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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所有的话题都聊完了,各宫娘娘也都累了,才由吕妃和荷妃带头,请安告退。

谭贵妃像是长乐宫的主人似的,代为送客,目送一干人离开。

女人真恐怖

而她自己,并没有跟着回宫的意思。

倒是真的把温贵妃的长乐宫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回去的一路上,吕妃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古怪之事频频,温贵妃和谭贵妃之间的关系更值得玩味。

说是朋友吧,彼此互不理睬,一整个下午都没见她们说过半句话,甚至连眼神之间的沟通都无,冷冰冰的当做互相都不存在。

说是敌人吧,偏偏她们还和睦的相处在一起,甚至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谭贵妃送走了众位娘娘,又掉转返回了长乐宫,看样子是要共进晚膳。

温贵妃才刚被赶出了长公主府,谭贵妃填补空位与皇上有了那种关系,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怎么可能还能平心静气的和平共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对她来说,若是能提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能占据先机,把握主动。

手指轻轻敲动轿子的木板,瑶琴快走几步跟上,“娘娘,您有何吩咐。”

“你回去长乐宫,本宫要知道在没人的时候,谭贵妃和温贵妃都在聊些什么。”

“遵命!”瑶琴答应,放缓脚步,逐渐坠到队伍最尾,趁势而去。

琴房内,公子白和十九分别瘫倒在各自的椅子上,懒洋洋的连话都不想多说。

“女人真恐怖!”

“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更是恐怖。”

心有戚戚的对视一眼,再同时长吁一口气。

“我宁愿打桩子十二个时辰不吃不睡不休息,也不愿意面对她们。”十九的耳朵里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对男女之事尚未开窍

“其实女人之中还是有可爱的。”公子白顾不得疲惫,连忙为天下女子平反。十九还小,可不能因为这次的经历就毁了对未来的期待。

十九懒得接这个话题,拄着下巴在发呆,晚膳不想吃了,眼前还有一个个残影闪动,全部是轮廓相似,身穿宫装的女子。“怪不得皇上要微服出宫去散心,天天被她们围着,好可怜。”

公子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刚想再替皇上辩白几句,忽然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来了!”

“我去按下他?”十九心里正烦着呢,总算是把要等的人盼来了,一肚子火气刚好借机撒掉,这些天实在是憋闷坏了。

“先等等,看看是几个人。”公子白不慌不忙的拦住,又恢复了一派沉稳,俨然正是那幕霞宫的谭娘娘。

一炷香之后。

瑶琴跌趴在两位娘娘脚下,娇躯被自己的腰带捆成了麻花状。

十九动的手,半点情面不留,即使面前的女人颇有姿色也引不出他半点怜惜。

一来是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尚未开窍。

二来呢,也是因为被人叽叽喳喳的烦的太厉害了,满肚子火气都丢在瑶琴身上,来回不到十个照面,飞起一脚踹倒,扯着头发就给抓进来了。

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粗暴二字来形容了。

两人完全没有审问的意思,把瑶琴的裙子扯下来一大片,攥把攥把的往嘴里一塞,就丢在那儿不管。

“居然只派了一个人来,小白,人家真是瞧不起你。”对手太弱,十九没过瘾,言语挑衅之,希望惹到公子白发火,好好的陪他打一架。

天生就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急什么,咱俩打赌,肯定还会有人来。”夜还长着,稍安勿躁,公子白年长十九几岁,可不是白活的。

