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3-6:23:42 3693

31岁。悫鹉琻晓

同样身为31岁的魅力男人,沈茂从来没想过自己人到中年,仍是没有权利去操纵自己的感情。

这话讲起来颇为可笑,他并不是首富家族的继承人,可他拥有的继承权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挥霍完的财产,他可以决定自己的企业在瞬息之间发生生死存亡的风云变幻,可是他只要和一个女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简单到不要求她变得与他门当户对的优秀,只要她永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那么嚣张跋扈的真性情姑娘,他便知足,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会比经营一间庞大的企业更难实现。

如果金钱真的可以买来一切,那么他有那么多的钱,该如何收购自己的爱情呢?

童瞳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泛着青色的白,月亮忘记离开,挂在黎明的苍穹上,孤孤单单。

沈茂侧过身,一只手臂穿过她的后颈将她搂进怀里,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DV,单手面对两人举起。

童瞳懒洋洋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含糊的咕哝着,“档期满了,不要拍了…”

沈茂拎着她的耳朵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向镜头,床品是烈火般的大红色,裹在她的身上,童瞳身上穿着沈茂的纯白背心,也在被子里蹭变了形,露着香艳的锁骨与肩头,只有两条宽宽的肩带搭在她的手臂,长发弯弯曲曲的缠绕在两人之间,沈茂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轻吻,温柔的问道,“宝贝儿,梦到我了吗?”

童瞳倏地一扭头,看向镜头,“梦到了!”

“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给我买包包,买手表,买高跟鞋,买房子,买车子…”

沈茂低声轻笑,“你梦到我变成提款机了吧?”

童瞳伸出纤白的手臂,用手指去戳镜头,“我梦到你变成魔术师,边走边撒钱,你一边撒,我一边捡,你一边撒,我一边捡…”

沈茂用环在她颈后的手掌捏住她的脸蛋,笑着打断她的话,“我一边撒,你一边捡,我一边撒,你一边捡,我一边傻,你一边贱,我一边傻,你一边贱…”

童瞳拂开自己脸上的乱发,朝着镜头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一边傻去吧,老娘不跟着你贱了!”

沈茂宠溺着她的小脾气,放纵她在自己面前的口无遮拦,他扭过头,轻轻吻着童瞳的眼角眉梢,然后继续看向DV,轻声道,“童瞳宝贝,大叔问你,下辈子,你还愿意当我的女人吗?”

童瞳打了一个哈欠,笑的狡黠而腼腆,“大叔,换换花样吧!上辈子你就这么问的,这辈子你还想我上当?”

“那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童瞳果断的拒绝了,“下辈子我当男人你当女人,你来大姨妈,你夏天带胸罩,你冬天光大腿,你在床上给我穿小兔子小狐狸小豹子,你在办公室给我扮小护士大学生和女警察!”

沈茂被她这作为一个女人的愤慨逗的不禁发笑,他调整了气息,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的温柔绵软,甚至是深情款款,他说,“谁是男人谁是女人都可以,只要是我们两个人,你要是投胎成了大灰狼,我就当你的大白兔,你要是投胎成了寺院里的泥佛像,我就当给你拂灰的僧人…”

童瞳将大腿骑在他的腰间,在他脸上狠狠啵了个响,“我下辈子要当个Gay!”

“你是Gay,我就是Gay。”沈茂痛快的答应,合上DV,他轻轻蹭着童瞳的耳侧,柔声道,“宝贝儿,你多久没来月经了?自己还记得吗?”

童瞳眯着眼睛想了想,“一个多月?两个月?不记得了,反正从来就没准过,我还指望它突然改邪归正吗?”

“一会吃了早餐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童瞳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看什么看?月经不调有什么可看的?”

沈茂坐起来,拿过她的睡袍开始往她的身上套,“不看月经,看看你为什么没胃口和爱睡觉,阮阮说你可能是怀孕了。”

童瞳忽然愣住了,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怀孕了?”

现在?就这样怀孕了?合适吗?

