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胤带出去。”康熙没马上理十四阿哥,而是冲着那些个侍卫一瞪眼。

“。”侍卫们答应着将八阿哥带下去了。

九阿哥身子一动,有些想上前去拦地意思,被康熙一瞪,就没敢动,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儿。

“来人,”康熙又冲外面喊。

“奴才在。”又走进来两个侍卫。

“把板子拿进来。”康熙吩咐着。

“皇上,”那两个侍卫一愣,没马上动。

“还不去?难不成你们也想抗命?”康熙冷声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那两个侍卫答应着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儿,那两个侍卫拿着板子进来了。

“去,打胤二十板子。”康熙命令着。

那两个侍卫犹豫着,没敢过去。

康熙看他俩这样,气得把板子抢过来,冲着十四阿哥打了过去。

四阿哥看板子横着就过去了,这下要打着了可不是玩地,一伸手就把十四阿哥拽开了。

九阿哥正好跪在康熙旁边,学五阿哥那样伸手抱住了康熙。

康熙对九阿哥可不象对五阿哥,五阿哥是太后抚养的,平常也是老实本分的,康熙对他从来都是另眼相看的,而九阿哥却是与八阿哥一起的,现在康熙正对八阿哥不满,对九阿哥自然也没好气儿,抬手就打了他两个巴掌。

九阿哥没想到五阿哥做了没事的动作,自己做了却会受到这种待遇,立时就让康熙打懵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还有谁对朕的处置不满意的吗?”康熙冷着脸问众阿哥们。

众阿哥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的。

“既然没有,那胤这二十板子就由你们来打吧。”康熙冷声说道,“怎么样?谁先来?”

众阿哥还是没一个接言的。

“老四,你和十四是一个额娘,刚才又一直护着你,就由你来开这个头吧。”康熙干脆指定人选了。

“皇阿玛,十四弟犯错,是儿臣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所致,就由儿臣替他挨这个板子吧。”四阿哥冲康熙磕头请求道。

“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来受,什么人也不用替。”十四阿哥扬声说道,“各位兄长也不用为难,刚才胤不孝,顶撞皇阿玛,这顿板子是我该受的,你们只管打来,也替皇阿玛教训我了。”

众阿哥听十四阿哥如此说,只好遵从康熙之命,轮流过去打了十四阿哥二十板子。十四阿哥也是硬气,挨打过程中一声不吭,当然这也跟那些皇子们手下都留着劲儿有关系。

打完之后,康熙着人将十四阿哥送回府去,然后又冷眼看着其他阿哥们。

“胤有此不臣之心,你们这些个做兄长的都干什么去了?”康熙冷冷的说道,“就算是老七身体不好,老三、老四、老五,你们的眼睛是白长的吗?”

“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四阿哥和三阿哥、五阿哥同声向康熙请罪。

“知错,到这个时候都知错了,”康熙冷哼了一声,“只是你们的错是什么?是不是明知胤的行为,却予以包庇呢。”

“皇阿玛明鉴,儿臣确是不知此事。”三个阿哥赶紧说明。

“是不是真的不知,还是等查过之后再说吧。”康熙淡淡的说道,“来人,将老三、老四、老五先圈禁起来。”

本不想解释的,因为错了就是错了,可是之锦觉得你们也是有权利知道的,

这两天家里来了客人,所以之锦写文的时间也受了影响,明天他们就走了,之锦一定会尽力恢复固定更新时间的。

还欠加更一次,之锦也没有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儿臣没有那个心思

锦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四阿哥被圈禁了,心中不是不但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一点忙也帮不上,自己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人,连想见一面都是不可能的事儿,更别提安慰他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是否能想得开,是否能吃得好,是否能穿得暖,虽说是自己给准备了羽绒裤子,可是也知能送进去不?虽然她明知自己想这些个都是没用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小姐,”翠屏的声音惊醒了又陷入沉思中的云锦,“福晋过来了。”

“什么?”云锦刚清醒过来,一时没听懂。

“福晋来了。”翠屏重复说道。

“福晋来了,”云锦一下站了起来,“那爷是不是也过来了?”

