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能多活一天都是好的,真的霍霆,不管多麻烦多曲折多难受,也比死了强。”他吸了口烟,用手腕垫着下巴,看自己的缓缓喷出的烟雾和指尖的更小一缕烟雾一起散开。

餐桌上方垂着一盏暖黄的水晶灯,光影在他们身上,形成斑斑驳驳的菱形小块,让平时嚣张纨绔的孟东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握着霍霆手往自己的面前拽了拽,“姚煜没了,我就更舍不得你死了,我觉得我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三个人,像你和姚煜一样对我好,他没了,你也没了,以后就再也没人爱我了。”

霍霆翘起拇指压住他的手背,捏了捏,“不会的,你的一辈子还长呢。”

“长个屁。”他突然坐直,“你觉得我在眼睁睁看着姚煜就那么没了之后,还能相信一个人只要安逸本分就能长命百岁吗?我一个人长命百岁,那太没劲了,我就想吧,你能好好陪我一起活着,甭管酸甜苦辣,都是生活的味道,能过一天赚一天,这世界每一天都在发生奇迹,万一,一不小心,你就死不了呢?我们不做最坏的打算,只过最好的日子,管他前面是千军万马还是牛鬼蛇神,你都有我,咱们不是朋友,是兄弟,是家人,你不能老是提醒你的弟弟,你的家人,你快不在了,那多残忍啊…”

霍霆抿了抿唇,长久的沉默着。

“我…”他顿了顿,“也想和你一起长命百岁。”

孟东抽了最后一口烟,点了点头,把烟一掐,“那就别总压抑自己的心事,有什么就说出来,人的精神是很强大的,心情愉快了身体也会跟着好,你和巫阮阮一晚上用几个套都能让我知道,那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看得出你心里有事,恩?霍霆?”他晃着霍霆的手,好像撒娇一样。

霍霆想了想,现在的孟东是温柔的,不代表孟东一直都会是温柔的,他所有的乱乱糟糟的事都可以告诉孟东,唯独这事不行,他太了解孟东的性格了,一旦他对孟东说出他在洗手间门口听到的霍朗说的那番话,可能明天早上,或者连明早都不需要,两个小时以后,这世界上就不会再有霍朗这个人。

他对这个凶手的仇恨度,是远远不及孟东的,如果死的那个人是孟东,恐怕他真的会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仅凭他亲耳所听的那一段,就足够让他一枪崩掉他。

“真不说?”

霍霆摇摇头,“就刚刚的事,都和你说了,于笑快把人弄疯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嗨,于笑那点花花肠子用鞋带想都知道到她要干嘛,她是大聪明没有,小聪明扎堆,她弄这么一出,媒体都知道她给你生儿子了,你是结婚呢,还是结婚呢,还是结婚呢?”他不屑的笑了两声,“你肯定要结婚了,你不结婚你就背负着陈世美的骂名啊!她是名门闺秀,用情至深,再看看你前妻,周旋在你和你大哥之间,一边给你生,一边和他睡,这叫什么,狐狸不成精,纯属骚的轻,那怎么就没人说说你和阮阮为什么离婚呢?到底是谁搅合谁啊?闹得这个血雨腥风…我和你说啊,咱又不是明星,就算霍朗的背景真是传奇矿业帝国的金域通用,也不比大明星的绯闻来的值钱,有一两家媒体对你们娶了哪个女的生了几个孩子感兴趣,也不会有二三十家媒体感兴趣,要是没有于笑尽职尽责的给你联系业务,你还真遇不上这么大阵仗。”

霍霆起身,准备把自己水杯和刚才吃空的盘子送进厨房,孟东抢他先一步站起来,全部收走,又把刚刚弹烟灰的烟盒扔掉,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房间里推,“互联网凶猛如虎啊,要说照片视频可以从各大网站撤掉,也得是咱们相熟,咱花钱买,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卖,不过这都不算大问题,按着咱们公司一贯的风格,半个月以后,一准又会有人站出来喊Otai的总裁又出新招炒作了,销售额又翻了几个点,有弊也有利,就是于笑的问题,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

“我知道。”霍霆垂下睫毛,“于笑有谋无勇,她身后必然有一个靠山,以至于我不会威胁到她安全的人。”

孟东打了个响指,“就是说啊!你妈啊!你妈不点头,吓破她胆囊膀胱她也不敢这么一意孤行的兴风作浪!”

