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个小物件一时半会儿造不出来,羽瑶便寻了新鲜的值不上几个银钱却也是一番心意的礼物送。她自此之后每日都派人送东西给高氏,有时候是几本诗词,有时候是几枝剪下的时令鲜花或是泥陶玩偶,千奇百怪,包罗不一。

且送的时间也不一定,有时是早上,有时晚上,或者一天干脆按着三餐来送。送的高氏晕头转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猜不出羽瑶的具体想法。高氏也不好意思天天被人这么白送东西,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身上自有一股清高气,在被羽瑶送了四天东西后,原本不想理睬的高氏终于让莲心回了礼,而且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比羽瑶前几天送去的物件加起来要贵重的多。

羽瑶看着高氏送来的攒八彩宝石鎏金莲纹多福镯子和明显是老物件的水润如同流动的火焰般的镯子,一下子笑开了眼,何况这只是送来的礼物中的小物件。

躺在一旁的小康听着羽瑶的笑声,不由得向天翻了个白眼,拱了拱枕着的小枕头,用手抓了抓头上的猫耳朵,眨巴一下眼睛,嘴里吐着泡泡,自娱自乐去了。

这几日拜羽瑶自娱自乐找人做些现代东西的福,小康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副猫耳朵戴在头上。圣祖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套上那有辱斯文风度(婴儿有这玩意儿吗?!)的猫耳朵,气的挥舞起小拳头蹬起小脚丫,谁知羽瑶翻译为小康十分喜欢这个玩具,便十分欢喜的对自家貌似听得懂人话的孩子说:“小三儿真可爱!放心,若是喜欢的狠了,额娘还给你准备的有别的呢~雪衣,拿东西来让阿哥看看~”

于是,已经能看见些东西的小康便看见羽瑶一闪身,露出身后捧着托盘的雪衣来,之间那盘上兔子耳朵,老虎耳朵,各种各样奇怪的耳朵一字排开…

小康两眼一翻,直接找周公哭诉去了。

得了上好的回礼,又有动力做出了心中记忆的现代物品,羽瑶的生活现在真是充实的很。

经此,羽瑶更是喜欢送高氏东西了,每日不拘什么,只要是看着新鲜见着解闷的就送过去。过了几日,工匠终于把羽瑶要的东西做了出来,比如华容道,或者一些观赏的微观景物模型,做成不同样式的三份,自己留下一份,选上大气的一份给福晋,再选上那奇巧精致的给高氏。且小康也鸟枪换炮,有了自己的婴儿车,能被人推着到处看看了。羽瑶屋中更是多了不少好东西,比如可开合的垃圾桶或是烛光上罩着的能散光照的屋子更亮的玻璃罩…

这一番礼物送下来,倒真是让高氏解了不少心中郁结,特别是羽瑶按着江南西湖做出的那份微观景物最是得高氏的欢心,让高氏连回礼都重了三分。

因着这些个奇巧礼物,羽瑶在弘历面前也得了几分好,弘历对羽瑶不由得大加赞赏,再加上高氏为其说了不少好话,竟是连着几夜都宿在了羽瑶那儿,流水般的赏赐也进了羽瑶的库房,笑的羽瑶更是见不着眼。

但交情归交情,孩子归孩子,高氏寻了个机会还是找了弘历说了自己想要抱养康熙的事儿。

红烛照映下,越显得美人面如芙蓉,美若仙子,弘历看着涵靖那希望的眼,差点就开口答应了,但是,一想到乌拉那拉氏身后站着的世家大族,而且现在的朝局还需慎重,且高氏的身份地位…

弘历犹豫了下说:“你想要抱孩子,这个简单。我还能不满足你的愿望吗?!可现在有些为时过早罢,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抱了孩子,有了深感情,若是将来没熬过除痘怎么办,你这身子骨还不立刻毁了去?!再说,这几日太医过来诊断皆说你还可以生育,孩子不过是过几年的事情罢了。我仔细瞧着羽瑶这几日与你交情甚好,你若是想孩子想的狠了,那就多去瞧瞧也是好的…”

高氏闻言,心下明了弘历的意思了,现在抱孩子时机不对。暗叹一声,高氏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甘,但见弘历话说至此,且转了话题,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下定决心,日后寻个好日子再找弘历说,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及其的渴望能有个养在名下的孩子。

