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甭说,五阿哥到底比小燕子有用处一点,人家还真找着活了。

五阿哥教书没文凭,做买卖不会来事,没奈何之下,找了个看家护院的活计,每天晚上,都要帮一个富户去看家守院,工作并不怎么累,工钱还不少,倒是让五阿哥乐呵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到工作做熟了之后,五阿哥的生物钟也完全倒过来了,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弄的小燕子很哀怨啊,清晨的时候,五阿哥一回家,全头就睡,连话都不待和小燕子讲的,几天下来,小燕子就憋不住了,和五阿哥大吵了一架,扬言要离家出走。

五阿哥累的狠了,哪里理会她,小燕子气的跑出家门,没多长时间就又回来了,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能跑去哪里?

因为五阿哥晚上不在家,小燕子一个人无聊,就又兴起了做贼的念头,开始小偷小摸,偷附近人家的一点小物件。

之后,被人发现了,五阿哥每天开始重复着白天向人赔礼道歉,晚上看家护院的事情,日子一天天下去,整个人都憔悴不堪,哪里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你这人,要哭回家哭,在我们家门口碍的什么事”

门外,传来小燕子的叫哭声。

“哎哟”然后,就是小燕子痛呼的声音,看起来是挨打了。

一二三,五阿哥心里默念。

“永琪,你个没良心的,你就钻屋里做王八吧,你家老婆都被人打了,你也不出头,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我小燕子是倒了哪辈子的霉,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小燕子大声的叫骂,让外边的人议论纷纷,这么泼辣剽悍,不给自己家男人留面子的婆娘真是少见呢,她家的男人是瞎了哪只眼,娶了这么个没教养的女子。

以前怎么就觉得小燕子天真善良了,怎么就觉得她活泼可爱了?五阿哥捶头,感觉他就是晕了头,才看上了小燕子这么一个人。

当没了高高在上的身份,没了金钱地位做后盾之后,被生活一番磨练,当初的天真善良,变成了现在的粗俗无礼,当初的纯真可爱,变成了现在的缺心眼,那当初的爱意,也早就消散了。

五阿哥感觉他后悔了,从来没有过的后悔,要知道,他当年可是被当做储君培养的啊,不出意外,可就是大清的皇帝了,那高高在上的身份,那尊贵之极的…

可是,现在呢,他完全从云端落到了泥里,舍弃了万里江山,就弄了小燕子这么一吃货,这么一懒货,这么一蠢货,他真的是不甘心啊。

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十二当了皇帝,他和皇后一脉本来就不对付,他这一走,那边立马就宣布了他的死讯,他,已经没可能再回去了,小燕子再不好,两个人也只能纠缠在一起了,怨偶就怨偶吧,起码,还有个人做伴呢。

想着这些,五阿哥推门出去,把还在追打小燕子的男人拉到一边,赔着笑脸,把昨天才结的工钱拿出来给了人家,还和人家说了好些好话,才让那男人气呼呼的离开,就在离开之前,还警告五阿哥一定要管好自家老婆。

“永琪,你真没出息”回了屋里,小燕子脸上红通通,肿的难看,就这样了,还在一旁跳脚直骂:“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男人,你有点骨气好不好,那个人,纯粹就是来诈钱的,你还给人家钱,你还有钱…你有钱你不给我花”

小燕子这么一番大吵大闹,弄的五阿哥头疼不已,他工作了一晚上,原本要好好睡一觉的,可却还要忍受这般的窝囊气,实在受不住了,五阿哥暴起,一掌挥在小燕子脸上,这力气,大的很呢,小燕子头一偏,身体就倒在冷硬的地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永琪,你长本事了,竟然敢打我…”小燕子倒在地上,双腿直蹬,嘴里大叫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五阿哥厌恶的看了一眼,嘴里冷声道:“闭嘴…”

“我…”小燕子还要吵,结果,被五阿哥拿着一块破布把嘴给堵上了,又拿绳子把她绑到一边,这下子,总算是清静了。

五阿哥在躺到床上补眠的同时,这才理解了,为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那么喜欢把小燕子绑到一边,再拿抹布堵嘴,实在是这货忒能吵闹了。

番外 云南不归路3

“永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五阿哥才解开绑在小燕子身上的绳子,这绳子一解开,嘴里的布片一拿出来,小燕子的嘴巴就又开始活动了:“你什么人啊你,在外边没本事,回家和女人发什么火,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要是箫剑在多好啊,肯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那啥,虽然现在五阿哥对小燕子无爱了,可是,自家老婆当着自己的面提别的男人,五阿哥还是受不了的。

“够了,小燕子,箫剑好,你怎么不跟了箫剑去,还跟我做什么?”

