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突”的一颤,皇上难道知道了什么吗?不!不可能!现在纯妃娘娘已经带着她的人走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出了北京城了,皇上再也找不到了!只要皇上没有拿到证据,他就没法给自己治罪!上次皇上不是也放了自己一码吗?

皇后稳了稳心神,说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纯妃娘娘不是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吗?臣妾听说冷宫走了水,正要去看看,可巧皇上就来了。”

“哼!”皇上一想起冷宫的大火,心中越发的恼怒了,朕才是紫禁城的主子,今天竟然被人摆了一道!看来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很多人都忘了本了!他冷冷的对身边的小喜子说道:“让人把储秀宫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喳。”小喜子答应着去了。

皇后有些不安,毕竟惹恼了皇上不是好玩的事儿,不过她倒也没有怕,毕竟钱朵朵已经离开了,就算皇上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皇上见皇后面色不变,心中不由得狐疑起来,难道纯妃真的不在储秀宫吗?或者是她已经把朵朵给害了?皇上不敢往下想,他只期盼着能找到钱朵朵,此刻的他好后悔,不该冷落了朵朵那么久,他还以为以后会一直跟朵朵天长地久,自然不在乎两个人相处时候的朝朝暮暮,哪知道如今会天涯永隔?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可惜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却说躲在随身庄园中的钱朵朵,正在接受怜儿、坠儿的询问,倒是宋嬷嬷楞呵呵的看着钱朵朵,问道:“娘娘,您…您是神仙吗?”

钱朵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是淡淡的说道:“现在开始,再也没有纯妃娘娘这个人了,以后称呼我‘夫人’就行。宋嬷嬷,我午饭还没有吃呢,快去准备吧。”

钱朵朵这么一说,怜儿、坠儿这才觉得饥肠辘辘,中午的那餐饭,只有宋嬷嬷吃过了。怜儿、坠儿早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有些神通,现在倒也不十分吃惊,只有宋嬷嬷心里有些兴奋,原来主子是神仙,这可太好了!不过一想到和女儿攒了半辈子的那些钱,居然全都在圆明园没带出来,那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别人?宋嬷嬷有些肉疼,她一边做饭一边便撺掇着正烧火的女儿去问一问娘娘,什么时候回圆明园去…

钱朵朵正在仔细偷听随身庄园外面的动静,她听到有人搜查佛堂,心中暗喜,这说明皇上已经怀疑皇后了,要不然谁敢搜查皇后啊?自己要不要趁此机会出去,揭发皇后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一说,揭不揭发呢?

 

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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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朵自信便是皇上不对皇后出手,她留在佛堂里的檀香也足以在两年之内要了乌喇那拉皇后的命,但是她还是想看看皇上对这件事儿的态度,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若是皇上还对乌喇那拉氏手下留情,她钱朵朵一定要走得远远地,永远再也不回来…

不过,若是皇上处理的好,钱朵朵倒是愿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其实,当钱朵朵听乌喇那拉氏说,皇上两个月没见她是因为一直在治病,当时钱朵朵听了心就有所触动,不过她还有些怀疑,皇上他真的为了自己能禁欲两个月吗?那些住在万字殿的美女,真的是皇上想故意让她吃醋的吗?钱朵朵还真没有这样的自信。

另外钱朵朵还琢磨着,如果她现在出了随身庄园,皇上见她没事儿,那么对皇后的处罚应该会轻很多,既然如此,何不让他重一点处罚乌喇那拉氏?钱朵朵剪下脖子上拴着玉佛的红线绳,把玉佛拿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玉佛还是当初皇上送给她的,现在把这玉佛扔到佛堂里,不知道皇上见了会怎么样?

钱朵朵往随身庄园外看了看,恰好看到小禄子进来了,钱朵朵这下放了心,小禄子是见过她戴着这玉佛的,玉佛到了他的手上,一定会被送到皇上那儿,说实话,现在的钱朵朵觉得皇后的能量好大,谁知道皇上身边的哪个人被皇后收买了啊?

