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克善可算是倒了霉了,一个小孩子,怎么逃得开新月的毒手,没跑一会儿就被新月追上了,竹枝子在身上啪啪响着,克善就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的厉害,一下子,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的,也不管什么气派不气派,规矩不规矩了,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魏嬷嬷虽然瞧不上新月,可是对于克善这个粉嫩的小正太还是挺喜欢的,再说了,人家到底是端亲王世子,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造化没有,可是比不着调的新月格格强上不少。

所以,魏嬷嬷强撑着站起来,跑的那也是一个飞快,迅速的跑到新月跟前,一把拦住了新月,任那竹枝子敲打在身上,回头对克善道:“小世子,还不赶紧跑,还要挨打是怎么的?”

说完了话,魏嬷嬷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她也疼的厉害啊,忍着眼泪对旁边看傻了的一些奴才大声道:“你们还看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拉开格格,都站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那几个奴才也才清醒过来,别看都是一些小丫头老嬷嬷,可是,照不住人多力量大啊,这些人一拥而上,顿时就把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给隔开了,几个人拉着克善跑去找和亲王作主,几个人夺了新月手里的竹枝,硬是把新月推进了小佛堂,关起门来让她在里边发疯。

咱先说说克善这边,被几个小丫头拉着,找到了可盈,这时候,弘昼也下朝回来,当然也在可盈房里,这夫妻俩一看克善灰头土脸的进来,身上的衣服破的就跟叫花子穿的似了,这两个人也是吃了一惊。

弘昼当时就认为克善可能是在上书房被人欺负了,当时就暗自埋怨自己家的永瑛没能为,怎么连克善都保护不了。

而可盈更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府上的下人欺负克善了呢,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就要担一个治府不严的罪名了。

“这是怎么了?”可盈反应也不慢,当下拿着帕子替克善把脸上的泪珠给擦掉了,很和气的问:“怎么就哭成这样了,这衣服又是怎么的了,要是受了委屈,就只管说出来,我和王爷一定替你做主。”

弘昼点点头:“福晋说的是,有什么事情跟爷说说,爷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为啥可盈和弘昼会对克善这么好呢?

这俩人可没安什么好心思啊,克善在和亲王府住了几天之后,一次可盈给孩子们讲故事,还有教一些现代学问的时候,当别的孩子还有点迷迷蒙蒙呢,人家克善就已经反应过来,很快就记住了,还能举一反三,得出了好些的结论。

这就让可盈开始关注了,在和克善单独谈了一次话之后,可盈这才发现,克善这个小家伙,那智商是超高的啊,要是生活在现代的话,指不定就是又一爱因斯坦呢,超有科学家的潜质呢!

发现了这个宝贝,可盈真是乐的不行,这世道啥最宝贝啊,人才啊,尤其是克善这种高智商还不低情商的人才,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呢!

于是,可盈就把她的发现和弘昼说了,弘昼又弄了些题目考校了克善一番,从那以后,两口子就起了心思,对新月姐弟俩要拉一个打一下,拉拢克善,打击新月,并且,要把克善培养成为对他们有用的人才,所以,对克善还真是好的不行,相处下来,无父无母又感受不到姐姐疼爱的克善还真对弘昼和可盈产生了孺慕之情呢!

这会儿,这两口子一见自己要着力培养的天才宝贝,竟然被人打成这样,这个心疼哟,天啊,这克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要从哪再寻找一个这么可心的人才啊?

“没有…”克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拉着可盈的手,恨不得整个人巴在她身上,感受一点温暖气息。

“王爷,福晋,克善世子身上的伤是新月格格打的。”克善身后的小丫头有点看不过去了,很口齿伶俐的把后园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一说完,弘昼和可盈全都变了脸色,这个新月,是越发的不着调了啊!

第二卷 第一三三章伤寒

第一三三章伤寒

“唉,得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姐姐,怪可怜见的!”

