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钱朵朵不由得气闷,王爷也太小心眼了吧?难道她收了弘历的东西就惹来他不高兴了?想到他昨天刚见到自己时候的冷脸,钱朵朵叹了口气,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小心眼吗?亏得自己昨晚上的梦里全都是他!

钱朵朵只觉得浑身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来,她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再不起来可让人笑话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坠儿和怜儿听见动静,赶紧进来侍候,坠儿打来水,一边服侍着钱朵朵洗漱,一边怯怯的说道:“格格,您的八哥儿不见了。”

钱朵朵淡淡的说道:“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一只鸟儿而已,没什么。”

用过了简单的早膳,钮钴禄氏使了笛儿告诉钱朵朵,王爷下午申时末回来,要带着钮钴禄氏和钱朵朵一起去骑马。申时末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那个时候太阳下去了,倒也适合到平原区去骑马。

钱朵朵微笑着答应了,心中却是对骑马再也提不起兴致,原本还以为只带着她一个人去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钱朵朵不由得自嘲的想,钱朵朵呀,亏得你昨晚上还对他春心萌动,可惜那个男人三妻四妾的,他根本不值得你动心的,所以你对他还是死了心吧,只要把他当成是一个牛郎便好,对,他就是个高级牛郎,对牛郎谈感情,那太奢侈了…

钱朵朵这么自我安慰,她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不过一看到那个空空的鸟笼子,钱朵朵便高兴不起来。一上午一晃儿就过去了,今天钮钴禄氏也没来找她,钱朵朵因为昨晚的事儿也不好意思去见她,两个人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是没见到面。

睡过了午觉,钱朵朵就张罗着去钓鱼,怜儿提醒道:“格格,一会儿王爷就回来带你去骑马了?”

钱朵朵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王爷要带钮钴禄格格去骑马,顺道要带上我…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咱们钓鱼去,顺便再挖一些打碗碗花回来,我记得往那边走的路边有不少那野花,就算不能防蚊虫,栽在花盆里也挺好看的…”她说着看了看小禄子,淡淡的说道:“小禄子就留下吧,看看八哥儿能不能自己飞回来,有时候小动物可比人强多了,至少不会吃里扒外…”

小禄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钱朵朵心中越发驽定是他干的,她心中虽恼,也不便乱说什么,他当然也是奉命行事的。

坠儿和怜儿听见格格这么说,两个人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惊疑,却也不敢刨根问底儿,久在王府执役,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她们指挥着几个粗使丫鬟,带了遮阳棚和鱼竿、水桶等用具,还带了简单的烤炉和碳,一路往湖边去了。

其实夏天钓鱼还是很有讲究的,有句话说得好“早钓太阳红,晚钓鸡入笼”。也就是说夏钓的最佳钓鱼时间是早晨和傍晚。钱朵朵钓鱼不是目的,她主要是想躲着雍王爷罢了。

等来到了湖边,已经是太阳西斜,这时候的天气也不那么热了,钱朵朵找了一棵大树,大家七手八脚的安装上遮阳棚,倒不是为了遮阳,而是防止树上掉下来虫子什么的,若是掉到了衣服上,也是够吓人的,钱朵朵随便在水里抛下了饵料,早有跟随的小太监挖来蚯蚓,钱朵朵把切好的蚯蚓装到钓钩上,坐在矮凳上装模作样的开始钓鱼…

这金莲映日馆的湖水和烟波致爽殿附近的湖水是相通的,这样的地方,自然没几个人敢来钓鱼,所以水里的鱼儿倒是不少,钱朵朵纵然钓鱼的技术不佳,没一会儿倒也钓上来了几条二斤来重的鲫鱼,她郁闷的心情渐渐消散,指挥着几个下人把鱼收拾了,然后抹上作料,点燃炭火开始烤鱼吃。

虽然雍王府的规矩大,但是坠儿和怜儿跟在钱朵朵身边已经好几年了,出门在外的时候,她们倒也不那么拘束,主仆三个吃得挺开心,钱朵朵一边吃烤鱼一边钓鱼,她发现鱼漂沉沉浮浮,就知道又有鱼儿上钩了,看那鱼儿试探了几次,钱朵朵这才提起鱼竿,哪知道提起来一看,咬钩的竟然是一只甲鱼,这甲鱼个头不小,钱朵朵喜道:“哎呦,居然钓上来一只甲鱼,它劲儿好大啊,快…快来帮我…”

有人上前帮着钱朵朵把甲鱼拽了上来,她喜滋滋的喊道:“快把水桶拿过来!这只甲鱼咱们可以养着…”