“但是我妈肯定不会让她以这种方式让我出现在媒体面前,霍朗和巫阮阮的事,我妈看的比我还重,别人我不敢保证,至少我妈不会允许外界用我前妻与我大哥在一起这种事情来抹黑我的脸,霍朗的身份咱们也查过几次,可除了简单的履历,和母亲从事珠宝生意,其他我们一概不知,要说整件事都是于笑一个人策划,有些牵强了,她之所以装晕倒,大概也是想告诉我妈,她是无辜的。”霍霆走到衣柜前,巴拉出一件孟东的居家服,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

孟东被他说的后背一凉,“这是什么意思呢?你的意思,这件事里,除了你妈,于笑,还有个背后操控手?”他嘴角向下撇着,在自己的胸口揉了揉,“弄半天,于笑也是个倒霉蛋,是替罪羔羊…”

霍霆脱下自己身上过于正统的白色衬衣,胸口赫然出现一道疤,不是很明显,但还是看得见,他把自己的衬衫西裤扔给孟东,换上他的睡衣,坐到床上,“恩,对,我们太被动了,从柏林那一夜到今晚,我们都太被动,唯一能做的就是马不停蹄的收拾狼藉,可是是谁做的?为什么做?目的是什么?疑问多了,可现在一个也解决不了。”

孟东抱着他的衣服,盘着腿坐到和他面对面的地板上,稍稍深思了片刻,“这个柏林事件不一样,柏林那几个劫匪消失了,但是这些媒体没有消失,我们只要顺着杆往上爬,抽丝剥茧,总能拨出来一个蚕。”

霍霆摇头,“不一定,聪明的人一定会想到匿名行事,真有胆量或者有把握我们不会抓到他的那个人,不会是小人物,我们一样问不出对方的名字。”

孟东抱着霍霆的脏衣服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脑袋,顶着一脑袋鸟窝抬起头,“我快想秃顶了,连国际刑警都快秃顶了,也没找到谁要动你,连个重点怀疑对象都确认不了,那些和你有利益分封人情瓜葛的,全都排查个遍,连你舅舅和霍筱都查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次,对方爆出你和阮阮和霍朗的关系,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做的。”霍霆平淡的反问着。

孟东愣了愣,“我不知道,那你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霍霆轻轻闭了闭眼睛,“不知道。”

“你大爷,玩什么心跳。”

霍霆瞪他一眼,平躺在床上,脑袋里乱的好像一锅海鲜粥,五花八门的新鲜货正等着他,阮阮和霍朗离开时,甚至没有回头。

而霍朗,真的是那个凶手吗?他又是真的爱阮阮吗?如果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成长之后,为父亲做的报复,又该如何呢?

孟东蹲在床边,推了他的腰一把,“你不刷牙洗澡了吗?刚才吃东西了。”

霍霆侧过身,直直的看着他。

他心里有个秘密,不能告诉孟东,那就是霍朗的那一段买凶杀人的对话,这是他认识孟东这么多年,积压的最大最深的一个秘密,尽管最应该与他分享这个信息的人就是孟东,他也不会轻易说出口,这不是一条人命的事情,或者,是很多条,是姚煜的,是自己的,是霍朗的,也是孟东的。

孟东傻笑两声,“你再这么看我,我都快以为你要移情别恋于我了,你爱上我了?”

霍霆面无表情,“要脸吗?”

