也没有怎么害怕。

雍王爷看着钱朵朵柔和的面部线条,细而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还有那红润的、微微上翘的双唇…距离这样近,雍王爷仿佛能感觉到朵朵脸颊肌肤温润的触感,还有她呼吸间的湿热甘甜气息,这一切都是对他的极大诱惑…

雍王爷拉过钱朵朵的手,一看到手背上的烫痕犹在,忍不住眉头一皱“我给你的药膏呢?你怎么没用?”

钱朵朵心虚的笑笑,她总不能说自己生气了“那么贵重的药膏,当然是伤了脸的时候再用,这手背上的一点伤没关系的,过了一个夏天自己就好了…”

“你这丫头,药膏多得很,有什么舍不得…”雍王爷也不再发脾气,他从书案下面的抽屉里又找出一瓶烫伤膏来,亲自给钱朵朵的手上药。

钱朵朵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样跟以往不一样的雍王爷,实在让她心中诧异不已,雍王爷的手很大,因为经常练习骑马射箭,他的手有些粗糙,不过却很温暖…

钱朵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雍王爷的脸,他的侧脸看上去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直挺的鼻梁,精致无瑕的五官,唇色绯然。除了眉间因为经常皱眉形成的三道竖纹之外,他的一张脸上竟然连细小的皱纹都没有…

雍王爷仿佛很喜欢给钱朵朵的小手,也很喜欢给她上药,因为钱朵朵看见他的腮边竟然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真是让人心动啊,当然这心动是在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其实就算是雍王爷静默的时候,他的冷峻如冰也是英气逼人的…

雍王爷似乎注意到了钱朵朵的目光,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笑道:“看来,本王的相貌还能入得朵朵的眼,你那桃子很不错…”

钱朵朵的脸“刷”的红了,她忙说道:“王爷,我自己来上药吧!”

雍王爷却不肯撒手,“你老实点!”他自己却不老实,一下子把钱朵朵又拉到了他的膝盖上坐下了。

雍王爷双手环住钱朵朵,太多鼻息吹在钱朵朵的耳畔,那里正是钱朵朵的敏感地带,弄得她半边身子都有些酥了,心脏更是不争气的“怦怦”乱跳,书房里静悄悄的,钱朵朵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钱朵朵手背上的烫痕本来也没有多大,哪知道雍王爷上起药膏来竟然没完没了,钱朵朵几次想抽出手,雍王爷只是把她的手攥的更紧。

钱朵朵只得任凭王爷施为,可是这寂静中她只觉得气氛不对劲儿,尤其是钱朵朵感觉到臀下雍王爷两腿间的“小棒子”越来越硌人了,钱朵朵是一个学医的,当然什么都明白,她生怕乱动再刺激到它,所以吓得根本动也不敢动…

钱朵朵觉得手心开始冒汗,为了打破这暧昧,也为了转移雍王爷的心思,钱朵朵只好装作懵懂无知,她问道:“王爷,我不随驾去热河好不好?”

雍王爷问道:“为什么不去?就单单是为了钱海?”

“当然不是…”钱朵朵为了雍王爷能高兴,忙说道:“还为了王爷呀!听说王爷这次也不去,朵朵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雍王爷一听顿时高兴了,他放开钱朵朵的手,笑道:“你这丫头…避暑山庄本王去过很多次了,倒是你还一次没去过,机会难得,还是去看看吧!钮钴禄氏也一起去,本王处理好一些事情后,也会去的…避暑山庄的景色不错,再说了,皇阿玛钦点了你的名字,不去可解释不通…”

钱朵朵当然要把最忧心的事儿说出来,这事儿当然还是雍王爷来操心比较好,她一副无助的模样,喃喃道:“可是王爷…万一皇上再说什么青梅竹马的…我…我怎么办啊?我和四表哥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行了!本王知道…你以后只要离弘历远一点,尽量不要跟他同时出现在皇阿玛的跟前就行。”

钱朵朵一听,就知道王爷这是嘴硬,知道错了居然不肯承认!钱朵朵当然不敢强求,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答应了去热河,要不然一定坚持不去,说不定王爷还会怀疑什么呢!她正想着再提一提钱海的婚事儿,却听见王爷说道:“你哥哥那儿…早就订好了的婚期,改日子怕是不妥,不如这样,我现在就准你回王府去住几天,好不好?

