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本该和你朝夕相伴的人,失去联络27年,那么一经别年之后,再见时,你要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霍霆,霍老太太大概也不会一眼就眼前这个英俊的青年就是自己的大儿子,他们兄弟两个,长的很像,都像妈妈,很像。

原本被埋在土里回忆,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喃喃的哭声,让霍朗回到了四岁那年离开的那个下午,细雨沥沥,他闪着期望的双眼,叫妈妈,可是除了一个美丽的背影,和不断的婴儿哭啼声,什么都没有。

双眼空空,双手也空空。

“你,叫什么?” 这个已经美丽不再的女人,满眼不敢置信的向他确认。

209:大伯哥与弟媳

:2014-3-17 23:24:10 3780

那个本该是最亲密的,把自己带到这世界上的人,在时隔27年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问的竟然是——他的名字。悫鹉琻晓

时光到底是一味良药,还是一味毒药。

对于那些陈年旧疾,它究竟是在岁月变迁中悄无声息的治愈,还是,只做一层华丽的敷衍,究其内里,早已无可救药的腐烂。

如果你不记得我是谁,那你就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我是谁。

山顶总有阵阵凉风轻拂过,霍朗用呢呢的小斗篷盖住了她的小脸,掠过眼前的妇人,看向阮阮。

她栗色的垂肩发烫着松软的波浪,在阳光与山风下,闪着金色的光芒,还有她温柔的眉眼里,满是不忍的心疼。

霍朗说,“阮阮,我们回家。”

阮阮点头,正要走过来,霍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她,一脸的不敢置信,“巫阮阮,这男的是谁?”

“阿姨,你先回去吧,连鞋子都没穿,万一着凉了怎么办?看你气色也不好,天天围着小孩子转也折腾的休息不好,回去吧。”阮阮轻声劝道。

霍老太太好像听不到她的话一样,紧紧抓着阮阮的手臂,连轻薄的衣袖都拉扯的快要碎掉,“我问你呢!这男的是谁!”

阮阮想要抬手挡开,手心的那几个小伤口,恰好被霍朗看见,还有她脖颈上的红印,染上茶渍的白裙,他当即不悦,“巫阮阮,你身上这乱七八糟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你就

问个话的功夫,也能被欺负?给我上车!”

被霍老太太一搅合,安燃差点忘了这一茬,一想起来阮阮又被欺负,气也不打一处来,上来就要拉开霍老太太,“老太太,您没事就回去吧,多吃吃斋饭念念佛,你们霍家好

歹也是大户人家,老盯着一个被撵出门的儿媳妇欺负有什么意思,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您快走,快点,这大马路上别拉拉扯扯的。”

霍老太太推开安燃的手,紧紧拉着阮阮不放,“我问你们话你们都哑巴了!抱孩子的男人是谁?”

“放开她。”霍朗冷漠的看着她,“巫阮阮是我的妻子,是我关东霍家的儿媳妇,你以什么身份,立场,在这里质问别人家的儿媳,她的丈夫是谁?”

霍老太太缓缓回过头,双目失神,脸色难看至极,那张向来不饶人的嘴巴,如今就只剩了喘气的份,她愣了好半天,才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又恢复到了那个犀利老妇人的模样

,她扭头质问阮阮,“你丈夫?你带着喃喃嫁给他了?巫阮阮,你真本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她不给阮阮任何的解释机会,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喂!”两个男人同时大喊了一声,安燃紧忙将阮阮护在了身后,“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敬你是老人你也别倚老卖老!凭什么打人!她是你生的吗?你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别墅里的人听到外面的争吵声,都跟着跑出来,就连于笑,也把孩子交给了佣人暂时抱着,急匆匆的往外走。

“他是霍朗!是霍霆的亲哥!你干的这叫人事吗!你这么做人简直下贱到份儿了!你就带着我们霍霆的孩子嫁给他啊!你这和乱伦有什么区别!”霍老太太继续对阮阮痛骂着

相比阮阮被打,听到自己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更加令霍朗震惊。

她的辱骂,不仅仅是给阮阮一份难堪,更加像一把被打磨到极致锋利的刀片,在他所有致命的地方重重划过,比如咽喉,比如心口。

这世界上,她真的只有霍霆一个儿子吗?那他呢?又是从哪里来的?

