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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赢虚晃一招,逼退红袍男子,借机将随身携带的乌金匕首塞回到靴子之中,若无其事的清清嗓音,“开始吧。”

“哼。”红袍男子吃了暗亏,手背在身后,血色染红了长袍,外人却注意不到。“在下公子白,有礼!”

多少年来,还没有谁能在几个呼吸之间就伤了他,这血,这痛,都清清楚楚的在提醒着,面前这个冷漠温吞的男子是可以一战的对手。

于是,红袍男子报出了他的名,公子白,江南第一堂的少主,手里攥着的是大燕国最大的运输网,同样也是光明神教所属下最大的产业。

颜赢掀了掀英挺的剑眉,蛮意外听到这个名字。

公子白,有趣,怎会是他?

纸上谈兵,你来我往,相交多年,竟然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相见。

是了,传言之中公子白嗜红如命,瞧他穿的这一身,红灿灿的连眼眸都映成了血色,把自己当成个红包套在里边,除了那恣意妄为的狂人公子白,又会是谁?

如果是他,目标就应该还落在这吉祥赌坊。

刚刚公子白对若若莽撞出手,颜赢心有不忿,几乎废了他的手筋,现在看来,倒有些莽撞了。

可一想到他望向若若的异样眼神,颜赢又觉得他这一刀挨得实在是不冤枉。

也不瞧瞧她是谁的人,是不是他能动的起的。

翩若惊鸿

花轩飞取代了老吴,站在庄家位,手持骰盅。

偌大桌面,只剩下挨着坐的三个男人,黑白红三色,煞是扎眼。

“买大。”四十两黄金,堆上去,眉眼微扬,瞧着若若。

一块小小的碎银,与那黄澄澄的锭子比,并不起眼,可若若并不在意,夫唱妻随,跟在颜赢之后,吃不到骨头,能喝点汤也是好的,她并不贪心。

公子白仍是买小,赌气似地扔了六十两黄金,非要比颜赢多一些。

豪赌见过,可却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赌法。

花轩飞有些心不在焉,刚想扣住骰盅,忽的两股劲风从不同的方位袭来,他下意识的躲开,两声爆裂在面前开花

颜赢道,“手滑。”

公子白亦借口,“手酸。”

老吴先前使用的骰子已经碎裂成粉末状。

“换了吧!”花轩飞无奈的招手,让小厮取来几对新骰子——没做过手脚的那种。

颜赢和公子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大概是早就察觉出了骰子灌了铅,以此作为警告。

高手,果然是高手。

屏风之后,一双美眸,顾盼流转,一抹身影,翩若惊鸿。

“小姐,您瞧出来这三人是什么路数吗?”老吴压低了声音问。

女子蒙着薄纱的脸看不出颜色,沉吟许久才道,“提起精神,示之以弱。”

老吴有些意外,“吉祥小姐,这”

“莫要贪心,用小钱财买回大平安,值得!”她不愿再看,转身离开。

老吴咬咬牙,心里有异议,却不敢多说。

这吉祥赌坊,吉祥小姐就是天,她的话没人敢不听。

这几个臭小子好运气,只要别太贪心,今天从吉祥赌坊里能带走一大笔钱财。

哼。

话不投机

颜赢与公子白火药味十足,你来我往,拼杀激烈。

花轩飞夹在之中,冷汗频流。

若若随意下注,有时候买大,有时候跟小,先前输掉的银子早就赢了回来,不止如此,面前还堆起了小山状的银钱筹码。

很莫名,不管买什么都会是庄家通赔,偶尔花轩飞赢一次,与他所失去的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此拼杀许久,渐渐无趣。

最后一局,又是金银满钵,九曜上前,帮着颜赢和若若收了赌注——他们玩够了,想要离开了。

不等花轩飞出言阻拦,公子白忽然站定,挡在颜赢面前,“这位客人赢了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喔?”颜赢拦住身后已经准备出手揍人的九曜,“原来这赌坊是许输不许赢,赢了还不准走的?就连个客人也能插手管到别的玩家头上,是这个规矩吗?”

“非也!只是与兄台相处甚为愉悦,不忍这么早便散了而已。”公子白的眼神淡淡飘落在左侧的若若身上,后者则完全没注意,双臂抱着小腹,琢磨晚膳要吃点什么。

玩了大半天,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若若眼前全是山珍海味的幻境,恨不得一时就能回到落脚的客栈,大快朵颐。

她心里早就认定自己是已婚的妇人,除了颜赢以外,对其他男人的感应能力迟钝的可以,这个脾气是天生地养,公子白想发火也是无法。

“萍水相逢,出门陌路,话不投机,告辞。”公子白老师贼溜溜的去瞄若若,颜赢心头火大起,过去在信件来往之上可看不出他是这么个放浪形骸的男人。

对他的好感度利马淡了几分,颜赢压根就忘记了他的小若若今天穿的是男装,除非公子白变态,嗜好男色,否则他怎会对个容貌俊俏的大男人如此感兴趣呢。

公子白的悲哀

公子白却坚定的用身子挡住去路,凌然无畏的对上颜赢,“在下请两位喝茶。”

