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四弟的这个主意才叫好呢,”九阿哥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办吧。”

“那老八我生受两个弟弟了。”八阿哥眼里带着泪光。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在那边已经商量出意见来了,可四阿哥现在却是没有兄弟可以商量,他看着康熙发落这些人,心中想着云锦的分析,越看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就尽量地照顾废太子一些,让他生活的能稍微舒适些,而他的这种做法,却引起了十四阿哥的不满,他冷嘲热讽的对四阿哥说,可见得人走茶凉,云锦才去了没几年,他就能对害死她的凶手这么好,当真是天性凉薄,枉费了云锦生前对他地一番心意。

经十四阿哥这么一说,弄得十五、十六、十七这三个与云锦交好的小阿哥们也对四阿哥不满起来,虽受长期以来对四阿哥地畏惧的影响,不敢象十四阿哥那样对他当面讥讽,但却是远远看到他就避了开去,就算是碰上了,也是请过安就走,绝不多说一句话。四阿哥见他们这样很有些啼笑皆非,虽是为他们对云锦地情义所感动,可又不能告诉他们云锦没死的消息,所以对他们地这些个冷遇也只好受着了。

其实对太子,四阿哥也是有恨的,自己怎么说也帮了太子不少,可他呢,在他明知自己和云锦关系的情况下,却是觊觎在先,下杀手在后,要不是自己先期布了张玉斩这步棋,可真就要与云锦天人永别了。

只是这种恨意,在太子被废又被圈禁的情况下有所减退了,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云锦并没有死,再有听云锦话中的意思,也有让自己善待废太子的意思,还有就是,废太子不管做了多少错事,他总也是自己的兄弟,现在他已经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了下来,而且还摔的如此之狠,应该也算是得到报应了,自己也就不用再去报复了。

今天在宫里看康熙对八阿哥的态度,四阿哥的直觉已经告诉他八阿哥要犯事了,因为大阿哥行事不密,四阿哥派人一查就知道缘由了,他自然也在心中猜康熙会做何处置,而八阿哥那边又会如何应对,分析这种问题对四阿哥来说并不困难,没过多久他就猜出个**不离十,也因为如此四阿哥也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八阿哥把场面搅乱之后,康熙是会妥协呢,还是更加愤怒?

如果是后者的话,自己做为一个成年的皇子,注定是要受到牵扯的了,到时康熙会不会处置,会如何处置自己现在可是一点都说不准,为以防万一,四阿哥来到乌喇那拉氏的房里。

“爷,您过来了。”乌喇那拉氏看着四阿哥自然是高兴的,赶紧着人送好茶上来。

“茶不错。”四阿哥端起茶来,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乌喇那拉氏与四阿哥毕竟是多年地夫妻,自然看出四阿哥有话要说,遂摒退左右。

“爷,您有什么事要对妾身说吗?”乌喇那拉氏小心的问道。

“嗯,”四阿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乌喇那拉氏说,“过两天我可能会出些事。”

“爷,”

拉氏吓了一跳,“什么事啊?”

“我现在也不知道,”四阿哥摇摇头,“要看皇阿玛如何发落了。”

“爷,到底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很是忧心,“您做了什么事,皇阿玛要发落您?”

“我倒是没做什么事,只是可能会受到牵连罢了。”四阿哥把现在的情况加上自己的分析简要的跟乌喇那拉氏说了一遍。

“这可怎么好,”乌喇那拉氏听说后又急又气,“这些兄弟们怎么都这么不省心,一个一个的搞这么多事。”

“还不是那个位子闹的。”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要争就争呗,可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啊。”乌喇那拉氏生气的说。

“如果皇阿玛真的对我有什么处置,你记得千万不要去哭去闹,”四阿哥嘱咐乌喇那拉氏,“把这个家照顾好了,就是在帮我了。”

“爷,我知道了。”乌喇那拉氏一脸凄然地答应着,“可是爷,皇阿玛会对你怎么样啊?”