水桶很快的递过来了,钱朵朵这才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人正是雍王爷。

神秘树屋

钱朵朵看见是雍王爷,心中一慌,他现在不是应该跟钮钴禄氏骑马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仔细看了看雍王爷,却丝毫没发现他有生气的模样,只见他掏出丝帕来,伸手帮着钱朵朵擦了擦嘴角,笑道:“这么大的人了,吃东西脸上还留下点记号…”

钱朵朵忍不住又呆住了,雍王爷这态度,难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实在是他生气应该是正常的,不生气才不正常…

再看雍王爷腮边的酒窝,钱朵朵色心大动,她眼波流转,真想趁着雍王爷高兴,调戏他一番,猛然想到现在自己应该很生气才对,不能看见他笑了,就觉得受宠若惊,既然他也对自己动心,那么两个人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次怎么也应该自己压倒他才对,最起码也应该让他为做过的事儿内疚一点…

钱朵朵还没等说话,雍王爷就说道:“走吧,本王带你骑马去。”

钱朵朵摇摇头“王爷,我还是不去了,朵朵又不会骑马,去了也白去…”

雍王爷笑道:“谁也不是天生就会骑马,不会可以学嘛!今天本王教你。”

钱朵朵依然摇头“王爷,我在等我的八哥儿呢!我中午睡觉做了一个梦,梦见八哥儿飞落到了这湖边,被我找回去了,我要等它飞回来…”

雍王爷眉头微皱,“一只八哥儿而已…你若是真的喜欢,赶明儿本王派人给你买一只好了。”

“真的?我要一只说话流利的、像弘历送的那只八哥儿一样聪明的!”钱朵朵说着,注意的看着雍王爷的脸色,雍王爷笑了笑“你只喜欢那只八哥儿聪明?”

“那当然了!那么聪明的八哥儿很少见呢!”

雍王爷一听,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好,本王一定帮你找一只比它还聪明的八哥儿。”

钱朵朵喜滋滋的点点头,八哥儿什么的是小事儿,关键是王爷这态度,这是不是说明雍王爷变相的认错了?反正钱朵朵觉得,对王爷的要求不能太高,好男人是要慢慢调教的…

钱朵朵高高兴兴的上了雍王爷带来的马,她回头看了看躲得远远的坠儿和怜儿,心说这两个小丫头心里又不知道怎么想她呢!不过钱朵朵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一再的拒绝王爷的邀请,谁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被扫了面子不高兴呢!这样的“男朋友”真是要不得呀要不得,可是又甩不脱…

二人并辔而骑,边走雍王爷边给钱朵朵讲骑马的要领,钱朵朵的随身庄园里还有一头小毛驴呢,她有时候也会骑上一圈,所以对骑马也不算陌生,虽然不敢让骏马任意驰骋,慢慢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走着走着,钱朵朵猛然想起钮钴禄氏来,若是甩下了她一个人,谁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钱朵朵可不想四处受敌,乌喇那拉氏现在已经对她有意见了,若是再得罪钮钴禄氏实为不智。而且单独跟雍王爷在一起,钱朵朵还是有些担心的,中年美男的诱惑力很大,若是再像昨天那样…

钱朵朵忙问道:“王爷,钮钴禄格格呢?”

雍王爷可没想到钱朵朵的小脑袋里想着这些,他一听很高兴,认为钱朵朵很识大体,最起码不是个吃醋的,他笑道:“钮钴禄氏已经跟八福晋和十四福晋她们一道骑马去了,咱们不用管她。”

“哦。”钱朵朵有些失望,不过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王爷,我要的厨娘福晋准了吗?”

雍王爷笑道:“本王既然答应了你,焉能食言?”

钱朵朵一听就放了心,怜儿的娘来了,怜儿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自然也就安心的在自己身边了,倒是乌喇那拉氏,更让钱朵朵忧心些,她又问道:“王爷,福晋呢?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她?”雍王爷冷笑一声“她又从乌喇那拉家带来了一个女孩…”

钱朵朵全身一震,这个女孩就应该是弘历的第二个皇后吧?难道乌喇那拉氏决定放弃自己了?也是,自己不能为她所用,说不定还能是她的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也难怪她甩了自己,亏得自己感念她当时的收留之恩,还时常惦记着她,经常给她带去随身庄园里的东西补养身子…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脸带忧色,笑道:“以后你就住在圆明园,能见到她的次数有限,也不用担心什么。”

钱朵朵甜甜的一笑,说道:“是啊,有王爷庇护我,朵朵有什么可担心的?”

