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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腮,盘膝坐在床头,若若郁闷的瞪视着,幸好那檀木箱子结实,不然还真就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而粉粉碎了。

福音踮着脚走进来,她的心虚掩饰不住,“娘娘,您醒了,奴婢去打点水。”

脚底抹油想溜。

“福音呐,这箱子怎么回事?”确定不是她眼花,那就是檀木箱长了翅膀,转了一圈又飞回紫霞宫。若若脸色不变,可那股子威仪愣是叫福音抬不起头来。

不经主子同意,私自把东西留下,福音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皇上让孙总管送回来的,还传来话说,晚些时候,皇上亲自来跟您说,孙总管来的时候,娘娘睡下了,奴婢也说不得主子同意不敢留,可孙总管他他”话到此处不敢继续说,愁颜不展的让若若瞧出她的无奈,太监总管是压在宫娥头上的天,她这回拂了孙总管面子,以后日子就艰难了。

宫廷里的潜规则也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宫娥能决定的,若若真的不高兴,要打要骂也由着。

“那就放着吧,倒是要瞧瞧,他晚上来会有怎么个说法。”长长的睫毛盖住眼,挡去万千愁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若若是了解颜赢的,他这么坚定的送回来,说明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真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些什么,竟然要连她的安宁日子也给搭进去。

若若居然还嫌难看

天色一擦黑,颜赢的龙辇停在紫霞宫门前。

先有太监通传,紫霞宫开正门迎接,红毯铺地,净土扫尘,走了全套形式,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颜赢才从龙辇上被孙安扶下来,撑足了皇帝气派。

若若仍穿着侧妃宫装,发髻高挽,露出姣好的瓜子脸,她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福音的指令,率领紫霞宫大小奴才,跪地相迎。

颜赢踩着四方步走来,众目睽睽下,亲自扶起若若,用让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的语气朗声道,“爱妃平身,随朕来。”

说罢,牵着她的小手,傲然走在前头,若若在此刻倒像是来客,而颜赢才是真正的主人,毫不客气的喧宾夺主,自然而然到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

幸好只走到了前厅,颜赢冷冷道,“朕与娘娘有体己话要说,你们都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

就连九曜和福音都不留下,全部赶出了门外,待室内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后,颜赢的冷然立时消散无踪,他一边解脖子上的绸带,一边嘟囔道,“若若,别傻愣着,快来帮我把龙袍脱了,这该死的天,真是热,屋子里放多少冰块温度都降不下来。”

若若窘,本想爆发的情绪被颜赢孩子气的抱怨打断,她小跑着过来,颜赢忙活帝冠,她解龙袍的扣子,二人合力,总算用最快的速度脱个清洁溜溜。

望着颜赢精壮的身子,肌肉线条并不纠结成块,却也绝不显单薄,膨胀了男性的阳刚之美,她小脸莫名火辣,扭过头去,强把视线从他健康的肤色上移开,呐呐道,“你没带换洗的衣物过来吗?这个样子多难看,也不怕别人笑话。”

颜赢伸臂,弯曲手肘,炫耀似的弓出臂膀上的小馒头,“难看吗?我怎么不觉得,瞧着肌肉,多一分显胖,少一分纤瘦,无论穿龙袍还是便服,都是那么抢眼,若若居然还嫌难看,啧啧!!”

由量变到质变转换

颜赢越这么说,若若的脸充血的越厉害,她捂住脸颊,用手掌的温热化解那抹炙热,“呸,不要脸,快去幔子后躲起来,不穿好衣服不许出来!”