钱朵朵把玉佛往小禄子身上一扔,小禄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暗器飞来了,不过没有暗器的劲风,他顺手就接住了,一看竟然是纯妃娘娘贴身佩戴的玉佛!小禄子惊讶的四处看,企图发现钱朵朵的身影,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小禄子找了一会儿没什么线索,便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个佛堂,你们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搜查。”他说着,赶紧拿了玉佛去见皇上,他现在刚刚被放出来,当然要好好表现。

皇上一看这玉佛,赶忙接过来,他手都轻颤了两下,看来朵朵是凶多吉少了,皇上冷冷的看了看皇后,说道:“朕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皇后看那玉佛,就知道是钱朵朵的首尾,她手脚发凉,生怕钱朵朵出现,不过现在没见到人,她还存在希望,皇后忙说道:“皇上,纯妃娘娘今天曾经来给臣妾请安,这玉佛掉到了储秀宫也不足为奇。”

“乌喇那拉氏!还敢狡辩!这拴玉佛的红线绳分明是利器割断的,若是没有危险,纯妃怎么会割断它?”皇上脑门上的青筋蹦了几蹦“来人啊!”

皇后一见皇上动了怒,她脸白了,腿软了,幸好身旁的两个嬷嬷搀扶住了她,只听皇上说道:“去把储秀宫所有的人都叫出来!有谁说出纯妃的下落,朕就饶了她的性命,否则储秀宫的所有人格杀勿论!”

钱朵朵自然不知道储秀宫发生的事儿,她这会儿正跟着坠儿、怜儿一起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今天又是惊又是吓,得多吃点好东西补一补,今天宋嬷嬷做的饭菜都是随身庄园中的东西,味道好极了,钱朵朵终于不用做贼一样偷偷往厨房放东西了。

吃完了饭,坠儿和怜儿再也忍耐不在,一人一句的开始问起事情的经过,钱朵朵也不隐瞒,把她所知道的都讲了一遍,怜儿和坠儿都暗自庆幸,今天可是在黄泉路上溜达了一回,若是没有娘娘出手,肯定小命不保,真是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心狠手辣,现在想一想就觉得后怕。

宋嬷嬷年岁大了,今天的事儿她没亲身经历,觉不出其中的凶险,她最关心的是能不能成仙得道,她忙问道:“娘娘,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仙境吗?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这怎么还是白天啊?”

钱朵朵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好,总不能让这几个人一辈子呆在她的随身庄园里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她们觉察事实的真相,钱朵朵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既然一天相当于一年,这白天的时间当然要长一些了…你们困倦了就可以歇着,管它白天晚上呢!我也歇一会儿…”

钱朵朵这么一说,宋氏和坠儿、怜儿都以为这是在天上呢!难道天上就是这个样子?好像跟人间差不多嘛!即便如此,三个人也兴奋异常,人一兴奋也不觉得累,她们结伴到钱朵朵的随身庄园中四下去看,钱朵朵也不阻拦。

钱朵朵昨晚上被皇上折腾了半宿,白天又被皇后折腾了半天,区别在于一个折腾钱朵朵的,一个折腾钱朵朵的神经,这两样都让人受不了,钱朵朵这会儿精神松懈下来,还真是觉得疲倦的不行,反正储秀宫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钱朵朵就算想离开也没法子,还是先歇息好了再说吧,她赶紧找到自己原先的房间睡下了。

钱朵朵一觉醒来,先去看看那三个在她的庄园中旅行的人,一见她们都回来了,此刻正睡得香甜呢!钱朵朵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听一听随身庄园外面的动静,难得的杳无声息,她便一闪身便出了庄园。

储秀宫的佛堂里一片黑暗,钱朵朵摸到佛堂门口,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她悄悄的推开佛堂的门,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把守,钱朵朵开心极了,她辨了辨方向,向储秀宫的大门走去。

边走钱朵朵边觉得奇怪,这储秀宫里,怎么见不到半个人影啊?难道都没有人值夜吗?她再也想不到,储秀宫上上下下百八十号人,已经全被皇上给杀了,偌大的储秀宫,现在只剩下皇后娘娘一个人了,她这会儿正蜷缩在凤床上哆嗦呢!

旧人死了,现在谁都知道皇后娘娘算是完了,那些管事太监马上就开始怠慢起来,这新添置的人手当然不会这么快到位,钱朵朵顺利的出了储秀宫,心里已经知道储秀宫发生了大事儿了,要不然,最起码储秀宫的宫门也应该有人把守吧?

