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胤祯看把钮钴禄氏贬低的差不多了,多日淤积在胸口的闷气也出了,对她只有恶心,“爷姑且听听你的大计划。”

钮钴禄氏感觉翻不出胤祯的手掌,明明是她应该占据主动的,却偏偏被十四阿哥各种侮辱,有心不说,但除了动用十四阿哥的之外,在外挂空间消失的时候,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帮她达成所愿。

钮钴禄氏将计划讲了一遍,胤祯道:“你真有把握?”

“是,只要您能将四爷引过来,奴婢有把握让四爷和皇上入局。”

“即便入局,你算计成功,四哥没准会冷你一辈子。”

“那是奴婢的事儿,十四爷不用操心。”

胤祯深深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转身说道:“爷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悬更新不上,忙了一天,还卡文,钮钴禄氏是自找的,嘿嘿,皇子不是爱情白痴,随便清穿女耍弄。

88

胤禛兄弟向皇宫外走去,不愧是同父同木的亲兄弟,他们五官比的皇子相像得多,胤祯年少意气风发,而胤禛沉稳内敛,明明相似的五官却又不同。

”两位爷,等等,等等。”

在宫门口胤禛听见动静回头,讶然道:“皇阿玛。”

康熙帝一袭便装,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兄弟去何处?”

在康熙帝身边,必然会有冠世侯,他一样便装,安静老实的跟着康熙帝,荣锐打千:“见过四爷,见过十四爷。”

胤祯对康熙帝明显微服私访的架势有点意外,“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同四哥去山上寺庙给额娘祈福,额娘总是说儿臣不定性,想着同四哥一起去静静心。”

“是去见无为和尚?”康熙帝眸光闪烁了亮光,胤禛恭谨的说道:“是。”

“正好,朕也想见见无为和尚,一起走。”

康熙帝撇开胤禛兄弟,指荣锐道:“朕让冠世侯抽只签,让无为和尚被他算算,荣锐这小子何时脑袋才能用在女子身上,朕对他···哎···”

康熙帝半是宠爱,半是无奈,荣锐耳根子发红,脸也像是红布一样,可怜巴巴的低垂着脑袋,盯着脚尖,结巴道:“主子···主子···女···女人···”

“行了,等你把话说明白了,太阳该落山了。”

“主子。”荣锐脖颈子都红了,“奴才···奴才不是···”

胤祯爽快的同荣锐勾肩搭背,“冠世侯同爷说说,你为何落荒而逃?皇阿玛给你选的人不好?”

康熙帝见荣锐窘得不行,胤祯搭在荣锐肩头手臂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小十四不可笑他,傻小子是被朕逼着出门的,你多说一句,他又该躲到屋里不敢出门见人。”

“儿臣恭喜皇阿玛有此纯臣。”

“是纯臣,纯得朕头疼。”

“还不是您宠得?”

胤祯同康熙帝放松的闲谈,荣锐退后两步远,胤禛在他身侧斜睨了一眼荣锐,实在想不通,他们兄妹在房事上一点都不像,梦馨爽快放得开,而荣锐···京城有则笑话,荣锐被康熙帝亲自安排的教导他人事的女子吓得夺门而出,胤禛也不由得好笑,但凡是男子都有好奇,在女子身上驰骋会觉得舒服,而荣锐对女子比如蛇蝎,莫非他有断袖分桃之心?

“朕不宠他,冠世侯骨头都让人啃干净了,他不是摆弄不了女子,这小子是害羞,真不知他这性子是怎么养的,偏又让朕碰上,朕同他的情分不浅,如何都不能眼看着他没后人供奉香火。”

康熙帝说道此处,回头无奈的腕了荣锐一眼,刚刚平静下来的荣锐脸刷得一下又红了,康熙帝摇摇头:“罢了,等朕见过无为和尚再给你安排。”

胤祯对荣锐的帝宠有了几分动容,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后,胤祯心里羡慕得紧。想到钮钴禄氏的话,胤祯有疑虑,一旦四福晋故去,皇阿玛会看在荣锐的面子扶正西林觉罗氏?