童瞳下床抿上睡袍,将长发从衣领里捞出来,“巫阮阮那个脑瘫,她又不会隔空诊脉怎么就知道我怀孕了,孕真那么好怀吗?才没带做了几次而已,你没看见现在不孕不育那广告做的多火,‘治不孕到虹桥,我们的娃娃都是在那儿生的!爸爸妈妈我来拉!’”她阴阳怪气的学着广告台词说了两句,走进浴室,屁股刚一挨着马桶,便朝门外喊了一句,“沈大叔!没纸啦!”

她在担心什么?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她不是问过沈茂如果自己怀孕了该怎么办?沈茂当时说:生。

如果真怀孕了,那么他们要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结婚!她可以不被沈家人承认,她的孩子也可以不被沈家人承认,她确实很爱钱,因为只有钱能为她带来一切,可是钱,却无法带走她的一切,比如尊严,比如她对自己骨肉的维护,她相信沈茂的那些信誓旦旦与蜜语甜言,但她更需要的是,她和她肚里的小崽,有个名正言顺的地位,比如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她都能摔出那个小红本,告诉沈家人,告诉天下人,老娘是合法的!这就是老娘的老公!动老娘的人,法院见!

这一顿早餐吃的她忧心忡忡,清粥小菜摆了一桌子,她只捏了块浸过盐水的青瓜,还嗑掉了皮,只吃了一点点瓜瓤。

这不管怀孕不怀孕,沈茂都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人是铁饭是钢,三天不吃钢也软了。

童瞳说坐车恶心,沈茂就带她去了最近的一间专科医院,环境设施还算崭新,一路种满鬼爪一样的高耸木棉,好在正是花期,红的漫天。

停车场的空位很多,沈茂停了个最近的地方,医院门诊大楼的正门口建了一个圆形的欧式喷泉,水流声在这清晨的时间里格外动听,正当他们快行至正门时,身后匀速驶来一辆定制款酒红色宾利。

司机下车后,毕恭毕敬的将手掌抵在车框架上,防止它尊贵的主人一个不长眼的磕上她尊贵的头颅。

一身米白色的Chanel套装,在阳光下泛着明艳红色的干练短发,精致完美的妆容,大气端庄的气质,霍筱的美,是那么的令人无法忽略,过目难忘。

童瞳明显的感觉到握着她手的沈茂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好在他没有立即松开自己,她的目光变得极度清冷与高傲,就算来医院,童瞳也没忘记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仍是她一贯的冷艳妆面。

这就叫做不打无防备之仗,历经今日之后,童瞳将会更加明白做一个懒女人的可怕性,就算家里乱成了猪窝,只要你的男人不嫌弃也可以睡下去,出了门,定然光鲜亮丽。

说不定哪天你在路上,就遇到了情敌呢!

博弈输赢暂且不论,当你什么都没有唯剩一张漂亮脸蛋和一段窈窕身材,这就是自信的资本。

当下这种场面,确实有些尴尬,一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女子医院的门口遇到了自己未婚妻,换做一个稍微狗血的剧情,他肯定被左右开弓的扇上两嘴巴。

童瞳不屑的瞟着霍筱,趴在沈茂的肩头上,低声的说,“她自己来的,看妇科病!”

沈茂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暂且收敛一点。

霍筱这个女人的了不得,让沈茂都不得不在内心为其默默点上一个感叹号。

眼前她的淡然,好似她与他的婚约完全出于商业联姻家族利益,可订婚宴那天她端着清冽的香槟在自己耳边低声讲的话,早已被他牢记于心,她说:沈茂,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一种一见钟情,是两个人,从未谋面便可以发生的?24岁那年,我在耶鲁大学的门外看到一个女孩儿举着为你画的油画肖像告白,我便告诉自己,霍筱,总有一天,你要嫁给画里这个男人。

她还说:沈茂,我从四岁开始学习钢琴和芭蕾,我比你早三年被耶鲁录取,我有两个博士学位,精通六国语言,我学习最优雅的礼仪做最高贵的女子,可无论我怎样优秀,我在世人的眼里都摆脱不了5个字:暴发户的女儿。曾经我那么极力摆脱的东西,现在忽然很喜欢。在我看到你和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女孩陷入热恋时,我就明白,能让我成就自己24岁时那个梦想的,并不是一个优秀的霍筱,而正是我那世上大多女子无法匹敌的身家背景。我们会成为无法分割的一家人,对吗?

