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上一章:第 51 章
  •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下一章:第 53 章

“是我,你做噩梦了吗?”她连忙下去端了温茶过来,再用小手绢擦掉还在不断涌出的冷汗。

颜赢僵了一下,缓缓神才道,“梦到了瑶瑶。”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国师那边总是送讯回来报告进展,你是过于担心了。”他的脸色铁青的吓人,没燃蜡烛,在月光下也能瞧见他神态之中聚集的暴虐,若若暗自摇头,钻回到被子之中,拽了拽颜赢的胳膊,“睡吧,梦都是反的快点再梦到些美好的事情来掩盖住刚才的惊吓”话说到一半,声音减弱,她皱了皱可爱的鼻尖,又昏沉沉的睡过去。

最近总是如此疲惫,早就把恋物失眠的老毛病丢到了九霄云外,倚在马车的软榻上可以睡,换了陌生环境还是可以睡,只要有颜赢在身旁,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变得与正常人一样。

拉高被子,把若若裹好,颜赢躺回,阖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听着枕畔人均匀沉重的呼吸,良久,他猛然转身,表情阴骛的睁开眼。

这绝对不只是发了一场噩梦而已,他清楚的感应到了瑶瑶是在呼唤他,向他求救。

几世相伴,皆为血亲,这次更是一母同胞双生子,他们之间微妙的感应,说不清楚,却真实存在。虽不至于到心灵相通那么神奇,可是情绪大惊大骇大喜大悲之时,即使距离很远,彼此均会略有所感。

微不足道的旁观者

梦里他看见许多人在追着瑶瑶跑,银铃般的笑声在夜色之中划出老远,她穿着黑色紧身的皮衣皮裤,优雅修长的腿勾勒出有力的弧度。一幅幅画面,颜赢只有旁观的权利,可只要看到她还如此恣意悠扬的生活着,他的心也跟着温暖下来。

可是这一切,都在遭遇到那个男子之时戛然而止。

灰暗的夜色之中,颜赢瞧不见那尾随而至的男人的面孔,只有一双犀利冰寒的眸子在黑暗中闪耀着野兽的狠厉,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哪怕只是擦身而过,颜赢也能轻易的感受到他散发于外的强大气场。

他在尾随着瑶瑶,混藏于追击者之中,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有几次,他甚至是以欣赏的态度,瞧着瑶瑶怎样解决掉过于接近的敌人,眼中满满,全是光华,好似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对,颜赢猛然醒悟,他最终的目标还是瑶瑶,只不过在那之前,他要戏耍一番,折去她的羽翼,断了她的反抗,剔除掉她的傲骨,征服了这桀骜的小东西,比单纯的拘禁她的身子,更令人期待。

瑶瑶,快走!

颜赢无言呐喊。

冲过去挡在那人面前,可他却无法阻止任何事。

梦境的世界,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旁观者,无法参与,无力对抗。

瑶瑶倒了下去,坠入那黑影的怀抱之中,被巨大的黑幕所覆盖。

他们越走越远,双生子之间牵系的一条感应,就此被生生扯断。

瑶瑶出事了,一定是的,这样的梦绝对不会没来由的幻想出来。

颜赢轻轻的推开怀抱中睡沉重的若若,起身套上外袍。

小院内,绿树青葱,圆盘皎月流撒下皎洁光滑,化为一团迷雾,披撒在颜赢身上,一层淡淡的冷色光晕,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九曜?”深吸一口气,抚平胸口积郁的暴虐,颜赢唤道。

亡国余孽

“派人再催吴琥烁,朕要长公主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他后悔了,真的觉得当日的决定过于草率,瑶瑶已经久不习惯那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在没有人庇护的情况下,以她的性格,不知要吃多少亏。尤其瑶瑶还是无所顾忌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没了手中权势身边亦没有依仗的亲人,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放她离开,是要她寻找幸福。

如果找不到,他不介意继续当她的庇护者,保她一生无忧生活。

十日之后,队伍再次上路。

除了一日三餐外,若若大多赖在颜赢身边陷入长久的昏睡之中,与周公拼杀的不亦乐乎。

花谷越来越近,大雪山的气息扑热了初夏的燥热,空气微微泛了凉,很是宜人舒服。

吴琥烁没有怠慢,颜赢的命令一到,他立即着人传讯回来,一切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数月后将有一场天地契机开启时空隧道,他会尽力达成主子的希望。