雍王爷眼睛里带着喜色,朵朵这一笑,看起来真是明艳照人,昨晚上被他强压下的欲|火又“腾”的一下冒出来了,“你明白这个就好,一会儿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准高兴。”

钱朵朵虽然好奇雍王爷要给自己看什么,这会儿人骑在马上,也没法看,她便忍住不问。

试马埭位于避暑山庄的北部,有一片片草地和树林,西部是草原,有很多人正在这里赛马,钱朵朵远远看去,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子骑在飞奔的马背上,看起来英姿飒爽,她也有些心痒,却见王爷带着她一直往东部林地去。

钱朵朵忙问道:“王爷,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吗?”

雍王爷笑道:“傻丫头,那么多人,咱们就不过去凑热闹了,等一会儿人少了咱们再玩。”

钱朵朵一想也是,就自己和雍王爷的身份,去那种人多的地方也不好,如今乌喇那拉氏又有了新的培养目标,雍王爷也不知道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现在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刻,他怕是不会轻举妄动吧?

二人打马来到树林边上,看看左右无人,雍王爷先下了马,钱朵朵笨手笨脚的还没等下来,已经一把被雍王爷拦腰抱住了,钱朵朵的心又欢快的跳了起来…

雍王爷把钱朵朵放到地上,他亲自牵着两匹马在前面走,看见钱朵朵还在发愣,便笑道:“朵朵想什么呢?快走啊,本王带你去一处好去处。”

钱朵朵却是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里没有什么人,万一王爷他又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钱朵朵又想起昨天他在床上都能刹住车,今天应该不会对她用强才对…尽管如此想,单独和男人在一起,还是让钱朵朵心中忐忑不安。

跟在雍王爷的身后进了树林,只见树上的鸟儿欢快的叫着,树下是各种各样的野花,正开得烂漫,越往树林里走,竟然还有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不时也能看到兔子从草丛中窜出来,钱朵朵这是第一次进到树林里来,看见这些喜人的小动物,她心中的不安慢慢的丢开了,脸上现出笑靥。

雍王爷回头看了看嘴中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儿的钱朵朵,他的心仿佛也年轻起来,他停下脚步,等到钱朵朵来到近前,便来拉钱朵朵的手,尽管树林里没有人,钱朵朵还是有些脸红,她挣了几下没挣脱,也只得认了,为了摆脱这尴尬,钱朵朵问道:“王爷,你说有好消息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

“是你哥哥来信了…”

“啊!”钱朵朵喜道:“王爷,你昨天怎么不告诉人家?”

雍王爷似笑非笑的看了钱朵朵一眼,“谁叫你昨天不听话…”

钱朵朵不由得红了脸,听话?听话就被你吃掉了!当然要永远吊着你的胃口才好…钱朵朵低着头不说话,又走了一段,听见前面有哗哗的水声,雍王爷说道:“到了,就是这儿。”

钱朵朵抬头一看,只见眼前雾气迷蒙,仔细一看却是一处很大的温泉!雍王爷说道:“这处地方,当初还是十三弟找到的…”

胤祥是雍王爷最亲近的兄弟,而且已经被圈禁多年了,也难怪他的话里带着伤感,钱朵朵连忙安慰道:“王爷放心吧,十三爷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由了。”

雍王爷看了看钱朵朵,心说看来这丫头知道的事情不少,找机会要好好跟她谈谈…虽然十三弟可能很快自由了,但是那就意味着皇阿玛也必定不在了…想到这儿,雍王爷心中还是伤感…他拉着钱朵朵顺着温泉又走出去不远,终于找到了以前跟胤祥一起建造的树屋,他任由两匹马去吃草,自己在密密麻麻的藤蔓里找到一个木梯子,他顺着梯子“蹭蹭蹭”的爬上了树屋,转头对钱朵朵说道:“朵朵,你敢不敢上来?”

钱朵朵摇了摇头,其实有木梯子,钱朵朵自然是不怕的,她也很好奇这树屋是怎么做的,不过单独跟雍王爷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却是很不妥的…

雍王爷见朵朵不肯上来,他也没说什么,自己一头扎进树屋中去了,不一会儿传来他的说话声:“这个该死的松鼠,把东西都咬碎了。”紧接着就听见松鼠的叫声,钱朵朵喜道:“王爷,你抓到松鼠了吗?我要养着…”

雍王爷说道:“松鼠在树屋里做了窝,窝里有一只松鼠幼崽,看样子才出生,怕是养不活…”

钱朵朵一听,早把先前的顾虑扔到了一边,她麻利的顺着木梯子爬上了树屋,只见这树屋里布置的焕然一新,哪有什么松鼠?

钱朵朵正发愣,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耳边,一个性感的声音说道:“朵朵,你终于肯上来了?”

