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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九阿哥一同出游,我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

☆、第廿五章 秋日同游

金秋时节,丹桂飘香,杭州历来就以桂花闻名,尤其以满觉陇为甚,这里的景致也被很多文人称颂。满觉陇位于杭州西湖以南,是这里的南高峰南麓的一条山谷,也正是今日九阿哥让我陪他来的地方。

离满觉陇还有些距离,便已闻到了似有若无的幽香,即使并不知道满觉陇位于何处,也能根据这迷离的香气找到。

我与九阿哥真正走到满觉陇时,已是晌午。今日的九阿哥显得十分随意,来沈府时便是独自一人,之后又与我一同步行到此处,自是费了些时辰。

当真正面对这漫山遍野的桂花时,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身处在如此美好的地方,幽香袭来,直将人溺毙当中。偶尔秋风拂过,桂花飞舞,似雨一般飘落在地,幽香也变得更为浓烈。

九阿哥随意找了一处看起来干净点的地方,便席地而坐,虽还是平日那副贵气的样子,但如此随意的动作,却是我前所未见。

见我怔怔的看着他,九阿哥睨了我一眼,“你还不累吗?”

我忙坐到一旁,只是离九阿哥有些我自认安全的距离。

九阿哥见到我的动作,又想怒又想笑,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今日对我开口的话,全是问句,却又都是命令的语气,我也只好再次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慢慢的移到他旁边坐下,只是全然没了欣赏桂花的心情。

觉得有些饿了,便从带的包袱里拿出银屏一早为我准备的糕点,刚拿起一块桂花糕准备放入口中,猛然感到一阵灼热的视线。

我尴尬的看向视线的主人,竟忘了应先把东西给他吃,我拿着桂花糕的手僵硬着,不敢将东西递入口中,但让我把都要送进嘴的东西拿给九阿哥又有些不敬。

九阿哥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竟笑出了声来,我习惯了他总是微挑起眉目似笑非笑的样子,还从未见他如此真心的笑,他本就生的俊美,如此一来更是有些蛊惑人心的感觉,不禁看得痴了,今日的他真是很不一样。

“就拿你手上的给我。”九阿哥开口让我回过神来。

我乖乖的将手上的桂花糕拿给了他,自己又重新拿起一块,慢慢的吃了起来。

“我见你和你哥哥相处都是十分随意的样子,话也不少,怎么一到我面前就成了哑巴?你别忘了你哥哥也说你该尽尽地主之谊,难道就是这样的吗?”长久的沉默后,九阿哥率先开口。

“那九哥想听什么?”我实在不知在他面前能说什么,便开始不耻下问。

九阿哥抿着唇看我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我当然要问清楚,我可不想说出什么是他的禁忌,虽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但我可不想惹怒他。

“我觉得这里很美。”说完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就这样?”

我只得继续道:“这里很美,而且我从未来过,今日是我第一次来。”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来是和九阿哥。

“真是第一次来?”九阿哥似乎还有些愉快。

“的确是第一次来,我知道这里,却总是嫌远,也便没有来过。”

“那你去过西湖龙井、狮峰、天竺、灵隐群山吗?”没想到九阿哥对西湖这边的景致还如此了解。

“没有,还是嫌远。”我十分诚实的回答,也是这时才发现西湖周围我竟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

“你真的是在杭州长大的吗?”九阿哥又笑了起来,这是他今日第二次大笑,那是十分干净、完全没有伪装的笑。

我赌气道:“谁规定我在杭州长大,就必须什么什么地方都去过?”

