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忙问道:“上次我说的那个食疗法子您还坚持吃吗?”她说的食疗,也就是用莲子、红枣、芡实、茯苓、酸枣仁再辅以黑芝麻和黄豆熬粥,先以调养脾胃、改善体质为主的,体质好了,失眠症状自然会轻了…

乌喇那拉氏不以为然“吃了一阵子,效果也不大,也就懒得吃了。”

钱朵朵一阵无言,这食疗当然不能见效那么快的,其实钱朵朵在乌喇那拉氏身边这么多年,她也看出来了,乌喇那拉氏的病全都是心病,儿子没了,丈夫面前不得宠,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小侄女,竟然还淹死了。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雍王爷才是她的心药…

乌喇那拉氏摆了摆手打发走身边的人,淡淡的问道:“听说你为蓝屏做了剖腹产?她怎么样?”

钱朵朵笑道:“手术还算顺利,不过具体怎么样还要看看明后天的恢复情况…三表嫂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其实钱朵朵回来也问了一下,无奈坠儿和怜儿一直都跟着她,身边也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乌喇那拉氏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个男孩——不过,生下来就死了…这可怨不得别人,是李侧福晋不肯让你做手术的…”她说着,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钱朵朵。

钱朵朵一听心中就觉得有些愧疚,如果当时她坚持给董鄂氏来做手术的话,有弘时的支持,或许也有可为,也许那孩子死不了,都是她太自私了,竟然没有进屋去看董鄂氏一眼…可是她总应该先为自己着想不是?万一剖腹产做完了,孩子也死了,那她不是左右也赚不到好吗?

钱朵朵正自我安慰间,猛然看见乌喇那拉氏的眼神,不由得心念一动,福晋这是在提醒她吗?难道有人说了什么?钱朵朵来不及细想,乌喇那拉氏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些别的琐碎事儿,钱朵朵知道福晋说话总是喜欢云山雾罩的,需要好好想一想这话里的潜台词,她接触的贵人都是这样的习气,钱朵朵也习以为常了,这应该是福晋该说的话说完,再没有别的事儿了。

钱朵朵是有眼色的,她正想告辞,乌喇那拉氏又蓦然问道:“朵朵,你此去圆明园,王爷对你还好吧?”

这话钱朵朵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说我勾引你丈夫勾引的很成功?别说钱朵朵心不甘情不愿,就算是心甘情愿的,当着人家的正室夫人也不好实话实说吧?总应该顾及一下人家的心情…钱朵朵搅了半天手指,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乌喇那拉氏却不理解钱朵朵的心情,她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茶棋桌上一放“朵朵,你整天就知道摆弄草药,再就是杀兔子,有什么用?我当初打发你去圆明园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一定要拢住王爷的心,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咱们这样的人家,用得着你学这些吗?巴巴的跑到下人的家里去替人家接生!自己家的事儿却不管…我可跟你说!今晚上王爷已经回府了!哼!李侧福晋还不知道会怎么跟王爷说呢!明早上王爷一准会问你话,你自己好好掂量着怎么跟王爷说吧!”

钱朵朵当时心中就恼了,钱姑姑分明说了福晋同意她出门,她才去的,这肯定是王爷回府之后知道他的大孙子一出娘胎就死了,应该是大发雷霆,福晋这会儿就一股脑儿的把责任都推到她钱朵朵的身上来了!难道她看自己不回答问题,以为自己没得雍王爷的欢心?乌喇那拉氏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呀!这是以为自己没有什么靠山,觉得一辈子只能靠她、任凭她搓扁搓圆吗?看来几年前的那次教训,时隔日久,她又忘的差不多了…

钱朵朵心里暗恨,却也不能说什么,乌喇那拉氏毕竟是她名义上的长辈加顶头上司,现在钱朵朵还得罪不起,她答应了一声“是”,赶紧退了出来。

一出房门,感觉夜风袭来,钱朵朵觉得神情一爽,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辉,点点的繁星镶嵌在深蓝色夜幕,闪闪地发着光,都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在哪里?它什么时候才能明亮起来?钱朵朵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佛像,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第二天早上起床,钱朵朵就坐在床上发呆,她本来还打算今天去看看蓝屏的刀口愈合的怎么样,现在王爷回来了,显然她是去不成了,只能让身边的怜儿去了,好在这么几年来,怜儿和坠儿在钱朵朵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去给蓝屏上药还是能胜任的。

钱朵朵梳洗打扮完,就把怜儿打发走,她自己慢悠悠的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哪知道一进屋就看见雍王爷在座,钱朵朵愣了愣,不知道雍王爷是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雍王爷的面色如常,想来过了一晚上,他的怒火消了不少,钱朵朵赶紧上前见礼,她给王爷和福晋请了安,然后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王爷今天没有去早朝?”