霍朗的唇抿的极薄,目光冷如冰锥,直直的扎在这个近乎歇斯底里的妇人身上。

“你们霍霆,”霍朗嘲讽的冷笑一声,“你的儿子霍霆,如果当初能干一点人事,没有逼着怀有身孕的阮阮离婚,会有今天吗?你听过,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吗?你有

好好教育你的儿子霍霆怎样履行一个男人对妻子的义务,担负对女儿的责任吗?”

他这样一说,霍老太太更觉得霍朗和阮阮在一起的目的不单纯,好像他接受阮阮和阮阮的小孩,就是为了报复她和霍霆,就是为了让她优秀的儿子陷入一场令世人耻笑的‘乱

伦门’。

于笑从霍老太太的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妈,怎么了这是?把你气成这样?”她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霍朗,这个男人她记得,她在阮阮的公司大发雷

霆时,就是他为阮阮解了围。

霍老太太没回答于笑,而是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霍朗说,“你和巫阮阮给我分开,必须分开!这个绿帽子你们别想扣在我儿子头上!大伯哥和弟媳?亏你们好意思,你们要丢

人就滚回美国去丢!我儿子丢不起这个人!我也丢不起!”

巫阮阮眉心微蹙,绕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安燃,站到了霍朗的面前,用她娇小的身躯挡住了他和喃喃,“霍老夫人,我和您儿子霍霆已经离婚了,您忘记了吗?您身后的,才是

您的儿媳妇,我嫁给张家王家霍家,只要嫁的不是你的儿子霍霆,都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曾经生了霍朗,可你并不承认他是你儿子,你没有权利,去命令两个别人家的小孩

,分开还是在一起,我说的话您懂吗?您不是我的婆婆,也不是我现任老公的妈。”

于笑在霍老太太的手臂上安慰的轻捏着,目光极傲慢的在霍朗和阮阮的身上回转,“妈,您别气了,哪有那么巧的就他们俩相爱了,说不定就是气您和霍霆的,你要真信,气

坏的可是自己,再说,你和这种打碎了别人家几万块钱杯子,连声抱歉都不会说的女人有什么可讲的啊?咱们进去吧,妈。”

“你说几万就几万,”安燃突然插了一句嘴,“我们一个好端端的人进去的,出来就遍体鳞伤,我们阮阮值好几个亿,你不也连个干净屁都不会放!走走,和她有什么可说的

,公安不管法院不抓的事儿和她们说得着吗!” 安燃推了阮阮和霍朗一把,示意他们上车,要不是看在霍霆的面子上,他真想一手指头戳到于笑两眼中间,把她后加装的鼻梁给

捏出来,让她狗眼看人低。

“你和你爸一样。”霍老太太看着霍朗的眼睛,竟有一丝憎恨的意味,“都是讨别人家债的冤家!”

正准备和阮阮一起转身的霍朗忽然顿住了,身体僵硬的如同石化一般,犹如活灼一般,双目瞬间红的发烫,他用一种近乎于蔑视的目光斜视她,语气里尽是嘲讽,“那是,你

们霍家人,活该。”

“你说谁活该!你个畜生!”霍老太太的嗓门突然提高,于笑本来也没诚心想要拉,霍老太太这么一挣扎,她是力有余心不足,顺势就把人松开。

霍老太太指着霍朗,大骂道,“告诉你霍朗,你必须给我和巫阮阮分开!”

霍朗冷笑,“你哪位啊?”

霍老太太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脆生生的响,马路另一侧的山涧里好似都带起了回音。

她挥出巴掌那一刻,霍朗的大掌紧紧捂着了喃喃的耳朵,这力道大得,将他的脸打偏到一旁。

阮阮和安燃一起按着霍老太太将她向后推去。

“这是你弟弟的女人!你亲弟弟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畜生的人!我就不该生你!你滚回美国!现在就滚!立刻滚!去和你那个姑姑生的女儿儿子乱搞!别搞坏我儿子的名声

!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她的理智已经全盘崩坏,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转头还吐了阮阮一口,“还有你!把你贱的!你就那么喜欢我儿子!离了婚还得找一个长的

一模一样的!不找姓霍的男人你活不下去是不是!”

安燃狠狠推了霍老太太一把,将她推到身后的于笑和冲上前的佣人怀里,“赶快把人弄走!你们家老夫人脑子有病!家大业大的脑子不好别放弃治疗!整个一疯狗!一句人话

也说不出!”

