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大惊,一挣扎,才发现双手已被他高举过头按在地上,双腿也被他半边身子压得纹丝不动,她惊慌失措道:“九爷,胤禟不、不要,我以后不说了,再不说了”

胤禟轻轻一笑,揶揄道:“以后说不说且别管,眼下么,呵呵”

“九爷,你,你这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引章真急了,心怦怦直跳,胸前高耸的**傲然挺拔,裹在小小的衣裳下,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因呼吸的紊乱一颤一颤更具诱惑。她注意到胤禟流连的目光,更是羞得双颊晕红,琉璃般的眼眸泛着迷雾的光,眼角眉梢皆是迷人的春意。再加上挣扎,扭动,喘气微微,气息如兰,更是诱人。

胤禟本来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见她这样忍不住心中一荡,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上、眼睛上、脸上、耳垂上、锁骨上轻轻吻着,最后落在小嘴上,流连爱恋不已。引章忍不住有些眩晕,低低的喘息轻哼破喉而出,胤禟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把搂着她,双双滚落在柔软、厚密、清香的草地上……

“快就是这动作快点”远处一阵急切的低喝和凌乱的脚步打断了二人的情思,两人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偏着头悄悄从草缝中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五六个人奔到河畔,随着“嘭”一声,似有什么重物被投入水中,那几人略站了站,似是松了口气,又四下张望了一回,其中一人道一声“走”,霎时,又走得干干净净。

两人忙起身,奔到那处河岸,只见平静的水面细波一层一层仍在荡漾不止,水底一串串冒着细密的水泡。

“胤禟,这,这八成是个人,快,咱们救救他”引章一见,忍不住心急火燎。

“谁知道呢,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胤禟迟疑着不动。卷入这种杀人灭口的勾当,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你怎么能这样那几个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吧?你不救我救”引章气急败坏,就要往河里跳下。

“不许”胤禟没好气拉住她,沉着脸道:“就你那几斤力气,还想救人,别把自个搭下去”说着脱下靴子,一头扎进了水里。

好一阵,胤禟浮出了水面,拖着一只白纱大布袋,引章忙趴在岸边,伸手去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才将这大布袋弄上了岸,一摸果然是个人。

胤禟掏出匕首割开布带,里面一名女子手脚皆被捆着,眼睛上、嘴上蒙着黑布,一身紫红色衣衫,衣上绣着漂亮的红色牡丹花,内里是齐胸长裙,外罩开襟长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挽着披帛,束着宽大的腰带,一头乌油油的秀发一缕一缕的淌着水。瞧见她那雪白的肌肤和半隐半露的**,胤禟竟忍不住心头一荡。

“你还没看够赶紧救人”引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死性不改”

胤禟瞅了她一眼,“嗤”的一笑,手脚麻利将那女子身上绳索割断,引章顺手扯掉她嘴上、眼上的布条。

眼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嘴唇乌青,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美丽与高贵,宽宽的额头,一双吊梢眼,两眼额间点着殷红的梅花花钿,妩媚鲜艳。她的脸庞丰润娇媚,鼻梁高挺,嘴唇娇小,此刻紧紧抿着,又似透着无比的刚毅。

两人都被这女子古怪的装束弄得一头雾水,猜测着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戏子或者歌女、舞女之类,不知怎么忤逆了主人,竟被如此灭口

引章满心同情,扶着她坐起,用力拍打她的背后,一声声呼唤着“姑娘,姑娘”,好半天,那女子终于双肩抖动大声咳了出来,吐出半腔清水,轻轻抬头,眼眸轻启,眼波轻转,只一瞬,目中精光四射,眼角一睨,眉梢高挑,明明落难,却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有气无力道:“你,你是谁?这儿……是哪?”

“你终于醒了”引章先是一喜,见她相问不由苦笑,道:“我叫骆引章,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姑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这应该还是云南吧?不知道是哪个州县?或者,不是云南是贵州?四川?”