“这我可说不准,也许是象对老十三一样圈起来,也许是打一顿板子,”四阿哥还是淡淡的,“反正总不至于要我们的命就是了。”

“是啊,”乌喇那拉氏一撇嘴,“老八他们也就是这么想地,才要把咱们也拖进去吧。”

“所以,你只要把这个府管好就行了,”四阿哥嘱咐着,“最终我应该还是会没事的。”

“爷,”乌喇那拉氏眼中含泪。

“行了,皇阿玛还没处置我呢。”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乌喇那拉氏屋里炕屏上的卡通狗图案,有些个漫不经心,

“爷,”乌喇那拉氏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炕屏,心中有数,于是就小心的提议着,“要不要去看看云锦,跟她说说这个事儿。她可是皇阿玛让我们照顾地,这种事还是提前跟她说说比较好。”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我们一起过去吧。”

“妾身还有些事要安排,爷自己过去吧。”乌喇那拉氏推辞着。

“那我等你吧,”四阿哥坐着不动,“或者明天再去也行。”

乌喇那拉氏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次四阿哥为什么坚持让自己也去,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爷一个人去别院,也是太惹人注目了,别再弄出些什么事来,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还是先去云锦那儿吧,妾身的事明天再办吧,”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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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云锦见他们夫妻二人在这个非常时期联袂而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上前请安。

“云锦,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拉起云锦,“我们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让你也提前有个准备。”

“什么事啊?”云锦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屋说吧。”四阿哥撂下一句话,就向屋子里走去了。

“福晋,咱们也进屋去说吧。”云锦见状也赶紧请乌喇那拉氏进屋。

到屋中坐好之后,茶点也都上完了,下人也都退出去了,可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又不讲话了。

“爷、福晋,”云锦左右看了看他们夫妇,在不知道他们来意的情况下,也不好问什么,只好先挑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来问,“十三爷那边怎么样了?身子还好吧?”

“我们爷去看过了,”有乌喇那拉氏在场,四阿哥又恢复了以前的沉默寡言,“十三弟除了心情不太好以外,身子倒还不错。”

“十三爷的腿没问题吧?”云锦想起十三好象是从这次被圈禁之后,腿开始出问题了吧。

“老十三地腿怎么了?”四阿哥听了这话,眉毛立马抬了起来,盯着云锦问道,“他之前说过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云锦以前听说圈禁阿哥的地方又冷又湿地,”云锦忙解释,“就想着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可是对腿不太好,容易作下病的。”

“你听谁说地?”四阿哥皱了皱眉。

“我是在宫里听说的,难道十三爷呆地地方不是这样吗?”云锦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说出“养蜂夹道”这个名字,这二月河大人给清穿人士可是制造了好多陷井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养蜂夹道”这么个地方,就算是有,十三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圈在那儿,四阿哥一直没说,云锦弄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也不好问。

“想来你肯定也是记不起是在哪听说的了吧?”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毕竟都过了那么久了,”云锦冲他笑了笑,“再说云锦不记得路,爷也是知道的。”

“有什么方法可以防备这个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却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让云锦愣了一下。

“对了,爷,您回来的时候不也说十三弟那里确实是很阴冷的吗?”乌喇那拉氏也想起来了。

“真的是这样吧,那刚才爷怎么那么说啊?”云锦看着四阿哥。

“爷说过不是了嘛?”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云锦让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的,哪有这种人,自己说话说不清楚,居然还怪别人。

“云锦,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十三弟的腿受凉吗?”乌喇那拉氏把四阿哥的问题重新又问了一遍。

“这个云锦也不知道,”云锦想了想,对四阿哥说道,“不然这样,下次四爷去看十三爷时,让他经常用热盐袋敷敷腿吧,尤其是关节的地方。”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爷,”乌喇那拉氏面带凄容的说道,“要去就早去吧,不然怕就有段时间去不成了。”

“爷、福晋,到底是怎么了?”要是别人云锦就没那个好奇心来打听了,可是这是四阿哥啊,他毕竟不是别人。

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四阿哥,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

“八爷一向很沉得住气的,这次为什么这么心急呢?”这回换云锦皱眉了。

今天又晚了,再次向大家道歉。

现在实在是太忙了,在单位根本没法写文,只能晚上写,弄得我睡眠严重不足,刚才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掐得手都青了也不管用,最后是连泡了四袋咖啡才坚持下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左不过是弄些个江湖义气

