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强力忍住自己挠头的**,可却是抑制不住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画面,四阿哥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却跪在下面的一干人犯训斥道:“你们杀人前也不先看清楚了,还以为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朝廷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可是你要是杀了别人家唯一的男丁,那照样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云锦这时也真没什么话好说了,加了四阿哥的但书之后,本来按存留养亲来说,定罪判刑要看犯案人家里的情况,现在又要加上看看那倒霉的被害者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了,不过先就这样吧,至少比原来公平些,等真正实施起来,弊端呈现了,他们自然就会想到修改了,总不能真的叫他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吧,即便是面子上的事儿,只是喊个口号,他们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四阿哥和云锦谈完存留养亲的事儿之后,又说了些个家长里短的,然后就起身准备回府去了,云锦也不挽留,一直送到院门口。

“对了,”四阿哥已经迈步出去了,又回身对云锦说了一句,“能后没事儿少折腾元寿。”

书名:《艳帜》,作者:江渚客,书号:1276550

花潋滟,意缠绵,艳帜高伫!

人徘徊,影凌乱,情归何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见人爱?

后元寿还是在康熙五十一年的太后寿诞之时,由乌了宫,等到晚上送回来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兴奋的满面红光,滔滔不绝的跟云锦说着太后见了元寿如何的高兴,贵妃娘娘也是争着抱不停,元寿又是如何的乖巧可爱,对着谁都是一张笑脸,只是对太后和康熙则显得更亲密些,乐得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康熙也是时常把他抱在怀里。

而其他给太后贺寿的人,看到这副场面,自然是心领神会,红包礼物的,送得可着实是不少,让元寿成了这天除太后以外收礼最多的人了。当然有些特别贵重的,四阿哥都给推了,实在推不掉的,也让人悄悄送到康熙那儿去了。

元寿受到宫中三大巨头的宠爱,云锦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可是欢喜之余,也有隐忧,这树大招风,康熙的皇孙有很多,却惟独元寿风光无限,别说其他的皇子会有想法,怕是四阿哥府里的其他女人们心里也不一定会舒服的。

当然乌喇那拉氏是除外的,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虽然有可能会触景生情想到弘晖阿哥,但元寿也是她名下的,自然对他的受宠乌喇那拉氏也是乐于看到的。

云锦的担心其实也没多一会儿,她就这点好,除了那次险些送命的经历对她造成了很长时间的困扰以外,其余的事儿她都不会太费心神的,能想清楚了拿出应对的办法是最好,一时想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事情也急,元寿也不是经常出现在人前的,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就算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不是还有四阿哥吗?他到底是自己的男人,总得尽点义务吧。

云锦这边继续小院子里养儿为乐熙那儿的心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在这一年二月的会试,康熙特旨命张廷玉为同考官,考题是《春秋》书中的一句,因为江南的科场案现在还正在审着解了两个封大吏的职,所以这次会试的考官们都很注意,结果相对来说也比较公平,最后得士的十六人,如浙江徐云瑞、徐杞潘允敏、冯皓、陶贞一、鲍开,福建何腾三,山西田嘉谷是知名的人士,康熙自是很满意,将他们授了司经局洗马职,掌局事翰林院修撰。

然后在二月二十九日,康又下诏:“承平日久,生齿日繁。嗣后滋生户口,毋庸更出丁钱,即以本年丁数为定额,著为令。”这就是“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政策了全国的丁银总额基本固定,从中央到地方都不得随意增加广大农民的负担也相对稳定了,逃亡人口也减少因此得到了广大百姓的支持,称颂声一片。

再接下来就康熙的万寿节了喇那拉氏又带着元寿进了宫,这时候他已经能各处爬了,在小车上也坐的稳稳的,因为他总是呆在那个小院子里,难得出来一回,所以对周边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更难得的是,看到那么多人居然也不害怕,还是端着一张笑脸冲着康熙一个劲儿的张手要他抱。

想来这也是各人的缘法,康熙见寿心里也是喜欢的紧,点手让乌喇那拉氏将元寿送了过去,自此除了处理排泄之物由奶奶妈去做以外,元寿就在太后、康熙和贵妃娘娘三个人的怀中轮流传递了,直到四阿哥一家离宫之时,乌喇那拉氏才重新得回了抱着元寿的权利,当然她是不会对此有埋怨的,正相反,她是乐不得如此呢,元寿得宠,她作为四阿哥的嫡福晋、元寿名份上的母亲,脸上也增光不少,还因此得到了不少的赏赐和夸赞呢。

四阿哥看自己的儿子么得康熙的疼爱,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再加上是康熙的生日,所以也多少收起了平日的刻板表情,与在坐的其他阿哥们不时的寒暄着,虽然话依旧不多,但比起往常来已经是好很多了,惹得一些人拿他取笑,说他连得了两个儿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定要他请客。

但是雍亲王府里地两个:福晋却并没有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那样地好心情。年氏嫁入府中之后。始终没有所出。反而是两个在她位份之下地两个格格接连为四阿哥生子。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次进宫。乌喇那拉氏要照顾元寿。李氏有自己地女儿和儿子要照顾。而耿氏现在地位份还没有资格进宫来。所以小名叫天申地弘昼阿哥就由年氏来带着。可是天申比起元寿来。所受到地关注可就少太多太多了。这怎么能不让心高气傲地年氏心情郁闷呢。好在这孩子不是她自己所生地。否则还不知会如何呢。就这样。她也是不愿意再抱着天申了。而是一直让旁边地奶妈看着。

四阿哥另一个侧福晋李氏。比起年氏来受到地关注要多一些。只是这种关注却是让她心里别扭极了。原来她生地弘时是四阿哥现存地唯一地儿子。可没想到从八月到十一月。才三个多月地时间。四阿哥就又得了两子。早先还以为那两个孩子是格格所生。不会影响到弘时地位地。可是没想到这个元寿却是这么让太后和康熙喜欢到了心坎里。这让她不禁起了警惕之心。生怕弘时地世子之位受到威胁。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地“提醒”和“同情”地眼光。李氏地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李氏地坏心情。在她所生地女儿被封为多罗怀恪格格时也没有所好转。这个女儿也是四阿哥唯一地女儿。也就是说。在云锦生下元寿之前。四阿哥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全是李氏所生。由此就可以想见李氏在雍亲王府地地位了。怎么也说是劳苦功高嘛。