女子皱皱眉,一双妩媚而精明的眼眸一眨不眨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听不懂和不耐烦,挥挥手,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你这身打扮,还真奇怪还有你的口音,怪了,”那女子突然杏目圆睁,柳眉倒竖,挣脱了她,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嘿,脾气倒不小”胤禟忍不住心里有气,嘿嘿冷笑道:“阿章,咱们走,别理她这女人八成是失心疯了”

女子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胤禟,先是吓了一跳,一怔之后更是不悦,冷冷瞪着他喝道:“你住口女人说话没有你们男人插嘴的份”

“啊哈哈哈哈”听到这女子教训胤禟那话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引章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她瞅了一眼已经黑沉着脸的胤禟,忙忍着笑,颇有几分认同胤禟的看法,好笑道:“姑娘,你家在哪,这荒郊野岭很危险,跟我们一块走吧,我们送你回家。奇了,听你口音倒像是山西、陕西那边,你怎么会到了这呢”

“爷没兴趣带着这么个累赘,哼,原来是个疯子,难怪被人捆了扔河里”胤禟被她那句话气极了,不依不饶。

听到“河里”两个字,那女子却是浑身一颤,脸色发白,急道:“糟了”挣扎着要起身,被绑的手脚才刚解开,血脉未通,又加上灌了那么多水,身体还未恢复过来,哪能起得来?脚下踉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狼狈极了。

“你小心点”引章忙去扶她,友好的笑了笑,道:“你先别急,好好休息一会才有力气,小心又摔着了”

那女子怔怔的一动不动,突然紧紧握着引章的手,双目灼灼紧盯着她,一字一字道:“小娘子,看你不像个坏人,实话告诉你,孤是当今皇太女青凤,你快点送孤回去,孤一定重重谢你,包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享用不尽”

“你放开她”胤禟恼怒的将她的手打掉,将引章一把扯过来,嗤笑道:“真是莫名其妙阿章,别理她,咱们走”

“你给孤闭嘴”青凤摇摇晃晃站起来,先狠狠瞪了胤禟一眼,理了理身上华丽的衣衫,转向引章气喘吁吁道:“小娘子,孤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看这个,”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三指宽亮闪闪、沉甸甸的圆形令牌,道:“这是孤府上的令牌,孤现在遭人陷害,你救了孤就是第一功臣,孤登基之后,定封你为相国,如何?”

引章和胤禟都傻了,没有去接她的令牌。看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但他们简直一句也听不懂什么皇太女,什么孤,什么相国,还有那句彪悍的“女人说话没你们男人插嘴的份”,这都什么跟什么

“皇太女是吗?”胤禟玩味一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嘻嘻道:“敢问皇太女,您是哪一国的皇太女啊?”他不觉暗暗好笑,他才是大清国货真价实的皇阿哥呢,在大清的国土上,居然冒出一个什么“皇太女”要是他家太子二哥知道了,还不知气得什么样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75章 女尊

第175章 女尊

青凤冷冷望了望他,不屑的仰了仰头,冷哼道:“你是不是犯傻了?哪一国,当然是我大唐了”

“大唐?呵呵”胤禟更觉好笑,揶揄道:“嗯,那你应该姓李了?但不知贵国那个,嘿嘿,当今圣上是谁啊?现在又是什么年号?”

青凤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心里有气,沉着脸道:“孤当然姓李,当今女皇陛下是孤的生母,名讳上紫下虹,年号德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阿章,你怎么了”胤禟本还欲取笑,瞧见引章摇摇欲坠忙一把扶住。

引章眼前一黑险些跌倒怔怔望着青凤,听着她一句句不似疯癫也不似演戏作假的话,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深处慢慢升起,让她腿脚发软

“青凤姑娘,我,我最后想问你一句,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引章瞳孔睁得老大,吃力问着,一字一字从嘴里吐出来,又干又涩。

“这儿,当然是我大唐国土了”青凤疑惑的望了她一眼,眼光缓缓扫视周围,见到大片大片艳阳下绚烂怒放如潮似海的牡丹花时,忍不住脸色大变,惊道:“这,这是禁地你们好大胆,竟然私闯禁地你们,你们不想活了么”

引章和胤禟皆是一愣,引章的心更是沉到谷地,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她苦苦一笑,道:“皇太女,实不相瞒,我们是无意中来到的这,我们其实,不是你们这的人”

胤禟目光一跳,望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青凤却吓得不轻,脚步情不自禁向后顿了顿,待不相信,眼前这两人口音不对,亦无法沟通,更不知道这是禁地,这分明不对;待要相信,她摇了摇头,怔怔道:“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来到这”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是一时半会说得完”胤禟接口道。

“你闭嘴”青凤皱皱眉,又是不耐打断了他。

“嘿嘿,皇太女,好威风呵”胤禟也不禁来气,冷眼一翻,嗤嗤冷笑道:“爷看你这个皇太女也快做到头了吧?就你眼下的状况,你还不如爷呢,吼什么吼,你再吼一句试试,爷饶你不饶你?”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青凤怒声呵斥。

“嘿嘿,皇太女真是天真”胤禟挖苦道:“有人这么大胆,又这么顺利谋害皇太女你,你不会傻到认为什么问题也没有吧?”

