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昨天刘姥姥在她家受了伤,得留下人来安抚一番啊,这些年,刘姥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拜见一番她和耿太妃,这位老人家心肠不错,又能说会道,相处久了,还真让人乐意结交呢。

进了客房,见刘姥姥要起身行礼,可盈赶紧制止:“老人家,你赶紧歇着,在这儿呢,也不在意这些个虚礼,赶紧的躺下,要是再把脚给扭了,可是要受罪的。”

刘姥姥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瞧福晋说的,哪有那么娇贵啊,我们乡下人一年到头都下地,真是哪疼哪痒的就不去了,哪还能过得下去哟!”

可盈也笑了起来:“你老说的这话是不错,可你这一大把年纪的,也该着保养一番了。”

“到是有劳福晋挂心了!”刘姥姥在床上还是向可盈施了礼,接着询问道:“福晋,您别怪我这老婆子多嘴,昨天那个格格也太不像话了,要是您府上的,也该着调教一番,不然,还不翻了天去,要是传出去,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啊!”

“是!”可盈点头答应了,叹了口气道:“老人家,本来在我府里受了委屈,我呢,也该给你讨个公道的,可是,那个格格的身份实在是…您老人家就忍耐下去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刘姥姥这下子,赶紧在床上就紧施礼:“瞧福晋这话说的,有福晋这话,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一个老婆子,又不是小姑娘,啥没见识过啊,得,忍就忍吧,那啥话说来着,吃亏是福。”

看老太太这么豁达,可盈也就放心了,笑了笑又和刘姥姥说了一番话,这才告辞。

刘姥姥躺在床上,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可是不怨可盈的,也知道可盈这当家福晋不好当,有很多事情由不得她,她只是恼怒新月,这什么破格格,一点教养都没有,瞧那不正经的样子,真是比青楼红牌都浪荡,就是她们乡下女子没有那么多讲究,也经常出门,可也没见过这么跟男人搂搂抱抱的啊。

原来,刘姥姥昨天带了些地里的土特产来送给永璧和克善玩,她是从后门进的府,由一个小丫头带着,经过后院向前厅那块走。

正巧在后院那边碰到了新月和努达海,那个时候,新月正靠在努达海怀里一脸甜蜜的说着什么,而努达海眼瞧着就要凑过去亲在新月嘴上了。

这下子,刘姥姥可是看不过去了,想这是在和亲王府,这个女人不定是和亲王的什么人呢,要是…可不给王爷和福晋丢人吗,刘姥姥一想到可盈对她的好,实在忍不住看新月那么放荡的样子,就直接跳出来指责两个人不守礼仪。

结果,努达海被刘姥姥骂的恼羞成怒,乃想啊,刘姥姥那积古的老人,要真骂起人来,可以骂个三天三夜不重样的,努达海哪见过这个啊,当然会生气了。

努达海一生气,直接就把刘姥姥推倒了,这还不解气,照着刘姥姥脸上就来了一耳光,根本不看这刘姥姥的年纪和他**也差不多了,就是照着尊敬老人来看,也不能这么着打人家啊,俗话说的好,打人还不打脸呢,这让刘姥姥情何以堪。

刘姥姥想完了昨天的事情,咬了咬牙,道:“哼,不羞不臊的,光天化日就搂搂抱抱,也不怕天上打个雷劈死你们,等着吧,会有报应的…”

可盈今天还真忙呢,安抚了刘姥姥,就直接到了后院的小佛堂,要开始着手整治新月了。

一边走,可盈一边生气的想着,这个新月,也太不着调了吧,知道她脑残,却没想到这么脑残,于上,置皇室格格的名义于不顾,等于不忠,于私,这一家子才死成那样了,她穿着孝服就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是为不孝,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打幼弟,是为不仁,见到年老的长者,不但不知道尊敬,反而任由努达海欺侮踢打,是为不义。

像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还留来干嘛,如果不是她生活太无聊了,同时不想让克善因为这个姐姐而名声有损的话,她这段时间才不会忍气吞声呢,话说,就是来点砒霜一把毒死新月也不是不可能的,到底,哪个敢为了一个没有依靠的格格来仗义执言的啊!

走近小佛堂,看到坐在树荫下流着泪不知道在说啥的新月,可盈一阵膈应。

好,很好,就这样了还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面了。

努达海不是叫你月牙吗,你不是娇娇弱弱的扮可怜想让人同情吗,很好,新月,咱就让你这个新月变成一个满月,到时候,看看努达海还认不认得你?

