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云锦看小说时到康熙这么说自己的女人,自妈,也是觉得他太没有人情味,太残忍了,可真正接触了这些人,才明白“事情都是有两面的”这句话。当然云锦也不是说康熙这么骂自己的女人就是对的只是如果八阿哥不去谋夺诸位,康熙也不会如此大骂良妃的,他也是对八阿哥太失望了。

当然八阿哥做为一个皇子,想出人头地也不能就说他错了,可是也得分是怎么个争取法啊不成为了这个理由就可以去杀人放火啊。张明德这个事儿实实在在是八阿哥做出来的,还有这次康熙处置党附太子众人的导火线景熙首告托合齐结党会饮案,简单来说是在多罗安郡王马尔浑去世后不久,镇国公景熙首告步军统领托合齐父子于马尔浑丧期内宴会及贪婪不法各款而这镇国公景熙就是八阿哥的妻舅,这种种的事儿,不能说都是巧合吧?

就即使是这样,康熙对八阿哥也是手下留情、仁至义尽了,把一个刺杀皇太子的严重的罪名全让老大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背上了,如果他要是深究下去,多审几个人,而不是那么草草了事的话,那八阿哥必是要与老大同罪的。

虽然是手下留情,但康熙必然也是痛心之极,要骂一骂八阿哥出气的,只是他能骂什么呢?要真的把什么都揭开了,八阿哥他们这些人不死也得脱层皮,想骂却没法骂,那还不话赶话,怒火上来扯点别的?所以说良妃受的这场污辱纯粹是被她自己的儿子八阿哥牵连的!

“那叫你说,皇阿玛对八哥还寄予希望了?”十三阿哥与四阿哥对着看了看,十三阿哥的眼底有着一份惊奇,而四阿哥则还是很平静。

“那要看是什么望了?”云锦说的兴起,“如果说皇上希望他能改过上进,那是自然的,可是要说更进一层的话,云锦觉得八爷基本上是没什么指望了。”

“何以见得呢?”十三阿哥看也是打定主意让云锦一次说个够了。

“且不说八之前犯的错已经遭了皇上的大忌,就是他以仁义自称这一条,云锦想也不会中皇上的意的。”云锦拿出后世的分析来说事儿。

“这是为什么?”十三阿哥看云锦问道,“皇阿哥一向以仁孝治国,为什么你会说他不喜欢八哥讲仁义呢?”

“十三爷又在考云锦了,”云锦笑吟吟看着十三阿哥,“八爷如何能跟皇上相比呢?八爷是靠着仁义之名,这些朝臣才会向他靠拢的,并不是真心的服帖了八爷,将来一旦有个什么不合他们的心思,他们都会是八爷的掣肘,皇上英明果断,岂会给大清江山留下这种隐患。而且,”云锦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着四阿哥。

“说吧,”四阿哥淡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这里没外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皇上其实也明白,他的‘仁’已使国库空虚了,要不是那些个生意多少填补些,怕早就捉襟见肘了,”云锦小声的说道,“所以他老人家必不会再选个‘仁’的,说不得要选一个心性坚忍,能挣银子的主儿。”

“你觉得老八做不到这点吗?”四阿哥语调依旧平淡,“他怎么说也是个有才的,能力也是有的,现在是为了笼络群臣才讲究仁义的,如果将来出了头,他也不见得就狠不下心来,至于说挣银子嘛,那老九不就是把好手吗?”

“九爷挣银子可不是为了国库,再说他那一套也未见得可以摆到台面上,”云锦瞅了瞅四阿哥,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抬杠,反正也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就说到底吧,“而八爷嘛,也就占了他是皇子的便宜罢了,云锦倒是觉得他做事太过注重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循序渐进,有点自恃小聪明的意思。他让人到各地去说他是好学王子,声名都远播到江南了,可是皇上让他写字,他哪怕是做样子,也做得不逼真,还不肯下苦功夫,去找别人来代笔,这点可是连云锦都不如,云锦不管字写得多差,也从没有做过弊的。”

“好了,这事儿你还有脸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字写得不好很光彩吗?前阵子生元寿坐月子不写也就不写了,可你出了月子都多少天了,居然也不动个笔,以为黑不提白不提的,就混过去了不成?打明儿个起,每天三十篇字,一篇都不能少。”

“爷,”云锦这下傻了眼,看来这得意就容易忘形,这说顺嘴了,居然把这事儿也给说出来了,不是自己找病吗?心里一边暗自后悔,脸上却赶紧陪着笑,“您也看到了,云锦总得照顾元寿,哪有工夫写字啊。”

“写字的时候交给奶妈带不就行了,”四阿哥不为所动,“也没有你总带着的道理。”

“是啊,”十三阿哥点点头,“这要是在宫里,哪能由得你自己带孩子,都是奶妈带着的,每天送过来给你看看就可以了。”

“可是这不是在宫里,是在别院啊,”云锦据理力争,“云锦亲自带元寿,是有助于他的心理健康的。”

