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刺激过度当时就早产了,孩子生下来时比较虚弱,但幸运的是最后终究是健康起来,可是我们的感情开始极速下降,她对我不再信任,整天冷嘲热讽,不论我如何解释,她都不再相信我对她有过真感情,这段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我终于受不了,出差离家了。”

陆父显然沉浸在回忆中,烟头烧到了手才将之熄灭,随后接着说,“就是在那次出差,我认识了一个女人,一个很令我心动的女人,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有爱情的,我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心动。”

这时他的眼里充满了光彩,嘴角也泛着喜悦,陷在回忆中的他都忘了接着说下去。

陆泽澈安静地看着父亲,这些年他过得苦他都知道,母亲那样的人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受不了,何况是她曾经的枕边人。

“她是个有着中国国籍的美国人,随家人来中国定居了三年,她很温柔很美丽,我尤其喜欢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像天空一般纯净的蓝眼睛,那时我由于心情不好喝醉了摔倒在路边,是她将我扶回家照顾我的,她是个相当单纯善良的人,根本不知道防人之心。”

陆父温柔地笑着,仿佛看到了那个温柔可人的蓝眸美人。

原来新生是他

“她照顾了我一夜,第二天醒来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震住了,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我居然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了她,以后的那几天我工作完就会去她那里坐坐,她是独居,我喜欢她,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她看我的时候眼里也开始闪着羞涩与欣赏,然后很自然的,我们在一起了。”

“她一直不知道我有老婆孩子,我不敢告诉她,我怕她会在知道后离我而去,我每天生活在痛苦的自责中,每次想告诉她但是一想到她会离我而去我就又忍下了,所以一直瞒了下去,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那一瞬间我像被雷劈了一般傻在那里,我爱她,当然期待着这个我和她的孩子,于是我决定了,我要和你妈离婚。”

“当时我给了她一条项链,那是纯银的,上面刻着‘明’字,那是我的名字,我留给她对她说等我回去向父亲禀明我就和她结婚,谁知道我这一走就再也没见到她。”

陆父整个人沉浸在忧伤中,双眼泛红,陆泽澈也为父亲感到难过,虽然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不忍催他。

“那天我回到家,见到你妈就和她摊了牌,我已经想好了很多方法来面对你妈的辱骂,谁知她相当平静,问了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说想见见那个女人,希望她能看在我的份上善待于你,我当时被喜悦充昏了头,根本不及细想就把地址给了她,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她走了三天,我等了她三天,第四天她回来了,幸灾乐祸地扔给了我一张纸,我一看立刻就呆了,因为那张纸是医院开的证明,原来她堕胎了,我怒我吼,但怎么着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母亲和我说,没道理她一个人受苦,我却幸福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于是她对我爱的女人说,我是有妻有子的人,出差在外只是寂寞随便玩玩她罢了,现在她来就是代我和她说清楚要堕掉这个孩子,并拿钱走人。”

“没想到她真的信了,真的堕了胎,拿着钱走了,任我如何找也找不到,为什么当时她不能打电话问问我事情的真相呢?也许她是没有勇气承认我是骗她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吧,总之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她已经不住在当时的地方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以她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不会恨我,只是会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傻被我骗吧?”

“那一次我是真的愤怒了,毅然决然的和你母亲离了婚,给了她不少钱,够她这辈子吃喝不愁了,说实话我在婚期出轨时对你母亲是很愧疚的,即使她再无理取闹再自私毕竟是我的妻子,可是她骗了她,将我和她唯一的孩子给打掉了,让我再也找不到她了,这一点我是如何也无法原谅的。”

“你会怨我和你母亲离婚吗?”陆父转头看向儿子,心里想如果那个孩子留下来也十七岁了,长得肯定不比澈儿差,想想又觉得心酸。

“不会,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勉强,我母亲也有错,如果不是她总是和您吵架,也不会令你们的感情出现这种无法弥补的裂缝。”陆泽澈提起母亲就冷着脸,他小时候去见她没少挨打,现在长大了打不了他,就又损又骂,他甚至都怀疑他不是母亲亲生的,如果不是他和父亲长得太像,他都怀疑自己是抱来的。

“我自那以后就一直不想结婚,因为我实在是忘不了她,她有个很美的中文名字,叫方心璃,心若琉璃,确实是人如其名啊,如果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当时没有被打掉,现在也该十七了吧,就比你小一岁零两个月。”

“我也希望有个弟弟,但是我对现在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实在是很反感。”陆泽澈厌恶地说,母亲再嫁又生了个男孩,现今十四岁,简直和白婷菲一样惹人嫌。

“哎,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该有多好,他绝对是漂亮的啊,我直觉他一定会是个男孩,他会有一双迷人的蓝眼睛,像他母亲的眼睛那样漂亮,都说混血儿的人长得漂亮,他不就是个混血儿吗?”