雍王爷冷声问道:“朵朵,听说——你昨天去给下人接生去了?”

钱朵朵心道,还真是快啊,这就来了,却不知道李氏昨晚的枕头风是怎么吹的…钱朵朵淡淡的说道:“神仙老爷爷曾经说过,众生都是平等的,听了老爷爷的教诲,在朵朵的眼里,没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

“哼!”雍王爷可不会让钱朵朵一句话就糊弄过去,“朵朵,说的比唱的好听,众生平等,既然如此,你平时随便拿兔子练手的时候,可想到了众生平等吗?”

钱朵朵张口结舌了半天,这才说道:“反正老爷爷说了,‘人是万物之灵长,’既然这样,那世间的一切生物都是为人服务的,我拿兔子练手,那也是为了关键时刻救人的性命,人的性命当然比兔子重要多了,所以也不能算错吧?是不是王爷?”

“狡辩!”雍王爷嘴上严厉,却端起茶杯来喝茶。

乌喇那拉氏在旁边看着暗暗心惊,这个朵朵,竟然敢在王爷面前这样说话!她看了看丈夫,虽然脸色冰冷,她却知道王爷并没有动真怒…看样子王爷真是很看重朵朵啊。

雍王爷眉头紧锁,脸上依然没有笑模样,“既然这样,弘时让你给董鄂氏剖腹产,你怎么没理会?”

钱朵朵驳斥了王爷,王爷竟然没有勃然大怒,还真是很稀奇…钱朵朵忙解释道:“三表哥当时是想让我给三表嫂看看的,都是侧福晋不准,说三表嫂又不是兔子,哪能让我随便做实验?我一琢磨也是啊,以前我只解剖过兔子,还没给真人做过手术呢!哪敢在表嫂身上动手啊?当时福晋也在场的…”钱朵朵说着,看了乌喇那拉氏一眼。

乌喇那拉氏插嘴道:“是啊王爷,这事儿怪不得朵朵。当时我也觉得李妹妹说的没错,朵朵年幼,没什么经验,我怕她手下没准再出什么意外,就说等着王太医来…”

雍王爷冷冷的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心说李氏不知道朵朵的底细,你难道也不知道?朵朵她是仙人选的弟子,若是有她出手,弘时的孩子何至于就死了?就连弘时都知道让朵朵来做手术,肯定是李氏稍微一阻拦,你就马上阻止朵朵的行动了…

雍王爷虽然没见到当时的情形,却也把当时的情况猜测的差不多,乌喇那拉氏再也想不到,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雍王爷虽然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却依然不罢休,接着问道:“朵朵,既然你害怕,后来怎么又给蓝屏做了手术了?”

钱朵朵昨夜早就想好了说辞,她满脸无辜的说道:“后来赖嬷嬷来找我,我心里害怕,都躲开没理她,赖嬷嬷没找到我…她知道钱嬷嬷跟我有亲戚关系,又回去找了钱嬷嬷来求我,钱嬷嬷哭哭啼啼的说蓝屏马上要死了,让我死马当成活马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尸两命,她绝不埋怨我,我这才去了。”

雍王爷盯着钱朵朵看了几眼,其实他心里还是很震撼的,天刚亮的时候他就派人去看过那个蓝屏,据说现在人还好好的,以后也应该不会有问题。雍王爷觉得让人感到不敢置信,剖开人的肚子取出孩子之后,大人和孩子竟然还都活着,这可真是神乎其神了…也是,当年她就知道牛痘可以预防天花,若不是因为朵朵,这几年整个大清光是死于天花的人就该有多少啊!叹只叹李氏有眼无珠,乌喇那拉氏其心可诛!

雍王爷压下心中对那两个女人的不满,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些“行了朵朵!这事儿本王就不再追究了,你以后需记着,不准随意出王府,知道吗?另外,你给人剖腹的事儿,坚决不能传出去…”

钱朵朵自然是连连点头,她明白这是王爷怕传出去她钱朵朵太引人注目了。

乌喇那拉氏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原本她还以为王爷这里不会那么轻易过关呢!若是早知道这样,昨晚也不会对朵朵说那番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追看韩剧49天,看得我眼泪流了不知道多少,嗨,眼睛现在又干又涩,看什么都发花~~~~话说这个韩剧真不错,大家可以看看~~~~

41、裂痕开始

41、裂痕开始

早膳吃的是香米粥,外加一盘金丝酥雀,一盘如意卷,一盘肉末烧饼和一盘水晶饺子,菜式也很简单,几样简单的小菜,钱朵朵因为被盘问了半天,心中不高兴,她看也不看雍王爷和乌喇那拉氏,只是自己闷头吃饭。

