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寿对云锦答应了一声,走到云锦的身边去看正在那咿呀学语的巧曼了,“亲额娘,这个妹妹很好玩啊。”

“好玩吧。”因为元寿个儿小,云锦有意的放低了身子,让他能够看的清,“你看她象不象你十六叔。”

“不象,”元寿对着巧曼端详了又端详,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妹妹比十六叔好看。”

“哈哈,说的好,”云锦笑了起来,“巧曼是不能长得象她阿玛,否则将来怎么嫁人啊。”

“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以晴见云锦他们母子俩自顾自的说话,不再搭理自己了,心里憋着气,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等一下,我这次回府,皇玛.法赐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一样是给你的,”元寿听以晴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翠屏姨,你去我屋里把桌上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我不要。”以晴听了元寿这话,脚步.略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话,又继续往外走去。

“以晴,”云锦扬声叫住她,“就算是.你不愿意把元寿当弟弟,总不能连你的皇玛法都不认了吧?”

以晴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停住脚步站在那儿。

“小主子,您说的是这个吗?”翠屏一会儿工夫儿就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就是这个,这是最近新贡的瓷碗,”元寿点了点头,“麻.烦翠屏姨给那位格格送过去。”

云锦见元寿把康熙赐的东西就让一个丫环送.过去了事儿,明显的不合程序和规矩,本想出言提醒,可是见到元寿第一次发号施令有板有眼的样子,又不忍打击他的情绪了,再说她也不想在以晴的面前说元寿的不是,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是。”翠屏显然对.此也是有些犹豫,她看向云锦,见云锦没有反应,这才答应一声,恭敬将那个盒子用双手捧了送到以晴面前,“格格,请。”

“什么杯子?”以晴看着那个盒子,但没有伸手去接。

“翠屏姨,你打开给格格”元寿笑着对翠屏说道,“也让格格看看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损毁。”

“是。”翠屏答应一声,先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才小心的打开它,轻手轻脚的从里面取出一只精致的青花瓷碗,双手捧着送到以晴的面前,“格格请看。”

“这个真是皇玛法赏给我的?”以晴虽然还是没有伸手去接,但她看着那个碗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喜悦之情,但随即怀疑的看着元寿问道,“他为什么不自己送给我?”

“这个不是皇玛法赏你的啊,”元寿睁着大眼睛看着以晴,“是皇玛法赏我的。”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皇玛法赏我的吗?”以晴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不过是气大的。

“我没这么说啊,”元寿很无辜的说道。

“你刚才明明说皇玛法赏了好多东西,有一样是给我的。”以晴复述着元寿的话。

“是啊,”元寿点着头,“皇玛法赏了我好多东西,有一样是我给你的。因为你是我二伯家的女儿,现在又是住在我亲额娘这儿,我这才转送给你的。”

“那我不要了。”以晴气极了,一伸手将翠屏递送在自己面前的青花碗挥了出去。

“主子小心。”

那个碗被挥出去之后,并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碰到了桌子角撞碎了,这还没什么,更要命的是,那个碎片四溅,其中有一片就冲着云锦和元寿的方向过去了,云锦怀里还抱着巧曼呢,下意识的用一只手将元寿揽入怀里,低头护住两个孩子,可是显然她的速度没有瓷片飞行的速度快,只觉眉毛上方一热,然后眼前就是一片血红。

“主子!”

“亲额娘!”

“来人哪!”

“快请大夫!”