“什么?心理健康?”十三阿哥听着这新名词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样云锦才可以与元寿加深母子的感情,也让他知道额娘是爱他的,”云锦解释着,“如果让奶妈带,会让他的思想产生混乱的,会以为自己是不受人待见的呢。”

“瞎说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爷的儿子谁敢不待见。”

“不是说真的不待见,是说他会这么以为。”云锦赶紧解释,“再说把元寿交给别人,云锦也不放心。”

“怎么,那个奶妈有什么不妥吗?”四阿哥马上就绷起了脸。

“没有,没什么不妥,”云锦忙说道,“这是福晋选着送过来的,最是老诚不过,哪里有什么不妥,只是这孩子由谁带,就跟谁亲,云锦可不想和自己的孩子生分了。”

“好了,”四阿哥皱了皱眉,“那你就先带着吧,至于写字嘛,就按在宫里那样,写五篇吧。”

“爷,”云锦还想耍赖。

“再说就还是三十篇。”四阿哥一瞪眼。

“好嘛,五篇就五篇吧。”云锦缩了回去。

臭十三,居然幸灾乐祸,等一会儿就在你的菜里加一把盐,看你的嗓子还能笑得这么清亮不?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话痨本色

然最终云锦是没往十三阿哥的菜里多加盐的,这种拆穿的把戏还是不要玩为好,虽然说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口味不尽相同,但如果十三阿哥吃了不对味,也难保四阿哥不会去尝一尝,这样一来,自己就免不了要被他教训了,也许会追加几篇写字的作业以示惩罚也不一定。

所以云锦不只是没有在那些十三阿哥喜欢吃的菜多放什么作料,反而是少放了些,而且在做法上也下了些功夫,让味道上清淡了好多,这样一来,既可以十三阿哥吃了不过瘾,而四阿哥吃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就算心里明白自己在给十三阿哥排头吃,但只要不过分,想来他也是不会出声的。

如云锦所料,十三阿哥在菜入口之后,就皱了眉头,旋即也就明白了,他看着正在服侍四阿哥用膳的云锦,有些无奈的笑着。

“看来还真是不能得罪你,我也只不过是笑了笑,你就马上给我眼罩看。”十三阿哥摇着头苦笑,“你这一报还一报,可是比噶礼要快啊。”

云锦也知道十阿哥指的是噶礼与张伯行互参的事儿,张伯行告他在这次江南的科场案中,以五十万两银,徇私贿卖举人,不肯审明实情;还说他初到两江总督任职,就对两省文武属官,逢迎趋附者,虽秽迹昭彰亦进行包庇,守正不阿者,虽廉声素著也要吹毛求疵。噶礼知道张伯行要参他,反应也很快,马上就秘密购到了张伯行的条陈,也捏撰数款,星夜驰奏,弹劾张伯行有七项罪行,并否认自己得银五十万两的事儿。一时间,朝野为之哗然,这才引得康熙动怒将二人双双免职。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互参事本来是应该发生在康熙五十一年正月的,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却提前发生了,甚至连康熙对太子那些人的处分也提前了,也许是她这只蝴蝶煽出来的后果吧,不过提前虽是提前了,但事情的发展还是大抵与原来的历史相同,并没有发生比较大的变化。

“十三爷说什锦听不懂。”云锦当然要装糊涂了。

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又看了看云锦后伸筷子从十三阿哥面前的菜挟了些尝了尝,又抬眼看看云锦。

“今天菜是清淡了些,”云锦赶紧冲他露出笑容,“云锦是想着马上要过年了,油腻的东西肯定要吃不少以现在也应该清清肠胃了。”

“老十三。你得这次地科场案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四阿哥瞅瞅云锦没说什么而跟十三阿哥谈起政事来了。

“张鹏这一临阵倒戈。倒让这个案子有些难说了。”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不过皇阿玛心里明白张伯行是个清官。虽然现在暂时免了他地职。想来以后还是会起复地。至于说噶礼嘛直也是圣眷较隆地。他又是满人加上他母亲与皇阿玛地关系。李煦、曹寅对他也会维护几分果放在以前。皇阿玛也许会不了了之是现在他老人家这边训斥着太子。那边派张鹏去审案。应该也是有着想动噶礼地意思。只可惜张鹏这次地行事未能合他地意。”

“噶礼虽说有贪污之事。但皇阿玛看在他乳母地分上。怕也是有所顾虑。所以这次明知张鹏循私。却未将他召回。可见他老人家也是在犹豫地。最后会如何还真地不好说。”四阿哥沉吟着说道。“那张伯行虽是个清官。可却是个没才地。这种人就是起复了。也未见得有什么好处。”

“这倒是。”十三阿哥点头说道。“皇阿玛也说过地。张伯行‘操守虽清。总因不能办事。衙门案件堆积。连年不结。以致拖累多人。经时羁候。民皆怨之。纵不爱钱。于地方何益又说‘张伯行向曾奏称。臣无以图报。惟期风移俗易。家给人足。乃抚吴数载。风俗未见移易。近闻苏州百姓生意渐至消耗。米价初只七钱。今长至一两六七钱。民食维艰。所云家给人足者何在抚乃封疆大吏。当诚心为朝廷效力。俾地方有益。不当无其实而出大言。以欺世盗名。’只是这清官自也有他存在地必要。地方上成不了事儿。还可以调回京城嘛。”