手抵住颜赢的胸口,用力的往后推,肌肤接触,异样的感觉流窜在五指之间,和女子曲线玲珑的柔软触觉弯曲不同。

若若好奇的把头扭回来,视线停顿在日冕帝的锁骨处,小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倒抽的凉气从头顶传来,做了令若若后悔终生的猥琐动作后,她才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居然居然在轻薄她的燕隐哥哥,假的吧,搭在眼前的小手绝不是她的。

想抽回,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禁锢,颜赢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夹着难掩笑意,“若若,喜欢就喜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介意。”

脑袋轰一声被怒雷劈重,若若焦黑的脸隐隐散发糊味。

他不介意,她可介意,该死的,若不是他先不合时宜的脱的这么干净,她怎么会把持不住的伸出罪恶的魔爪。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才十三岁,少女风姿,亭亭玉立,可内在的灵魂可是早就不折不扣的成熟女子,会心动,会紧张,对颜赢这种花美男的诱惑,她偶尔也会抵御不住。

燕隐哥哥今天吃错了药吗?从早晨莫名其妙的旨意开始,就非常不对劲。

若若心底警铃大振,终于嗅到了什么东西,正由量变到质变转换,似乎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

颜赢欣赏够了若若难得一见的娇羞,决定适可而止的结束,平时潜移默化的转变彼此的关系就好,还是得控制节奏,免得吓到了他。

捏捏她烫人的面团脸,他大笑着转身离开,屏风后早就送来了日常换洗衣物,只不过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若若并没注意到而已。

令人发指的挑食

照例,颜赢与若若用餐的时候,总喜欢在六分饱之后开始谈正事。

若若赌气似地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东西,也不管好吃不好吃,把腮帮子撑个溜圆,瞳眸控诉的瞪着颜赢,火热的眼神几乎要穿过他沐浴清爽后,新换上的月白色长袍。

难得日冕帝在这样的氛围中,也照样轻松惬意,满足好食欲的同时,不忘照顾若若,把距离她比较远的食物夹到面前的盘子里,虾子剥掉壳,大鱼去了刺,他仿佛忘记了身份,琐事做的乐呵,唇畔始终挂着浅浅笑容,把他平日里冷凝的气质破坏的干干净净。

“皇上,您今天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吗?”八成是吃坏了脑子,所以行为反常,若若盘算着要不要把御医叫来,仔细检查,免得留下可怕的后遗症,可是天下老百姓的悲哀。

瞧着若若狡黠灵动的眸子,就知道她话中有话,大手捞过界,把躲他远远的娇媚身子扯到身旁的椅子上,慢吞吞的放下手中折扇,“若若,从早晨到现在,去处刚刚进的食物,我就只喝了一碗小米粥而已。”

“奇怪,你手底下的奴才要造反了?竟然敢这么饿着皇帝陛下,还是”不屑地横他一眼,低低咕哝,“人家摆好了一桌子大鱼大肉,你挑嘴不爱吃,随意对付几口,一忙起来又腹饥起来。”

准确的不可思议,用猜的也能推出几分颜赢再挑食上的恶形恶状,本就不是好胃口的人,对食物的喜好到了令人发指的挑剔,御膳房的那些个皇家厨子其实都挺悲哀的,翻来覆去的想花样愣是连皇帝的口欲都满足不了,没事就挨太监总管的责骂,把那些个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贬的和猪食一样。

颜赢尴尬的清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只想告诉你,今天这些事儿都是事出有因的,并非临时起意而为之。”

颜赢的解释

难得他没有左躲右闪,主动送上门来解释,秉承不听白不听,听了不白听的好品德,若若维持面无表情的保持沉默。

说吧,掰吧,扯吧!

实话也好,谎话也罢,只要颜赢能把做的事儿圆满咯,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那么较真。

不过若是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就别怪她翻脸不留情,好好的玩一回抗旨不尊。

在这紫霞宫内,他就只是她的燕隐哥哥,想像刚才似的摆足了皇帝谱,三跪九叩才迎进来的过场,私底下甭想美滋滋的享受。

颜赢起身,取过药匣子,又回转到若若身边,一边轻手轻脚的去掉手掌上海包裹着的白布条,一边用极青的声音徐徐道,“我家老头子是个独断专行的人,连形式上的考评期限都不愿意等,我生来第三天就被立为太子,五岁时,无良的老头子诈死,带着母后跑路,把这燕国的江山重担都放在我身上,因为他想去过一些轻松的日子,只和母后两个人享受世间种种美好,即使是子女也不愿意分享。”

