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一副很认真在思考的模样,福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是呢,说了好多…”

还未说完,若凝便抬起胳膊用手捂住了福临的嘴。

“不许说,不许说…”

羞赧的看着福临,若凝气恼的埋怨道。

“傻瓜,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何时,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

哄着她,福临的心里,越发的轻松起来,几个月来的阴霾,像是路上的那层积雪,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点点的消融开了。

怀中,是若凝玲珑有致的身躯,福临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的起了变化。

“凝儿…”

喃喃的唤着,福临的眼中,一抹情愫升腾而起。

小腹处,像是有硬物在抵着一般,若凝抬眼看到福临深情的眼眸,脸色,却是更加羞红起来。

“该起身了,奴才们都在外面候着呢…”

伸出手掌推搡着福临,若凝娇嗔的话语中,却带出了浓浓的诱惑。

低下头吻住若凝的娇唇,吸吮到了她口中带着酒意的芬芳,福临觉得,自己也像是要醉了一般,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惬意,而体内,像是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起来。

深情的吻着,丝滑的寝衣,顺着翻转的手,一件件零落开来。

端着铜盆等一应物品站在殿门外,暮雪和秋如静静的侯着。

“一会儿再送进去吧,昨儿主子饮了酒,怕是不会这么早起身。”

踏进殿门只走了几步,晚晴便匆匆的转过身出来了,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平复下了心中的羞赧,她看着殿外的众人轻声说道。

看着转身离去的几个人,晚晴脸上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喜意,招手示意岚烟过来,吩咐了她去小厨房催促早膳,晚晴一转身,朝院子里去了。

不一会儿,东配殿里,奴才们都有条不紊的忙乱了起来,而手脚,却是轻了许多。

“凝儿…”

柔嫩的脸颊,浑圆的肩膀,盈盈一握的细腰…

福临的吻,像是一丝火苗,一路蔓延开来,燃起了若凝心里的渴望。

随着福临的起身,若凝觉得身上一下子凉了起来,睁开含羞的双眼,却见福临正满目柔情的看着自己。

若凝的身上,绣了并蒂莲的碧绿色肚兜,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发白皙,此刻,在福临的注视下,却慢慢的氤氲起了一层晶莹的淡粉。

半仰起身子,若凝微张着娇唇,吻向福临透着喜意的眼眸。

“福临…”

若凝略带着一丝沙哑的轻声唤着。

慢慢的俯下身子,覆在她滚烫的娇躯上,福临一挺身,进入了那个湿润的所在。

随着福临轻柔的律动着,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汹涌的腾起,浸入了两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若凝情不自禁的轻声娇吟起来。

天色,亮了。

靠在福临带着轻微汗意的怀里,若凝微张着朱唇,轻轻的呼着气。

“凝儿…”

满足的叹着,福临用手指描画着若凝脸上的轮廓。

“嗯?”

抬起头,俏皮的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若凝轻声哼道。

“凝儿…”

低头在若凝眉间吻了一下,福临又唤了一遍,才朗声说道:“这种感觉真好。”

见若凝抬眼羞赧的朝自己瞪来,福临才又疾声说道:“我是说,只有你,只有我,再没有旁人,没有规矩,这样的感觉,真好…”

说到最后,福临已拉长了语调,仿佛方才是若凝自己多想了似的。

大拇指和食指掐住手边福临身上的一丝肉,若凝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可落在福临眼里,却是何等的潋滟动人。

慵懒的像只小猫一般蜷在福临怀里,若凝拽过福临的辫子,无言的把玩起来。

在床榻上又赖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已经大亮了,若凝微红着脸,扬声唤进了晚晴,备了水沐浴净身。

南苑里除了福临和若凝,再就是一众奴才,接连几日,两人闲散的手拉着手,逛遍了南苑的每一个角落。

张望着蔚蓝的天空,看着轻移着的云朵,若凝满眼向往的轻声说道:“如果可以做一朵云,该多好,想去哪儿,就飘到哪儿。”

仰起头静静的陪着若凝看了一会儿,福临轻叹道:“凝儿,这一世,我们只有彼此,所以我们要好好的守着对方…”

低下头定定的看了福临,若凝点了点头,摇晃着两人牵着的手,柔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视一笑,无尽的柔情在二人之间涌动。

四月十六,车驾动身,飞快的朝紫禁城驶去。

第一百七十章 来日方长

更新时间2012-3-9 18:58:37 字数:3136

坤宁宫里,皇后一脸好整以暇的笑容,但笑不语的看着若凝。

“臣妾的脸上长出花儿来了不成,皇后娘娘这样瞧着臣妾?”

心下了然,若凝却是装作不知的问道。

斜了若凝一眼,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打趣的说道:“看来这趟南苑去的果然值得,也不枉费本宫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那许多话了。”

面色微赧,若凝真诚的看着皇后,感慨的说道:“玉姐姐去了,却还有皇后娘娘如此照拂妾身,妾身的福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说罢,若凝眼中的一抹遗憾轻微滑过。

“既然从前便已说过要如姐妹般赤诚相待,互相照拂,岂是随口说说就罢的?若他日本宫有难,难道你会袖手旁观不成?”