“这是不是就是孟子说地。尊贤使能。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啊?”云锦听地眼都直了。真是佩服十三阿哥地记性。康熙说地话居然背地这么溜。

“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皇阿玛也说过。‘大臣则自有大臣之体。当行有益于地方民生之事。非徒尚操守而已。即使操守平常。民犹谅之。未若自恃廉洁。贻累地方之为甚。木偶泥人。纵勺水不入口。安所用之”四阿哥接上了话。“他老人家认为。不能办事地清官。‘反不如不清之官’。而且‘清官多刻。刻则下属难堪’。皇阿玛也说自己‘屡为借口操守者欺’。所以清官要用。也要量才而行。宁用操守平常地能吏。不用因循误事地清官。”

“爷说的这话是在理的,也是真正为朝廷和百姓考虑的,不过,怕是平常百姓不一定能明白,”看来四阿哥对老康的话也是耳熟能详的,云锦心下叹息一声,“就他们心里认为,只要是清官就是好的,刚才二位爷所述皇上的话,想来也是他老人家私下里说的,明面上必然是对清官赞扬有加的。”

云锦的叹息当然是其来有自的,四阿哥这个人是个办实事的,当了皇帝以后也是多为百姓民生着想,只是说话太过直接,而且做事也太过急进,反而是出力不讨好,康乾盛世,康乾盛世,其实雍正时期是居功至伟的,康熙末年国库已经空了,是雍正一点一点儿,起早贪黑的给添满了,而且也让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可是大家却只说是康乾盛世,单单的把个雍正隔了过去,甚至还罗列了好多莫须有的罪名给他。

一想到这儿,云锦就有种冲动去找那个正在睡觉的元寿,好好的打他一顿屁股,让他败家,让他只记得爷爷,却忘了老子。可是也只限于想想而已,真让她动手,她可舍不得。

云锦舍不得的不光是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他爸他这番话,云锦好象看到了他登基以后的情形不光是惩治贪污,而且还嫌清官们没才能,这不等着要得罪一批人吗?更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可以掌握舆论的,经过他们的恶意宣传后连得了好处的百姓们也不念他的好了。

“那是自然的,”十三阿哥却没有云锦这等隐忧“皇阿

开的谕旨里可都是说,‘清官不累民,朕为天下主,~究性理等书,如此等清官,朕不为保全读书数十年何益,而凡为清官者亦何所恃以自安乎而且司马光也说了,‘与其得小人若得愚人’,所以官是一定要用的,至少可以用来倡导官场的廉正风气嘛。”

司马光这位砸缸的小朋友,不赞成把人简单地划分为贤与能两大类,他说应当首先把德与才的概念区别清楚。才者,“聪察强毅”是也;德者,“正直中和”是也。才与德相较,德是第一位的,即所谓“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据此,他觉得应该细分为“圣人”、“君子”、“小人”、“愚人”四类,“才德全尽”是“圣人”,“才德兼亡”是“愚人”,德胜于才是“君子”,而才胜于德则是“小人”。

司马光认为,朝廷用人,宁可用没才没德的,也不能用有才无德的,“凡取人之术,芶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抰才以为善,小人抰才以为恶。抰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抰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危害岂不多哉”。

而他的这句“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与四阿哥所说的“宁用操守平常的能吏,不用因循误事的清官”却是大异奇趣,可谓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云锦听十三阿哥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很是有些费解,她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结果发现他正饶有兴趣的在盯着四阿哥看,所以也马上去看四阿哥。

“廉正自然是好的,居官立身之道,自然应当以操守廉洁为本,”四阿哥果然开始正色的说道,“但是操守,只是居官所需要的一个方面而已。豆羹,一介不取,这不过是廉之小节,而理财制用,崇俭务本,使天下家给人足,路不拾遗,盗贼不生,争讼不作,贪官污吏无以自容,这才是廉之大者呢。现在有些个清官,因循保守,短于理事,贻害地方,而且也难免拘泥偏执、猜忌刻薄、虚伪好名,遇事往往言行相违,所以说,洁己而不奉公之清官巧宦,其害起事来要较那些操守平常之人更甚,他们这些人往往恃其操守,博取名誉,于地方事务不能整经理,芶且塞责,姑息养奸,贻害甚大。反观那些操守平常者,心怀畏惧,不敢自恃,倒比较好整顿经理,有个什么不妥,可以马上加以惩戒,在朝的官员及其属下的官吏绅衿人等,都会伺察其过,不会为之隐讳,所以他们这种人,贻累于地方的反倒会轻一些。”

云锦头一次听阿哥这么侃侃而谈,有些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而四阿哥却是说得起劲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然,若是操守更胜于他,而又能实心任事,整饬官民,自然是最好,只是他们这么不避嫌怨,也容易招致众人的不满之意,”四阿哥说起这些来,滔滔不绝,看来是早就考虑过了,“有些所谓清官,无所取于民,招得很多百姓感动,但是因为他的无能,却使得事务废弛,朝廷要将其罢斥,地方上的官民又会群然叹息,以为是少了一个清廉的上司,说不得还会为他叫屈,这就是他平日模棱悦众、违道干誉的好处,而那些实心任事、整饬地方的大臣官员,却往往会触犯到方方面面人们的利益,反而会招来种种非议,为舆论所不容。”

“哈哈!”十三阿笑道,“我终于又看到你的高谈阔论了,多少年了,你总这么绷着,我都有些忘了你以前的样子了,这回总算是让我引出来了吧。”

“想听我说话有什么难,”四阿哥没好气的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还需要耍这个机锋吗?”