霍筱的目光极其平和,对沈茂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真巧。”

沈茂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真准备带着童瞳离开时,听到霍筱温和平淡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并且缓缓的向他们靠近。

“带女朋友来检查身体是吗?”她笑容得体的站到童瞳面前,好似看一个久违的朋友,“自家人来自家人的医院,确实比去外面方便。”她对身边的助理稍稍递上一个微笑的眼色,要他去通知医生来接待,随和的在童瞳的手臂上轻轻搭了一把,余光轻飘飘的滑过她与沈茂相握的手掌,“你好,我们在我前弟媳的产房见过面,上次冲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她声音轻缓,一字一顿的清晰道,“我是沈茂的未婚妻,我叫霍筱。”

196:我也是他未婚妻!

:2014-3-7:32:37 4016

沈茂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那么一下,他脑袋凭空蹦出一排大字:霍筱,你这是要挨揍啊…

他牵着童瞳的手,可以感觉得到那纤细的手掌正在他的手心里微微发着颤,他是如此的眼明手快,在童瞳抬起手腕的同时一把将其握住,不过很不幸,童瞳的力道与速度,并不是要做一个挥巴掌的动作,她眼梢高高挑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轻的晃了下手,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然后将自己垂在胸口的长发撩向肩后,对着霍筱微微一笑,娇艳的红唇向上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真巧,刚好,我也是他未婚妻。悫鹉琻晓”

两个女人,分别说了一句自以为可以将对方激怒到歇斯底里的话,可得到的,不过是一场暗藏风起云涌的波平浪静。

沈茂深吸口气,淡淡的朝霍筱微笑着,手臂却亲昵的搂过童瞳的肩头,带着她往旁边跨了半步,躲开了霍筱的轻搭在童瞳臂上的手掌,“我只是带她来做一些普通的检查,不用弄的太过麻烦,你要有工作就先去忙,改天有空,我们再聊。”

霍筱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难堪,这气势,好似她心里明知自己嫁给的是某个昏庸的帝王,三宫六院佳人常伴纯属平常,可一国之母,结发正妻只有她这么一个人,她既然甘愿嫁入帝王之家就得学会海纳百川,童瞳看起来是够千娇百媚,可是,纵使是千年的狐狸她最终也只能成精成妖,成不了人。

霍筱莞尔道,“我今天确实是来这里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不能全程陪同,我秘书为你们安排了最权威的医生,” 她的目光从沈茂的脸上转到了童瞳冷漠的面容上,“沈茂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沈茂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如果有什么是沈茂这个男人不方便为你做的,童小姐可以直接联络我。”她打开精致的手抓包,取出自己的名片垂手贴进她的掌心,“若真能成为一家人,何须客气。”

没人想到过,那个行事作风霸道至极的霍家,会有这样一个令人无法琢磨的女儿。

明明沈茂还牵着童瞳的手,半分距离半秒时间都不曾松开,可是童瞳还是觉得霍筱的出现,就像一道不杀人的蛮力,生生的把她与沈茂这张合影从中间折出一道痕迹,很难抚平,她只需要站在中间,就可以让她与沈茂的心,一个面南,一个面北。

沈茂想要带她离开,医院那么多,不是非要来这里。

可是童瞳拒绝了,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语气悻悻然的问沈茂,我凭什么逃跑?

童瞳没有问他,为什么我抬手的时候你会拦着我?我和霍筱之间,需要这样的隐藏着无尽杀机的平和吗?你是怕我的鲁莽会跌了你的身价呢?还是怕我会重伤那个我们所有人都惹不起的女人呢?

还是,你真的已经决定与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结发夫妻?