气恼若凝又说出这样的话,皇后轻言斥道。

“初九那日,本宫带着宛玉去储秀宫了…”

不待若凝还口,皇后话锋一转,提起了初九那日的事情。

神色一动,若凝轻声接起话语,说道:“初九那晚,妾身也在南苑祭拜了玉姐姐。”

点了点头,皇后满脸欣慰的赞道:“宛玉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才两岁的人儿,可却像个小大人一般,处事一点不见慌乱。平日里,本宫也跟她提过她生母的事情,她嘴巴里不说,心里,怕也记着了。那日在储秀宫,本宫指着如玉的画像,告诉她那是她的亲额娘,她便有模有样的站在画像前磕了四个头,嘴巴里还糯糯的说道:‘额娘,宛玉给您磕头了。’哎,这孩子…”

感慨的说着,皇后的眼中,却是氲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这也是皇后娘娘教养的好。”

若凝发自肺腑的称赞道。

谦虚的笑了笑,皇后轻声说道:“去看看她吧,这些日子你不在宫里,这个小磨人精,老是缠着本宫问:‘凝母妃去哪儿呢?她为什么不来看宛玉,是宛玉不乖了嘛?’每每看见她睁着一双澄黑的眼眸问本宫,本宫就觉得心里软软的。”

见若凝果然开怀的笑了起来,皇后也附和着淡笑起来。

每当若凝心情不好的时候,皇后都会把话题有意无意的拽向宛玉,那个时候,若凝的心思便会自然而然的分散开来,屡试不爽。

带着各自随侍的宫女,两人一前一后的朝殿后的小院子里走去,那儿,思冉等人正陪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玩闹着,笑声像随风荡漾开来的一串银铃声,欢快的飘洒在天地间。

回宫没几日,若凝的生活,便又像从前一般无二了,每日里,不是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便是看着纷至沓来的后gong妃嫔来给自己请安,闲叙着话儿,打发着时间。

佟皇贵妃被禁在景仁宫不得外出,连带着景阳宫的端妃和启祥宫的玫嫔,也安份了很多,每日低眉顺目的在坤宁宫和承乾宫来回,丝毫没有了从前跋扈的模样。

而此时唯一有孕在身的舒贵人,也愈发的深居简出起来。

皇后娘娘宣了太医给舒贵人诊脉,却得知她心绪不稳,导致胎像也有些不太稳固,因此,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的待在延禧宫西配殿里养胎。

一时间,宫内最不安分的几个人,都老实了起来,而其它人,又都一向和皇后以及若凝交好,所以,后gong里,倒是呈现出一派和睦的景象来。

天气愈发的暖和起来,过了端午,京里的天气,却突然多变起来,早起还是阳光明媚的模样,过了午间,就会起风,要么,就是淋漓的大雨倾盆而下。

若凝的身子,却是慢慢的不好起来了。

起初只是感染了风寒,太医开了祛病的方子,每日里吃药如同用膳一般的仔细,可病,却是一点儿都不见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幸好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你就好好将养着吧。”

皇后带着宛玉来看若凝,看着若凝病歪歪的倒在榻上,只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的模样,索性宽慰着说道。

碍着宛玉还小,怕把病气过给她,若凝便让她们远远的坐着陪自己说了几句话,吩咐了晚晴好生的松走了她们。

六月天,孩儿脸,多变的天气,让若凝的病,缠绵了许久,等到身子大好的时候,眼看最热的时候便已到了。

“主子,该服药了…”

端着托盘走进内殿,看着靠在美人榻上看书的若凝,晚晴柔声说道。

皱了皱眉,若凝苦恼的埋怨道:“都说了已经大好了,每日里还是端这许多苦口的药给我喝…”

无奈的笑了笑,晚晴没好气的说道:“谁让您不好好的将养?每每到了有点起色的时候便拿主子的气势来压着奴婢们,不许端药来喝,要不是万岁爷明鉴,主子这病岂能这么快就好?主子还是痛快些喝了,免得浪费口舌跟奴婢讨价还价的,反正这药也不会少喝一口,到时候凉了可就更哭了。”

见晚晴一脸促狭的笑容,若凝愈发气恼起来,斜了她一眼,赌气一般的从她手中接过白玉碗,一口气喝完了那大半碗药。

吐了吐舌头,还未叫苦,一旁,晚晴已递过了漱口的金银花茶,待到口中没有了苦涩的味道,若凝方长长的呼了口气。

“去唤了小桂子,陪我去浣衣局去一趟吧。”

端着托盘朝外走,刚跨过水晶帘,晚晴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若凝轻柔的声音。

身形一顿,晚晴转过身,犹疑的看着若凝,轻声问道:“主子?”