‘老头子’是颜赢每次提起先皇紫浩帝的独有称呼,先前偶尔听他说几句,若若已经知道。

一直以来,若若都以为颜赢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许多曲折,与她先前的猜测似乎不大一样。

不过,虽然意外,她还能保持住平静,只是不知道颜赢忽然突兀的提起过去是何用意,这与他今日种种怪异的所作所为似乎搭不上关系。

手掌上被宝石划出的伤口愈合的就只剩下一道弯曲的粉红,白布带扔到一旁,颜赢取出药匣最底层放置的清凉药膏,小心的帮若若涂抹好,这是去疤除痕的好东西,宫里存货并不多。“一直以来,我就知道自己会当皇帝,五岁君临天下,的确稍显早了些,可打心眼里说实话,我并不排斥接手这片锦绣江山。”

心甘情愿做皇帝

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深层次剖析内心,颜赢显得有些不自然,他借由帮若若清理伤口而转移注意力,这才能保证思路的畅通。种种艰辛已经不愿再提,真男人只会向高峰挑战,而没时间停留下来回首以往的磨难。“我家老头子当年做皇帝也是被他父皇强逼着,甚至拿母后的性命相威胁。所以登基为帝对他来说只是负累,短暂的六年之间,他除了南征北战外,无时无刻想的都是早些解脱,所以后来提早把皇位传给我也不算出乎意外。”提起紫浩帝,颜赢的表情变的复杂,与想起他的母后时,面部自然放松截然不同。

可若若还是能察觉出他不愿意表露于外的敬佩,安慰的握住他越来越泛冷的手指,柔声道,“燕隐哥哥生来就是帝王命,这天下在你的统御之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将来历史上,在你的名字之前,必然要加个千古一帝的前缀,呵呵,流芳千古哇。”

颜赢咧咧嘴,从怀中取出红绸裹好的蓝宝石戒指,满意的瞧见了若若眼中的心虚,他也不责怪,只是重新套回她指尖,用若若察觉不出的虔诚姿态。“我的遭遇虽然与老头子相似,都是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被逼而为之,但本质上,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这江山注定为我所拥有,这河川,注定要踩在我的脚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带领着偌大的国度走向盛世辉煌,即使登基为帝稍显早了些,与我来说也近在把握之中。”

若若惊讶又困惑地抬眸,被颜赢眼中庞大的野心吓了一跳,这一秒,身边的男人离她很远,他站的地方,是她所完全不熟悉的尺度,若若踮起脚也够不到。

“老头子当年为母后散尽后宫,宁可得罪满朝文武大臣,也不愿挚爱女子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是个好丈夫,却绝不是一位好皇帝。”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凌厉,颜赢又恢复了方才的温和,摸摸若若的脑袋。

小老婆打群架

“老头子当年为母后散尽后宫,宁可得罪满朝文武大臣,也不愿挚爱女子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是个好丈夫,却绝不是一位好皇帝。”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凌厉,颜赢又恢复了方才的温和,摸摸若若的脑袋。“我为这天下而来,所以我和老头子不一样,做皇帝辛苦,可是我甘之如饴。若若,你能了解吗?”

小女娃诧异的直眨眼,颜赢的话她是听懂了,却想不明白,现在说想不想或爱不爱做皇帝有意义吗?无论怎样,他都早就是这天下之主了啊。

“后宫女子,大多与朝中众臣有沾亲带故的关系,娘家实力越强,嫁进宫的女儿地位便越高,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宫妃与身后所代表的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逼的她们必须抱成团,宫斗在内,朝斗在外,说穿了没什么不一样。”颜赢不以为然轻叹,“你是知道我曾经有位双生姐姐的,若若没来的时候,是她在负责制约平衡后宫的关系,让我可以放下心来整顿朝野,将一干隐患和阻碍统统消灭。可是因为某种缘故,瑶瑶离开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现在后宫一团乱麻,没了瑶瑶的约束,宫妃之间暗战不断,愈演愈烈,而我却抽不出身来去管束。”