“不要了!”孟东痛快的应允,“有这美事我还要什么脸啊!”他贱嗖嗖的蹭到霍霆身边,“我都不要脸了,你给我亲一口呗,你忘了你答应我的,只要你手术成功,你就给我亲,你可能记性不好记不住,我记性好,我惦念不忘的呢,啊?亲一口?”

霍霆爽快的伸出左手,“亲吧。”

孟东抓过来就亲了个响,“有便宜不占纯属大傻蛋!但是,我说的不是亲手,亲点特殊的啊!”

霍霆弓起腿,抬起脚,“恩——”

孟东黑亮的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眨了眨,“亲脚啊…下不去嘴,这…”

他话没说完,只觉得耳边一阵轻风拂过,霍霆以绝对的迅雷不及,快车不及,360也不及的速度弯身到他身边,在孟东的眼角亲了一口,好像哄呢呢一样揉了揉他的头,“睡觉去吧。”

“噢。”孟东中了蛊术一样木讷的点点头,牵线木偶一样走出房间,“我给你洗衣服…”

霍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怎么办,没有了姚煜的孟东,让人很心疼。

————【就是这么屌,说一万就一万,喝多了回来还能继续干】————

我的新文《新夫纨绔》,等收藏521的时候,开始填坑,想看的快去收藏,不想看的,不要凑热闹,别让我孤孤单单的写,结果没人看…

229:就这么扒了

:2014-4-5 15:09:09 3538

对于阮阮,这似乎不怎美丽的大梦一场。悫鹉琻晓直到下了车,整个人还浑浑噩噩。

幸好保安这里的保安素极高,对每一位户主的长相以及变装后化妆后乔装后的业主的面部特征做到了如指掌,才没导致他们天真的以为,霍朗这是在哪用传说中迷/药右拐回来一个单纯迷惘的小少妇。

先是底盘颇高的大悍马落地时,由于思绪恍惚,差一点直接亲在地上,她拍了拍胸口,回神了两秒,又开始出身,经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时,一个不小心,崴了脚,幸好被霍朗及时的搂住,不然那一边,就是游弋着各种杂交鲤鱼的喷水池,此喷水池虽然看起来颇有鱼翔浅底的意味,可归根结底它如此清澈的原因是它非常浅,浅到不够一只金毛狗来游泳,如果巫阮阮摔到了水池里,那意外的开始就即将是落水狗式而意外的结束将是出水芙蓉式,可是想到这小区的小孩子,经常会站在水池旁边用唾沫和童子尿来喂养这些杂交鲤鱼,霍朗还是放弃了看出水芙蓉的打算。

她的脚踝安好,但是显然鞋跟已然不是晴天。它断裂的非常惨不忍睹,惨到会令人怀疑它其实可能不是来自真正的大牌,而是出口转外销的山寨货,这种产品肆虐于淘宝。

“断了。”阮阮弯下腰,拿起自己的鞋跟,十分的惋惜,她一直以为商品贵是自有贵的价值,不管设计感是否真的能被常人所接受,首先它得结实。

霍朗瞅了一眼她的鞋跟,将身上的西服潇洒的脱掉,往她怀里一扔,蹲下来解开她脚上的绑带,连另一只完好的也脱了下来,巫阮阮勾着齐刷刷的10个可爱的脚趾头站在鹅卵石上显得有些局促,霍朗背对着她,语气全然一副理所应当,“上来。”

阮阮看了看自己面前完美的倒三角肩背,多一秒都没犹豫,直勾勾的扑了上去,霍朗只觉得后背忽然一软,差点没给他撞个跟头,他手指勾起那两只昂贵切易碎的高跟鞋,轻轻松松的将她背起来。

路过公共垃圾箱时,他单手托住身后的阮阮,将那鞋子直接甩了进去。

阮阮的手里还攥着那一小节可笑的鞋跟,她见自己鞋都不在了,留着一跟,大概只能当凶器,于是也扔了进去。

“我们太浪费了,这鞋还能粘好了还能穿,或者,我们可以去找店里换一双新的。”她在霍朗的肩头声音温柔清浅的提醒到。

霍朗愣了一下,忽然停住了。

他从小到大自己买东西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没有过刚刚买到的东西就坏掉的这种经历,说句发自肺腑的话,刚刚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所有当他看到那鞋跟坏了一副惨不忍睹的德行时,就毫不犹豫的扔了。

巫阮阮这样一提醒,他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那双鞋可是他花了一万三买回来的,如此看来着基本相当于他租了这双鞋三四个小时而已啊!