青凤悚然变色,顾不得理会他话里的挖苦,冷哼一声,身子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往前走去。

“喂,皇太女,你要去哪?”引章见她摇摇欲坠、有气无力的样子,忍不住担心。

“回府小娘子若想通了,便送孤一程,救命之恩,孤定当厚报”

“回府?呵呵,你回去送死,没必要拉扯上别人吧?”胤禟不屑。

“你什么意思?”青凤极不服气,回眸狠狠瞪着他。

胤禟根本不理会她的脸色和目光,轻描淡举嗤笑道:“你身为皇太女,出入随从应该不少吧?如果身边没有内奸通报行踪,哪有人这么轻易便绑了你?你现在回去,不是送死,那是什么?你以为人家把你送到这,还能让你有机会再回去吗?”

“不,不可能……”青凤脑海中瞬间划过一人身影,心猛然一震,脸色大变,一时呆呆的再也挪不动脚步。

胤禟一丝不差将她的脸色尽收眼底,心知自己所料不错,便放缓了语气,淡淡道:“若我是你,这会不必急着回去,倒不如暗中打听清楚情况再作打算现在你的对头认为你已经死了,你在暗,他们在明,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事也许你都可以看到。”

“不,”青凤轻轻摇头,有些失魂落魄,苦笑道:“时间来不及了,明天……女皇陛下重病缠身,时日无多,已定了明日禅位于我。是我大意了,她,她倒是算准了时辰”

引章和胤禟俱是一震,两人忍不住相视:没想到刚到这地方,居然碰上这档子事卷入夺嫡风波,往往命悬一线,最后还不知落到个什么下场引章忍不住在心底哀叹,九龙夺嫡的风起云涌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到形成专门一类的“清穿”素材,自打招惹上胤禟开始,那场热闹也许注定躲不开了,没想到,这世外之地,竟然还有一场不知几只凤的夺嫡

“我说过了,现在你在暗,人家在明。人家以为你死了,放下了戒心,只要把握得当,出其不意,你未必就没有机会。”胤禟瞟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

青凤眉毛挑了挑,不相信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皇太女,你相信他吧,他——”对上胤禟瞪过来的目光,引章吞下了后半截话,转口道:“他很聪明,计谋百出,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他其实实践斗争经验丰富,一定错不了引章不由在心里加了一句。

“皇太女,你有的选吗?再说了,我也不会白白帮你,我有条件。”胤禟漠然道。这句话,才是重点,不然,他才懒得跟这狂妄自大的女人说这么多

青凤不屑嗤了一声,道:“好,先说说你的条件,还有,如果失败了,又怎样?”

“我和她,我们要离开这你得保证,想办法送我们离开如果失败了,”他轻轻一笑,道:“横竖你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只好再死一回了你不会吃亏,到时有我们陪你一块死呢。”

青凤眼波耸动,终于一咬牙,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得没错,大不了,再死一回”

“这就对了”胤禟笑笑,拉着引章从容坐下,四下扫视一眼,道:“既然这里是禁地,再好不过了,很安全你先告诉我这是哪,你们朝中局势和城中驻防情况,还有,你是怎么被绑架的,谁指使的?”

青凤盯了他们一眼,终于也过来坐下,将大概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她们大周朝的祖先是唐朝时候武则天之女太平公主的后裔,当年武周夺唐,武后称帝,身为武后最倚重、信任的太平公主亦水涨船高,掌握着无上的权势,随着武后去世,唐朝经历了中宗继位、韦后乱政、玄宗登基等一系列变故后,太平公主十分清醒的意识到属于自己的辉煌时代亦已一去不返,开始找寻后路。因为武则天的关系,李家的人很可能放不过她,恰好无意中她得到了一幅地图,便差遣心腹家将亲兵仆人侍女约两千人,带着自己最疼爱的两名女儿及众多财富分批秘密离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这片世外之地,而她自己却没来得及转移,最终惨死。她的两名女儿却在此安定了下来,从此,再也没有踏出外界一步,至今,已历经近千年