钱朵朵一听现在就可以回王府去,顿时喜形于色,她急忙挣扎着要从雍王爷的腿上下来,雍王爷却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满脸笑意道:“朵朵,怎么?这么就想走?你怎么谢本王?”

钱朵朵迟疑了一下,忙说道:“等我得了空,给王爷绣一个荷包?”

“荷包当然要,不过只有一个荷包还是不行!”

钱朵朵想了想,她还真是不知道送男人什么礼物好,看见雍王爷腮边隐现的酒窝,她色心一动,迅速的在雍王爷的脸颊轻啄了一口,就这一下,雍王爷顿时愣住了,随即钱朵朵就感觉她臀下雍王爷的“小棒子”又迅速的增大了…

钱朵朵心中有些后悔,当然也有些胆战心惊,生怕雍王爷把她“就地正法”。钱朵朵忙说道:“王爷,我都好久没见到哥哥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离开他这么长时间呢!王爷就允许朵朵早点回去看看哥哥,好不好?”

雍王爷心情大好,他伸手捏了捏钱朵朵的脸蛋,笑道:“好,那就早点去吧!不过,二十七必须得回来…”他说着,从书案上拿起来一个手帕包裹是东西递到钱朵朵手里“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钱朵朵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拴着红绳的帝王绿玉佛像,那玉佛一脸慈悲,雕刻的栩栩如生,钱朵朵喜道:“我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戴上!”雍王爷说着,把这挂件套在了钱朵朵的脖子上,又低声说道:“这玉佛我是请了高僧开过光的,戴上了不要随便摘下来,知道吗!”

“嗯,”钱朵朵答应着,心中觉得此刻的雍王爷简直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王爷,真没想到他也有这样温存的一面,不知道他对别的女人会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钱朵朵以前嫌麻烦,从来不喜欢戴什么首饰,雍王爷显然注意到了,这才送她玉佛,这东西戴着又不碍事,而且可以藏在衣裳里,不怕别人看见,一直戴在身上当然没有问题…

雍王爷真是有些撑不住了,他笑道:“好了,朵朵既然急着回王府,那就走吧。”此刻他看着娇憨可爱的朵朵,觉得□硬的不行,只得赶紧下逐客令。雍王爷很想把钱朵朵狠狠地按倒,恣情的和她温存一番,可是怀里这小丫头浑然未觉,那清纯的模样让他怎么也下不去手,若是现在就把她“吃掉”,雍王爷又怕会吓着了她,再说了,既然她是心爱的,当然要把一切都要为她安排妥当,乌喇那拉氏家养女的身份显然不行,要让她有一个最好的身份可以立足,那就要等,为了让她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现在也只能忍着了,时机还不够成熟…

钱朵朵一听雍王爷发话,可以走了,她就像得了特赦令似地,逃一样的出了书房,想起雍王爷在椅子上坐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她的嘴角就露出一丝得意的狡黠笑容来,中年美大叔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钱朵朵笑呵呵的出了书房的院子,正看见怜儿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凳上打瞌睡,钱朵朵笑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没睡好?”

怜儿连忙站起来“格格,您不知道,昨晚上赖嬷嬷跑到我那屋,一个劲儿的念叨说她心里发慌,其实就是她的儿媳妇蓝屏这些日子就要生了,赖嬷嬷要做奶奶了,心里高兴没地方得瑟…”

钱朵朵微微笑了笑,她对赖嬷嬷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对于她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兴趣,至于蓝屏,虽然是钱姑姑的女儿,跟钱朵朵却没有什么深交,她生不生孩子的,钱朵朵也不在意,她只是说道:“走吧,王爷准了咱们回王府住几天,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去。”她决定了,这次回去,再不能带这个赖嬷嬷来了,这个老婆子在身边,害的钱朵朵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事儿。

回到雍王府,已经快到傍晚了,钱朵朵刚来到漪澜苑门口,正看见玉箫从院子里出来,玉箫原本是乌喇那拉氏身边的三等丫鬟,瑶琴要嫁人了,便把她提了上来,玉箫看到钱朵朵,赶忙上前行礼道:“格格,您回来了?福晋不在,三少爷的福晋昨天晚上就要生产,折腾了一天一晚还没生出来…福晋刚刚探望去了。”