“主子,让奴婢”

屋子顿时是乱成了一片。

“别吵了,”云锦用手捂着眉眼处,这时候才感觉出来疼痛,左眼里肯定是进去东西了,带累着右眼也睁不利落,索性就闭上了,不过就她的感觉来看,好象不是眼睛那儿出了问题,这多少让云锦的心定了下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安抚元寿,他一定是吓坏了,“元寿。”

“亲额娘。”元寿的声音明显的是在颤抖。

“元寿,不要害怕,亲额娘没事儿,”云锦安慰着他,“你现在不能慌,亲额娘还有事儿要你帮忙呢。”

“好,元寿不慌,”元寿答应着,声音好似确实稳定了少许。

“静雪,”云锦开始吩咐差事。

“奴婢在。”静雪马上回声。

“你先把巧曼带回屋去,她只怕也吓着了,你好生看顾些。”云锦将怀中嚎啕大哭的巧曼递向静雪。

静雪答应着带巧曼下去了,巧曼虽然用小手紧抓着云锦的衣服不放,但终究别不过静雪的力气,现在可不是满足她要求的时候。巧曼这个噪音制造者离去之后,耳边清静不少,云锦甚至觉得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翠屏,”云锦继续处理事务,“你去到福晋那里禀报一声,让她请大夫过来。”

“奴婢这就去,”翠屏答应一声,然后说道,“主子,您先躺下来歇会儿吧。”

“好,”云锦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她本是个最怕疼的,结果偏偏却老是受伤,“我一会儿就去歇着。”

“静叶,”云锦听到翠屏走了之后,才继续说道,“你也带以晴回屋”

“是。”静叶答应一声,就对以晴说道,“以晴格格,请回屋吧。”

“我…我…”以晴没理静叶,而是走到云锦的身前,期期艾艾的,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你走开,”元寿怒视着以晴,“都是你害的,等我告诉我阿玛,看他怎么罚你。”

“元寿,”云锦想摸摸元寿的头,因为没睁眼,差点儿打到元寿的脸,看来元寿又长高了些,“亲额娘没事儿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以晴,”云锦安抚完元寿,又勉力睁开右眼看了看以晴,然后马上又闭上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我的,你先回屋我现在疼得紧,实在是照顾不过来。”

以晴想了想,没有说什么,沉默着跟着静叶出去了,要不是静叶临出门前跟云锦打了招呼,云锦也不知道以晴这次是不是听话了。

“主子,您怎么了?”以晴刚出门没多久,红袖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红袖,”云锦听到她的声音,“你来的正好,快扶我进去躺一会儿,我这疼的真是有些受不住了。”

“主子,”红袖一边和绿语一起扶云锦往屋里去,一边唠叼着,“这好好的呆在屋里也能伤着了,你也小心些啊,也是怪奴婢,刚有事儿要忙,没能在一旁侍候着,这不,就出事儿了。”

“红袖啊,”云锦有些无奈的说道,“本以为你成了亲会稳重些,没想到却越来越碎嘴了,快要赶上三姑六婆了。”

“主子,”红袖也有些哭笑不得,“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拿奴婢开玩笑啊。”

“我这不是分散下心神嘛,这样也就不会觉得太痛了。”云锦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如果真的对主子有好处,那您尽管损奴婢好了。”红袖忙说道。

“先给我扶到躺椅上,”云锦感觉是进了里屋了,就吩咐着,“绿语,你来我的眼睛怎么了?”

“主子,”绿语走上前来,“您将手拿开,奴婢”

云锦将捂着眼睛的手挪开,感觉绿语的手指轻轻的扒开自己的眼皮。

“主子,”绿语看过之后,对云锦说道,“您的眼睛里进了血,现在奴婢也说不好有没有什么妨碍,也不敢擅动,还是等大夫来了再”

“大夫当然是要等的,但现在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红袖在一边提出了疑问。

还别说,红袖这一提醒,倒让云锦想起来了,当时为了做花露水,云锦和十格格用高度酒提纯了,虽然不一定能赶上现代的酒精,但想来也应该会有些用处的,云锦本来把它当然家庭常备药跟四阿哥要了些的,结果真到了紧急的时候,倒差点儿给忘了。

“红袖,”云锦赶紧吩咐道,“你去把我跟爷要的那些做花露水用的提纯过的酒拿些过来,再弄些干净的棉布和水来。”

