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以为”。云锦笑笑说道,“皇额娘会为了隆科多生气伤心,多数还是因为他姓的是终佳氏,但姓终佳氏的可不只他一个。远的不说,就是那隆科多,不是也还有个嫡长子吗?隆科多宠妾灭妻,置元配与嫡子不顾,皇额娘身为太后,又是他家的姑奶奶,想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隆科多犯下这样的大罪,抄家本是难免的”。雍正皱着眉沉吟了一会,才点着头说道,“也罢,如果他能让皇额娘心下好过些,联不在乎给他些恩典

“苏培盛”。雍正是想到就做的性子,马上扬声把苏培盛叫了进来吩咐道,“你派人去你十三爷的府里,让他把隆科多的嫡子岳兴阿还有给他正室诊治的太医一并秘密带进宫来。记着,不准走露了消息。

“皇上”。苏培盛领旨退下之后,云锦又劝解了雍正几句,然后才问出了这些日子一直盘悬在心里的问题,“前些日子,您问起了如月,只是单纯为了陈世绾的事儿吗?”

“怎么?”雍正看了看云锦,“你想见她了?”

“怎么会?”云锦马上说道,“臣妾只要知道她好好的闲在的生活着就行了,见不见的并没有什么要紧。”

“你倒是会说,什么见不见的没什么要紧”。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联看你其实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她,非但是不想,甚至还有些怕见到她,是不是?”

“说到怕,还真是有几分呢。”云锦笑了笑,“如月那个不管不顾的性子,臣妾不相信皇上就不头疼。”

“最头疼的不是联,还是老十三”雍正摇了摇头,“为了这个妹妹,他可是操了不少心,自己的前途也差点儿全毁了,更让联气的是,连你也险些搭进去了。要不是老十三后来将她看住了,没让她再出来闯祸,联可是不介意她出个什么意外的,反正她早已经薨逝了。”

“这么说”。云锦松了一口气,“皇上之前提到她,并不是她有什么异动,而只是因为陈世绾做事不谨慎的缘故。”

“也不全是如此”雍正又摇了摇头,“联说陈世绾,不只是说他做事不谨慎,还是要提点着他。不要仗着联和老十三对他的关照,而做出肆意妄为之事。”说到这儿,雍正看了看云锦,“只是,要说如月没有一点异动,却也不见得。”

“什么?”云锦网还在想,是不是除了戴思讷之外,陈世绾还做出了什么让雍正不满的事儿,可是听到他后来的话,心不禁提了起来,“如月又怎么了?之前老十三不是说没什么吗?。

“要说没什么,倒也没有错。毕竟她现在也确实没做什么事儿出来。”雍正皱了皱眉,“早些时候,如月一直都很安分,安分的看守他的人都觉得他改了性子呢,只是自听说西北战事取得大捷之后,她就开始时常打听着京城的事儿,虽没有什么实质的动作,但听着却还是有些让人起疑。

“皇上”云锦听着雍正这话,似乎是如月身边就有他的人。而且看样子十三阿哥对此也并不知情。心思转了转开口问道,“可是怕老十三关不住如月?”

“没错儿”雍正点了点头,“老十三太重情了,这既是好处,也是弱处,虽说派人将如月看的很死,但吃穿用度却是全用最好的,偶尔也会亲自会去看望,那些看守的人又不是傻的,一来二去的,已经对如月放松了许多了。只是老十三去的少,尚没有查觉罢了

“皇上的意思是,如月会逃跑?”云锦看着雍正问道,“要再跑回京城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雍正皱着眉说道,“毕竟之前皇阿玛尚在的时候,她就跑回来过,只是她怎么就不想想,当初是她自己扔下一切跑掉的,现在也已经是薨了的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回到京城里来?”

云锦其实也不明白,这个如月到底是想要什么?之前的逃婚她说要保命,后来跟着如霜到京城,她说是要对自己说对不起,虽然她的想法不能让云锦认同,但总算也是个理由,可是现在呢?她非要回到京城里来做什么?难不成她是觉得现在是雍正当家了,十三阿哥也今非昔比了,所以想恢复自己的公主之位?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三章 这是什么眼神啊

;锦也没隐瞒。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跟雍正说了。

“多!”雍正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世事岂能尽如她意,当初是她自己绝然摒弃了这个公主的身份,现在再想找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又对云锦说道,“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将来老十三问起,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完了。”

“臣妾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嘛。”云锦笑了笑,也不再就此多说什么了。

云锦已经看出来了,如果如月还不能安分的话,雍正怕就要出手了,他一出手,可是绝不会留后患的,虽然她现在对那个同是穿越而来的女子已经全然没有好感了,但也并没有达到恶之欲死的情形,可是话说回来了,自己与她也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倒是因为她的缘故多次遇险,也犯不着为她来招雍正不高兴。

这时候,云锦也有些明白如月为什么到了最近才蠢蠢欲动起来,想来是她也知道,雍正登基初期的麻烦事儿可是一大堆,如果她那时候掺和进来,绝对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是现在西北战事已经打赢了。估计之前十三阿哥出外游猎的事儿她也听说了,所以认为现在朝廷大事已经初定,雍正的心情必然很好,才想趁着这个时机进京来,有什么所求也好开口。