心中有了主意,高氏脸上就显出温柔的笑意来,合着弘历的意转了话题,言笑晏晏起来。话语中也不时的说上羽瑶的几句好,更是让弘历对高氏心下满意,甚觉熨帖。

第21章

高氏闻言,心下明了弘历的意思了,现在抱孩子时机不对。暗叹一声,高氏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甘,但见弘历话说至此,且转了话题,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下定决心,日后寻个好日子再找弘历说,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及其的渴望能有个养在名下的孩子。

心中有了主意,高氏脸上就显出温柔的笑意来,合着弘历的意转了话题,言笑晏晏起来。话语中也不时的说上羽瑶的几句好,更是让弘历对高氏心下满意,甚觉熨帖。

于是,这一月有余的时间里,弘历的小半夜晚也就花在了羽瑶身上,其他时间还是高氏拿大头。富察福晋对这种情况终于阴沉了脸,这乌拉那拉氏真是好手段!

富察福晋坐不住了,在她看来,自从传出高氏想要抱三阿哥的消息过去后,这两人不仅没有斗起来,而且,看样子现在府中的两个份位为侧福晋的女人联合了起来,你来我往的送礼,更是争着为对方说好话,竟是一下子笼络住了王爷!两个侧福晋连了手,竟是连我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富察福晋低着眼,慢慢盘算,这高氏是个得宠的,那拉氏是个身份高的,那拉氏所出的孩子地位上自是不必说,这孩子要是被高氏抱走了,那宠爱自是有的!一个满洲大族姑奶奶所出的孩子有了宠爱…爷若是被高氏说的花言巧语拢了心,那我的永琏嫡子的身份还有什么用?!不得宠的嫡子还不如一个的了宠爱的庶子强!更何况,这庶子也是身出满洲大族的。这样算来,那将来的皇位…

怪不得那拉氏在的了消息后会频频讨好高氏!原来是打的是这般下作阴狠的主意!

自觉想通了前前后后的富察氏眼神一下子狠利了起来,自己竟是走了步坏棋,倒叫乌拉那拉氏挣了先。富察氏勾起嘴角,那拉氏,我绝不会如你的愿,你的孩子绝不会让高氏抱走!

富察福晋是个心中有定计胸中有盘棋的,定了计,静了心。富察·云悠便叫了人来这般那般的交代了通。然后福晋便趁着年节将近,接着与弘历商量年节事物的缘由连着三夜都将弘历留在了自己房中,这一招彻底将高氏逼急了,毕竟,身份不高膝下无子的高氏在府中的唯一依靠就是弘历的宠爱了。于是,高氏也不理会其他的了,专心与福晋争起宠来。

而福晋对付羽瑶的方式更是简单,她只是在早上羽瑶来请安的时候吩咐让她带着三阿哥多到宫中走走,去陪陪熹贵妃。羽瑶十分乖巧的去了,一连几天都被绊在了宫中,回来后更是筋疲力尽,没什么心思琢磨送礼的事情了。

而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惠能干,福晋一方面把着府中的大权牢牢不放,一方面在高氏那里直接派了太医常驻,且暗地里通了太医,嘱咐道每日必说高侧福晋若是养好身子定能生养云云。这安排让弘历十分的满意,自是又夸了福晋几回。

等了一星期,富察福晋见两人各自忙了起来,忙的没空多想,就悄悄的叫了人去说服高氏让她歇了心思。至于羽瑶这里,更是要人在得了高氏拒绝的消息后就立刻通知羽瑶,省的她还是一门心思的送礼讨好让高氏以为此事大有可为。

忙下来一通,富察福晋只觉的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那拉侧福晋实在是个让人心烦郁闷的。福晋自负看人还是有一套的,为什么这一套每每在这个那拉侧福晋的身上失效呢?!想不出头绪来的福晋只觉得头疼,暗地里下定决心,若是再有下次,自己绝不这么直接对上这位不着调的了,爱谁谁去吧!