性价比低的让人不忍直视。

他背着阮阮转身,朝垃圾桶方向走了回去,“我要为你负250的智商加上正12。”

身首异处的高跟鞋似乎早知他们俩会回头,一副迎风招展的姿态骄傲的躺在垃圾最上层,霍朗再次一手托住阮阮,抓起高跟鞋的绑带,勾在手指上,一转身就看到不知哪一栋的姑娘,牵着一只张牙舞扎眉飞色舞的哈士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俩,正常人都会表现出不解,霍朗和阮阮不用交流也可以会心的礼节,小姑娘大概难以置信怎么两个穿着如此光鲜亮丽看起来恩爱和谐的俊男靓女会扒下脸皮来从垃圾桶捡东西呢!

霍朗只是低头看了她的狗一眼,默默的离开了。

很奇怪。

霍朗是一个十分要面子的人,现在对他来说,除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他妈他媳妇他闺女之外,他面子最大。

但他并不虚荣,都说人却缺少什么就越容易炫耀什么,这点看来,显然他是不缺钱。

家里灯火明亮,阮阮的笔记本电脑连接着一个小音箱,音乐声缓缓流淌,班得瑞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创造者,和刚刚的慌乱相比,这家里被班得瑞和这可调控的水晶灯渲染的一派祥和。

阮阮光着脚一溜烟的小跑进敞着门的客房,人类的迟钝在这个时候充分显示出来,因为同样在睡觉的大小三只,只有小螃蟹一个人,噢不对,只有小螃蟹一只猫醒了过来,它的身体伸的老长,侧身躺着,此刻以回眸一笑千娇百媚的姿态高傲的瞄着巫阮阮。

而小喃喃,四仰八叉的睡在大床中央,安燃则弓着身体躺在喃喃的身边,一颗大脑袋紧紧挨着小喃喃那颗也不怎么小的脑袋,睡得安然。

霍朗刚一出现在阮阮的身后,小螃蟹便及其狰狞的龇牙咧嘴伸了个懒腰,愉快的和他打起招呼,也可能不是打招呼而是‘你大爷你才回来啊我想你想的肝肠寸断了!’,因为那音调听起来不是十分的美妙,可从音节上来听,都是一声——喵。

它凄厉的叫声影响了安燃,他笔者眼睛去摸螃蟹的时候,摸了个空,于是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大活人堵在门口,一副他绑架了人家宝贝似得沉痛而严肃的表情。

安燃撸了一把头发,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什么,我看他们俩都睡了,我一人醒着显得怪格格不入的,没事,我睡觉轻,孩子一动我就醒了,她挺好的,不哭不闹,猫更好,哭闹我也听不出来。”

霍朗没说话,转身回到客厅,解开几颗衬衣纽扣和袖口,挽起袖口坐到沙发里。

这一路回来,他和巫阮阮除了仅有呼吸上的交流,并没有搞出一个实质性的讨论来,因为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沉思 。

阮阮把喃喃抱回她自己的小床上,才回到客厅。

安燃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是欢欢喜喜出门去,丧家之犬还门来。

“你们俩…吵架了?”他试探着问。

阮阮摇头,莞尔一笑,“没有,我才不会和他吵架,他欺负我,我就和你回娘家。”

安燃竖起拇指,“高招,老公都怕这个,一准哭着喊着抱着你大腿把你求回家。”

霍朗瞪了他们俩一眼,“做梦。”

安燃看他心情不好,也没多说,算是缓和尴尬气氛一样傻笑一声,他指了指厨房,“我看你们家锅挺好的,米也不错,冰箱不错,里面的香菇也不错,就煮了点粥,本来想煮香菇鸡肉粥,但是没鸡啊…”

阮阮笑笑,“那还有螃蟹啊!”