谁撩拨谁

钱朵朵被雍王爷一抱,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难道雍王爷特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切,就想着要得到她的身子吗?钱朵朵怎么也不相信,堂堂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得惦记着她呢?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女人。

其实钱朵朵想差了,雍王爷这样的年纪的男人,可以说阅美无数,女子的相貌于他来说,已经退居其次了,像钱朵朵这样谜一样的女孩,才是他最感兴趣、也是最能吸引他的。因为雍王爷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钱朵朵不在身边,不能提供桃子给他吃,所以钱朵朵特意留给雍王爷留下了几坛子果酒和能长期保存的一些食物,正是这些东西让雍王爷对钱朵朵又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

钱朵朵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她琢磨着将来怕是难逃雍王爷的手心,既然那样,总应该让他年轻些、健康些才好,钱朵朵可不希望将来嫁给了一个年老气衰的老头子,所以当然要在雍王爷的身上多下点功夫。而且既然钱朵朵已经确定随身庄园中的东西吃了可以使人年轻,她当然希望雍王爷能多吃这些东西,能永远年轻,所以才不顾暴露了的危险…

即便抛却这个因素,钱朵朵也是愿意这样做的,因为雍王爷将来登基也是一个勤勉的好皇帝,钱朵朵希望他的身体好一些,如果他在位的时间能够长一些,说不定会改变很多东西。

以前的雍王爷,是不喜欢喝果酒的,觉得那是女人喝的东西,不过想到钱朵朵临行前的嘱咐,雍王爷不由得心动,等他喝了朵朵的果酒,这才知道什么叫美酒,这酒喝得他欲罢不能,从而,雍王爷的心中也多了很多疑惑,朵朵酿造的果酒为什么这么好喝?她是用什么果子酿造的?还有朵朵留下的茶叶,比贡茶更香醇,她整日呆在雍王府,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再联想到朵朵的桃子,雍王爷的心里便有了很多的猜测,这些猜测促使他急切的想了解钱朵朵的一切…

眼看着好几坛子果酒喝光了,雍王爷急急忙忙的找了借口来到热河,多日不见,钱朵朵在雍王爷的眼睛里越发的娇艳逼人,他忍不住的心痒难耐,心中后悔以前把话说得满了,要不然昨晚上就得手了,嗨!早知道今日,说什么三年之约呀?雍王爷心中好生懊恼,可惜他以王爷之尊又不能食言…

此刻的雍王爷,他怀抱着钱朵朵,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感觉自己的□又胀大了,这让他自己觉得尴尬,又怕吓到钱朵朵,雍王爷赶紧把□距离朵朵远一点,有时候雍王爷真是怀疑,是不是朵朵身上抹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了?当然,前提是世上有这种药物的话…要不然为什么自己一来到她身边,就特别的想和她亲近呢?

钱朵朵深吸两口气,强压下怦怦乱跳的心,强装镇定的问道:“王爷,松鼠在哪儿?我刚才听见它叫了,可别告诉朵朵那叫声是王爷装出来的,我可不信。”

雍王爷笑道:“当然有松鼠了,你过来看。”他因为□还支着“小帐篷”,走路有些费劲儿,好在树屋很小,两步也就到了,他揽着钱朵朵的腰,一直来到树屋的旮旯。

钱朵朵脸上带着笑,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怎么办怎么办?万一雍王爷化身大灰狼怎么办?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虽然在雍王爷的身上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他总归的男人…钱朵朵自我安慰道:“雍王爷是最棒的男人,他不会那么没品…”

雍王爷注意的看着钱朵朵脸上的表情,看见她脸色变来变去的,尤其是一对狡黠的眼睛骨碌碌乱转,雍王爷的脸上忍不住漾出笑意,他最爱看这样的钱朵朵了,比她一本正经装成熟的模样有趣儿多了…

树屋的旮旯放着一个中空的木桩子,一堆干草的中间躺着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它不安的动来动去,钱朵朵为了挣脱搂住她腰的雍王爷的手,连忙蹲□子去看小松鼠,没想到雍王爷却顺势坐在了旁边,一只大手还不离钱朵朵的腰,钱朵朵无法,只得装模作样的去看小松鼠,耳朵却时刻注意着雍王爷的举动。

小松鼠的眼睛还没睁开呢,显然是没出生多久,怕是不好养。雍王爷解释道:“昨天我命令小禄子来收拾这树屋,是他发现了这一窝小松鼠,小禄子回去告诉我,说有四五只幼崽呢,他知道你喜欢小动物,就打算给你留着,哪知道刚才本王一看,就剩下一只了,其余的大概是它们的父母给它们搬家了…”