想着想着,可盈就来到了新月的面前,在新月惊慌失措的起身想要给她施礼的时候,可盈笑了起来:“新月格格,不用多礼了,本福晋今天来呢,是来和你说一声的,本来啊,我和王爷看着你父母新丧,想让你吃素的,可这么多天了,看着你这身子骨弱的,老是吃素也不像个话,到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咱不能为表孝心把身子骨搞垮,所以呢…”

可盈嘴下不停的说了一大通,意思也就是说,她和弘昼看着新月这身子骨实在太弱了,想到死去的端亲王,就感觉这样下去不行,想要给新月补补,让新月这段时间要多吃一点东西,这样身体才能强壮起来。

说完了话,可盈朝着身后的苏嬷嬷一挥手:“苏嬷嬷,你先带人把这碗糖水给新月格格灌下去,之后呢,让厨房注意着点,每顿饭都要给新月格格做那种大补的,滋养身子又美味的饭食。”

“是,福晋!”苏嬷嬷应了一声,带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嬷嬷过去,在新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捏住新月的下巴,狠命的把一碗浓的不能再浓的糖水给她灌了下去。

新月就感觉一阵恶心,一碗糖水就已经见底了,等嬷嬷放开她下巴的时候,她这嘴里啊,已经甜的发苦了。

于是,新月在可盈的注视下,赶紧端了一大杯的茶水来猛灌了下去,这样才好受一点。

可盈看着新月喝下了加料的糖水,很甜美的笑了起来,伸手指着几个老嬷嬷道:“很好,就照这么灌下去,每日三餐一顿都不能拉,知道了吗?”

“奴婢们记下了!”几个嬷嬷很恭敬的行了礼,有一个嬷嬷提着食盒,直接就在新月面前打开来,一一的往外摆着,边摆边道:“新月格格,这是福晋特地交待给你做的,还热着呢,你趁热吃了吧!”

新月瞪圆了眼睛看着摆在她面前的那些饭食,心里疑惑的不行,这饭菜,还真好啊,看着就美味的不行,不过,王爷和福晋不是很讨厌她的吗,几时会对她这么好了?

第二卷 第一三七章雁姬把权

第一三七章雁姬把权

“我的月牙,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关着我不让我出去!”

努达海全身被绑,躺在床上,额上青筋暴起,脸上胡子拉茬的,张着嘴大叫的时候,一副疯子的模样。

“阿玛,你这是怎么了?”骥远跪在床头不远的地方,对着努达海大哭:“这都是怎么了,阿玛啊,你不声不响的就邪魔入侵,可让我们怎么办啊…”

“骥远,骥远,你回来了,赶紧给阿玛解开绳子,阿玛要出去,阿玛要找我的月牙啊!”努达海这个时候才看到自家儿子,转过头来一脸惊喜表情,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要见月牙之类的话。

骥远跪在地上,额头轻触地面,双拳紧握放到头的两边,嘴里是哭着,可是,眼里的神情却是冰冷冷的让人害怕。

过了一会儿,骥远才起身,看着努达海道:“阿玛,这样下去不行的,什么月牙不月牙的,你肯定是晚上出去看月亮的时候让什么妖物给迷住了,你放心,儿子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说完了话,骥远也不看努达海,转身就从努达海的房间走出来,冷笑了一下,心道,我的好阿玛,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的月牙吗,难道妻子儿女的性命就比不上一个短短相交的女人了,好,你让额娘伤心落泪,要置我们于不顾,那我们也不再有你这样的亲人了。

默默想着,骥远抬腿进了他他拉老夫人的房间,一进门就和老夫人抱头痛哭:“玛嬷,没想到阿玛竟然病成了这样,孙子瞧着老绑着也不是个法子,咱们还是找些得道的人来瞧瞧吧!”