可能是因为太子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吧,这段时日别说是对老八的手下了,就是对老八也一点面子也不讲,经常当众让老八没脸,”乌喇那拉氏生八阿哥的气,索性连“八弟”也不叫了,“其实他对其他兄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爷也吃了他几回气呢,偏偏老八就在意的这么厉害,可能是因为之前打雍泰的事儿被皇阿玛教训了一顿,太子又在一边煽风点火的,他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这么做的吧。”

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挥挥手,“管老八是怎么想的呢,咱们还是先说说我们的事儿吧,云锦,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一样对待,也不想和你兜圈子,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你在宫里也呆了一些日子了,据你的了解,皇阿玛会如何处置我们爷呢。”

“皇上会如何做,云锦可说不好,”云锦摇摇头,“皇上心思深沉,云锦从来就没看懂过。”

“你就试着猜猜吧,”乌喇那拉氏期待的看着云锦。

“云锦就是猜了也是瞎猜啊。”云锦有些为难,自己知道那点儿东西都是从小说里看来了,也不知道对不对,有二月河这个专职挖陷井的,云锦可有些不敢心里没底了,“万一要是猜错了,岂不是害了爷?”

“不管你是瞎想还是什么,先说来听听啊,如果我们觉得你说得不对,不理会糨也就是了,”乌喇那拉氏不以为然的,随后好象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里带着一点怀疑的看着云锦,“云锦,你是不是知道我们爷现在负责看管太子,对他多有照顾,所以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个事儿,你可不能怨爷,其实爷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云锦没有不高兴,”云锦马上澄清,“太子虽害过云锦,但他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云锦怎么还会在意呢,再说,爷与太子是兄弟,待他友善也是正常的,而且云锦得蒙爷和福晋的多次庇护,才能保住性命,对您二位充满了感激之情,哪里会不高兴呢?”

云锦当然不能跟乌喇那拉氏说其实善待废太子是自己给四阿哥出的主意,四阿哥没告诉其他人自然有他的理由,再说四阿哥听自己地话这件事本身,也会让乌喇那拉氏心里不高兴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乌喇那拉氏松了一口气,“那你快说,你对这事儿是怎么想的?”

“既然福晋坚持。云锦只好妄自揣摸了。说地对与不对地。还请爷和福晋包涵。”云锦见躲不过去了。也就不躲了。反正自己也想找个机会提醒下四阿哥地。

“别嗦了。快说吧。”乌喇那拉氏很着急。

“要叫云锦看。四爷想地是对地。福晋不必太过担心。”云锦一边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倒菊花茶、加冰糖。一边说道。“查证了八爷所做之事后。皇上或许会对几位年长阿哥们有所怀疑。也有可能会有所处罚。但最终他老人家还是心疼儿子地。过不了多久就会没事了。”

“你能肯定吗?”乌喇那拉氏追着问。

“肯定云锦是不能完全肯定了。”云锦谨慎地说道。“云锦只是觉得皇上一向仁孝。除非是罪无可恕。他应该是不会太难为自己儿子地。”

“既然你和爷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又带着一丝希翼地看着云锦。“只是爷什么都没做。一定要受那个苦吗?你有没有办法让皇阿玛对爷网开一面呢?”

“这个,”云锦有些为难的看着乌喇那拉氏。

也知这乌喇那拉氏是不是因为太关心四阿哥而昏了头,现在云锦能怎么帮四阿哥呢,跟康熙讲情吧,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过来地,难不成还让云锦修书一封,去给四阿哥讲情不成,慢说云锦的信又不是圣旨,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效用,就说在那个敏感地时候,四阿哥如果与众不同的话,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是的,也不想想,她哪有这个本事,”四阿哥略带埋怨的看着乌喇那拉氏,“再说了,大家全都被罚,独我没事儿,岂不招眼?”