早膳刚用到一半儿,王爷的几个女人便陆陆续续的前来请安了,若是以往,问安的时辰都是在早膳之后,今天无非是来看王爷来了,几个女人各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见王爷还没有用完饭,便都在外间候着。

唯有李侧福晋看见钱朵朵和王爷、福晋一道用早膳,心里暗自吃惊,王爷竟然没罚她?李氏知道事情跟原先设想的不一样了,也没敢多问,她自持身份高一些,赶忙净了手进来在一旁侍候。

宋格格、武格格和耿格格看见李侧福晋居然去献殷勤,都暗暗称奇,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那都是上过皇家玉蝶,可以不用侍候福晋的,虽然王爷在侧,也不用这样吧?不知道她今天这又是哪一出…

李氏自己也郁闷,她今天不过是心虚,打算做做样子,哪知道王爷和福晋竟然不阻拦,直接把她当成了下人使唤了!尤其是那钱朵朵,居然对她不理不睬的!看见宋格格、武格格和耿格格频频往这边看,李氏就觉得脸上发烧…

钱朵朵实在是不想跟这些人在一起,她匆匆吃了小半碗饭,就打算告退,雍王爷看见她的小脸冷落落的,知道她不开心了,心中对李氏和乌喇那拉氏的不满又多了几分,他又想到朵朵以一个乌喇那拉氏家养女的身份住在雍王府,以前还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呢!虽然暗地里自己没少照拂她,到底不会那么周到…

想法此,雍王爷心中的愧疚也多了几分,朵朵一直都是热心肠,昨晚他一怒之下来不及仔细思量,怎么就听信了李氏的话呢!雍王爷知道钱朵朵最怕他的冷脸,他放缓了面容,腮边露出浅浅的酒窝,说道:“朵朵,吃的那么少怎么行?这水晶饺子味道不错,你尝尝…”他说着,亲自夹了一个饺子放到钱朵朵我碗里,这下子,屋子里外的几个女人全都惊了,王爷何时关照过别人啊?

钱朵朵却懊恼不已,王爷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如此下去,她不是要成了府里所有女人的公敌?钱朵朵马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低声道:“谢谢王爷照拂,朵朵心情不好,吃不下,请容朵朵告退吧。”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的表情,越发感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看来以往朵朵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这才不敢接受自己的好意,自己对她越好,说不定日后她受到的委屈就越大,他冷眼扫了几个女人一眼,想那年氏都敢当着自己的面给朵朵难看,乌喇那拉氏和李氏还不是都一样?

想到此,雍王爷说道:“也好,那你就去找钱海说会儿话…别忘了你还要随架去热河,今天在王府呆一天,明儿就回圆明园吧!另外,你身边就两个小丫鬟,看着都不是得力的,本王把小禄子赐给你,以后缺了什么少了什么,直接让小禄子来禀报本王。”

此话一出,不光是钱朵朵吃惊,屋子其他几个女人也都吃惊不已,王爷居然把小禄子给了钱朵朵,那小禄子能文能武,可是王爷的心腹,地位仅次于王爷身边的喜公公…

乌喇那拉氏笑道:“王爷,那不好吧。小禄子一直是王爷身边得用的,把他给了朵朵,王爷身边岂不是短了人手?这事儿都是妾身的疏忽,朵朵身边就两个小丫鬟,人手是少了些,不如把妾身身边新提上来的玉箫给朵朵用好了。”

李侧福晋一看风向不对,也赶紧开始拍马屁“福晋身边刚刚去了瑶琴,再让玉箫过去,福晋身边岂不是没有顶用的大丫鬟了?倒是妾身身边的彩虹是个伶俐的…”

钱朵朵哪敢要她的人啊!她打断李氏的话,说道:“不必麻烦侧福晋了。”她又对王爷和福晋说道:“朵朵身边有两个丫鬟足够用了,真的不需要增添人手了,没必要的…”

雍王爷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和李氏,淡淡的说道:“就这么定了,让小禄子跟着朵朵!本王短了人手再找人就是,难得的是小禄子的武功不错,有他保护朵朵,本王也放心,免得福晋一个疏忽让她出了府门,遇到危险后悔可都来不及…”

这话却是点名说乌喇那拉氏没有照看好朵朵了,乌喇那拉氏不敢再言语,看向钱朵朵的目光便有些不善,心说昨晚上自己询问她的时候,这小丫头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原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自己竟然上了她的当了!