“十三,您也真是的,”云锦虽然也开了眼界,领教了四阿哥话:的功力,但毕竟自己现在是他的女人了,心里笑也就够了,表面上还得维护他的尊严,“偏在用膳的时候引我们爷说话,他为了照顾你情绪只好说了这么些个,弄得这菜都凉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嚷饿来着,就是您现在不饿了,也得容我们爷先吃好啊。”

“好了,还不怪你,”云锦维护四阿哥,可他却是一点儿也不顾及云锦的面子,“要不是你弄的菜不合老十三的口味,他能这么着吗?还不快去重弄些来。”

“不用四哥,”十三阿哥这时倒很大方,“吃惯了,倒觉得另有一番滋味的。”

“那好,以后十三爷来了,云锦就照此办理好了。”云锦笑着说道。

“你饶了我吧,”十三阿哥冲云锦拱拱手,“如果以后都是这么着,那我可就要瘦得跟八哥一样了。”

“八爷现在很瘦吗?”云锦一愣。

“是啊,良妃娘娘一去,他就生了一场大病,”十三阿哥收起笑容,叹息着说道,“身子也瘦得快成竹竿了。”

“所以十三爷您之前才说八爷可怜?”云锦想起自己印象中的春风满面的八阿哥,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他一直与自己过不去,按说自己应该是恨他的,可是现在听到他这个样子,又觉得他也有可怜之处了。

“是啊,虽说他之前总与我们不对付,可毕竟也是兄弟,”十三阿哥点点头,“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十三爷由来好心肠,”云锦强迫自己硬了硬心肠,“不过想想八爷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今儿个换了您和我们爷倒霉,他怕是未必有您这分怜悯之心。”

云锦还有没说出来的,就是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八阿哥之前害这个害那个的时候,想过谁来,如果康熙要是对他纵容,岂不是鼓励其他皇子们群起而效尤,再说他现在敢这么对太子,将来说不得也敢这么对新皇,所以态度上可以对他和蔼,但心里却一定要小心提防。

当然这个道理,不用云锦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是明白的,甚至会比云锦想得更透彻,毕竟他们与八阿哥同是皇宫那个大染缸里出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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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这二人的缘分真是天注定的了

为良妃娘娘的,四阿哥的第五子、未来的和亲王生可谓是非常低调了,既没有摆酒也没有宴客,而且出来进去的人还都穿着素服,子嗣单薄的四阿哥再添一子,对雍亲王府本说,本来应该是个大喜事的,可是却偏偏跟良妃的丧事弄到一起了,也不知辛辛苦苦生下儿子的耿氏会不会觉得委屈,不过云锦从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那儿得来的信息都说,这个耿氏也是个很低调很懂事的人,想来就是委屈也不会显在脸上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谁让她赶上了呢,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想当初十三阿哥的额娘敏妃娘娘逝之时,三阿哥因为在百日内剃发,还被从郡王降到了贝勒呢,现在良妃虽是在康熙那儿失了宠,但毕竟也是宫里的娘娘,是皇子们的母妃,再加上康熙最近气儿也不顺,所以除了太子不知死活的在那里东蹿西蹿的找门路救噶礼以外,八阿哥有病在身,又要为良妃娘娘守制,这阵子是不露面了,九阿哥和十阿哥为了照顾他,也是没工夫掺合这些事儿,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包括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内,还都算是循规蹈矩的。

也因为出了良妃娘娘这个事儿,元寿进宫的事儿又被拖了下来,看起来年前是没有指望了,云锦倒不是急着让元寿进宫,只是怕太后有些等不及,听十三阿哥话里的意思,太后那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只是不好催康熙而已,每次见着十三阿哥,都是一个劲儿问元寿的事儿,问他的身子怎么样,长得象谁,问云锦带孩子到底行不行不会有问题,弄得十三阿哥现在进宁寿宫都有些打怵了。

不过元寿虽进不得宫,太后也不方便出宫来看他,但是康熙却是可以出来的,可能他也是心情太过烦闷了所以才想着来看看这个十三阿哥嘴里可爱到极点的皇孙。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得到消息后,迎到了院子里。

“起来吧,”康熙冲点头笑着,“朕的小皇孙呢?”