“哦。”钱朵朵笑道:“肯定是小禄子拿着这只小松鼠玩来着,松鼠的父母闻到这只松鼠身上的气味儿不对,就把它给遗弃了,我要养着它…王爷,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小松鼠吗?谢谢你!我很喜欢它。”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那天真、灿烂的笑容,有片刻他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随即想到钱朵朵刚才变幻不定的脸色,雍王爷想着朵朵这丫头真是鬼精灵,这是想让他心软,放弃今天的计划,我可不能上她的当…

雍王爷笑道:“朵朵,本王今天当然不全是为了这个…”

“啊?”钱朵朵有些傻眼,她装单纯,还以为雍王爷会借坡下驴,哪知道雍王爷这狐狸大叔居然不上套。

雍王爷顺势拉了钱朵朵一把,钱朵朵本来蹲着的,被他一拉,顿时跌入他的怀里,雍王爷紧紧地抱住了她,笑道:“朵朵,你昨晚把本王撩拨的欲火中烧,然后你自己跑了,害得本王一夜都辗转反侧的没有睡好,你说说看,今天应该怎么补偿本王?”

钱朵朵瞪大了眼睛,她终于看清楚了雍王爷颠倒黑白的本事了!昨天明明是他撩拨自己的,怎么变成自己撩拨他了?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诬陷!你一夜没睡好关我屁事?我还被你害得做了一夜春梦呢!钱朵朵咬着嘴唇,这话可不敢出口。她一对黝黑的大眼睛,带着无限的委屈看着雍王爷,就希望他善心一发饶了自己…

哪知道朵朵的一番表演都白费了,雍王爷丝毫不为所动,他根本没有看钱朵朵,而是顺着树屋的窗户看着远处的夕阳,自言自语的说道:“朵朵,你今天若是想不出补偿的办法,晚上咱们就要在这树屋中过夜了,以前本王和十三弟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不错的,就是蚊子多了些,不过,可以烧一些艾蒿,那东西熏蚊子最好…”

钱朵朵一听有些急了,在这里过夜?孤男寡女,那怎么可以?就算她没被雍王爷“吃掉”,回去之后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钱朵朵看着这树屋里早就准备好的被褥,她思忖着王爷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看来他早就这么打算的。

钱朵朵忙说道:“王爷,你想让朵朵怎么补偿?朵朵年纪还小,王爷也说过,等三年之后再让朵朵进门,王爷一言九鼎,朵朵相信你自然不会食言的,是不是?除此之外,朵朵想不出来应该怎么补偿王爷…”

雍王爷一听这话,仿佛驽定朵朵会按着他的意愿来似地,他神情放松的背靠着一摞被子,顺势把钱朵朵紧紧地搂在怀里,钱朵朵就这样趴在雍王爷的身上,她注意到身下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越变越大,吓得钱朵朵再也不敢乱动。

雍王爷沙哑着嗓子贴着朵朵的耳朵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朵朵?要不要本王教教你?”他说着,张嘴就含住了钱朵朵的耳垂,钱朵朵顿时身上一阵战栗,她赶忙挣脱雍王爷的吸允,嘴里兀自道:“王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雍王爷笑道:“你不知道没关系,可以慢慢想,时间有的是,不过本王知道朵朵最聪明了,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钱朵朵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古代女子,她当然也明白雍王爷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用手或者用嘴吗?哼!这个坏男人心里想嘴上还不肯明说,居然逼迫女孩子主动为他服务,真是没见过比他再坏的男人了,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钱朵朵真想闪身躲到随身庄园里算了,不过,若是在外人面前暴露了庄园的存在,以后就会后患无穷,是十分不智的,当然了,若是王爷真的对她用强,钱朵朵只好避到庄园里了,哼哼!让他一辈子找不到也不错…

雍王爷见朵朵半天没有动静,还以为她年纪小不明白,他刚想引导朵朵一番,却见钱朵朵伸出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摸了一把,他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钱朵朵一脸的天真无邪,问道:“王爷,你这下面裤子里藏着的是什么?匕首吗?硬邦邦的好硌人,每次我在你腿上坐一会儿,那‘匕首’都硌我,不如我帮你拿出来放在旁边吧?”