钱朵朵没想到乌喇那拉氏会误会她,更没想到雍王爷会让小禄子来侍候自己,这样以后肯定再不敢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了,但是…小禄子他可是王爷的亲信啊!放到自己身边,那就是王爷的眼线。

钱朵朵一琢磨,自己身边的眼线倒也不少,也不差王爷的眼线,关键的是小禄子是个太监,听着他说话的声音都觉得难受,让他成天跟着自己,该多别扭啊!可是看眼前的形势,王爷连福晋的建议都毫不留情的驳了,自己若是再拒绝,说不定王爷就恼了,估计王爷很难收回成命…

有一弊自有一利,钱朵朵一想,跟着就跟着吧!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了!这样也不错,会免了很多麻烦。不过她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忙说道:“王爷,明天回圆明园怕是不行,蓝屏的刀口还要等几天才能拆线,除了我,没有人会…”

雍王爷皱了皱眉“那就这样,等她拆了线你马上回去。”

钱朵朵答应着,赶紧告退出来,在门口待命的小禄子,一听从此以后他是明珠格格的人了,却是郁闷了,跟在王爷身边多威风啊,明珠格格算什么呀,王爷虽然喜欢她,可是谁知道三五年后是个什么情形…

钱朵朵出了漪澜苑,看见小禄子跟着出来了,遂笑了笑说道:“你若是不愿意跟着我,等以后有了机会,我求了王爷让你回他身边去,好不好?”

小禄子脸上一喜,随即想到王爷可不少那么好相与的,连忙摇头道:“格格说笑了,王爷让奴才跟着格格,那是奴才的福气。”

钱朵朵笑道:“你这话说得便口不对心!别的暂且不说,跟着我成日的在内宅里转,我一个女子都不开心,何况你一直跟着王爷在外面开过眼界、见过世面的,肯定更不习惯了…”

这话正说到了小禄子的心坎里,不过他跟在王爷身边的人,当然都是八面玲珑的,忙说道:“格格这话可不对,谁不知道格格的新鲜主意多呀?跟在格格的身边,奴才断不会寂寞的。”

钱朵朵笑了笑,再不说别的,心里却思忖着李氏诬陷她,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惩罚她,这还在其次,主要的是弘时心里会不会对她有意见,不过,就算是有意见又能如何?自己以后肯定是要常住圆明园的,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不过,对于那孩子的死,钱朵朵还是内疚的…

怜儿和坠儿却是最高兴不过的,有了小禄子的加入,别的不说,就是她们的地位,也都跟着升了一截,以后谁还敢欺负她们啊?

钱朵朵来到钱海的小院,便把一切的烦恼都抛了,她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我要跟哥哥一起玩,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当值就行,其余的人该干嘛就干嘛去!晚上再来接我吧!对了,回漪澜苑别忘了告诉福晋一声,中午我也要跟哥哥一起用膳。小禄子,你的东西都在圆明园,今儿和明儿给你两天假,你好好安置,不急在一时半会儿。”

小禄子笑道:“奴才回去取几件换洗的衣裳就行,过几天格格还要回圆明园呢!奴才也不用把东西都搬来。”

钱朵朵其实主要是不想让小禄子总跟在自己身边,见他这么说也没说什么,几个人答应着各自散去,钱朵朵一溜烟儿进了钱海的房间,只见钱海正在。

“哥哥,你现在不用上课了吗?”

钱海放下手里的书,笑道:“我现在有空也去听听邬先生的课…这不是你回来了嘛!我当然就不去了。”他向外看了看,见没有人在外面,便问道:“朵朵,王爷待你可好?”

钱朵朵拉着钱海一起来到随身庄园里,钱海久没吃到庄园里的水果了,他一边摘果子一边说道:“朵朵,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好啊!”钱朵朵笑道:“王爷对我好得很,刚才还把小禄子赐给我使唤了。”

“啊”钱海吃了一惊“有这种事儿?小禄子…王爷舍得给你?”

“可不是。”钱朵朵郑重的点点头。“难道我还能撒谎不成?不过,刚才我把他打发回圆明园取东西去了。”

钱海一听,脸上喜忧参半,沉默片刻,钱海说道:“这小禄子,武功可是不错,尤其擅长轻功,有一次我看见他跟王爷身边的凌泰比试,两个人竟然不分胜败…”

钱朵朵看到小禄子长得瘦小枯干的,还以为他只会点花拳绣腿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高手,钱朵朵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啊还是应该哭,她看了看钱海,忽的笑道:“哥哥,你还没当上官呢,说话就开始说一半儿留一半儿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朵朵。”钱海盯着妹妹的脸,半晌说道:“我是想问你,你真的打算死心塌地的留在王府了?若是想走,趁着小禄子不在,走也便当,若是他回来了,怕是想走也走不脱了。”