“没有,”翠屏摇摇头,“只有福晋。”

云锦一直认为,在四阿哥被圈禁的日子里,乌喇那拉氏忙于府中事务,肯定是不会到自己的小院里来的,如果她来了,就证明四阿哥已经出来了,所以心里很是高兴,可又有一些担忧,四阿哥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来呢,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老康对他实施了体罚,或者是在圈禁中得了什么病?云锦心中焦急着,差不多是一路小跑着到了院子里。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看到乌喇那拉氏走近了,赶紧沉身行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伸手扶起云锦。

“福晋,”云锦观察着乌喇那拉氏的脸色,发现郁结之色还是凝聚在眉间,“爷回府了吗?”

“没有。”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爷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爷地身体有什么不妥?”云锦有些意外。旋即想到一事。担心地问道。

“没有。爷地身子也好地很。你不要担心。”乌喇那拉氏和声说道。

“福晋。请屋里坐吧。”云锦听到四阿哥身体没事。就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请乌喇那拉氏进屋。

“不用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爷不在。府里事情太多。我得马上回去。这次过来。是因为爷地胃口不太好。想吃那个肉松和鱼松了。”

“翠屏。快去包一些过来。”云锦吩咐着。又对乌喇那拉氏说。“福晋。还是进屋坐吧。云锦也可以把肉松和鱼松地做法写给您。省得您再来回地跑。”

“也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这样以后爷要吃时,也能快一点送过去。”

“福晋,”云锦等乌喇那拉氏坐定了,红袖也上过茶之后,才开口问道,“不是说爷地身子很好吗?为何胃口却不开呢?”

“唉,这主要还是心情的原因,”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爷本就不是开朗的性子,又遇到这种事,自然是郁结在心了。”

“福晋也不要太过伤心,云锦相信爷很快就会回府了。”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

“我也是这么想的,”乌喇那拉氏面容还是不展,“好在爷还有想吃地东西,说到这儿,我还要谢谢你呢,爷不爱吃肉,我总担心他的身子,还好他还能吃得进这肉松和鱼松,也让我放心不少。”

“能为福晋分忧,是云锦的荣幸。”云锦恭敬地回话,又小心的问道,“福晋,爷在里面还好吧?”

“还好,爷毕竟是皇子贝勒,那些人不敢怠慢的,家里也能随时送些东西进去,倒是不会受什么委屈。”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说道。

说话间翠屏已经拿着两个包进来了,云锦也连忙把方子写下来,一并交给乌喇那拉氏带走了。

看着乌喇那拉氏匆匆离去的身影,云锦也很是担心,四阿哥现在心情不会,这是肯定地,可是如果到了饭都吃不下去的地步,那就有些麻烦了。

“小姐,天冷了,还是回屋去吧。”翠屏劝着云锦。

“翠屏,爷的胃口不好,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做些个开胃的东西呢?”云锦问着翠屏。

“小姐,咱们就是做出来了,又怎么送过去呢?”红袖在一边问道,“难不成还把福晋叫过来?”

“是啊,瞧我,都糊涂了。”云锦这时也觉得自己挺傻的,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偏偏一听到他有事情,就乱了方寸了。

“小姐,您不用担心,”翠屏犹豫了一下,才对云锦说道,“照翠屏想,爷地身子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是啊,爷只是一时没有胃口罢了,不会有事地。”红袖也安慰云锦。

“可是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爷怎么会让福晋专门过来拿东西呢?”云锦还是有些担心。

“小姐,”翠屏嘴角有些上扬,“如果爷不让福晋过来,又如何让您知道他现在地情况呢?想来爷心里一定明白,小姐这些日子总是在担心他的。”