皇上到底怎么处置皇后的?钱朵朵很欣喜,很好奇,她想马上找到皇上问一问,可惜这深更半夜的,钱朵朵根本不知道皇上住在哪儿,就算是知道,她对紫禁城也一点都不熟,想找个人问一问,却根本不见人影。

黑灯瞎火的,钱朵朵乱走一气,哪知道居然走到了冷宫附近,冷风中居然听见一个人在说话,钱朵朵大喜,赶忙跑过去,却见一个人正在烧纸,他边往火盆里添纸边絮絮叨叨的说道:“朵朵,都说人死后,三天之内魂魄是不散的,咱们是好朋友,你若是真的在,就原谅我吧!”

钱朵朵不由得诧异“弘昼,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弘昼乍然见到钱朵朵,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钱朵朵恶作剧的说道:“弘昼,你刚才还说咱们是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我就不会害你,难道我的鬼魂你也害怕吗?”

弘昼缓过神来,仗着胆子说道:“朵朵,我当然不怕…不过,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难道聊斋上的故事都是真的?”

钱朵朵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见到我了吗?我刚才听你说,让我原谅你?”

弘昼说道:“对不起朵朵,上次我不应该去找你问热气球的事儿,我听说皇阿玛为了这个冷落你了两个月,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钱朵朵笑道:“那分明是你皇阿玛小心眼,关你什么事儿?我从来没放在心上。对了,弘历现在怎么样了?皇上没把他怎么样吧?”

“四哥还好,就是被皇阿玛给软禁起来了,过些日子就应该没事了…朵朵,你没有勾引四哥,对不对?都是皇后娘娘搞鬼,是不是?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等我见了皇阿玛,也好在他面前替你伸冤…”

钱朵朵觉得弘昼这孩子真是可爱呀!虽然这是深更半夜,难道自己就那么像鬼吗?钱朵朵也不解释,而是笑吟吟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弘历没事儿?对了,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弘昼说道:“储秀宫的人全都被皇阿玛下令杀了,皇阿玛让皇后安心养病…以后后宫事物,都有熹妃娘娘管理…既然皇阿玛让熹妃娘娘管后宫,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升位份了,四哥当然没事儿了。”

钱朵朵听到皇上竟然把储秀宫的人全都杀了!她浑身一哆嗦,天哪!那是多少条人命啊!这…这也太残忍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钱朵朵心中一阵不安…

弘昼见钱朵朵愣神,忙问道:“怎么了朵朵?你是怪皇阿玛杀戮太重吗?其实这事儿也不全怪皇阿玛,我听说皇阿玛找到了你一直戴着的玉佛,他当着储秀宫所有人的面承诺,有谁说出你在哪儿,皇阿玛就饶了那人的性命,结果居然一个说的人都没有,皇阿玛见他的话没人听,恼羞成怒,就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钱朵朵心道,没想到皇后御下还真有一套,她既然能弄到蚂蝗蛊,也应该能弄到别的蛊毒,“蛊”这东西,听着就让人渗得慌,也许她身边的人都被她震慑住了吧?而不是她心腹的那帮人,根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然说不出什么。

钱朵朵想东想西,弘昼忽然说道:“朵朵,你死了,我皇阿玛悲痛欲绝,不如你去看看他吧!”

钱朵朵眨了眨眼睛,忽的笑道:“弘昼,我本来也想去见见皇上的,可是他没有给我烧纸,我就算想见他,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弘昼说道:“皇阿玛住在养心殿,你跟我来!”

走出几步,弘昼忽的说道:“朵朵,你…你真的是鬼吗?”

“你猜!”

“我猜你不是鬼,我听见了你的脚步声。”

钱朵朵笑道:“鬼难道就不能有脚步声吗?你应该读过《列异传》中的《宋定伯捉鬼》的故事吧?我是新鬼,当然会有脚步声,这有什么奇怪?或者你应该往我身上唾一口唾沫,看看我会不会变成一只羊,说不定你还能牵到集市上去卖钱呢!”

弘昼笑道:“朵朵,你总是喜欢哄我,我还不知道你?你最怕脏了,我若是唾你,哪里还配做你的朋友?再说了,我堂堂一个皇子,也不差那一千五百文钱…”

钱朵朵听了,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新书[原文]南阳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之,鬼言:“我是鬼。”鬼问:“汝复谁?”定伯诳之,言:“我亦鬼。”鬼问:“欲至何所?”答曰:“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遂行。

数里,鬼言:“步行太迟,可共递相担,何如?”定伯曰:“大善。”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太重,将非鬼也?”定伯言:“我新鬼,故身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是再三。定伯复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畏忌?”鬼答言:“惟不喜人唾。”于是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先渡,听之,了然无声音。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有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故耳,勿怪吾也。”