钱朵朵没想到钱海现在还有走人的想法,她连忙摇头“哥哥,我在王府锦衣玉食的住惯了,我可不想走。”

其实钱朵朵的心中早就另有计划,但是这事儿不能跟钱海说,免得他担心。

钱海轻轻的叹了口气,便是妹妹真的愿意走,他自己也是有很多的不舍,可是任凭妹妹嫁给王爷,他又有些心中不甘,王爷虽然面相年轻,地位也高,但是他的女人太多,妹妹会受委屈…他一边咬着桃子,一边胡思乱想,感觉这桃子似乎都没有原先好吃了。

钱朵朵笑呵呵的说道:“哥哥,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十万两的银票,你拿着吧!到了任上多为百姓着想,可别贪污受贿的,王爷最恨的就是贪官了。”

钱海摇头“我不要!那是你香皂的股份钱,你还是将来留着做嫁妆吧!这几年你做的西瓜霜没少赚钱,还有跟三少爷、五少爷合伙出的那些书,也赚了不少银子,你可是一分都没要,都在我这儿呢!足够用了。再说到了任上,我还有俸禄呢!”

“你那俸禄才多少银子啊,怕是抵不了什么事儿。”钱朵朵笑道:“妹妹我又不是外人,给你你就拿着,我的嫁妆以后每年的分红钱就够了。有这庄园在,我以后要什么没有?难道还能缺了银子?倒是哥哥你以后到了任上,人情往来的,用银子的地方多了,所以你好好收着,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钱海听见妹妹说的在理,便也欣然受了,他把银票仔细的揣在怀里,因为怕日后没有机会跟妹妹说话,便嘱咐道:“朵朵,你既然不肯走,那就一定要讨王爷的欢心,不过,切不可骄纵,王爷应该最讨厌那种人…只有让王爷越是看重你才越好,我走了也能放心些…你是个聪明的人,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王爷器重你,你有什么本事儿,尽量使出来,切不可遮着藏着…另外,福晋那里你一定要注意,我看她…”

钱朵朵问道:“难道哥哥看她不怀好意?”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俺啊,出来说几句话好不好?呜呜~~~~(>_<)~~~~看到俺的书评好少啊,俺昨天看韩剧掉泪掉的眼睛还不得劲儿呢,不要让俺再难过了~~~~

42、红颜祸水

42、红颜祸水

经过钱海的提醒,钱朵朵心中也警醒,她一想到乌喇那拉氏很可能因此怨恨上自己,就心中胆寒,不过她也不是怕事儿的人,既然得罪了,就要想办法去应对,自己现在虽然位卑,却也有优势,当然要充分利用…

钱海看见妹妹沉默不语,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跟哥哥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钱朵朵哪里肯说,她生怕钱海惦记,走的不放心,钱朵朵只是笑道:“哥哥,你想的太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想着要跟哥哥分开了,心里有点难过,不过一想到哥哥马上就要当官了,也很得意的。”

钱海看不透妹妹的心思,虽然不太相信妹妹的话,但是朵朵不肯说他也没有办法。晚膳钱朵朵也是跟哥哥一起用的,直到月上梢头,她才带着坠儿回到了漪澜苑。

钱朵朵刚走到廊下,就听见屋子里绿倚说话的声音:“怜儿,你可别忘了,你的老子娘还在庄子上呢!若是惹恼了福晋,后果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

怜儿带着哭音说道:“绿倚姐姐,你可一定要在福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呀!格格跟王爷的事儿,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格格从来没有勾引过王爷,真的,她每次去书房,都是问明了王爷不在才去的…还有就是王爷来到杏花春馆发怒,格格烫了手那次的事儿,我已经跟福晋说了…”

绿倚冷哼道:“行了!你这小蹄子不要哭哭啼啼的!一会儿格格就该回来了!你若是让她看出来什么破绽,小心揭了你的皮!”

钱朵朵使劲儿握了握拳头,其实她早就猜测怜儿是乌喇那拉氏的人,不过现在听到这样的对话,心中还是不舒服。猛然听见衣袂摩擦的声音,钱朵朵一看,是身旁的坠儿正瑟瑟发抖,她赶忙伸出手去握住了坠儿的手,坠儿的手有些凉,钱朵朵握了握,拉着她悄然退后,直到距离廊下远了,钱朵朵才笑呵呵的问道:“坠儿,你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

坠儿会意,干巴巴的说道:“是,奴婢正好十五。”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钱朵朵笑道:“十五岁,可以嫁人了。”她说着刚要开门,却见房门从里面打开了,绿倚满脸笑容的说道:“格格,你们兄妹的关系可真好,竟然在钱公子那里呆了一天。福晋正等着格格有话说呢!”