可是她却没想到,京城里见过她的人并不在少数,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也未见得不会被人认出,到那时候,追究谁的责任或是损及朝廷脸面的问题都还是小事儿,更严重的是,如果蒙古那边知道朝廷嫁了个假公主过去,那一直以来辛苦维护的满蒙之间的关系就会受到影响了。

当然如月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她从来就是对自己有利的会想对自己没利的根本就不会放在她心上,只是这回如果她要是真的坚持不知趣,好吃好喝好住的日子偏偏不过,非要跑到京城里来搅和大家,那么不管雍正会对她做什么,都是她自找的了。至于十三阿哥那边,更是用不着云锦去操心,雍正对这个弟弟可是上心的很,一定会把这事儿安排好了,

如月的事儿不谈了,雍正和云锦又就着隆科多的事儿聊了一会儿。然后孩子们就过来请安了,只是几个阿哥们,云锦已经传话给以晴,让她直接去宁寿宫那儿了,并且让她告诉乐之也不用过来了,虽然四儿的事儿,乐之也知道一些,但云锦不想让她参与进来,毕竟她是生活在太后身边的。

“弘时呢?”雍正着了看进来的人,脸色又有些沉。“回皇阿玛”元寿压住一旁想说话的安之,抢先上前行礼说道,“三哥说皇阿玛之前下旨要设八旗井田,他出去看看现今情况如何了。”

“是吗?他有这个心到不错”。雍正点了点头,又叫进苏培盛来吩咐着,“派个人去三阿哥那里,说等三阿哥回来,把他在外面看到的井田实施情况写个折子,呈给我看

“你们有没有什么事儿要跟联说的?”苏培盛应声离去之后,雍正的眼光逐一的在孩子们的脸上扫过,淡淡的开口问道。

孩子们让雍正冷不丁的这么一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说什么。

“告诉你们个事儿”云锦这时在旁边开了口,“上次逼着你们让路的那个四儿,你皇阿玛准备要收拾她了。”

“是吗?。安之立时就满面笑容,上前两步拉住了雍正的手,“皇阿玛您真是太好了,多谢您为儿子出这口气,您要一定要好好的处置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就是,就是”。默之也冲了过来,扯住了雍正的另一只手,“皇再玛一定要好好的帮我们出这口气,您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凶,骂我们骂得可狠了,要不是怕泄露了身份,我一定会狠狠的教她一顿的,真是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子象她那般张狂的,皇额娘都没她有威风

雍正听到云锦出言提示孩子们,正用眼瞪她呢,结果只一会儿功夫,自己的两只手就让人抓住了,耳朵里更是灌满了两个儿子的声音,更有甚者,那个默之不只话多,手上的动作也多,抓着雍正的手那是可劲儿的摇啊。

“胡说”雍正让他们吵得头都疼了。听到默之最后一句,马上把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皇额娘是什么人?是能与那个泼妇放到一起说的吗?”

其他的孩子们已经让云锦示意着在一旁坐下来了,正津津有味的着着这爷仁儿互动呢,听到雍正的话,弘昼笑嘻嘻的接了口,“皇阿玛说的对,皇额娘那叫不怒自威,面上虽然带着笑,但却能让二:里冷起来。岂是那等只会咆耸的乡村野妇所能比的?

“好小子”云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昼,“皇额娘可是时常对你笑的,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从何从心里冷起来的?”

“皇额娘对孩儿们自然又是不同”弘昼嬉皮笑脸的说道,“借您的话来说,您对孩儿们就象春天般温暖,对那些犯了错的、得罪了皇阿玛和孩儿们的人,则是象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至于对皇阿玛嘛”弘昼有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自然就是如夏天般火热了。”

“臭小子,居然连皇额娘也敢打趣了”云锦脸红了一下,又瞪着弘昼恨恨的说道,“从此以后,我对其他孩子们可以如春天般温暖,对你却是要如冬天般冷厉了。嗯”云锦也停顿了一下,上下看看弘昼,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时候我正为你们几个做棉衣呢,现在想想,您那衣裳里面的棉花啊、鸭绒什么的,可以省下来了。毕竟是冬天嘛,就要冷一些才象样,是不是?”

“皇额娘”弘昼赶紧涎着脸看着云锦,“孩儿不是跟您说笑吗?您哪能当真呢,真要冻坏了孩儿,心疼的还不是您吗?。

“少来”。云锦故意端着架式,“我才不会心疼呢。”

“皇额娘这话可说的亏心”元寿笑着说话了,“远的不说,就前些日子,五弟贪玩着了凉,您不只是天天招太医去看,还亲自给他熬粥煮汤的,又怕那药苦,还做了一大堆好吃的蜜伐送过去,看得儿子都妒忌不已呢。”

“你还说”弘昼白了元寿一眼,“皇额娘送过来的粥啊汤啊,你几时少喝了,就是那些蜜伐也让安之和默之抢去了一大堆。”

“谁让你把着不给我们吃的。”安之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是”。默之连连点头,“皇额娘说了,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瞧你都教了孩子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又将重新被默之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当然另一只手也从安之那夺回来了,“你们都到那边去坐下小挤在我身边是个什么规矩?”

“我们这是彩衣娱亲啊。”默之依旧挤在雍正的身边。

“错了,我们这是与皇阿玛亲密无间。”安之纠正默之。

“两个臭小子”雍正在安之和默之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个暴栗,“这个时候知道跟联亲密无间了?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联帮你们出气了?当时事情网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都瞒着联不说呢?”