红袖答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亲额娘,”元寿在一边问道,“你刚才说有事要元寿帮忙的。”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却引得疼痛更厉害了些,又倒吸一口凉气,“元寿陪在亲额娘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样亲额娘才会没那么疼的。”

“亲额娘放心,元寿会一直陪着你的。”元寿马上就表了决心。

“好孩子,”云锦又伸手摸了摸元寿的头,这回倒是没摸错,因为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以免真的打到元寿,对元寿说完,云锦又对绿语说道产,“绿语,一会儿我这里会很乱的,你一定要看好元寿,小心别被人踩到,他个儿小,人一多就容易看不着。”

“亲额娘,”元寿拉长了声音抱怨着,带着点撒娇的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说元寿呢?太伤自尊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绝对不能有疤

云锦听了元寿这话,虽然疼痛依旧,心中却也是好一顿汗,自己没事儿时说的现代语录,没想到元寿居然也学会了,幸好不是什么犯忌讳的话,让人听见了也不要紧,反倒显得他小小年纪,也懂得幽默了,但更主要的还不在这个,而是由此可以看出元寿的聪明和孝顺,听见云锦和红袖的对话,就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缓和云锦的疼痛。有子如此,云锦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种甜不津儿的感觉。

“云锦,听说你受伤了?”还没等云锦对元寿说什么呢,乌喇那拉氏就一头撞了进来。

“福晋,”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的声音,赶紧欠起身来,眼神睁开了少许,只是左眼一睁开就难受的紧,马上又闭上了。

“这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见云锦一脸的血,左眼更是让血糊满了,吓了好大一跳,“我这才离开多大会儿,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额娘,”元寿带着哭音儿一头扑进乌喇那拉氏的怀里,“都是因为我,亲额娘是为了救我才被伤到的。”

“元寿乖,”乌喇那拉氏忙抱住.元寿,“你可是吓着了吧?放心吧,额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亲额娘会没事儿的。”

“嗯,”元寿乖巧的点点头,“谢谢额娘。”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抚着元寿的头说道,然后又问元寿道,“元寿,你告诉额娘,你亲额娘是怎么伤的?”

“元寿,”云锦听到这儿,忙出声阻止元寿。

“云锦,你歇着你的,”乌喇那拉氏.对云锦摇摇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总得闹明白缘由,刚才来得匆忙,也没问清楚。”

云锦其实并不是怕乌喇那拉氏知道事实后会处.罚以晴,以晴毕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对自己又一直很不礼貌,再加上刚刚又伤了自己,会不会毁容现在还说不准呢,云锦只是一个凡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高尚到在这个时候还为她着想,只是云锦觉得这话不应该由元寿说出来罢了,可是经过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云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都怪元寿,”元寿一脸自责的说道,“元寿送的礼物.格格不喜欢。”

“什么礼物?什么格格?”乌喇那拉氏没明白元寿的.意思,“元寿你给谁送礼物了?”

“就是给以晴格.格啊,”元寿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她说元寿不是她弟弟,不能叫她姐姐,所以元寿只好叫她格格了。”

“哦,”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元寿送以晴格格什么礼物,让她不喜欢了?”

“是皇玛法赐给元寿的杯子,”元寿委屈的看着乌喇那拉氏,“早知道她不喜欢,元寿就不送给她了。”

“什么杯子?”乌喇那拉氏的眼睛扫视了下四周,“拿来我”

“杯子碎掉了,”元寿的眼泪掉了下来,“亲额娘就是被碎片伤到的。”

“碎掉了?”乌喇那拉氏的脸一沉,“是怎么碎掉的?”