可盈摸着克善的头顶长叹了一番,又蹲下身帮克善把手脸都擦干净了,这才劝道:“你也别伤心了,你自己想一想,若是还想要新月这个姐姐呢,我和王爷帮着你劝劝,要是新月能回新转意就好了,要是不想要了,我和王爷,还有永瑛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可盈一番话说完,克善已经皱眉沉思起来了,他现在可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孩子,经历了这么多,克善的心思已经成熟起来,琢磨了半晌,还是决定要放弃新月了。

主要还是新月的作为让克善伤了心,平时对他不管不顾,别人家的姐妹都知道给自己的哥哥弟弟做个小物件玩,或者做些好吃的什么的,可是新月呢,连一样东西都没有送给过克善,更加没有去关心的问问他到底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之类的话。

这让克善已经够伤心了,今天新月竟然还打他,还说出那么一番话来,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新月既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为什么就不想想,她自己怎么样,其身就不正,还要求别人,这个姐姐自私冷酷的让人寒心啊!

比较了一番,可盈和弘昼和他不沾亲不带故的,平常都对他关心备至,就连永瑛小阿哥上学的时候还会偷拿点心给他吃,那个亲姐姐那种只知道要求他做这做那,从不关心他生活好坏的行为,让克善彻底的对她绝了心思,这种姐姐,不要也罢。

克善眯了眯眼,心道,新月,不要怪我心狠,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怪不了别人,再者说了,身在皇室之内,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备至,不狠心,绝对是活不下去的。

“王爷,福晋,我,我不想要那个姐姐了!”克善狠了狠心,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可盈和弘昼也是大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啊,他们也能放心大胆的整治新月一番了。

安抚好了克善,可盈和弘昼商量了一番要怎么整治新月,反正,他们已经看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丫头又得罪了乾隆,以乾隆那小心眼的个性,这会儿是想不到罪名安插给新月,等到乾隆回过味来,新月也没啥好果子吃,与其到时候让乾隆连他家都忌讳上了,还不如早点的结束了这个灾星呢。

这两口子商量完了,第二天才想要付诸实际行动之中,却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克善病了,很厉害,是伤寒,并且,永璧阿哥也同样得了伤寒。

这下子,两个人先丢开新月的事情,一心的扑到克善和永璧身上。

这两个人,一个照顾克善,一个照顾永璧,啥也不想,啥也不顾,一心的想要孩子们快点好起来。

一时间,和亲王府气氛那是相当的紧张,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更加不敢笑,就怕被安插一个幸灾乐祸的罪名。

新月当然也得知了克善闹病的事情,昨天晚上,她就已经从下人们那里得知了克善昨天来,是专门为她庆贺生辰的,并且,克善还专门准备了亲手做的礼物,想要亲自送给她这个姐姐,对于这个消息,新月是满怀愧疚,认为她自己不慈祥,不和善,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狠狠责打了弟弟,真是很不应该的。

就这样,新月在得知克善得了伤寒的消息之后,也不梳头洗脸,穿着一身白衣服,披头散发的就从小佛堂冲了出来,一路上,那些敢于拦她的人,全被她放倒在一边,话说,新月这会儿已经是超人附身了,厉害的不行。

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可盈那里,新月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声哭喊着:“福晋,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克善吧,我知道,昨天打他是我不好,我已经很悔恨了,我要向他认错,请求他的原谅,克善现在病了,是最需要我这个亲人的时候,求求福晋了,让我照顾他吧,我一定不再打他了,一定会好好的照管他的,求求你了,我给你嗑头了。”

说着话,新月的头朝地板碰去,那咣咣的声音,听的可盈心里都发怵。

“新月格格!”可盈这会儿可不耐烦跟新月废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新月在她眼里,现在就和死人无异了,得罪了弘昼和弘历哥俩的人,还想好好的活在世上,做梦去吧,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了都不可能。