“是我想左了,”乌喇那拉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云锦说,“云锦你可别见怪啊,我也是急昏头了。”

“福晋这说的哪里话来,”云锦笑着对她说,“您这也是心疼四爷,关心则乱嘛。”

“怪道太后宠你,皇上也疼你,云锦真是善解人意。”乌喇那拉氏对云锦笑笑说道。

“爷,”云锦也对乌喇那拉氏笑笑,然后问四阿哥,“您觉得八爷他们会有什么方法把您和其他几位阿哥一起拖进去呢?”

“左不过是弄些个江湖义气,来个同生同死罢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十四阿哥也会如此吗?”云锦小心的问道。

“他成天跟老八混在一起,那是肯定的。”四阿哥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以十四爷的性子,如果与皇上犟起来,会不会惹得皇上动怒啊?”云锦再接着问。

“很有这个可能。”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地说道。

“那皇上要责罚十四爷的时候,爷会阻止吗?”云锦问出自己地真正意图。

云锦觉得自己虽不能帮四阿哥摆脱这短时间被圈禁的命运,但也许能让他与十四阿哥地关系有所改善,印象中十四阿哥为了保八阿哥跟康熙顶撞,康熙气愤之下要杀他,结果四阿哥没动,反而是五阿哥上前拦住康熙的,为此十四阿哥对四阿哥很是不满,也许后来在四阿哥登基后,德妃对他地那种态度也与此事有关也说不定。云锦在想,如果四阿哥能上前阻止康熙,会不会以后十四阿哥与他的关系不至于那么糟糕,德妃也不会对他那么绝情呢?

更何况,十四阿哥经由这次的义气之举,也驳得了老康的好感,成为了接替老十三的新一代宠儿,虽说四阿哥也会因为自己对康熙的孝顺、对太子的友爱,还有与世无争的态度博得老康地欢心,但为什么不可以在这一次就表现一下兄弟情义,不让十四阿哥专美于前呢?有哪一条法律规定着了你?

就云锦了解的四阿哥来看,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冲过去,只能是因为他知道康熙不会真的动手,他怕自己上前相拦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十四阿哥受些

的责罚,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的,当时在场的所有只有十四阿哥挨了板子了。

“云锦,这话还用问吗?”四阿哥还没开口呢,乌喇那拉氏倒先说上了,“皇上要责罚十四弟,爷如果阻止的话,不只会让自己也跟着受罚,也会让十四弟受到更严重的处罚地。”

云锦见四阿哥看向自己的眼中也是带着一丝不赞同,知道他的想法和乌喇那拉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和自己的猜想也是一样地。

“爷,云锦是想,十四爷毕竟是您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您都没有表示的话,德妃娘娘那儿怕是又有话说了。”云锦不好用别地理由来劝他,只好把德妃抬出来了,因为云锦知道,四阿哥还是非常想改善自己与额娘的关系的,至少他是不希望这种关系再恶化下去的。

“这倒也是个问题,”乌喇那拉氏也含糊了,她看着四阿哥,“爷,您看”

“这事以后再说吧,”四阿哥皱皱眉,“别忘了我们来地正事。”

“云锦,”乌喇那拉氏叹息着拉住云锦的手,跟她说起正事来,“今儿我和爷过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爷可能会出事,你这几天要象以往一样,安生呆着,不要到处乱走,有什么事儿就让管家去告诉我一声。”

“福晋请放心,云锦省得的。”云锦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福晋,爷的生日就要到了,云锦给备了礼物,也不知道您二位下回什么时候能来,不如这次你们就拿回去吧。”

“云锦,”乌喇那拉氏眼圈都红了,“难得你有这份心,这个爷这次的寿辰也不知能不能与一家人在一起过了。”

“福晋,云锦想,皇上还不至于这么狠心的,”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再说就算是皇上对爷有所处置,也只是暂时地而已,只要过了这个坎,爷一定会否极泰来的。”

“真地会如此吗?”乌喇那拉氏眼中带着不确定,也带着一丝希望的看向云锦。

“会地,一定会的,”云锦肯定地点头,“云锦跟您保证,如果云锦说了,明天的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来。”

“云锦,”乌喇那拉氏有些啼笑皆非,“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是怎么都得受着了,”云锦反握住乌喇那拉氏的手,“那与其愁眉苦脸的过,还不如平静的接受,平静的继续过日子,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只会招来皇上的厌烦。”