贵宾室里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沈茂拉住她的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从背后与她相拥,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熟悉的香味,他没有闻香识女人的高级技能,却偏偏能很清晰的分辨他的女人,那些混杂这着各种香味的化学制剂,在她身上经过她身体的化学反应而生成的独有气味,让他一经品尝,留恋近8年。

沈茂说,宝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这个问题很简单,世界上只有一个沈茂,他刚刚没有做出一个毫无犹豫的决定,也许会让你有些失望,可是,那是因为他从来不觉得,另一个女人也算做一个选项。

他还说,童瞳宝贝,我的爱情不是选择题,而是填空,无需模棱两可,只有唯一的绝对的正确答案。你就是我的那个正确答案,不管有多少人觉得这并不是最佳回答,可是有了你,我才觉得自己是满分。

沈茂一直在她的耳边讲话,低声的,温柔的,浪漫的,深情的。

曾经童瞳以为,如果真有这样一天,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公然和她抢沈茂,只要沈茂愿意站在她这一边,她一定能坚毅的像一个不怕死的战士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用什么心机,谈什么冷静,只有她最直白最直接的方式,打到她出不了门,等到她出了门再继续打,周而复始,打到她一辈子不出门。

可当那人真真切切站到她面前时,她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亲力亲为的大动干戈,而是沈茂对那个女人的一句狠话,一个绝不留情的巴掌。

护士送来了检查结果,对待VIP病人笑的如沐春风,“童瞳女士吗?化验单在这里,怀孕4周。”

“谢谢。”沈茂从护士手里接过化验单,对折好,放进休闲裤的口袋,眉宇间尽是明朗之气,笑着在童瞳的唇上亲了一口,唇上沾了点点她唇间的红色,“恭喜我,我终于要当爸爸了!”

童瞳扯开嘴角淡淡的微微一笑,她总觉得沈茂的笑容里并不尽是喜色。

“你不开心吗?你不是烧香拜福日夜期盼着能给我生个儿子吗?”揽着她的肩膀带她离开,他半开着玩笑。

童瞳白他一眼,“醒醒吧,天都亮了,少在这说梦话了,明明是你跪着抱着我的高跟鞋和大腿让我给你生一个的。”

沈茂笑,“那你看,高跟鞋和大腿我没白抱,我的请求老天都看到了。”

一路上他的心情看起来确实很好,手指跟着音乐轻轻的扣在方向盘上,童瞳的座椅被向后放倒,沈茂的手指好像催眠的指针,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停在路边,沈茂不在车里,她调直座椅向窗外张望,远远的看见带着墨镜,一身休闲装,大概午后的阳光太好,他浅灰色的针织衫仅搭在背后,袖子系在胸口,橘色衬衣的袖口也被挽上两道,斜靠路边咖啡店的铁艺栏杆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三明治,漫无目的的四处看着,偶尔吃上一口东西。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总会不自禁的回头多看上他两眼,好像,他很耀眼。

女人很奇怪。有时候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全世界最好的,酷帅狂霸拽到全世界的女人都爱,那么当她挽上他的手臂时,她会不自觉的挺胸抬头收腹下巴微扬睥睨天下45度,可当他真明艳似火时,树欲静而风不止时,她又恨不得他是个招人嫌弃的纯正土鳖,只有她这里能容得下他如此不和谐的存在。

两个年纪不过20岁模样的小女孩上前和他搭话,大概是问路之类的,沈茂朝十字路口的方向指去,然后从容的朝他们停车的方向走来。

站在车头前,把墨镜往下扒拉了一点,看到童瞳已经醒过来,才去打开车门,“醒多久啦?”

童瞳懒洋洋的歪着头看他,“看到你和小姑娘勾三搭四了。”

沈茂乐了,“谁要勾那么丑的!”

“吃东西怎么进店里?大马路的灰好吃吗?”