这边福晋想着羽瑶只觉的心头血闷在喉间,只想捉着羽瑶吼她一通。那边高氏看着西湖美景兴致勃勃,特别是这景致设计的十分精巧,水是活的,上边更有精美的游船缓缓滑过,还有两岸树木花草中间商铺中的人物更是毫发可见,让高氏爱不释手,每日都要看上一遍来。这几日她终于又把弘历哄了回来,连着好几日都宿在高氏这里,这让高氏又有心情去想些别的东西了。

看罢了盆景,高氏半依在美人榻上,品上口茶水,便找了心腹的嬷嬷们和丫鬟们说话。

“说到我的这位那拉妹妹真是个心思百巧的,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竟是像把整个江南给搬来了。能有这般大气魄这般巧奇思,若是生为男儿,定是能封疆入阁的能臣!”高氏笑着说,上挑的凤眼水光粼粼,端的是迷煞人。

“主子,请润润嘴,一会儿药汁子就煎好了。”羽瑶身边的大丫鬟莲心适时的端上一杯茶水来。

“恩,今儿个王爷还来吗?”高氏说着抿了口茶,拿着绢帕擦了嘴。

“回主子,王朝卿说王爷已经吩咐了晚上仍摆饭在主子这里。”莲心褔了福回答。

刘嬷嬷站在一边听后皱了皱眉说:“主子,今儿个可是十五,按例王爷应该是歇在福晋那儿的…”

“哼!什么福晋!”高氏撂了茶杯,柳眉倒竖说:“王爷爱歇在哪儿就歇在哪儿!拢不住王爷的心是她自己没本事!再说,人家膝下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还是正房嫡位正经抬进来的福晋,出身于满族大家地位不知高出我多少来,我除了王爷还有什么能跟这个贤惠的福晋比?!”高氏心中憋着一团邪火,对富察氏她真是恨到骨子里去了,现在只要是能给富察氏添堵的事情,高氏都做得出来。

“主子,息怒啊!王太医说了,您现在还不宜大喜大怒,您的身子骨受不住啊!”王嬷嬷连忙上前劝慰。

高氏拿着帕子揉着胸口,喘了口气,在众人的服侍下微微平息了心境,又开了口说:“刘嬷嬷,你前日送东西到那拉氏那里,可见到了三阿哥?!你觉得如何?!”

“回主子的话,老奴见到了,只是时候不长,旁边还有容嬷嬷并几个丫鬟在,是以老奴仅是看了两眼。彼时三阿哥正睡着,眉眼倒是长开了些,眉毛随了那拉侧福晋,浓黑浓黑的,眼睛因着没张开,老奴不好张嘴说,倒是嘴随了王爷。容老奴不敬几句,三阿哥这幅容貌定是绝顶的好,将来也不知会谁有那个福气嫁了这么个俊俏的。”刘嬷嬷笑着细细的说,留意着高氏的神情。

“眉眼像那拉氏啊…”高氏低声说,有些神思不宁。

“主子,老奴插句嘴。”王嬷嬷脸上带着心疼说:“主子现在身子养的也差不多了,那王太医不是说主子身子养好后,只要行房得当,孩子定是跑不了的吗?!且这有孩子的时机跑不出三年去,若有了身孕,主子定能一举得男,到时还有什么可忧愁打的。现在,主子又何必为了个还不是自己的孩子费神忧愁呢?!更何况,若是主子抱了那拉氏的孩子来,这孩子因着生母地位定是有的,再被主子您抚养,想必这王爷的宠爱也是有的,那么,将来主子您的孩子怎么办?!”王嬷嬷连珠炮一样的说,她这几日时常为了三阿哥这事儿费心,有时心烦不过便找了几个老姐妹说说烦恼,几个人凑在一起不知怎么就论出这个结果来。于是,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的张嬷嬷此时便憋不住的话的说了出来。

“我且不说别的,这那拉氏侧福晋现在瞧着样子,也是在王爷心头有了个位置的。将来若是主子养了她的孩子,她使了什么下作手段,主子诞不下自己的孩子来…”王嬷嬷激动的说。

“噤声!”刘嬷嬷一听王嬷嬷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喝止到:“说的什么糊涂话!这等言语也是你能说的吗?!”

“老奴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总之,主子,这件事还要三思而后行啊!您前些日子不是给王爷说了此事吗?但王爷随即就推脱了不是?!毕竟那拉氏出身于满洲大族,正黄旗出身啊!她诞下的孩子能不能抱来是一说,若是抱来了,养得好了将来保不住出什么幺蛾子,若是养不好了定是会被千夫所指啊!”王嬷嬷立刻反驳道,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忧所虑给说了:“再等将来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主子怎么办?!老奴知道主子是个重感情的,若是两个孩子因着那拉侧福晋的原因被挑的斗了起来,那主子的一条命岂不是就这样被要了去?!老奴说的这将来的种种都有可能发生,主子啊,无论如何您还是多想想吧!就算不为了您自己,也要为了您将来的孩子啊!不管如何,按着太医所说,主子您只要养好了身子,那将来您定能诞下自己的孩子来?!何苦现如今为了三阿哥苦思耗神,熬坏了身子。”

高氏听着王嬷嬷一席话,顿时呆住了,她一门心思的想要个孩子,倒是没有想得这么多这么深。照着王嬷嬷这样说来,那三阿哥仿佛烫手的山芋一般,根本就抱不得了!