只是尽力,却不能保证,本是微乎其微的机会,颜赢又不许以贵妃娘娘为媒介,能否成功,真的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自从入了旧日鲁国属地之后,九曜召来了更多的侍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保护。

这里表面上太平,实则几股势力交错,其中还有一道最为神秘亦是最为危险的,据说头头就是鲁国流离在外的皇族一脉,与大燕有亡国之恨,如果让他们得知是颜赢微服到此,必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伺机报复。

颜赢心里有数,却不愿意更改行程。

亡国余孽?这几年倒是没少折腾,只不过动作都不算大,他也没功夫去搭理。

要是碰巧能遇到,却也简单,直接拿下就是,免了日后的麻烦。

于是路线不改,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取官道而行,扮成商贾模样,招摇过市。

遇上打劫的

也许是太过不以为意,也许早在预料之中,当那扮成土匪山贼,却掩不住训练有素的匪徒们齐刷刷拦在队伍前时,竟然没有人感觉到意外。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那一个,六旬年纪,须发皆白,眼角的皮肤耷拉着,精光四射的眼抿为一道缝隙,他的脸颊却出奇的光滑平整,甚至比婴孩更加稚嫩,泛着淡淡的红,渗出几丝诡异。

队伍最前开道的九曜淡淡一笑,手掌上翻,取出一袋银钱,隔空抛过去,“不成敬意,望兄弟们行个方便。”

那老人接过,用手掂量掂量,看也不看,随手朝身后一抛,钱袋落在路旁,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么点?不够塞牙缝的,如何予你方便?”

几十两银子,虽说不算是巨资,可也不算是小数目。

那老人丢落在地,竟没有一个人把眼神跟过去,土匪山贼见了银子居然还能如此视若无睹,颇令人玩味。

“叫你家主子出来答话。”九曜的示之以弱对方并不领情,反而愈发猖狂,底气十足的叫嚣着,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被护卫在中间的乌蓬大马车上。

这里边坐着的一定就是大队人马保护的重要人物,不把他‘请’出来,事业就不算完。

若若刚醒,睡眼惺忪,颜赢忙着喂她喝清水,虽然听见了外边的嘈杂,却没有管闲事的意思。

小鱼小虾三两只,大头还没有出现,他才懒得去应付。

现在没有任何事能比若若重要,哪怕仅仅是喝一碗水。

“外边好吵。”软趴趴的斜倚在颜赢怀中,若若勉强撑开眼皮,找回几分清醒。“九曜在做什么呢?马车也停了。”

“休整队伍而已。”拍拍她的脸颊,颜赢懒洋洋的看了一下天色,“福音,出去跟九曜说,声音小着点,夫人嫌吵。”

绞杀毛贼

夫人嫌吵,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九曜没心情再与那老者打哈哈。

礼数敬到,对方不受,那便是要动手的意思。

而他与身后一班兄弟,最不畏惧的就是以暴制暴。

气氛剑拔弩张,九曜身后的侍卫们身形未动,可当那老者高喝一声,却速度整齐的抽出刀枪剑戟,无声扑杀过去。

所到之处,皆是一招致命,且大多喜欢拦腰一斩,像极了某人的风格,血腥又疯狂。

老头先是嚣张跋扈,几个照面,眼睛已经直了。

他接到命令,想也不想就跑来了,琢磨着一击必获,占据头筹,把上边的警告丢于脑后。

此刻亲眼所见,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究竟惹到了什么。

那马车内的大人物甚至还没照面,他手下的损伤就已过半,且还在节节败退之中。

“撤!”老者咬紧牙关,恨恨下令,他不能在这里全军覆没,尤其连对手的情况都没摸清楚,未免太窝囊了些。

可是,真的还有希望能退却吗?那狞笑着劈下来的利剑,裹夹了汩汩劲风,贴着头皮横扫而过。

使出平生所学,老者才在最后一刻险险避开,不顾冷汗浸湿的衣衫,迅速远遁而逃。

九曜的身后,几名侍卫追上去,而他却碍于另有重任在身,折返回马车前,静静守着。

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比主子的安危更加重要,一个合格的侍卫长会在最危险的时刻守在左右,随时准备剿灭藏于暗处的敌人。

“好大的血腥味。”若若胃中一阵翻搅,五脏六腑仿佛都集中在某个点,忍不住掩住唇干呕几声,可惜除了清水之外,什么都没有。“外边在做什么?好像有砍杀的声音”

九曜就在附近,闻言恭敬回道,“夫人,几个山野毛贼而已,属下已经命人驱逐殆尽。”