可盈的声音很是冷淡无情:“这是本福晋最后一次告戒你了,以后做事要长点脑子,看清自己的身份位置 ,你是皇家格格,身份尊贵不容置疑,可不要自降身份做出什么有辱皇室的事情,还有,克善不想见你,他说了,以后你不再是他的姐姐了。”

可盈说完话,站起身来就想走。

哪知道,新月似乎是受刺激太过了,大喊了一声:“不,克善不会这么绝情的,不会不认我…”说着话,硬是抱住了可盈的腿:“福晋,我不相信,我要见克善,我要亲自问他。”

回过身,可盈狠狠瞪了新月一眼,也不说话,直接从头上拔出了只金钗来,朝着新月的手背上狠狠刺去:“放手,你瞧瞧你的作派,比那最下溅的奴才都不如,克善以你为辱,以后,最好不要在人前说你是克善的姐姐了。”

说完话,可盈踢开新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新月,愣愣的跪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可盈高贵而淡漠的样子,还有那冷淡无情的话,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在荆州的时候,阿玛额娘可说过她是这世上最漂亮最高贵的女孩子啊,努达海那样的天神也对她喜欢的不行,还说过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是最美丽的月牙,根本不是福晋说的那种最卑微的人可比的。

话说,新月啊,可能你家阿玛额娘也是没脑子的,你这是遗传性太好的结果吧,还有,努达海在你眼里是天神,可在别人眼里却是个渣啊,没脑子成那样的男人,也就只有你当宝了。

克善和永璧的病很是凶险,可盈和弘昼为了照顾这俩人,是累的够呛,当那两个小家伙昏迷不醒的时候,可盈也差点撑不住昏过去,不过是心中强大的意念支撑着,这才能强忍着心痛,继续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两个人。

弘昼从太医院拽来了一些有治疗伤寒病经验的太医,让人家常驻府上,时不时的为两个小包子看诊,还拼命回忆着前世的知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之后,是一段压抑的时期,当两个小家伙气息微弱的时候,在耿太妃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可盈和弘昼一直坚持着不放弃,坚信两个小包子一定争气,抗得住病魔侵袭的。

在七天之后,终于,两个小包子同时睁开了眼睛,太医诊过脉之后,也确定的认为两个人挺过了最凶险的时刻,以后,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第二卷 第一三四章丢人海月

第一三四章丢人海月

和亲王府两位小阿哥同时得了伤寒,这件事情当然也在京城的贵族圈里广为流传。

当永璧和克善同时好了之后,就有不少贵夫人带了厚礼来恭喜两位阿哥康复。

虽然不喜欢这些人那讨好的笑脸,还有打扰到她和儿子的亲热时间,不过,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可盈还是很好的招待了这些人。

其中,贾府那边竟然也派人送了礼物,而章佳氏府上,瓜尔佳氏和黛玉一块来的,两个人带的礼物虽然不厚重,却很可心,到底是亲近的人,知道可盈的喜好,带的东西也最实在。

当然,还有硕王福晋,另外,他他拉府上的雁姬福晋也来了,和她一起来的,竟然还有努达海。

这就让可盈感觉好笑了,你说努达海你一个大老爷们,人家这都是贵夫人的聚会好不好,你来做甚?

坐在大厅里,可盈喝着茶,时不时的和那些贵夫人们聊上两句,打听一些八卦事情,很是悠闲。

大厅里坐着的这些女人里边,神情最沮丧的就是硕王福晋和雁姬了。

硕王福晋自从二格格跟人跑了之后,就一直窝在府里不出门,这次来和亲王府,可能是她受打击后的第一次社交活动吧,反正,看样子还没有从女儿跟人跑了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呢。

可盈也听说来着,二格格跟人跑了之后,大格格本来订了亲的那家人,竟然不顾硕王府的脸面,硬是和大格格退了亲,让硕王福晋一时接受不了,昏了过去。

大格格被妹妹连累,真是欲哭无泪,实在没办法了,硕王府就让大格格代替妹妹,嫁到了蒙古,听说,出嫁的时候,大格格哭的,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满京城的贵女们都对远嫁蒙古有着天然的恐惧,大格格当然也不例外,她可不想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任人欺负,先前订亲的那家多好啊,可惜了。

大格格带着不甘心和对妹妹的满腔怨恨踏上了去蒙古的征程,而硕王府的三格格再过两年也该选秀了,满京城的富贵人家都已经着急的打听,有门路的托门路,有关系的找关系,反正就是,怎么都不让自家的孩子娶硕王府的格格。

这让硕王福晋有点接受不了,窝在府里养了一冬的病,很是凄惨呢!