其实也难怪李氏高兴不起来。按说亲王地女儿封号应该是“郡主”地。可是她女儿所封地这个多罗怀恪格格。在品级上却是“郡君”。跟“郡主”之间还隔着一个“县君”。可是差了两个级别呢。俸禄也少了一半有余。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在康熙五十年地规定宗室女侧室出地降嫡出两等。也就是说。李氏地女儿虽然是四阿哥这个亲王地女儿。但因为李氏是侧福晋。所以只能按贝勒嫡女进行封号了《红楼梦》里凤姐地话。谁叫她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呢。

你说。女儿因为自己地侧室身份而被降了级。李氏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还有那些有了儿子的阿哥们,对元寿如

熙的看重自然也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子嗣同八阿哥因为丧母之后一直病着,这次并没有亲来为他的皇阿玛祝寿可是代他送礼的九阿哥看着康熙与元寿祖孙情深的样子,面色却不是很好,但是最憋气的还不是他,而是四阿哥的同母兄弟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虽然一直与四阿哥不睦且心眼也一直不大,但本来也不应该会为了这点事儿生这么大气的,可是因为他自被人下药之后,自四十六年底由其嫡福晋完颜氏生下弘之后,再就没个一儿半女的。他虽然也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对自己下了毒手,可却是毫无头绪过就他分析,最有可能的还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们想要拉自己到他们的阵营中,又怕自己成了气候不好控制以才让自己无法再有子嗣,以断绝自己继承大统的希望。

十四阿哥找的大夫虽然到现在都没能治好自己的毛病却在最近误打误撞的研制出了可以致人有与十四阿哥同样毛病的配方。得到这个药之后,十四阿哥就给十阿哥用上了,虽然他也认为给自己下药这种事不见得是十阿哥这个草包能做出来的,但他总是八阿哥一伙的,代他们受过也是应当的,最主要的,他是想看看十阿哥之后还能不能生出子嗣来,如果还能,那就说明八阿哥和九阿哥那儿有能治这个的人或药,那自己想尽办法也要给弄过来。

如果也不能了,那就算十阿哥倒霉吧,反正他也是当皇帝的料,而且也有后了,十四阿哥可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内疚的。

除了八阿哥一党以外,十四阿哥还曾经怀过四阿哥,他倒是没想过四阿哥会有争皇位的心思,在他想,四阿哥根本就不是个当皇帝的材料,他怀四阿哥,是觉得他或许会因为德妃娘娘对自己的偏心而心有不满,可是后来经过他仔细的观察分析,认为这事儿应该不是四阿哥做的,所以弄出那个药之后,也就没有把它用在四阿哥身上。

可是现在看到阿哥接连得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居然还让太后和康熙如此喜爱,十四阿哥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这些年没有子嗣出生,虽然妻妾们不时会有“怀孕并流产”的消息传出去,但也是不免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也有不少人来安慰自己,皇阿玛对自己也多有抚慰,四阿哥在自己福晋“流产”之时也曾经送过礼来,可是现在他却把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儿子都带了来,这不是在扎自己的心吗?尤其是他还用元寿那小子来讨皇阿玛的欢心,简直是太有心机了,也难怪额娘不喜欢他,一天假正经,弄得好多兄弟都躲着他走,也就老十三总跟在他屁股后面罢了。

当然云锦是不会知道康寿宴上这些人的心理活动的,乌喇那拉氏送元寿回来的时候,也不会说这个,再说她也未见得全都知道,兴许李氏和年氏的心理她能猜着一些,但十四阿哥的事儿,乌喇那拉氏可是全然不知的,当然也更不可能知道十四阿哥还跟德妃娘娘说了些对四阿哥用元寿来取宠皇阿玛的不满。

“福晋,今儿个是累着了吧?”云锦让奶妈带着元寿先进里屋去喂点吃的,而自己则是给乌喇那拉氏按着肩膀。

“我不累,”乌喇那拉氏抓着云锦的,“你别忙了,赶紧坐下来,我们好好说会儿话,一会儿我还得回府呢。”

“是。”云锦答应着坐在乌那拉氏的下首,“福晋,元寿现在可是淘得紧,今儿个在宫里没惹什么祸吧?”

“怎么会呢?”乌喇那拉氏笑把康熙寿宴上的盛况说了一遍,“元寿最是招人疼的,今儿个就他出风头,可说是人见人爱呢。”

“晋也是太夸张了,能做到人见人爱的,那是神,不是人。”云锦笑着说道,“大家只是看爷和福晋的面子上,说他些好话罢了。”

“就算不是所有人,也是大多数吧。”乌喇那拉氏脸上笑着,但心下却是一沉,云锦这话让她想起了德妃娘娘对元寿的态度,元寿当然是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只是他的亲祖母对他也是冷冷淡淡,就很让她不能理解了。

“福晋,明儿个德妃娘娘的寿辰,”因为德妃娘娘的生日就在康熙生日的第二天,自然容易记的很,“云锦不方便进宫去祝寿,不过也准备了礼物,烦请福晋明天带过去,还有,元寿那儿,照着今天的东西准备可以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这个,”乌喇那拉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也浮现了一丝尴尬之色,“娘娘说,元寿今儿个也累了,明天就不用带进去了,别把孩子折腾病了。”

“元寿好歹也是福晋名下的,也可算是娘娘的嫡孙,”云锦看到乌喇那拉氏的神情,心里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娘娘寿辰,只有他缺席,虽然是娘娘体谅,但也怕是不太好吧。”

“不是只有他一个,”乌喇那拉氏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娘娘吩咐了,弘历、弘昼太小了,接连进宫,怕累出病来,就都不用带进去了。”