“皇阿玛”默之又去抓雍正的手,结果被雍正躲开了,他就顺势扯住了雍正的衣襟,还是象之前一般可劲儿的摇,“默之没想瞒皇阿玛,默之那天就要告诉皇阿玛的,可是皇额娘说,隆科多是阿玛的舅舅,是皇太后祖母的弟弟,默之如果说出来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就会很伤心的,默之不想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伤心,这才忍下来不说的。”

“皇阿玛”。安之见默之已经把辩解的话都说完了,索性直接问雍正,“您是怎么知道四儿的事儿的?”“别只知道问,你们自己想想看”小雍正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默之抢着说道,“肯定是皇额娘告诉皇阿玛的。”

“又胡说”安之学着雍正的样子,敲了默之一个暴栗,“皇额娘连我们都不让说,又怎么会自己去说?就那个泼妇的德性,保不齐又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只怕这事儿还不小”弘昼点了点头,“否则也惊动不到皇阿玛这儿

“可是跟戴思讷的事儿有关?”元寿想了想之后,看着雍正问道。

“什么戴思讷?”默之疑惑的问道。

“笨蛋”安之又敲了默之一下,“就是那个殉父的翰林。”

“我才不是笨蛋。”默之跳着脚要去回敲安之,可惜个头太小够不着,气得就要往雍正的腿上爬。

“老实站着”。雍正制止了默之在他身上攀登的企图,又举手在安之的头上敲了一记,“你怎么知道那个翰林是殉父的,你看见了?”

“是了”。安之捂着被雍正敲过的地方,冲正对他得意笑着的默之撇撇嘴,“听说他其实是因为调戏女人惹了祸”。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不会调戏的就是那个泼妇吧?天啊,这是什么眼神啊?”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全部辜负了

“你怎么好的不学?”看着安之那“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从上又举手恨恨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跟着你皇额娘学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倒是溜的很。”说到这儿,又横了云锦一眼。

云锦让他横的有些莫名其妙小忽然想起来,好象自己之前在养心殿里也曾经这么说过戴思讷来着,自己说过也就忘了,没想到雍正却还记着呢,看来自己以后说话也要注意些,这位皇帝同志哥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皇阿玛,不要老打头”安之捂着头抗议着,“皇额娘说了,这样会打笨的。”

“那你还老打我?”默之自觉抓到了安之的把柄。

“切!”安之的这个语气词自然又是来源于云锦,“反正你不打也笨得可以了。”

“皇额娘”默之气不过,干脆跑到云锦怀里告状,“你看六哥啦,他不讲理。”

“是,他不讲理”云锦搂着默之安抚着,“咱以后不理他。”

“嗯,不理他”默之得意的冲着安之扬着头,又对云锦提出新要求,“额娘以后做好吃的也不给他。”

“好,不给他”云锦郑重的点着头,“皇额娘也会交待御膳房,以后不许给你六哥送吃喝,就让他饿着。”“我知道皇额娘是在哄我呢”默之回头看向云锦笑了,“让六哥挨饿,您才舍不得呢。

“所以啊”安之得意的说道,“我才一点儿都不着急。”

“默默长大了,也明白事儿”云锦摸着默之的头,笑着叹了一口气,“看来额娘是老了。”

“皇额娘才不老”默之赶紧说道,“皇额娘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好了,别只顾着说笑了。”雍正开口说道,“快到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了,赶紧说正事吧。”

“可是今儿个要跟皇太后祖母说那个四儿的事儿了?”元寿马上反应过来。

“除了四儿的事儿,还有隆科多的一些事”云锦看了看元寿,他的敏感性是够了,却似乎有些失之于沉稳了,看来应该跟他谈一谈了,不过当然不是在眼下,“这些你们且不用管,你们只在太后生气伤心的时候,多哄她开心就是了。”

“知道了”弘昼点了点头,“我们只管做皇太后祖母的开心果就是了。”

开心果?云锦听着这个某只鸟的专用名词,不禁又小小的团了一下,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孩子,还好,俱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统不说,性情虽然各有不同,却没一个和那活蹦乱跳的、不着调的飞禽类有一点相仿佛的地方,即使最爱冲动的安之,与她的不分尊卑对错的横冲直撞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作为雍正的皇后,云锦非常的庆幸,自己的老公没被奶奶看中,可是作为未来乾隆皇帝的妈,云锦又非常的不幸,在***笔下,堂堂的太后斗不过一个外来的野鸟不说,儿子居然也是个里外不分的,不只是为了那只鸟和一个跟人私奔了七次、进宫后还不安分、不顾民族大义的妃子,数次忤逆自己的额娘,还为了额附的小妾而指责自己的义女不贤惠,这是怎样一个悲摧了得啊?或者,云锦又看了看元寿,自己找元寿谈话时,可以把这些故事说给他听。即使会恶心到他,但总比他将来脑子突然抽风要来的好。

元寿虽然在与其他人一同和雍正商量着如何哄皇太后高兴,但也感觉到了云锦投过来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只见自己的额娘眯着眼睛冲着自己笑得很是开心,想到自己小时候,每当额娘美其名曰要对自己行挫折教育那会儿,就是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中就打了一个突,暗自提醒自己,这些日子一定不能单独与额娘见面。