“谢啦,没空。”颜赢断然摇头。

大手不顾忌的牵住若若,向公子白以及紫薇阁所有蠢蠢欲动者昭示一种态度,白衣若若是他的羽翼下保护的人,不论哪个,胆敢觊觎者,杀无赦。

那十指交缠的暧昧令公子白的眼顿时闪逝过一抹杀意,没错,颜赢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愤恨是不快,是想摧毁的压抑怒火。

如果记忆没错,三人今日当时第一次见面,而若若更不可能认得他。

燕京皇城,若若半步不曾踏出,她的世界其实很小,小到了只有他和一群宫人,这公子白不是认错了人,就是另有所图,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颜赢所乐于见到的。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接近若若,手里头有堆积成小山状的调查报告,这个公子白,太过于危险

思及此,步伐更是坚定,公子白再拦,颜赢不介意送他一点苦头吃吃。

以往的欣赏是一回事,能否容忍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毕竟是主宰燕国大地的王者,有恣意妄为的权利。

公子白顿住,“在下没有恶意。”

九曜上前,虎视眈眈,“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要离开,请让路。”

剑拔出鞘,八分威胁,九曜可不会管太多人情世故,威胁到主子的人,都被视为敌人。

公子白犹豫了会,还是退开一步让出路,眼神复杂的望着若若,竟有几分失望之意。

两个男人,暗潮涌动,偏偏只有若若像没事人似的,表情放空,心神早就不知道飞落到哪里去了。

完全的无视,她的瞳孔之中根本没有公子白的影子,那股全然的陌生真真刺痛了人的眼。

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他,就这样跟随着别人,走出了他的视线,从始到终都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还在记恨吗?

还是已经决定了,要将他公子白从此抛弃,就像一开始就不认得似的。

开始更新,今天放假,早晨起床,洗澡吃饭,然后去超市采购,中午回来,又爬床上,一直睡到刚刚醒,所以更新就放在现在开始到天亮

任性的小孩

吉祥赌坊的遭遇成为了一段插曲,接下来的日子,颜赢与若若便四处游玩,吃吃喝喝,游湖泛舟。

公子白,在没有出现过。

这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颜赢记忆中,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男人。

看过了大坝,一行人纡回北上,折个大圈,专挑风景秀丽的地方游览。

颜赢先前说的好,出来就是玩,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即使再远也没关系,有的是时间。

京城内,往来信件不断。

颜赢一反常态,看也不看,直接塞进暗格子里。

攒到快装不下后,再叫九曜一次性的拿出去毁掉。

若若终于明白,皇帝陛下现在好像是在闹脾气。

和谁闹,不知道。

为什么闹,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想闹,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工作狂撂挑子不干活了,他就闲闲的躺在马车内,头枕着若若的腿,津津有味的翻阅一本线装本的册子,看了又看,感叹莫名,啧啧有声。

“这样好吗?”若若没头没脑的发问,燕国是他的,天下也是他的,谁都可以忙里偷闲,就他这个主人不可以。

小事安排大臣们去做,该把关的大事还得颜赢自己拿主意,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再想弥补,劳心劳力的还会是他。

“老头子在京城呢。”他答的很不负责任,固执己见。

若若俯下身,红扑扑的脸对着颜赢,一对葡萄水眸倒影出他的放松表情,“燕隐哥哥有时像个孩子似的,尤其是在爹娘面前,你呐,刚刚的样子好可爱哦。”就是频频恶作剧以吸引父母关注的孩子嘛。

他不承认,亦不否认。

仓促离京,不就笃定了老头子在,朝中几只老狐狸不敢乱也乱不起来,相反的,他们还要更加卖力的表现,给暗中的主子看着,他们没有偷懒,每天都兢兢业业,辅佐皇帝。

突如其来的任性

先皇的私事虽说是绝密,可一脉传承下来的老人,哪个心里不是明镜似的。

日冕帝登基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愣是没一个人敢存了什么想法,不就因为他后边,还有一尊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大神立着。

欺负小的,老的利马就出来。

明的不行,玩暗的也能轻松的灭了你。

那是一柄悬于众臣头顶的利剑,公正严明的监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守护着日冕帝,直到他可以承担起责任,成长为真正的皇帝。

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颜赢利用起来偷懒,他就不怕被七爷逮到了,再狠拍一次教训么。

“爹爹其实很疼你,都说父爱如山,深沉稳重,看来确实不错。”缺失亲情的若若特别敏感,虽然每次七爷见到颜赢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她就是能从偶尔的瞥过去的冷淡眼神之中,读懂一位父亲的关怀。

“是啊。”他不否认,“可就是太深了。”不仔细的眯着眼都察觉不到。

还是在赌气!

若若终于明白他那股子突如其来的任性是为何。

忍不住笑的轻刮了下他的鼻,“你这么做,是不想爹爹和娘亲这么快离开京城吗?燕隐哥哥,我觉得你想的多了,在瑶瑶回来之前,他们应该不会离开的。”

颜赢翻了个身,借机掩去不自在的表情,嘟囔道,“我不管!”