“看来你跟爷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乌喇那拉氏看看云锦,又看看四阿哥,抿嘴露出一比笑容,“爷到我那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叮嘱我的,要把府里管好,不要哭也不要闹,安生的过日子。”

“这也得说福晋有能力,能让爷放心、没有后顾之忧,您能把那么一大个府的事务交给她,还要让她管起来井井有条,这个职位简直就是为您订做的,承蒙爷和福晋多次啊。”这好话又不花钱,云锦说起来自然也会吝啬。

“好了,不是说有东西送吗?”四阿哥冷冷说道,“赶紧拿出来,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要礼物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理所当然,这么声色俱厉的,可能天底下也只有四四一个人了。

“云锦这就拿来。”云锦已经习惯了他的别扭劲儿,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点点头就进里屋了。

一会儿工夫儿,云锦拿出来两个布包,放在桌上把那个大的打开来,里面那个装着两条裤子,是用羽绒做的,云锦怕太厚了穿着不方便,还用线缝的密密的。

“福晋,说话天就要冷了,虽然有羽绒衣穿,但腿却是容易受凉的。”云锦一边展开来,一边说道,“借着爷的生日,云锦给您二位做了这个,只是云锦手艺不精,还请您二位别嫌弃。”

“还有我的?”乌喇那拉氏用手摸着那密密的针脚,有些感动的说了一大串话,“这都是你亲手做的?这得费多少工夫啊,一定做了很久吧?,可是累了你了。”

“比起爷和福晋为云锦所做的,这点儿事算什么。”云锦笑了笑。

其实是做了很久,从进入到四十七年之后,云锦就想着四阿哥会有这一劫,她不知道如何能帮助他避免掉,但至少可以让他少受些罪,那个关人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肯定是要冷的,所以她就想着给他做点保暖的东西,上身倒无所谓,关健是下身不能受凉,记得老人们说过,人的下身如果受了凉,就很容易作病。

“那个是什么?”乌喇那拉氏指着另一个布包。

“这个是给十三爷的,”云锦把另一个包也打开,里面也是羽绒的裤子,“还请爷给送过去。”

“这也是你做的?”四阿哥随口问道。

“不是,云锦就两只手,哪能做的了那许多,”云锦解释着,“爷和福晋的云锦自然要亲手做了,十三爷的则是让翠屏他们做的。”

“东西已经拿了,走吧。”四阿哥没再对云锦说话,乌喇那拉氏说了一声就往外走了。

“云锦恭送爷和福晋。”云锦赶紧送出屋外。

扶着院门,云锦看着四阿哥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她也知道,四阿哥这次不会有大事的,而且过了这关之后,他还会受到老康的青睐,可是,只要是一想到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马上就要被关起来,还是被自己的父亲下令关的,云锦就很为他难过,当康熙圈禁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四阿哥的心里得有多伤心、多失落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命了,回屋了,不看了,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什么,自己也不是朱自清,云锦下定决心,转身往回走。

其实四阿哥这时已经走很远了,云锦就是想看背影也看不着了。

PS::

又晚了,之锦啥也不说了,捂着羞红的脸爬走。

另,因为要赶时间,这章送的字数可能不太够,之锦以后会补上的。

接着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朕可是消受不起的

阿哥到云锦的小院里之后没过两天,康熙就又把皇子去了。

四阿哥到了宫中,自然是要先与其他阿哥碰面,然后才一起进去朝见康熙,众皇子这时聚在一起,全没了往日谈笑风声的样子,都象是受到四阿哥的传染了一般,一个一个的都沉默寡言起来,他们当中有些人是跟四阿哥一样,知道今天的情势很紧张,一定要谨言慎行,才也许能保得平安,但也有的其实并未明白情况,看大家这个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多说话,决定要静观其变了。

八阿哥的脸上也没了平常温和的笑容,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而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则眼神坚定,好似要上战场一般,准备着破釜沉舟了。