雍正等人来到宁寿宫的时候,以晴已经在里面了,而乐之自然也是陪在母后皇太后的身边,大家见完礼寒暄几句之后,云锦找了个借口,将以晴和乐之支了出去。

“你们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母后皇太后当然也看出来了,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出来。

只是母后皇太后看出来他们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说的却是这样一篇话,当她知道四儿的行运之时小已经是气得不行了,后来再听到隆科多嫡子岳兴阿泣不成声的控诉,再加上太医在一旁的说明,更是让她的脸阴沉之极,挥手让他们退下之后,面色已经铁青了。

“皇额娘”云锦见状,忙走到她身边帮她抚着胸口,“您消消气,本来皇上和臣妾是不想告诉您的,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可是现在他们的事儿越闹越大,再想瞒也已经瞒不住了,臣妾想与其

二又别处听到,还不如由我们来跟您说的好。”

“你们早就应该告诉我了”母后皇太后依旧沉着脸说道,“我只说隆科多可能会有些恃宠而骄,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荒唐,我们终佳氏一族的名声都让他败坏了。”

“皇额娘”雍正恭敬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舅舅也是被那个妇人所迷,才做出这些事来…”

“你不必说了”母后皇太后举手阻止了雍正的话,“那个妇人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可是隆科多居然为了她。气死老母,不只是夺了正室嫡妻的诰命,行如此虐待之事,甚至连朝廷政事都让她参与进来,实在是不忠不孝之至,你也别叫他什么舅舅了。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这咋。弟弟。”

“皇太后祖母”默之走到母后皇太后面前,捏着拳头给她捶着腿,“您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来。默默给您捶腿。”

“默默乖”母后皇太后抚了抚默之的头,对着雍正和云锦却还是没着脸,“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不气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妇人居然让我的孙子给她让路,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宠妾灭妻的我不是没见过,可没想过会有如此妄为的,而做出这种事的人偏偏还居然是我的弟弟,他这是在打我的脸啊!他怎么对得起俸佳氏一门的忠烈?这回他让我的孙子给自己的小妾让路,下一回是不是就要我让路了?”

“说起这个事儿来,其实舅舅”云锦说到这儿,吃母后皇太后瞪了一眼,马上改了口,“其实隆科多倒也未见得有什么错,一来是那个四儿在外再招摇,他未必知情,二来那时元寿他们毕竟也是微服六

“你也不用替他辩解了”母后皇太后又打断了云锦的话,“其实你们心下明白的很,如果没有隆科多的纵容,那个泼妇如何敢在外面这么招摇?如果不是他夺了正室的诰命,那个泼妇又凭的什么让人给她让路?”说到这儿,她的目光看向了雍正,“我个天把话放在这里,皇帝你想如何处置他,只管放手去做,一点儿不用看我的面子,我只当终佳氏里没有这个人也就罢了。”

“皇额娘”雍正看看云锦,云锦会意的对母后皇太后柔声说道,“臣妾的额娘也是出身于终佳氏,臣妾最初能够进宫被皇额娘照抚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臣妾一直很为自己与俸佳氏家族有如此渊源而荣幸,所以当知道孩子们给那个四儿让路的时候,臣妾既为孩子们心疼,也为舅舅如此行事而忧虑,所以臣妾能知道您现在心里有多生气,又有多伤心,皇上和臣妾今天跟您说起这个事儿,并不是要处置舅舅,只是这咋。四儿闹的实在是不象话,居然逼出人命来了,而且死的还是个翰林,现在外面都在议论纷纷,估计御史们马上就要上折子了,她是舅舅宠爱之人,又事关终佳氏家族的体面小所以皇上才想来跟您商量个对策。”

“还商量什么?直接处死就是了”母后皇太后干脆的说道,“这种狂妄的妇人还留着做什么?让她继续祸害人不成?至于隆科多”母后皇太后看了看雍正,“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因着我的关系,皇帝怕也不好处置于他,既然他是我的弟弟,那我就拿一回主意吧,先把他的职撤了,让他在府里闭门思过,如果再查到他还有什么不法之事,再一并处置。”

云锦不禁暗叹母后皇太后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以进为退的十分高明,虽然看着是把隆科多的职位给抹了,但却是为他免除了后患,以隆科多的之前的张扬,如果真要认真查下来,罪过肯定是不可是有她这话说在前面,雍正倒不好再去多做追究了。至于职个被撤,那更不是问题,只要隆科多就此安分下来,过些日子再寻个什么理由还不能补上?虽说未见得有现在这般风光,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云锦对此倒也不持什么反对意见,毕竟对孩子们无礼的只是那个四儿,虽然隆科多苛待正室的行为让她不耻,但因为并没有涉及到自己,她也犯不着为此去寻皇太后的不高兴。另外她依稀好象记得,历史上因为雍正要追究隆科多的罪行,将他从一个对国外的谈判中调了回来,使得大清的利益受到了损失。由此可见,隆科多不是一点儿能力没有的。虽然现在隆科多并没有去参与什么谈判,可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清需要谈判的时候肯定不少,如果他真能幡然悔悟的话,对雍正也算是不无助益吧?