正是如此,她们的口音几乎没变,一口的北方口音,而现代普通话又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所以她的话引章基本都能听懂。胤禟自幼生活在北方,也能听个大概。这也是万幸中的不幸了,倘若青凤一口云南俚语,他二人哭都没地哭去

如今,大周朝共有人口七万多人,以丹阳城为中心,周边有数个村镇,因素来和平,又无战乱,朝廷军队并不多,除了皇宫禁卫军轮流值守的一千人,只有一千多治安及守城人员。皇太女与其他两位公主青鸳、青鸾,府上的家奴也不过二百来人,而皇宫禁卫军,一直牢牢掌控在女皇手中,除了女皇,没人能调得动女皇这两年体弱多病,身体早已不支,所以命国师起了一卦,择吉日禅位给皇太女,不想,皇太女青凤在这继位的头一天就遭人暗算。

据她说,这么胆大妄为的又富有野心的,除了二公主青鸳,再无旁人而向青鸳通风报信的奸细,多半便是她府上的管家李琳对这个李琳,她早已有所怀疑,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本想暂且忍她一忍,等登基继位再趁机撤了她的职,慢慢查探,谁知却被她先下手为强

胤禟听了忍不住好笑,道:“就这么点人怕什么?你大可放心,明天,我保管你称心如意就是”

“哼,你说得轻松”青凤不满,道:“孤现在不能回府、不敢露面,你倒是说说,怎么称心如意?明天是国师算出来的吉时,要是孤不能按时出现继位,便是不吉之兆,人心晃动,青鸳那贱人一定早已想好了李代桃僵的法子,到时候木已成舟,你让孤怎么办”

“皇太女说得也对,皇宫守卫上千,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胤禟,你有什么好法子,快点说出来吧”引章也不由担忧。

“我问你,”胤禟瞅着青凤道:“不知道三公主跟你关系如何?”

“青鸾?”青凤一怔,随即喜道:“不错,可让青鸾帮忙我怎么没想到青鸳与我素来亲厚,咱们现在就走,去三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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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76章 帮手

第176章 帮手

“青鸾?”青凤一怔,随即喜道:“不错,可让青鸾帮忙我怎么没想到青鸳与我素来亲厚,咱们现在就走,去三公主府”

“你忙什么现在天色尚早,再等等吧再说了,”胤禟瞅瞅她,又瞅瞅自己和引章,道:“你的衣裳太华丽,而我和她的又与你们这格格不入,等天黑,找一户人家先换下衣裳再说。这样出去,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皇太女吗”

青凤白了他一眼,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忽然眼中一黯,有些犹豫,叹道:“我看,青鸾未必能帮得上我唉,那贱人既然有心,定会拉拢青鸾,说不定现在——”青凤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她既然已经“死”了,有资格继位的人选便是青鸳和青鸾,青鸳想要十拿九稳,必然会笼络交好自己的妹妹,让她不但不争,还要帮自己说好话

胤禟却轻轻一笑,明亮的眼眸清光流转,“你别忘了,”胤禟淡淡道:“你是皇太女,除了青鸳没人想到你已遇害,大家都会认为明天继位的是你,青鸳当然也会装作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去拉拢三公主,岂不是自己替自己招嫌吗?不过,咱们也不可不防,去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

“你说的对”青凤顿时舒心一笑,放心不少,她瞅了一眼胡子拉碴、要形象没形象的胤禟,无不感慨道:“没想到,你其貌不扬却这么聪明多智,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唰”的一下,胤禟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转瞬从阳光灿烂变得如同阴灞的江南五月里的梅雨天气。他这是招的什么邪?先是引章取笑他太阴柔、没有男人味,现在青凤又说他其貌不扬,还一点儿也不嫌弃的夸他是“人不可貌相”

真是岂有此理

“你笑什么?再笑爷饶不了你”转眼瞥见引章咬着唇、垂着眸、憋着笑的模样,他一肚子气没处出,忍不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一个男人,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跟女人这么说话?一点尊卑也不懂你这样不守男子本分,在我国不坐牢,也早被鞭挞受罚了”青凤皱皱眉,对胤禟不符国情的言行甚为不满。这也不能怪她,自她记事以来,国中素来女尊男卑,她早已习以为常,如今见胤禟颠倒行之,她心里十分看不入眼这跟孔老夫子看不顺眼女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闭嘴,爷不是你们这的人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少管”胤禟气得七窍生烟,从牙缝里冷冰冰挤出一句话。自打这女人出现,他的心情就没好过皇太女怎么了?他也是凤子龙孙