沈茂扶着车门笑,抬手捏住她的鼻子晃了晃,“我饿了,那附近只有地下停车场,站外面吃刚好能看到你,万一有人劫车抢车顺便抢老婆,我还能来得及看看歹徒的模样。”

童瞳拍掉他的手,一脸的嫌弃,“那你就回车里吃呗!距离产生美怎么着?脑瘫…”

“回车里更不行了啊…”他嘟囔一句,越过童瞳的身体半钻进车厢,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解开童瞳身上的安全带,将她带下了车,关上车门的同时,说了一句,“我怕你闻着食物的味道恶心,睡不好…”

童瞳用力的在自己的裙摆上拂了一把,“恶心就吐呗!还没见过谁是吐死的!”

沈茂也弯腰帮她整理裙子,今天她穿的高跟鞋有两根纤细的绑带,见到有些松开,童瞳自己又不方便弯腰去系,沈茂极自然的蹲下帮她摆弄好,拉上她的手腕,轻声道,“ 吐不死也不能让你总让你吐,你不怕恶心我还怕心疼…”

“不回家干嘛去啊?” 她看了看周围,并不是他们经常会逛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繁华的商业区。

“这事在家办不了!”他在童瞳面前突然打了个响指,牵着她的视线左边一指,“民政局,今天是咱们家大喜的日子。”

童瞳看了看那栋中规中矩的办公楼,又看向他手里的半透明文件袋,里面分明是他们两人的户口本,原本有些懒散的心境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她顿住脚步不再往前走,“你求婚了吗就结婚?买钻戒了吗就结婚?”

沈茂无奈的摘下墨镜,“小祖宗,孩子都给怀了,人都到了民政局门口了,你还不想嫁我吗?那个婚,我都求过108遍婚了,我要有个好笔头现在都可以写一本《求婚108式》《沈茂教你来求婚》之类的畅销书了,钻戒就更不是理由了,你回家上衣帽间的抽屉里巴拉巴拉,钻戒你都有多少了,白的粉的圆的方的,我已经把婚求到360度无死角了…所以,我们结婚吧,嗯?”

“算了,看你年纪这么大,长的又老又丑脾气又暴躁,喜欢S/M和自拍的BT,除了我,也没人愿意嫁你!”

民政局内。

“新娘再笑一点好吗?”工作人员拿着照相机“咔嚓”一闪,大红的背景布前印上了两人幸福的笑脸。

“沈大叔,嫁给你完全是我在做善举,你懂吗?你看你要不娶我,就只能去霍筱,比你妈还严肃,娶她个娶一小妈有区别吗?我的用心良苦你懂吗?”

“懂,宝贝儿,我懂。”

————【小剧场】————

沈茂:我结婚了!扔月票吃酒席!

童瞳:我这是善举,善举,你懂吗?

沈茂:宝贝儿你何止是善举!你和我结婚给我生儿子,简直就是壮举!为了勇敢又善良的你,我准备无耻的打滚卖萌求月票了!

童瞳:不用准备,你本来就很无耻。

沈茂:别的媳妇儿,在外面呢,给点面儿,你都不给面儿谁给啊!

原城:你俩干点正事,扯淡回家再扯。

沈茂:温柔善良的沈大叔郑重的向各位求月票!

童瞳:谁扔一百张月票我老公让给你!

沈茂:…你…

197:你想离婚吗?!

:2014-3-7 22:23:13 3572

沈茂把自己的结婚证拍了照片发送到霍朗手机上时,霍朗的脸色极度的不好看,但介于他们的友谊已经悠远至二十几年以及沈茂现在所处在的复杂状况,他格外仁慈的没有说出那句毒舌的:秀恩爱,死得快。悫鹉琻晓

具体他们死的快不快,还要看沈茂的父亲到底会暴怒到什么程度。

巫阮阮倒是很开心,拿着霍朗的手机一直笑个不停,“他们家双喜临门 啊,又是结婚又是怀孕,这样的话,童瞳的小宝宝就不是私生子了,这是名正言顺的沈家的继承人,法律都承认了,不过,你和沈茂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你是美国籍,他是?”