“这事儿都怪奴婢,”翠屏上前跪在乌喇那拉氏面前,“是奴婢没拿好,才被以晴格格挥掉的。”

“是以晴将杯子挥到你们主子那儿的?”乌喇那拉氏盯着翠屏问道。

“不是,”翠屏摇了摇头,“杯子是先撞到桌子碎掉后,碎片才四处乱飞的,当时主子、小主子和巧曼格格在一处,有一个碎片就冲那边飞了过去,主子为了护住小主子和巧曼格格,这才被伤到的。”

“养你们这些奴才何用?”乌喇那拉氏恨恨的说道,“主子有事儿的时候,全都指望不上。”

“奴婢该死,”翠屏冲乌喇那拉氏磕了个头,“奴婢护主不力,还请福晋责罚。”

“主子,”正在这时,红袖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东西拿来了。”

“慌什么?”乌喇那拉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福晋,”红袖这才看见乌喇那拉氏在那儿呢,赶紧行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云锦也是心太慈了,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稳当,你起来吧,以后要好生服侍你们主子,再有这种事儿发生,我是绝不轻饶,”乌喇那拉氏看了看翠屏,又看了看红袖,“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福晋话,”红袖弯腰回答,“是奴婢主子让奴婢拿来的东西。”

“福晋,”云锦这时也开口向乌喇那拉氏解释,“这是云锦让她拿来的,是要用来清理伤口的。”

“这东西好用吗?”乌喇那拉氏疑惑的看着云锦,“不用等大夫过来再说吗?我虽让人到府外去请叶大夫过来了,但因为怕耽搁工夫儿,我也让人去年氏那儿,把爷派在那儿常驻的大夫先叫过来了。”

因为叶大夫的医术确有独到之处,四阿哥多有用他之处,这样要长期隐瞒身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早在别院之时,叶大夫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四阿哥觉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就会在诊病上受太大影响,所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这个叶大夫倒也没辜负四阿哥的信任,开方下药的,还真就没有因为畏于权贵而有太多顾虑。

同样的病情,经过叶大夫的诊治,就是比太医们好得快些,所以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在需要请大夫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只可惜他坚持不住在雍亲王府,每次都得去府外相请,有些个麻烦而已。但云锦很能理解叶大夫的这个做法,他毕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跟皇子阿哥们交道,而且还是个封了亲王的,那是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更不会自投罗网的住进府里来呢。

“云锦谢福晋想得周全,”云锦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也是有些犹豫,这从年氏那里过来的大夫,能不能信任可是个未知数,自己是伤在头脸处,如果他起了黑心,岂不没毁容也得毁容了,“只是有人怕又要说福晋对云锦偏心了。”

“怕的什么,”乌喇那拉氏满不在乎的说道,“谁爱说让谁你为我们府里做了那么多事儿,我就是偏疼些也是应该的,不怕她们嚼舌根子。”

“福晋对云锦的厚爱,云锦感佩于心,”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不过,红袖拿来的只是清洗伤口之物,不会影响大夫诊治的。”

“既是你心里有数,那就用吧,”乌喇那拉氏看了看门口,还没见大夫的身影,就吩咐安心,“你年氏那里怎么回事儿,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是。”安心答应着出去了。

“红袖,翠屏,”云锦得了乌喇那拉氏的同意,开始指挥人给自己清理伤口了,“你们先用棉布将我脸上的血擦净,注意别碰到伤口。”

“是。”二人答应一声,就开始忙起来,红袖负责将干净的棉布用水打湿,翠屏负责给云锦擦拭。

“福晋,”正在乌喇那拉氏也关心的看着云锦这边时,李嬷嬷进来禀报,“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乌喇那拉氏忙说道,只是进来的人却让她愣了一下,“叶大夫,怎么是你啊?”

“怎么?”叶大夫听了乌喇那拉氏这话也愣了,“不是福晋叫人找我来的吗?”