钱朵朵一听董鄂氏居然这么久没生出来孩子,那可有些危险了,弄不好就一尸两命,她忙说道:“我去看看吧。”

玉箫说道:“奴婢给您带路。刚才得了福晋的吩咐,让管家派人去找太医了。”

钱朵朵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看来福晋也看出来情形不妙了,她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说道:“你们想干什么都去吧!不用都跟着我…”

一直跟着玉箫来到弘时住的院子,就见院子里站着很多人,乌喇那拉氏和李氏都在,弘时正急得踱来踱去,屋子里不时的传来董鄂氏的喊声,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

钱朵朵赶紧给乌喇那拉氏和李氏见礼,又对着弘时喊了一声“三表哥。”

弘时喜道:“朵朵,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还想着派人去接你呢!你快帮你三嫂看看去!”

钱朵朵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只见她微蹙了一下眉头,却听见李氏说道:“弘时,我看你是糊涂了!这么多有经验的产婆都不抵事儿,明珠格格会有什么法子?”

若是钱朵朵刚来到清朝那会儿,肯定会大包大揽的要给董鄂氏看看,然后打包票说破腹产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的钱朵朵已经被后宅的争斗弄得有些麻木了,她是乌喇那拉氏的侄女,李氏和乌喇那拉氏一直面和心不合的,她根本不可能信任自己,若是董鄂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钱朵朵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再说她本来也不是妇科大夫,又这么多年没有动过手术了…

钱朵朵不说话,弘时忍不住说道:“额娘,表妹的医术不错的,她以前就说过可以给人做破腹产手术,而且我看到过她把兔子的肚子割开再缝上,那兔子都活得好好的…”弘时说着,一个劲儿的对钱朵朵使眼色,那意思是让钱朵朵说话。

钱朵朵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就听李氏气道:“你闭嘴!你福晋又不是兔子。”

39、一刀下去

39、一刀下去

钱朵朵听了李氏的话,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显然福晋也不希望钱朵朵动手,她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弘时,你额娘说的对,朵朵她一个小丫头,不过是学了几天草药,能懂什么?你媳妇身份尊贵,哪能随便让她做实验?还得等一会儿王太医来了,总会有法子的。”

钱朵朵努力想着历史上的董鄂氏是个什么结局,貌似她活的好好的,既然这样,钱朵朵也不多事儿,这几年钱朵朵在乌喇那拉氏身边没学会别的,只是这心肠越来越硬了,真正的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福晋,既然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我想着先去哥哥那里看看,您看行吗?”

乌喇那拉氏说道:“你去吧!这产房外面,也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虽然弘时希望钱朵朵帮忙,可是钱朵朵不愿意没事儿找事儿,她是个小人物,稍不留神就容易变成炮灰,所以不得不时刻留神,她抱歉的看了看弘时,赶紧告退,在这里呆着又帮不上忙,只会让人心焦。

钱朵朵直奔钱海的小院,刚走出不远,就看见弘昼身边的太监小福子,上次弘昼灰溜溜的从杏花春馆出来,一直到现在还打不起精神,小福子一直好奇,不知道明珠格格对五少爷说了什么…他看见钱朵朵,赶忙笑着迎上来见礼“格格,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少爷天天念叨你呢!”

“我看啊,是你念叨我才对!肯定是你们少爷又出什么幺蛾子,你们对付不了就想起我来了!”小福子刚想辩解几句,这些日子五少爷可是难得的老实,害的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不太正常,却听见钱朵朵笑问道:“小福子,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因为钱海以前一直跟弘昼形影不离的,钱朵朵怕哥哥不在家,所以才有此一问。小福子笑道:“格格还真是问对了,这个奴才知道,钱公子他在邬先生那里。”

听见以前小福子嘴里的钱海现在变成了钱公子,钱朵朵笑了笑,这小福子大概是知道了钱海即将去山东做实缺县令的事儿,钱海有了大好的前程,别人自然就多了几分恭敬,连一个小太监都是这么现实。

钱朵朵笑着谢了他,直奔邬思道的小院,刚来到院子里,就见一只鲜血淋漓的白兔子从屋子里窜了出来,懵头懵脑的冲着钱朵朵就跑来了,跟在钱朵朵身后的坠儿吓得“啊”一声叫,钱朵朵却毫不犹豫的一下子按住了那只兔子,她提着兔子的耳朵看了看,就见兔子的腹部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钱海和邬思道从屋子里追了出来,邬思道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手术刀,钱朵朵笑道:“邬先生,哥哥,你们这是干什么?给兔子做手术吗?这…应该是麻药用的少了吧?”