他就是不要娘亲再被带走,他也不要才相聚片刻,下一次不知又何时见面,如果实在是这样,还不如让老头子也忙碌些,让他没啥闲工夫去琢磨,爱妻又将注意力分给了谁。

“国师那边有消息吗?”若若把手贴在他的脸颊,很享受冰凉凉的触感,最近天气有些燥热,她总是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火。

好羡慕颜赢偏凉的体质,全身上下都很清爽,不见一滴汗。

颜赢最近变化很大

覆在若若的柔荑,颜赢刚想答话,忽的眼睛张开,身子坐直。

双指捻脉,眯起了大眼,那副郑重其事,连若若的追问都止住了。

他就维持同样一个姿势,老僧入定,马车的颠簸也无法将他移动分毫。

随后,缓缓的,缓缓的恢复成原来的姿势,躺回到若若的怀中,一言不发,书执起,翻页,仿佛看的津津有味。

可惜,书是倒着的,梅花小篆连成片,在他眼前跳跃、闪躲,最终消散无踪。

“燕隐哥哥,你怎么了?”若若啼笑皆非,“书都拿反了,也不知心里在想点什么,算了,马车颠簸,小心眼睛花,别看书啦,我去给你端杯热茶来。”

她拿过一只小靠枕帮颜赢塞在颈下,刚想起身,却被颜赢使劲的抓住,不让挪动一分一毫,“我不渴,你休息,别动。”把看了一上午的书丢弃于身旁,颜赢底气十足的吩咐,“九曜,马车赶的平稳一些,娘娘禁不起颠簸。”

若若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

“饿不饿?我去帮你端点吃的来?”他还不准备就此打出,更加热切的询问。

“我们才刚刚吃过的呀。”她还撑着呢,又不需要活动,哪里会饿的那么快。

“哦。”摸摸她的发,眼神柔和到不可思议,“要不要吃颗梨子,败火凉心,或者,这个时节有酸酸的青枣,开胃健食。”

一直在劝她吃,他又不是不知道,她饭量一向小的很,正餐之后的餐点都很适量。

摇头摇头再摇头。

颜赢最近变化很大,自从离开京城,脱下龙袍之后,他就换了个人似的,放下冷漠,距离,还有高高在上,会笑会玩,会咄咄逼人,也会捻酸吃醋。

那日在吉祥赌坊,他对公子白的敌意,大到了连平时迟钝的若若都瞧的清楚分明。

她笑的肚子都在痛,可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更是连一点点的注目都不放在公子白身上——怕颜赢真的发起飙,大家遭殃。

花谷

比起京城的初夏,沿途美景更加喜人,也深浓得多,举目是远山一片嫩嫩的绿,脚底下青草才长出稚嫩的芽,含苞欲放的无名野花羞涩的裹紧蓓蕾,小小的蝶儿仿佛才挤去蜕变的艰辛,一点点迷乱,半醉般的幽静,几分欢快,几丝希望。

一路上保护的侍卫多了不少,就连京城里的福音和岚秋也被接了来,只是大多数时候她们都守在远远的地方,将若若的日常起居照顾起来。

颜赢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唇畔时常挂着若若读不懂的快乐,笑容不加抑制,陷入无名的愉悦之中。

若若疑惑的去问,也被他推搪的挡回来,神秘兮兮的连她也不愿分享。

算了,随他去吧。

几天后跨过边境,一路朝北,深入过去曾经被称之为鲁国的地界。

十几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人民的信仰所属,在颜赢的努力下,大部分人已是以燕国人自居,反燕复鲁的‘义军’少了,安居乐业的百姓多了,战争的创伤日渐被平复,对覆灭鲁国的恨意,也在这种有保障的生活之中,淡若云烟。

他们的目标是花谷。

那里曾是父母大婚的地方,在颜曦退位诈死远遁后,有好一段时间都是在谷中度过,朝花夕拾,琴瑟相随,人间仙境内,比翼双飞。那种恬淡安宁的幸福洗刷了长久积郁在杀神周围的暴戾杀气,让一个手上沾满了血腥气息的男人缓缓收敛为平和男子,从战场的记忆之中远离驱逐。

计划之中,花谷本只是小小的一站,颜赢甚至没有意思多加停留。

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把若若的柔荑握在掌中,他开始期待着,人杰地灵恍如仙境的花谷之会孕育出怎样的奇迹。

那也是属于他的救赎,由若若带来。

夜里,颜赢睡的很不安稳。

沉坠于无名的梦魇之中,心痛若裂。

噩梦

他翻来覆去,双手捂在胸前,直到被惊醒的若若爬起来,奋力的掰开他几乎要挤爆心脏的铁腕,“燕隐哥哥,你怎么了?醒醒”

鼻尖溢满硕大的汗珠,连同眉心处涌出的,落在枕边汇成一滩湿漉漉。

若若顾不得想太多,大声呼喊他的名,直到他终于在近似于虐待的粗鲁动作之中,缓缓张开了眼。

目光无神,瞳孔之中的焦距用了许久才集中在若若身上,他的眼中有了她的倒影。“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