胤祯虽然心底是这么想,但面上不显,同康熙帝谈笑风生,康熙帝对他也是亲切,一路上都是同胤祯交谈,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意让胤禛看得眼热,在康熙帝面前装乖实在非胤禛所长,他凑上去只会冷场,或者惹康熙帝动怒,胤禛鼻观口,口关心,十四弟总是得额娘和皇阿玛喜欢。

入了寺庙,康熙帝因为是微服私访,并没让人驱散香客,因有木兰围场行刺的事情,有胤禛被火烧的事儿,康熙帝身边的便衣侍卫还是蛮多的,并隐藏在人群中。

无为和尚在佛法界是数得上的得道高僧,也曾写书解读佛经,可让无为和尚名传天下的是他善于相面,善于批八卦,有铁口直断之称,许是泄露了天机太多,无为和尚老得很快,他的身体枯瘦,总是恶疾缠身,死不了,但活着对无为和尚来说是遭罪,于是无为和尚在寺庙后山闭关不出,以研读佛法的名义,不见任何人。

此次他突然出关,闻讯赶来的香客很多,再多的香客都没康熙帝重要,穿着挑金丝的袈裟的无为和尚稽首,“贫僧见过万岁爷。”

先帝曾经信佛,康熙帝面上很尊重得到高僧,实际上他对佛教并不怎么看重,有利于统治,便用佛法操控中原百姓,哪块有祥瑞,康熙帝总会犒赏当地的官员,用来证明大清入主中原是老天爷的意思。

“无为大师不必多礼。”

康熙帝同无为和尚入禅房,见到尚没撤去的茶盏,康熙帝问道:“无为大师刚送走了客人?”

无为和尚将康熙帝让到上座,“是一位女施主,万岁爷不知,她是···”

“上好茶。”无为和尚吩咐身边的小沙弥重新上茶,胤禛兄弟坐在康熙帝身侧,荣锐站在禅房门口。

端上来的茶水,在门口已经由梁九功检验过,康熙帝嗅了嗅茶香,“不错,比贡品稍差,但清香味很浓。”

无为和尚恭维道:“能得万岁爷一句不错,贫僧荣幸之至。”

“荣锐。”

康熙帝端着茶盏,突然抬高声音,荣锐进了禅房,不像是被打趣调笑的时候脸红窘态,严肃而认真,“奴才在。”

“你抬头,让无为大师看看你的面像。”

“嗻。”

被康熙帝直接逼上门,无为和尚想要以泄露天机借口推辞都做不到,当今对冠世侯的宠爱连他这个闭关的人都听说过,无为和尚也不敢糊弄康熙帝,泄露天机是罪,蒙蔽信徒一样是罪过,尤其是在真龙天子面前。

无为和尚认真的端详荣锐,眉头紧紧皱起,康熙帝撩起眼睑,看无为和尚得慎重,心里咯噔一声,莫非荣锐的面向不好?不至于吧,将来无论是不是胤礽继位,他都会给荣锐留下万全的东西护身,况且荣锐这样纯然的性子,也没得罪太子。

“恕贫僧直言,冠世侯的面向是夭折的···”

康熙帝脸一下子撂下,“继续说无为和尚。”

让他怎么会说?无为和尚也是怕死的,“不过有贵人帮冠世侯改了命格,此后冠世侯必然大富大贵,一路平顺。”

其实他更想说,冠世侯明明应该死的怎么还活着呢?应该在三四年前就病死的,实在是奇怪。

“和尚也没说错,没有奴才妹妹,奴才早就病死了。”

康熙帝想到了荣锐当时的状况,有些心疼,摆手道:“起来。”

胤禛眉角微扬,虽然梦馨有时候气人一些,对他不够好,但能将梦馨困在身边用以牵制荣锐,是胤禛做得比较得意的事情,不是谁都有福气抓到梦馨。

康熙帝不想对梦馨过多的关注,但架不住荣锐总是在耳边磨叽,梦馨也时不时的让他惊诧一番,此时康熙帝只要说梦馨一句不错,明日西林觉罗氏扶正的消息定然满天飞,他的四儿媳妇还没醒,况且即便四儿媳妇挺不过去,康熙帝也会让胤禛续娶,绝无扶正之意,堂堂大清皇子娶不到福晋,只能让侧福当继福晋?