是吗?四四真地是这么想的吗?云锦有些怀疑,他的性子那么冷,真的会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吗?可是再想想,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想来是不会为口吃的那么麻烦乌喇那拉氏的,所以云锦之前才会想,他的胃口不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可是听翠屏一说,云锦也觉得还是这个解释比较说的通。

心中稍许放下了对四阿哥的担心,随即又涌上了丝丝感动。四阿哥在身处+之中,却还能想到云锦的心情,不惜放下面子,想办法来宽慰自己,这份心意,如何能不让云锦暖入心扉呢。他虽然是从来没对自己说什么甜言蜜语,还时常的冷嘲热讽,可是他却是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这份无声的体贴,却是胜过了千言万语。

放下云锦这边为四阿哥悬系在心、胡思乱想的暂且不说,就说从康熙将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圈禁之后,他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和透心的冰凉,身体也更加差了,可偏偏就有人不让他好好休息,事情是一件跟着一件的来,在十月初一之时,太监来报,十三阿哥的庶福晋石佳氏生了一个儿子,请康熙赐名。

康熙听到这个消息后,知道这是老十三地第二个儿子,想起自己地一直疼爱的十三阿哥也是今天的生日,每年在这个时候,他都会来给自己叩头,感谢自己给了他生命,可是

却是被自己关了起来,不能过来了,心中不免暗然,口,想命人将十三阿哥放出来,可是一想到十公主在自己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逃走,置朝廷与自己地体面于不顾,可谓是不忠不孝之极,心下就又是一片烦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连孙子的名字也没起,就挥挥手,让那个太监退下了。

这个太监刚打发走,跟着就有人来为儿子求情了。

现在被关起来的有六个阿哥,二阿哥和十三阿哥地亲生额娘已经不在了,二阿哥是康熙亲自抚育的,性子又不讨喜,自然是没人来为他求情,太子妃则是因为怕一个说不好,再惹怒了康熙,让太子雪上加霜,所以没敢过来。

至于说抚育十三阿哥的德妃也就是那么回事,对总跟着老四的十三阿哥,她只是面子上地情份而已,再加上她疼入心坎的十四阿哥又挨了打,她全心照管都怕有所不及,当然不会有工夫和心思为十三阿哥来讨康熙这个没趣,对十三阿哥如此,对四阿哥也是如此。

三阿哥的亲生额娘荣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知道他被圈禁了,当然也是着急,但是当她听到康熙已经命人去叫二公主回京的消息之后,就不担心了,二公主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一直受康熙的宠爱,康熙把她叫回来,就应该说明三阿哥没事了,康熙总不至于当着二公主地面处罚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吧。

五阿哥地亲生额娘宜妃,两个儿子都被康熙处罚了,按说应该是最焦急的,但是她在康熙那受宠也不是没有原因地,她自然能够体察康熙的心思,五阿哥是太后抚育成*人地,康熙肯定是不会把他如何的,而九阿哥也只是受了八阿哥的连累,康熙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想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后着了,所以宜妃只是送汤送药的关心老康的身子,对儿子的事儿只字不提。

大阿哥的亲生额娘惠妃,平时本是个没脑子的,可这时却偏偏的聪明起来了,她向康熙奏称胤不孝,并请康熙依法处置。不知她此种做法,是因为怕受到儿子的牵连,故而明哲保身,还是想以退为进,让康熙觉得大儿子已经众叛亲离,从而生起恻隐之心,而对他从轻处罚呢?如果是前者,她似乎有些过虑了,只要她安分守已的,康熙本就没打算因为大阿哥之过对她有什么处罚。如果是后者,则似乎没什么效果,康熙对大阿哥的看法也不会因为她的此种做法而有所改变的。

至于八阿哥,抚育他长大的惠妃在康熙那儿是一句未提,倒是他的亲生额娘良妃,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这时倒是为他感到委屈,是唯一一个跑到康熙那儿为儿子说情的娘娘,只是说着说着,居然跟康熙据理力争起来,把个康熙气得头昏脑涨的,一迭连声的叫人把她赶出去了,总算是康熙尚念及往日情份,没有追加责罚。