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著肩上,急执之。鬼大呼,声咋咋然,索下,不复听之。径至宛市中下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

[译文]南阳宋定伯年轻的时候,夜里行走遇见了鬼。宋定伯问他是谁,鬼说:“我是鬼。”鬼问道:“你又是谁?”宋定伯欺骗他,说:“我也是鬼。”鬼问道:“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宋定伯回答说:“我想到宛县的集市上去。”鬼说:“我也想到宛县的集市上去。”于是一起前往。

走了几里路,鬼说:“步行太缓慢,两人可以交替的背着,怎么样?”宋定伯说:“很好。”鬼就先背宋定伯走了几里路。鬼说:“您太重了,也许不是鬼吧?”宋定伯说:“我是新鬼,所以身体重了。”宋定伯于是又背鬼,鬼一点重量都没有。他们像这样两次三次轮着背。宋定伯又说:“我是新鬼,不知道鬼害怕什么?”鬼回答说:“只是不喜欢人的唾沫。”于是一起走。在路上遇到了河水,宋定伯让鬼先渡过去,听听,完全没有声音。宋定伯自己渡过去,水哗啦啦地发出声响。鬼又说:“为什么有声音?”宋定伯说:“我是刚刚死变鬼,不熟悉鬼渡水的缘故罢了,不要对我感到奇怪。”

快要走到宛县的集市了,宋定伯就把鬼背在肩上,迅速捉住他。鬼大声呼叫,声音“咋咋”的样子,要求放开让他下来,宋定伯不再听从他。宋定伯一直到宛县的集市上才将鬼放下在地上,鬼变成了一只羊,宋定伯就把它卖掉。宋定伯担心它有变化,朝鬼身上吐唾沫。卖掉得到一千五百文钱,于是离开了宛县的集市。

《宋定伯捉鬼》先见于《列异传》(该书作“宋定伯”),个别词句有异,但内容完全相同,可见这个故事流传之久。

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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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一日不见,皇上憔悴了不少,他一看见钱朵朵,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抱住她“朵朵,真的是你!你还活着,还活着…这就好,这就好,我就猜你会没事的…”

皇上竟然说“我”了!钱朵朵还从来没看到过这样失态的皇上,他的真情流露让钱朵朵很感动,不等皇上问,钱朵朵便仔细的说了说今天的事儿,当然,该隐瞒的秘密还是不能说,比如说她的随身庄园。

皇上听了钱朵朵的话,也没有多问,他现在知道了,只要朵朵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至于朵朵含糊其辞的说到她躲过了皇后的谋杀,皇上也并不想多问,他相信朵朵是仙人的弟子,有一点神通也没有什么稀奇,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纯妃,但是没见到朵朵之前,他自然还是非常担心,以至于前半夜根本没怎么睡,现在朵朵回来了,皇上也放了心,拥着钱朵朵便躺下了,睡梦中也不肯撒手。

喜公公喊皇上早朝的时候,皇上难得的说道:“朕今天不早朝了。”

两个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经此一事儿,皇上和钱朵朵都知道了在彼此心中的地位,感情自然增进了不少,两个人一起用了早膳,皇上说道:“纯妃,眼看着天慢慢凉了,以后你就搬到养心殿来住,好不好?杏花春馆那边,冬天肯定会很冷。”

钱朵朵可不想住在养心殿,皇宫里的所有女人都盯着这个地方,谁知道这次皇后对她出手,下次会是谁出手呢?钱朵朵笑道:“皇上,我还是喜欢杏花春馆,觉得那里才是我的家…”

皇上握了握钱朵朵的手“好吧,那朕就陪你住杏花春馆。”

皇上金口玉言,他说了陪钱朵朵住圆明园,便真的没有食言,钱朵朵回到家之后,就把坠儿、怜儿母子从随身庄园里放出来,皇上虽然没有问过钱朵朵,但是却把侍候朵朵的三人叫去好一番询问,自此以后,他对钱朵朵越发宠爱有加。

是年九月,年羹尧下刑部狱。十一月,年贵妃病重,晋皇贵妃,结果次日就去世了;十二月,年羹尧被雍正帝削官夺爵,列大罪九十二条,于雍正四年赐自尽。到了雍正五年八月初六,弘时也早逝,然后就是皇后去世。几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倒是钱朵朵和雍正皇上的感情越来越深。

光阴荏苒,转眼就到了雍正十年的冬天,这天傍晚,钱朵朵正慵懒的坐在书案旁翻看一本《聊斋志异》,怜儿说道:“主子,这本书你都看了多少遍了,怎么还看啊?”