雍王爷不答,只是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钱朵朵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自己装天真,她伸手就去解雍王爷腰上寄着的汗巾,因为紧张,她的小手有些不好使,解了两次也没解开,雍王爷“哧”的一声笑,钱朵朵的脸顿时红了。

雍王爷笑道:“还是本王自己来吧,看看你能不能把本王藏着的‘匕首’拿出来…”他说着,三两下就解开了汗巾,看见钱朵朵还迟疑,他再也忍不住了,抓住朵朵的小手就送进了他的裆里…

钱朵朵羞得也不敢看他,她把脸埋在雍王爷的胸前,一只小手被雍王爷的大手抓住,按在一个滚热的大家伙上,钱朵朵摸了两下,雍王爷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快,钱朵朵只觉得握住的大家伙好像还在变大,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尺寸,以她一个医生的眼光来看,好像比亚洲的男人都大呀,应该能赶上西方男人的“杀器”了。

钱朵朵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干过这个,手法有些生涩,不过,雍王爷似乎很满意,钱朵朵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的脸,只见他英俊的脸上,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眸微闭着,整个面庞看起来好性感迷人,他那模样好像很受用、很陶醉,钱朵朵见他正神魂颠倒的不知所以,她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在王爷的脸上扫来扫去,这还是钱朵朵第一次敢这样放心大胆的看雍王爷…

钱朵朵不由得琢磨着,他昨晚上既然煎熬的很,怎么不去找钮钴禄氏呢?这花心牛郎若是再不去找他的其他女人,自己倒是可以考虑就把心给他一点,当然不是全部,一个人若是把自己的心全都给了别人,那她就没有自我了,一个没有自我的人,那就什么都没有…

钱朵朵手上不停的抚弄,她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新鲜的玩具似的,心里有些小兴奋…嗯,只要金主受用就好!不是吗?她手上不停的动作,一张樱桃一样红润的小嘴忍不住在雍王爷的嘴唇上亲了亲,那香舌甚至打算叩开雍王爷的牙关…

雍王爷只觉得一阵阵的快感袭来,他正在临界爆发的边缘,那禁得住钱朵朵这样的上下夹击啊,他再也忍不住,翻身就把钱朵朵按倒在树屋的地板上,钱朵朵被吻住的同时,就觉得她握住的那个巨大的“杀器”居然有了动静,一股热流激射到了她的手心里,黏糊糊的…

人不如故

?

两个人下了树屋,钱朵朵赶忙去洗了手,她虽然没回头,却也知道中年美大叔正在看她。想想刚才的事情,钱朵朵忍不住面红耳赤,倒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呃,也确实有些见不得人,但是这事儿可怪不到她头上,她钱朵朵是被逼的…

雍王爷越是看钱朵朵那样子越是觉得可爱,他满脸笑意问道:“朵朵,你在那儿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打算陪本王洗了温泉浴再走啊?”

“啊,不是不是…”钱朵朵把头摇的像拨楞鼓似地,洗温泉浴?饶了她吧!她才不稀罕这荒山野岭呢!再说了,谁知道这腹黑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他真的想在这里过夜,那绝对不行…

雍王爷看见钱朵朵慌里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窃笑,钱朵朵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忙说道:“王爷,天都要黑了,你若是想洗温泉,还是改日吧?”

树林里早已经看不见太阳了,光线也是越来越暗,雍王爷一看再不走的话,在这树林里可就容易迷路了,他听钱朵朵说改日再来,当即笑道:“好啊,如果明天有空,本王还带你来。”

钱朵朵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明天?明天打死她也不来了!雍王爷看着惊慌失措的钱朵朵,心中有些微的不爽,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可怕吗?刚才亲吻她的时候,她可是很陶醉…嗯,定是这小丫头身份未定,所以才害怕,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呀,想到此,他放柔了声音问道:“朵朵,这只松鼠想不想要了?”

“要…”为了这只松鼠,钱朵朵可付出了大代价,焉能不要了?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钱朵朵赶忙来到雍王爷的身边,伸手把小松鼠接过去,雍王爷自己牵了两匹马,两个人步行一起往树林外走,雍王爷边走边问道:“朵朵,你现在是不是除了桃子之外还能弄到其他的水果了?”

钱朵朵脚下一顿,脑子里迅速的画了一个圈,她知道雍王爷绝不会无的放矢,便说道:“难道王爷吃够了桃子,想换换别的口味吗?”

