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摇头,“说真的没什么把握,能入围,得到一个边边角角的优秀奖我也知足,不过我做的不是环保主题的。”她思考了一下,“我的设计偏人性和情感那一边,还没定稿,我要再慎重的思考一下,我要代表SI呢,虽然只要能参加都是一种荣誉,但如果成绩很差,会有很多人不满意,也许要他们参加,结果会更好,毕竟我的资历不高。”

“你比你想象中的自己要优秀很多,应该再自信一些。”

巫阮阮笑笑,她不是不自信,只是在正确的衡量自己的创作水平,“我会尽量,总之都要谢谢你做我的推荐人,不然我也没这种机会。”

这种过于礼貌而带来的陌生让霍霆心里很不舒服,阮阮要对他说谢谢,不应该是这么远的距离,这么拘谨的微笑,而是扑在他怀里,以吻报恩。

巫阮阮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噢了一声,“对了霍霆,离婚的时候我没和你去民政局,我们是不是还没有离婚证,等你有空了我和你一起去一趟…”

“没有离婚证我怎么和于笑结婚?很早就办好了,在我家里,你急着要吗?”

“不,我不需要,下次带呢呢出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就好,我要那个也没有用,只是问一问,你要结婚了,别忽略这些程序。”

“你和霍朗…做打算了吗?”

阮阮莞尔一笑,垂下眼眸,“结婚证束缚不了人心的,能不能白头偕老,不在于那一张纸,有那一张纸,也阻止不了不相爱的人分道扬镳。”

霍霆沉默了,没再说话。

因为呢呢要坐夜晚的摩天轮,所以直到晚上9点,才结束一天的行程,小呢呢困的口水直流,还不舍得合眼。

呢呢抱着她在怀里,和她商量着,“宝贝,和妈妈一起住吧,我家里有小妹妹和小猫咪呦!”

一听这话,霍燕呢眼睛立马瞪得像个灯泡,伸着胳膊拼命的要霍霆抱。

霍霆接过呢呢,让她和妈妈再见,这叫一个痛快,特别敷衍的摆摆手,然后放心的在霍霆肩膀上合眼,口水蹭了他一肩头。

司机已经把车停到了游乐场的正门,霍霆抱着呢呢离开,临走之前,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又毫无征兆的,抓起喃喃的小手,迅速且温柔的亲了一口,轻声道,“真胖。”

灰蓝色的宾利在游乐场的光怪陆离的七彩灯光下变得梦幻极了,它适时的出现,接走了睡梦中的白雪公主。

霍霆抱着呢呢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阮阮,心想,如果一辈子,只能这样和阮阮见面,我也很知足,就让我活的再长久一些吧…

——————

婚礼当天的早上,霍老太太不到五点就开始起来忙活,楼上楼下好像刚上紧了弦,停都停不下来,霍霆被她左一句阿青右一句阿青吵醒,躺在*上看着还没亮透的天空,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忙的,穿上衣服等着去酒店就好了。

没一会,他虚掩的房门就被人悄悄的打开,他翻了身,呢呢穿着吊带背心和小三角内 ̄裤光着脚丫站在他的地毯上,他拍拍*铺,温柔道,“上来,宝贝。”

呢呢的情绪不太高,霍霆有些心疼,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总是会很敏感的捕捉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她拉着霍霆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揉啊揉。

“肚子痛吗?”

呢呢摇头,转头扎进霍霆的怀里,用脸蛋蹭着他的颈窝,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婚礼的一切,霍霆都没有参与,只有呢呢的小礼群,是他亲自挑选的,藕荷色的蓬蓬裙,穿在身上好像她坐在花朵中央,霍霆亲自给她梳的复古发包,还帮上了和裙子同色系的发带,美的无可挑剔。

婚礼的举办地点是在马可酒店的户外草坪,白色的鲜花拱门和纱幔衬着大片的绿色草坪,白色的地毯上铺满淡粉色的花瓣,宾客陆续入场,日光静好。

霍老太太穿着一身改良过的刺绣旗袍,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婚礼现场的两侧,还有记者们的长枪短炮。

霍霆一身白色的礼服,剪裁利落合体,将他的干净清俊完美的展现出来。

这婚礼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连伴郎他都不认识,他邀请来的,也只有部分生意场上有合作关系的朋友。