他他拉老夫人早就被儿子的病给弄的六神无主了,既然孙子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转身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几样稀罕的宝贝来交到骥远手里:“骥远啊,这是奶奶的私房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你拿着去给你阿玛请人医治吧,奶奶老了,就想着咱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别的,也不求了。”

“嗯!”骥远接过宝贝来,点了点头,笑着安慰老夫人:“奶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人治好阿玛的。”

走出老夫人的房间,骥远心道,治好了才怪呢,为了咱们全家人的性命,一定要让努达海完全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骥远拿了东西,到雁姬那边,把这宝贝交到雁姬手里,又把老夫人的话转告了出来,雁姬想了一下道:“骥远啊,明天你带老夫人去瞧瞧你阿玛,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是!”骥远应了下来,又坐到雁姬身旁,挽了雁姬的胳膊,露出一副小儿姿态来:“额娘,你也莫伤心了,阿玛既然要抛弃我们了,我们还要他做甚,有你,有我还有洛琳,再加上奶奶,我们一家一定会好好的,我一定会拼命努力,得了军功,支撑起咱们府里的。”

见儿子这么懂事,雁姬也放心了,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欣慰的笑了起来:“好,好,只要你和洛琳好,额娘怎么都成!”

这两个人正说着话呢,甘珠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骥远的时候愣了一下,赶紧给骥远施了礼,又向雁姬使了眼色。

“有什么话就说吧,以后,咱们还要靠骥远在后边撑着呢!”雁姬笑了一下,对甘珠说道。

甘珠又拜了拜才开口:“福晋,那药,还要不要再继续使用?还有,奴婢已经买通了一个道士,还有一个萨满法师,什么时候让他们来府里做法?”

雁姬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骥远,想看看骥远是怎么回答的。

“药继续下,剂量大一点,明天让那个道士来府里瞧瞧,后天再让萨满法师来,你去办吧!”骥远想也不想的就开了口。

雁姬这才满意的点头,这个儿子,成熟了好多啊,下起命令来不慌不忙,很有一股气势,看起来啊,她雁姬还不算命苦,有个好儿子,可是比有个好丈夫强的多呢。

甘珠看了雁姬一眼,下去准备去了,而骥远则站起身道:“额娘,既然儿子回来了,那照顾阿玛的责任儿子就要担起来,先前儿子不在家,苦了额娘了,以后您就瞧儿子的吧,一定不会再让您受苦了。”

“我的儿!”雁姬欣慰的落了泪:“额娘以后就靠你了,你要好好的呀…”

等到骥远也走了,雁姬才冷静下来,开始琢磨着要把手里的钱财,还有这段时间从老夫人那里弄出来的东西转移出去,将军府有努达海这个定时炸弹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倒霉的,努达海一天不死,她一天都不放心,还是把钱财转移走了,这才安心啊。

之后,雁姬找了心腹之人,让他们在京城周边买庄子还有铺子,另外又安排了人秘密南下去南边给洛琳准备嫁妆之类的东西,这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洛琳会指个什么样的人家,还是早早的准备好了,免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再忘了点什么。

乃要问雁姬为啥没有赶紧弄死努达海,这也是雁姬聪明的地方,努达海可是一家之主,就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那也是个柱子,支撑着府里的一片天,而且,洛琳马上就要参加选秀了,要是这会儿努达海没了,可不是耽误女儿的前程吗,所以,努达海就是撑也得撑到洛琳嫁人,骥远娶媳妇,等到孩子们都安排好了,努达海也就到了该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第二日,骥远果然请了法师来,先见了他他拉老夫人的面,然后由骥远和老夫人带着去瞧了努达海。

一进努达海的小院,就听到一声狂吼:“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让我吃这些苦,我要起来,我要去看我的月牙,快点放开我,不放开我,我是不会吃饭的…”

老夫人一听这声音,眼泪立马哗哗的就掉了下来,真是一阵阵的心疼啊!

“我的儿!”老夫人高叫了一声,立马就要扑到屋里。

“老夫人且慢!”那位骥远请来的据说法力很高深的大师一把拉住了老夫人,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掐着手指念念有词。

过了好一会儿,大师才睁开了眼睛,眼里精光四射:“老夫人,这会儿您不能进去,据贫道来看,将军这是被一个痴男的魂魄给附体了,这个鬼魂已有千年的道行,再加上郁郁之气一直不散,可谓法力高深,您这会儿要是冒然进去,恐怕会…”

这大师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已经害怕的退后了好几步,连声道:“老身不进去了,老身离远点,还请大师作法,驱了这鬼怪啊!”