只是母后皇太后所费的心思和云锦的期望,隆科多却是全部辜负了,在处死四儿的旨意传到府中之时,他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 还是摔摔的好

室科多其实做的不多。真的不多。他只不过是在听了这口意之后,跑到自己正室那里,连儿子带妻子一并咆哮怒骂了一番,又当着妻子的面儿,将儿子毒打了一番,可怜他的妻子,身子本来已经赢弱的不行,经太医调理这些日子刚刚有些起色,吃这一惊一怒一怕,一口气上不来,立时就去了。

去宣旨的人不管隆科多的府里是怎么一个乱劲儿,只想着赶紧将四儿处置了好回去交旨,可隆科多居然对旨意也敢阳奉阴违,说是让四儿去梳妆一番,多少让她在死前有几分体面。却暗自派人,趁着他在府里大闹的时候,将她偷偷的从小门送出府去了。当然雍正派去的人也没这么笨,早已经在隆科多府里各个出口处都埋伏了人,因此将那个妇人逮了个正着,因为已经有了旨意。自然也不需再把她送回去了,直接就地正法了事。

雍正知道隆科多居然做出这种事儿来。不只是脸色铁青,周身散出来的低气压更是让在场的臣子们浑身冷,等雍正用着比冰还冷的声音问他们有什么事儿要奏的时候,所有人均保持了沉默,开玩笑,在这个时候去奏事,除非是他们不想让这个事儿成了。雍正见状,也不留他们,挥手让人跪安,自己也不回养心殿了,直接来到了长春宫。

云锦这时当然也听说了隆科多做出的事,虽然心下也生气,但毕竟她跟隆科多没有母后皇太后和雍正那么近,自然也不会太过光火,听说雍正现在正往这边来,赶紧带众人迎到院子里,虽然有御辇跟着,可是雍正却根本就没坐,就这么腿着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急忙迎上去行礼。

“嗯不知雍正这一路过来的表情是如何的,反正这时候他面上的怒气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冲云锦点了点头,又冷冷的吩咐一声让下人们都退下,然后抬腿就直接往屋里去,而且还不是正厅里,是直奔里屋而去。

云锦见他的步伐大且快,赶紧匆匆交待了绿语一声,忙跟了上去。只是雍正的步子太快,云锦紧赶慢赶也只能是步其后尘,等追着进到里屋之后,见雍正已经气哼哼的坐在炮边了。

“皇上”。云锦走到雍正的身边,温婉的说道,“虽然已经快到入冬了,但今儿个却是有些气闷,臣妾侍候您更更衣吧,也舒服些。”

“不用”。雍正干脆的拒绝了,板着脸说道,“联舒服的很,有这样的臣子,这样的舅舅,何愁联不得舒服?”

“主子。”这时候绿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滚出去!”还没等云锦话呢,雍正就厉声喝了出来。

“皇上,是臣妾让她送茶来的,这是臣妾特意为您熬的。”云锦忙对雍正解释道,又走到门边,伸手接过绿语手中的托盘,对她说道,“交给我就行了,你退下吧。”

“皇上”绿语将丹轻轻带上离去之后,云锦将托盘放到一边,倒了一碗茶奉到雍正面前,“隆科多舅舅的事儿,臣妾已经听说了,臣妾知道皇上必然气恼,所以特意熬了去火的茶,您先喝一些吧。”

“去什么火?”雍正没接茶碗,依旧沉着脸说道,“联犯不上为那等不知好歹的人上火

“皇上自是不会为那种人上火的”云锦将茶放到雍正旁边的桌子上,“皇上只是为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等对君恩不思图报的人气恼罢了。”,“是,联是气恼,非常的气恼”雍正恨恨的说道,“气恼的联都恨不得隆科多现在就在眼前,联现在撕了他的心都有。”

“隆科多虽不在眼前,可是给皇上出气的东西臣妾还是备下了。”云锦先将炕桌上给雍正倒的茶挪到一旁,又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些茶壶茶碗之类瓷器摆上。

“你这是做什么?”雍正看着桌子上那些瓷器,面儿上看着大致还行,但却瞒不过他一向挑剔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瑕疵,说白了,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些残次品。

“给皇上出气之用啊。”云锦笑笑说道,“人在生气的时候,不怕火,适当的泄,可以有助于心情和身体的双重缓解,就怕生了气还忍着,气结于心就不好了,所以臣妾就备了这些东西给皇上做泄之用

“用这些做废了的东西?”雍正指指桌上的那堆瓷器。

“是啊”。云锦点点头,“皇上一向讲究节俭,连剩饭都不许随意浪费,臣妾身为您的皇后,自然也要禀承圣意,不能随意糟蹋东西,所以早就让老十三留意了,造办处免不了会有一些做坏了的东

六这些有西收集了送过来。皇上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就来泄,这样既不浪费东西,又缓解了身心,岂不是两全俱美?”

“记得以前在雍亲王府的时候”。雍正听了云锦这话,东西还没摔呢,脸色倒是缓和了些,“联在你那里摔了个茶碗,你可是跟联闹了好大的脾气,连宫里都惊动了,可现在却是你弄了这么多来让联摔,这世间的事儿还真是难料啊。”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是皇上不明白,这世间事变化快”云锦笑看着雍正说道,“小再说了,臣妾什么时候跟皇上闹脾气了,至于会惊动到宫里,那也怨不到臣妾吧?”

“是,不怨你”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怨联好了吧?”