“早晚有这一天的…”

幽幽的说着,像是自语一般,若凝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

见晚晴还愣在水晶帘前,若凝苦笑了一下,沉声说道:“回宫来都已经两个多月了,也该找点事情做了,玉姐姐,四阿哥,还有小格格…她们都在天上看着呢。”

神色一震,晚晴叹了口气,点头应下,步伐沉重的朝外去了。

“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浣衣局的正屋内,首领女官花尚宫态度端正的给若凝请了安。

“起来吧…”

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若凝一边仔细的观察起花尚宫的神色来。

“花尚宫,我家主子记挂着姐妹之情,特来看看萨克达茗秋,还请尚宫行个方便。”

将手中沉甸甸的荷包递给花尚宫,岚烟轻声说道。

“奴婢遵命。”

并无推辞,花尚宫从岚烟手里接过荷包,冲若凝轻一俯身,径自朝外去了。

不一会儿,茗秋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台阶下。

看着茗秋微垂着头一步步踏上台阶,又踏进屋门,若凝探寻的看着她,旋即,却是摆了摆手,示意除了晚晴和岚烟以外的奴才,都退出了屋子。

“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头都未抬的跪在若凝面前磕了头,茗秋平静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波澜。

“起来吧。”

轻声叫了起,若凝示意晚晴给她沏了茶。

“你心里,对我一定是怨恨的吧?”

看着仍旧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茗秋,若凝轻声问道。

等了许久,不见茗秋开口,若凝又开口说道:“你一定认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会处处维护你,照拂你的凝姐姐,若是知晓你被贬斥到了浣衣局,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求情,最起码,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对嘛?”

听到此刻,茗秋才抬起了头,可是只一瞬,就让屋内的几个人吃了一惊。

茗秋的面色,微微的泛着一股暗青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病态。

“奴婢从来不觉得皇贵妃娘娘会将奴婢从此地搭救出去。”

朗声说着,茗秋的眼中,却是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我会来这儿看你,你似乎并不惊讶。”

像是闲叙家常一般,若凝轻声问道。

微微一笑,茗秋径自朝身侧移了几步,坐在了花梨木椅中,竟是浑身的轻松舒适,仿佛比若凝这高高在上的主子还悠闲一般。

端起晚晴沏好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茗秋轻声说道:“我知晓,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寻到这儿来,不过,你来的要比我预计的晚。”

说罢,放下茶盏,茗秋抬眼看向若凝。

“那你觉得我本该什么时候来呢?”

瞟了茗秋一眼,若凝轻声问道。

“我以为,早在四阿哥没了,早在南苑时你小产了,早在你被皇上从南苑接回来的时候,你便会来问的,可不成想,你竟如此沉得住气,直到现在才来,倒是我低估了你,低估了这份姐妹情谊在你心中的分量。”

若无其事的说着,茗秋的眼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愧疚。

“哦?”

微微有些吃惊,若凝却并未打断茗秋要继续往下说的欲望。

“你早就开始疑我了,不是嘛?”

并未继续方才的话题,茗秋紧紧盯着若凝,沉声问道。

莞尔一笑,若凝不置可否的回答道:“从来都不会有莫名的原因,也不会有莫名的因果,既然做了,必定有迹可循,所以,你既然做得,我为何疑不得?”

无奈的笑了笑,茗秋眼中的疑色却是更加浓重了,似是看不懂若凝一般,她低声问道:“那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来日方长,日后,你必然就知晓了。不过,今日我来,只为看看你。”

说罢,不顾茗秋满脸的惊诧,若凝站起身,带着晚晴和岚烟施施然的走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长线布饵

更新时间2012-3-10 18:52:54 字数:3027

“主子,奴婢是越发的看不懂了,您今日不辞辛苦的来浣衣局,就只为看她一眼?”

跟在若凝身后朝承乾宫走回,岚烟心急的问道。

“那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打趣的问着,若凝问询的看着岚烟。

似是仔细的思量着,岚烟揣测的问道:“依奴婢看,主子肯定是要来问问她,曾经做了哪些错事,才让自己落到了如今这般不堪的处境。”

“不堪?”

自语一般的说着,若凝无奈的笑了笑,点头说道:“是啊,和她曾经身居一宫主位的沁妃娘娘的身份相比,如今的身份,确是不堪的。可是,在她心里,兴许如今倒更自在些呢。”

说罢,若凝看了一眼小桂子,轻声吩咐道:“吩咐你手底下的人,这些日子都盯紧些,看看那边都有什么动静。”

“喳。”

朗声应了,趁着转弯之际,小桂子俯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回了承乾宫,不一会儿,秋如在帘外通传道,定妃来了。

“哎呀,这六月的天,果然多变呢,眼瞧着,像是快要下雨了。”

熟络的说着,定妃走到若凝身边坐了下来。

“定妃姐姐可是来问我,去浣衣局得到什么消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