钱朵朵一副吃惊的模样“绿倚姐姐,福晋找我什么事儿啊?若是有急事儿可以派人去找我的…”

绿倚笑道:“福晋的事儿奴婢哪里知道?格格快去吧!”

钱朵朵答应着,跟着绿倚一起往上房去,心里却是暗自后悔,如果小禄子在身边就好了…

一进屋,钱朵朵就见乌喇那拉氏冷着脸,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屋里原有的几个人也都退了下去,就见绿倚也走了,钱朵朵知道今天的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她按着规矩给乌喇那拉氏行礼,半天过后,乌喇那拉氏竟然不叫她起来。

这样半蹲的姿势实在让人受不了,钱朵朵也顾不得什么了,她自己站起身形,问道:“福晋,朵朵做错了什么吗?若是真的做错了,还请福晋直言就是,您是长辈,教朵朵一些做人的道理也是应该的。”

乌喇那拉氏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既然这样,早上陪着王爷用膳的时候怎么还甩脸色?你给谁看呢!王爷宠爱你,给你夹了水晶饺子你竟然不吃就走了!你难道不知道长者赐不敢辞吗!竟敢对王爷不敬,还不赶紧跪下!”

钱朵朵没想到乌喇那拉氏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牵强的借口,当时雍王爷都没说什么,她现在居然来挑刺来了!不过这样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钱朵朵也不敢不跪,身边没有人替她撑腰啊!

初春的地上很凉,钱朵朵跪了一会儿,便感到膝盖不得劲儿,她看见乌喇那拉氏竟然闭着眼睛捻起手腕上的迦南香念珠,这个狠心的乌喇那拉氏不会是想让她跪一夜吧?

钱朵朵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让乌喇那拉氏震慑住,她以前不就是想着把自己培养成她的傀儡吗?看来她那心思一直就没熄过,这会儿竟然又抬头了…不行!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下!

钱朵朵想到便做,她一闪身就进了随身庄园里,揉了揉膝盖,觉得有些疼,掀开裤腿一看,膝盖已经变青了,都是这肌肤太娇嫩了些,以往随意碰上桌腿什么的,都会青一块。钱朵朵也不去理它,她摘了桃子,一边吃着一边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哪知道一个桃子吃完了,乌喇那拉氏竟然半点声音也没有,奇哉怪也,钱朵朵探头来看,只见乌喇那拉氏还是闭着眼睛在数念珠,她居然没发现自己不见了…

钱朵朵心道,心思如此歹毒的人,便是天天吃斋念佛也是枉然,怪不得那么短寿!肯定是坏事儿做尽了…钱朵朵又不敢去洗澡,只能百无聊赖的坐着,等着乌喇那拉氏发现她不见了。

好在没让钱朵朵等多久,就听见乌喇那拉氏“啊”的一声大叫,钱朵朵急忙以跪着的姿势出了庄园,乌喇那拉氏已经惊慌失措的跑到了门口,此刻,绿倚听见福晋的声音不对,已经进屋了,她连声问道:“怎么了福晋?出了什么事儿了?”

乌喇那拉氏问道:“绿倚,朵朵呢?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绿倚看了看钱朵朵,她疑惑的说道:“福晋,朵朵不是在那儿跪着呢吗?”

乌喇那拉氏一回头,正看见钱朵朵也看向她,二人一对视,钱朵朵问道:“您怎么了福晋?身体不舒服吗?”

乌喇那拉氏惊疑不定的说道:“没…我没有不舒服…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钱朵朵答应了一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低声问道:“您真的没关系吗福晋?我早就说过,总失眠不是好事儿,天长日久的容易出现幻听幻视…”

一听钱朵朵这话,不但乌喇那拉氏脸上变色,就是绿倚也脸现忧色,出了门的钱朵朵,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来,她还想着若是乌喇那拉氏再不老实,明天就给她用点曼陀罗花制成的药品,那东西她还没在人身上做过实验呢。

一晃儿几天过去,钱朵朵的日子倒是难得的安静,有了小禄子的跟随,乌喇那拉氏再没有找她的麻烦。钱朵朵为了能和哥哥多聚几日,故意延迟了给蓝屏刀口拆线的日子,不过,这一天也终于来了。

钱朵朵出了府门,她琢磨着雍王爷显然是默许了她可以出门了,不过这附近还是王府的势力范围,不知道若是去远一点的地方,小禄子能不能敢做主…钱朵朵眼珠子一个劲儿的转悠,这事儿倒也不急,可以慢慢的透透小禄子的话…