“云锦又怎么会怨皇上呢?。云锦挨着雍正的身边坐下来,拉过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云锦是爷的女人,是皇上的皇后,皇上有气不在云锦这里,又要到谁那里呢?正是因为如此,云锦才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送到这里来的。”煽情的话说过了,云锦又冲雍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当然,臣妾也是怕皇上当着臣下的面儿摔东西,龙威太盛,吓得没人来上朝,那样岂不是糟糕?。

“你啊!”雍正又爱又恨的在云锦的脸上掐了一下,“才说了两句正经话,就又不着调了。”

“皇上不生气了吗?”云锦看着雍正已经恢复平和的脸色问道。

“气当然是还气的”雍正淡淡的说道,“不过已经用不着摔东西来泄了,所以这些你可以先省下了,留着等以后联再生气时或者是你生气时用吧。”

“皇上”。云锦摇了摇头,“臣妾已经让老十三吩咐过造办处了,除了太后和皇上之外,其余宫中之人,包括臣妾在内,均不得拿这些东西做为出气之用

“你是怕有人会浑水摸鱼吧?。雍正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云锦的意思。

“是”云锦点了点头,“用这些东西给皇上出气,一来是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二来也是为着节省之故,如果宫中因此蔚然成风,说不得就会出现造办处会为了供给主子之用,而故意将东西做废的事儿来,毕竟以他们的能力,做废的东西可并不是很多。再有,有些人的眼里是见不得利的,说不定就会借着这个由头儿,荐一些宫中精品偷运出宫呢

“你既是都想到了,那就照你说的来吧雍正点了点头,“其实联也用不多少,联又不是气包,没个一天到晚总摔东西的。”

“皇上”。云锦看着雍正说道,“其他时候您摔不摔也就罢了,只今儿个臣妾觉得您还是摔摔的好。”

“为什么?。雍正疑惑的看着云锦,“虽说这些东西是做废了的,但也未见得就是完全不能用的,再说联让你闹了一场,现在已经没那么气了

“皇上怎么会不气呢?”云锦对雍正摇了摇头,“隆科多不只是枉费了皇上对他的一贯宠信,甚至连皇额娘的一番心意也辜负了,皇上当然生气,而是气大的很,需要在臣妾这里好生泄一番,才能在见到皇额娘的时候,不至于失了仪态小在皇额娘动气的时候,皇上也才能平心静气的劝解几分

“联明白你的意思了”小雍正点了点头,“这事儿联为难的也在此处。你只知道,隆科多纵容那个小妾胡作非为,可是你不知道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这两天底下的人已经把联让他们去查的隆科多的事儿报上来了”说到这儿,雍正的面上带寒,“简直是大逆不道,罪行累累,联没想到联居然会宠信了这么个东西,可就是这样,联也愿意看在皇额娘的面儿上,只去了他的职就好。其他的就不追究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却如此的不知进退,他当真以为联处置他不得吗?”

“皇上当然处置得了他”云锦握着雍正的手说道,“皇上之前宠信于他,除了因为他有些能力以外,主要还是为着他是孝懿仁皇后和皇额娘的弟弟,为着他姓的是传佳氏。臣妾知道皇上为什么为难,您是看皇额娘对隆科多还有回护之心,所以心有顾虑是不是?”

“其实臣妾觉得”云锦接着说道,“与其说皇额娘回护隆科多,不如说她回护的是终佳氏家族,臣妾之前曾经说过,姓终佳氏的不只隆科多一咋”今儿个臣妾还要说一句,皇额娘的弟弟也不只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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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六章 诚心不让人好过

氏家族是满人的大族。自从康熙即位之后。因着及小小玉帝的生母孝康章皇后的缘故,终佳氏家族更是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皇亲贵戚,开始了辉煌兴盛的时期,不仅终国纲、俸国维这二个康熙的亲舅舅得到了重用,甚至终佳氏上至三代全部被追封了一等公爵的爵位,终佳氏家族也成为了清朝以来第一个因为外戚的身份而兴旺达的满洲望族。

康熙因为自己的生母对终佳氏备加荣宠,就连终国维、鄂伦岱这些人总是支持八阿哥的行为,也每每比对别人更加的容忍,到得雍正这儿,因为孝懿仁皇后和当今母后皇太后的缘故,也很愿意对俸佳氏加恩,正好隆科多又在他登基的事儿立了些功劳,所以这个恩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到他身上去了。只可叹隆科多被身边众多阿谀奉承的人弄迷了心,不去用心体会雍正一口一个舅舅的称呼背后意味着什么,反认为这雍正在对自己表示亲近,认为雍正会对他这般的荣宠全是因为自己的才能和所立下的功劳,认为是自己给终佳氏带来了崭新的强盛和繁荣,在这种心态下,他对自己已经成了太后的姐姐固然不会失了恭敬,却是少了几分亲近与感激涕零,而他让小妾以命妇身份进宫请安,更是让母后皇太后觉得是对自己的大不敬。

只是不管母后宴太后对隆科多有再多的不满,她却也不想影响到母族的兴盛,所以之前才会花心思去回护于这个让她丢尽了脸面的弟弟,她也知道今天是处死四儿的日子,所以也很关注这件事的结果,当她听说雍正在长春宫大脾气摔东西的事儿,心里就隐约觉得不好,赶紧让人去打听,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如何回报自己的,相当于在她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怎么能不让她羞愤交加呢?