钱朵朵说道:“你懂什么,这《聊斋志异》里,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写的狐仙鬼怪,荒诞不经,细细的品位,其实写的就是这蝇营狗苟的世界,里面是道不尽的辛酸和世态炎凉,多读一读,才能品位出来人生的况味…”

皇上一进门,正好听见钱朵朵这话,他遂笑道:“听纯妃这么一说,这蒲松龄也成了哲学家了。”

钱朵朵赶忙站起来,她边帮着皇上脱了外面的大氅,边说道:“皇上,臣妾要恭喜你呀!又添了一个孙子。”

弘历和弘昼几年前相继大婚,两个人现在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皇上“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钱朵朵见他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了皇上?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事儿,”皇上说道:“用晚膳吧,朕可有些饿了。”

二人用过了晚膳,若是往常,皇上还会看一会儿奏折,他今天却说道:“朵朵,服侍朕洗澡吧。”

钱朵朵见他的眼睛晶亮,脸有些潮红,整个人好像处于兴奋和期待中,钱朵朵就知道他没想好事,便说道:“皇上,我这几天懒得很,不如让喜公公服侍你吧。”

皇上一皱眉“不成!朕要你服侍。”他说着,抱起钱朵朵就走,钱朵朵窝在他的怀中,心中有些许无奈,也有些许兴奋和期待,她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脏的撞击声,还有他身上散发的男性体息,让钱朵朵有些迷醉。

都说婚姻到了“七年之痒”,新婚的新鲜感没有了,情感的“疲惫”或厌倦会使婚姻进入了“瓶颈”,最终导致两个人感情的终结。而皇上和钱朵朵好像没有这个问题。

来到浴室,皇上先把钱朵朵放在塌上,他自己几下脱去了衣裳,皇上的身材还是以前那样好,钱朵朵笑眯眯的看着皇上脱得光光,看着他那健硕的身体,她忍不住问道:“皇上,你的相貌十几年都没有变,就没有人说什么吗?怡亲王现在看起来都像你兄长似地,朝臣们眼睛可不瞎…”

“现在不说这个。”皇上说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朕的身体这么好,却不能让你怀孕呢?朕一直想着让你给朕生一个孩子。”他边说着,边把钱朵朵头发上的首饰一件件的拿下来,钱朵朵的满头青丝顿时披泄而出,泄满玉枕,看见她娇躯横陈,那慵懒的媚态,其动人处远非言语所能表达,皇上的眼神又幽深了几分,他伸手就开始给钱朵朵脱衣裳。

钱朵朵笑道:“我自己来吧。皇上连孙子都有了,还在意我生不生孩子做什么?”

皇上不说话,帮着钱朵朵脱下外衫,直到里面只剩下一个胸罩,下面是一个小小的裤头,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眼波如水,樱唇半张吐出芳兰之气,让皇上心中一阵悸动,他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中,溢满了柔情“朵朵,朕觉得,也许今晚上朕能给你一个孩子。”

钱朵朵诧异道:“皇上,你又喝御医开的药了?”

皇上不答,他低下头去,轻轻地把自己的脸贴在钱朵朵的脸上,将自己的唇覆在钱朵朵的眼眸上,那薄唇在她的眼皮上轻轻一吻,他低低地,喃喃地说道:“朵朵,给朕生个儿子吧,朕想要你生的孩子…”他说着,一路湿吻而下,他的吻从她的眼睛处,转向她的琼鼻、小嘴、下巴,再转向锁骨,一直到了她的胸,然后在白馒头上的两颗红樱桃上流连了好久…

钱朵朵被皇上吻得呼吸急促起来,她忙说道:“皇上,你等等,你不是说要臣妾帮着你洗澡吗?”