小燕子直接蹦起来:“我要知道箫剑现在在哪,我早找去了,还用在这受你的气。”

“小燕子”五阿哥气极了,伸手就要打小燕子。

“想打姑奶奶…”小燕子挥过去一拳,五阿哥不妨,给打个正着,立马成了一半熊猫。

“你敢打我”五阿哥伸手,掐住小燕子,气的狠了,一只手左右开弓,在小燕子脸上来了那么十来下子,很快,小燕子的脸就肿成了包子脸。

“永琪,小燕子…”就在这俩人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箫剑回来了。

一进门,箫剑看到五阿哥和小燕子滚在地上打架,立马就愣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俩人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现在倒是掐起架来了?

“箫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永琪要打死我”小燕子见了箫剑,立马哭着扑到了箫剑怀里。

“小燕子”五阿哥看的咬牙切齿,从箫剑怀里把小燕子拽出来,硬是拉着她,不让她再往箫剑身上扑。

看这俩人这样子,箫剑就知道,这俩蠢货一定闹矛盾了,心里这个乐啊。

“小燕子,永琪,你们俩别闹了,快点过来,我买了些吃的回来,咱们好好的且乐上一回。”箫剑从身后的布包里摸出烤鸭熏鸡等一系列美食来,柔声细语的劝着这俩人,那些食物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yin*的小燕子和五阿哥直流口水。

小燕子啥都不管了,扑上去撕下一条鸡腿就往嘴里寒:“好吃,好吃,我好久都没吃肉了。”

五阿哥虽然能够克制一点,不过,在看到小燕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以后,他也受不了了,也扑过去,和小燕子两个人抢了起来。

箫剑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暗自冷笑,吃吧,喝吧,这是你们最后一顿饭了,可记得要吃饭啊。

终于,五阿哥和小燕子酒足饭饱,这俩人才要说一些感谢箫剑的话,却哪里想得到,话还没讲出口呢,身子早一歪,脑袋一迷糊,就给晕过去了。

这一晕,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等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掌灯了。

“箫剑”五阿哥以为自己喝醉了呢,想要起来,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手指头想动一下都不能,没办法,只好叫箫剑。

另外,小燕子也开始喊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箫剑一身白衣走了进来,进屋拿着一根巨大的蜡烛放到一边,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小燕子和五阿哥。

这两人被箫剑看的害怕,咽了咽口水,嘴里直问:“箫剑,你去了哪里?有没有醒酒的东西,我这醉的都起不来了。”

“起不来?”箫剑笑了起来,却没有什么温暖的感觉,反而阴森恐怖的让人害怕:“起不来正好,你们动不了,才方便我动手啊”

“箫剑”小燕子害怕:“你别吓我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这种样子?”

就连小燕子这种脑子缺根筋的都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五阿哥当然更能感觉到了,心里害怕的要命,嘴上却还硬着:“箫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能胡来啊,我可是阿哥呢”

“哈哈…”五阿哥这句话,引的箫剑大笑起来:“阿哥,好一个五阿哥啊,堂堂皇家子弟,为了一个没脑子的女人,不守孝道违逆父母亲人,没有仁义心肠,只想到自己的利益情感,真真的好啊,好一个皇子阿哥,好一个永琪…”

“箫剑,你到底怎么了?”小燕子吓的出了声。

那种尖利的声音听的箫剑心里更加的愤恨,直接拿了块布,把小燕子的嘴堵了起来。

然后,箫剑转头看向五阿哥:“五阿哥,永琪,你一定想要问了,这是怎么回事?好,我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你知我是方之航之子,却不知我还有一个妹妹当年也逃脱了出来,我们俩一南一北,被送到了…”箫剑一字一句讲出来。

五阿哥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么说,小燕子是你妹妹了?”