入关这些年,准确的说自从康熙当政后,八旗的体统逐渐的汉化,侧福晋的位置少,并且寻常的宗室贝勒贝子,根本就没侧福晋一说。想要侧福晋扶正,除非康熙帝现在死了胤禛继承皇位,他可以在妃嫔中选一位做皇后。

“无为和尚说得贵人也不一定是单指你妹妹,没准是给你妹妹银子的人。”

康熙帝隐去梦馨卖身为奴的事实,换个正常点的人,谁敢买上三旗的旗人做奴才?也就是乌雅氏胆大妄为,康熙帝一直认为事情太过凑巧,没有乌雅氏的银子,荣锐怕是···康熙帝确定的说:“你的贵人不是你妹妹。”

“皇上说得是,助冠世侯渡过死局的人并非同亲人,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冠世侯的妹妹···贫僧看同冠世侯性命相连,是冠世侯胸前的护心镜。”

胤禛不自觉的的咳嗽一声,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无为和尚,“她是爷的侧福晋。”

无为和尚拍了拍脑袋,很是困苦的说道:“冠世侯就是这个面向,贫僧并妄言,冠世侯是个享家人福气的。”

“你的一句护心镜,惹恼了朕的四阿哥。”

“皇阿玛,儿臣不敢。”

胤禛为口快懊恼,康熙帝放下茶盏,“老四懂得体统规矩,朕相信老四你。”

胤禛康熙目光想碰,看出康熙帝眼里隐含着警告,“儿臣记得。”

是警告他不准生别的心思,嫡福晋就是嫡福晋,胤禛道:“儿臣断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荣锐动了动嘴唇,康熙帝满意点头,转头问无为和尚:“方才瞧着你似有所想,何事?“

“贫僧看到了一位···一位···”无为和尚很是犹豫,“贫僧凭生不曾见过的好命格。”

“哦,说给朕听听,无论怎样朕都赦你无罪。”

“谢万岁爷。”

无为和尚有底气了许多,“方才一女子来寺庙里祈福,皇上,她真乃有福之人,命格贵不···贵不可言,天生福相。”

“贵不可言?”康熙帝笑了,“朕想见见贵不可言的人。”

“可惜她离开了。”

康熙帝同无为和尚说了一会话,对胤禛兄弟道:“你们也出去逛逛,这里的风景极好,朕同无为和尚有话说。”

“嗻。”

胤禛退出禅房,他们也是来祈福的,于是胤禛跪在佛前许愿之后,离开去后山,胤禛虽然不常来,但这处寺庙有一处极美的风景,他很喜欢。

在一片绚紫的花海中,胤禛看了一道人影,当她回头时,胤禛觉得脑袋轰得一声,“你是··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胤禛,“四爷。”

胤禛皱紧了眉头,“你···你···”

高无庸想要上前,胤禛却说道:“不必,你候着。”

“嗻。”

胤禛仿佛中邪一样拽着钮钴禄氏去了旁边的厢房,等到他清醒的时候,钮钴禄氏衣衫破碎,哀婉悲伤的说道:“四爷,奴婢不能从您。”

她挣扎的向外跑,胤禛先看了被褥,没有任何的污秽痕迹,他应该没有夺了她的清白,可是她···胤禛拽住了她的胳膊,眸光涣散,“别哭···别哭···爷··爷···”

胤禛极力想要压住脑子里的念头,不能说出口,不能···胤禛咬着舌尖,刺痛让他清醒,钮钴禄氏黯然神伤,她唯一机会,外挂消失后,好东西再也找不到了。

康熙帝此时命令荣锐踹开房门,看着面前人,冷笑:“荣锐,把你手中的冷水泼出去,朕看胤禛得清醒清醒。”