至于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都知道他这是二婚,并且似乎不太情愿,还有媒体在场,大家也毫无兴致,提前送了一些新婚礼物。

霍朗送了他两本书,有些令人无奈,一本叫做《如何应对一个泼辣的女人》,另一本叫《老婆的心思我们掰一掰》。

孟东送了他两**天鹅绒的薄被,还特别不要脸的告诉了他,是他结婚的时候文君妈妈拿来的,家里有十*,还有Patek Philippe的对表。

今天腕上带的这块就是,至于那块女表,大概会作为他的遗产留给阮阮,总之不会出现在于笑的手腕上。

阿青敲了敲休息室的门,进来提醒道,“少爷,时间到了,您该出去了,呢呢交给我吧。”

呢呢紧紧搂着霍霆的大腿,小嘴巴快速张合,手语也打得有些凌乱:爸爸,你要去哪呀?我肚肚疼,鼻子疼,嘴巴疼,脚脚疼,好疼,你给我揉揉呀!

霍霆心里酸酸的,弯腰把她抱起来,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头,“爸爸要去参加自己的婚礼。”他抬眼看向阿青,“等我两分钟。”

“好吧。”阿青关上门,休息室再次变成他们父女两人的小世界。

霍霆一边轻缓的帮她揉捏着她故意喊疼的那些地方,一边低柔的轻语,“呢呢,爸爸一定要去参加这个婚礼,可是不管爸爸和谁结婚,爸爸都爱你,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给你的爱,是不会因为婚礼而分享给别人半点,你在爸爸心里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你新妈妈不能,你弟弟不能,连你妹妹都不能,你懂吗?”

小燕妮眨巴着泪光闪闪眼睛,低头扯着自己身上的裙纱,委屈的摇头:我有妈妈。

“爸爸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呢呢的话令他心酸无比,“你有妈妈,就像爸爸也有一个妻子,妈妈在你心里无可替代,爸爸的妻子也是一样的,如果爸爸不结这个婚,就没有办法真正的掌握长星电子…”

霍霆弯起嘴角笑笑,将呢呢搂进怀里,亲昵的吻着她柔软的发丝,目光眺望至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我能为我妻子做的最后的事情,就是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据为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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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门外,一辆白色的X6里,孟东嘴上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愁眉不展的趴在方向盘上,文君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公,要不咱们进去吧,你要是忍不住拉着霍霆私奔,我会以死相逼让你留下来的。”

孟东有气无力的扫她一眼,“你带刀了吗?”

“没有。”文君诚实的摇头。

“没带刀你怎么以死相逼啊?下去买刀去。”

文君对四周的环境巡视一圈,为难道,“这没有卖刀的地方啊…”她灵机一动,拿起孟东的打火机紧紧握在手里,“我自焚。”

“那你下去买汽油去,不然太没诚意了。”

“我…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非要带他跑吗?”

孟东猛的坐直身体,“我这不克制呢吗,不克制早冲进去了。”

文君没接话,从包里翻出一块士力架,默默的啃着,“老公,你吃吗?早上就没吃饭呢,这马可酒店可是出了名的味道好,不知道他们的婚礼菜品都有什么,咱们结婚那天听说有蜗牛,我连壳都没看到,饿的婚纱都快从胸上掉下去了…”

“你一饿扁胸啊?还是你婚纱绑在腰上?”

文君不以为意的瞪他一眼,“我这不是为了表达的更生动嘛…”

孟东趴着没动,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文君是个好姑娘,这一点孟东不可置否。他们见面的第一天,文君就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同性恋,很多人都知道,我也有男朋友,不过因为要和你结婚,所以分手啦!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办法谈纯粹的感情,有得必有失,得到奢华的生活就要失去放纵的自由,我们婚姻没有爱情,可能一直也不会有爱情,但是我相信,我们会有感情的,比如日积月累的亲情,你要学会像我这样想噢,不然你以后一辈子都会觉得和敌人生活在一起,和亲人生活,总比和敌人生活好。

就是这一番话,让孟东原本准备好的大失风度的破口大骂,例如“你脑子有病吗?愿意嫁给一个同性恋吗?”迫不得已的全部收回。

实事已成定局,文君在告诉他,你挣扎不开。

于是那天他说:我可能真的不会给你爱情,因为我的爱情给了别人,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家,至少我会让我们的房子,看起来像一个家。