若若听明白了,小老婆打群架,颜赢作壁上观,现在各宫娘娘翅膀硬了,无所顾忌,所以皇帝陛下就开始为难犯愁了。

若若心里不是滋味,翻翻白眼,“你随便找个女人立为皇后,让她带你去约束管教,就像是你姐姐在的时候那样,不就成了。”

颜赢立时心有戚戚的抓握住若若的柔荑,“我就是这么想的,好若若,你就答应了吧。”

指着自己的鼻尖,若若狐疑的瞪圆了眼,“你要我去?”

无良皇帝使劲点头,灼灼闪亮的眸子期盼的凝着她,害的若若连拒绝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苦肉计对我没用

“我不要!”她尖叫一声,甩开颜赢的大手,一溜烟的跑回到床铺之上,蹲在最里边眨巴着亮晶晶的黑眸与颜赢对峙,“我算什么东西,一个你身边最渺小微不足道的侧妃而已,宫外没娘家没势力,宫内也没有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凭什么插手你的家务事?皇上,您未免也太看得起若若,就不担心我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宫妃娘娘生生拆了吞入腹中吗?”

也顾不得给颜赢留面子,若若心里有话照直说,此时必须得把日冕帝心里的歪主意彻底打散,否则她将来的安生日子算是要彻底终结了。做吃等死当只小小的米虫多好,她干嘛要费心费力的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回头颜赢的女人们在床上吱吱扭扭的进些谗言,到最后被剥皮拆骨的人可是她耶。

天下间最硬的风就是枕头风,颜赢是男人,也绝不可能例外。现在他心里没有特别惦记的女人,或许还会觉得自己这关馊主意比较高明,可万一将来碰到个对眼儿的,她又刚巧不知道好歹的招惹上,颜赢到时候会站在谁的一边,若若用脚后跟想都猜得出。

最重要的是,她凭什么要牺牲那么大的去帮颜赢整顿后宫?当个千古一帝是他的愿望,可不是她的。

而他们之间,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情人,充其量也就是挂着‘奸夫淫妇’名头的普通朋友而已。

不干不干,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若若找不出强有力的理由说服自己放弃安逸的生活。

颜赢早就料到不会那么容易,倒也不恼,一杯接一杯的喝,静了声音。

若若脸朝里,用背对着他,小声嘟囔不停,“苦肉计对我没用,说不行就是不行,力所能及之内我一定帮,可若是超出能力范围还非得帮那可是傻子,燕隐哥哥你还是去找旁人吧,反正后宫女子那么多,比我强的随手都能划拉出来几十个,相信她们会很愉快的接受你的请求,晚上睡觉美的大鼻涕冒泡。”

若若,她们都不是你

“若若,她们都不是你。”

若若听得一怔,非常意外他会这么说,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重要,心中飘飘然的,只为他不知真假的一句话。

“可是”她真的不想一脚踩进后宫这摊烂泥塘里,沾的满身腥臭啊。

颜赢的眼神挂了少见的忧虑,没用咄咄逼人的紧逼,难得一见的软弱让若若有个错觉,仿佛只要她再次拒绝,他便会立即放弃,然后百忙之中再抽出时间来,斗完大臣斗女人。

就算是皇帝,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啊,大清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去上朝,大事小情都得插手做决断,外人瞧见的是他高高在上的威严,可藏在背后的虚弱又有几人真的了解?