“呵呵”箫剑冷笑两声:“我以为是,哪知道,却是我弄错了,小燕子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另有其人,这次,却是给我找到了。”

“那恭喜你了”五阿哥还是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傻乎乎的说道。

箫剑上前一步,直直的看着五阿哥:“恭喜,是该恭喜了,你们很快就能见到我妹妹了…”

说着话,箫剑手里拿出一把刀子来,往五阿哥身上比划着:“你说,我是先杀你,还是先杀小燕子。”

小燕子感觉到危险,眼睛瞪的铜铃大,嘴里呜呜着,却说不出话来。

五阿哥身上一动不能动,早吓的满身大汗了:“箫剑,不要胡来啊,你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啊”箫剑直起身来:“我家妹妹怕是等不了了。”

回想起这么多天的辛苦,还有得到消息之后的心酸,箫剑眼里一热,差点流出泪来。

妹妹啊,方慈,那个小小的孩子,可是他从小疼着长大的,当年一场祸事,方家几十条人命就那么没了,他和小慈被分别送了出去,自从天各一方。

等到他长大成人之后,就开始寻找小慈,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小燕子是,结果,在临来之时,又去确认一次,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小燕子根本就是个野孩子,哪里是他的妹妹,也难怪他之前一直奇怪了,他们方家诗书大家,礼仪传家,怎么会有小燕子这样的孩子?

之后,他帮小燕子他们安定下来之后,就一直寻找小慈的踪迹,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找到了,可是,他找到的只是一具骸骨。

他的妹妹,那么漂亮聪明的小慈,被人给害了,而且,仇人还是他所熟悉的人,对,就是小燕子和五阿哥这对狗男女。

原来,当年小慈被送到庙里之后,很快就被人给收养了,但是,小慈命苦,养父母一家不久之后去世,小慈被白莲教收养,行了反清复明的事。

后来,白莲教得知乾隆微服南巡后,就命小慈去探听情况,结果,小慈就被五阿哥给奸yin了,又因为小燕子的醋意,被五阿哥亲自杀死,死后,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幸亏白莲教的人还算有点良心,给小慈收了尸。

对了,那时候,小慈已经改了名字,叫做采莲。

想着这些,箫剑嘴里一苦,狠狠的看着五阿哥和小燕子,一刀下去,扎在五阿哥的腿上。

“啊”五阿哥惨叫一声:“箫剑,你…”

“我,我怎么了?”箫剑冷冷一笑:“当年,你杀死小慈的时候,可有想到今天?”

“小慈,小慈是谁?”五阿哥疼的头上冒汗,可嘴里还是问着:“我根本没见过小慈,怎么会杀她?”

箫剑不语,又是一刀,扎在五阿哥的胳膊上,手上一动,直接割下一块肉来:“小慈那时候叫采莲,可是你亲手给杀的…”

“采莲?”这下子,五阿哥彻底傻眼了,谁会想得到,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是箫剑的妹妹,箫剑这一脸英气的样子,和采莲根本不搭啊。

小燕子听了这话,心里更加害怕,嘴里呜咽的声音越发大了。

箫剑听了,拔出刀子,转头看向小燕子,一步步过去,好像踏在小燕子心上一样。

“小燕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当年,还打了我妹妹,现在,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还回来。”说着话,箫剑一刀划在小燕子脸上:“你打她一掌,我扎你一刀,很公平呢。”

五阿哥和小燕子两个人都不能动弹,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满心的恐惧,还有满身的疼痛,就这么的,极清醒的看着箫剑在他们身上一刀刀割下,疼的死去活来,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后悔了,皇阿玛,皇玛嬷,皇叔,五阿哥心里大喊,我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不孝顺,不该不听你们的劝啊。

而小燕子呢,这货同样很后悔啊,想当年,跟着柳青柳红卖艺多么的潇洒自在,却偏偏因为贪慕虚荣,贪恋富贵而深陷其中,最后落到这种下场,小燕子悔不当初,眼里流着泪,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箫剑割下,然后扔在一旁…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天亮了,当邻居们感觉到奇怪,好几天没发现五阿哥和小燕子出门,然后推门想叫他们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俩人早被人给杀了,连身上的肉都给割完了,只剩下一副骨架。

之后,周围的人们害怕极了,都说这里出了妖怪,纷纷搬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弘昼和可盈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笑了笑,可盈伸手抚抚身上的衣折,笑道:“你说,箫剑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弘昼一挑眉毛,凤眼闪着亮光:“爷但愿他不知道,不然的话,怕是他受不住的。”

“可不是怎的。”可盈笑的越发美艳:“亲手把自己妹妹给杀死,还用那么残忍的法子,是人都受不住的。”

番外 紫菱番外

紫菱瞪着眼睛,眼里一片迷茫,无神的看着正冲她大声咆哮的楚濂,心里在流泪啊,为什么?她感觉,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悲摧的娃,这脑子有病的孩儿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她做错了,更不知道她错在哪里?