他扭头推着阮阮和霍朗上车,自己几步跑到驾驶位,启动汽车,一脚油门哄出十几米,掉头,顺着盘山路往下冲。

喃喃还在嚎啕大哭,阮阮从霍朗的怀里抱过她,开始喂奶,担忧的视线却一直不肯离开霍朗的脸。

她连着叫了几声,霍朗都没做任何反应,看起来是在很认真的在望着窗外的风景,可是神游到哪里,谁人知晓。

看不出他愤怒,也看不出他痛苦,就像他们不过是刚刚吃过了午饭,准备去哪个小公园,度过他们与朋友的一个惬意的下午。

可惜现实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美好,她们不过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关于亲情与爱情的鸡飞狗跳。

安燃把车停在霍朗的公寓楼下,拍了拍霍朗的肩膀,又沉默的走向自己的小轿车,开回了家。

两个人一路无话,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喃喃,才会睡的酣畅淋漓。

打开家门,小螃蟹懒洋洋的从沙发靠背上扭过来,看着他们,阮阮把喃喃放回她的小婴儿床,便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 想要给霍朗敷脸。

出来时,正巧看到霍朗提着医药箱,从书房出来,声音沉着的对她命令道,“过来。”

210:你和108个好汉?

:2014-3-19:39:39 3832

巫阮阮走到霍朗身上,轻轻的拥进他的怀里,“别难过,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爱你的人,还有美国的妈妈,还有你的好朋友,小螃蟹,喃喃,和我。悫鹉琻晓”

霍朗的大掌在她的后脑上轻拍了拍,佛家说,有得必有失,有失比有得,每个小孩都注定只能得到一个母亲的爱,如果不是失去了与霍霆的这个共同的母亲,他大概也没有那么幸运会得到姑姑的爱。

说到底,只是他想要的太多。这世上没有根本就没有那么糟糕的母亲,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自己的欲壑难填

如果他内心没有一个星火般的希望,希望她是爱自己的,那么这火海燎原般的失望,也无从而来。

阮阮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嫌弃的的话,我来当你妈妈…”

霍朗眉头微蹙,松开了阮阮,修长的手指在她脑门狠狠一戳,“少在这坑爹。”

小螃蟹从沙发上跳下来,步态及其傲慢的走到霍朗脚边,喵呜喵呜的蹭着他的裤脚,霍朗伸出一条腿,它便顺着台阶一般飞快窜上他的肩膀。

霍朗在给巫阮阮包扎伤口的时候,小螃蟹便一直在他的耳朵旁边蹭,左边耳朵蹭完了蹭右边,贱兮兮的样子很可爱。

阮阮问,它明明是我救的,为什么更喜欢你。

霍朗思忖了一下,可能这猫,也知道什么叫同病相怜,他不答反问,“他们在德国怎么样?”

他处理伤口的速度绝对是专业级的,动作利落二迅速,就是阮阮发怔那小会功夫,就已经缠上了洁白的纱布,她摇摇头,“妮妮没事。”

“霍霆呢?”他突然抬眸,手掌附上肩头的小螃蟹,它已经重了很多,因为营养过剩,早都看不出是捡回来那副可怜模样,霍朗一手将它从肩膀抓下来,放到地板上,合上医药箱,打横讲阮阮抱起,走向卧室。

将她放在宽敞的大床上,将她连衣裙的裙摆猛的掀过头顶,顺势脱了下来。

阮阮紧紧抱住自己的新盖,胸口挤压的好似要藏不住似得,脸色有些绯红,望着一手甩开她衣裙的霍朗,眼里波光潋滟,“怎么了…”

霍朗的视线如同一双肆意的大手油走在她的身上,最后毫无忌讳的落在她的胸口,如有碳灼。

他重重的坐在阮阮身边,因为阮阮喜欢睡软一点床,而铺上了厚厚被子,现在深陷了一块,他长臂一伸,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细滑的肌肤好似上等的玉器,让人爱不释手,她温热的呼吸轻拂过他微微敞开的领口,有些痒。

“我在问你,”他华丽的声音低沉入耳,双手扣在她的背后,极缓慢极磨人的解开她的文胸卡扣,“霍霆呢?”