“朕想吃完了你再洗。”皇上笑呵呵的说道:“别告诉朕你不想。”他说着,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二人呼吸相容,肌肤相闻,钱朵朵分明感受到了他□那个大家伙热乎乎的在自己的双腿间,正要寻机而进,钱朵朵忍着羞意,轻轻把他朝旁边推了推。

“皇上,臣妾有一件事儿没跟你说…”

皇上毫不客气的说道:“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钱朵朵生怕皇上太生猛,他每次都折腾的人家欲仙欲死的,万一出点事…她急忙道:“不!不行,一定要现在说。”

皇上说道:“说吧,什么事儿?难道你想到上面?”钱朵朵红了脸,伸手就要掐他的腰间,她的手刚伸出,便一把被皇上抓住了,他抓着她的小手,说道:“真是没规矩。”他的眼睛对上钱朵朵的一脸的控诉,却又低笑起来,他的笑声愉悦、轻松。

皇上这般轻松愉悦的时候,可是不多的,钱朵朵一怔之下,刚刚的恼意全消。她的脸贴在皇上的胸膛,低声说道:“皇上,臣妾的葵水有四十多天没来了。”

“什么?!真的?你有喜了?”

钱朵朵说道:“我自己也摸了脉了,可是没摸出什么,因为做不得准,所以就没跟皇上说。”

皇上一听这话,顿时“性”致就退了,他一跃而起,抓过榻上的一床锦被给钱朵朵盖上,然后自己披上睡衣,大踏步走出浴室,在门口就喊道:“来人,赶紧去宣御医。”

喜公公不明所以,问道:“皇上,您不舒服?”

皇上满脸喜意“朕没有不舒服,是纯妃不舒服,快去吧!越快越好!”

喜公公答应着,边走边满脸狐疑,既然纯妃娘娘不舒服,皇上怎么还好像很高兴啊?

皇上回转来,也不张罗洗澡了,他抱起钱朵朵就回到了寝室,两个人在大床上躺下,皇上那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钱朵朵的小腹,嘴里喃喃道:“这里有朕的儿子。”

钱朵朵笑道:“还做不得准呢?再说了,也许是女儿呢?难道女儿皇上就不喜欢了?”

皇上的亲生女儿只有一个长到了成年,不过也早早的去世了…他说道:“女儿也好,那就下一胎再生儿子。”

钱朵朵这会儿忽然有些后悔,若是一会儿御医说自己没怀孕,那皇上岂不是会很失落?唉,刚才就不应该说…

没一会儿御医来到了,他确认钱朵朵真的是怀孕了,皇上激动的紧紧地搂着她,怎么也不肯放开。

接下来的日子,钱朵朵开始了养胎的生活,好在这个孩子没怎么折腾她,时间在安静平和中流逝,转眼,春暖花开了,这一天皇上又招来御医给钱朵朵把脉,确定了钱朵朵肚子里的是一个男孩,皇上越发的高兴了,他颁下旨意,封皇二十四弟允祕为诚亲王,皇四子弘历为宝亲王,皇五子弘昼和亲王,贝勒弘春为泰郡王…

到了雍正十一年六月,钱朵朵要临盆了,这时候,整个的圆明园都陷入一种紧张和期待中,皇上站在寝室外的一棵芙蓉树下,一动不动,他的右手食指,正一下又一下的在粗糙的树皮上轻击着。

沉闷中,怡亲王上前给他见礼他都没听见,喜公公说道:“皇上,怡亲王到了。”

皇上半天一动未动,喜公公又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皇上,怡亲王到了。”

皇上依然一动不动,喜公公又大声通禀了一声,皇上神情一凛,缓缓地回过头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薄唇抿得有点紧,见是十三弟还在地上跪着,他忙道:“怡亲王快起,何事儿要奏?”

怡亲王说道:“果亲王允礼已经到了西宁,他的折子到了,臣弟知道皇上关心□喇嘛驻藏的事儿,所以赶紧把折子送来了。”

皇上说道:“朕现在心乱如麻,哪有什么心思看这个…你说纯妃怎么这么久还没生出孩子来?朕现在真是后悔,不应该让她生孩子…”

怡亲王想笑不敢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四哥这样子,怡亲王憋了半晌方道:“皇上,您散了早朝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时辰,女人生孩子哪有这么快的?况且纯妃娘娘这还是头一胎,生的慢一点很正常,不会有事儿的。”

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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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着寝室里纯妃的喊叫声,心中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他知道女人生孩子乃是生死大关,万一朵朵因为生孩子有了什么危险离他而去,眼前这满目的风光,这大好的万里河山,这高高在上的皇位,对自己又有什么意味?如果朵朵不在了,剩下他一个人,又有什么意味?