青凤翻翻白眼,看在需要他帮忙的份上没再理他,却向引章努努嘴,问:“这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是仆人,还是……面首?”说到“面首”两字,她有些勉强,引章生得美貌,照她想不太可能会招这么个粗鲁不懂礼仪的男子做面首,不过,胤禟态度嚣张,显然是“恃宠而骄”,故而她才有此一问她压根没想到,胤禟早把自己当成引章的“丈夫”。

“嗯?哈哈哈哈……”引章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大笑起来,面首?堂堂九贝勒爷沦落到被人误当做面首的地步了?这真是太、太好笑了

“你”胤禟气得眉头紧蹙,身子发抖,一把将那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拉到怀里,向青凤挑了挑眉,挑衅的沉声道:“你看清楚了?爷不是什么面首,她是爷的女人你懂了吗?”

“皇太女,你、你别介意,”引章挣扎抬起头来,望望气得冒烟的胤禟,又望望困惑不解的青凤,笑道:“他,他喜欢开玩笑他向来随性惯了”

青凤恍然大悟,颇带几分赞赏欣然道:“原来如此想不到男子中竟也有如此放荡不羁、才智过人之人真是世所罕见”

“哼”胤禟又被噎得死死的,忿忿道:“这有什么外边都是这样,有何稀奇”

青凤睁大了眼一脸惊奇,想了想,摇摇头道:“那,那也太颠倒乾坤了”

“好了好了咱们先不探讨这个”引章明显感觉到胸腔一振的胤禟,忙抢先笑着,缓了缓神,笑道:“天色已经不早,咱们商量商量,晚上,该怎么去三公主府才比较安全?”

胤禟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狭长的双眼瞥了她一眼,向青凤道:“这一带你最熟悉,你说说吧”

“这是北郊禁地,离城十二里,”青凤扫视一眼,道:“我的府邸在内城中央皇宫东边一里半处,青鸾和那贱人的府邸在内城南面,两府隔着一条东西大街。明日是新皇即位的大喜日子,普天同庆,今天晚上,城里一定很热闹,我想,我们应该有机会”

“这样最好,等太阳落山,咱们就走”胤禟淡淡点头,靠着树干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引章忍不住好奇,向青凤笑道:“皇太女,我有一事不明。这儿怎么会是禁地呢?牡丹花开得这么漂亮却无人欣赏,真是太浪费了”

“浪费?”青凤差点跳了起来,睁大眼叫道:“这是我大周历朝历代女皇长眠之地,每一丛极品牡丹下边都是我大周一位先皇的魂灵寄托之地,你竟然说浪费”

“什么”引章身子一颤,诧异叫了起来,敢情这一大片花海竟是墓地诡异,太诡异了她立刻觉得身体寒浸浸如浸冰窖,脊梁骨都冷了

老天,原来牡丹花下死,不是一个传说难怪,这些花种植得这样整齐划一,色色名贵,却无人欣赏原来,是一代代长眠地下的大周先皇魂之所托。

“别怕爷在呢”胤禟也霍然睁开了眼,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我、我没有怕,只是觉得太……意外了”引章强撑着一笑,转脸去看青凤,她已经面向花丛,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双手合十,双眸轻闭,双唇一张一翕,不知在念叨祈祷着什么。

太阳渐渐西落,三人离开禁地,找附近农户换了衣裳,雇了马车往城里去。引章发现青凤用的居然是纸币不禁好奇相问,在她印象里,纸币不该是宋朝才开始出现的吗?

青凤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据说祖先们一开始用的是铜钱和白银,可我们这物产富庶,风调雨顺,就是矿藏极少,只有少数铁矿,没有铜和银,后来,便都用纸币了”

原来如此引章了然轻轻点头。原来,历史总是在进步,哪怕与世隔绝,同样朝往同一个方向。

后来细细观察,果然如此,就是那仅有的铁矿,也大多用于制造菜刀、铁锅、农具等,众侍卫手中的兵器,除了皇宫少数守卫手里有铁制刀剑,其他人不是石斧、狼牙棒就是木棍。引章开始觉得好笑,后来不禁暗自点头,或许这,正是她们长治久安、没有战乱的根源吧