阮阮低垂着脑袋,身体迅速的泛起一层淡淡的 粉红,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他也没事…”

“恩,”他低声应道,“以后,除了生死攸关的事情,我都不许你,像刚刚那么紧张他的事,听到没有?”

阮阮刚要抬头说话,便被他大力的抽走自己的文胸,她紧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朗。

自从霍朗离家出走回来,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另阮阮惊慌的欲望,平日睡觉时,他会主动将她搂在怀里,但多半时间,也就只是搂着,偶尔会也夜里缠绵的接吻,唯一一次动情的接触,也是在霍朗对她从唇上一路舔吻到胸口时,舌尖触到那了浓重的奶香味道而停止,不过看现在他的如狼似虎的目光,阮阮觉得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化身一只准备被拆之入腹的小绵羊了。

阮阮并不觉得现在该是亲热的好时候,可她又很心疼霍朗,那种无法用言语去慰藉的心疼,霍朗的高傲和自大,都不许她用怜悯的态度去对待,可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不会拒绝。

她从霍朗的身上,得到的一直是最好的东西。

比如他恰到好处的成熟,和恰到好处的稚气,他坚硬的臂弯,和他毫无保留的袒护,可她呢?

离异的单亲妈妈,一个需要人日夜照顾的婴儿,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际关系,不够出色的背景,不够出色的能力,不够出色的长相,平庸加上不幸,让她的生活看起来满目苍夷,可他还是爱的全心全意。

那么从今以后,无论他要什么,只要她有,她亦要去做到,毫无保留。

纵然等在他们面前的是无数个今日那般的流言蜚语,她都要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旁。

这就是爱情的败与胜,一个人孤军奋战终是敌不过两个人的携手并肩。

巫阮阮已然在内心给自己和霍朗编织了一场气势磅礴的爱情大戏,等着这一刻的霍朗赐予她一场翻云覆雨的床戏,睫毛微微发着颤,闭上眼,嘟起嘴巴仰起头,向他的唇靠近。

霍朗有些意外,随即主动起来。

她的唇滚烫,他的唇微凉,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让她知道他的每一刻,不管是威严还是不羁,开怀与失意,赠与她的这个男人,都是美好而精致的。

霍朗是聪明的,他知道男人应该随时随地的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魅力,牢牢吸引他的女人,用他的魅力而不是武力,让他的女人臣服。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扣在她的腰线,缓缓的蜿蜒而上,在她的背上留恋过后,滑至她的胸口,力道极轻,这种强制性的温柔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上一次他一不小心狠狠捏了阮阮的胸一把,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手心,令他尴尬不已,可这力道的轻的好似羽毛,令人心痒难耐。

阮阮稍稍挺了挺胸,霍朗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啃了一下,手掌飞快的穿过她的及肩短发,十指将她柔软的发丝利落拢起,用早就套在手腕上的橡皮筋给她扎了一个简单的小马尾,松开她的唇后,在她嘴角印上一个清浅的吻,故意板着一张脸问,“春天来了,小母猫都发情了吗?”

巫阮阮的小脸粉红粉红的,被他这么揶揄了语句,红的快要滴出血,她支吾着想解释,忽然想起来,明明扮演大灰狼的人是他,怎么还指责起来自己了。

她捂着胸口不服气的一杨下巴,“是你先动手动脚的非礼我的好吧?我只是为了人身安全顺从你的歹念小小配合了一下。”

“刚才亲我的是谁?”他嘴角轻挑,问。

“我…”

“紧紧搂住我脖子的人又是谁?”

阮阮轻轻撇嘴,“我。”

“那是谁发情了?”霍朗接着追问。

阮阮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本能的觉得他一定是在说自己,于是当机立断的回答,“我。”

“恩…”他极满意的应了一声,阮阮正要狡辩,忽然觉得刚刚被烫过的地方一凉。

霍朗的手掌沾着黑色的药膏,正认真仔细的帮她涂抹。

她第一次见到霍朗的时候,就抹着这个奇葩的黑色烫伤药在他的休息室睡了整整一个中午。

肩膀上痒痒的,可是心里暖暖的。

缘分这东西,真是天注定。

如果命中注定要相爱,是无论怎样的欢喜冤家,怎样的千回百转,最终的结果都是携手相伴。

他用浴巾裹住了阮阮,抱着她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有温柔的四目相对。

霍朗说,“巫阮阮,我是你的大伯哥。”