霍朗突然转头冷冷的看着她,“这个笑话不好笑。”

安燃倒是觉得霍朗一本正经说这句话的时候,挺好笑的,霍朗实在就像一张特别英俊的扑克,他拍了拍霍朗的肩膀,看着另一边的阮阮说,“你们没事吗?有事需要我帮忙别客气,我不看你面子也得看喃喃面子,过去的四个小时里我已经和她建立了身后的父女情谊,我可以帮忙带孩子。”

巫阮阮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对安燃说起今天晚上的事,或者这根本不是表达的好时候,不等她说话,安燃突然一皱眉头,“看你说个话这个费劲,前思后想的说不好我还能逮捕你们俩吗?没事我可回家了,明天我还要上班,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请假过来啊,你们两口在在家王八看绿豆,可劲儿对眼吧。”

他潇洒的挥一挥手,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出了门。

这是多么适合做朋友的一个好人,热情洋溢又适可而止。

霍朗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过来。”

巫阮阮拎着裙摆往他那边挪过去,屁股没等挨他身侧的沙发,霍朗忽然大掌一掳,揽住她的腰肢,几乎是用着蛮力,把她拉得撞进自己的怀里。

阮阮虽然吓了一跳,但还不至于尖叫,霍朗的熊当和他的背脊一样温暖,只要碰到就可以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量,她坐在他的腿上环住他的脖颈,耳鬓相贴时,她的皮肤是微微发凉的。

霍朗收紧自己的手臂,性感的声音如同环绕立体声一般旋绕在她耳边,可说出来的话,它并不怎么性感。

他说:“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吓得更傻了。”

阮阮低低的“嗯”了一声,“没关系,人都是需要磨砺才会长大,没准这一次就开启了我新世界的大门。”她安慰似得在霍朗的背上来回抚摸着,“我不害怕,你还在,我就不怕。”

霍朗在她白希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手掌顺着她的背部向上蜿蜒着,非常自然的将她衣领后方的隐形挂钩打开,一把扯落她胸前原本就很岌岌可危的那一块布,整个动作自然之极犹如行云流水,好像他不是剥落的不是女人唯一的遮羞物,而是在拆一股满是油烟味到的花围裙,那般的讨厌这东西,那般的厌恶。

这中看不中用的长裙,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啰嗦,霍朗干脆帮她一脱到底,直接撤掉扔到茶几上。

230:此时不禽兽,更待何时!

:2014-4-5 17:37:51 3688

为了配合这件开叉十分丧心病狂的礼服,阮阮只穿了一条丁字裤,它微渺到完全可以忽略,再就是阮阮胸口的隐形乳贴。悫鹉琻晓

这是颇具喜感且颇有些破坏气氛的存在,肉色的,果冻一样,紧紧贴在阮阮的胸口,遮挡住了该是最美妙的一小块地盘。

霍朗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穿着坦露前胸后背的衣服,但他总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做到在如此封闭性不好的礼服当中保持着自己没有沦为淫娃荡妇一样的荡漾出自己的高原两点红。

今天算是在阮阮的身上受教了,原来还有隐形内衣这种令人喜出望外的存在。

这东西似乎是贴在阮阮的身上,没着没落没丝没线,霍朗的手指稍稍迟疑了一下,将它从阮阮的皮肤揭了下来,动作十分的小心,因为他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样的黏合法,会不会像撕膏药一样撕心裂肺,可膏药毕竟不会贴在胸上,如此娇嫩的地方,直到揭下来一小块,发现它十分的柔软,才放心大胆的一把将它掀掉。