康熙没追究良妃的责任,不代表他不追究八阿哥的责任。在良妃来求情的第二天,康熙就召来议政大臣和没被圈禁的诸皇子,告诫他们不要为八阿哥说情,并宣谕道,“胤庇其乳母夫雅齐布,雅齐布之叔)长吴达理与御史雍泰同権关税,不相能,诉之胤,胤借事痛责雍泰。朕闻之,以雅齐布发翁牛特公主处。胤因怨朕,与诸英孙苏努相结,败坏国事。胤又受制于妻,妻为安郡王岳乐甥,嫉妒行恶,是以胤尚未生子。此皆尔曹所知,尔曹当遵朕旨,方是为臣子之理;若不如此存心,日后朕考终,必至将朕躬置干清宫内,束甲相争耳。”由此夺了八阿哥的贝勒,成为闲散宗室。

另外,康熙还下旨将张明德凌迟处死,至于其他人则是从宽发落,“布穆巴以所闻情节,商之长史阿禄,告直郡王使之奏闻,布穆巴、阿禄俱无罪,着释放。公普奇知情不首,革去公爵,为闲散宗室。公赖士但令看相,并无他故,着释放。”

康熙的此种处置,其实也是放了水的,当初他令人调查此事时,就嘱咐刑部“慎毋滋蔓,但坐张明德一人审结可也”。顺承郡王布穆巴等人的供词,千百百计替自己撇清开脱,把事情全都推在胤一人身上,避重就轻,不交代实质问题,康熙也不是不清楚,只是他不愿意牵连过广,没有继续彻查而已,所以八阿哥才得以免罪开锁,仅仅被革去了贝勒的份位。

众人见康熙主意已定,而八阿哥也暂时没有危险,也就不再多言了,康熙想着这下可以好生的休养几天了吧?可是不行,才没过几天,事情又来了。

还在圈禁中的三阿哥向康熙举告说,大阿哥有咒魇皇太子之嫌。三阿哥称,自己在被圈禁的时候,一直在想,太子为什么近期行为异常,结果由此想起来,大阿哥府中的蒙古喇嘛巴汉格隆是懂邪术的,自己也曾经看见他在太子的住处放了些东西,只是当时不知是何物,现在想来也许是“镇物”,是用来咒魇太子的,也许太子就是因为中了“咒魇”才做出那些让康熙伤心的事来。

康熙听闻此奏,心中那叫一个恼怒,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些儿子了,为了这个皇位,他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康熙在派人前去调查的同时,又传令将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放了出来。

四阿哥得以开释之后,去跟康熙谢恩,这才发现康熙病的不轻,而且还因为伤心儿子们的所作所为,不肯吃药,于是四阿哥就跟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还有二公主一起,苦苦的哀求,康熙为这些子女们所感动,这才开始喝药。

从此之后,四阿哥每天都要去宫中为康熙侍疾,甚至亲尝药物,而且在康熙心情稍好之时,还多次为废太子说些好话,康熙当然知道其实在这些儿子中,太子伤的最狠的其实就是老四,见他能顾念兄弟之情,既往不咎,心中也是安慰。

这天,康熙刚喝完四阿哥奉上的药汤,舒适的坐在躺椅上,看着正襟端坐的四阿哥,与他闲聊起来。

“老四啊,”康熙温和的笑着,“你自出来之后,可曾去看过她吗?”

“不曾。”四阿哥自然知道康熙问的是云锦。

“却是为何?”康熙愣了一下。

“皇阿玛病体未愈,儿臣没有那个心思。”四阿哥恭敬的回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介意这么养她一辈子

那她知道你出来了吗?”康熙笑了笑,接着问道,“该问,她知道你曾被拘起来过吗?”