高氏不由得按着王嬷嬷说的前景细细想去,越想越觉得此事定会发生,心下不由得一阵惶惶然,手抖了起来,脸色竟也发了白。

“嬷嬷…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我命中终是无子吗?!难不成我就是个克子的命?!”高氏泪下来了,一滴一滴接连不断的在丝绢上晕染开来。“我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我不过是想要和自己爱的人相守相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就有这么难吗?!没有孩子我还算是个女人吗?!我不能为王爷诞下血脉我还活着干什么?!”高氏一阵哭喊,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她现下已经有些绝望了,身为一个以色事君的有着传统思想的古代女子,在年华尚佳时无法诞下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对这个本就心思敏感的女子来说就是致命一击。

“主子!切莫大悲啊!王太医不是说主子身子一切安好,日久之后定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刘嬷嬷说道,其他人也连忙的附和,围在高氏身边安慰着高氏。

在众人的安慰下,高氏渐渐歇了哭声,抬起头来,眼神透亮,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刘嬷嬷,你且盯着王太医,他的家人定要在我的掌控下!王嬷嬷,你以后盯着院子中的小厨房,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嬷嬷们见高氏如此手段,心知自家主子这是振作起来了,当下大喜,连忙作揖应答。

也是,毕竟高氏与福晋争了六年,是个心思剔透的女子,手段自然也是不输富察氏,否则也不会笼住了弘历的心,连福晋都要相让与她,此般从想要孩子的迷障中走了出来,高氏也明白了现在最紧要的是什么。

“那三阿哥那里…”刘嬷嬷上前有些迟疑的问。

“呵——是我迷障了,被蒙了心眼,出身满洲大族正黄旗且是皇帝钦赐的侧福晋所出的阿哥是我想能抱就能抱的吗?!”高氏自嘲的说,她现在已经断了抱孩子的心了,之前自己的确是心急难忍,想要孩子想要到了快疯的地步,如今被王嬷嬷一席话打醒了过来,高氏立刻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我自会去和弘历请罪,然后…刘嬷嬷,且按着那拉侧福晋的性子准备些礼物,我要去亲自赔罪!”

解释

关于此文

首先,这个文受到这么多大大的爱,老黑我表示受宠若惊。

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我来说说我前二十章的写作意图吧。

首先,是羽瑶这个孩子。

不说别的,羽瑶这个绝对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护士专业的小呆女一个。本身智商就不太高,生活环境又平和,父母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百依百顺十分宠爱。亲戚中又没什么糟心的事儿需要她去烦心,工作的事情更是被解决的十分顺利…

就算在职场中会有种种陷阱委屈什么的,但都到不了你死我活的那一步,或者说羽瑶面临的到不了那一步,毕竟,她还只有二十多岁,家境平和,父母安康,工作顺利,除了需要再找一个男朋友,羽瑶就是万千群众中不起眼的一个小草而已。

这一点关于女猪的设定是我以前就想好了的,我只是想看一个平凡的没有那么多心机的没有经历过什么陷害不是什么杀手公司总裁或者很牛气的人穿越过去会有怎样的生活。

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咱生活中大多遇到的20出头的女孩子,没有那么多沧桑的经历,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基于现实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或许有各种各样惹人发笑的想法,但是却没有什么心眼,能够让人舒服的与她相伴而行。

所以,她穿越后会懵懵懂懂的随大流过活,因为她不清楚清朝的规矩,不明白这世间的常理。毕竟,现在除了十分爱看文喜欢探究的人清楚清朝的规矩外,什么人会为了穿越专门去查清查的各种规矩。而她尽管和嬷嬷们坦白了,但也不敢说的太多,直说自己忘了些…平日里遇事也就不敢管的太严太细,怕自己越了界。

女猪穿越到现在差不多一年多了,但是刚来就有了孩子,中间又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她只想保住自己和自己孩子,平时窝在小院子里轻易不肯踏出一步去。