“在屋里呢,”云锦连忙说道,“是请皇上先进屋吧

面太冷了,怕于龙体有碍。”

“你是怕冻朕,还是怕冻着你儿子啊?”康熙盯着云锦笑。

“云锦不敢,”云锦赶紧低头说道,“如皇上不冷的话云锦这就去把元寿抱来。”

“了吧,还是进屋去吧,”康熙摆摆手,“省得你儿子冻着了,你在心里骂我。”

“皇上。瞧您说地。~有几个胆子敢骂您啊?”云锦伸手扶着康熙是乌喇那拉氏这次没跟过来。否则这个扶康熙地活儿就是她地。云锦可不能上前去掺合。“再说。您都好久没来了锦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

“好。好云就是嘴巧。”康熙点头笑着。就着云锦地手往屋里走去。

“皇上这话说地就不对了。”云锦嘟着嘴跟康熙撒娇似地说道“云锦是出了名地拙嘴笨腮、憨厚老实地。可是够不上那个巧字地。”

“拙嘴笨腮?憨厚老实?”康熙摇着头笑道。“可别逗我笑了。就你。也能用这八个字来形容?”

“云锦怎么了?”云锦做出一副很无辜地样子。“云锦可从来都是才拙性愚地。宫里宫外都是谨言慎行。规规矩矩地。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虽不能说是德言妇工齐备。但怎么也算是克尽职守吧?”

“行了。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康熙笑得很欢畅。“瞧你说地这一通。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

“皇上怎么能这么说云锦呢,”云锦不依的笑着说道,“怎么说云锦也是受过皇上教导的人哪,如果说出话来乱七八糟的,于皇上面子上也不好看哪。”

“得,”康熙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无奈的摇摇头,“又赖到朕头上来了。”

“其实云锦也没说错啊,”十三阿哥跟康熙现在的关系面子上还是一如既往般的亲密,康熙走哪儿还是愿意带着他,至于说心里面的感觉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呢,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云锦自进宫之后,是长进了不少,可见得皇阿玛教导有方。”

“罢罢罢,这个功劳朕是不领的,”康熙再度摇头,“省得将来朕还要为她背黑锅。”

“皇上您请上坐,”这时大家已经走进了屋子,云锦让着康熙坐下,至于十三阿哥那儿,一来有四阿哥招呼着,二来他也是个常来常往的,就用跟他拘什么礼了,“您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承受不起,云锦什么时候让您背过黑锅来着,再说,有哪个黑锅敢让皇上背啊,还不都得吓得粉身碎骨啊。”

“你知道就好,”康熙笑了笑,“行了,不说笑了,现在可以把朕的皇孙抱出来了吧?”

“皇上且稍待。”

云锦走进里屋去,用小车把元寿推了出来,不是她不听康熙的话,而是现在元寿开始有些好动的迹象了,云锦怕老康抱他一会儿就累了,有个车备在那儿,到时老康可以把元寿放车里跟他玩。

“这个小车怕是云锦弄出来的吧?”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现在宫里宫外,只要有孩子的人家,都有这个小车了。”

“皇阿哥明鉴,”十三阿哥很痛快的承认,“就知道瞒不过皇阿玛,这确实是云锦的主意,只是怕出风头,招人怀,才借儿臣的名义的。”

康熙这时候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小车上面了,而是躺在小车里面的元寿身上,十三阿哥见状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元寿,元寿,”元寿本来在车里努力抬头看他自己的小脚丫呢,听到云锦的柔声轻唤,对自己名字已经有意识的他就抬眼寻声看了过来,那热切的眼神不禁让蹲在小车旁边的云锦心中暖暖的。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感动的时候,还是赶紧让他与康熙交流去吧,都说是他们爷孙俩的感情很好个历史云锦非但不想改变,还是要一力促成的。

“元寿,看看这是谁,”云锦领着元寿的视线去看康熙,“你皇玛法来了给皇玛法笑一个。”

元寿也是真争气,他看着老康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嘴里也发出兴奋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而且,小手居然还冲着老康张着示意他来抱自己。

云锦真是不服都不行了,看来这二人的缘分真是天注定的了,元寿虽然爱笑好脾气,但也不是跟什么人都这么亲密的

四阿哥也没这样过。也难怪四阿哥看到他这个样表情有些奇怪了,好象有些高兴,又好象有些郁闷,不过这种变化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又恢复成他那招牌性的严肃的嘴脸了。

康熙这时候当然是不会注意到四阿哥脸上变化的,他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了,已经俯身伸手要来抱元寿了锦忙将元寿抱起来,送到他的怀里去。元寿这个小不要脸的,到了康熙的怀里,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有,用他的两只小手把玩着康熙的大手时不时的跟康熙咿呀交流着,再附赠一些清脆悦耳的笑声。把个康熙高兴坏了脸的褶子都开了,笑呵呵的跟着元寿在那里做着互动。

“皇阿玛看云锦,说她财迷真是一点也不冤因为十三阿哥离元寿的小车尚有一段距离,角度也不好,所以等到康熙抱起元寿来,才看清元寿的穿着,不禁失笑着说道,“把元寿的身上都弄得到处是铜钱了。”

没错,云锦是仿造现代唐装的样子,在元寿外面的衣服上绣了好多铜钱,这个样式简单,也不用别人帮忙,云锦一边看孩子一边绣,也没用多久就绣完了。

“十三爷,这不是要过年了吗?”云锦笑着瞅十三阿哥,“你也没有要给我们元寿压岁钱的意思,云锦只好自己给他绣些个了。”

“哪有这么早就压岁钱的?”十三阿哥无奈的笑着看康熙,“皇阿玛,你也不管管她,看她现在要钱要的都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

“你当叔叔的,给侄儿些钱不是应当的,”康熙非但没听十三阿哥的话,反而顺着云锦的话来说了,并把着元寿的小手说道,“我们人小,挣不了银子,当然要指着叔叔们帮衬着了。是不是啊,元寿?”