“这她倒是知道的,”四阿哥点点头,“乌喇那拉氏时常会过去,云锦托她告诉儿臣,她会日夜为皇阿玛焚香祷告,以求龙体早愈。还托儿臣跟皇阿玛说,如果您能好好的养病,等您身体康健了,她一定会做一桌子好吃的来招待您。”

“嗯,朕知道云锦是个好孩子。”康熙也笑着点点头,“不过,你多次保奏胤,不怕云锦知道了生气吗?”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在儿臣看管二哥之时,对二哥时有照顾,乌喇那拉氏担心云锦为此恼怒,故也曾问过她。”四阿哥欠身行礼,“云锦是这么说的,二哥虽有杀她之心,但毕竟没有得手,所以她对二哥并无怨恨之心,而且她还说,儿臣与二哥是兄弟,照顾他是应该的,她没有生气的道理。”

“难得她如此懂事,是我皇家对不起她,”康熙叹息一声,又问道,“那她有没有说过,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她说,能有这么个小院子住着,有吃有喝的,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终老一生,就于愿已足了。”四阿哥垂着眼睛语气平静的回答。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康熙盯着四阿哥问道。

“儿臣也不介意这么养她一辈子。”四阿哥没有抬起眼睛,也还是那平静的语气。

“如果没出那件事的话,云锦应该是在去年参加选秀的吧?”康熙坐起身来,用手捶着捶腿。

“是的。”四阿哥答应一声,走到康熙身边,接手了捶腿的工作。

康熙冲四阿哥笑了笑。又把身子靠了回去。

“现在太子已经被废了。你们就没想着让云锦露面吗?”康熙又问道。

“不瞒皇阿玛说。太子初被废之时。儿臣太过惊讶。并没有往这事儿上想。”四阿哥一边继续认真地给康熙捶腿。一边说道。“可是被关这几天里。儿臣却也曾经想过地。只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这么做。”

“哦。你是怎么想地?说来朕听听。”康熙温和地问道。

“云锦露面地话。有些事儿没法解释。实话实说当然是不行。云锦好歹也身兼佳氏和钮祜禄氏两家地血脉。出了这等事儿。那两家总不能不出头吧。而二哥毕竟是皇阿玛地儿子。儿臣地哥哥。就算是被废了。也不能为这事儿再失了体面。”四阿哥低着头说道。“如果只说是出了意外。也不太好解释云锦这几年呆在哪里。不管怎么说。都容易会招来闲话。与她地名誉有损地。”

“那云锦能同意就这么一直藏着吗?”康熙看着四阿哥。“还有她地额娘。不是也知道她没死嘛。她也不会有想法吗?”

“云锦不是个爱惹事的,想来会同意儿臣的做法,再说儿臣在太子出事之后曾经到她那里去过,她也并没有说什么,想来也是没有这个心思地,至于说她的额娘,”四阿哥想了想,“在太子出事前,乌喇那拉氏倒是提过,说她对云锦的婚姻大事有些担心。不过只要云锦能活着,她也不会有太多要求地。”

“总不能太委屈了她们,这事让朕再想想办法吧,”康熙说到这儿,想起一事来,关心的问道,“不是说你那位钮祜禄格格身子不太好吗?养了这些日子,可有所改善了?”

“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四阿哥手上一停,随即马上又继续捶着。

“那就让她继续养着吧。”康熙淡淡的说道,“老十三那里,你去过了?”

“皇阿玛,”四阿哥住了手,跪倒在地,“儿臣正要求您,十三弟自小不喜拘束,总这样圈着,怕是于身于心都不太好,再说十格格的事儿,他也确实是不知情地,还请皇阿玛明鉴。”

“如月是他妹妹,就算他不知情,也算是教导不力吧?”康熙板了脸。

“如月那个性子,又岂是老十三能教训好的,要真说教导之责,其实儿臣也是有的,”四阿哥当然不能说康熙这个做父亲的对十公主也有教导之责,只好往自己身上说了,“之前因为她说不想嫁到蒙古去,皇阿玛训斥她之后,老十三也苦口婆心的跟她说道理,当时她答应的好好地,所以我们就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这也是儿臣思虑不周。”

“你没跟着去塞外,倒也罢了,可是老十三一直在她身边,却让她跑了,怎能不让朕生气。”康熙面色还是不郁,“她这么一走,置满蒙关系于何地?置朕的面子于何地?再说,如月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对外面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仗持,哪能随便跑出去?如果不是老十三帮她,难道还是你帮她地不成吗?”