女猪她到底受了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一年的多的时间根本就无法将她的思维模式转到古代女子正常的思维模式上去,她以前没见过古代女子之间的争斗,连现代小三也只是听闻而没见过,或许你们会说这样的女猪太没用了…但是,说实在的,老黑就是一个这样没用的人,而且,毕竟,人是要一点一点慢慢成长的,大大们,你们不可能要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一过去就大杀四方,玛丽苏到惊天动地。而且,我觉得自己给女猪开的外挂已经很惊天了…要是再玛丽苏一点…你们还叫乾隆他们活不了~

所以,我就想让这后院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来磨练一下女主,慢慢的转变。

我承认,前边的女猪的确是个猪头…不过,我想,我要是穿过去后,有了孩子还只想保住自己和孩子,估计会比女猪还没用吧…

毕竟,此时乾隆的心在高氏那,敬重在富察氏那,自己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是乾隆想起来的时候过来溜达一圈。男人都依靠不住,更何况男人的母亲了…

羽瑶此时毕竟才穿越过来一年,她的心理年龄绝对比不上在后院里斗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所以…我才大胆的这样设定了,孩子什么的,只是一个磨练,希望羽瑶快快长大的磨练。

或许是我的想法太理所当然了,而后穿越后的剧情又没有交代清楚的原因吧。才让大家有这么多对于女猪的不满意。

后边,还会有对乾隆,对高氏,对富察氏的相关设定想法。

这几日可能不会更新,因为毕业答辩来了,而且要改文。

如果真要锁文的话,估计也就是锁19章到21章,不会锁全文的,大家请放心~

在此,老黑谢谢认真看文并留评的读者们!!

咱在这里郑重承诺,羽瑶绝对会成长的!大家请放心~

本文估计要在两天后即13号再开始更新…

请大家等待一下吧…

猛虎落地式请原谅~

第22章

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情,羽瑶有些战战兢兢的接待了正式递了话大驾光临的高氏。

只见高氏一身淡紫散枝海棠斜襟旗装在丫鬟的服侍下进了来,羽瑶踩着花盆鞋站在门口迎接,看着美人自垂花拱门下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尽的风情,一时之间竟是可耻的咽了口口水。旁边站着正好看了个正着的容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见自家主子如此不争气的被美色迷惑,当场两条宽面条泪差点没下来。

高氏真不愧是美人,把弘历迷得一颗心全寄了上。因着这次过来是表达歉意,高氏做足了低姿态,把平时哄弘历的手段拿出了个三四成来,竟是不过一刻就和羽瑶相谈甚欢起来。高氏对着羽瑶花费了最大心思的多宝格上上下下的评头论足了一遍,又拿出自己送的物件来,和羽瑶说的十分投机。

过了半柱香时间,一身鹅黄对襟旗装的羽瑶脸上挂着笑,眼里都是笑,嘴角咧到了脑后勺,一副乡村老大妈一辈子没见过市面的样子送走了特地过来散财的高氏·涵靖。

而那边被高氏掐的红了脸的小康水汪汪的眼睛大睁着,像是没从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小胖手捧着小脸可怜兮兮的躺着,没牙的嘴一张一合,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准备一会儿等自己那个不着调的额娘来了后,狠狠哭给她看!谁让她把高氏那个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女人给放进来的!

羽瑶这边送走了高氏,知了确切的消息,又得了大堆的珠玉珍品,心情好的不得了。一进内屋的门便兴冲冲的抱起自觉委屈的不得了的小康亲了上去,边亲边说:“高姐姐真是个好人啊!她刚刚说不会抱走你了,还给了我好多好东西——其中有各色东海珍珠五十枚,小三儿,我给你做个风铃怎么样?!就用那珍珠~哎呀——还要给高姐姐回礼呢,我要给什么好呢~要不我回送一个有报时鸟的西洋大时钟好了,我怎么这么聪明啊——”

愤怒的小康一脚蹬上自家额娘的脸。

笨蛋额娘!白痴额娘!没看见朕正在生气吗?!没看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在朕脸上掐出的红印吗?!不准亲朕!不准埋胸!朕不吃你这一套!听见没?!不准亲了了啊啊啊啊——

小康依依呀呀激动的用谁也听不懂的婴儿语叫着,心情好到爆棚的羽瑶按着惯例和自家儿子玩了起来,一会儿亲,一会儿摸,一会儿往小康头上套耳朵…

站在窗户旁随时准备伺候的雪衣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大脑放空,将小主子投来的求救目光隔绝在视线外。