四阿哥见此情景,虽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暗叹一声,看来自己的猜想是没错的了,老十四是打定主意,要在皇阿玛那儿力保老八了,只是到时自己要如何做呢?这两天四阿哥为此事也不停的在思考,云锦所说当然是有道理的,自己上前阻拦,不只是在康熙那里会留下友爱兄弟的好印象,在德妃那里也不至于受到责难,对自己来说,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可是对老十四呢,他会不会因此而受到更重的责罚呢?虽然他一直与自己过不去,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亲兄弟啊。

正在四阿哥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魏珠已经奉康熙之命,来宣众阿哥们进去了。

进到屋里,只见康熙坐在上边,一脸的铁青,四阿哥心知康熙已经查到了八阿哥在张明德一事上的所作所为,怕是自己和这些个皇子们今天都不会太好过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与众兄弟一起上前请过安之后,四阿哥和众人一起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康熙发话。

只是康熙却并没有马上出声,他逐一审视着站在下面的自己的儿子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将一个奏折扔到了下面。

“胤,你看看。”康熙的声音虽不高,但却冷得象冰一样。

八阿哥恭敬地上前捡起奏折,翻开一看,面容就是一变。

“皇阿玛,儿臣对太子绝无加害之意,还望皇阿玛明查。”急急地看完奏折,八阿哥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跟康熙分辩着。

“这么说。你没见过这个张明德了?”康熙冷声问道。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此人儿臣见过。”八阿哥老实地承认。“他是来给儿臣相面地。”

“那你为何要相面啊?”康熙接着问道。“可是对现在有什么不满意吗?”

“回皇阿玛。”八阿哥跟康熙回话。“儿臣是因为不曾有子。所以才相面地。”

“你倒是会砌词狡辩。”康熙面色严厉地接着问道。“那张明德可曾跟你说过要刺杀胤?”

“这个”八阿哥犹豫了一下。“他是说过。但儿臣已经为此将他教训一顿。逐出府去了。”

“你倒是灵巧,把自己摘个干净,”康熙冷笑一声,“那朕来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个张明德有此心思,为何不先诉朕,不告诉刑部?”

“儿臣是想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有胆子真的敢去做,为怕皇阿玛生气伤身,故而才未禀告皇阿玛,”八阿哥言词恳切的说道,“这事是儿臣想地不周全,还请皇阿玛责罚。”

“这么说你倒是为朕着想了,朕是不是要感谢你啊。”康熙盯着八阿哥。

“儿臣不敢,儿臣孝顺皇阿玛是应该的。”八阿哥恭敬的说道。

“你孝顺?”康熙一拍桌子,“你孝顺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了,明明是包藏祸心,却说什么想的不周全,你倒是会减轻罪责。”说到这儿,康熙又冷笑一下,“朕倒是忘了,这个本是你一惯用地,你从来就是用此道来结交臣子的,现在居然还用到朕这儿来了,孝顺?省了吧,你这份孝心,朕可是消受不起的。”

“皇阿玛,”八阿哥还想说什么。

“当废胤的时候,”康熙没理八阿哥,对着其他阿哥们正色的说道,“朕就跟你们说过,凡是有钻营为皇太子的,就是国之贼,法所不容。而胤,却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害允。现在其事皆败露,还砌词狡辩,来人,”康熙对外喊了一声。

“奴才在!”进来了几个侍卫。

“将胤锁了,交议政处审理。”康熙下令道。

“。”侍卫们答应一声,就要上前。

“你我此时不言,更待何时?”九阿哥一捅十四阿哥,小声说道。

“慢着,”十四阿哥看了一眼九阿哥,先出声制止了那些侍卫,才上前跟康熙说道,“皇阿玛,八哥绝对没有此心,儿臣愿意作保。”

“儿臣也愿意担保。”九阿哥也随之出列跟康熙说道。

康熙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两个儿子居然还要为八阿哥说话,心中哪能不恼怒,又想到三阿哥之前曾经跟自己说过,这几个阿哥们跟着老八,总是讲些个义气什么地,好象在学梁山贼一般,就更光火了。

“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是表示你们有义气吗?朕看却只是梁山泊义气,”康熙严厉的瞪着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或者你们是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后登极,封你们两个做亲王吗?”