邬先生顿时红了脸,手中的手术刀也藏到了身后,钱朵朵眼珠一转也就明白了,自己在邬先生身边的时候,因为久不动手做手术,生怕手生了,有时候就让人买了兔子来做实验,给它们做完手术后又给它们缝合…为了这个,不少人说钱朵朵冷面冷心、心狠手辣,直到后来钱朵朵经常给府里的下人诊病,却从来不要钱,这样的怪话才渐渐的少了。想来邬先生早就想学着做手术,而钱朵朵是他学生的身份,再加上是一个女孩子,又是雍王爷看重的人,这邬先生一来放不下面子求教,二来不敢跟她走得太近,所以才趁着钱朵朵走了,拉着钱海一道给兔子做手术…

想通此节,钱朵朵忍着笑把兔子递给钱海,“哥哥,要给兔子做手术就快点吧,要不然失血过多容易死的。”

钱海当然知道邬先生的忌讳,他也不点破,只是笑道:“朵朵,我还以为做这个手术很容易,哪知道单单是麻醉这么难…不如你做一下试试看,怎么样?”

钱朵朵当然一口应承,她简单的讲解了应该怎么消毒,又给这兔子从新做了麻醉,然后打开腹腔介绍了一下各器官以及功用,这才又把兔子的肚子缝合了,又教了邬先生身边的小童怎么照顾这只术后的兔子,多长时间才能喂食,小童明白了,钱朵朵这才跟着钱海跟邬思道告别。

一出小院的门钱海就问道:“朵朵,你怎么回来了?王爷怎么肯让你回来?”

钱朵朵便把要去热河的事儿讲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钱朵朵当然是报喜不报忧,钱海一听妹妹可以随驾去热河,当然高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荣,至于参不参加他的婚礼,他倒是不在意。

兄妹二人说说笑笑往回走,刚进院子门口,就看见屋子里亮着烛光,钱朵朵眼尖,她一眼看见门口站着的小福子,知道屋子里大概是弘昼在,忙说道:“哥哥,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回漪澜苑吧!免得回去晚了福晋该说我了。”

钱海也明白钱朵朵的意思,妹妹和五少爷多见面也是无益,钱海便也不挽留,他眼看着朵朵带着坠儿走远了,这才回屋,弘昼看见钱海身后没有人,忙问道:“朵朵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钱海笑道:“天已经这么晚了,妹妹当然回漪澜苑了,五少爷有事儿?”

弘昼愣了愣,笑道:“我这不是画了几幅画么,想让朵朵看看…既然她没来,那我走了…”他抓起桌子上的几幅画就走,无精打采的出了钱海的院子,弘昼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漪澜苑的门口,他因为怕见到福晋,也不敢进去,想找个人问一问,四下一看,恰巧见钱嬷嬷急匆匆的往这边来了…

弘昼上前几步,还没等他开口,钱嬷嬷就说道:“哎呦五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啊?耿格格正派人找您呢!”弘昼一听,只得悻悻的往回赶,心中不明白额娘为什么额娘总是千方百计不准他找朵朵…

却说钱嬷嬷进了漪澜苑,见廊下站着的是三等丫鬟竹笛和几个不认识的小丫鬟,她笑呵呵的迎上去说道:“原来今天是竹笛姑娘当值啊!不知道福晋在不在?”

竹笛说道:“原来是钱嬷嬷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少福晋生产,这会儿还没生下来呢!福晋当然也不好离开,晚饭也是在三少爷院子用的。钱嬷嬷这么晚进来有事儿?”

钱嬷嬷笑道:“可不是有事儿嘛!既然福晋不在,那就麻烦竹笛姑娘通禀明珠格格一声吧!”

竹笛笑道:“嬷嬷您来的不是时候,格格这会儿刚传饭呢!怕是要等一会儿…”

钱嬷嬷心急如焚,心中暗骂这竹笛眼看着自己在福晋面前不得势了,就开始怠慢自己了,可是这会儿她却也不得不强装笑脸问道:“这么晚了,格格怎么会才传饭?”