第二卷 第一三八章填鸭养新月

第一三八章填鸭养新月

骥远和道士进了屋里,就看到努达海已经喊的脱力了,沙哑着嗓子大叫:“你们出去,我没病,我好的很,臭道士,给我滚出去…”

骥远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不过,那个道长却说话了,声音还特别的大:“这位檀越,话可不能这么说,哪个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有病的人也通常说自己没病,你这邪物已经入了体,说话做事都让你言不由衷,唉,罪过,罪过啊!”

老太太在外边听的清清楚楚,不住点头,觉得这道长说的话很有道理。

“道长,您尽管作法,只要拿了那妖物,老身必有重谢!”隔着窗子,老太太就叫嚷上了。

“老檀越,这些都是贫道份内的事情,不敢求那些黄白之物,还请老檀越不要再提了。”道长在屋里唱了个诺,话说的义正言词,听的老太太心里还是挺中意的,暗道这个道长肯定是那种有本事的,瞧这多清高啊。

“那就有劳道长了…”老太太又说了一句,接道:“道长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能救得了我儿就行。”

那位道长答应了一声,在屋里对着骥远笑了笑道:“这位小爷,贫道要做法了,还请小爷出去,免得妖物惊拢了您!”

“好,我马上出去!”骥远一听这话,扭头就走,话说,他也有点不愿意面对努达海那张让人惊悚的面孔了。

等骥远出去之后,道长脸上挂了阴险的笑容,凑到努达海面前道:“威武将军,疯魔的滋味很不错吧,呵呵,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

努达海心里害怕,被这道长笑的真是没了底,使劲动了动,挣不开绳子,就一脸惊惧的问:“你,你是谁,到我府里来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道长又笑了起来,声音压的更低了:“大将军,你可还记得在荆州城外,被你命令吹笛子的那个伤兵吗?我告诉你,那是我的亲弟弟,他本来就受了伤,还发着烧,你却也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硬是命令他在营帐外边给那个什么新月格格吹笛子,哼,为了一个女人,我那个弟弟吹了一宿的冷风,以至于…没几天就去世了…”

努达海脑子飞速的转着,回忆当时的情景,似乎好像那个士兵吹笛子的时候,确实是腿受了伤,脸色也不好,很不情愿的样子,他当时见人家不愿意,还搬出军令来着,那个士兵没办法,才出去吹笛子的。

没想到啊,吹笛子还能吹死人的,不过,他是将军,出兵在外,让他们怎么办就得怎么办,打仗打死人是常事,死一个两个人算得了什么,尤其是那个伤兵,他应该因为他能够给新月吹笛子而感到荣幸啊!

咱得说,这努达海的脑瓜子就是和别人长的不一样,思考问题的观点也差了许多,瞧,人家这么一想,真是理直气壮了都。

“你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这打仗打死的人多了去了,你那个弟弟,也是个好儿男…”努达海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

道长脸上的神色马上变得凄厉起来,恨恨的看着努达海,要不是怕被传染脑子不清楚的毛病,还真想咬下他一块肉来,这个人,还有良心吗?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好,很好,既然将军这么说,那贫道也就不客气了,咱们马上就开始作法吧!”道长说着话,手里拿出一根铁棍来,照着努达海的腿上就敲击下去。

“啊!”惨叫声传来,听的院子里的老太太和骥远都是一阵冷战。

“儿啊,怎么了?”老太太惊的大叫。

“老檀越,这是贫道在作法,刚才叫的是那个妖物,老檀越不必惊慌,一会儿就好…”道长在屋子里喊了一声,直接拿着一块抹布把努达海的嘴给堵上了。

接下来,努达海经达了这一生最为恐怖的一个时辰,那位道长用冷水浇,用火烤,反正吧,怎么难受怎么来,只要努达海死不了,道长有的是办法折磨他的。

努达海在府里经受水深火热的考验,而和亲王府,新月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早起,新月吃完了放了好些糖的一大碗粥,还有一些小菜,才刚想要出去走动一下消消食,结果,魏嬷嬷就进来了,笑的很是和善:“格格,福晋说了,以后啊,格格尽量不要出去走动了,格格身子骨不好,万一吹了风,可不又是一番折腾吗,您啊,还是好好的在床上将养身体吧!”