“儿臣是绝对没有帮她的,儿臣也敢担保,老十三也没有帮她,”四阿哥恭敬地回答,“如月的性子,皇阿玛也应该了解地,她要是任起性来,哪管得了这些个。”

“那现在你看怎么办?到现在都找不到她,她死在外面不要紧,可是对蒙古那边要如何交待?”康熙恨恨的说道,“你如果能把这事儿解决了,朕就放老十三出来。”

“为今之计,只好李代桃僵了。”四阿哥抬头看着康熙。

“李代桃僵?你是说另找一个公主嫁过去?”康熙一晒,“漫说朕已经没有成年的女儿可以代替她,就是有也不行,当初说好嫁过去的是十公主,现在临时换一个,蒙古那边还是会不满意的。”

“上次延迟出嫁不是因为如月得病了吗?不如就说如月病重不治,另嫁一个宗室的女儿过去吧。”四阿哥提议道。

“你当这个法子朕没有想过,”康熙摇摇头,“只是如月是在塞外逃走的,朕虽下令不准将消息外扬,但蒙古那边肯定也是听到了风声,只是还不能确定罢了,如果这个时候咱们换了人,岂不是让他们认定了这个事实,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咱们不满的。”

“那就让这个女子,以如月的名义嫁过去。”四阿哥又说道。

“哪个宗室家会同意这么做,自家的女儿代嫁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出嫁,怕是没一个愿意的,朕也张不开这个口,”康熙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再说如月跟着朕去了塞外,蒙古那边也是有人见过她地。”

“宗室的女儿不行,就找平民的,多给些好处,他们肯定是愿意的,再说,这个姻缘对他们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四阿哥犹

下,才接着说道,“至于说相貌,可以找个与如月是了。”

“你现在是否已经有了人选了?”康熙盯着四阿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选人的?”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四阿哥磕了个头,回话道,“从知道如月逃走之后,儿臣也是着急,就抓紧派人各处寻找,结果没找到如月,却是找到了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儿臣将她全家收入门下,又命人教这个女子规矩,儿臣是想如月找得回来是最好,万一找不到,至少还有这个法子备用。本来是想等皇阿玛回京后,就禀告您的,只是事情出的太多,皇阿玛身子又不爽利,所以才迟至今日才说出来,儿臣自作主张,还请皇阿玛恕罪。”

“看来朕地儿子中还是有重视兄弟之情的,”康熙感慨的点点头,“朕知道,你这么用心地准备这个事儿,除了要为朕分忧以外,最主要的却是为了老十三,之前你能对老十四舍命相护,又能不讲前嫌为太子说情,朕很是欣慰。”

“这是为人子为人兄弟所应有的本分,当不得皇阿玛的夸奖。”四阿哥面色平静地说道。

“本分,是啊,在平民百姓家里这本是平常之事,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朕看来却是难得之极的。”康熙苦笑了一下,“朕就取你这份本分,成全你了,就放老十三出来吧。”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喜上眉头,赶紧磕头谢恩,“皇阿玛,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儿臣去宣旨呢?”