蠢蠢欲动

他无声的指挥着人马开始进行善后工作,碎裂的尸块和还没有咽气的匪徒被一起丢在路边的土沟内,还有那怵目惊心的血迹,也用黄沙掩盖了去,免得不小心吓到路人。

颜赢紧紧攥着她的手,“马上就到了,等进了谷,你会觉得舒坦许多。”

“我好像生病了。”接过清水,将口中的异味冲刷干净,若若整个人软绵绵的趴下了,没有心思再去管外边闹腾什么,她点住昏沉沉的脑袋,迷蒙了黑眸,“脑袋顶在脖子上,重的抬不起头来,燕隐哥哥,你帮我捧一会吧。”

颜赢笑着扶若若重新躺好,垂下头亲亲她的耳垂,香味浓浓,勾魂摄魄,“这段时间会很辛苦,车马劳顿的睡不安稳,幸好再有个小半天就到了。”他连书都不看了,小心翼翼的守在若若左右,端茶递水,软帕拭汗,殷勤备至的呵护。

无人能察觉到的紧张,支配着颜赢的每一个决定,刚刚车外闹腾的那般厉害,他也只是竖起耳朵静静听着,连追查都不愿意,生怕有人会趁机伤到若若。

她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连一点点担惊受怕都不可以。

心里笃定这样的念头,颜赢表现的异常镇定,把一切都交给了九曜去处置。而他,只要护着若若就好。

不多时,追击的侍卫扛着灰头土脸的老头返回,到了九曜面前,丢垃圾似的往地上一扔。

“很好。”点点头,算是奖励,叫人接了直接扔到队伍最后运输杂物的车马之中,他现在没时间来审问。

继续上路,天黑之前,必须赶到花谷。

蠢蠢欲动之徒已然出现,没有人知道,短短的一条路上,还有什么样的埋伏。

绕过了大雪山,往来的行人减少大半,再往前去,就是人迹罕至的林区,平常百姓是不会到这里的。

刺杀

如果有埋伏,这也将是最后的机会。

九曜没有走在队伍最前,手不离剑鞘,就随着乌蓬马车而动,一双眼警惕的巡视四周,高山峡谷,能隐蔽伏击的盲点实在是太多,想完全监视妥当,有些困难。

又行了一会,绕过拦路巨石,却见三人立于马上,定定的望过来。

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明明只有三个人,可比刚才上百号的还要令人心惊。

队伍再次停住。

“叫你家主人出来答话。”一人用箭尖点住马车,高傲的扬起下巴,斜睨不可一世的命令道。

九曜上前,脸色阴沉沉,“这位朋友拦住去路,是何用意,我家主人并不认得你。”

“不认得没关系,他出来不就认得咯。”

“出来?那得看三位有没有那个本事。”九曜抽出长剑,挑衅的点住三人,“今儿遇到的劫匪真是多,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看看老黄历,免得麻烦。”

三人也不恼。

明知道必须要动手,先前的废话也就省了。

天色渐暗,双方都有一大段路要赶,还是速战速决,免得耽误了时辰。

九曜迎上去,身后几名侍卫紧紧跟随。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气急败坏,“他们的目标是马车!”

果然,另有十几条影子已经在无声之中极度接近乌蓬马车,如果没有这一声怒叱,怕是人家杀到了车边也不会有人注意。

九曜身上霎时被冷汗浸湿,他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在不知不觉间居然中了调虎离山计

一骑东来,骄阳似火,落日之间,他身上的红袍与晚霞连成片,炫目的让人张不开眼。

他弓背弯腰,手持九弯蟠龙射日弓,对着颜赢所乘的马车,嗖嗖嗖便是九箭

箭无虚发!

九条靠的最近的身影瞬间没了生息,坠落于鞍马前,黑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骏马脚下的褐黄土地。

你是女人??

血色染红了对峙两方的眸子。

九曜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前几日在吉祥赌坊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白。

他那身招牌式的红衣,如同一团移动的火焰,瞬间便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握在他手中的神弓,出箭必伤人,骏马驰骋的近了,又有几条影子倒下,一时间九曜也无法分辨他的来意,是敌?是友?

那些个来打劫的人影受了重创,却没有一个人攻向公子白,反而更加疯狂的扑向颜赢和若若所乘坐的马车,用意非常明显,在最短的时间控制住队伍中最重要的核心人物,不计任何代价,哪怕同伴在身边倒下也在所不惜。

终于,车身承载不住数柄钢刀裹夹了内劲的袭击,发出沉闷的撕裂声,在最后的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从车篷顶部探出,怀中还抱着个睡眼惺忪的俏人儿。

“爷!!!”放弃缠斗,九曜领着侍卫迅速向颜赢靠拢,剑剑不留情,对准的皆是挡路者的要害,他们完全顾不得太多。

公子白也杀了过来,凑得近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令若若再次捂着小腹干呕起来。“你是女人??”