“那云锦就谢过娘娘的恩典了。”云锦对乌喇那拉氏露出微笑。

虽然乌喇那拉氏转述的德妃娘娘的话,听起来是为了孩子好,可是看她那带着一点难堪的表情,估计她还有些话乌喇那拉氏没说出来,不过就算乌喇那拉氏没说,云锦心里也明白了,没想到德妃娘娘的偏心居然还会延续到孙子辈的身上了。

算了,不去就不去嘛,本来自己也担心元寿呢,虽不是象德妃娘娘说的怕累到元寿,其实他到哪儿都是坐车或者是有人抱着,能累着才怪了,云锦是担心,人多的地方细菌也多,别染了什么病回来,这回不用去了,倒是正遂自己的心愿。至于说德妃娘娘的想法嘛,那个轴劲儿不是自己能应付的,还是别想着去改变了。

有读者提出意见,说最近写朝政有些多了,之锦检讨了一下,确实有这个情况,本来是想让大家能随时知道历史进程的,但可能是写太多了,以后之锦会注意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是小孩子都这样吗?

熙万寿之后的心情本来是很不错的,可是烦心的事来,先是江南科场案那边送来了新消息,曹寅递上密折,大致意思就是说张鹏没有用心审案,只关注考生个人代笔、夹带之事,而不愿意触及主考官与江南官员收贿舞弊内幕;噶礼在乡试案中是清白的;张伯行是抰怨报复噶礼,并非为科场公平起见;督抚互参,不过是以此结党营私,各博虚名而已。

康熙这次倒没象刚开始得知此事一般的愤怒,只是跟王公大臣评价了下礼和张伯行,“噶礼有办事之才,用心缉拿贼盗,然其操守则不可保。张伯行为人老成,操守廉洁,然盗劫伊衙门附近人家尚不能查拿”,“据张伯行参疏云,噶礼得银五十万两,未必全实,亦未必全虚。即礼所参张伯行之事,亦必有两、三款是实”,算是将们各打了五十大板。

康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把这事儿暂时放下了,倒也没让他影响自己的心情,还应了三阿哥的奉请,到他的熙春园去进宴,自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后,三阿哥也是一直都很得圣宠的,借着这次康熙的到来,他还提出个建议,说以后每年康熙的寿诞之前,都要和自己的兄弟们在这个园子里为康熙设寿宴,大家一起效仿康熙在太后七十大寿时跳蟒式舞的事儿,也来个彩衣娱亲。

看看这三阿哥多精乖啊,如果康熙一高兴答应了他,每年皇子为康熙办的寿宴都在三阿哥的园子里举行,那对三阿哥来说多大的荣宠啊,所有人都会对他高看一眼的。

只可惜康熙也不是白给的,他不想让自己那些个不省心的儿子们再多想什么,所以只是答应了提前办寿宴的事儿,但具体地点却说是到时候再议。

三阿哥没达到:己的目的,虽然有些失望,但好在是办寿宴的主意是通过了的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发起人了,再加上康熙对他这个园子的评价还是不错的,这也让三阿哥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可是老康那儿却又来事了以说这一国之君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虽说康熙有个用公款旅游的嗜好,但总的来说,他对朝政也还是很用心的。不过这次的事儿也不能全算是朝政,而是那个负责编《康熙字典》的陈廷敬去世了,本来这《康熙字典》康熙是让他和张玉书负责的,可是张玉书却在开始编纂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在连陈廷敬也过世了,好在《康熙字典》大部分工作已经完成了,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大部头字典的问世。

因为编纂《熙字典》的拼音之时,四阿哥与这陈廷敬打过交道,也算是有点交情,所以就向康熙请旨要前去吊祭,康熙不只同意四阿哥的请求,同时还令各部院满、汉大臣也前往吊祭且他还亲自率领大臣侍卫们为陈廷敬奠洒,又亲写了挽诗,赐祭葬典礼,谥曰文贞,老先生的身后事可算得是隆重之极算是求仁得仁了。

最让老康闹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个亲自养育几十载的太子又出状况了原来那个《南山集》案是他找人挑起来的。自他复立之后,结党营私曾经保举八阿哥的官员是肆意作践,康熙屡次提醒于他皆不警觉,还口出怨言,“古今天下,哪有四十年的太子”,所以康熙才借着托合齐结党“会饮”案,来处分党附他的人。

没想到对康熙这次严厉的警告,太的回应居然是挑起了《南山集》案,他是想用这个案子来缓和康熙对他这方的注意,并且还让他的党羽在江南与他鼓相应,俨然有要以武力为后盾逼宫的架式,康熙反应也是迅速,马上将太子手中握有兵权的危险人物全部革退的革退,监禁的监禁,砍头的砍头。

至于子本人。康熙则是带着他去巡塞避暑了。当然这肯定不是表示对他还有宠爱之意。而是一种监视。一种防范。还有一个和太子有同样待遇地就是八阿哥。

据说这八阿哥在;妃娘娘过世百日之时。犹令二人扶掖。匍匐而行。至半年之时。还需令人扶掖而行。云锦在现代看书时每看到这样地描写。就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就说是为母亲过世伤心。好象也不至于到这个样子。后来听十三阿哥和四阿哥说道。开始地时候。八阿哥确实是病了。也瘦地厉害。可是到后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以会同送饭为名。在八阿哥府中大设筵席。日宰猪羊二三十。兼备各肴。等到八阿哥痊愈之时。非但瘦下去地肉长回来了。比起得病之前。还见胖了。

康熙对八阿哥借良妃娘娘一事做出此种情态也没客气。当着众阿哥地面降旨切责八阿哥。“孝者惟在诚心。欲沽孝名。即为虚伪。即为不孝。人子不尽孝于父母生前。而欲尽孝于殁后乎?譬有乞丐。告其曰:尔死我为尔焚祭金万万两。彼虽乞丐。只欲生耳。断不愿死也。”因为康熙对八阿哥还有所疑虑。其实说虑还有些轻了。应该是有所戒备。所以这次出巡。康熙也不管八阿哥地身体到底如何。只是命他扈从做数。