我语气不善,九阿哥也完全未同我计较,只道:“那我们待会儿就去那边吧。”

不要啊,我现在好累,可看着九阿哥,又不敢反驳他,只苦着个脸。

“算了吧,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我们过几日再去。”

我立马大幅度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今日的九阿哥竟如此好说话,只要现在不要再折磨我,其他事就过后再说吧。

山谷中人不算多,我和九阿哥所处的地方更是有些偏僻,周围静得不像话,偶尔闻得几声杜宇,在山涧中低鸣,更显幽静。

九阿哥站了起来,长身玉立,当先朝前走去,我得到了特赦,也欢喜的跟在后面。

回到府中的几日,我依旧是陪着额娘,或是逗弄一下采琴,有时也抱着采琴到额娘那里,额娘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我因着采琴,也减少了一些没有照顾到弘明的愧疚。

九阿哥果然是重诺之人,在我都要忘了那日的约定时,他派了一名小厮过来告诉我,明日和我一同去龙井山那一带,让我早些准备好。

我十分不情愿,还是灰溜溜的让银屏明日早些准备好东西,说我又要出门。

“小姐,平日里能出府,你不都挺高兴的吗?”银屏对我反常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解。

“哎。”我长叹一口气,“一言难尽啊。”

第二日,九阿哥果然很早就来到府中,我也已准备好,便与他一道出去了。

九阿哥今日轻袍缓带,一身明明不怎么扎眼的月白色长衫却被他穿的英俊潇洒、俊朗不凡,衣服果然也是看人的。

杭州的茶自古闻名,尤其是杭州西湖龙井、狮峰、天竺、灵隐群山,盛产茶叶,也是今日我与九阿哥的目的地。

我与九阿哥先来到了龙井山,与满觉陇绝对的宁静不同,这里显然多了丝人气。西湖的龙井茶分为三个时节采摘,秋日正是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时节,我与九阿哥恰好遇见了茶农们在茶园中忙碌的景象。

这里流传着“女采茶,男炒茶”的俗语,正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看着淳朴的茶农们脸上洋溢的因丰收而有的最为原始的笑容,我的心也得到了释放,大有返璞归真的感觉。

“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好。”

九阿哥又有些不高兴了,“你对我还真是惜字如金。”

我看着盖满整座山的绿意,葱翠浓郁,满目生机,“绿色是给人希望的颜色,一看到这个颜色我的心情都会好起来。”

“那你说我把这里买下可好?”九阿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始料未及。

“你真的要买吗?”那他今日让我陪他到这处不会就为了实地考察吧?

“只是有想法而已,京城的那些人都爱喝茶,有时还把会品茶当做高贵的象征,这生意实在有得做。”果然是第一皇商啊,都哪里都想着赚钱。

“可你看这些茶农一直都是自给自足,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你就不要打扰别人了。”我的确是十分不赞同这个提议。

“现在不怕我了?”九阿哥随手摘起旁边的一片茶叶,绿意盎然,“都会反驳我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了?”我咕哝道。

“好吧,你没怕过我。”九阿哥丢掉手上的叶子,又挂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们沿着田垄走着,迎面而来的是属于大自然最为凉爽的风,鼻尖也萦绕着茶叶淡淡的清香。

我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也觉得实在有些累了,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九阿哥也十分随意的坐到我身边。有了上次出游的经验,我再也没为九阿哥此时的行为惊异。

“若我是十四弟,定不会让你这样任意妄为。”九阿哥拨开身旁的杂草,突然开口。

我只将视线移向远方,望着天边的群山连绵起伏,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十四弟虽然从小就任性妄为,但要说真正出格的事却没做过几件,现在看来只有你可以让他随时失控。你一走他为何一有时间就整日陪着弘明?还不是因为你?弘明是你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他看着弘明,就像看到了你。”九阿哥也望着远方,“弘明一病,十四弟整日像是失了魂,说什么他都不听,只知道守着孩子。后来弘明被德妃接入宫中,他除了去看看孩子,平日里整个人就陷在兵部,连阿哥府都很少回,还不是因为府里没那个他想见的人。”九阿哥收回视线,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可是现在对我最重要的人就是额娘,我绝对做不到让额娘一个人面对现在的一切。”我低下了头回道。

“十四弟和我说了你走之前发生的事。他让表妹将你带走,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怕你难受,他用得着那样大费周章吗?后来藏你哥哥送来的信,也是情有可原,当时你怀着身孕,身子一直很差,十四弟也是为你着想,才这么做的。你一直生气,却又仔细想过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吗?做这些事,心里真正最难受的还是十四弟自己。”九阿哥似乎从未与我说过这么多话。

“九哥,我都明白。”我承认当时有些事确实是因为我在气头上,有些想岔了,但胤祯欺骗我也确是事实。

“既然明白,要不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和我一同回去。”九阿哥听我松口,立马想将我带回去。

“不,就是要回去也要等额娘……”是死吗?