“是,是,”乌喇那拉氏马上点头,“麻烦叶大夫给钮祜禄侧福晋她被杯子的碎片伤到了。”

“是。”叶大夫答应一声,就上前来给云锦诊视。

“现在看侧福晋的眼睛里只是进了血,一会儿清洗干净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叶大夫一边看一边说道,“怪不得侧福晋这么疼了,伤口里还留有碎片,让我先将它拿出来。”

其实所谓碎片,其实就是些碎碴儿,饶是叶大夫放轻了手脚,但是在肉里扒拉来扒拉去的,还有个不疼的,云锦是一个劲儿的咬后槽牙。

“侧福晋,我知道很疼,”叶大夫与云锦也算是熟人了,“不过这儿却必须要清干净,您只好忍忍了。”

“我明白的,”云锦勉强冲他笑笑,“叶大夫,您不用顾虑我。”

“亲额娘,”在叶大夫给云锦诊治时,元寿已经悄悄的溜了过去,见云锦疼成这样,就伸出小手去在云锦攥成拳头的手上抚摸着,“疼的厉害吗?”

“有元寿在这儿,”云锦用手握住了元寿的手说道,“亲额娘就不疼了。”

等到叶大夫将碎碴儿全部取出来,就开始为云锦清洗眼睛,结果证实了他之前的说法,云锦的眼睛并没有问题,然后云锦就跟叶大夫说,让他用酒精给自己消毒,因为之前药浴的事儿,叶大夫对云锦的一些看法还是很感兴趣的,以此也问了好多问题,可惜云锦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酒精在医学上的用途说了说,让他自行研究去。

叶大夫得了这些方法,现在虽然还不知道真假,但也是很高兴的,不过云锦这儿却是很郁闷了,因为她的眼睛虽然没问题了,但眉毛上方的伤口太深了,很容易会落下疤痕的。

“不行,绝对不能有疤,”四阿哥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叶大夫说道,“你想办法,需要什么跟爷说,一定不能让她的脸上落了疤。”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之锦在这里给各位朋友们拜年了!

为庆贺虎年的到来,之锦不会再让大家郁闷下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会满足一些大家对情节上的建议,首先当然是要解除四阿哥和云锦之间的冰冻期,至于其他的,也会逐步的写出来,所以大家还有什么建议,请尽快的提出来,之锦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另外,虽然之锦最近的字数变少了,还是想跟大家求求票,粉红就不指望了,推荐就行。

最后,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乐乐、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度过每一天。(!)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好事连连

四阿哥这一进来,屋里所有的人,只要是坐着的,全都站了起来,包括受了伤的云锦在内,好在伤处叶大夫已经给敷好了药,倒也不影响什么。

“草民给王爷请安。”叶大夫起身向四阿哥行礼。

“叶大夫请起。”四阿哥对叶大夫说话还是很客气的,但转过头来看着云锦脸上的伤,脸就铁青的可以,“云锦,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才离开多一会儿,你就弄出这一场来,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四阿哥这话说的跟乌喇那拉氏刚来时倒是差不多,可是语气就坏得不能再坏了,还有,那个“让不让人消停了”也是气人的紧,难不成受伤还是云锦诚心的不成?

“爷,”云锦心里有气,脸上却展开了笑容,“都是云锦不好,那碎片要落地,云锦就让它落地好了,居然用脸去挡它,要是脸皮够厚的话,挡也就挡了,下人们还省得扫地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云锦的脸皮本来没那么厚,偏自不量力的去挡这个横儿,弄得还没过年就见了彩头儿,给爷的心里也添了堵了,请爷看在云锦也受了教训的份上,如果要责罚的话,还请爷高抬贵手,从轻发落。”

“你,”四阿哥听云锦说的这番话,脸是越绷越紧,刚要就看见安心走进屋来,似乎是想向乌喇那拉氏禀报什么,看见四阿哥在这儿,就没有说出来,而是上前给四阿哥行礼,四阿哥这一肚子气顺势就发在了她身上,“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爷,您且先坐下来,”乌喇那拉.氏赶紧跟四阿哥解释,“安心想是怕吵了你办事儿,不是有意要瞒您的。”

“行了,”四阿哥坐下之后,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请坐。”