竹笛知道钱嬷嬷和明珠格格有亲戚,也不敢把她得罪狠了,嘴上说道:“格格今天才从圆明园回来,当然是跟钱少爷叙旧去了,钱嬷嬷还是等上一刻钟吧。”

钱朵朵用罢了晚膳,刚端过茶杯漱了口,坠儿低声回道:“格格,钱嬷嬷在外面求见。”

钱朵朵忙说道:“快请钱嬷嬷进来,她有什么事儿啊。”

怜儿插嘴道:“说不定是为了蓝屏姐姐的事儿,先前赖嬷嬷进府找您了一趟…”

钱朵朵正诧异,不知道赖嬷嬷找她干什么,正待仔细问一问,却见钱嬷嬷进来了,正要给她施礼,钱朵朵忙说道:“钱姑姑免礼,快过来坐吧!这么晚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钱嬷嬷哪有心思坐呀,她哭丧着脸说道:“格格,看在奴婢的面子上,求你救救蓝屏吧!”

“蓝屏怎么了?”钱朵朵忙问道:“你仔细说说。”

钱嬷嬷把事情说了一遍,钱朵朵这才知道蓝屏也是要生孩子了,开始阵痛的时间跟三少福晋差不多,稳婆请了好几个,哪知道孩子居然是脚先出来的,几个有经验的稳婆折腾了半天,孩子到现在也没有生出来…

钱朵朵说道:“钱姑姑,您若是想让我帮着接生,我可没什么经验,这方面还不如稳婆呢!也无能为力,您若是想让我做剖腹产,这个我倒是能做,不过剖腹产也是有危险的…”

钱嬷嬷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蓝屏现在已经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了,稳婆说蓝屏…说她性命难保…求求你了格格,救救她…”

钱朵朵再也坐不住了,抛开蓝屏跟她有亲戚不说,就算救治不好,也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钱朵朵赶忙说道:“坠儿,赶紧把我的高压锅拿着,快走!”她的那些手术器械都在高压锅里装着呢。

怜儿说道:“格格,这么晚了您出门…怕是不成吧?”

钱嬷嬷忙说道:“福晋先前已经答应赖嬷嬷了,只是赖嬷嬷没有找到格格,还以为格格不愿意管她家的事儿,所以才回去找奴婢的…”

钱朵朵这才想起来,钱姑姑的和赖嬷嬷是亲家。既然这样,钱朵朵自然也不怕了,此刻天已经黑下来了,一行人挑着灯笼,急急忙忙从雍王府的角门出去,走出不远就来到赖嬷嬷家。

坠儿和怜儿也不用钱朵朵吩咐,赶紧命人点火给高压锅里的这些设备消毒,钱朵朵则去看蓝屏,只见烛光下她惨白的一张脸,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看见了钱朵朵,她嘴里喃喃道:“格格…救我…救我…”

“你放心吧!一定会没事儿的…”钱朵朵安慰了她两句,一边命人多找几面镜子,用反射光增加屋子里的亮度,一边开始给蓝屏做麻醉,这还是钱朵朵来到大清朝第一次给人做手术,麻醉的药的剂量也不好把握,毕竟人用的剂量跟兔子不能一样…

钱朵朵心中忐忑,等到手术器械都消毒好,她看见蓝屏的呼吸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放心,赶紧进行剖腹…

一刀下去,鲜血喷了出去,旁边站着的稳婆传来惊呼,钱朵朵也不理会,倒是怜儿见惯了格格做手术,她在旁边为钱朵朵打下手。

顺利的取出浑身发紫的一个男婴来递给稳婆,钱朵朵接过坠儿递过来的针线忙着缝合刀口,旁边传来稳婆拍打婴儿屁股的“啪啪”声,片刻后竟然传来婴儿的哭声,钱朵朵心中一喜,真是太好了,今天总算没有白忙活…

40、其心可诛

40、其心可诛

钱朵朵回到漪澜苑,二更天的梆子已经响了,她折腾了一天,也有些乏了,随意洗一洗正想着早点睡下,却有一个福晋屋子里值夜的小丫鬟来传信,说福晋让她去一趟。

钱朵朵只得简单的挽了发,穿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去见福晋,一进屋子,就见福晋正在饮茶,钱朵朵行了礼,笑道:“福晋,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喝茶的好,免得您又睡不着觉。”

乌喇那拉氏笑道:“反正也是睡不着,饮不饮茶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