另一个神情不好的雁姬,当然是为她家那个不着调的丈夫而烦恼了,据说,这个努达海这段时间举止有点疯疯颠颠的,可能是受刺激太过了,就跟个精神病人似的,也不去衙门办公,整天在家嘴里念念叨叨的,弄的他他拉府有向精神病院发展的倾向。

这才听了一会儿的话,可盈才清了清嗓子,想要说点什么,就看到苏嬷嬷匆匆跑了过来,在可盈耳边小声道:“福晋,他他拉将军和新月格格把来府里送礼的刘姥姥给打了…”

苏嬷嬷这话声音并不大,不过,也让一些支愣着耳朵满脸好奇的贵夫人们听到了,众人眼里均闪过好笑的神情,有的人还故意的微笑着看向雁姬,让雁姬一时间羞红了脸,右手紧握起来,心里恨的要命,努达海,从此之后,咱们夫妻情断,我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瓜尔佳氏的手段。

黛玉和她的婆婆瓜尔佳氏全都很担忧的看向雁姬,在看到雁姬脸上的坚定神色时,这俩人也就放心了,看起来啊,雁姬已经把她对努达海的最后一点感情消耗完了,已经在考虑着怎么报复努达海了。

以雁姬的心性手段,瓜尔佳氏倒一点都不担心她吃亏,笑话,她们是哪个的后人,鳌拜啊!她们这一脉,从圣祖时候熬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可是,整个家族还是撑下来了,并且,把家族发扬光大,要是没有几分心机手段,怎么可能?

“呵呵!”可盈站起来冷笑:“走,本福晋今天倒是要看看,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些关系并不太亲近的贵夫人一看这种情况,虽然很想留下来看好戏,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皇家的好戏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全都自动的起身告辞。

而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黛玉和瓜尔佳氏,另外加上雁姬。

这几个人一起匆匆的向出事地点走去,刚走到不远处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哭声,男人的责骂声。

一听这声音,可盈更是生气,匆匆走过去,大喝一声:“好了,乱糟糟的成什么体统,都安静一点,有什么事情,一个个的给我讲清楚了。”

说完了话,可盈才仔细的看这边的情形。

就见刘姥姥被人扶着,脸上似乎是挨了一巴掌,红红的,这老太太委屈的都掉了眼泪。

而新月跪坐在地上,哭的眼睛通红,就跟个小兔子似的,还一脸深情的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则是挺胸收腹的站在不远处,伸手指着刘姥姥,似乎是在骂着什么,这会儿才住口。

可盈把这几个人制止住了,才想要说什么,那个刘姥姥一逞强,也不让人扶,直接就朝着可盈跪了下来,哭道:“福晋,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小人自问规矩礼仪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错,今天在您府上无故挨打,让小人的脸面往哪放,您和王爷的脸面往哪放…”

可盈这头疼的直抽抽,先扶起了刘姥姥,再叫住一旁的几个下人问道:“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本来和可盈亲近的这些人都知道,可盈这已经很生气了,都选择沉默无言,哪晓得这个时候却有人上赶着找倒霉。

努达海上前一步,脸孔朝天,一脸的高傲样,伸手指着可盈:“你就是和亲王的福晋吧,你怎么这么恶毒,月牙多么美好善良的一个人,你却这么对待她,圈着她不让她出门也就罢了,连弟弟都不让…”