康熙圣祖气喘吁吁的从自家额娘可怕的乳、沟里挣扎出来,肥嘟嘟的脸颊上几个胭脂色的唇印明显至极。他现在很累,也很委屈,为什么一向关心自己的额娘没发现自己被那个坏人占了便宜呢?!于是,婴儿化了的康熙圣祖长大没牙的嘴,嚎啕大哭。

果然,羽瑶慌了,毕竟,自家乖到极点的宝宝从来都没有这样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的哭过。羽瑶连忙抱着小康,回忆着前世别人哄宝宝的样子,一边拍背一边在屋子里绕圈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小三儿不哭喔——不哭——妈妈,呃,额娘在这里,谁欺负我们小三儿了,额娘给你做主!额娘给你打坏人!额娘是超人喔能打跑坏人…”

没别人欺负朕!就是你,就是你欺负朕!哭得直打嗝的小康张大的嘴嚎啕,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颜面问题了,小脸哭的通红,像是要把上辈子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一样。谁叫你把朕再生出来的?!既是生出来了若是全忘了也行,可为何朕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为何还要让朕记得上辈子?!为何朕还记得自幼凶险无人依靠,还记得年少幼龄无人慈爱的时候!兢兢业业一辈子竟还不叫朕安息…呜呜呜呜——你们全都欺负朕!

小康这样想着越觉得自己委屈大发了,于是哭的更加用力,把羽瑶给吓的也哭了起来,结果娘俩对着哭得稀里哗啦把周围伺候的人吓得慌了神。急的容嬷嬷在一旁围着两人团团转,拿着帕子一个劲儿的喊:“我的主子哟,我的小主子哟!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旁闻讯赶来的佟嬷嬷倒是十分沉静的吩咐人取毛巾的取毛巾,拿热水的拿热水,温茶的温茶,只等这娘俩回过神来伺候。佟嬷嬷见主子两个痛哭心中也是担忧,但她素知自己主子是个万事不经心的,且在娘家时没受过什么大委屈大磨难,加上出嫁后又是一举得男,细细算来此次的事情竟是主子现今遇到的最熬神的事儿了。如今此事解决了,还得了高氏的示好,这一放松下来,主子痛哭一场也是正常的了。

至于小主子…想必是跟着主子在哭吧。佟嬷嬷暗地里想,一边在心中点头暗说这小主子不愧是养在主子身边的,容貌像不说,连性子都有些相似,真不愧是母子啊!

康熙圣祖若是知道自己额娘身边的嬷嬷见了这一幕是这般想法的话,估计立刻就要闭嘴不哭继续装乖了去。

娘俩个哭了一阵,只觉得嘴干舌燥眼睛发涩,竟是不约而同的熄了声音看向容嬷嬷。容嬷嬷被这两双红肿的大眼睛看的一僵,旁边的佟嬷嬷很有嬷嬷爱的默默上前递茶,然后熟练的抱起小康给他润嘴。

旁边的容嬷嬷连忙捧着浸了热水的毛巾给主子和小主子擦脸净手,然后进了里屋换衣服。一通忙活下来,羽瑶和康熙两人才算是清爽了起来。

这边羽瑶静下心来抱着孩子还想要哄,那边康熙只觉得丢人丢大发了,爱新觉罗家几辈子的脸面都让自己丢尽了,羞愧难当之时,又见自己额娘掂着一张笑脸想要哄自己,一怒之下,康熙竟是一个翻身,把背展示给羽瑶,一点也不理会因为自己翻身而在一旁大呼小叫的羽瑶同志,小康抱着羽瑶几天前给自己的小熊布偶,头往柔软的棉布中一埋,睡觉去了。

徒留下激动的羽瑶同志和自家同样激动的容嬷嬷一起称赞小康的天资聪慧等等。

高氏送罢了礼,带着一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软榻上回味了一下小康脸上嫩嫩的肌肤触感后,高氏便开始想到了自己那未出生的苦命的孩子,一番抹泪之后,恨意到了顶点的高氏下决心要对富察氏下绊子了。

到底是在这府中过了七年且荣宠不衰的人,人手眼线都是足的,于是这般那般的吩咐下来,又趁着年节将近富察氏忙的团团转,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高氏便让人安排去了。

富察福晋这几日忙的有些晕头转向,虽说这安排年节的事情都是按着往年的惯例进行的,但是,今年却是更忙!