城里果然热闹非凡,换了寻常衣衫的三人混在热闹喧天的人群中并不碍眼,很轻易便来到三公主府所在的内城南面。

因是皇家府邸,这一代明显清冷肃静许多,街上行人极少,走着走着,青凤的脚步迟疑了起来,她是怕被人瞧出端倪。想她身为皇太女,从记事起,无论去哪都是前呼后拥、光明正大,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提心吊胆、畏首畏尾的状况?瞟见胤禟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咬咬唇,一言不发,只是加快了脚步,来至三公主府前。

“站住什么人”守门的侍卫身形一挺,目光灼灼审视眼前二人。

“我们来找三公主,有要事跟公主禀报,请代为传报”这话看起来客气,从青凤嘴里说出来并不怎么客气,而且她的神态看起来分明就是不客气,还带着几分痕迹显然的颐指气使。引章不由暗叹:到底是天之骄女,连求人都不会

果然,两名侍卫的脸色很不好看,冷冰冰傲然道:“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这么晚了,三公主已经休息了”

明天是皇太女继位之日,三公主需要出席庆典,明天来她怎么可能得空?显然,这两名侍卫是随口敷衍。

青凤心里有气,柳眉轻扬就要喝骂,引章一把拉住她,挺身向前,学着青凤半通不通的语音陪笑道:“两位大哥,辛苦辛苦麻烦通报一声,不见公主,管家也行,我们真是急事,不然,不敢深夜打扰辛苦,辛苦”说着将随身携带的一双玉佩解了下来,悄悄塞到一人手里,那两人一见玉佩,目光一闪,狐疑的望了望她们,不敢怠慢,忙陪着笑脸道一声“得罪得罪您几位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其中一人立刻传话给门房,让人进去通报。态度转变之快令引章都有点大惑不解。

一旁的青凤却放下了心,知道再无阻碍……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77章 大典

第177章 大典

一旁的青凤却放下了心,知道再无阻碍……

原来,大周朝所在之地,气候温暖,风调雨顺,牲畜成群,稼樯桑田无不顺利,可以说家家户户丰衣足食,只有一点,铁器、金银铜、玉器十分稀罕,除了千年前建国时带来的金银珠宝玉器在皇室一代一代传下来,其他平民根本没有资格享有这些贵重之物。她们所佩戴的饰品不是绢花堆绣,便是木质或烧制的瓷、陶质,偶尔出产一些珍珠,也仅供皇室佩用。有时候女皇陛下一高兴,赏给某位臣民一块玉佩或是一朵珠花,那都是被供奉起来的传家之宝引章一出手就是一双玉佩,那两名侍卫理所当然将她视为某家权贵,哪敢等闲视之?

……

第二日,登基大典上,侍从林立,百礼皆备,一切皆已准备就绪,前来观礼的,除了各部官吏、皇室宗亲,还有许多千挑万选出来的百姓代表,儒士、商贾、农人、手工艺者无所不有,人人喜气洋洋,衣饰鲜美亮丽,偌大的宫殿上,乌压压跪了一地,恭迎女皇。

病体恹恹的女皇头戴龙凤嵌珠金冠,身着明黄绣龙凤礼服,脚蹬如意云头靴,宽袖大袍,强作威仪,在近侍扶持下昂首挺胸登上宝座,一脸威严扫视臣民,在震阶响的山呼万岁之后,右手平举至胸,缓缓由左至右平平一挥,威严而冷硬的声音沉沉道着“平身”

接着,国师徐徐上前,向女皇俯首弯腰拜了一拜,面向众人,展开诏书,缓缓而念,先是祈祷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接着细述女皇登基以来平生功绩,因何禅位,以及女皇对新君的期望和对臣民的勉励,足足说了有半个时辰。

俯首跪在当地的青鸳早已十分不耐,却不得不忍着性子等着好戏开场。皇太女早已被她灭了口,皇太女府的管家也已被她买通,故而皇太女一夜未归,府中竟没有半点声息,看起来一切都照常。

她在等着,等着皇太女府上的管家何琳在这只能进不能退的时刻适时出现,向女皇与众人禀报皇太女失踪的消息,到那时,女皇必然大怒,有人再略略进言,从旁引导,这皇位还愁不是她的?不管怎么说,吉日已选,退位诏书已下,倘若没有新帝继位,这庄严神圣的典礼岂非一场笑话?谁也丢不起这个人