可盈的脸色已经特别特别难看了,话说,她穿过来这么多年了,当年,连四四都没这么指责她啊,就是乾隆见了她都是很有礼的,更别说别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现在,被努达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噼哩啪啦一阵指责,可盈有点受不住了。

“放肆!”苏嬷嬷可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来,伸手指着努达海:“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在福晋面前连礼都不行了,哼,一个奴过,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苏嬷嬷话还没说完叫,努达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雁姬已经彻底吓坏了,走到可盈跟前,直接就跪了下来,身体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的:“福晋,奴婢家爷这段时间脑子有点不清楚,说话作事很不着调,看了好些个大夫也不见好转,请福晋看在他疯魔的份上,饶了他吧,有什么过错,奴婢担着,奴婢给福晋嗑头了!”

雁姬的话一出口,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变了脸色,可盈是啥气都没了,有点好笑起来,得,跟个脑子不清楚的人计较这些干什么,有什么气的,也不至于明面上表现出来啊,要想弄死这几个人,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了,何必委屈自己个儿生闷气呢。

而黛玉和瓜尔佳氏全都扭过头去,要笑不敢笑的样子,雁姬还真行,骂人不带脏字的,这话啊,明打明的说努达海这就是一脑子不清楚的神经病,谁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努达海脸一下子红了,喘着粗气,把火都撒到了雁姬身上:“雁姬,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这个毒妇,我努达海没有你这种夫人,回去之后我就写休书…”

说完了雁姬,努达海又把矛头指向可盈和黛玉她们:“你们这些人,真是庸俗,我和新月这么美好的感情,你们竟然容忍不了,天啊,这世上的人怎么都这么功利啊,难道,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和新月的容身之地了吗?”

第二卷 第一三五章猫捉老鼠的乐趣

第一三五章猫捉老鼠的乐趣

雁姬回到屋里,揉揉跪的酸痛的膝盖,眼中一片冷然。

甘珠端了热水进屋,心疼的看了雁姬一眼,蹲下身子挽起雁姬的裤管,看到她白皙的膝盖上一片青紫,更加心疼起来,拿热水帮雁姬擦干净了,很小心的上好药。

“福晋,苦了你了!”甘珠端起水盆的时候,眼里忍不住掉下泪来。

雁姬摇头:“咱们做女人的,可不是苦吗,我啊,真想离了这个家,离开努达海,远远的再不相见,可是,为了骥远,为了洛琳,我还要忍,再苦也要忍啊!”

“福晋…”甘珠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努达海又闹腾了!”雁姬苦笑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是!”甘珠摇头,小声说道:“福晋,您可要多为自己打算了,照将军这个做法,将来要是闹出事来,受牵连的还是福晋和小主子们啊!”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雁姬自嘲的笑了笑,拉过甘珠的手来道:“原想救你一命,让你在这府里清静一点的,没想到…倒是连累了你。”

听雁姬这话说的不像,甘珠赶紧跪了下来,哭诉道:“福晋,奴婢的命是福晋救的,说什么都会陪在福晋身边的,要是福晋赶奴婢出去,那就将奴婢的尸首抬出去吧!”

甘珠的忠心雁姬还是很相信的,对于她这一番表白,雁姬也忍不住有点感动了,赶紧拉她起来,小声道:“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呢,甘珠,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雁姬的声音越来越小,甘珠却听的清清楚楚,虽然脸上还有点惊恐的样子,不过眼神却是很坚定的,到最后,点点头:“福晋放心,甘珠一定办得到。”

雁姬笑了起来,对着甘珠道:“那你去做吧,小心一点!”