于是叫人把膳食都送进来,兄弟俩大口喝酒吃肉,把‘女性’矜持完全放下,把角落里的瑶琴看的目瞪口呆。

间歇,十九离座,油腻腻的手掌随手往身上一抹,不多时,另外一个跟瑶琴相似打扮的女子被捆成了大闸蟹扛进来。

这回还好,没去拽人家头发,总算是把公子白的劝导听进去一点点。

照样丢在了角落里,与瑶琴横在一处。

酒继续喝,菜继续吃,公子白的啰嗦也不停歇。

他必须得教会十九什么是怜香惜玉,即使是面对敌人,只要是女性,必要的容忍不算丢人。

否则将来面对喜欢的女人,十九还不留手,他可要白白打一辈子光棍了。

再喝光了一坛酒,间或还叫御厨再送一桌酒菜过来,皇宫里的酒菜让十九和公子白都不想这么早的结束。

那醇香浓郁的美酒,比之宫外喝过的不知好了多少。

十九喝了一杯又一杯,脸颊染上了桃红颜色,就连双眼,也有迷雾朦胧了。

三更的梆子敲过,宫门落锁,又有一名刺客被拖进来,十九打着酒嗝,把人家姑娘的双手捆在一起,单手拖着,走路还摇摇晃晃,有几次踩猜到了那宫娥的头发。

公子白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

算了,十九还小,等再大些,尝过女人的滋味之后,自然就知道该怎样对待。

有些事,也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该去讲的,况且,即便他说了,十九也不会听。

他天生就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角落里倒着的那三个可怜的女刺客,就是前车之鉴。

一巴掌把龙案拍了个粉碎

天明时,九曜驾着马车,带了皇上赏赐的礼物来到幕霞宫。

卸下令人震惊的大堆珍奢物品后,又顺路去了长乐宫,给温贵妃传了口谕。

这姿态,真有几分新人笑旧人哭的意味。

当然,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当九曜一脚踏入长乐宫改装后的琴房,先是被浓重的酒气熏的火气大起,又被一屋子横七竖八倒着的女人震惊半晌。

只不过一晚上而已,居然有十七人落网,除了吕妃手下派来的四名之外,先前被九曜排除在外,没有嫌疑的娘娘们也都派了心腹过来听窗根。

十九和公子白哪里能分辨的出来意,反正只要是有武功,并且鬼鬼祟祟靠近琴房的,一概拿下,问也不问,捆成粽子,就等着九曜来领人。

能抓到十七个,这数字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吃惊。反正这一宿可没少忙活,睡也不敢睡,就光靠喝酒来提神。

“你们做的很好,我会如实向皇上禀报,为你兄弟二人记上一大功。”九曜赞誉有加,挥手命人把女人们都堆在马车上运走,又鼓励几句后,兴冲冲的闪人。

从她们身上能挖出多少有力的证据,那就是内侍营那边的事儿了,公子白和十九也帮不上什么忙。

打了个哈欠,扯扯皱巴巴的衣裳,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袭来,公子白顶着两颗黑眼圈,拍拍屁股回房睡觉。

另一边,审讯结果还没出来,颜赢光是听说了这个数字,直接就又是一巴掌把龙案拍了个粉碎。

那是早晨内务府刚刚送来的新桌子,用了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化成了碎片。

妄动大杀念

“十七人?”比预想之中多了几倍的数字,大燕国的后宫,什么时候成了女人们的江湖,没事要不要再开个武林大会,选出个盟主来主持正义哇?可笑!真是可笑!“加紧审讯,朕要听见有价值的情报。”

九曜迟疑了下,“陛下,人数的确是比预想之中的多出许多,这样也就有了另外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逼急了她们势必要开始反咬,这样一来人人自保,不惜以无辜者做垫脚石,这绝不是上上之策呀。”

颜赢又何尝不知。

只不过这些毒瘤隐患不除,后宫何以得安宁,他宁可把证据坐实,堵的那群大臣们哑口无言,也绝不放纵姑息,听之任之发展。

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在女人身上,浪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和宝贵的时间,再不一次做到位,那还不如不动。

“此事朕另有计较,你回去把她们的嘴给朕撬开,别的不必理会。”

沟通完毕,九曜退下,心中已有计较。

颜赢坐在龙椅上,怔怔出神。

刚刚,就在刚刚,他妄动了大杀念。

那份隐忍在体内,蛰伏了数不清的岁月,再也不曾被掀起的杀意,怒涛卷浪,将他这个人罩住。

如果现在有人在身边,定会被他血红色的眸子骇的后退几步,长嘘一口气,将体内肆虐的狂暴野兽关回到笼子内。只是闸门的大锁已经松了,下一次,下一次未必有这好运气能抑制住。

颜赢苦笑不止。

他怕寂寞

这许多年来,他励精图治,将大燕国治理的欣欣向荣。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眷恋帝位,热衷追逐。

三岁随朝,五岁继位,若是没些动力压着,寻常人也适应不来这个节奏。

野心吗?他没有。

不管别人信不信,颜赢真的没有。

之所以让人看来很拼很努力,归根结底的原因简单的让人无法相信。

他怕寂寞。

是的,就是这个外人眼中与他绝缘的词儿,就是在伊始,奋发向上的动力。

他需要世人的认同才能确定自身的存在。

唯有不断的留下带有深刻烙印的痕迹,才能让这单薄的生命,一点点的丰满起来。

被人所需要,正是由于他需要着别人,以驱赶掉心底的空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努力众人看在眼中,就连跟随最久的颜初瑶也坚定的以为这皇位对他别具意义,他是不是做的太成功了呢,不止骗过了别人,甚至连自己都蒙蔽过去,以为这就该是属于他的生活。

直到这次,长公主府被人毒杀十几名宫人,他的妻子,只错半步就也成了冤死的亡魂,才让他发现了一分忽略了许久的感觉。

自从若若来到他的身边,那份难以言喻的孤寂感似乎就再没出现过。

只有有她在,从前遍寻不到的七彩阳光,每天清晨起床,都准时的铺在他脸上。

她的存在成了赖以维持生命的空气,哪怕只是想象失去,窒息的感觉似是随时降临。

这就是颜初瑶口中所说的命中注定吗?