“嗻。”荣锐心里也是一肚子火,对康熙帝命令严格的执行。

用力将水桶高举,水桶里冰凉的井水浇到胤禛身上,钮钴禄氏哭着说:“万岁爷,奴婢没做···”

一桶冷水,胤禛彻底冷静下来,看看钮钴禄氏,胤禛说中邪没有谁会相信,慢慢的跪在康熙帝面前,额头触地:”儿臣知罪,皇阿玛···儿臣···儿臣···知罪。”

胤禛不敢说中邪,巫蛊一贯是皇帝最为机会的事儿,他虽然脑子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把巫蛊推给十四阿哥,然他如何都摘不干净,很容易被人认为诬陷,邬思道说过巫蛊之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绝对不能用。为今之计只有请罪,胤禛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祝姑娘们新年快乐,咳咳,剧透一句,其实康熙帝是知道的,他故意跟来,现在说起来康熙帝比胤禛厉害得多。

89

胤禛无论对钮钴禄氏多恶心,多怨恨,面对盛怒之下的康熙帝,他唯有请罪,跪地磕头的胤禛隐隐能感觉到胤祯的嘲讽,在嫡亲兄弟面前丢脸,没有比这更让胤禛窝火,一切都是胤祯安排的,胤禛掉进了陷阱中,可陷阱不容许他挣脱,。

“皇阿玛,儿臣知罪。”

康熙帝面容冷峻,“朕来问你,胤禛,你有多少个妻妾?多少个女子伺候过你?”

“儿臣···”胤禛羞愧得垂头。

康熙帝双手背在身后,冷笑道:“有名分,没名分全算上,多少?说!”

“回皇阿玛,大约有二十个左右。”

康熙帝抬脚踹到胤禛的肩头,荣锐伸手拽住康熙帝的胳膊,为难的说道:“主子。”

康熙帝冷然的目光落在荣锐身上,荣锐却执着得拽住康熙帝的胳膊,不让康熙帝对胤禛做出更多的伤害,荣锐慢慢的跪下:“他是四阿哥,是主子的儿子,您同奴才说过,女子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舒缓把玩。”

“好小子,胤禛同你能一样?”

康熙帝这回没踢胤禛,一巴掌打到荣锐的脑袋上,荣锐抱着头缩了缩肩膀,“奴才傻了。”

“···”

康熙帝再次抬高的手迟迟无法落下,冷哼了一声,打算出口训斥荣锐的话咽到肚子中。

被康熙帝一脚踢翻的胤禛,此时再次跪好:“儿臣知错。”

“朕曾经说你喜怒不定,你大婚之后,内敛沉稳,朕以为你改过了,没想到胤禛还是受困于美色,胤禛,你把握不住自己,你的心性尚需磨砺,否则,不堪重任。”

康熙帝这话是否定了胤禛,虽然不算是彻底的否定了他,但却全盘否定了胤禛这些年的表现,胤禛紧紧咬着压根,“皇阿玛,儿臣再也不会犯···”

“你在佛门圣地行次下作之事儿,冒犯佛祖,朕革你的贝勒爵位,降为贝子,闭门抄写经书千卷以赎今日之错。”

“儿臣遵旨。”

从贝勒降为贝子,对胤禛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从今后,他在胤禩面前得行礼,因为胤禩是皇子贝勒。在马蹄袖口下的手指深深的抠进缝隙,指甲早就被缝隙弄断,胤禛手指间血肉模糊,在缝隙里留下血痕,被马蹄袖覆盖,旁人看不出。

康熙帝收回落在胤禛身上的目光,瞄了一眼低声哭泣的钮钴禄氏,“不管是不是胤禛逼迫于你,你此举甚是没规矩,朕念在你昔日的功劳上,随你出家或是自裁。”