说完话,对身后的吉祥如意使个眼色,那两个丫头很有眼力劲的一左一右拽着新月,硬是把她按到了床上,之后,吉祥如意搬了凳子来,坐在床边照看新月,那看的是,滴水不漏啊,几乎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之外,都不让新月动一下,更不让她操一点的心。

这新月才躺了没有一个时辰呢,就看到张嬷嬷又端了好些的饭菜进来,一进门就笑:“新月格格啊,您也不知道哪世修来的福气,碰到了咱们福晋这样的善人,瞧,哪个府里有这么好的饭菜啊,还一天五顿的让您吃着,您啊,该知道感恩的!”

新月还能说啥,人家要是虐待她,她还能哭哭泣泣的诉诉苦,可是,人王爷福晋不打不骂,还好吃好喝的管着她,让她每天躺在床上,横不拿针竖不拿线的,连拿根笔人家都说这笔重,别再累到格格了,看看书,人家说这字小,小心看的眼酸,真是弄的新月有苦说不出,没法没法的。

张嬷嬷把饭菜在桌上摆好,您去瞧吧,全都是肉食,大多数都是那种油水特别大的肥肉,另外,面食里边也加了糖,素菜几乎是没有的。

“吉祥如意,赶紧扶格格起来吃饭!”魏嬷嬷一声吩咐,吉祥如意笑着手脚利落的扶新月起来,张嬷嬷已经盛好了饭,等新月在桌子旁边坐好了,就直接递到新月手里,笑着说:“新月格格,您可别辜负了福晋一番好意啊,这饭菜啊,还是要吃完滴!”

新月才吃了一口,差点没噎死,这一桌子的菜,她一个小女子,胃口就那么小,怎么能吃得完。

张嬷嬷一看新月面带难色,就开始发挥她那条三寸不烂之舌,从古说到今,反正吧,就是说这农民种地不容易,这饭菜啊来的困难,要知道珍惜,另外,现在可还有好些地方吃不上饭,那些贫穷人家卖儿卖女的都食不裹腹,乃新月格格可要惜福啊,这浪费饭菜可是要遭天打雷劈滴。

这话一套是一套,听的新月郁闷的不行,又不敢反驳,只好狠命的吃着,希望能够早点吃完,早点解脱。

第二卷 第一三九章凤姐求助

第一三九章凤姐求助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老子?”

贾琏一进门就开始嚷嚷上了,一张俊脸气的红的发紫,额上青筋都有些暴了出来。

本来正拿着帐本对帐的凤姐惊奇的抬起头,未语先笑:“这又是哪个得罪我们琏二爷了,瞧这气的,平儿,赶紧给二爷端杯茶,降降火气。”

平儿偷眼看了一下贾琏,再结合最近这几天听到的一些小姐妹们议论的那些话,心里明白了,就答应一声,匆匆出去在外边帮着凤姐把门,让这两口子好好的商讨一下。

“唉!”贾琏叹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很是伤心失落,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凤姐道:“凤儿啊,这府里怕是要呆不得了。”

凤姐这段时间每日早出晚归,忙着开新店铺的事情,所以对贾府内的一些事情并没有多关注,这会儿一听贾琏这话,也是呆了,脸也拉了下来,坐到贾琏身边连声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子个事,你给我说清楚啊,你这么一弄,我这心里也没底。”

贾琏抓住凤姐的一只手,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还不都是大老爷吗,前年闹着要纳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去年又为了几把扇子逼死人命,今年倒好,连迎丫头都卖了出去,这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大老爷倒真真的好,就为了五千两银子啊,就要把迎丫头嫁给那个什么孙绍祖,你想想,迎丫头去了,日子能好过吗?”

凤姐听完这话,心里莫名一阵胆战,想想这几年二太太和大老爷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可全都是抄家灭府的大祸事啊,也难怪贾琏说这府里呆不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迎丫头可是爷的亲妹子,这几年也帮我们遮掩了不少的事情,虽然迎丫头面上不言不语,跟个木头人似的,心里却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瞧着她掉火坑里不拉啊!”要说吧,凤姐对迎春还真是不错滴,贾琏旁的兄弟都没有,单迎春一个妹子,迎春又是个不争的,凤姐平时也很关照她,这迎春看起来面上不语,心计却是深不可测,旁人是走一步看两步,可迎春走一步能看到十步外的光景,而且,凤姐做买卖啥的,要不是迎春帮着遮掩,恐怕早就暴露在贾母眼皮子底下了。

贾琏敲了敲桌面,半晌才道:“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儿啊,迎丫头是我亲妹妹,我不疼她疼哪个,可是…”

凤姐也明白贾琏的顾虑,大老爷是贾琏的父亲,一个孝字压下来,就让人动弹不得啊!