这几日颜赢都有陪着她来睡,半夜里,明明以为他已经睡熟了,谁知才一翻身,颜赢的手就习惯性的把她踢飞的被子重新裹紧到她身上,半梦半醒之间若若还能记住他无波的眸子,在月光下清冷深邃,了无睡意。

他的压力之大,远非表现出来那般轻松自在,今天能开口跟她请求,之前也许心中辗转千次。在这宫内能让颜赢信任的人委实不多,男男女女各怀心思,没有哪个是单纯的心疼在意颜赢的感受。

仿佛他是皇帝,他就该是无懈可击的,为他操心纯属是多余。

“好嘛!”实在不忍心把拒绝说出口,若若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可笑。她用壮士断腕的沉重语气道,“你要我做什么,说吧,大不了就是一命呜呼,有什么的,士为知己者死。”

颜赢小腹酸痛,强忍着不把笑意流露,这个时候若是爆笑出声,若若定然恼羞成怒的收回慷慨,可她的小模样真的太可爱了,龇牙咧嘴的露出小虎牙,一张苹果脸上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颜赢忽然探过头来,在若若不及闪躲的眉心亲了亲又迅速离开,轻轻道,“谢谢。”

艰巨为难的任务

今晚的霹雳响雷每次都能准确的砸在若若头顶。

颜赢柔润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闪。

若若只觉得双眉中央火辣辣,明媚的丹凤眼徐徐扬起,习惯性的寻找那双澄澈幽邃的眸子。

“我去叫人把宫装抬进来。”颜赢的脚步快的可疑,瞬时消失在视野之内。

捂住噗通噗通乱蹦的心口,若若啃噬着红唇,不过就是个感谢的亲吻而已,和往日里颜赢偶尔的拥抱所表达的涵义相似,这甚至称不上是两人的初吻,好歹也得落在嘴上才值得她激动一番吧。

呸呸呸,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燕隐是哥哥啊,她竟色咪咪的想到唇舌缠绵。

掀开被子,只是把脑袋伸进去,捂紧。

一会等燕隐哥哥再进来,她就可以推脱太热,所以脸颊才充血的红肿,绝不是为了那记浅吻,就神魂颠倒的不知东西南北。

颜赢在门外也没好到哪儿去,闷热的天气,入了夜还是一点风都没有,他有些气闷的做在椅子上,阖上眼眸平静心情。

差一点点就控制不住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妄图占据那抹醉人的嫣红,要不是若若躲在了床的最里边,位置不大合适,他方才真的会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太小太小,稚气未脱的容颜让他有一种罪恶感。

可越是如此,日复一日积累的冲动几乎盖过了自制力,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夜晚,一不小心,熊熊火焰便要燎原燃烧。

那本不是他的初衷,而此刻的若若,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没完全准备好承受他的掠夺。

接下来的每个夜晚都要在忍耐中度过,颜赢终于意识到,或许当初一时冲动的答应若若,陪她度过这段更换被子的磨合期其实是个糟透了的主意。

要男人揽着心爱的女人睡了一夜又一夜,还压抑着不去胡思乱想,是不是太过艰巨为难的任务呢?

穿的像个红包套

在颜赢的强烈要求下,若若还是抱着一团皇贵妃专属的宫装走到屏风后,笨手笨脚的尝试一阵后,小脑袋探出,尴尬道,“我我不会穿。”

日冕帝掀起浓眉,戏谑问,“要帮忙吗?”

“不!”小脑袋立即钻回去,若若恼羞成怒尖声道,“传福音进来就好,你不要过来。”只觉得两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透过屏风染进狭小的空间内,若若不放心的又伸出头,确定颜赢并没有偷看或者试图靠近,才长吁了一口气,抱着胸蹲下去,乖乖候着。

古代的衣服麻烦,可穿了这么久,即使没动过手,穿着的程序若若大概还是知道的。

偏偏这件皇贵妃的宫装蹊跷的很,一件又一件,大小皆不同,穿着的精髓就体现在里外顺序上,若若翻的一团乱也没研究明白。

福音来到,穿衣这种小事变的微不足道,巨大的铜镜就摆在若若对面,让她亲眼瞧见,怎样依靠一件衣服就从地位卑微的侧妃变为高高在上的皇贵妃。

“娘娘,您真美。”福音由衷的称赞,扶着若若坐下,开始为她梳理长发。

若若关心的却不是这些,认真的想了下,“福音呐,若是真的当了劳什子皇贵妃,以后每天都得穿的像个红包套似的招摇吗?”