“既然成全你,就成全到底,就让你去吧。”康熙点点头,“朕知道,你们自小感情就,在这些个兄弟中也实属难得了,你现在就去吧。”

“儿臣谢皇阿玛。”四阿哥又是一个头磕在地,然后才起身退了出来。

“四哥,你已经被放出来了?”十三阿哥见到四阿哥,郁郁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前些日子听说你也被圈了,我还在担心呢。不过,四哥,你也别总往我这跑,让皇阿玛知道了,也是个事儿。”

“嗯,我以后都不过来了。”四阿哥点点头。

“四哥能这么做是最好,我已经失了皇阿玛的宠,总不能再把你搭上。”十三阿哥认真的说道,“还有东西也最好尽量少送。”

“你放心,以后东西也不会送的,”四阿哥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你都不在这儿了,我送来给谁啊?”

“四哥,你地意思是?”十三阿哥带着点惊喜,带着点不确定。

“皇阿玛已经下令放你出来了。”四阿哥笑着冲他点点头,“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十三阿哥期待地看着四阿哥,“皇阿玛不生我气了?”

“皇阿玛本就知道没你什么事,只是因为对如月太过恼怒,才会牵累到你罢了。”四阿哥笑着说道,“既是没什么收拾,这就走吧,跟皇阿玛谢恩去。”

“四哥,如月还是没有消息吗?”十三阿哥一边跟着四阿哥往外走,一边关心的问道。

“没有。”四阿哥摇摇头。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十三阿哥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还担心她?她跑的时候可是没管你会如何?”四阿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她也是让我惯坏了,做事才不考虑后果,”十三阿哥叹道,“说实话,刚出事儿的时候,我也是对她生气的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妹子,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她在宫外,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放心吧,”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我已经让张玉斩派人各处打探了。”

“我就知道四哥是知道我的。”十三阿哥笑了笑。

说话间,兄弟二人已经来到了门外,四阿哥带的两匹马就等在这儿。

“老十三,你的腿没什么事吧?”四阿哥看十三阿哥上马、骑马的动作都很利索,但想到云锦的话,还是出言相问。

“腿?没事啊?”十三阿哥一时没明白。

“这个地方又冷又湿,最是容易受凉的,我告诉那些人经常用热盐袋给你敷腿,他们做了没有?”四阿哥问道。

“哪有那么娇贵了?”十三阿哥眼神闪了一闪,大咧咧的一笑,“他们倒是弄了几回,我嫌麻烦,就没让他们再弄了。”

“不对,”四阿哥停住了马,“但凡我要你做的事,你就是不愿意,也会听话的。是不是那些人说什么难听话了?”

“也没什么,”十三阿哥一笑,“我是被圈之人,本来就不应该麻烦人太多的。”

“岂有此理,我找他们去。”四阿哥就要拨马往回去。

“四哥,”十三阿哥赶紧驱马上前挡住四阿哥的去路,“他们一起子下人,哪有这个胆子,必然是有人叫他们这么做的,在这种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如果闹了起来,又会让皇阿玛着恼。”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就算是如此,他们敢对你老十三这么着,也能轻易放过了。”

“行了,四哥,我心里有数,以后我不会便宜了他们的。”十三阿哥冲四阿哥笑着,“我还赶着去给皇阿玛谢恩呢,咱们快些走吧。”

“哼,”四阿哥的脸色还是不好,但已经拨转马头,与十三阿哥一起继续走了。

“老十三,你记得回府之后,一定要用热盐袋经常敷敷腿,呆了这么些日子,总得拔拔寒气。”没过一会儿,四阿哥就开始嘱咐十三阿哥。

“四哥,我记住了,”十三阿哥点点头,“为我这点事儿,你也是费心了,又是热盐袋,又是羽绒裤子的。”

“那个裤子是云锦弄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看着那东西我就明白了。”十三阿哥说道,“你这次出来之后,她给做什么好吃的了?也得让她给我做一份。”

“这次出来后,我还没去过她那儿呢?”四阿哥有些黯然的说道。

“为什么?”十三阿哥愣了。

“不为什么,只是没时间罢了,”四阿哥叹了一口气,“顾八代师傅去世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跟云锦又有什么关系了