孟东觉得自己的命不算坏,因为他遇到的人,总是这么好。

卡宴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草坪一侧的栅栏外,可以看见远处婚礼的白色布置和来回走动寒暄的宾客,舒缓轻快的交响乐柔和的传来,新人还未登场。

片刻之后,现在的乐队结束了上一段乐曲,开始一首全新的浪漫的曲子,司仪登场。

“霍霆出来了!”文君趴在车窗上紧张的说。

孟东还是懒洋洋的看着,缓缓闭上眼睛,“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敢、也不能带他走…”

264:两百万,不然把你的小哑巴扔江里

:2014-5-11 16:57:50 7584

于笑的一袭白纱看起来十分繁琐,好像陷入一个奶油堆,裙摆蓬松又拖地长尾,霍霆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难看的婚纱了。悫鹉琻晓

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看法,除了他以外的人,还是会觉得这白纱美轮美奂,加上她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妆容,简直宛如一个中世纪的复古贵族。

于笑挽着于长星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朝着面若冰霜的霍霆走来,每一步都幸福的好似踩在云端。

“再去找!一个小孩能跑哪去!”霍老太太坐的地方距离霍霆极近,她面带微笑,声音却已经露出咬牙切齿般的狠意,瞪了阿青一眼。

阿青微微弯着腰,快速的从婚礼现场离开。

她刚刚把呢呢送到霍老太太手边,小呢呢却吵着要霍霆的手机,那上面有为她专门下载的儿童游戏,就是阿青去拿手机的时间,再回来,便只剩霍老太太美滋滋的朝着新娘子傻笑。

阿青登时冒了一脑门汗珠。

她问了两个在门口的记者,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岁穿浅紫色裙子的小女孩跑进酒店。

记者告诉她有,她前脚跑进酒店,后脚那小个小姑娘就跟着她跑了进去。

阿青吓坏了,要是在这一片草坪,倒是一眼就能看见呢呢,可是进了迂回复杂的酒店,一个三岁小孩,能跑的地方可太多了,况且呢呢不会说话,就算有人好心想送小孩子回来,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霍霆的余光瞥见阿青再次跑开,忍不住侧目,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霍江夜由于笑母亲带来的佣人照看,他的呢呢本来就该被送到母亲这里,可是现在人呢?被阿青带走了吗?

于笑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小声提醒了一句,“老公…”

霍霆回神,在于笑挽上他的手臂之后走向洒满花瓣的舞台。

司仪千篇一律的主持内容冗长无趣,毫无创意,最关键的总在最后,这个分明不是牧师的人总是会对不同的新人问出这个问题:新娘于笑,你是否愿意嫁给霍霆,无论疾病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于笑甜蜜的回答了一个:我愿意。

从婚礼开始到现在,足有20分钟,他都没有看到呢呢,霍霆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场婚礼上,他的视线越过于笑的娇颜,瞥向通往酒店后门的入口,阿青带着两个保安跑出来,面色凝重却有条不紊的交代着什么。

可在外人眼里,这不过是新郎对新娘爱慕的凝视。

霍霆敏感的发觉到哪里不对,状态彻底从自己的婚礼上抽离,待阿青看向他时,他的眼里已经覆上一层凝重的疑问:呢呢哪去了?

呢呢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和事物,阿青不敢对霍霆有任何隐瞒和拖延,她用手语告诉他:我找不到呢呢了。

“新郎霍霆…”司仪已经第二次念到他的名字,于笑脸上的笑容显然有些不好看了,生怕霍霆会在这种场合反悔。

霍霆的视线收回,看了看于笑,又看了看于笑,睫毛微微发着颤,试图压抑自己焦急紧张的情绪,但最终是于事无补,他语速有些快,甚至声调都变得有些不稳,急促道,“我愿意。”

不等司仪说交换戒指,他直接拿起了戒指,慌乱的套在于笑的手指,然后拿起自己那一枚给自己带上,所有人都很诧异,于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着急,司仪故作镇定的解围到:“新郎已经迫不及待的…”

“对不起!”霍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扳过于笑的肩膀,捧着她的脸颊在面上印了一个仓促的吻,做完流程的最后一步,然后看向司仪,“我女儿走丢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去找她。”

司仪为大家做了简单的解释,大家纷纷开始对小女孩的行踪表示担心,唯有于家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于笑一面要装作很担心,一面要维持住美丽端庄的仪态,另一面,在心里默默的咒骂着,这死丫头就应该锁在家里面,就这么半小时的功夫都消停不下来!