“皇阿玛,”十阿哥傻了眼,“您怎么可以这样子,您这么惯她,云锦以后可就要把儿臣的府里搬空了。”

“十三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云锦是笑眯了眼,“皇上这是在教您要友爱幼小呢。”

“了,有皇阿玛给你撑腰,我哪说的过你,”十三阿哥装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不过说了这会子话了,也不说给我们上些喝点,难不成这个你也要收费不成?”

“这哪能呢,还不是十三爷闹得,云锦这才忘了的,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您想喝点什么?云锦马上去准备。”

云锦这发现还没给这些人上饮品呢,这倒也不能怪红袖翠屏她们懒,而是因为来这个院子里的人,每次要的饮品都不一定相同的,所以云锦就说,等问过客人之后再准备也来的及,结果刚才光顾了忙活元寿与老康初次见面的事儿,却是把这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现在经十三阿哥提醒,才想起来,赶紧向康熙行礼请罪,并顺手把十三阿哥也稍带上,反正康熙肯定是不会为这点事儿就处罚人的,就象之前自己与十三阿哥插科打一样,不过都是为了让康熙的心情开朗起来罢了。

“不拘什么,随便就好。”果然康熙没有追究,他这时候的心思全在元寿身上,哪还顾得点饮品。

“我要喝那热的果汁,还有肉干。”十三阿哥倒是老实不客气。

“十三爷,您这时候吃肉干,一会儿还用膳不了?”云锦叹口气,无奈的看着他。

“不碍的,少吃一些就好了。”十三阿哥瞧了瞧康熙,“正好可以让皇阿玛尝尝看嘛。”

云锦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四阿哥,他也是痛快,一挥手说了三个字。

“去弄吧。”

得了四阿哥的“旨”,云锦看元寿跟老康玩得正好,根本就不理她这个当额娘的,遂也不理这个小没良心的,去厨房准备饮品去也。

等云锦带着翠屏和红袖端着饮品回来的时候,老康还和元寿在那玩着呢,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十三阿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四阿哥聊着天,四阿哥在康熙面前,又是那副惜言如金的样子,只是偶尔的回十三阿哥一字两字的。

“皇上,喝点东西吧,”云锦把热果汁放到康熙身边的桌子上,“让元寿先在小车里躺会儿。”

“嗯,”康熙点点头,小心的把元寿递给云锦,“这孩子倒真是乖,也哭闹。”

“您是他的皇玛法啊,他见了您只有高兴的份,有什么好哭闹的啊?”云锦把正冲自己咯咯笑的元寿放进小车里,从翠屏手里接过盛果汁的小碗,一边用小汤匙喂着他,一边跟康熙说道,“至于说乖,他也就在皇上您面前乖,其实可淘着呢,云锦哄他睡的时候吧,他说什么也不肯睡,等云锦睡觉的时候,他又来闹人,弄得云锦这阵子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男孩子淘点儿好,”康熙笑了笑,又看看他刚才喝的果汁问道,“这果汁这么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在这个时候,你从哪弄来的新鲜果子。”

“皇阿玛,您忘了?”十三阿哥在一边提醒康熙,“云锦不是弄了个暖室吗?”

“对了,老十三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康熙点点头,“怎么,你现在还弄着呢,收成如何啊?”

“收成好着呢,”云锦喜滋滋的说道,又想起了现代的采摘节,就向康熙提出建议,“要不这样,皇上,云锦带您去看看,您想吃什么自己摘,云锦给您做如何?”

“也好,朕也想去看看,你今年又种了什么?”康熙很有兴趣的同意了。

“其实和去年差不多,只是略微多了几样罢了。”云锦站起身来,把小碗递给翠屏,吩咐她道,“你先喂着元寿,等他吃完后再推到屋里去,交给奶妈看着。”

“是。”翠屏行个礼后,答应一声。

“算了,你还是在这里照顾元寿吧,”康熙对云锦说道,“暖室就由老四和老十三陪朕去吧。”

“是。”这回轮到云锦行礼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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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杀人前先看清楚了

康熙他们从暖室回来,却见云锦正在折腾元寿呢,用寿,不停的让他翻身,一会儿仰卧,一会儿侧卧,一会儿俯卧的。

“云锦,你干什么呢?”看着云锦拿自己的皇孙耍着玩,康熙有些不高兴了。

“啊,”云锦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缓过神来,“皇上回来了?都摘了些什么东西啊?”