另外。因为现在十三阿哥地腿已经让叶大夫治好了。并不象历史所说地一般落了残疾。所以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地扈从出行。只是不知康熙现在召十三阿哥扈从是因为象以前一样地宠爱他。还是因为对十三阿哥在军中地实力也有顾忌。叫云锦想来应该是兼而有之吧。

而三阿哥和四阿哥。这次还是留京驻守。有鉴于之前留京三阿哥并没有给四阿哥什么实际地差事来做。所以这次康熙直接把一个任务交给四阿哥。就是派遣使臣出使土尔扈特部地事宜。

这土尔扈特部云锦并不了解。还是听四阿哥介绍才知道来他们本是我国地厄鲁特蒙古人。后迁往伏尔加河流域。今年年初。土尔扈特部地首领阿玉奇汗。派遣了使臣。带了好多礼物来到京城。要与清朝交好熙见了之后也想了解下他们地情况。所以就决定要派人前往该部慰问。正好原礼部牛羊群事务总管图里琛因为缺牲被控革职。赋闲在家中已达七年之久。听说了这个事儿之后。以待罪闲散之身。具呈康熙。自请出使远疆。康熙已经同意了他地请求

“既然皇上都已经定下人选了,那还让您负责什么?”云锦一边逗弄着元寿,一

阿哥。

元寿现在已经能扶着东西自己站着了,云锦让他在炕上扶着自己慢慢的练习行走,四阿哥本来看云锦保护的还算周到,也就没有制止。

“随行的人员啊,所带的物品啊,”四阿哥坐在炕桌前适的看着云锦和元寿,“也不少事儿呢?”

“皇上让他们过去,就没交待什么?”云锦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元寿身上,对四阿哥的问话也显得很随意。

“有哇,怎么会没有。”四阿哥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不外乎是嘱咐言语之间如何应对,要注意国体得随意收受礼物什么的。”

云锦因为眼睛直盯着元寿,所以没看到四阿哥的神情不知道,其实老康对这次出使所下的圣谕谓是长篇大论,嘱咐的事件也是精细之极,方方面面基本都考虑到了,连应答之法也巨细靡遗的全都写到了,那嗦劲儿简直可以与唐僧有一拼。

在圣训中,康熙把见阿玉汗要用什么礼仪,说什么话,在他提出要求时,如何对答,都一一列明了,连应对的话也替他们写好了,他们只要照着老康的剧本说就是了。另外,康熙还想到这次出使,也许俄罗斯察罕汗也想见使节,康熙允准使臣们可以去见他,又将察罕汗可能会问什么,而使臣们要如何回答的台词也一并写好了,大致内容概括起来倒也和四阿哥说的差不太多,只是四阿哥用了一句话,而老康用了三千多字。

“为什么不收礼物?”云锦一边问四阿哥,一边叫来奶妈,让她把元寿带到他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元寿平时虽然一直是跟着云锦睡,可是现在四阿哥来了,他当然就不能在这儿了。

奶妈来抱元寿时,他哼哼唧唧的有些太愿意,云锦怎么哄都不成,扎在云锦的怀里,晃着他那大头壳一个劲儿的蹭着,云锦让他搓*揉的无可奈何,当着四阿哥的面,自己也不好训他,更不能体罚了,奶妈在一旁也是好话说尽,可是也不敢硬扯元寿出去。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把脸一板,冲寿一瞪眼,“还不赶紧松开你额娘。”

四阿这一声喊出来,元寿这小子立马就老实了,云锦本来还担心他让四阿哥突然的一嗓子吓着了,忙用手扶着他的头硬是从自己怀里抬起来,结果发现他的眼神是清明的很,见自己被云锦弄出了遮蔽的怀抱,遂扭头看看云锦,又扭头看看四阿哥,仿佛是审时度势了一番,然后瘪了瘪嘴,无声的伸出两只胖胳膊给奶妈,奶妈却是有些让四阿哥吓着了,抱起元寿,就急急的出去了,连行礼告退都忘了。

云锦那儿也是被寿的表现惊着了,万没想到这么点儿的孩子居然就会看人眼色了,真是太不思议了,是小孩子都这样,还是说唯有元寿天赋异禀,这样看来自己给他制定的教育计划,是不是应该提前了啊。

“你想什么呢?”四阿哥见云锦看着门口发呆,刚才元寿就是从那里抱出去的。

“没什么,”云锦回过头来看着四阿哥,“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你埋怨皇阿玛不让收礼物。”四阿哥没好气的看着云锦。

“哪有?”云锦睁大了眼睛,“爷可别乱说,云锦只是问为什么不让收礼物而已,哪里有埋怨皇上的意思。”

“我们泱泱大国,哪里好占那些个番外之国的便宜。”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皇阿玛说了,‘若馈送尔等物件,毋遽收受,必须再三却辞,但言我等不曾带得佳品送察罕汗,汗所馈遗,如何收得,倘再三恳乞,或止收一二,将尔等带去锦缎回送察罕汗,但言路途遥远,不曾带得佳物,此系相见之微仪。若不来请见,或差人到时,即将所带锦缎给与,亦言路远,并无佳品,些须薄物,聊表微意耳。’”

瞧瞧,只一个收礼问题,康熙就说了这么一大堆,也就可以想见他那谕旨里得嗦成什么样了。不过这番话倒也让云锦明白了,不收礼其实还是面子问题,要显示自己大国的风度,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听起来,皇上也不是说什么都不让收啊。”云锦品了品话里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啊?”四阿哥盯着云锦看,“怎么总问这个?”

“云锦是什么人,哪有那个资格跟使臣要东西啊,再说现在云锦也没什么缺的,”云锦摇摇头,“只是云锦倒想为十三阿哥要点东西。”

“老十三?”四阿哥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跟他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再说,他什么时候跟你说想跟俄罗斯那边要东西了?”