霍老太太也抱歉的朝客人笑着,还向众人解释到自己的小孙女有些淘气,可能不知乱跑到哪里,霍霆太过担心,希望大家理解。

“找到人了吗?”霍霆跟着阿青跑到酒店前台,询问经理。

“还没有,霍先生,我们现在就在给您调用监控录像,所有出口和走廊都有高清摄像,希望能尽快找到您的女儿。”

“少爷…”阿青颤颤巍巍的叫了霍霆一声。

霍霆转身,眉宇间的忧虑深刻至极,“休息室没有吗?休息室有个小柜子,她早上要钻到里面去我没让,你找了吗?”

“我找了,所有能藏得住她身体的地方我都翻过了。”

“等监控。”他皱眉道。

“对不起,少爷,是我没看住呢呢,我刚才去给她拿手机,让她在夫人身边坐一会,没想到她会跟着我跑出来…”

霍霆摆摆手,示意不用解释,现在追究呢呢是怎么跑丢的没有任何意义,他也心知肚明,阿青不会擅自把呢呢一个人放下离开,一定是安排在他母亲身边才能放心的做事。

大堂经理的耳机传来监控室的消息,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霍霆,准确的传达出保安观察到的信息,“三四岁左右小女孩,穿偏灰的紫色公主裙…”

“是我女儿!”霍霆极度紧张,“她就穿这一身衣服,人呢?”

“被一个扎马尾的长发女人从正门抱走了。”

“扎马尾?”霍霆怔了怔,会是巫阮阮吗?不会,巫阮阮那种人,就算跪下来求自己把孩子给她,也不会制造这种恐慌。

经理又和保安对讲了几句,对霍霆说,“正门,黑色大众宝来,无牌,向西行驶。”

“麻烦你帮我报警。”霍霆对经理交代道,转头面对阿青,“你去和我妈交代清楚,我可能不能马上回来。”

“好。”阿青点头,把他的手机递到他手中。

霍霆跑进休息间去拿自己的车钥匙。

酒店外面的孟东和文君也发现了婚礼的异常,文君咬着士力架有些不明所以,“哎?新郎跑了…”

“对啊…尿急?不应该吧…”孟东也很纳闷,“不会,霍霆已经多久没跑着走路了,出事了,我们去前门。”

他迅速调头围着酒店绕了半圈,一脚刹车闷在酒店的正门,霍霆大步的跑出来,险些撞在X6的车头上,他迟疑片刻,

没再向停车场跑,拉开X6的后门跳上去,一切废话省略,他直入主题:“顺着这条路往西追,黑色无牌大众宝来,呢呢被开车的女人抱走了。”

白色X6如同一头发怒的庞大野兽,咆哮着冲出去。

——————

巫阮阮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的父亲,一直问她和霍霆在一起过的好不好,霍霆待你好不好,他问着问着,阮阮就哭了。

梦里委屈的大哭,现实中泪水横流。

霍朗一手夹着喃喃,一手抓着一个三明治,站在*边莫名其妙的看着哭得莫名其妙的巫阮阮,他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放到阮阮鼻子下面,果不其然,她抽咽了两声,闻到了三明治的味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大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巴已经一口咬住了他的三明治。

“你在哭什么?”

阮阮三两口把三明治一起塞到嘴里,鼓着个腮帮摇摇头,“木噢啊,做木鹅已…”

“我问你在哭什么?哭的内容是什么?”霍朗重新强调,他把力争从他怀里挣扎出去的喃喃放回她的小*里。

巫阮阮慢吞吞的吃完三明治,起身靠在*头,“就是做梦哭了,不记得了…”

霍朗坐到*边,带着一抹危险的醋意向她身体欺近,“今天霍霆结婚。”

巫阮阮眨了眨眼睛,点头,“我知道。”

“你很伤心吗?”

“不伤心。”

“不伤心你哭什么?哪天做梦都不哭只有今天做梦哭,还哭的这么悲痛欲绝,难道不是因为你曾经深爱的男人另娶新欢?”