“东西先不忙说,”康熙淡淡的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云锦没做什么啊?”云锦一时没明白老康的意思。

“没做什么?”康熙云锦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神情更加不悦了,“元寿虽是你的儿子,但也是皇家血脉,是朕的皇孙,能由着你随意搓*揉着玩吗?”

“皇上是为这个啊,”云锦这知道老康面色不好的理由,赶紧解释,“皇上,云锦这可不是闲着没事拿儿子做耍,而是在教他翻身呢,同时也让他练练劲儿。”

“你也太着急现在练这个还太早了,”听了云锦的话,康熙的脸色稍齐些,“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现在他的身子骨嫩着呢,别一个弄不好再伤着了。”

“是,云锦谨遵皇上教诲。”也不跟康熙辩论,话说就是她辩论了怕也是辩不赢的,索性痛快答应了了事,反正康熙也不会在这儿长呆,阳奉阴违的事儿自己也不是没干过。

不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对不对,因为群里有人说自己的育儿经,再加上写文的需要跟她请教了些,在网上也查了些,只是写过了也就不在意了,原想着现代网络那么发达,什么时候用查也就是了,却没想到不明不白的给整到这儿来了,那些个育儿方面的经验,自己记的是零七八碎的,只能摸索着前进了。

到底是不应该在孩子四个月地时候。就帮他翻身。云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元寿地劲儿长了好多。也有些想翻身地意图以才试着训练他而已。当然她也是小心再小心地竟儿子是自己地。伤了他身可是疼在已心地。

云锦这边恭敬地答应着熙。可是身后却感到如芒刺在背。想也知道是四阿哥在瞪自己。她心里当然也明白这是四阿哥在怨自己自作主张是训练元寿是临时起意地事儿。哪来地时间与他商量啊说云锦也没想到。只是帮元寿翻翻身。就会引起老康这么大地反应啊。

“行了。”康熙弯腰探手将元寿抱了起来。“元寿还是让朕抱着吧。刚才与老四老十三也摘了不少菜经着人送到厨房了。你且去安排着做吧。”

“是。”云锦知道他们要商量事儿想在旁边掺合。跟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谈论政事暂时还可以是有康熙在场。那可就不方便了竟现在自己是他儿子地女人了。让他看到自己议论朝政总是不太好地。

等云锦到了厨房一看。才知道康熙摘地还真挺全。凡是暖室里有地。他都摘了些。冬天里地青菜本就金贵。再加上暖室里出来地。味道上总不比大地产地纯厚。所以云锦决定尽量不做太深太细地加工。或清炒。或白灼就可以了。免得破坏那些菜地清香之气。再用能生着吃地拌上两个凉菜。至于荤菜吗?弄个小鸡炖~。再加上个土豆烧牛肉也就可以了。剩下地也就是配几个例菜了。这些张嫂都能弄妥地。

云锦吩咐下人们将饭菜摆好之后,才去堂屋里请康熙和两位阿哥用膳,并让奶妈先把元寿带到里屋去喂奶,刚才做菜之前,云锦已经将奶水挤好了。

“每次到云锦这儿来,就能感受到乡野之气。”康熙坐好之后,看到桌面上的菜,就笑了起来。

“皇上不喜欢吗?”云锦忙问道。

“喜欢,农业乃国家之根本,”康熙笑着摇头,“我岂能不喜欢农家菜呢。”

“皇上圣明。”这康熙也真是会夸奖自己,现在桌面上这些菜,也许摆到现代,还可以称之为农家菜,可是在清朝,有几个最基础的农民能经常吃上这样的饭菜呢?只是他是皇帝,说出来的话云锦总是要捧着点儿的。

现在乌喇那拉氏不在,侍候康熙用膳的活儿自然也是云锦的了,她站在康熙的旁边,依着他的眼色和吩咐,不时给他挟着菜,一顿饭下来,站得脚都软了,幸好自己在厨房里先掂了些,否则还不得饿晕过去啊。

这顿饭康熙吃得很香,用时也就长了些,等他们好不容易用罢了膳,云锦又请这几位大爷到堂屋中落坐,让人呈上了准备好的果盘,都按照云锦的要求切成了可以入口的大小,上面还插了木签,方便他们取用。

“方才朕说的‘存留养亲’之事,你们要多加留意,尽快的让人实施下去。”康熙一边吃水果一边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

存留养亲,云锦在一边听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有些累了,或者是在院子里呆的,警觉之心降低了,脸上也跟着带出了疑问之色。

“云锦看了那么些书,连什么是存留养亲都不懂吗?”康熙看到云锦的神情,就笑着问她。

“皇上,云锦看书只图好玩,不求甚解,未能明白此话的意思,真是惭愧的紧。”云锦赶紧做出一副羞愧状。

“老四,云锦是你的人,你跟她说清楚吧。”康熙跟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云锦,眼神中透露出自己丢了他的人的神情,可是这也能怪云锦啊,自己也不想当官,看书只是解个闷,要那么博才做什么?再说,不是有句话,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行不通了呢?一个两个的要自己看书写字,看书也就罢了,可是写字真的不是云锦的喜好啊。