各府的亲眷,来往的宾客,送出的物件,一件件一宗宗富察氏都要过目了才安心。以至于每次处理了事物回到正房中都是疲惫不堪,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自然的,照看二阿哥永琏的时候也就没以前那么仔细了。

这种忙碌,让高氏找到了可趁之机。高氏吩咐人通了福晋院子中的一个三等值夜的小丫鬟,趁着福晋房中的人忙碌不堪照顾的不如往日那么精细的时候,悄悄的打开了二阿哥房间的窗户,只漏了个小缝。

虽说只是个小缝,但数九隆冬的,北京的天冷的泼水成冰,一丝冷风吹进来,只有两岁多的二阿哥的身子骨都经受不住。不过,高氏也没想着要了二阿哥的命,只不过想让二阿哥生场小病,将福晋多余的精力给绊住,再将福晋院子里的水给搅浑,让富察福晋没时间去注意接下来的事情而已。

果不其然,第二日,二阿哥永琏就发起了高烧,小脸烧的通红,把富察氏吓的一步都不敢走开,连忙叫太医。但是,就算是这样,富察氏也不肯将手中的权利分出去,她在乎自己手里的权,在乎自己的名声,为了这么贤惠名声,她可是奋斗了十几年了,自是不会在这个紧要的时候给蒙了污点上去。

于是,富察氏福晋忙的更是团团转了,对自己儿子生病这件事她自是彻查不说,又要延医问药,又要管府理事,还要伺候好弘历。富察氏只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去,于是,对府中的关注自然就少了,且因为彻查自己的院子,闹的院子中人心惶惶的,富察氏有所察觉,但实在是没有心力去管。

第23章

六岁大的永璜是弘历的大阿哥,由富察格格所出,但自一出生便被抱到了富察福晋这里,由福晋养大,自四年前永琏出生后,虽然富察福晋仍待永璜从以前一样,但是对感情变化及其敏感的小孩子还是感觉到了富察福晋对待自己和对待弟弟的不同之处,在永璜不解委屈的时候,富察格格恰到好处的出现了,永璜在得知此人才是自己的亲生额娘后,心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特别是在富察格格那里享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母爱和宠溺以及无奈时,将近五岁的孩子就有了自己心事,慢慢的变得乖巧起来了。

永璜此时是偷偷溜出来的,自他得知自己的弟弟生病后,就被养母富察福晋拘在了自己的房间中,被自己的教养嬷嬷和一堆丫鬟们看了起来。但六岁的男孩儿不管有多乖巧的都有耍成天魔王的天分,永璜在房中拘了几日,不得出去,又加听闻了弟弟生病的消息,一向与弟弟亲厚的永璜心急了起来,在房中坐卧不安,却见丫鬟嬷嬷看的牢,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一日,永璜见房中嬷嬷不见人影,又见几个丫鬟聚在一起碎碎细语没注意自己,永璜便翻了窗户自己一个人偷跑了出来,想要摸到福晋屋中去,瞧一瞧生病的弟弟。

永璜猫着腰躲躲闪闪的在院子中走,这一路竟是顺畅无比,连个媳妇婆子的影子都不见。于是,小永璜顺着墙根顺利溜达到了福晋房间的窗户边,那窗边种着两颗桂花,显见是养护的极好,冬天也未见叶子掉落,且因是常绿,叶绿肥大,将红色的窗棂掩映的只露出边边角角来。

永璜猫着腰穿过桂花枝叶,到了窗户下,垫了脚尖,刚想推开窗户查看里边情形,看富察福晋在否,若是不在那便翻了窗户进去看弟弟。

谁知永璜刚小心翼翼的推开一个难以察觉的缝隙,便听见房中竟有话语穿来。永璜凝神一听,发现竟是富察福晋与其亲厚的张嬷嬷在说话。

“…端的…可怜见的…”张嬷嬷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横竖是个…若是…不测,可怎生是好?!”福晋的话语中有掩不住的忧愁。

“不必担心…大阿哥素来是个好的…”张嬷嬷的话透过窗户模模糊糊的。

“…若是…留子去母也是可行的!”福晋话中透着阴狠。

永璜听到这儿,只觉得心怦怦的直跳,一阵发懵,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只是通过这只言片语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只是不知是谁的。

留子去母!

永璜脑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心头浮出不祥的预感来,却不敢确定什么,只能混混僵僵的蹑手蹑脚退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屋,而此时屋中竟是无人,永璜一头撞进床上的锦被里,不想动了。

谁知他刚躺下,他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就从门外捧着挂着水的瓜果进了来,言笑晏晏的说:“今儿个可真是凑巧了,高侧福晋身边的嬷嬷来了,带了些瓜果,主子,你看看,这瓜果还挂着水滴呢,可真是新鲜的很啊!”