“他又不是我生的,他是哪里的国籍和我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霍朗笨拙的为喃喃换上尿不湿,抬头瞥了眼阮阮,为她解惑道,“沈茂和他妈都是中国籍,他现在也不怎么回美国了,留在这陪他妈更近点。”

“他妈妈在中国?那他怎么不带童瞳去见见他妈妈,没准他妈妈就喜欢童瞳,可以当个说客呢?”

霍朗拎着给喃喃换下来的尿不湿走出房间,在她身后留下一句,“带童瞳去坟地,让死人去当说客吗?”

夜晚的时候,沈茂找霍朗和阮阮来吃饭,在绮云酒店的豪华包房里,只有五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

童晏维老是去勾着手逗喃喃,童瞳就见一次拍一次,“你别说话,小孩子学东西很快的,万一将来也结巴怎么办?”

晏维躲开她的巴掌,转到喃喃的另一边继续逗,“结,结巴,那那就,就治呗!结,结巴也也不是,是癌症。”

霍朗好像比所有人都早开窍一般,等阮阮给自己剥好了虾壳,突然转头朝沈茂说:“为什么不带晏维去做矫正?”

似乎是所有人都没觉得,晏维的口吃到底影响了什么,他就现在这幅模样也不影响他们对这个男孩的喜欢。可真有人问了,所有人便都在心里默默的反问了一句:对啊,为什么不要晏维去做矫正?

倒是晏维自己,沉默了一会,说,“我,我都想,想挺久,久了这事,就,就就是一直,直没时,时间,其实,结,结巴也没诶什么,比不,不能说说话的那,那些诶人,我幸,幸福得多。”

“你不工作会影响GDP吗?你是有多忙?日理万机?还是你想在你的姐夫我的上司面前给我穿一把小鞋,说我苛待助理?”霍朗冷着眼瞥他。

巫阮阮抓起一只虾球就塞进了霍朗的嘴里,“你说话快了不起吗?不要欺负他。”

晏维看着他们的亲密举动,微笑不语,转头继续对着喃喃发呆。

他变成什么样子又能怎么样呢?他变得再好再优秀,吸引得到的也不是自己喜欢那人。

回家的路上,阮阮的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喃喃,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霍朗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多半时间只要阮阮不开口,他都不会主动的闲话家常,如果阮阮主动开口,那他则立马找到了将自己的毒舌展示的淋漓尽致的时机。

路经一座规模很大的儿童游乐城时,阮阮突然说,“我想呢呢。”

霍朗转头看她一眼,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揉了揉她软绵的发丝,“那就见见她。”

“他不让我单独见呢呢,好像总怕我抱着呢呢跑了再也不回来一样…”

阮阮轻轻摇头,无奈的叹息。

霍朗收回手掌扶住方向盘,“那就约霍霆一起出来见面,反正我是不会陪你回霍家去见孩子,我不想接触他们家人,但是,如果你约霍霆最好也带上我,我不担保你们两个单独带着孩子出去我不会吃醋,如果我吃醋,我就不担保我还能像现在这么理智,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能力有魄力的中青年男人,吃起醋来是非常可怕的,后果是你无法想象的那么严重和沉重,我可能会…”

阮阮倏地转头,“你又要去叙利亚和炸弹火药做斗争吗?你觉得自己是坦克是碉堡很抗炸是吗?你就这么置我们妻女于不顾,让我等你等的头发都长了孩子都生了!”

“你闭嘴。”霍朗霸道的瞪了她一眼,“谁让你学的这么伶牙俐齿的?你想离婚吗?”