他守护着她成长,而她反过来给予他充实的生命,谁更加依赖谁,很难说,很难说。

反击

思及此,摆在面前的选择已然很清晰。

家国天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瑶琴一夜未归。

不止是她,而后去接应的止琴、咚琴、尚琴全部音讯皆无。

家族派来的四大高手,助她数年的左膀右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吕妃坐立不安,整晚睡不着,天明时,分别派人去长乐宫和勤政殿门前守着,亦是一无所获。

她们去了哪里?

失手被俘了吗?

不不不,绝不会的,四琴的本领非凡,是家族从小就为她培养起的得力助手,几年间在宫中来去自如,御林军和侍卫都不曾发现她们的踪迹,怎么会一个晚上就全栽了。

诚惶诚恐的度过了小半天,午膳时,吕妃才稍稍安定了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耽搁了,如果四琴落在了温贵妃或是皇上的手里,来寻晦气的人早就该登门,绝不会还隐忍着不发。

握住了她的把柄,正常的思维就该是给予她致命一击,此时还不来,定是有转机。

不要吓自己,不要吓自己。

她反复叨念,总算慢慢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必须平心静气的等待,四琴总会回来她身边,她相信这四名女子的实力。

数日后。

日冕帝首次驾临,宫人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有吕妃,却无半分欣喜,铁青了半边脸,任由宫娥们将她从头到尾的打扮个遍,像个华丽的木偶似地跪在正门等候。

没做好接驾的准备

自那日之后,四琴始终没有再回来。

吕妃的心,一日日坠落谷底,开始后悔,当时为何沉不住气,接二连三的派出了琴家姐妹。

如果早知道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她的所有秘密,天下间没人知道。

可是她所做的每件一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却几乎都借由瑶琴、止琴、咚琴、尚琴的手来完成。

换句话说,她们四个掌握了主子全部的秘密,若是陷在了同一个人手中,在那个人面前,吕妃将无所遁形。

当初是为了绝对安全才有此设计。

哪料到百密一疏,最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居然真的出现在眼前。

吕妃对此,也只能扼腕而叹。

莫不是真的有天眼在看,推着她沿着设定好的路走下去,直至毁灭,或是柳暗花明。

皇上来了。

盼了几年,上千个日夜,神佛妖魔求了个遍,他终于来了。

为了她而来,进了她的宫舍,亦带来了众人仰慕,与无尚荣光。

这身装扮,本该是入宫时就为了迎驾而准备好,隔了这么多日子才穿,腰身稍稍显窄,已经不合体了。

可匆忙之间,吕妃又哪有时间去剪裁新衣,打造首饰,甚至连庄严地沐浴仪式,都是匆匆完成了,她的身子还不够响,她的一切都不在完美状态。

偏偏此时,皇上却来了。

而她,还没做好接驾的准备。

“娘娘,别发呆了,该出去迎驾了。”宫娥看起来比她还兴奋,是呐,跟了个皇上不宠的主子,宫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好不容易皇上来了,不止是吕妃的希望到了,这一班奴才的春天,也临近不远。

皇驾,就真的是希望吗?

可是,皇驾,就真的是希望吗?

春天早就过去了,夏日亦到了尾声的沉闷,秋的萧瑟破败就在眼前,她已经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娘娘,您不开心吗?”众人皆喜,唯独吕妃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笑模样,染了胭脂的脸颊也填不上神采飞扬,宫娥担心不已的提醒,“这是您盼望已久的好事呀,即使激动,您也得笑,不然皇上会不高兴呢。”

吕妃僵硬的扯出一个弧度,淡淡道,“笑了,就能留住陛下的心吗?”

“当然了,这次可是皇上主动来的呢,他对娘娘一定也有了心思。”桃木梳轻巧的挽起吕妃的长发,宫娥继续鼓励,“只要娘娘能把握住机会,也许明年这个时候,您就能抱着小皇子去御花园里散步了呢。”

吕妃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