顾师傅,”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唉,他老人家廉的人,吃亏也吃亏在这上面了,居然连皇阿玛的话都敢顶,皇阿玛让我们书必背足一百二十遍,可顾师傅偏偏说八十遍就足够了,惹得皇阿玛生气。”

“顾师傅是个有才的,少年时皇阿玛亲试旗员,他就名列第一,被擢侍读学士,之后又立下战功,”四阿哥也叹息着,“我有幸自小就蒙顾师傅教习,只可惜尚未报答,他老人家就去了。”

“四哥对他也算照顾了,不是你时常接济他,他的生活会更困苦的。说来这事儿也是索额图的罪过,”十三阿哥有些生气的说道,“就因为顾师傅不肯党附他,他就硬是把翰林院给顾师傅的考评“勤学才长”给改成“浮躁”二字,弄得顾师傅被无辜夺官。”

“要不是顾师傅后来又立下很大的战功,也就不会来教我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索额图还是没有放过顾师傅,因为他的陷害,”十三阿哥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顾师傅最后又被夺了官。”

“还好皇阿玛让他继续值尚书房,我才能继续得师傅教诲。”四阿哥有些回忆的说道,“可惜只过了五年,他老人家就以病乞休了。”

“顾师傅一辈子没授几天实差,哪儿有什么积蓄!回家之后生活全得靠四哥平时接济着。”十三阿哥想起来一事,“现他老人家地后事,是由谁料理的?可禀告皇阿玛了?有抚恤吗?”

“这个时候哪能去跟皇阿玛说这事儿,”四阿哥摇摇头,“皇阿玛身体不好,又正在对咱们这些皇子不满,在这个时候去奏曾经任过皇子师傅的人的事儿,恐怕皇阿玛会把气出在顾师傅头上,何必让他老人家身后还受这种无妄之灾呢。”

“还是四哥想的周到,”十三阿哥点点头,又问道,“那顾师傅地后事是谁料理的?花销从哪来?”

“他是我师傅,自然由我出面料理了,一切花销也由我来出。”四阿哥说的理所当然。

“这么说。四哥是以弟子地身份为顾师傅出面办后事?”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

“这有什么好奇怪地。我本来就是他弟子嘛。”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是他弟子地可不只你一个。顾师傅一共教了五位皇子呢。”十三阿哥摇摇头。“可是我猜想。以弟子身份出面地怕是只有四哥一个人吧?”

“他们可能都忙吧。”四阿哥很平静。

“忙。那三哥呢?”十三阿哥接着问道。“想当初他去看顾师傅时。不也曾跟他聊到日落西山吗?还四处宣扬说顾师傅称他为贤王。其实谁不知道那是顾师傅冲着陈梦雷地面子叫地。就象是顾师傅写给陈梦雷地《赠省斋》一样。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

“大哥、二哥被圈。三哥自然是要主持大局地。”四阿哥语气依旧淡淡地。“没工夫顾及这些事也说得过去。”

“贤王,这就是贤王做出来的事吗?连师傅之后事都不管了,”十三阿哥还是不满,“或者说三哥是一贯地对丧事不重视?”

“三哥在你额娘丧事期间发一事,皇阿玛不是已经处罚过他了吗?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我知道因为这事儿,三哥也对你多有不满,你是弟弟,就忍耐些吧。”

“我知道,这几年我不是一直在忍他吗?”十三阿哥点点头,又有些不屑的说道,“只是我真是看不惯他那沽名钓誉地样儿,其实谁不知道,顾师傅最看重的皇子是四哥你,你跟顾师傅的来往多了,他才几回,就要拿出来说事儿,还有那个贤王之称,当时阎若璩也这么称四哥来着,那可是诚心诚意的,也没见四哥说什么。”

“老十三,这种话以后可要少说,没得惹皇阿玛不高兴。”四阿哥正色的对十三阿哥说道。

“我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了,这不是跟四哥你说嘛,”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想来是在里面闷久了,终于可以跟四哥好好的说说话,结果不知不觉话就多起来了,四哥放心,以后我会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