雍王爷说道:“那倒也不是,朵朵的桃子很好吃,怎么吃也吃不够…”钱朵朵一听,脸又红了,这话听着怎么就有歧义呢!她瞥了雍王爷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才知道是自己跟着他久了,居然变得“邪恶”了。

雍王爷自然不知道钱朵朵心里的想法,他接着说道:“本王就是想着若是有别的水果,可以给皇阿玛一些尝尝…桃子的时令毕竟太短,那东西被人看到容易对你不利,不过若是别的各种水果,换着给皇阿玛尝尝,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了…”

钱朵朵看了看雍王爷,她原本还以为天家的亲情淡漠,没想到雍王爷还记康熙皇上,就为着他的这份孝心,自己也不应该拒绝,想到随身庄园里长得正好的草莓,那东西给牙口不好的康熙皇上吃正好。

雍王爷也不追问,这就让钱朵朵放了心,二人一直出了树林,钱朵朵抱着小松鼠骑上马,雍王爷也跟着同上了一骑,钱朵朵忙说道:“王爷,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雍王爷笑道:“这会儿天都要黑了,肯定不会碰到什么人,你不用担心。”

钱朵朵一想,雍王爷应该比自己还害怕才对,他自己会小心谨慎,这事儿的确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

二人一骑,雍王爷紧紧地搂着钱朵朵的腰,缓辔而行,夜风习习扑面而来,远处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缓缓升起…钱朵朵忽然觉得,若是两个人能就这样相依相偎一辈子也好,只是这愿望太难以实现…

钱朵朵带着小松鼠回到金莲映日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用过了晚膳,雍王爷自去处理公文,钱朵朵则琢磨着喂这只松鼠吃什么,天色太晚,牛奶羊奶是不要想了,钱朵朵只得找来几粒花生米,把它细细的研磨碎了,混合了开水喂它,小松鼠太小,又不会自己吃,小禄子一见,赶忙找来了漏斗,给小松鼠灌了下去。

钱朵朵问道:“我的八哥儿你可找回来了?”

小禄子讪讪的笑道:“格格,明儿奴才给您新买一只好了。”

“哼!还是算了吧,‘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八哥儿当然也是原先的好…”钱朵朵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吉利,这首诗写的可是弃妇,不祥啊不祥…

安置好了松鼠,钱朵朵开始看钱海的来信,却原来自从他上任后,管辖下的荷泽县先是大旱了一场,春旱刚刚过去,雨季又是大水,眼看着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钱朵朵一看这种情形,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钱海的信这么少,看来他是忙得焦头烂额了,头一次当上地方官,一点执政经验都没有就遇到这种事儿,他现在岂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中?最主要的是对哥哥以后的政绩难免有影响,哥哥和自己那可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

这么一想,钱朵朵就有些心焦,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后世遇到这种情形政府都是怎么做的,无奈她原先就是一个外科医生,根本也不关心这些事儿,现在到了用的时候,根本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她辗转反侧,到了三更天才好不容易才睡着。

次日早上,钱朵朵起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看小松鼠,见它安然无恙,她这才放了心,又在随身庄园里摘了草莓,用木箱子装了上了锁,吩咐小禄子给王爷送去,这会儿王爷自然是在皇上跟前的,送过去正好。

用过了简单的早膳,钱朵朵径直去找钮钴禄氏,她生怕钮钴禄氏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钮钴禄氏一看见钱朵朵,就笑问道:“姑娘昨儿玩的可好?”

钱朵朵见钮钴禄氏的面色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心下稍安,她对身边的怜儿和坠儿说道:“你们把花儿都放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就在这儿跟钮钴禄格格说会儿话,哪也不去。”两个丫鬟答应着走了。

钮钴禄氏看到打碗碗花,笑道:“怎么养起这野花来了?”

钱朵朵笑道:“这野花看着虽然不漂亮,却是能防蚊虫的,所以才给格格送两盆来,放在卧室里最好。”

“哎呦,既是这样,那我可得好好收着。”她吩咐身边的笛儿、画儿把花搬到卧室去。

钱朵朵见身边没有别人了,这才说道:“格格,昨儿朵朵本来想着您和王爷去骑马,我跟着去了不方便,不想打扰你们夫妻,所以才去钓鱼…”

钮钴禄氏变色道:“朵朵,你别这么说,我可算不得王爷的妻子…”

钱朵朵笑道:“格格,这里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外人,您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女人,况且儿子也都那么大了,四少爷又深得皇上的喜爱,何必这么谨小慎微的?本来我去钓鱼,玩得好好的,哪知道王爷会找了去,要教我学骑马…”钱朵朵说着,又怕钮钴禄氏多心,听着倒好像是新人在旧人面前显摆似地,钱朵朵便呐呐的住了口。