就象云锦说的,母后皇太后的弟弟并不是隆科多一个,终国维生儿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有十多个呢,长大成*人的也有七八个,每一个对母后皇太后都是恭谨有加,所以当雍正提出可以隆科多所受的恩典转到其他人身上的时候,已荐对隆科多失望忿恨到底的太后很痛快的就表示将他放弃了。

“皇帝”母后皇太后看着雍正依然还有些沉的面色,到反过来劝他道,“你也不用再为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生气了,也不用顾虑我,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

“不管怎么说,他总也是皇额娘的弟弟,儿子的耸舅”雍正长舒一口气,缓和了面色对母后皇太后说道,“只要有可能,儿子还是会从宽的。”

“皇帝看着办吧,他的事儿,我是不会再管了”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管终佳氏会不会把他除籍,反正这个弟弟我是不会认了。”

云锦听了母后皇太后这话,心下暗想。看来这回隆科多真是走到绝路了,雍正之前对自己所说的他的罪行,可是够死好几个来回的,而他唯一的生路,就是他姓终佳氏小是皇亲,可是现在母后皇太后却说出了除籍的话,虽然她不是终佳氏的族长,但皇太后既然有这个意思,终佳氏又怎么可能会违背呢?而没了终佳氏这个姓氏庇护的隆科多,下场会如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皇额娘”只是有件事云锦还是要提醒母后皇太后,“隆科多做出此等事来,俸佳氏家族就是将他除籍也不为过,只是再妾却是有些可怜他的嫡子岳兴阿。”

“是啊,还有岳兴阿”太后略微沉思了一下,淡笑了笑,“真要是传佳氏做出这种决定来,也没什么不能解决的,将这岳兴阿过给其他人为子不就行了。”

“隆科多是否除籍,还有除籍后岳兴阿如何安排,想来终佳氏自会有所考虑的,我也管不了那许多”太后这时又看向雍正说道“倒是皇帝,我却要说你几句,隆科多枉负圣恩,你心中气恼这是难免的,摔摔东西也无妨,只是你什么地方不好摔,偏要跑到云锦的地方摔,你忘了,之前云锦曾经为这个事儿受过伤了吗?”

“皇额娘”雍正横了云锦一眼,“这您可冤枉儿子了,今天那些东西可不是儿子自己摔的,皇后也是帮了忙的。”

“哦,是真的吗?”母后皇太后疑惑的看着云锦,“云锦居然也舍得摔东西了?而且还是摔自己的东西?”

“皇额娘”云锦嘟着嘴看着母后皇太后,“在您眼里,云锦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母后皇太后挑着眉,一脸惊讶的::;锦。

“皇额娘”。云锦作出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云锦哪里是气,那是节俭好不好?真要大方起来,云锦也是不遑多让的,象今儿个,云锦就主动准备了东西,让皇上摔着出气,为怕皇上自己摔觉得没趣儿,还帮着他一起摔来着。”

“真是这样吗?”母后皇太后看身雍正。

“皇额娘,你听她说,雍正淡淡的说道,“她给联摔的东西都是造办处做废了的

“我说呢,云锦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了呢?”母后皇太后恍然,又笑着看云锦,“不过,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既让皇上出了气,又不糟蹋东西,也就你才能想的出来。”

“云锦会想到这咋”也是因为皇上呢”小云锦笑着说道,“上回皇上见玻璃插屏上有破损之处,却不说换掉了事,而是让人做竹节式合牌遮挡,由此弃锦有所感悟,这才想到要物尽其用的

“你们倒是节俭到一起去!”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不过,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做,皇帝为我大清的昌盛辛苦了,还要多保重身子才好

“劳皇额娘惦念了”雍正欠了欠身,恭敬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儿子会注意的

“皇额娘”。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已经吩咐了,造办处做废的东西只供您与皇上之用,宫中其余人等包括臣妾在内均不得擅动。”

“嗯,还是你想的周金”。母后皇太后问清了云锦这么做的缘由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只是我这里也不用了,只要你们帝后相合,我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要叫云锦说”云锦看了看雍正,然后笑着对母后皇太后说道,“皇额娘还是留下些的好,这样以后皇上欺负臣妾的时候,您也可以摔他几个,也算帮臣妾出气了。”

“哈哈哈,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留下些”。母后皇太后笑了起来,又对雍正说道,“皇帝,你可是听到了,你可不能欺负云锦啊。”

“皇额娘”。雍正无奈的说道,“她有您护着,不欺负儿子就算是好的了。”雍正和云锦就这么陪着母后皇太后说说笑笑的,再加上过不多时来请安的孩子们的凑趣,宁寿宫里的气氛十分欢快和温馨,当然大家也很有默契的再也没说起隆科多的事儿。

只是后宫中虽然不提,朝廷对隆科多的作为却还是要做出处分的,隆科多这时也知道情势不妙,自觉的辞去了步军统领的职个,只是这个举动却是又惹恼了雍正,因为隆科多的这种行为,基本上就是在表明,雍正最近找他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有兵权遭了忌,而雍正的政敌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于是外面就开始有了些诸如雍正“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之类的传言。

只是还没等雍正有所动作呢,母后皇太后却是先出手了,她既然要维护终佳氏的权益,自然就不能让这个姓氏沾上这种名声,所以终佳氏家族马上就开了祠堂将隆科多除籍,其子除四儿所生的玉柱之外。其余均过继于其他终佳氏族人名下,随后将原因公布于众。另外,京城里那些受过四儿欺压的人们这时候也都出来说话了,至此传言的风向已经变成了隆科多对皇上不忠,对母亲不孝,对妻子不仁,对儿子无义,如果皇上还要用这种人,那才是一个绝大的错误。