“皇上,奴婢···奴婢···”钮钴禄氏红着眼睛,决然的说道:“是奴婢不是,是奴婢诱惑四爷,您饶四爷,奴婢愿意死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生死在朕眼里什么都不算,朕处罚胤禛,不是为了他同你苟合,胤禛心性不定,受美色所迷惑,是不是你的责任,朕都会教子。”

康熙帝轻蔑的无情的话语让钮钴禄氏脸色煞白,康熙帝嘲讽的说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钮钴禄氏的自信,在康熙帝和胤祯的轮番打击下支离破碎,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她的好?为什么这么说她?她难道还不够出色?

“皇上,请听贫僧一言。”

康熙帝眯起眼睛,背对着门口的无为和尚,厢房悬挂着佛像,康熙帝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低沉:“说!”

无为和尚心里一紧,不光是他,跪地的胤禛,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胤祯,还有粗神经的荣锐,都察觉出康熙帝的不悦,山雨欲来风满楼,无为和尚稽首,“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请听贫僧一言,女施主便贫僧方才所说命格贵不可言,天生福相之人,贫僧看了这么多人,唯有她同大清江山息息相关,皇上,贫僧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她是有大福气的人。”

康熙帝笑了,低沉的笑声逐渐转为高亢,仿佛听了最大的笑话,“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胤祯瞄向了钮钴禄氏,无为和尚是她安排的?不会的,无为和尚之所以地位朝然,是因为他每次批八卦十中十,有人说过无为和尚能看透将来,所以他才会因为泄露太多的天机而恶疾缠身,钮钴禄氏有何本事能打动无为和尚?

康熙帝转头面对无为和尚,“今日朕问你一句话,你擅长给人批八字,可否给自己看过?你寿命几何?”

无为和尚垂着光亮的秃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贫僧早有此劫,然贫僧亦不管欺瞒万岁爷,今日便是贫僧的死劫,贫僧再劫难逃。”

康熙帝有一瞬的错愕,无为和尚稽首:“阿弥陀佛,拜谢皇上了却贫僧这辈子的苦难,是时候贫僧去侍奉佛祖,皇上,贫僧最后一言,此女非同寻常,您信也罢,不信也罢,处置慎重。”

“贫僧闭关五年,等得便是圆寂之日。”

无为和尚袈裟翻滚,盘膝坐在厢房的蒲团上,诵读一段金刚经,合眼西去,寺庙肃穆的钟声敲响,当···当···当,声波蔓延了整个庙宇。

“主子,无为和尚圆寂了。”

荣锐不信佛,不信天,大胆的将手伸到无为和尚的鼻子下,碰触发硬的尸身,荣锐如实的禀告康熙帝。

钮钴禄氏抹去眼泪,“皇上,奴婢虽保贞洁,但亦是不洁之人,恳请皇上准许奴婢出家。”

康熙帝眸光深邃,笃定的说道:“朕不信,即便善于相面的无为和尚圆寂了,朕也不信他的话,朕不会连胤禛的侧福晋西林觉罗氏都比不上。”

钮钴禄氏娇躯一颤,恍然记起梦馨在木兰围场上说得过的话,垂头道:“奴婢愿意在寺庙里为大清祈福。”

“不用,你到寺庙里祈福,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你的好命格?”

康熙帝诡异笑容印在唇边,“梁九功。”

“奴才在。”

“去凌柱府上传朕口谕,凌柱嫡女然疾病病逝,朕念着她献上人参有功,特命你去吊唁,准许凌柱给爱女风光大葬,准许凌柱致仕一年。”

胤禛撩了眼睑,都说他心眼小,皇阿玛的心眼也不见得大多少,天下奇闻不是活着的人死了,而是做阿玛的为女儿病逝致仕,一年后,凌柱哪还有脸面再做官?

整个就钮钴禄氏一脉也因为此事永存污点,胤祯皱起眉头,他纳钮钴禄氏做侧福晋,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受人嘲笑。

“爱新觉罗胤禛。”

“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