等着甘珠出去了,雁姬一脸的愤恨,努达海,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你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是,我和儿子女儿却不想给你陪葬,对不住了,将来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找我雁姬吧,千万不要报在骥远和洛琳头上。

第二日,满京城传开了,他他拉将军努达海被邪物入侵,疯魔了。

据说,当然是据他他拉府上们的奴才说的了,他他拉将军最近一段时间就很不正常,总是半夜起来,对着月亮嚎叫,有一次还把纪大学士给吵到了,让纪大学士很是生气,这样也就算了,还尽说一些疯言疯语。

直到昨天,他他拉将军彻底的疯了,拿着刀子那是见谁打谁,见谁杀谁,最可怜的是连自家老婆孩子都不认了,拿着大刀要杀夫人和女儿,谁都拦不住,他他拉夫人哭的那叫一个惨啊,真真的可怜见的,他家的女儿也是痛哭失声,直说府上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他他拉夫人只好找了几个精壮的下人,用绳子把将军捆在床上,根本不敢解开,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解决,就跟那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一样了。

得,这下还真可乐,他他拉将军长到四十来岁,到老了老了返老还童,再充作一把孩子,在床上吃在床上拉,就差找个奶娘来喝两口奶了。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有那心痛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这年头本来娱乐就少,人们都拿这事当成了大新闻,津津有味的谈论的,有那消息灵通的,还会互相交换最新消息,简直有了现代狗仔队的架势了。

雁姬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在椅背上,笑的那叫一个美,呵呵,总算,把最难的问题解决了,努达海疯魔了,这下子,他再说什么,人们只会说这是疯话,再没人相信他了。

“这药真管用!”雁姬对甘珠笑道:“把药留着吧,也许以后还会用得着。”

甘珠也笑了起来:“奴婢省得了,一定好好的留着!”

“记得,让人把少爷叫回来,家里没个做主的男人也不行,就说将军发病,让少爷回来伺侯着,咱们也来演一把贤妻孝子的戏码。”雁姬的声音冷淡的不行,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甘珠应了一声,走出房门的时候,换了一脸的哀痛,好像是在为夫人的命苦而哀伤呢!

与此同时,和亲王府

“怎么着,雁姬那里已经办了?”可盈挑眉看着弘昼问。

“是,已经办妥了,努达海再也翻不起浪来了。”弘昼笑笑,猴在可盈身上左揉右噌的。

可盈推推他,咬了咬唇道:“若不是雁姬苦苦哀求,她那一对儿女还算不错,我们又不能让这事毁了克善,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努达海呢!”

“呵呵!”弘昼笑了起来:“老婆啊,咱可不是轻易放过他们啊,咱是要慢慢的玩,你看那猫抓了老鼠,几时会一下子按死的,还不都是捉了放,放了捉,最后把老鼠玩死的。”

可盈回头,轻轻一笑,柔美的不行:“我还不知道吗,你啊,就知道玩,这么多年这里也挺枯燥的,也亏了你能忍着,得,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我陪着你玩吧,既然想玩,那就玩个痛快,新月那里,就交给我吧!”

“行!”弘昼很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还是一脸的好奇:“话说,老婆啊,你打算怎么玩这两个人,能不能提前剧透一下?”

可盈这回换了认真的神色,很严肃的说道:“打击敌人,当然先要从精神上打击了,我要把他们的精神击垮,再折磨他们的肉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人道毁灭。”

喝,弘昼倒吸一口冷气,竖起大拇指来一阵夸赞:“高,实在是高,老婆啊,咱要跟你说一声,乃真是太有才了!”

“少嘻皮笑脸的!”可盈推开弘昼凑过来的大脑袋,点点他的额头道:“你那便宜妹夫可是要开考了,赶紧的,去准备礼物送去,还有啊,让人给雁姬传话,绝对绝对不能让努达海跑出来,一定要搞毁他的形象,让雁姬在折磨努达海的时候留下一条性命,我还有用呢!”

弘昼听的连连点头,在可盈脸上偷香了一口,赶紧跳开,笑道:“好咧,你就等好吧,我去吩咐他们一声去,呵呵,无聊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看一场好戏了,也不知道将来努达海和新月再度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爷想想就可乐。”

第二卷 第一三六章誓将新月变满月

第一三六章誓将新月变满月

可盈看了自家小包子,之后就到客房看望刘姥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