以前皇上也不是没有做过父亲,这样的担心害怕、惶惑不安,却是第一次体验,皇上再一次感受到朵朵对于自己的重要,一瞬间他在想着,便是有人让他拿这个皇位来换取朵朵的安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不过,这事儿他不会说出来,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他堂堂一国之君,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来,会被天下所有的男人鄙视…

在煎熬中,皇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隐约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啼哭,怡亲王忙碰了碰他,提醒道:“皇上,娘娘生了!”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向门口奔去,怡亲王一见,赶忙也跟上,怡亲王也想知道娘娘生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皇上这么宠爱纯妃娘娘,她若是生了男孩,皇上会不会改变储位的人选?要知道,这几年皇上祭天都是派弘历去完成的,这也明确的告诉了所有的朝臣,弘历就是他选择的储君,而朝中所有的大臣,也基本上都猜出来皇上的正大光明匾后的诏书里写的的谁。若是现在纯妃生了男孩,弘历的储位会不会不稳?最起来朝堂上那些老家伙都会心里有嘀咕…

皇上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小禄子率先出来了“恭喜皇上,里面传出话来了,纯妃娘娘生的是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皇上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顾不得搭理身边的兄弟,他急匆匆的冲进产房,众人都觉得皇上进产房不妥,却谁也不敢阻止。

产房里一股子血腥味儿,只见钱朵朵面色苍白的躺着,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看见皇上进来了,微笑道:“我没事儿,皇上安心吧。看看我们的孩子——”

皇上这才注意到纯妃的臂弯里搂着一个粉嫩的小东西,虽然刚出生,却也看出那是一个极美的孩子,并不像别的孩子出生那样活脱脱像个小猴子,他甚至张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皇上一看就笑了,心中软软的,他在床边上坐下,伸手摸了摸钱朵朵的脸颊,又低下头,薄唇在她的额心上印上一吻,他那雄厚的声音在钱朵朵的耳边响起“朵朵,担心死我了,以后不要再生孩子了,我受不了。”

皇上的语调很是温柔,他这人平素在外人面前总是威严的、冰冷的、即便在钱朵朵面前,多数时候也总是淡淡的,似这般温柔耳语、甜蜜以对的时候极少极少,因此,他这话一出,钱朵朵整个人都醉了,她只觉得心中塞得满满的,都是那个叫做“幸福”的词语。

次日,皇上给孩子赐名弘曕,同时颁布圣旨,晋封钱朵朵为皇贵妃。

自从乌喇那拉氏去世,皇上的后位一直空着,本来这次皇上有意封钱朵朵为皇后,可是考虑到一旦她成了皇后,弘瞻就是嫡子,那可就把他们母子放到了风口浪尖上了,所以皇上思虑再三,纯妃就成了纯皇贵妃。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钱朵朵常常想,到底是史书弄错了呢?还是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历史呢?弘瞻的额娘不是应该是谦妃吗?莫非本来是钱妃被人记录成了谦妃?那也不对,很少有人叫自己钱妃的,毕竟自己以前的封号是纯妃…

反正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些年皇上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也许就因为这个,那个原本的谦妃根本没有机会进宫了吧?事已至此,钱朵朵也不去费那个脑筋。

转眼弘瞻已经两周岁了,还是特别喜欢粘着朵朵的。这是一个春日的下午,小弘瞻握着母亲的衣角,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树下正舞着木剑的钱升,钱升今年七岁,是钱海的次子,皇上特意安排他来做弘瞻的伴读。

其实弘瞻一个奶娃娃,需要什么伴读啊!都是钱朵朵想念哥哥一家人了,闲着就叨咕,皇上考虑到钱海的长子已经十五岁,算是成年男子了,住在圆明园不合适,便召了钱海的次子来。

此时的钱海,已经官居山东巡抚,位高权重,他也特别希望儿子能在京城多结识一些人脉,对将来有说不尽的好处,所以他巴不得把儿子送来,这儿子可就成了他和皇上之间的纽带。可是这个钱升根本不喜文,偏偏对武学非常感兴趣,钱朵朵当然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特意让小禄子教钱升武功,已经学了小一年多了,武功倒是大有长进,小禄子也说他很有学武的天分,因此教的也上心。

杏花春馆的周围,满树杏花盛开,一眼望去,宛如花海,一片粉红,微风吹过,落英缤纷,若是有文人墨客在此,看着那在空中飘落的花瓣,定当吟诗一首…

七岁的钱升木剑挥舞,衣袂飘飞,钱朵朵满脸笑意,都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钱朵朵对于那种能高来高去、逍遥江湖的大侠一直心向往之,觉得若是把小侄子培养成这样的大侠,有他保护着儿子,自己岂不是一世无忧了?嗯,这杏树林里还缺一个小亭子,亭子的对联就写“杏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声按玉箫。”

钱朵朵的思绪跨越的快,她由杏花又想到了桃花,又想到曾经住在桃花坞的弘历,她的心便有些沉甸甸的,弘历对弘瞻的防范,她焉能不知?