皱起眉头,凤姐也开始考虑起来,不但琢磨迎春的亲事,还在琢磨他们一家子的退路,这几年凤姐在外边做事情,见识广了,也就更精明起来,她也早就看出贾府的富贵是长久不了了,这才拼命敛财的。

“不然,我去求求和亲王福晋,她办法多的是,要是她肯出手帮忙的话,这事就好办了。”凤姐考虑了半晌,才开了口。

贾琏倒是犹豫起来:“这,这成吗?她肯帮忙吗?”

“也许能成吧,这几年咱们也帮着她干了不少的事情,再者,看在林妹妹的份上,她恐怕会答应的。”凤姐点头,又想了一下道:“这不,不光迎丫头的事情,还有咱们一家的退路问题,即是这府里呆不久了,咱们得提前防备啊!”

“那好吧,你去试试,不行的话,咱再商量。”贾琏最终还是同意了凤姐的提议,暗想要是和亲王福晋肯出手帮忙的话,那这事肯定能成的,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长的,他平时以为凤姐就是有能为的了,谁知道人家福晋更加了不得,十个能干的男人绑一块都比不上她的,想想这些年暗地里帮着福晋做的那些个事,哪一样讲出来都能吓掉人的眼珠啊。

这两口子商量好了,心里也痛快了一点,贾琏跑到偏院去看儿子闺女读书去了,凤姐则在琢磨着去和亲王府要带的礼物。

第二日一大早,凤姐就带了些稀罕东西去了和亲王府。

可盈本来正在床边上爬着看永瑸在那蹬腿玩,手里拿着彩色的布偶玩具不住摇晃着吸引永瑸的注意力,逗的小家伙不住的伸手蹬腿,样子可爱的不行。

就这时候,听说凤姐来了,很是惊奇,之后,可盈算了算,按照时间来说,这会儿应该要到了迎春出嫁的时节,恐怕啊,凤姐就是为了迎春的婚事来的,想着,怕是以凤姐两口子精明的程度来说,这次一定还会求助于她,想要安排后路了。

让绿竹请凤姐到了偏厅,可盈拍了拍永瑸,整理了衣服和头发,也不叫小丫头,独自一人就过去了。

凤姐和可盈也算是熟悉,再加上这两个人都是爽利的人,也不多废话,直接就奔了主题。

“福晋,奴婢这次来是想求福晋救救我家迎丫头的,还有,奴婢盘算着,贾府怕是快要倒了,还请福晋帮着安排一条后路,奴婢一家感激不尽。”在屋里就剩下可盈和凤姐的时候,凤姐直接就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可盈笑着点了点头,她就是很喜欢凤姐这种爽利又精干的样子,这几天看多了新月那个泪包,再瞧瞧凤姐这样的,心情还真是愉快呢!

“你先起来吧,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可盈笑着扶起凤姐,两个人小声的说了起来。

可盈比凤姐知道的事情多的多,再加上她了解一点历史,想来想去,贾府也是在这一两年内倒了的,您猜怎么着,原来,贾赦还有贾珍这俩蠢货一直和理亲王,也就是废太子的儿子有来往,这理亲王最近正在弄那个什么三司衙门的事情,要密谋造反啊!

这事,不但弘昼和可盈知道,就连乾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过,乾隆那太好面子了,事情没有发生呢,他不能直接上门抄了理亲王的家,这样就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乾隆那边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理亲王呢,只要一造反,立马就全都抓起来,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绝对不留后患。

当可盈告诉凤姐贾赦和理亲王有来往的时候,凤姐那脑瓜子一转,心里啥都知道了,惊的小脸惨白起来,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祸事啊,自古以来皇家的事情插手不得,只要你插手了,最终都没个好结果的。

这样一来,凤姐就更加心切的想要脱身了。

“呵呵!”可盈见把凤姐吓的差不多了,就笑了起来,拿手指敲敲桌面道:“其实吧,这段时间我和王爷早就给你们想好了后路,你猜我们这么些年这钱也挣的不老少了,可是,和亲王府还是这个样子,爷还时不时的办场丧礼敛财,这钱都上了哪去?”

第二卷 第一四零章永瑛偷听

第一四零章永瑛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