眼看国师已念至尾声,青鸳不由得一阵紧张,不住用眼角余光瞥向殿外,仍是不见何琳的踪迹。青鸳暗自恼怒,心乱如麻,不知何琳在打什么主意

“请皇太女上殿——”宫娥悠扬清亮的声音缓缓传出殿外,接力赛一般,殿外同样响起了声声清亮的女音,越传越远,悠悠缓缓而去。

青鸳心中一定,暗暗欢喜,心想这样也好,只要皇太女来不了,有没有人禀报也是一样

她还在胡思乱想,想着等会如何请女皇息怒,如何添油加醋告上一状,如何引导女皇将目光锁定自己,不料,一抹同样明黄、胸前绣着全盛如盘大红牡丹花,凤钗束发的身影自远而近摇摇而来,从容的步履踏入殿中,盛气傲人,摇曳在万丈阳光下的金色长袍异常炫丽夺目,将她烘托得异样的庄严与至高无上。

目光触及这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青鸳目瞪口呆,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脑子里“嗡”的一下,如同踩在棉花堆上,差点瘫软下去。她探究的目光愣愣斜视,恰对上青凤那双杏核般圆溜溜、不怒自威、别有深意的眼眸,吓得一低头,手心里攥着全是冷汗,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起来。接下来的一切,皇太女怎么跪下接受玉玺金印、怎么叩首、怎么戴上金冠、怎么登上宝座、臣民怎么朝贺,她都恍恍惚惚,再也无心注意,痴痴呆呆,神游天外。直到……

“二皇姐,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二皇姐?”冷不防,青鸳身边的三公主青鸾笑问。

“啊?”青鸳猛然惊醒,这才恍然发现,礼已成,诸人早已叩首起身,偌大的金殿之中,跪着的只有她一个。此刻,上百双眼睛正诧异的望着她。

“臣,臣失礼女皇……勿怪”青鸳惊慌失措叩首,慌慌张张爬起来,脚步酥软踩着裙摆,一个踉跄差点又扑倒,幸得青鸾一把扶住,才没出丑。她一张脸又红又白,向青鸾勉强一笑,道了声谢。

先皇身体不支,早已退下,御座之上的青凤,戴上金冠,端身挺胸,更增威严。她轻轻一摆头,冠上珍珠轻轻晃动,散发着莹润高贵的光泽,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青鸳,忽的一笑,温言道:“二皇妹不必多礼,既是不舒服,便先回府休息吧三皇妹,你替朕送送众爱卿,咱们这就入宴,无醉不归”

“是,臣妹遵旨”青鸾笑嘻嘻的,扶着青鸳退下了。与此同时,众人无不欢欣鼓舞,复拜在地,再次高呼万岁

青鸳一脚深一脚浅,从金殿到宫门短短的一段路仿佛突然变得很长很长,走到她筋疲力尽才到了门口。

青凤的眼光太可怕了,仿佛洞悉了一切,像一柄利剑,直插她的心脏。她不懂,她怎么可能没死?她二人素来不合,正因如此她才不甘受制于人向她下手,为这一天,她不知准备了多少工夫,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她的心底突然生出深深的怨怒,如果不是女皇病重决意禅位,她本不必如此仓促起事,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二皇姐,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会病了呢?”青鸾笑吟吟的望着她,一双大大的眼眸又黑又亮,转来转去灵活之极。

“没,没事,也许,也许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她的眼光让青鸳突然感到一阵发冷,所有的人,似乎都变得陌生了

“说得也是为着女皇继位的事,姐姐操劳过度,确实累着了,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要不要我叫人传太医瞧瞧?”青鸾依旧笑嘻嘻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耸动,眼中的光芒仿佛带着几许狡黠和玩味。

“你、你什么意思?”青鸳一下子挣脱她扶着自己的手,警惕的盯着她,冷冰冰道。

“呵呵,二皇姐生什么气嘛,可别气坏了身子不过二皇姐,”青鸾突然凑在她耳畔,朱唇轻启,嘴角上扬,带着揶揄的轻笑轻轻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就是太医来了只怕也看不好姐姐的病,妹妹我也就不劳神了姐姐,您快回去吧,妹妹不打扰您休息了”青鸾咯咯笑着,眼角轻轻一挑,转身腰肢扭动,款款上了自家马车,娇声道:“走吧,回府”扬长而去了