“谢王爷,”叶大夫嘴上称谢,却是没.有马上坐下,乌喇那拉氏还跟那站着呢,他哪能就大咧咧的坐下来呢。

“你们也坐下吧。”四阿哥自然也.看出叶大夫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就对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淡淡的说道。

“安心,”乌喇那拉氏见大家都坐好了,就对安心说道,“.安心,有什么话还不快跟爷禀报,这府里没什么事儿是需要瞒着爷的。”

“回爷的话,”安心又冲坐在上首的四阿哥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适才福晋听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就让人去请叶大夫过来,但因为听说钮祜禄侧福晋眼睛里都是血,福晋怕伤势严重不能耽搁,所以就叫人去请年侧福晋那里的大夫先来给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大夫都没来,福晋着急了,就让奴婢前去问问。”

“那你问的结果是什么?”四阿哥听安心禀报后,眉.头皱了皱问道。

“回爷的话,听年.侧福晋那儿的嬷嬷说,”安心低头恭敬的回话,“年侧福晋听说钮祜禄侧福晋出了事儿,一时受惊,动了胎气,那个大夫正在给年侧福晋诊治,所以不能马上前来。”

“受了惊,”四阿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大夫是怎么说的?”

“回爷的话,”安心继续回话,“那嬷嬷说,大夫正在给年侧福晋诊治,闲人不便入内,所以奴婢不知。”

“看来是惊的不轻,”四阿哥闭了下眼睛,吁了口气,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就让她在院子里多歇几日吧,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出来了,省得再被什么给吓着了。”

“是。”乌喇那拉氏点头应着,“妾身记下了。”

“还有你,”四阿哥又转向了云锦。

云锦这时却正在心里感叹呢,四阿哥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把年氏也禁了足了嘛,他现在是着了什么魔,禁了这个禁那个,真想显摆自己是老康的儿子不成?连他爱圈禁自己儿子的恶习也要照样学样?虽然现在他还无权圈禁什么人,但给自己的女人们禁禁足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啊?”因为云锦正在云游天外,胡思乱想,所以四阿哥冷不丁的一问她,反把她吓了一跳。

“啊什么啊?”四阿哥更是有火了,“你这脸受了伤,脑子也伤了不成,刚才那嘴说话不是还利落的很吗?现在怎么就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了?”

“可说呢,”云锦见四阿哥憋着一肚子火的样子,也不想去捋其锋芒,再说也没那个必要,于是假做头晕状扶着脑袋,“爷这一说,云锦的头真的就晕起来了。”

人的脑部是及其复杂的器官,就说头晕,即便是在现代医学中,也未见得能百分之百的查出原因来,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了,云锦很确认,就凭自己与叶大夫的交情,他一定能配合好自己的。

“爷,”没等叶大夫搭腔,乌喇那拉氏先开了口,“既然云锦不舒服,就赶紧让叶大夫给她”

“那就”四阿哥对叶大夫说道,“还得麻烦叶大夫了。”

说完之后,四阿哥回身又瞪了云锦一眼,让云锦的心里很是不爽,看他那样子,好象是认为自己是在装病一样,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是,自己的头晕是假的,可是脸上的伤口却不是假的啊。

“王爷言重了,这是草民应当做的。”叶大夫忙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草民这就给侧福晋诊脉。”

叶大夫说完就开始给云锦把脉,搭上之后,叶大夫的神情就有些变化,又把了好一会儿,就在云锦觉得他有些装的太过了的时候,叶大夫松了脉,站起身来,向四阿哥行了一礼。

“叶大夫,”四阿哥见叶大夫如此,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可是真的伤了头?”

“这伤没伤头的,草民现在还没太看出来,”叶大夫态度很恭敬的说道,“不过草民倒是诊出了另外一个脉象,或许侧福晋的头晕跟此有些关系。”

“是什么?”四阿哥追问着叶大夫。

“说起这个脉象来,草民倒是要恭喜王爷了,”叶大夫冲四阿哥笑着拱了拱手,“侧福晋的脉象是喜脉。”

“什么?”包括四阿哥、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叶大夫,你可看准了?”四阿哥盯着叶大夫问道,“没出错?”