可眼下,他却迎来了新的问题,因为阮阮担心溢出的奶水会让这隐形内衣的吸力下降从而走着走着突然掉了出去,而在内衣中间垫了一块化妆棉,此刻已经湿透。

霍朗抓着那东西瞠目结舌的片刻,脑子里不知怎么就转到了‘苏菲弹力贴身,舒适你的心菲’,巫阮阮好像也发觉这东西确实有些不怎么美观一样,紧忙用手抓起来想要藏到某个隐蔽的地方。

霍朗按住她的手腕,扔掉她手里的东西,将她按回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锁骨上细细的啃着,声音浑浊,“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阮阮心想,霍总你怎么能如此腹黑呢?我的脑袋里面的大米粥已经变成爆米花了,半点智慧都调动不起来,你还故意把我弄的意乱情迷,然后问出一个这么需要迂回思考的严肃问题。

巫阮阮真是有很多问题需要问霍朗,这些问题争先恐后排山倒海汹涌而至,以至于她衡量不出一个线索或者头绪,到底该先把哪一个拎出来问。

因为余惊还未定。她想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媒体,就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好在现在霍朗的温热的大掌紧紧贴在她的背脊上。

“真没有吗?没有的话,我就选择性的陈述了。”他追问道,不等阮阮回答,他继续说,“但不不是现在。”

阮阮的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个类似于‘我很紧张我很期待我很动情’的动作,让霍朗有些难以自持。

他有美人坐怀而不乱的本事,但没有爱人坐怀仍旧不乱的本事,他和阮阮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须臾而已,可他们在一起经历的事情,好像别人的半辈子那么多。

从与她相识到对她出手相救,一次又一次,从生活里那一点点简单的小欢乐到分分合合与生死别离,有些误会甚至还未来得及解开就已经被他们马不停蹄的抛弃,好像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他们这一对天生命定的人走在一起,想到这些,霍朗突然有些感慨。

很多人怕时过境迁,怕物是人非,可如今,在半辈子的是非都成为刹那芳华之后,他爱她的心一如当初被吸引那一刻,他掌握了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掌握的高端技能,那就是爱上一个乱了他男人的心绪乱了他男人的生死乱了他男人的尊严的女人,可时刻都觉得,这是相爱的第一天。

如果在刚刚连累她经历了刚刚那一番不愉快之后,他还要做些什么,就显得太过于禽兽,可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欲望的叫嚣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他还以君子之礼自持,那他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他的吻好像微凉的山泉蜿蜒过她的脖颈和耳边,修长灵活的手指插进她的挽起的发间,拆掉头上的玫瑰和绑带,她柔软微卷的发丝好似倾斜的日光痒痒的拂过他的手背,那长度刚刚过肩,还没办法为她挡去任何羞怯,只能让阮阮变得更加迷离而诱人。

他缠绵的轻吻开始变得愈发浓烈,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开始跟着升温,阮阮只觉得越来越热,胸口好像团着一把火,可那火苗竟被一层厚厚的稻草覆盖着,呼之欲出却又无法燃烧的痛快淋漓。

她闭上眼睛,放下心中全部的包袱,不计重量的放得干干净净,全身心的给他一场配合与满足。

当霍朗的牙齿轻轻啃咬在她锁骨下方时,阮阮微微低头,试探性的在霍朗的耳朵上舔了一口。

霍朗的大掌猛的收紧,将她的纤细的腰肢生生掐出一块多余的肉,四肢百骸的血液,好似商量好似得,兵分两路一股的冲开,一方向上直奔头顶,一放向下直冲小腹,血液以光速在身体里飞窜运行,快要燃烧。

有那一瞬间,霍朗觉得自己再激动一点,就可以出现一个异物爆裂他变身超级赛亚人的壮观景象。

他扳过阮阮的腿,让她以一个身骑白马的姿态稳坐在自己身上,捋直她的腰背,然后俯首将更多细密缠绵的长吻落在她身前的高山两重。

手掌也没停下来,到处游弋,却总也找不到一个真正可以停下来的目的地,好似停在哪里都不对,因为哪里它都想去,当下只能惋叹自己的手掌太小,不能一只手就将整个阮阮盈盈一握。