“皇阿玛,做不做亲王地,我没想过,但您也不能随便处置八哥,”十四阿哥着头,“您这样我们不服。”

“有谁不服?”康熙盯着众阿哥们问道。

“虽然张明德有那个心思,但八哥并没有同意,还将他赶了出去,您不赞赏他也就罢了,却还要为此处罚八哥,”十四阿哥挺着胸说道,“我就服。”

“朕罚他自然有朕的理由,你不必多言,还不退下。”康熙压了压心中地怒火,冲十四阿哥一挥手。

“有什么理由皇阿玛不能说出来,分明就是欲加之罪,这个样子如何能让儿臣心服。”十四阿哥却是站在原地不动。

康熙对八阿哥如此,确实是有理由的,但这个理由却是不好当众说出来。

八阿哥这次虽然没有接受张明德地提意,但他对太子也一直是没安好心的,这次事件一出,康熙也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在兄长裕亲王福全病重之时,康熙曾经三次前去探望,在那时,福全不只说了索额图的一些行为,还以广善库为由,向康熙力其荐八阿哥有才有德,当时康熙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认为兄长是为了自己设想,告诉他这个儿子可以信任,在关键时刻可以保护自己地安全。所以他为了保全胤地颜面,秘密处死了索额图。

现在出了张明德这件事,康熙再回想福全的

却是恍然大悟。八阿哥与福全一向不错,让自己除可以说是为了保全胤的颜面,又何尝不是削弱了胤的实力呢?只是当时自己根本没将胤看做是可以取胤而代之地新皇储,所以没有去想福全话中的深意罢了。

而且上次在老十三府上,胤遇刺,背后好象也有八阿哥的影子在内,这样看来,八阿哥对太子这位已经觊觎好久了,蓄谋好久了。

想通了这些事,康熙自然对八阿哥恼怒异常,本来顾念父子之情,当他要人查实张明德之事时,曾经嘱咐刑部不要牵涉过广,但就是这样,还是查到了八阿哥不少事儿,如果详加盘查地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儿呢,所以康熙才决定要对八阿哥严加处罚。十四阿哥为八阿哥出头,康熙顾念他不知道其中内情,虽然生气,但还是想只让他退下了事。

可没想到十四阿哥却不听话,居然还来指责自己的不是,这康熙哪能受得了啊。

“你不服又待怎地?”康熙压着怒火瞪着十四阿哥,“是想和胤一起去吗?”

“如果皇阿玛不讲道理,儿臣就跟八哥一起去又何妨?”十四阿哥梗着脖子,直着嗓子说道,“别说锁拿了,就是要处死又有何妨,不怕跟皇阿玛直说,儿臣今天的荷包里是带着毒药的,为地就是要和八哥共患难的。”

“好,好,好,”康熙气得脸都白了,“你也不用服毒,你要想死,朕可以成全你。”

说完康熙拔出一把小刀来就要刺向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话说到这儿,也是热血上头,却了意气,居然挺胸迎了上去。

四阿哥见情况居然发展至此,也顾不得再考虑后果,他不好去拦康熙,只好一把抱住十四阿哥,用自己的背挡住康熙刀刺来的方向。

而五阿哥这时也冲了过来,跪着抱住了康熙的腿,苦苦的哀求。

“皇阿玛,息怒啊,”五阿哥说道,“十四弟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是有意冲撞您地,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你要干什么?”四阿哥也趁这时将十四阿哥推到一边去,“小则待过,大杖则逃走,你真的想当不孝子吗?还不去跟皇阿玛认错。”

这时其他地阿哥们也都跪下来跟康熙求情,康熙气得直喘粗气,小刀虽还握在手中,但却已经不再往前冲了。

“皇阿玛,”八阿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这都是因儿臣而起的,是儿臣之过,皇阿玛不要生气,也不要怪十四弟,还是处罚儿臣吧。”

十四阿哥这时也缓过劲儿来了,发觉自己刚才晕了头了,居然会跟康熙如此说话,也是有些个后怕,听四阿哥一说,也就赶紧上前跪倒在康熙面前。

“皇阿玛,儿臣错了,请皇阿玛处罚儿臣吧,不要气坏了身子。”十四阿哥这时声调也不高了,嗓门也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