我虽未将话说完,九阿哥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自己想好,反正我还要在这里呆些时日,你变了主意就到酒楼来找我。”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九阿哥问道:“雨霏,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干的事?”

“特别想干的事?”我沉吟良久,“我从小就在沈府长大,十三岁又进了宫,其实很少与外面的世界接触,我想只要是和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我就想体验一下吧。”

“其实你这愿望看似简单,实则贪心得很,这世上有多少人有勇气去改变既定的命运。”九阿哥感慨后又挑眉道,“那我给你个机会,我的酒楼还没一个掌权人,要不要去试试?”

“你是说让我当你酒楼的老板?”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九阿哥。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九阿哥嘴角也挑了起来。

“但是我放心不下额娘。”毕竟我来杭州是为了陪额娘的,可不是为了找什么乐子。

“你当老板,只要隔几日去看看酒楼的生意,查查帐就好了,哪需要你天天守在那里?”九阿哥一口否定掉我的疑虑。

“你就这么放心把生意交给我?”

“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酒楼生意做垮了又如何?爷我不缺那点钱。”九阿哥不改他霸气的本质。

见九阿哥的态度,我也只好妥协,“那我回去和额娘说一声。”

“决定好就来找我,我可没多久就要回京了。”九阿哥看着我一脸你不识相的样子。

和九阿哥又在其他几座山漫步欣赏着风光,便结束了今日的旅程,回到了沈府。

回府后已有三日,我却还是没对额娘开口说我想去当九阿哥酒楼老板的事。

“雨霏,你这几日都是不自在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额娘见我在她面前不自在的晃荡了几日,终是在我开口前就问我了。

我为难着回道:“额娘,九哥说让我去帮他管理新开的酒楼。”

“那你想去吗?”额娘不问缘由,只问我想不想。

我犹疑了一阵,还是诚实道:“其实是有些想。”

“那就去做吧,趁着年轻多做点事,额娘这里没事的,你是老板,随时去酒楼都可以,不会影响你陪我。”额娘又自嘲道,“再说了,最近几日我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我真不想就这样绑住了你。”

“额娘。”我感动的紧紧抱住了额娘,这是这世上生我养我的人,真正的懂我,一直为我着想。

有了额娘的话我便不再犹豫,答应了九阿哥帮他管理酒楼。

☆、第廿六章 再见十三

又是一年金秋时,云雾笼罩着西湖,树木茂盛的群山环绕,将西湖承托的像是苍茫绿色中一颗莹透无暇的珍珠。我坐在三楼的雅间里,细细的核算着张元递上来的账目。

去年八月刚完,九阿哥就回了京城,临别时还是不忘再问我:“是否真的要继续留在杭州?”我则如同上次般,坚决的摇头。

九阿哥无奈的看着我,良久后又问我:“那想好什么时候回去了吗?”我犹疑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

九阿哥拿我没法,只道:“既然这样就好好的看住我的店,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向我汇报一下店铺的情况。”

这时我才明白我上了贼船,难怪他那么坚决的让我帮他看店,原来就是为了绑住我,即使之后发生什么事,也能保证我一直呆在杭州。我气闷的看了九阿哥一眼,心中已将他诅咒了千万遍,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人是属狼的。

九阿哥一把摇开他的折扇,又恢复了他的翩翩贵公子样,笑睨着我,“不要瞪我一眼就算了,想说什么就说出来,你现在不是不怕我了吗?”说完就上了他那拉风的不行的豪华大船,只余我一人在岸边干瞪眼。