钮钴禄氏淡淡笑道:“王爷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

“唉。”钱朵朵轻叹了一声,说道:“格格,我父母去世的早,虽然如此,我也时常想起他们,在我的印象里,父母一直相亲相爱,家里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不愁吃穿,过得富足…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像父母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好了,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钮钴禄氏也是一个心思灵透的,她一听钱朵朵这么说,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她怕自己多心,向自己解释来了,钮钴禄氏知道知道自己容色平常,很难挽住王爷的心,王爷的身边纵然没有钱朵朵,自然还会有别的女人,反正不会是自己,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做恶人,尤其是弘历曾经说过,交好朵朵还是很有必要的。想到此,钮钴禄氏拉过钱朵朵的手,笑道:“朵朵,你的心我自然明白的,只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自己,你在王府住的时日也不短了,对王爷的脾气秉性也知道,王爷断不是那薄情寡义的人…刚才那些话,跟我说一说也就罢了,千万别让王爷知道了,小心他不高兴。”

钱朵朵点点头,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很是不解,古代的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大度呢?居然一个个的都向自己推销她们的丈夫,乌喇那拉氏如此,钮钴禄氏也是如此,是不是她们根本不爱自己的丈夫?唯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倒是年侧福晋的表现还正常点…

话说开了也就好了,钱朵朵却还犹豫着昨晚想出来的法子值不值得一试,钮钴禄氏看见钱朵朵似乎还有话说,便笑道:“朵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是,我可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

钱朵朵笑道:“格格的为人朵朵自然清楚,我是犹豫着应不应该请格格帮个忙…”

钮钴禄氏笑道:“朵朵,看你这话说的,我若是能帮你,自然是帮的,不过你也知道,很多事儿便是我自己也做不得主。”

“朵朵自然明白的,其实是我昨天接到了我哥哥的信,他上任的地方先是旱灾,又是水患,我就琢磨着想要帮一帮哥哥,可是这天高路远的,就是想帮着也帮不上,所以我想…”

钮钴禄氏打断钱朵朵的话“你不会是也想跟着你哥哥去菏泽吧?”

钱朵朵站起身形,冲着钮钴禄氏揖了一揖:“格格,其实我想帮着哥哥的心是有的,不过我更想离开王府…我琢磨着,离开王府的时日久了,王爷也许会有新人,自然就把我忘了,那样就最好;若是王爷不能相忘,过个三五年,京城的人都淡忘了我,王爷也好从容的给我安排一个适合的身份,我进了王府,自然也是格格的助力,就是不知道格格肯不肯帮我…我知道这事儿难办,我也不让格格为难,只要格格得了机会,不着痕迹的在王爷面前帮着我说一两句好话就行。我和哥哥一定承格格情,将来格格和四少爷有什么差遣,我和哥哥必定全力以赴…”

钮钴禄氏没想到钱朵朵居然这么说,她愣怔了片刻,说道:“朵朵,这话你似乎应该跟福晋说才好。”

钱朵朵苦笑道:“格格难道不知道吗?福晋现在又从乌喇那拉家接了一位姑娘回王府,我到底不是乌喇那拉氏家的人…”

钮钴禄氏听了心中一喜,笑道:“我若是能帮上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画儿进来禀道:“格格,王爷回来了。”

钮钴禄氏看了看钱朵朵,钱朵朵笑道:“拜托格格了。”

钮钴禄氏点点头,赶紧到王爷跟前侍候去了,钱朵朵则溜溜达达的回到住处,她一边看着那只小松鼠,一边想着应该怎么说服王爷准她去找钱海,这事儿难度还是很大的,不过却也未必不可行…

大功告成

烟波致爽殿里,康熙皇上一边吃着草莓一边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辛卯年(康熙五十年)丁酉月(八月)庚午日(十三日)丙子时(子时)生,若是雍王爷在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上面写着的是弘历的生辰八字。

看到上面的批语,康熙皇上连美味的草莓也不吃了,他定睛看去,上面写着:庚金生于仲秋,阳刃之格,金遇旺乡,重重带劫,用火为奇最美,时干透煞,乃为火焰秋金,铸作剑锋之器。格局清奇,生成富贵福禄天然。地支子、午、卯、酉,身居沐浴,最喜逢冲,又美伤官,驾煞反成大格。子午酉卯成大格,文武经邦,为人聪秀,作事能为。连运行乙未。甲午,癸巳身旺,泄制为奇,俱以为美。

很明显,这个批语是算命先生写的。上面说弘历的八字天赋甚厚、强势命造,男命得之,为驷马乘风,主大富贵。此命贵富天然,聪明秀气出众,为人仁孝,学必文武精微。运交十六岁为之得运,该当身健,诸事遂心,志向更佳。命中得妻星最贤最能,子息极多,寿元高厚…康熙皇上看罢大喜,问身边的李德全道:“弘历呢?在干什么?”

李德全说道:“小主子新得了火枪,喜欢得很,练习了一上午,哪知道火枪的后坐力太大,震得他的胳膊有些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