青鸳站在当地,愣愣的望着三皇妹扬长而去的马车,如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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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鸳死在了府里,据府上家人上报是心绞痛突然去世,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青凤没说别的,只是吩咐按公主礼安葬,长女降一等袭爵,所有家人该怎么发落便怎么发落,没有多说一句话。后宫里颐养天年的太上女皇知道后,沉默之后沉沉一叹,亦不言语。

发生的已经发生,无论该与不该。让它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来自然而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宫闱残杀,越追究,越牵扯,越不可了局最后死的人,也会多更多,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当日,青凤藏在青鸾的马车中入宫之后,胤禟立刻调动了青鸾府上家奴,一边出其不意将何琳拿下,除了内奸,然后凭着青凤印信调动皇太女府上下,两府合力,又出其不意控制了青鸳阖府,根据搜到的名单及何琳亲供,将青鸳核心党羽全都暗中监视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当青鸳回府后,惊悉一切,发现一切俱在青凤掌握中,又惧又怕,又惊又怒,走投无路之下,不等旁人动手,掏出随身毒药服毒自尽。胤禟见状,便让她的家人上报“心绞痛”意外身亡。其他众人虽然有些疑虑,但青鸳在青凤即位之时确实反应反常,像是病了,如今人死如灯灭,加上此事没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牵连,大家议论几日,也都丢开了。青鸳那些心腹一开始也吓得不轻,见女皇不言不语,也都放了心,殊不知早已为人监视,而青凤,正在等待时机再一个一个的收拾。这些,已不是胤禟、引章所关心的了。

胤禟和引章自那晚起安心住在青鸾府上。

第二天,两人都换上了当地的衣饰。引章特别羡慕大周开放的服饰之风,齐胸襦裙,腰间束着漂亮的纱带,外边披一层薄薄近乎透明的轻纱外衫,大热的时候外衫干脆就是只齐肘弯的短袖,或者是翻领窄袖、窄腰的紧身裙衫,身体曲线展露无遗,玲珑有致,尽显女性之玲珑婀娜身段之美。

引章高兴坏了,从21世纪回到大清朝,她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过过一个可以穿着短袖、清爽利索的夏天了,就是这两年生活条件大大好转,夏日难耐炎热时她在家里呆着,想要做几件暴露凉爽的衣裳,藿香和鱼儿她们也是苦苦相劝,抵死不从,最后只好不了了之。这下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穿了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78章 大唐

第178章 大唐

引章高兴坏了,从21世纪回到大清朝,她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过过一个可以穿着短袖、清爽利索的夏天了,就是这两年生活条件大大好转,夏日难耐炎热时她在家里呆着,想要做几件暴露凉爽的衣裳,藿香和鱼儿她们也是苦苦相劝,抵死不从,最后只好不了了之。这下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穿了

一条月白绣折枝石榴花齐胸罗裙上身,松花色腰带将纤腰轻束,在腰间挽成漂亮的蝴蝶结,下垂着宫绦飘飘,正欲披上衣袖齐肘弯的桃红轻纱开襟外裳,猛然想起同行的胤禟,引章心里立刻打了个突,拿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终于暗叹一声,怏怏将将穿好的衣裳脱了下来,在侍女惊讶的目光下另换了一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圆领长裙。

“骆小姐,刚才那套衣裳您穿着很合适,也很好看呢,为何要换了呢?”侍女有些奇怪。

“是么?我觉得这件也不错啊”引章呵呵一笑,嘴里发苦。

侍女认真的打量几眼,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我觉得,还是刚才那件更漂亮些,而且,很性感”

引章身子一抖差点站立不稳,啥?性感?她心里热乎乎的,激动得一塌糊涂,性感,多久没听到的词了果然人类语言的进化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看起来,大周比大清要进步嘛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引章压低了声音,不得不违心笑道:“实不相瞒,我身子骨比较弱,穿那个,呵呵,有点太凉快了我怕着凉。”

“哦,那太可惜了”侍女一脸惋惜,又叹道:“原来骆小姐身子也不好,真看不出来,就像我们三公主一样”

“你们三公主?”引章睁大了眼。太好奇了,她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倒勾出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实来了。话到嘴边想问原因何在,觉得太过唐突忙又闭了嘴。

那聪明的侍女却看出来了,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可不是我们三公主的病是从胎里带来的,时时发作,总不能好,当时太上女皇怀着三公主时,恰好国中灾难连连,太上女皇过于操劳,以致动了胎气,要不是国师及时施救,听说当时差点三公主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