“咦——主子,这大上午的,您怎么躺回床上了?!可是累了?!”

永璜闻言翻身坐起,脸色有些苍白,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笑说:“没什么,好像昨夜被邪风吹到了,头有些疼痛罢了。”

丫鬟们闻言连忙围上来想问,又喊来嬷嬷,几人围着永璜担心不已。

永璜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珠子,答了几句将此事搪塞了过去,将此事压在了心底,但到底是挂心上了。永璜开始不由自主的细听丫鬟们的闲话,想将心中的疑问拼出个答案来。但终究是人小藏不住心事又没个主意,永璜便凑空找了富察格格将此事说了出来。

富察格格一听,立刻就白了脸,手抖的帕子都掉了。

“额娘!怎么了?!难不成福晋说的是您?!”永璜脸色白了,以他现在的心智,尽管有所猜测却也想的不太远。

富察格格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坐下来,看着自幼就被抱离自己身边直到这几年才被自己笼住了心的儿子,心头各种心思翻腾而过。富察格格静默了一会儿,永璜脸上掩不住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额娘说:“额娘…这到底管不管你的事儿?!”

富察格格眼神一转,拿着帕子捂着脸哽咽了几声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胡话?!福晋于我是同姓联枝的姐妹…怎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快快忘了吧,毕竟…这个事儿…”说着,富察格格悲从中来一把抱住了永璜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若真的是从福晋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啊——”

两人哭闹了一会儿,富察格格便送永璜回了去。

富察格格站在自己院子门口,目送永璜小小的身影离去。拿帕子挡着红肿的眼,富察格格在心中冷笑的想:“富察氏云悠,就算你教养永璜长大又如何?!永璜的心到底是向着我的,我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就算你抱走了也一样!无论你想干什么,永璜永远都不会跟你一心的!”

雍正十三年的新年平稳的过去了,一切的波涛汹涌都隐藏在平和的表面下。富察福晋忙的心力交瘁,等好不容易年关过了,二阿哥永琏的病也好了,她竟是撑不住小病了一场。这一养身子就养了小半个月。终于等一切事情都平静下来,富察福晋心神放松了些,开始继续把精力投入构建宝亲王和谐后院的伟大事业中。可她这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先是,她的族姐,嫁进来最早的格格富察氏竟然不听她的话了。以前的富察格格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用各种方式支持着她,帮她稳定后院,在弘历面前不着痕迹的说她的好话,拉拢其它几个格格一起挤兑高氏等等。当然,富察福晋也投桃报李,让她连着生了两个孩子——虽然女儿没有养住,儿子也被抱到富察福晋身边了,可这府里面,除了羽瑶所生的三阿哥,其它三个格格两个阿哥都是出自她们姐妹两个的肚子里的。共同的利益让富察福晋认为她跟富察格格之间的联盟牢不可破,可转眼间福晋就发现,富察格格如今对她是阳奉阴违,而其它几个格格对她的态度变得琢磨不定。

这不对劲。富察氏揉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气闷无比。她在心里细细划拉了几遍,也没找出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再考虑半天,富察·云悠长叹了口气,这个富察格格是她最好用的一枚棋子,知情识趣,手段也不差,儿子还被她攥在手里,又在低等的妾侍们中间颇有人缘,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可就在富察氏拧着眉头细细思量怎样把富察格格再拉拢过来的时候,另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传了过来:格格苏氏被查出来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消息让富察氏立刻阴了脸。她嫁进宝亲王府已经有八年了,一直把持后院未曾松懈,再加上有富察格格相助,低层的侍妾们更是被她牢牢的控制着。除了羽瑶初来乍道又防的严实,没让她插手进去以外,便连高氏也让她在子嗣上面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而现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个不声不响的苏格格居然怀孕了!还拖了近四个月遮不住了才被查出来,这简直是在□裸的打她的脸。富察氏是个惯于谋算的,这一连串的事情串联起来,立刻就让她嗅出来不对——这分明是高氏的手笔!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可掐指算算苏氏有孕的日子,可不就是高氏滑胎一个月左右的事情?再加上永琏那蹊跷的风寒,永璜那忽然热心起来的兄友弟恭…富察氏的眼里闪过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