“十三爷当然是没跟云锦说过的,”云锦冲四阿哥笑着,“其实严格说起来,云锦这礼物也不是为十三阿哥要的,而是为咱们大清要的。”

“怎么又说到大清了?”四阿哥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锦是说皇上让十三阿哥弄的火器营啊,戴梓虽然是个奇才,但也要了解下外面的情况,才好有所进益啊,”云锦提醒四阿哥,“那火器老外也造了很多,可以看看俄罗斯那边有没有,有的话,拿过来参考一下也哇。”

“火器营?”四阿哥明显有些心动了,“其实皇阿玛对火器之事,也嘱咐过使臣了,皇阿玛说,‘朕思俄罗斯国必言及火炮之类,倘若恳求,尔等言路途遥远,难于行走,沿途皆高山峻岭,林木丛~,险隘之处甚多,我国并无如此地方,亦不曾见此道路,致之甚难,且中国法禁,凡火器物件,不许擅自出境,法令森严,虽我皇上恩赐,断难至此。伊若求尔等转奏,尔等只言,我等俱系特遣往土尔扈特国阿玉气汗处去,奉使之事各异,此等情节,难于奏闻。至鄂罗斯等国习尚矜夸,必出陈其所有之物以示尔等,倘若出视,尔等不可惊讶,亦不可轻藐。但言此等物件,我中国或有或无,我等职司各异,有我所见而众未见者,亦有众见,而我未见者,所以不能尽知。’只是却没有说,如果俄罗斯将火器做为礼物,使臣们是否应该收下?如果俄罗斯没有用火器送礼的意思,使臣们又是否要开口要求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锦品了品老康这番话,不卑不亢,措词也算绝妙,可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小聪明,看来康熙现在对大清的火器在世界上占什么地位心里还是没底啊,如果他能确信大清的火器技术比起他国强上百倍,想来这一番话定然是另一种语气,另一套言辞了,不过这样也好,再要劝他学习下外国的火器经验也就相对容易些了。

“要不,”云锦想起去年四阿哥曾经为了年羹尧之事,曾经到热河给康熙请安,“爷去请示一下皇上?”

“这样不好,”四阿哥沉思着,“皇阿玛已经将旨意写得这么详尽了,就要再为这点小事儿去烦劳他老人家了。”

“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云锦给四阿哥倒上酸梅汤,然后就顺势坐在他身边,随手拿起给元寿做的肚兜边绣边问道。

想想四阿哥说的话,再想想四阿哥转述的康熙吩咐使臣的那两段话,云锦就知道康熙这次对使臣的吩咐如何之细,如何之繁琐了,不知道是因为人岁数大了就爱嗦,还是他认为这件事很重要,反正康熙必定是想把所有的事儿都想到嘱咐到,这份谕旨在康熙临去热河前就已经给了使臣,如果四阿哥这时候再跑去跟他说还有件事他没有说到,就算是说的对,估计老康的心里也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的,当然康熙身为皇帝,心胸自然不会狭窄到为此而对四阿哥有什么不满的,但却有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年纪大了,才会精神不济没想到这一层的,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的话,又何苦让他一个老人家心里不得劲呢。

“能有什么办法阿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说不得只好让老十三请旨派两个人跟着去一趟了。”

“真的可以派人去吗?”云锦了针线,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办法是免了上面的顾虑,而且让专业人才亲自去看是最好的、最有效果的,只是康熙一直闭关锁国,会同意这么做吗?尤其还是让十三阿哥出头,康熙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他现在对十三阿哥虽然也还宠爱,但心中多少也还是有那么一丝防范的。

“皇阿玛不想让俄罗斯人道我大清的火器情况,说明他老人家对这方面还是很重视的,这个差事本就是由老十三负责,由他去向皇阿玛提出请求,也算是顺理成章的皇阿玛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四阿哥自然明白云锦的顾虑所在,“就算是皇阿玛对老十三有什么想法,反正我也是要到热河给皇阿玛请安的,到时候找机会再帮着他找补一下就是了。”

“爷还要去请安吗?”云锦心想既然都;到解决的办法了,还大老远的跑去请什么安不嫌折腾。

“皇阿玛刚赐子园。说是让我到热河时也能有个临时府邸。”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我总得去看看吧?”

对啊。云锦这才想起来。康熙去热河之前把狮子园赐给四阿哥了。要表现出对他所赐之物地喜爱和感激。马上就请旨过去看看无是最好地表达方式了。

“我倒险些忘了。”云锦笑着说道。“这狮子园是皇上所赐地景一定非常之优美。爷又不耐暑气好借此机会到那里好好地休养一段。”

“其实我也想过带你一起去地。说来你也有日子没出去了阿哥看着说完又开始低头竹花地云锦说道。“只是”

“云锦明白地锦抬头冲他笑着。“太子现在也在热河呢。还有八阿哥。云锦这时候跑过去。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呢吗?没出去就没出去了。有什么要紧。反正在院子里云锦什么也不缺。”

云锦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她也是真想出去透透气地。虽说她是个宅女。可总是圈在一个小屋子里。天长日久地。总也是免不了要气闷地。再加上也没有个电脑网络可以打打游戏聊聊天看看小说什么地。虽然四阿哥也给她准备了不少书。可是经过他挑选地。能有几本有意思地。痴男怨女之类地言情小说就更是不用想了。

“也许,”四阿哥沉思着,“你这种日子也不用再过多久了,等到这次回京,情势也许就会发生变化了。”

“爷的意思是,”云锦当然知道就在这年太子又要被废了,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也能猜到,“皇上要对太子有所处置?”

“皇阿玛现在对太子已经很不满了,”四阿哥分析着,“如果这次太子能警醒着些,多在皇阿玛面前表现出一些孝心和臣服,也许还好些,可是咱们的太子爷怕是不会这么做的,兴许还想来个破釜沉舟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皇阿玛既然能废了他第一次,就不能废他第二次吗?”