“不想…”

“老公和领导的话,都是不能打断的,知道吗?三从四德你学过吗?”霍朗一脸严肃的盯着前方路段,嘴上还谆谆教诲到。

“没学过,现在中国人已经不学那个了,你学过?”阮阮好奇他居然知道三从四德这种东西。

霍朗一脸的坦然,“没有。”

阮阮弯着眉眼轻轻笑起来,“看你装的满腹学识的样子,其实也不会嘛…”

霍朗嘴角一勾,“我看过《物种起源》《新约》《圣经》还有《The Catcher in the Rye》《The Kite Runner》和《 Harry Potter 》。”

巫阮阮眨了眨眼,“物种起源?那种书要怎么看得进去?哈利波特,我看过电影,我还看过《小学语文课本教课教材书》一到十二册,你肯定没看过。”

他们两个人的话题是怎么如此的行云流水般的转移到了小学课本上?霍朗放弃陪着智商负250的阮阮幼稚下去,拉回了正题,“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去非要学着董存瑞去堵枪口,那只是时运不济,还有,我们说过吃醋的问题,如果我吃醋,我会带着喃喃离家出走,你就带着你的呢呢和霍霆过去吧。”

巫阮阮朝他龇牙,一副要咬人的模样,霍朗扭头看见,不禁觉得好笑,立马也朝她呲起了半边牙,在昏暗的车厢内反射出冷白的光。

这两个人,就好像两只抱着打滚玩耍的小兽,一个不对劲儿,就朝对方龇起獠牙,明明根本不会扑咬,还非要像对方展示自己有多厉害。

简直幼稚的一塌糊涂。

可他们并不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都会这般幼稚。最无害最不堪那一面,只展示给我们最信任的人。

“我要打电话给呢呢了哦,我真的打了。”两人到了小区将车停好,霍朗从她的手中接过喃喃,她便开始拨电话。

“嗯…”霍朗应声。

她把电话贴到耳朵上,手腕勾进他的臂弯,眉头忽然一拧,感觉到她的迟疑,霍朗扭头看她,“怎么了?”

“关机。”

“关机不正常吗?有可能是没电,有可能是约会,有可能在和新欢翻云覆雨,可能性多了,他不过关机而已你就这么紧张?”他看似面色从容,语气里却带着微弱的醋意。

阮阮有些急了,抽回自己的手,一把将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他不会是忘记给手机充电的人,何况现在才几点。”她忽然想到霍霆说过会带呢呢出过,顿时从脚底开始往脑瓜尖上窜凉气,急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他可能带呢呢走了,他说要走,但是应该会和我说,如果是出国了…”她不再说下去,而是直接拨通了孟东的电话。

霍朗眉头也轻轻蹙起,看到阮阮因为找不到霍霆而急的直跳脚,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在他知道,阮阮现在是他的。

“就算是出国你也不用紧张,他总会回来。”

阮阮摇头,“他说要移民!”

霍朗眉头一挑,“移民又怎样?我们移不起吗?只要他不出地球,走到哪我都能让你看到呢呢!你穷紧张什么?”

“要是知道他去哪里还好,世界那么大,他要存心不想我看见呢呢怎么办?藏一个小孩子能有多难?”电话接通,她用眼神示意霍朗稍等一下,“喂,孟东,是我,巫阮阮。”

孟东的声音是刚刚睡醒,“嗯? ”

下了班他一个人无聊,给元宝清理过卫生,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晚饭都忘记吃,醒来的时候元宝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挥了下去。“我知道是你,有来电显示,怎么了?”

“霍霆今天上班了吗?他回家没?我想要找他,我想见呢呢。”

孟东翻身揪住元宝的脖子拉到怀里,蹭着坐起来倚靠在床头,有些嘲讽的笑了笑,“霍霆啊…你再晚一点想起他,没准这世上就没霍霆这人了…”

“什么?”阮阮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霍霆怎么了?”阮阮万分不解,霍朗听到阮阮的话,也不由的跟着疑问起来,什么叫做‘霍霆怎么了’?

“没什么意思,霍霆不是要移民啊,移民了身份证就不叫霍霆了,你不明白?”

阮阮长出一口气,“你说话好奇怪,他回家了吗?你帮我给霍家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回电话,我明天想看看呢呢,我就不往霍家去电话了,免得于笑和他闹脾气。”

孟东在床头摸到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着,吸上一口喷出白色的烟雾,火光在漆黑的室内忽明忽暗,声音是毫无感情的冷漠,“他走了。”

198:郊乡德语,一个字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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