四阿哥虽然对云锦的“无知”有些不太愉快,但还是遵从康熙的命令最简练的语言把存留养亲的意思讲给了云锦。

原来这“存留养亲”,是指犯了死刑、流刑、徒刑等人,如果该罪犯家中有需要其奉养的直系血亲,可以暂时免除刑罚,准许死刑犯在家“侍亲缓刑”,准许流刑犯在家“权留养亲”,等到被奉养人去世后,再令罪犯服刑的制度。这种制度从北魏时期就开始了,此后唐、宋、元、明都将其列入律典之中它是根植于我国儒家孝道文化的一项刑罚执行制度,是法律儒家化的表现法律家族化、伦常化的体现。

康熙这次要增加“存留养亲”

的基本内容是,凡犯死罪而不是常赦所不原的,高、祖父母及父母年在70岁以上又有疾病需要有人侍养的,家中又没有成年丁男或半成年男子,可以根据他犯罪的情节皇帝亲自决定是否处以死刑;若犯徒刑与流放发配罪的,就杖一百罪可收赎金,以便他能够在家奉养父母。

云锦听明白了“存留养亲”的意思,口头上称赞康熙仁心为怀,面上也尽量做到不显,可是心里却是在暗叹,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其实就是在现代社会,虽然比这时候的法制环境要强上太多也未见得能做到绝对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也不能这样啊不是摆明了给人留下空子可以钻吗?再说了,你对罪犯这么优待让受害人情何以堪哪?

只是云锦这种表里不一的行径却是没有瞒过她的枕边人四阿哥,在送走康熙和十三阿哥之后,他很直截了当的问云锦对这个“存留养亲”是否有其他的看法,难不成觉得这流传了上千年的制度有什么不妥吗?

“这存留养亲是朝廷对百姓的德政,是皇上重视孝道的仁心,云锦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云锦笑着想把话题岔过去,“对了,爷,您看皇上还是真喜欢元寿,元寿这小子也是怪了,跟皇上倒是自来熟。”

“他们是祖孙俩,血脉相连的,亲近些也是正常的,还有,那是爷的儿子,你别小子小子的乱喊,”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别跟爷耍你那小聪明,对那个存留养亲有什么看法,还不痛快的说出来。要是现在不说,那以后就别说了。”

“云锦是觉得这有些个问题弄不明白,本也想着问问爷呢,只是碍于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才有些犹豫的,”云锦听四阿哥这话,也不好再矫情儿了,现在他愿意和自己讨论朝局,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份信任,如果自己只顾着明哲保身,藏着掖着,那恐怕他以后就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事儿,“这个存留养亲所应用的人,都是些应该判以死刑或者流刑的人吧?”

“是,”四阿哥一点头,又加上句,“还有徒刑。”

“也就是说,这人都是些重犯了,他们犯下了严重的罪行,却没有得到惩处或者是惩处的很轻,会不会引发百姓对朝廷法制的怀呢,也许他们会觉得,既然他犯下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用受处罚,那我也可以去犯些案子了。”云锦先说出第一点。

“这个问题刚才我和老三跟皇阿玛也说过了,”四阿哥神情平静的说道,“对适用于‘存留养亲’的从轻处罚,自是要将理由公之于众的,这样那些百姓也就知道这种情况只是特例,不是对所有人的,那么他们也只会感念于皇阿玛的对孝道的重视,而不会乱来了。”

“可是些独子呢,有没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身份而无所顾忌的犯案呢?”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就自己了解的他而言,应该不会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的,想来这是康熙的想法,当然也不是说,康熙看问题就简单,只是他对名声有些看重而已,所以云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了,“而且,也未见得独子就一定是孝顺的。听说,如果子孙不肖,还不如没有呢。”

“这个我们过了,反正这种案子都是要上奏给皇阿玛,由他老人家亲自决断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相信皇阿玛一定会仔细研判,区别对待的。”

“云锦当然相信皇上是会明公正的,只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却是不可能亲自去调查的,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那些官员奏折上所写的东西,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些官员说的就都是实话呢?有了这么一条可以保命的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自然是要卯足了劲儿找人托关系的,他们不惜花重金,想当然也会有人为了钱帮他们作假的。”云锦又说出了第三条。

“这个也是我们商谈过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可以不定期的抽查他们报上来的人员情况,如果真有人循私枉法,那肯定是决不轻饶的。”

“还有,这存留养亲是照顾了一些犯案人的父母尊长,”云锦见四阿哥盯着自己的眼神,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把话说接着说道,“可是对受害者的考虑似有不足。那些受害者无辜被害,本来就很可怜了,可是害他的人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难免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心有不平,也许还会对朝廷产生不信任,而且,还有个问题,犯案人的老人倒是有人可以管了,可是受害人的呢,说不定,受害人的家中也没有其他成年男子呢,那他的老人又该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四阿哥沉思了一下,“我可以跟皇阿玛说说看,在用到存留养亲的时候,也得先看看被害者家中是否有成年和未成年的男子,否则被害人家里的老人没有人养,而所杀人之人反得留养,这样就合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