活了快二十岁了,一直顺风顺水,有人宠有人疼的紫菱感觉她现在就是活在地狱中,有种不想再活下去了的感觉。

“你这个贱人,你快点啊,让你洗个衣服都不会,我这身衣服脏成这样,还怎么出门?”楚濂一头头发蓬乱着,嘴里唾沫星子直飞。

紫菱蹲在地上,努力搓洗手中的衣服,一边在心里暗骂楚濂没风度,不善良,不大度,一边手中用力,然后,就听刺啦一声,楚濂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就这么给报废了。

“你”楚濂快气死了,指着紫菱开始大骂啊:“你这个贱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娶了你?你说说你,有哪一样能拿得出手?读书没本事,做生意连帐本都看不懂,管家理财更不用说,给你多少钱你都能一天花完,女红针织更别提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娶了你这么个废物点心,垃圾筒,光吃不干的东西,你还是女人吗?你有什么资格嫁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筒…”

一边骂,楚濂一边动手打起了紫菱:“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瞎了心,瞎了眼,绿萍多好的女人,我为了你,放弃了,结果,就得来这些…”

如果可盈看到紫菱现在这种情形,一定会笑一笑说一句,果不其然,楚濂放弃白玫瑰而就紫菱这个小野花,时间长了,绿萍在楚濂心里那就成了女神,成了窗前那一缕明月光照在他心里,而紫菱则成了那个恨不得甩掉的,粘在身上的白米粒。

很显然,楚濂这样的男人,不管是娶了哪一个,另一个就在他心里变得美好起来,就像是前世,娶了绿萍,就对紫菱一直念念不忘,而这一世,念念不忘的成了绿萍。

“绿萍,绿萍…”终于,对于楚濂念念不忘绿萍,紫菱也受不住了,丫头暴发了,大叫一声,推开楚濂,大声道:“你既然这么想着绿萍,念着绿萍,怎么不去找绿萍,啊,怕是人家绿萍瞧不上你吧,你又有哪一点可以拿得出手,除了像个孔雀整天炫耀以外,你还会做什么,也不想想,绿萍嫁的可是王子,王子唉,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紫菱向来逆来顺受,可没有反抗过楚濂,她这么一反抗,倒是让楚濂更加生气,**掌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啊”紫菱被打的疼痛难忍,尖叫一声,推开楚濂,推门跑了出去。

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紫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这么在街上晃荡,不由的想到了先前做为汪家二小姐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是多么的轻松快活啊,挣钱的事情有爸妈在做,她只管每天花钱,还有就是玩,上面还有绿萍宠着她,那日子,真是神仙一般啊,就那样,她还不满足,嫌母亲唠叨,嫉妒绿萍太过优秀,每天怨东怨西,和母亲争吵,故意气母亲,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孝的很啊。

后来,她不想上学,母亲不同意,父亲却支持她,结果,父母又大吵一架,她还站在父亲一边,帮着父亲埋怨母亲不仁慈,不大度,没情趣,太庸俗,怕那时候,母亲是很伤心的吧,十几年辛苦养了个白眼狼,母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在街上,紫菱看着各式各样的人走过,再回想一下父母离婚之后她所过的日子,真是后悔的要命,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

那个沈随心,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惯会帮做柔弱骗别人怜惜,哄的父亲和母亲离了心,为了她要离婚。

那个时候,紫菱想一下,她真是太傻了,被那个女人给哄了去,认为父亲汪展鹏和沈随心才是真爱,又见沈随心温柔小意,就偏帮了她,呵呵,结果呢,父亲离婚之后,拿着钱财给沈随心买了房子,她跟着搬了去。