“照爷这样说,皇上能复立他一次,没准也能复立他第二次呢。”云锦故意跟四阿哥抬杠。

“你当这是儿戏呢,”四阿哥瞪了一下云锦,“上次复立,也是因为老八在那边搅和,所以皇阿玛才用复立太子来缓和一下局势的,这次要动太子,皇阿玛自然要经过全盘的考量。”

“爷,”云锦放下手里的活计,“那您这次去,可是得小心些,别被这场风波卷了进去,您不是正在参详佛法嘛,正好可以在狮子园里好好悟一悟。”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四阿哥点点头,“只是太子真要被废,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总也是要受点责罚就是了。”

云锦想到第一次废太子时,众成年皇子全被圈了起来的事儿,也知道四阿哥说的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不过应该是处罚不重的,至少自己不记得。

“爷,”虽然如此,云锦还是有些担心身到衣柜里翻着,“皇上不会象上次似的,在热河就对太子进行处分吧?您用不用做些准备呢?现在天热,羽绒裤子是没法穿了就带点护膝过去吧。”

“行了,你别翻了,有什么好准备的,快回来坐下,”四阿哥出言制止云锦,“皇阿玛这次是有准备的,除非有什么突发状况,不然是一定要等回京城之后再说的。”

“爷还是把这护膝带上吧,”云锦已经把自己做的护膝找出来了拿着走到四阿哥身边,“狮子园在山里面,晚上会冷一些,戴着它,也省得腿受凉。”

“行,带就带着吧阿哥看看云锦,再看看她手中的护膝,“不过也不用现在就找出来啊。”

“这不是想起来了嘛,就先收拾上,省得到时候忘了,

笑了笑将护膝先放到一边,又拿起了绣活儿,“爷上为什么对土尔扈特部的事儿这么上心啊?”

这个事儿云锦当然是好奇的,她本来也想找个什么办法康熙明白,闭关锁国只会让国家越来越衰败该多走出去,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样将来才不会受人欺负,可是因为自己现在与康熙接触不多再说以他的心性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这个愿望就一直都没能付诸于实践。

这次康熙能主动派使团出国,让云锦感到太意外了,要知道,从努尔哈赤建立政权开始,清朝就从来没有向外国派遣过任何形式的使团,包括与其干系重大的俄罗斯在内。虽然从顺治十二年开始,土尔扈特部首领书库尔青就与清朝建立了直接的联系不断的遣使进贡,到了康熙时期,更是“表贡不绝”,可要说因为这个,康熙就打破惯例冒着被俄罗斯拒绝而有失颜面的危险派出使团,好象也与理不通。

“皇阿玛谕旨里的意思是,这次派使臣前往土尔扈特部,一是为阿玉奇汗提出的遣还阿拉布珠尔事宜,二是表达皇阿玛对阿玉奇汗和土尔扈特部众的问候与关怀,希望以后双方能常联系,三是沿途看看俄罗斯国的人民生计和地理形势。”四阿哥想了一想才说道。

云锦琢磨了下这三条,第三个是附带的,只是让使臣们顺便看看,没什么可讨论的,第二条也只是一般的外交词令,唯有第一条,才算是有点实质内容,可是却好似有点问题。

这阿拉布珠尔事儿,云锦在宫中之时也是听过的,他本是阿玉奇汗的兄长纳扎尔玛穆特之子,在康熙三十七年的时候,以熬茶礼佛的名义离开俄罗斯进入西藏,又因为归途被准噶尔部阻断而滞留在大清,后来阿拉布珠尔向康熙提出请求,要一块栖居地,在康熙四十三年,康熙下诏封阿拉布珠尔为固山贝子,赐牧色尔腾草原。

这次阿玉奇汗派萨穆坦团到清朝来,提出了阿拉布珠尔的遣返问题,康熙让图里琛等人出使土尔扈特部,让他们告诉阿玉奇汗,此前他曾派人赴策旺阿拉布坦处商议阿拉布珠尔的回归路线尚未得到答复故阿拉布珠尔的遣归问题需与阿玉奇汗进一步商议后再做决定。其实,真要遣返阿拉布珠尔,并不是非要经过准噶尔地区不可的随着清朝使团同行经由俄罗斯返回应该是更简捷而理想的选择。

康熙既然此捷径而不用,可见得他实际上并没有要遣返阿拉布珠尔的意思。或者,这只是康熙与阿玉奇汗保持密切联系的借口,可是为什么呢?是想优遇阿玉奇汗,以资羁,而坚其内向之心?好象也没有这么简单。云锦想来想去,突然之间想起了一部影视,“东归英雄传”,那些个从俄罗斯历尽千辛万苦返回清朝的不会就是这土尔扈特人吧?

“爷,这土尔扈特部的战斗如何啊?”云锦虽然被圈在这小院子里,但四阿哥还是会经常把外面的局势说给她听的,倒不见得是为了听取她的意见,虽然她有时候也能提出一些新的视角,但论分析时事来,云锦照着他们差远了。所以云锦以为,四阿哥这么做,可能是怕她总这么呆着,怎么也得想点事儿,否则人就要呆傻了。

现在的局势正是处于清朝与准噶策旺阿拉布坦交恶之际俄罗斯那边对清朝的觊觎之心也日益凸显,而这土尔扈特部却是与策旺和沙俄均有矛盾,又长期奉行亲清政策云锦就在想,康熙是不是想着诱使土尔扈特部返回故土呢?如果他战斗力够强的话对大清遏制俄罗斯的南下及准尔策旺阿拉布坦势力的扩张与东进都是有好外的。

“从阿拉布珠那儿看,应该是不错的。”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中带着一丝赞许之意。

“那他们有回返的意思吗?”云接着问道。

“这次阿玉奇汗上疏奏文中有这样一句话,‘所差遣之使乃吾心腹小役圣主若有密旨请赐口谕。’”四阿哥点点头,“从这里看,他们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再说那阿拉布珠尔也跟皇阿玛说了,他到大清来就是为土尔扈特部的回归先来打个前站,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想办法把咱们大清安定富足的情形传回去,而这次萨穆坦使团的人也说,他们部落的人对大清这‘太阳升起的东方’很是向往。”