阮阮窃笑说,“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你的前弟妹。”

霍朗捏了捏她的下巴,“借口。现在大哥都能和弟弟在一起了,和弟妹怎么就不行。”

“那我们也不能在一起,将来喃喃长大了,是叫你伯父,还是叫你爸爸?”她眉眼弯弯,带着微弱的笑意。

“随意。叫伯父,没继承权,叫爸爸,坐拥金山银山。”

阮阮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居然还有金山银山,在哪个地段,带我见识见识,我见过高山矮山,土山石山,就是没见过金山银山。”

霍朗脸色不红不白的狡辩,“你还在哺乳期,经不得吓,万一带你见了我的金山银山,你的奶没有,我要每天米汤个给我女儿吗?”

“还是不能在一起,一夜一次郎什么的,太不完美了。”阮阮狡黠的轻笑。

霍朗勾起嘴角, “欠揍。你说反了,不是一夜一次,是一次一夜。”

“谁能证明?”她挑衅道,“反正我是没见识过,吹牛皮什么的谁不会,我还说我会十八般武艺三十六七十二变一百零八个体位…”

“一百零八个体位?”霍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和一百零八个好汉吗?”

阮阮眼睛一立,“你才和一百零八个好汉!”

“我不喜欢好汉,你再说话我就撕了你嘴。”他厉声警告,脸色阴沉下来。

阮阮莞尔一笑,“谁信。”

霍朗当即伸出手指,揪着她的脸蛋狠狠晃了两下,“事在人为,干了你就自然信!”他见阮阮还不服气的要还口,大掌彻底将她的嘴巴捂个严实,“听我说完,我是你的大伯哥,这是我和霍霆的血缘,是我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在认识你之前我知道你和霍霆的关系,我根本不会给你机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可事实,是我先爱上了你,只要一天无法证明你和我有血缘关系,我就一天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曾经嫁给的男人,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叔父。”

阮阮沉默了。

他接着说,“你也一样,我不走,我也绝不许你走。”

211:歪门邪风

:2014-3-20 2:15:31 3999

 霍家的别墅内,于笑正坐在沙发上惋惜着自己那两套漂亮精致的茶杯,她想想,真应该把这一堆碎片送到巫阮阮家里去,让她和她那大伯哥赔回来一套,一准儿让他们俩难受的跟割肉似得,一想到他们会因为两套茶杯而面面相觑的模样,于笑就觉得真是大快人心。悫鹉琻晓

于笑是典型的见不得敌人过得比自己过的好的人,虽然现在巫阮阮已经算不上她的情敌,不过就是前情敌,过得太滋润她也看不顺眼。

像她这种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哪怕是看着巫阮阮生的那个霍霆不稀罕要的小女婴比自己的江夜胖了三斤,她内心也不那么舒坦。

最好就是她儿子住一个月的院,人家女儿就得住上一个月零一天的院。

可惜了这茶杯这么漂亮,不过,再漂亮东西只要有得卖,那她就可以再花钱去买。

金钱可是个好东西,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宁愿丧尽天良也要去捞上一把。

有了钱,随之的一切都会有,百年不见的亲戚会上门笑脸寒暄,素不相知的名门贵族会大叹久仰,不管有钱这人长得是何等的牛头马面,都会有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俊男靓女为此趋之若鹜,对此投怀送抱。

所谓千金难买美人笑,那是没人出的起万金。

“啧啧,开悍马的,怎么能和我老公的宾利慕尚比。”她用饼干的包装纸卷成小圆筒,巴拉着那些瓷片叮叮作响,自言自语道。

霍老太太和人大吵一架,抱着江夜回到婴儿房,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家里有个老太太,怎么都是碍事,想要朋友来家里坐坐,还要考虑老太太的脸色,自从进了霍家的大门,她除了陪老太太打个无聊透顶的麻将,逛逛街晒晒太阳,几乎就成了宅女,现在又有了小江夜,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起了沉默的贵妇,可那一身身漂亮的行头,总不能天天在家穿给司机保姆看吧?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起身走进了厨房,让阿云把她的专用围裙围好,长发松松的绑起,对着她从自己娘家带回来的小女佣说,“阿云啊,我这个婆婆虽然模样总是笑呵呵的,其实也挺挑剔,尤其是嘴巴,自从我来了,谁做的甜品都不喜欢吃,只喜欢吃我亲手做的,你去楼上把江夜的奶瓶消消毒,这我自己就可以。”