当时虽有被欺骗的感觉,但我却是真的喜欢现在这种生活。前世的我因为无聊,去考了会计证,再加上从小对数学十分有好感,所以查账这件事满足了我内心的多方面需求。至于其他,其实在九阿哥走前,已经被安排好了,下面的人按部就班,酒楼的生意也算红火,我唯一需要干的事就是查查账,再转转酒楼。除了每月要向九阿哥报告生意外,也可算是相当惬意。

我也发现张元时常在给九阿哥写信,只是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也只算一个帮工而已,他们比较隐秘的事我还是一点都不想管。

今年年初除夕刚过,曹家便从江宁派来府上的人将采琴带走了。采琴在的这段日子,填补了我心中因离开弘明而有的遗憾,而她和我也特别投缘,时常是别人抱着她时就哭闹不停,我抱她的时候却总是格外高兴的样子。看着曹家人将她接走,我心中其实是十分的舍不得。干娘看出我的不快,还劝我说:“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若是真的有缘,总还能再见的。”

这一年里,额娘的身体虽未见任何好转的迹象,但能熬到现在我已经十分庆幸了,只要能多陪她一些时日就是好的。

额娘前晚突然咳得厉害,不多时银屏就来叫醒了我,我到额娘房里时,她刚好咳出了一大口血。额娘咳血已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但我每次见到,心中还是一阵钝痛,恨不得能代她承受。

额娘淡淡的看着我,脸色惨白。我则坐到床边,准备守她一夜。

“雨霏,额娘可能就快去了。”我抬头刚想止住她要继续的话,她就对我摇了摇头,“听我说下去,你现在已是有了夫君儿子的人,我一走,你就回京吧。不要再任性,我听过你哥哥讲十四阿哥和你的事,他一个阿哥能为你做这么多事已是难得,你这次这样一走了之,他还不知要背多大的罪责,回去吧。”

我一刻不离的注视着额娘憔悴的面目,“额娘,当年离开京城后悔过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若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离开的。”现在的额娘还带着当年那个少女的倔强,“只是心中总是有遗憾的,尤其是对你哥哥,每次看着你哥哥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额娘拉住我的手,“不过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一切随心就好。”

“额娘,我明白你的意思。”

额娘听言,便又躺了下去,留我一人静静地对着床顶发呆。

我还在检查着账单,忽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便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见是张元,“我的帐就快看完了,完了我会自己放好的。”

“小姐,不是账单的事,是外面有人找。”张元因着九阿哥的吩咐便叫我小姐,毕竟我的身份还是不好被别人知道。

我在杭州认识的人实在不多,若说是银屏来找,现在这里的人都认识了她,哪还用通报,直接上来就行了。我好奇着,越发加快了脚步想去见见来人。

张元带着我到了一个二楼的雅间,便先退下了。

我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一人悠闲的喝着茶,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闻声转过头来,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使本就英挺的眉目多了一丝柔和。我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相视而笑,时光也似停留下来。

我坐到他对面,拿起一旁干净的茶杯,随手倒了一杯茶,“是什么风把我们十三爷给吹来了?”

“我听九哥说你现在在帮着他管理这家店,就过来看看,你十三爷我贵人事忙,好不容易才抽身过来。”十三阿哥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偶尔凑到鼻前闻闻,一副享受的模样。

“你怎么会来杭州?”现在的他还是最受康熙重用的时候,应该整日都很忙才对。

“这次是和四哥一同来江南办事,六月我随皇阿玛巡幸塞外,是直接从塞外过来与四哥汇合的。前几日我和四哥分手,他去了江宁,我则来了这里,就想顺便来看看你。”原来是公务在身啊。

“那你会在这里待几日?”毕竟他算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想和他多呆些时日。

“四五日吧,办好事我就会到江宁同四哥汇合,之后再回京城。”说完他就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是知道我心中的不舍。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声,“你最近还好吗?”