美则美矣,不过光是穿衣打扮就要用一个时辰,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娘娘,这套宫装是浅红色,皇后娘娘的凤袍才是纯正的大红,以后在别的娘娘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犯忌讳的。”福音担忧的撇了撇皇上端坐的位置,很担心主子无心之言传到陛下耳中,她知道娘娘是无心的,可万一皇上多想了,那不是自己找麻烦么。

“唉,我刚才怎么就心软答应了呢,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不但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还得每天穿成这样,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呜呜呜,我还是不要活了。”若若整个人趴在福音身上耍赖,才不管小宫娥紧张兮兮的变了颜色。

调戏各色佳人

颜赢好笑的听着若若夸张的低喃,由于她太专心,以至于连他靠近都没发现。福音无言退出,把一室清净留给两位主子。

瞧她又挠墙又跺脚原地转圈圈的模样,颜赢抱臂倚墙而站,欣赏的望着她婀娜身子,有模有样的一点都看不出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她脚踝上的九爪金龙环偶尔因剧烈旋转而露出真身,待她停下,又被轻纱掩盖住。

“若若,过来。”他展开双臂,等她落入怀中。

走到身边才发觉这一刻期待已久,他的臂弯像是为她而打造,轮廓合适到不可思议。

她乖乖听话,走过去头抵着他的胸口,闷闷哀求,“不当皇贵妃行么?好麻烦。”

“只是个侧妃的话,你觉得那些女人会尊重你吗?”颜赢反问,针对矛盾处一语中的。

当然不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身份地位甚至是穿着打扮一向都是评价人的标准。

很好笑,这个定律回到千年前还是一样的管用。

也就是说,她不但不能逃避做那个皇贵妃,还得每天把自己当成个孔雀,打扮的花枝招展,最好身后跟着十几个狗奴才,没事欺压良善,调戏各色佳人呸,是调教,还得要帮她的燕隐哥哥好好叫小老婆们学学规矩。

“我怕自己做不好。”她心里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当惯了孤儿,凡事靠自己,若若养成了遇难而上的顽强性格,可用在与人争斗上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他揽住她的腰,两具身体亲密无间的紧贴着,若若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挂在颜赢身上,舒服而惬意。

“没事,你尽管去做,万事有我,若若别害怕。”他永远都是她的坚实后盾,很快若若就会明白。

“宫妃里哪位娘娘是你在乎的心头肉啊?提前通个气儿,免得到时候被我误伤了,你会不高兴。”小嘴撅起老高,虽然她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主持后宫大局

两掌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颜赢目光依恋地凝住她。“请你来主持后宫大局,就注定不会有任何特权的存在,若若放开手脚去做,你只需要记得,在燕隐心中,没有哪个会比我的若若更重要。”

不得不说,颜赢他没有数出任何女人的名字,而是选择了她作为最依赖的对象,这样的回答让温若若的心彻底柔和下来。

她甚至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被人信赖倚重,尤其那个人还是她心里最在意的男人,一颗心满满当当的饱胀,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当回想起今日与颜赢的一番对话,她都不会有疲倦劳累的感觉。

“紫霞宫住了这么久,如今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她刚来时,这里还荒凉破败的像是皇宫中的一处鬼宅,阴天下雨,房顶漏水,连她住的卧房都无法幸免。后来不断的修葺不断改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紫霞宫焕然一新,处处以若若的日常起居而设计,或许这儿不是最华丽的,但对于若若来说,紫霞宫却绝对是最适合她的。

“紫霞宫永远都是你的,我保证不会再有别人住进来。”他扶她坐下,一语承诺,尽量打消她的顾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念这里,就可以叫人带你回来。”

若若摇摇头。

颜赢毕竟还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