赖嬷嬷现在对钱朵朵非常热情,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她知道若是没有钱朵朵,别说孙子了,就是儿媳妇也得玩完,钱朵朵对她却只是淡淡的,不过看到蓝屏的刀口恢复良好,钱朵朵倒是心里很有成就感,亲自给蓝屏拆了线,她又嘱咐了一通术后的注意事项,钱朵朵便高兴的去距此不远的地方看钱海的新房。

虽说钱海婚后就要去山东上任,不过这新宅子的布置的却也很精致,有一个不大的院子,种满了花草,房子都是新刷的油漆,屋子里也都粉刷一新…

钱海虽然是汉人,不过却是按着满人的规矩来办理婚事儿的,这新房里的摆设、家具什么的,都应该是女方来布置,所以新房里此刻还是空荡荡的,钱海带着钱朵朵四下看了看,朵朵对这样小巧精致的宅子很满意,她想着若是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宅子该有多好啊!宅子不用大,只要温馨点就行,有一个你爱的人,或者是爱你的人在等着你…

钱朵朵正感叹,却听见有人笑道:“朵朵,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果然见着了。”

回头一看,大门口进来的人正是弘昼,钱朵朵怕麻烦,故意躲了弘昼几天,没想到今天能在钱海的新宅子见到他,朵朵笑问道:“弘昼,你今天怎么没上课?”

弘昼挠了挠头“朵朵,我听说你今天要给蓝屏拆线,想着你肯定能来这院子看一看,所以就特意来看你了…”

“特意来看我的?有事儿吗?”

“当然有事儿…我画了几幅画,想给你看看。”

钱朵朵一听是让她看画,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哦!你画了什么好画?值得特意跑我面前来显摆的,想必很不俗,快拿来我看!”

“那当然!”弘昼神情得意,他当即指挥着小福子拿来画,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把三幅画打开了,钱朵朵顿时呆住了,画上画的美人居然都是钱朵朵她自己!她有那么漂亮吗?钱朵朵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想到:莫非弘昼这傻小子开窍了?喜欢上自己了?

钱海一会儿看看朵朵,一会儿看看弘昼,心里有些担心,五少爷现在还有些懵懂,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喜欢上妹妹?

钱朵朵偷偷地看了看弘昼,只见他满脸红光,眼睛里都带着兴奋,却是一直没离开过那几幅画,“怎么样朵朵?我绘画的技巧是不是有突破了?你不知道,那天在圆明园惹得你生气了,回来我好后悔,就想着送你一件礼物讨你欢喜,想了半天,就琢磨着画一幅画送给你赔罪!我满脑子都是你当时生气的模样,真是下笔如有神助一般,连着就画了这几幅画,我觉得都是精品…”

钱朵朵看他的神情,还似跟以前一样,这才放了心,不由得想到是自己太自恋了,还以为弘昼喜欢上了自己呢!心中微微失落的同时,却是开心更多些。钱朵朵开始细心的看弘昼的画,破笔泼墨,笔简意骇、水墨淋漓、寥寥数笔间,那狂放不羁的笔触,仿佛不经意间笔下就描绘出了一个飘逸淡雅的人物——钱朵朵,画上的钱朵朵眉目如画,双眸灵动,小巧的鼻子,微嗔的表情,看起来真是栩栩如生…

三幅画的确都很难得,钱朵朵喜道:“弘昼,你说了这几幅画都送给我做赔礼,是不是?我可都收下了!你放心,那天你说的昏话我也不计较了!坠儿,赶紧把这几幅画都收起来!”

“唉唉唉!不行!”弘昼一听就急了“朵朵,不能全送给你!我说了送你一幅画,只能一幅!另外两幅我要留着的!你也知道,只有灵感来了才能画出好画,可不是我小气…”

这道理钱朵朵当然明白,可是自己的画像留在一个男人的手里,总归是麻烦,虽然这个男人现在还不算“男人”,那也不能留下后患。钱朵朵怒道:“不行!这是我的画像,你怎么可以留着?以后让别人看了像什么?别忘了你的画还是我最先教你的,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小禄子,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帮着坠儿把这几幅画都收起来!”

“不行!”弘昼一看小禄子出马了,他也不敢硬抢,只是哭丧着脸说道:“朵朵,你也不能太狠了吧?给我留一幅,一幅总行吧?”

钱海看着两个人斗嘴,他也不好插话,弘昼和钱朵朵在小的时候,就经常上演这样的戏码,身边的下人一看见这样的场景,都像泥鳅鱼一样开始溜边,一般情况下,五少爷在明珠格格那儿都会多少吃点亏,所以他肯定会不爽,这时候呆在他身边实为不智,是会倒霉的…

此刻,小禄子快手快脚的收起了画,拿着就走,弘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几幅画在眼前消失了,气得他又不敢冲着小禄子发作,看见钱朵朵的脸上,要想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得意,弘昼忙说道:“朵朵,你就留一张给我呗?等我以后再画了好的,保证还给你!”