弘历的心思钱朵朵也猜测得到,就算弘瞻年纪小,现在对弘历构不成威胁,但是皇上现在身体健壮的如同年轻人,纯妃娘娘又是如此得宠,他一定会担心他自己会像康熙朝的废太子胤礽那般倒霉…

弘瞻伸出藕节似地小手说道:“额娘,抱抱,抱抱。”

钱朵朵低下头来,伸手把儿子抱在怀中,这般抱着粉嫩嫩的、软乎乎的儿子,钱朵朵心情大好,她在儿子的胳膊上捏了捏,看见他那白胖胖的小手,每个关节处都有一个小窝,钱朵朵忍不住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立马一个牙印现了出来,弘瞻胖胖的小手挥了挥,“哇”地一声啕啕大哭起来,弘瞻刚一哭,几个脚步声迅速地传来,坠儿、怜儿转眼间跑过来了,她们围在钱朵朵和弘瞻身边,敢怒不敢言地瞪着钱朵朵,又心疼地看着弘瞻,然后又看向钱朵朵。

对上她们的眼神,不知怎么地,钱朵朵居然有点心虚,她嘿嘿一笑,睁大眼说道:“小孩子嘛,哭一哭怕什么?我是喜欢他…”

怜儿说道:“娘娘,还是奴婢抱着五阿哥好了。”她伸手要从钱朵朵怀里抱走弘瞻,弘瞻却死活不肯,就赖在额娘的怀里抽抽噎噎,鼻涕眼泪都落到了钱朵朵的衣襟上,坠儿忙掏出手帕给他擦。

钱朵朵自豪的笑道:“看见了吧!到底额娘的肚子没有白疼!”她说着,亲了亲弘瞻的脸蛋。

钱升早在弘瞻哭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看着,此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姑姑总是这样,一天不知道要咬弘瞻几次,就没见过这样“宠爱”孩子的人!可是弘瞻偏偏就是粘着额娘。

钱升“嗖”地一声,他的木剑刺向一朵飞洒而来的杏花花瓣,可是这一剑用力过猛,只听见“砰”地一声,他手中的木剑重重地撞上了杏树,顿时无数杏花花瓣飘然旋转落下…

众人听见声音全都向他看去,只见金灿灿的太阳光芒中,钱升凌空飞起,在他的身周,无数的花瓣雨,这一刻,白色的衣裳,粉红的杏花,周围蜂围蝶阵,燕语莺啼,当真是人间难得一见,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美轮美奂、无法言喻的生动图景,钱朵朵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处在仙境…

弘瞻顿时停下了哭泣,虽然是小小的孩童,他也知道此刻很美,无论是这景还是这人,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哥,好像心向往之,他的泪痕还没有干,便对钱朵朵说道:“额娘,我要跟表哥学武。”

钱朵朵忍不住诧异了,半晌说道:“你这孩子…你知道学武是怎么回事儿吗?”

“…就和表哥一样…”

钱朵朵看向杏树下的钱升,心道,将来让弘瞻习武也不错,不求他的武功有多高,最起码当做锻炼身体也很不错,只是皇上未必肯答应…

正在这时,看见小禄子带着一个人转过一棵杏树出现在眼前,钱朵朵忙喊道:“升儿,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钱升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他忙扔下手中的木剑,急忙跑过去,喊道:“阿玛!”他好久没看到父亲了,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此刻见到父亲,他的眼睛里顿时溢满了泪水。

钱海拉过儿子的手,看着长得高了不少的儿子,他也不敢多说话,还是先拜见娘娘要紧,虽然妹妹向来不挑剔这些俗礼,但是她身边的人无一不是皇上的心腹,若是自己一个疏忽,那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是大不敬。

父子二人一起来到钱朵朵跟前行礼,“外臣钱海叩见皇贵妃娘娘。”

“哥哥,快起来。哪有那么多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钱朵朵赶紧把哥哥拉起来,对身边站着的弘瞻说道:“弘瞻,这位要叫舅舅,快给舅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