“即便是有心,但要想举部迁返,怕也不是一时之功,”云锦想起那影视里的情节,好象那些人是在乾隆时来回到清朝的,“如果现在就想指望他们,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才想说你聪明,马上就露怯,”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咱大清哪能这么功利,只是自己国家出去的人有回归故土的心意,怎么说都是要尽力帮助的,皇阿玛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大清也都是欢迎的。”

“云锦是小女子嘛,自然心胸比不上皇上与爷的宽广了。”云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没错,离开故土的人想回来,国家肯定是要欢迎的,只是如果这个土尔扈特部如果没有战斗力,回归之后对大清也没有多少好处的话,怕是康熙也不会对他们又是抚慰又是资助了。

“行了,你把这东西放下,去叫人给我拿笔墨来,我这就给老十三写信,明儿个就让人给他送去。”四阿哥吩咐云锦,“再晚了,怕就赶不上使团出行了。”

云锦听话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出外叫翠屏拿文房四宝来。

“爷,”云锦一边给四阿哥磨墨一边说道,“您看是不是可以告诉十三爷一声,让他派去的人除了多注意俄罗斯的火器以外,也留意下他们其他方面的技术,不管是什么方面的,也别管是什么奇思淫巧,凡是能弄回来的都弄回来,不好拿的,也多看看,尽量的弄明白了。等回来后再和大家一起商量看看,哪些能够为我们大清所用。”

既然有了这么一次走出去的机会,一定要借此让老康看到,学习国外的技术对我们有着什么样的好处,这样以后才好劝他多派人出去学习,再想办法让他鼓励国内的百姓多研究些“奇思淫巧”,至少先让中国已经停滞多年的科技尽快的赶上来,也省得自己的后代再受那等奇耻大辱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不经意间“偶遇”

阿哥这次去热河,倒真是没事儿就在狮子园里参详佛习佛经多年,已经是“透过重关”、习禅深有所得的居士了,这次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将古德公案一一做了研究,在窥知了古人意旨之浅深、机用之密后,拈提唱颂了若干首,茶余饭后闲暇之时也常常随感而发,他的侍从把四阿说的这些话,再加上四阿哥与诸禅侣及护卫待从之间的问答机缘,都记录了下来,编辑成帙,这就是后来的《圆明居士语录》。圆明居士是四阿哥的自称,有时他也自称为破尘居士,用来表达自己寄情尘外,不受俗累的心志。

四阿哥这种与世无争的做法显然很得老康的好感,再加上他办的出使土尔扈特部的差事也是极为稳妥,正好今年四阿哥的女儿多罗怀恪格格也到可以指婚的年龄,所以康熙就借此给了四阿哥一个恩典,将这个侧福晋所生的女儿按照亲王嫡女的待遇,将她晋为了和硕怀恪格格,并指婚给了四阿哥福晋乌喇那拉氏家族的星德,定于九月完婚。

四阿哥这次去热河请安,却带回了这么个好消息,且不说女儿由郡君变郡主,李氏肯定是高兴坏了,就是对雍亲王府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恩宠,于是在府中摆宴以示欢庆,云锦虽不得参加,但身为雍亲王府的一员,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过她想得更多的却是较为实际的问题,就是这下怀恪格格的收入可是提高了不少,要知道郡主比郡君的俸禄可是多多了。

这时候的俸禄是分俸银和禄米两项,每年春秋两季发给,春季以正月二十为限,秋季以七月二十为限。

不同身份得的俸禄自然也是不同,住在京师的郡君俸银是六十两,禄米是六十斛下嫁外藩则俸银是六十两俸锻八匹是;而住在京师的郡主俸银则是一百六十两,禄米是一百六十斛,如下嫁外藩则俸银是一百六十两,俸锻十二匹。

看看差了有一多,怀恪格格可以有这样丰厚的俸禄,可是着实让云锦羡慕之极自己这儿所有的钱财基本上都可以说是人家赏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至于说身为四阿哥的格格所得的那点月例银子,比起郡主来也是差的远了是同人不同命啊。

这时候康熙却是有些高不起来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多给怀恪格格的那点银子和禄米,而是江南科场案那边又出事了,原来上次康熙对大臣们说的那些将噶礼和张伯行各打五十大板的言词传到了张鹏和赫寿耳朵里,他们揣摸了圣意之后,在再次开审之时虽然表面上轰轰烈烈,在审问同考官句容知县王曰俞时动了大刑,可是最终的目的却是要两面调停、草率完结。

而且在开审没过几天关键证人泾县知县陈天立突然上吊自杀,还好被及时救下有死成,可是当第二天看守官将这个情况禀告张鹏、赫寿二人时,张鹏竟然说:“陈天立不过是吓唬人,不要理他。”结果,在三天后的五更时分,陈天立在床上自缢而死。张鹏、赫寿二人发文书给安徽巡抚梁世勋(泾县属于安徽),要他追查陈天立的死因,可是陈天立的家属却坚决报称陈天立是因为病发而自缢,并无人逼勒灭口。

如果只死一个陈天立,还可以说巧合,可是另一个重要证人李奇也死了,这里面就很有些名堂了,张鹏在这次审理时并没有详细询问李奇,而是立即将他判为充军新疆,紧接着就是他在押解途中染病身死的消息传来,当然这也是有当地县衙的文书为证的。

无论这陈天立是自杀是他杀,李奇是病死还是被害死,反正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死无对证,一切对噶礼不利的证据都被消除了。不过证据灭了人心却不灭,江南士民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自然不服,就开始聚众闹事。有人在闹市传唱歌颂张伯行的歌谣,四处张贴揭帖,到各衙门投递呈文,要求张伯行留任。也有人贴出文章为噶礼抱不平,说他是被冤枉的,两下里闹得沸沸扬扬,如现代选秀各方的粉丝团一般,场面煞是热闹。

曹当然也是立即将这次审案地情况和陈天立自杀一事密奏给了康熙。康熙皇帝朱批道:“众论瞒不得。京中亦纷纷议论。以为笑谭。审事也是这样审地理。但江南合省都甚没趣了。想必满州恨不得离开这差才好”。又密令安徽巡抚梁世勋暗中调查陈天立地死因。几天之后。梁世勋向康熙汇报。说江南刑狱地官员。上自臬司。下至州县提点刑狱。均为噶礼地亲信。封锁消息密不透风。陈天立之死因实在难以查明。

就在这。曹寅地大舅子、也有密折之权地李煦来报。说是曹寅染上了~疾。病势甚重。托他向康熙讨药。康熙立即批示:“尔奏得好。今欲赐治~疾地药。恐迟延。所以赚驿马星夜赶去。但~疾若未转泄痢。还无妨。若转了病。此药用不得。南方庸医。每每用补剂。而伤人者不计其数。须要小心。曹寅元肯吃人参。今此病。亦是人参中来地。金鸡拿(即奎宁)专治~疾。用二钱。末。酒调服。若轻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地。住后或一钱。或八分。连吃二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疾。此药用不得。须要认真。万嘱。万嘱。万嘱。万嘱!”