钱朵朵看看周围的人都隔得很远了,只有钱海在,她这才说道:“弘昼,我的画像不能留在你身边,这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以后,你也不要再画我了!”

弘昼疑惑的看了看钱朵朵,半晌问道:“朵朵,为什么我额娘不喜欢我找你?就连钱海也拼命不让我和你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朵朵,咱们从小玩到大,可是最要好的,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

钱朵朵看了看弘昼,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知道,她歪着脑袋审慎的看着弘昼,却不知道她自己那模样看着非常的可爱,弘昼又想给她画像了…

“弘昼,又想什么呢!”钱朵朵见弘昼发傻,上前就拍了他一巴掌,“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难道就没有问过耿格格?”

“哦,什么?”弘昼回过神来,忙说道:“当然问过额娘了,可是他怎么也不肯说…”

钱朵朵看弘昼那样子,又不像是装的,也许他平时的那点灵光劲儿全都用在书画上了,很多有天分的人都是这样,钱朵朵无奈的说道:“你额娘都不肯说,我又怎么好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要长大了才知道…”弘昼眉头一皱,随即说道:“我知道了朵朵,是不是你最近去庙里求签去了?难道签上说你红颜祸水或者克夫什么的?我额娘才不准我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呸呸呸!”钱朵朵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红颜祸水,你才克夫呢!你见过我这样的祸水吗!走了,跟你在一起智商都会下降了!”朵朵说着,转身就走,弘昼跟在她身后,边走边问道:“朵朵,我都把画给了你了,你说过不再生气了,怎么说话不算数?”二人一溜烟儿出了院子。钱海跟在后面,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门口处就停着钱朵朵的马车,她踩着脚踏上了车,忽然觉得跟弘昼生气也白气,她回眸一笑道:“弘昼,你怎么浑说?我哪有生气了?对了,这次去热河避暑,你去不去啊?”

弘昼觉得朵朵真是奇怪呀!女人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就连额娘也是,不过此刻他也不再招惹钱朵朵,只是嘴里嘟囔道:“我哪有机会去热河?倒是你这次走了狗屎运,入了皇法码的眼…你现在这就要走了吗?”

钱朵朵心道,的确是狗屎运,都是年侧福晋那摊子狗屎惹来的!此去避暑山庄,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儿等着呢!可是若说麻烦事儿,王爷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是让钱朵朵摸不着头脑。

钱朵朵点点头,对弘昼说道:“你是明明知道我要走了,还说那些昏话气我。”她边说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个手帕包着的一包东西,视线转到了钱海身上“哥哥,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我真是太遗憾了。昨天我找了一副金镯子,是娘留下来的遗物,等你成亲了,就把它给嫂子戴上吧!”

钱海接过来,心中黯然,眼看着妹妹钻进车厢,马车渐行渐远,他想到结婚之后就要到山东赴任,也不知道这一别,兄妹二人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43、辩无可辩

43、辩无可辩

坐在马车上的钱朵朵,想到哥哥婚后就要走了,以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王府奋斗了,未免有些沮丧,不过一想到钱海的前途,她又是满怀希望,若是他将来能做个大官,自己的地位将会迥然不同…钱朵朵由钱海身上,又联想到乌喇那拉氏,今儿早上她去跟福晋辞行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居然托病不见。

钱朵朵想起来这几天乌喇那拉氏一副病歪歪的模样,难道她真是被吓着了?她——不至于这样胆小吧?难道她真的病了?可是自己也说要给她看看,她竟然也不同意,这可不太正常啊,乌喇那拉氏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又有什么算计吧?一想到她还有七八年的风光,钱朵朵又开始头疼,她真的没想得罪乌喇那拉氏的,居然一步一步走到了眼前的地步…

坠儿在旁边坐着,看着格格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面露微笑的,也不知道格格在想什么,坠儿想到上次和格格偷听到了绿倚和怜儿的对话之后,没几天格格就把怜儿打发回了圆明园,让她收拾去热河需要的行李,不知道格格回圆明园之后,会怎么处置怜儿。

钱朵朵注意到坠儿不时看向自己的目光,忍不住问道:“坠儿,你在我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情,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用不着太多顾忌。”

“奴婢…奴婢想知道格格要怎么样惩罚怜儿…”坠儿说着,双手不停的摆弄着衣襟,钱朵朵知道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看起来她跟怜儿很要好,要不然依着她那胆子,也不会替怜儿求情了。

钱朵朵问道:“你说呢!咱们应该怎么惩罚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