“你最近还好吗?”十三阿哥竟与我同时出声,,说完后我俩又都笑出了声。

“我最近还好。”十三阿哥说着就越发高兴的样子,“我和雅柔成亲了,她现在是我的嫡福晋。”

“难怪这次见你红光满面的样子,原来是喜事临门啊。”雅柔那个清秀且有些倔强傲气的姑娘竟然就是传说中受尽十三阿哥宠爱的兆佳氏,我见他遂了心愿,也是真心替他高兴。

“但她还在和我闹别扭。”十三阿哥忽又变得有些无奈,“去年皇额娘说我年龄也不小了,却还是没有嫡福晋,这实在不行,便试探着问我可有中意的。我那时想既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何不娶一个我喜欢的呢,便向皇额娘提了一下雅柔。皇额娘自此便记住了这件事,没多久就向皇阿玛提了,之后皇阿玛就下了旨意。”

“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啊,你们为何会闹别扭?”虽然雅柔看起来是有些傲气,但那次见她时,我却觉得她也并非对十三阿哥完全无意。

“进了府,雅柔对我老是爱理不理,一开始我也尽量讨好着,可她还是那副模样,我也就恼了,之后我们就闹得更凶了。今年二月我随同皇阿玛巡视畿甸,去了些时日,一回到府里,就兴冲冲的去见她,谁知她还是一副臭脸,我一时脾气上来,就问她到底是在闹什么。她只平静的回说,我做过什么我自己清楚。我不知她究竟在说什么,又问了几句。她才说,我为了娶她定是用了什么好手段。我气急,就又说了些难听的话。就这样一直到我五月随同皇阿玛到塞外,她也没再理过我。”

雅柔是一个骄傲的少女,她之前一无所知,突然就被一道圣旨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任是谁也会有些不甘吧。

“雨霏。”十三阿哥凝视着我,“我是不是错了?”

我何时见过意气风发的他如此低沉的模样,因为相见的喜悦也瞬间消失,便开口道:“为何这般说?”

“我知道她喜欢太子,很早就知道。她总是一副对谁都冷漠的样子,却唯独会在太子面前表现的不自然。”十三阿哥的眼神变的些许飘忽,“那时她成为温恪的伴读,也才是个小姑娘,个头矮矮的,却老是一副深沉的模样,我就觉得好奇,也就特别留意她。可她却总是对我不冷不热,有时我还会想想办法逗她,可还是没见她改变她那副模样。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喜欢她,到最后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我笑道:“感情的东西本就毫无道理,谁也没办法控制,若能掌控,那从古至今也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十三阿哥仍旧自责,“或许我真不应该自以为是的向皇额娘提了雅柔,若没提,不管谁嫁给我又有什么区别?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不欲他乱想,忙劝道:“十三哥,我一直相信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你是真心,雅柔总有一天会被打动的。”

“会吗?”十三阿哥满是难以置信,“温恪走了。”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温恪,那个爽朗可爱的少女,“是嫁人了吧?”

“温恪的婚事是在今年年初定下的,这次巡幸塞外,皇阿玛刚好要到热河去,而温恪要嫁的多罗杜棱郡王仓津所在的博尔济吉特氏翁牛特部正好就在热河附近,皇阿玛也算是将温恪一路送到了夫家。”听十三阿哥这么说,温恪的确是康熙最宠爱的女儿吧。

“很舍不得吧?”只希望那个拥有阳光般微笑的公主可以幸福。

“没什么舍不舍得,这就是作为皇女的命运吧,既享了荣宠,也要付出些代价。”也不知他这话到底是在说谁。

“怎么不问问十四弟?”十三阿哥又将话题带到我身上。

我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既然这样问了,那不用我说,你也会告诉我吧。”

十三阿哥笑着摇头,“其实我们都是痴人啊!”又直视着我道:“你府里又添了人,嫣然去年生了一个格格,今年又生了一个格格,还有红袖应该也快要临盆了。”

我苦涩的回道:“这是好事啊。”皇家向来都以子嗣众多为荣,只是没想到胤祯竟然如此勇猛,两年抱四,还有一个马上就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