之前因为怕皇太后不高兴而持观望态度的人,这下子也都明白了,于是朝廷上弹劾隆科多的折子如雪片般的多起来,经查实,应诛的重罪就有四十多条,不过雍正却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母后皇太后面前所说的“从宽”的话,并没有将他处死,而是在畅春门外造了屋子将他禁锢起来,其子玉柱配黑龙江,几年之后,隆科多死于禁所。

要说雍正对十三阿哥这个弟弟确实是非常的照顾,一般涉及到会影响声誉的事儿都不会让他参与其中,这次隆科多的事儿也是这样,只是朝政纷杂,不做这宗,还有其他好多宗在等着,十三阿哥也并没有因此而得什么清闲就是了。

不过上天好象也是诚心不让人好过,隆科多的事儿硝烟尚未平息,陈世绾那边又闹出事来了,而且这还不算乱,因为继此之后,如月也出事了。

抱歉,今天的文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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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 如月没了

二陈世绾闹出卓儿来。其实并不那么准确,因为那件事,五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可是也不能说他与此事毫无关系,因为事儿中所涉及到的当事人与他的关系非常的密切小乃是他的亲弟弟陈世侃。

这个陈世绾近来可能真是在走背运,之前因为戴思讷的事儿受了雍正和十三阿哥训斥,事情才刚刚平息下来没多久,自己的弟弟那边的事儿就了,这不是因为有人在与陈世绾或是陈家的任何人过不去,而是淅江巡抚黄叔琳的不法行为被人举报时,把陈世侃的事儿一并牵了出来而已。

要说这个黄叔琳,其实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先有在赴湖北巡查盐务时受贿卖法,后有因为弟弟黄叔敬在淅江强买绸缎和铺户生争执,他当堂将铺户杖毙,凡此不法之事他还做过不少,也由此引了杭州民愤,前后曾经生过三次罢市。

而陈世侃的事儿,起因本来很简单,不过是陈世侃的家人与肉铺的贺悠芳生了一些口角,可是因为有了黄叔琳这样一个官员在,造成的结果却很是恶劣,黄叔琳会包庇陈世侃,不只是因为陈世侃的伯祖陈之遴曾任大学士,父亲陈铣曾任礼部尚书。兄长陈世绾是现任的山东巡抚,堂伯陈世龙是现任的礼部尚书,还因为他隐隐感觉出来雍正和十三阿哥对陈家有些许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他不只是象对与他弟弟争执的铺户一样,当堂打死了贺怒芳,还让陈世侃在后堂观望。

只是黄叔琳没想到,雍正和十三阿哥虽然对陈家略有照顾,但那只是建立在他们安分守已的情况下,现在正是整顿吏治关健时候,多少宗室的亲王、贝子还不时要受到指责和处罚呢,更何况是一个臣子,所以这件事的后果不只是黄叔琳受到了罢职和严惩,陈家兄弟也一样没能幸免,不过毕竟他们不是主责。到底还是从宽了,尤其是陈世绾,只是斥责了一番,罚了些银子了事。

陈世绾虽然最近诸事不顺,但其实他也该庆幸陈世的的事儿生的时候比较早,如果再晚一些。哪怕是半个月,那结果会如何就不好说了,因为就在那个时候,给他们家带来很多麻烦、却也让雍正和十三阿哥对他们另眼相看几分的如月,出事了。

云锦是在养心殿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这时已经临近新年了,宫中事务繁杂,听得雍正来召,她还以为是他要对家宴有什么新的安排呢。可是当她看到十三阿哥在坐,而且面色很是沮丧,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皇上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云锦坐下有一会儿看雍正和十三阿哥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要先说话了。

“叫你来,是觉得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雍正皱着眉沉着脸说道,“毕竟你与她也认识,关系也很好。”

“什么事儿啊?”云锦看着雍正,心里隐隐好象有些感觉。

“如月没了。”雍正沉声说道。“没了?”云锦虽然有些感觉,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会?上次老十三不是还说她好好的吗?”

“是真的”雍正点点头说道,“老十三就是来说这个事儿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锦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

“其实也是如月自己找的”十三阿哥面上虽然忿明,但眼中却难藏难过的情绪,“要不是她偷着跑出来。又何至于会生意外。”

听十三阿哥说完之后,云锦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如月是聪明还是笨了,她能趁着侍卫们对他监视放松的时候,寻机偷偷的跑了出来,也知道要随身带些钱财,可却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在来往京城途中的一个小店里露了行藏,等侍卫们按照此线索寻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一个树林里,身上所带的细软被人一扫而空。

“为什么?”十三阿哥看着云锦,一脸的沉痛和不解,“我明明给她安排的好好的,吃穿用全都不缺,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那里呆着,为什么一定要跑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到京城里来,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锦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感觉,如月死了,这个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也对自己有一定威胁的同穿者死了。自己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却一点都不觉得呢?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啊,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虽然关系不是很亲密,却也是一同笑过闹过玩过的。

虽然这些年云锦与如月见得少了,不。应该说,除了那次她偷着进京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但云锦却一直知道她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