阿云走后,宽敞的厨房就只剩于笑一人,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好似一扇不知开往哪里的大门,于笑从里面拿了一点新鲜的食材,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手指伸到冰箱上面的遮尘布下摸了一把,一个四方的扁铁盒取下来,打开里面只有一些形似米粒的东西,她捏起一粒扔到汤锅里,又倒上一杯水,米粒急速融化,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心情不错,开始为婆婆准备美味的甜汤。

俗话怎么说来着,要绑住婆婆的心,先要绑住婆婆的胃,再生个胖儿子,这才万事俱备。

于笑端着炖好的甜汤上了二楼,婴儿房里没有霍老太太的身影,只有阿云在整理江夜的东西,小家伙睡的正香,她又端着托盘往走廊的尽头走。

霍老太太捧着个每每于笑看见都忍不住躲开几米的梁宋的遗照,老泪纵横的那个憔悴模样,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她老公昨天刚死。

那照片上的男人年轻英俊,和她还哪是一个年代的人。

于笑敲了敲门便径直进去,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转身去安慰霍老太太,“妈,这都过去多半天了,怎么还伤心呢?又对我爸说心事了吧,你看看,有什么不开心就和我说,我就是您的亲女儿,是您的小棉袄,您就不怕我爸在那边笑话您,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掉眼泪,都当奶奶了。”她用手背帮霍老太太擦干脸颊,“我给你做了甜品,您别哭,歇口气,吃点东西,最近看你吃的也不多,这又瘦了一大圈,霍霆回来又要和我起家庭纷争,说我虐待你。”

霍老太太眼睛一立,“他敢!”

“恩!”于笑很配合的一点头,“他可敢了!老婆比老妈好欺负嘛!”

于笑端起甜汤的碗用瓷勺轻轻搅着,小心试探,“妈,没听您和霍霆提过我还有个大哥呢?”

霍老太太对于笑宠爱的不得了,原本不愿意提的事,自己儿媳妇问,便也就随口答了,“我前夫的儿子。”

嫁的时候呢,她不心甘情愿,怀孕的时候,也不心甘情愿,反正每一件事都是不心甘情愿,最后也生了这么个孩子,就是霍朗。

后来她要离婚,霍朗的爸爸不同意,说要她后悔一辈子,谁知道,他的威胁竟然就是自杀。

自己对车动了手脚,想死还要拉个人垫背的。梁宋倒不是在那场车祸里和霍朗爸爸一起死的,他是死里逃生的活了下来,可最后还捞个杀人犯的罪名,隔三差五的被调查,过去多少年了,霍朗家的人还在指责着梁宋就是个杀人犯。

人都死了还得受着冤,霍老太太,早就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现在连那个巫阮阮一块算上!

于笑说,“妈,您看你不打算认霍朗,巫阮阮和霍霆也离婚了,按理说她和谁在一起,和咱们家也没多大关系,您何必和他们一般计较。”

“那巫阮阮和霍霆结婚的时候可多少人看着,是离婚低调,外人也不清楚,巫阮阮也不常和那些贵妇联系,没人来嚼舌根,可你得想想霍霆啊,咱家霍霆还有那一圈子朋友,将来真要谁知道了,说霍霆的前妻抱着霍霆的女儿嫁给了他大哥,霍霆的脸还往哪放,再说了,这做企业的事,谁知道哪一天都风生水起春风得意,现在Otai的势头这么好,万一哪家多事的报纸报了这么一个八卦,全中国多少人看热闹啊?”霍老太太好似突然开窍似得拍了一把大腿,“唉笑笑,你说妈是不是得让霍霆把喃喃抱咱们家来,再怎么说那是霍霆的女儿,不生也就算了,这都生出来了,怎么也不能放在霍朗那,万一他虐待呢?”

于笑垂下睫毛,明亮的眼珠不经意的一转,“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妈,事情也不见得就会那么糟糕,我和您说,霍霆和阮阮刚离婚那会,我就在阮阮的公司见过霍朗,他们俩可不是刚认识,再说了,有几个男人那么大度,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啊?巫阮阮多普通个女人,哪有那天大魅力。那小女孩到底是不是霍霆的,也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