那个沈随心根本就不是什么会过日子的人,拿了钱坐吃山空,再加上汪展鹏又是惯会花钱不会挣钱的,那些钱看起来多,花用起来却是不够的,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就没有多少积蓄了。

沈随心又打起了紫菱的主意,哄着紫菱把舜娟留给她的钱也拿了出来,结果,却被沈随心拿着买了高级的化妆品,另外一部分被汪展鹏拿去赌输了。

这样一来,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生活的越发困顿不堪。

紫菱感觉自己受不了了,就找楚濂诉苦,楚濂当时还很理解她,说是她受苦了,很陪着她伤心,还说要娶她。

结果呢,楚家的人根本就不同意,嫌弃她穷,嫌弃她不会理家,嫌弃她太过小家子气,没有绿萍大度,当时,楚濂为了她,还和家里大吵了一家呢,她是怎么样的,感动的要命啊,当时就哭的稀里哗啦。

现在想来,楚家的人说的确实是对的,她和楚濂两个人确实不合适,两个人都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谁都不愿意退步,这样子,结婚之前还能凑和,结婚以后,被柴米油盐的琐事拖累,时间长了,确实是会成为怨偶的。

紫菱走来走去,天快黑了,她也不愿意回那个家去,她知道,她回去的话,楚濂一定饶不了她的,与其被楚濂打死,还不如在街上饿死呢。

看了看四周,紫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觉得灯火辉煌,好像是特别繁华的地段。

“大爷,您可要常来啊”身后传来一声**的声音,紫菱回头,就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红着绿,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挥舞着手帕和一个胖胖的,有点秃头的男人讲话呢,那个男人的肥手,还在女人身上游移。

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紫菱就是再傻也知道了,这个地方是***,绝对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想及此,紫菱回身,就想赶紧离开。

“哟,这不是紫菱吗?”却哪知道,她似乎是离不开了。

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冲出一个女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紫菱抬头,就见一个中年女人,梳着油光的头发,穿着一件绿色绣碎花的旗袍,双后环胸,一脸盛气的看着她。

女人的脸上抹了厚厚的白粉,可就是这样,也遮不住她眼角的细纹,一看就是生活很不如意的人。

看了半天,紫菱才看出这是哪个来,这不是沈随心那个女人吗?

“紫菱,汪家二小姐…”沈随心打量着紫菱,嘴里冷笑着:“真真没想到啊,汪二小姐多清高一个人,竟然也落到如此地步,怎么,混不下去了,要卖身体吃饭了?”

紫菱不想和沈随心多说话,埋头就走,沈随心却不想让她如意,又扭身拦住了她。

“你,你想干什么,让开路,我要回家了。”紫菱抬头瞪眼。

“我吗?”沈随心呵呵笑着:“我想帮你啊,你瞧瞧,多好一张小脸,可不能浪费了,你这样的人物,清秀的很,洗白了到我们春香楼里,可是天大的一张红牌啊,怎么,跟着沈姨干吧,亏不了你。”

“你”紫菱气极了,猛的推开沈随心:“休想,你自己堕落,还要拉别人下水,快滚开…”

这会儿紫菱脑子倒是不笨,推开沈随心就猛的跑了起来。

“快点,给我追,那个女的没有靠山,家里不要的,追上去抢到咱们楼里来。”沈随心挥了挥手,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追了过去。

紫菱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早饿的不行了,跑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不过,她还是坚持着。

一边跑,紫菱想到了沈随心的情形,当初,父亲和母亲离了婚,又因为沈随心怀着身孕,很快就和沈随心结了婚,当时,父亲对沈随心是真的很好。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就看出了沈随心的毛病,开始每天争吵起来,有一次争吵中,不小心推了沈随心一样,让沈随心跌倒,失了孩子。

后来,两个人也开始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吵着,让人头疼的很,又因为生活不好,两个人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指责对方。

他们日子越过越穷困,就起了贪心,在得知绿萍要和王子订婚后,就找了去,想要得点好处。却也不想想,王室的人是那么好相与的吗,就因为他们这种作为,父亲被送了去不知道哪个地方,沈随心也流落成了娼ji。

这么想着,紫菱更用力了,可惜的是,她一个女儿家,哪里跑得过那两个壮汉,眼瞧着就要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