康熙批示中地这四个“万嘱”。足以表达了他对曹寅地爱护和对他病情地关注。另外他还命令驿马要以最快地速度将药送去扬州。并限定了日期。说一定要在九日内到达。这奎宁原是治疗~疾地对症药物。可是曹寅却不知道是因为他得地并不是~疾。还是有什么并发症。最后还是不治逝世。康熙伤心地不得了。命李煦妥为照顾曹寅地遗属之外。又为保全曹家地江南家产。免遭搬迁地损毁命曹寅之子曹来继任江宁织造。

曹寅地去世康熙地心情坏极了。也没心思再呆在热河了。宣布起驾回宫。而张鹏、赫寿二次审案地结果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科场一案。副主考官赵晋、同考官王曰俞、方名及所取士子吴泌、程光奎交通关节缘贿卖。应按科场舞弊律论罪;张伯行生性多。随便“诬告”噶礼成江南人心浮动。应当撤职。拟徒准赎;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有失体统降一级留任。

康熙看到了这个折子。还没等想好要怎么批呢。一份密折送了过来。这是他派往江南查案地密探报来地。内容却是让康熙勃然大怒。原来江南出来地那些乱事是太子与噶礼合谋弄地。不光是陈天立、李奇至连曹寅地去世。他们也有嫌

他们还查出了上次云锦出事儿地缘由太子构陷被云锦泄露。故杀人灭口。

“魏珠!”康熙冲外面喊了一嗓子。

“奴才在。”魏珠听康熙的声音不对,急忙跑了进来,行礼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叫李光地来。”康熙命令道。

“。”魏珠答应着就要退出去。

“慢着!”康熙又叫了他。

“。”魏珠又站住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康熙冲挥挥手。

“那李大学士?”珠小声问道。

“蠢货,自然是不用叫了。”康熙不耐的说道,“还不赶紧下去。”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下。”魏珠忙倒退着出去了。

康刚才想叫李光地来,本来是要严厉处罚噶礼,并商谈再废太子的,可是后来却想到,江南的科场案发展到现在,已经让民心不定了,如果这时候再公开这些事,怕是又要出乱子,就是想治噶礼和太子,也不能用这个理由。他负手在南书房里来回走了好久,又拿起张鹏、赫寿的折子,作势欲摔,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将它扔在了桌上。

“魏珠,”康又冲外叫着。

“奴才在。”魏珠小跑着进来。

“摆驾,”康熙吩咐着,“朕去给太后请安。”

康熙到了宁寿宫,才发现贵妃娘娘也在这儿呢。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康熙先跟太后行了礼,等坐下来之后,才对贵妃娘说道,“你也在这儿啊。”

“臣妾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上前向康熙行礼,“回皇上话,太后正跟臣妾聊胤家那个弘历呢。”

“是啊,那个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太后笑呵呵的说道。

“皇额娘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和造化。”康熙笑着跟太后说道。

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察颜观色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了,自然看出康熙有话跟太后说,于是识趣的告辞而去。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当然也看出来了,摒退了下人之后,她才问康熙,“皇帝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康熙点点头,“皇额娘,儿子想再次废了胤。”

“怎么?”太后有些动容,“真的有这么严重?”

“胤自复立为太子之后,不仅毫无悔改之意,结党营私,”康熙恨恨的跟太后说道,“上次害了云锦,这次连曹寅都敢下手了。”

“什么?”太后吃了一惊,“你是说曹寅是太子所害。”

“虽不是他亲手所为,但却是他与噶礼合谋设计的”康熙点点头,“还有上次云锦遇刺,也是因为他要陷害陈鹏年,正好云锦经过,他担心云锦听到了什么,所以才要杀人灭口的。”

“原来是这样,”太后叹息着,“那皇帝是拿定主意,要再废了胤了?”

“是,”康熙坚决的点头,“不过,儿子不能用这个事儿来当理由,江南不能再乱了。”

“那皇帝是如何打算的呢?”太后问康熙。

“废太子一事倒好办,胤的错事一大堆,实在不行,还可以把云锦的事儿拿出来,”康熙说道,“只是噶礼一事有些难办,那张鹏竟是个糊涂的,儿子派他去,就是取他的廉立之名,结果他反而偏着噶礼,倒让儿子有些无法着手了。儿子今天过来,是想让皇额娘过两天招礼之母入宫来,让他自己的母亲说说他的事情。”

“嗯,这也是个办法,”太后想了想点点头,“待我先跟她说清楚,然后皇帝再过来,这张鹏再怎么说,也没有噶礼母亲说的可信,只是要借她的口,就不好要了噶礼的命了。”

“不要命可以,但革职是一定的。”康熙早想好了。

“还有,废太子的事儿,最好不要把云锦牵进来,”太后又对康熙说道,“太子毕竟还是有些人跟随的,如果用云锦的事儿废他,怕是那些人会去报复云锦,云锦已经委屈了这么些年,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就听皇额娘的,”康熙点头,“儿子本是想着,借这次机会让云锦恢复本来身份的,再封他为侧福晋,这样她进宫来看皇额娘也方便了。”

“原来皇帝是这么想的,”太后听了康熙这话也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