“草民的医术王爷是知道的,”叶大夫笑了,“要说是个疑难杂症的,说不准草民会号错了,但一个喜脉草民要是都号错了,那草民干脆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叶大夫,我们爷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太高兴了,”乌喇那拉氏忙跟叶大夫说道,“别说我们爷,就是我也是高兴的紧,叶大夫,您看云锦的身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叶大夫笑着说道,“侧福晋的身子底子很好,只要中间不出什么纰露,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最近我们府里真是好事连连哪。”然后她又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云锦,恭喜你了。”

云锦则是在彻底的震撼和糊涂中,别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在真实的历史上,钮祜禄侧福晋可就只生了小名叫元寿的弘历一个儿子啊,那自己现在怀的这个,是个什么人哪?难不成,云锦想到一种可能性,心里就难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在怀孕中间流了产,所以史料上才少有记载的。

“对了,叶大夫,”乌喇那拉氏见云锦对自己的问话没什么反应,就知道她又犯了发呆的**病,倒也没恼,且让她自己慢慢醒转吧,乌喇那拉氏则开始问起叶大夫来,“有件事儿我还得问问你。”

“福晋请问。”叶大夫又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就是我们爷刚进门时说的那个,”乌喇那拉氏对叶大夫说道,“云锦脸上一定会留疤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倒是不能完全肯定会留疤,虽然说可能性大些,”叶大夫想了想说道,“但草民听说有一个‘复容霜’,是宫里专用之物,能修复疤痕,想来对侧福晋的伤势应该有些帮助。”

“这个药,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四阿哥估计是想起云锦怀元寿时不吃药那个事儿了。

“治伤的是外用的药,”叶大夫谨慎的回答着,“如果没有人诚心在里面加点什么话,应该就不会影响到孩子,”

“好,我这就进宫去向皇阿玛求赐此药。”四阿哥站起身来。

“王爷不用着急,”叶大夫赶紧跟四阿哥说明,“现在还不是用‘复容霜’的时候,得等这伤口将好未好之时,再来用它,那药效才能达到最好。”

“那好,”四阿哥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等拿回‘复容霜’的时候,还请叶大夫过来看着,省得错过了最合适用药的时候。”

“那是自然的。”叶大夫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现在侧福晋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如果没有需要草民之处了,请容草民告退。”

“好,”四阿哥点头答应了,又吩咐翠屏,“你去给叶大夫备双份的赏钱。”

叶大夫谢过之后,跟着翠屏走出了屋子。

“阿玛,亲额娘这次受伤都是为了我,”元寿见四阿哥对云锦有些不太友好,就一直护在云锦的身边,这时也开了口,“元寿明天就回宫,就让我跟皇玛法要这个复容霜吧。”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情人节,之锦在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

有好多读者一直希望云锦再生个宝宝,在新的一年,之锦决定满足大家的愿望。

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提,之锦会尽可能的满足大家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最多我不生气就是了

“这事儿跟你也有关系吗?”四阿哥很是意外的看着元寿。

“都是元寿不好,”元寿很难过的低着头,“要不是元寿要送格格礼物,杯子就不会摔了,要不是元寿在亲额娘身边,亲额娘肯定能躲过去,就不会伤着了。”

“元寿,这事儿不怪你,”云锦摸着元寿的头说道,“你也没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再说,亲额娘能保护元寿,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呢。”

“可是,”元寿抬手想摸云锦的伤处,又怕碰疼了她,就只蜻蜓点水般的触了触,泫然欲泣的说道,“亲额娘伤了脸,大夫说可能会留疤呢。”

“怎么?”云锦看着元寿问道,“亲额娘脸上留了疤,元寿就不喜欢亲额娘了不成?”

“当然不会了,”元寿投进了云.锦的怀里,“不管亲额娘变成什么样子,元寿都会一直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