阮阮没想到霍朗会把问题想到这么深的层次,她以为霍朗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自信到无懈可击,“我…”

“你犹豫了,瞳孔瞬间增大并且目光游离,说明你在心虚,手指蜷缩抓紧被单说明你面对我的质问产生了紧张情绪。

”他笃定道,“你在撒谎,巫阮阮。”

巫阮阮混乱的抹干脸上的泪痕,不可思议道,“你懂行为心理学?”

霍朗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向前倾身,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视线已经无法聚焦,可他还是能看到,巫阮阮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并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她已经对眼了!

“如果你想去看看霍霆是怎么迎娶美丽的新娘,我可以满足你,现在就带你去。”

“我斗鸡眼了…”巫阮阮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把他从自己面前推开,“都说了不是,谁要看他美丽的新娘,那美丽的新娘要是看见我,指不定婚都不结了也要来折磨我,我找虐啊?”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我问的是霍霆,你故意回答于笑,顾左右而言他,巫阮阮,你在撒谎。”

巫阮阮哪里是霍朗的对手,除非霍朗闭嘴不想说话,不然她似乎没有可以赢的胜算,索性不辩解了,她一把掀开被子,坐直了一些,撇头看向通透明亮的窗外,“啊…天气真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霍朗顺着她的目光瞄一眼那如洗碧空,不知她是怎么分析出来万里无云的,那天上那一大朵一大朵的是棉花不成吗?

“逃避问题,不想回答,因为心中有愧,是吧?”

“风和日…”

“ri你。”霍朗突然打断她的话,横插了一句。

“日丽!”巫阮阮白他一眼。

“不日。”他淡然拒绝,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猛的将她拉回枕头上,然后一把推起她的睡衣,从善如流的耍起了*。

巫阮阮抵住他的肩膀,脸色窘红,“你有没有羞,大白天…”

他手臂一扬,高高的掀起被子,轻飘飘的薄被在日光的穿透下仿佛一面巨大的纱幔慢慢的扣在两人身上,“现在黄昏了。”

耍*这种事,一定要谨记三点,一是坚持耍,二是不要脸的耍,三是坚持不要脸的耍,那么最后总会耍成功。

霍朗早上洗过了澡,头发还有些潮湿,自从他在叙利亚回来,就一直留着短短的发茬,摸在手里有些扎,痒痒的,巫阮阮抱着他的脑袋搓了搓,气息不稳道,“你真的会行为心理学?”

“不会。”霍朗倒出半口气,来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刚才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编的,反正你肯定也不会。”

“…”阮阮有些无语,非常无情的把他推开,“那你一直在那乱分析我是为了霍霆结婚才哭!”

“我故意的。”

巫阮阮干脆利落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滑溜溜的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站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欲求不满的霍朗,“

幼稚!”

霍朗伸手拉她,“过来。”

“傻子才过去!”说完挣脱开他的手腕,一溜烟跑出房间。

安燃打电话来的时候,霍朗正在给喃喃换尿布,他把沉甸甸的尿不湿扔到垃圾袋里,抽出湿巾,温柔的擦着胖墩墩的小屁股,阮阮在一边喝着牛奶吃着三明治,顺带指手画脚。

“你们在家吗?”安燃问。

“在家呢,等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了,有个小孩子,想出门旅游那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我们的活动范围就是别墅方圆一千米以内。”阮阮答。

“那你送我啊,我给你养,你去旅游呗,我手艺这么好,肯定饿不着她。”

霍朗突然贴近话筒,冷不防的说了一句,“会做菜就会产奶吗?”

“那…有点为难我了。”安燃笑笑,“一会我去你们家,昨天夜里和朋友去钓鱼了,我今天休假,中午去给你做鱼

吃啊?可以红烧一个,再做个汤,再清蒸一个…”

巫阮阮咽了咽口水,“那你快来啊,还在等什么呀!”

“我在菜市场,你还想吃什么,我买过去。”

阮阮刚想说那再炒个香菇吧,就听安燃那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安燃,这是什么?”

“番薯叶。”

女人又问,“好吃吗?”

安燃答,“不好吃,在北方很多地区这是喂猪的。”

“我没吃过,你做给我尝尝?”

“我没空,一会我要去霍朗那。”

女人好像来了兴致,“我也去,鱼是我钓的,为什么吃没我的份儿?”

巫阮阮和霍朗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安燃这种万年独行侠身边怎么会有女人呢,显然关系匪浅啊!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安燃十分公式化的拒绝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