若若含着泪白了他一眼,想顶几句回去,无奈一波波的不适反应让她不得不猛的扑入颜赢怀中,大口呼吸,汲取他身上冷冽清淡的气息,才强强压抑着没把五脏六腑一股脑的都吐出来。

公子白窒了窒,苦笑摇头,“怎么会是女人呢?”

颜赢徐缓回过身来,神情冷冽得几乎结了冰,“你,和他们一起的?”

公子白面色微变,“我杀了他们那么多人,难倒你看不出我是来帮忙的吗???”他还沉浸在若若是女人这个惊骇的发现之中无法自拔,被颜赢轻轻一激,几乎控制不住脾气,手中弓箭往地上一丢,抄手把他背在身后,用黑布缠的结实的巨剑取出,再用布带缠了几记,与手腕牢牢固定,“先把这群臭虫拍死了再说。”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话音才落,人已经疯狂扑杀上去,把虾兵蟹将都留给九曜收拾,他挑中的无不是气息内敛强大之辈,一柄巨剑舞的虎虎生威,剑影同时罩住几个,瞬间将大部分的压力都揽在自己身上。

颜赢那边也没闲着,不放心把若若交给别人,索性拥在怀中,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另一只手抓起落地的软鞭,缠住距离最近的敌人,再往九曜的剑尖上撞去。

配合默契,一次一个,很快,九曜的身旁就栽倒了小山状的尸体,他好逸恶劳的持剑而立,专门等着颜赢把‘肥肉’送上门。

若若在颜赢怀中被动的高速旋转,头晕目眩的又想吐,她不敢去看周围飞逝的景物,只得像个无尾熊似地使劲回抱住颜赢。

公子白那边解决掉两个,正努力的追着最后一个遍体鳞伤的满场跑,抽空回过头来,冲着颜赢竖起大拇指,“好俊的身手。”

“你也不差。”手指搭在若若的后脑,轻重有度的揉捏,快速的缓解了她的头昏脑胀后,才在耳畔轻轻道,“闭上眼睛休息吧,花谷马上就到了,这段路我背着你走。”

言毕,居然真的半蹲下身子,将若若负载于背上,大踏步前行。

九曜和侍卫们跟在身后,扇字形排开,将主子护在中间。

远远的,公子白奋力与缠斗的敌人划开一道距离,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等等我!!”

没人搭理他,甚至没有人回头。

“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喂喂,别走,好歹我也帮了一点点小忙”越是着急,越无法轻易抽身,同伴死的死,灭的灭,这硕果仅存的一枚也杀红了眼。公子白被他越缠越紧,虽说不至于露了怯,但想跟着颜赢离开,却也不容易。“幺儿,幺儿,若真是你,抬起头来瞧瞧,我是小白,你不记得了吗?”

谷内才一日,谷外千载变

或许是那呼喊声太过凄厉悲哀,若若下意识的想回头,却被颜赢的大手按住后脑,“他认错人了,你若转过脸去,他又要误会。”到时候可不是没完没了这么简单。

若若听话的伏在颜赢肩头,脸蛋贴着他的脖子,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他用眼角好笑的瞥了一眼,听她小猫儿似的嘤咛一声算是答应,不出片刻,就耷拉着头,呼吸逐渐均匀。

远远处,公子白不死心的呼唤声隐隐传来,幺儿,我是小白呐。

谷内才一日,谷外千载变。

花谷内,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它永远的被停顿在某一点,游离于尘世之外。

当年颜曦把这吸收了天地精华的灵草仙花都交给颜融处置,可实际上真正被采用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花谷还是花谷,二十年前什么样,二十年后依旧如斯。

空气之中飘荡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闻之醒脑明目,经久不散,就连在红尘中饱受风霜的一颗心,到了这里也被无声的修复回原状。

颜赢终于舍得去打扰若若的美梦,他捏住睡了数日的‘小猪’的鼻子,以吻堵住多日未加品尝的粉嫩樱唇,辗转吸吮,还在睡梦之中的若若本能的攀附着他的身子,从他口中汲取活命的氧气,在她快要窒息之时,颜赢终于稍稍远离,容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