男人的欲望来袭时,是非常野兽化的,当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发泄自己时,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把自己的口粮真正意义上的撕碎吃掉。

当他张开嘴一口含住了不该含的东西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迅速的抬起了头,微颤的长卷睫毛和他粗重的呼吸无一不在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是何等的滔天巨浪。

这样,可能,似乎,是不是不好?

他吸吮过的地方,不只有口水的湿润莹亮,还有两滴白色的…

舌尖传递给味蕾神经的味道,有些奇怪,没有潜意识的认知里那么美妙,当然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潜意思,他觉得霍霆的妈不会给自己如此付出,最多是给他冲一杯非劣质奶粉。

这可是他们家喃喃赖以生存的口粮,他这样夺人所爱,好像很不地道。

阮阮也有些尴尬,想要回身去茶几上拿纸擦掉,她单手搂着霍朗的脖颈,正欲转身,那身前的风景便大开大合的展露在他面前。

去你的满口仁义道德!耍流氓不到底,纯属自己折磨自己!

他剥夺了阮阮行动的权利,带着她天旋地转的摔进沙发里,将她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身下,粗重的呼吸喷薄在阮阮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再用力一点,就快直接把阮阮吹出个对穿。

沙发再宽敞也抵不上两米的床,阮阮的双腿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就只好藤蔓一样轻轻缠绕在他有力的腰肢上,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好像一朵朵细小的羽毛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耳朵里,不断的骚动着,令人心痒难耐。

唇舌交战之时,他粗暴而迅速的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阮阮的纤细的小手从他的脖颈后方滑到他的胸口,什么都不用,只是静静的贴着,所到之处,便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抬起头,双目之间仿佛酝酿着一股惊骇的风暴,深情而浓烈,却在触及阮阮那双宛如蒙着迷雾的清泉一样的双眸时,顿时衍生出了柔情万丈。

他声音低哑,“我决定从此以后这个家里要资源共享。”

阮阮迷离的双眼睁大了一些,“什么资源?”

“这个。”他低下头,张开嘴,非常直接直白的用行动指出他要求共享的资源,尽管这资源它并不怎么美味也解决不了他的饥饱问题,可它还是有更高一层的追随意义。

小螃蟹突然跳到沙发靠背上,一脸迷茫的看着教缠的两人,阮阮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紧接着霍朗抬头,一巴掌将它挥到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扑通” 。

他倒出一只手来,去解开自己的腰带,找到了一直让他活动十分不畅快的原因,从西裤口袋摸出一把车钥匙随手往茶几上一扔,没有砸出一个清脆的响声,是因为它落在了阮阮的裙子上。

巫阮阮无意的偏头一看,正好看见了那钥匙上的宾利标志,耀武扬威的在‘B’两旁展示出自己与雪佛兰的护翼与众不同的翅膀。

似乎是在控诉她的不专心,霍朗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毫无防备之下阮阮低呼了一声,她手掌落在他已经被磨蹭的露了肩头的衬衣领口,轻轻抵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牛奶一样的白希与铺满夏威夷日光一样的蜜色肌肤相贴在一起,视觉上就足够熨烫人的眼球。

她问,“你不是说没拿他的车钥匙吗?那不就是宾利的钥匙?”

“恩…”他毫不在意这个问题,扳过她的脸给来了一个断氧般的深吻,让她的大脑彻底失去思考的余地。

她身下那一小块岌岌可危的布还不如一个超薄护垫起的作用大,连脱的工序都免掉。

拥吻的同时,霍朗拉开了自己的内库,西裤还松垮垮的荡在腰间,爱马仕的H扣泛着金属的冷意垂在阮阮平坦的小腹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差提刀上马。

突然之间,一声嘹亮而高亢的活驴叫,将这一刻的迷雾天空,生生劈了个四分五裂,连碎片都清晰不已,脆生生的落在两人身上。

231: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2014-4-6 23:07:01 3635

就差一秒,就差一厘米,就可以抵达目的地,枪都已经上好了膛,霍朗和阮阮面面相觑,冲锋陷阵不成,唯有撤退。悫鹉琻晓

他无奈至极的叹了口气,收起自己蓄势待发的凶器,内~裤的边缘卡在他完美人鱼线上,弹出个声响。

鉴于他们家宝贝喃喃始终把嚎叫当做一种欢畅的休闲活动,哭一会应该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问题。

可如果孩子都哭成那个熊样…驴样了,爹妈还在这旁若无人的鱼水之欢,真是,太不像样了。

作为一个像样的爹妈,他们及时的收敛住自己内心对欲望汹涌澎湃的欲望,当然绝望的咆哮也少不了。

阮阮捧着胸口一溜儿小跑回卧室,找了一条睡裙套上,把喃喃抱了起来,这家伙臭的…

巫阮阮最后那一点虚无缥缈的小心思也被自己闺女这一通前无古人的排泄给熏的灰飞烟灭了。

霍朗就这样敞着白衬衣的纽扣,腰上松垮垮的吊着西裤,露着半截内库边,以绝对性感霸气的流氓姿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冷水,一口闷掉。

“尿不湿!”阮阮喊了一声,抱着喃喃冲向洗手间,电光火石的接了一盆温水,拆掉她的尿不湿,用湿巾擦了两下,直接坐进了水盆里,“尿不湿没有了,你书房门后的纸箱里有整包的,帮我拆一包。”

霍朗默默的去为自己的闺女鞠躬尽瘁了。

他回到洗手间去看真正的美女出浴图时,不由的抱怨了一声,“她要有毛你这么个洗法就洗秃了。”

“我很温柔呀!”她都已经养过一个孩子了,再怎么说也要比霍朗有经验的多,她只想快点给喃喃洗好,然后把她包起来。

霍朗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阮阮是正确的,她确实很温柔,只是在他眼里,他们家喃喃是高昂易碎品,那一定要轻拿轻放才行,手脚利落基本都等于未小心翼翼。

为了自己不闹眼睛,他转身出了浴室,掏出手机打算开始做点他真正该干的,比如告诉他妈,他平生第一次用自己的钱做了慈善,还并非一个小手笔。

电话很快接通,他妈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着,张嘴先劈头盖脸的将他从人类的种族里划分出去,“霍小狼你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混账东西!”

霍朗:“…”

他愣了愣,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大逆不道,但这么多年来两人的吵架他一直未被占过上风,此时也固然不能示弱,“你才是。”

“你造反啊你!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多少天不给我打电话了,幸好我不想你。”

“我也不想你。”霍朗十分肯定的陈述到,“幸好我有了媳妇,忘了娘。”他走回卧室,找出一件睡袍,准备摆脱自己这一身袒胸露腹的流氓气息。

霍朗妈一心想自己和儿子叫什么劲啊,反正霍朗这么多年来,狼嘴里就没吐出过象牙,谁能指望他说两句悦耳动听的奉承来,那…那肯定不是本人!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母后这几天在和小香学习苏绣,特别忙,苏绣你知道吗?”

霍朗皱了一下眉头,“有什么是你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不过,你能确定祝小香那个妖孽教给你的是苏绣而不是他自己发明的乱七八糟的带有未解之谜传奇色彩的个人技艺炫弄吗?他连中国都没来过,苏绣…”他嘲讽的笑了一声,“一把年纪你还很傻很天真,就他那把纳鞋底的伎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传了一声十分平缓的幽怨声,有些毛骨悚然,“霍小狼…你嘴巴还能再贱一点么…”

“能啊。”他痛快的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