越说越伤心,本来应该是个漂亮的宝贝居然因为那场错误就消失不见了。

“天晚了,父亲也该休息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太伤心了。”陆泽澈不忍心父亲一直沉浸在悲伤中。

“好吧,我去睡了。”叹息地起身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曾芷兰没再遇到什么麻烦,白婷菲显然是了解到一般人对付不了她,所以没再找人拦截她,遇到过陆泽澈两次,她都是将之当作路人甲,看得出来他想打招呼,但她不给这个机会,免得又被传得风风火火,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早晨,该上课了,班主任走进了办公室,站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名叫方遥然,大家鼓掌欢迎一下,来,方遥然进来走到讲台来。”

在掌声中方遥然走进了教室,当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整个教室立刻变得鸭雀无声,都停止了鼓掌,随后尖叫惊呼声此起彼落,因为谁都没料到新转来的会是个这么帅气的混血儿。

曾芷兰更加诧异,这个不是一周前碰到的那个被围攻的少年吗?居然转到这个学校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只见他一手拎着书包斜挎在肩膀上,本是很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潇洒漂亮,一八五的个头,由于经常打架而练出来的健壮的身材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这衣服被他随意一穿就显得那么有个性。

眼神是桀骜不逊的,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薄唇依旧微抿,放荡不羁的个性令全班的女生双眼直冒心形图案,只差口水满地流了,男生则暗叫倒霉,怎么这么英俊的男生会转到他们班来?这下他们还怎么立足?

“停、停、停。”班主任拿着板擦狠狠拍了拍桌子,才终于制止全班的尖叫声,也难怪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连她初看这个男生时都吓了一跳,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比那个陆泽澈还要漂亮,混血儿就是占优势。

“这位是新来的同学,现在大家欢迎他自我介绍一下。”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一阵过后,大家均等着他的自我介绍。

“我叫方遥然。”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说完,再没有下文了,短短一句话不但不会带给同学们不满,反而更觉得他有个性。

掌声又起,当然了都是女生鼓掌的,男生则委靡不振地做做样子拍了拍手,他们实在是太受打击了。

呵呵,曾芷兰笑了笑,班里来了个这么一号人物,班主任得多操多少心啊,不仅得面对班内小女生的早恋问题,还要面对着这个问题少年,他绝对不是个安份的人物,以后学校的大过小过肯定少不了他的。

“好了,方遥然你就坐在中间的最后一排好了,那里正好是空的。”

随意冲老师点了点头,抬起长腿就走到座位上,将书包往桌上一扔,随意往椅子上一坐,眼睛对教室里的人大致扫了一遍,忽视那群小女生花痴的眼神,眼神在对上曾芷兰的时候诧异了一下,他认出了这个少女,但眼神也只是停顿了一秒钟,随后转头轻哼了一下,眼神不屑。

这举动令曾芷兰感到好笑,完全像个脱缰野马,不被任何东西束缚肆意妄为。

上课铃声响起,全班同学的心思都是晃忽的,整整一天班内同学都心不在焉,只是两节课的时间,整个教学楼都知道高一某某班来了个混血儿大帅哥,然后整整一天教室门口的走廊里围满了女生,个个伸长脖子往里看,看完后个个都傻傻的。

然后仅仅一天的时间,校草便从陆泽澈变成了方遥然。

从此,学校里的八卦再也不围着曾芷兰、陆泽澈和白婷菲身上转了,全都是新来的大帅哥方遥然,都在惋惜为何帅哥不来自己班?或者又在讨论帅哥喜欢什么,有没有女朋友,家境状况如何等。

可是八卦中心的方遥然则对一切置之不理,太过引人注目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整天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椅子上,老师讲课他头都不抬一下,自己一个人看书。

课间有胆大的女生到他面前搭讪,被他一个冷眼击退,此女不但不恼反而双眼冒红光飘飘然地回到座位,心里直想着这人太酷了、太有个性了、太迷人了,她简直太喜欢了!

然后很奇怪的现象,课间班里的女同学再也不出教室了,均围在离帅哥不远处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竭尽所能地想要引起的某帅哥注意,而教室外的走廊上围得满满的,翘首盼望着帅哥可以出来见见面。

终于混乱的半天在众女生的心花朵朵开中结束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教室外早等了一群人,无不盼望帅哥快些出现,曾几何时这种现象经常出现在陆泽澈的门口,现在连他的铁杆粉丝们都跑到这栋教学楼来观看,想看看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来了个比陆大少还要帅的男生。

门外的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方大帅哥终于不负众望地迈开尊腿走出了教室,然后在片刻的寂静后炸锅般的尖叫声传来,外面都是女生,女生哪有不喜欢看帅哥的,而且这个帅哥还是个极品的混血儿,那双蓝眼睛看都不看那群花痴女生,傲然地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哇,他好酷哦。”

“太有个性了。”

“那双蓝眼睛太迷人了,是天空般纯净的蓝色。”

“混血儿,五官真是立体得如雕刻般一样。”

“有人说他比陆大少好看我还不信,现在一看确实是胜在那双眼睛上。”

“我觉得不相上下啊。”

“你滚,别让我看见你。”

“”

此起彼落地赞叹声令曾芷兰笑了笑,真是年轻啊,抵挡不住帅哥的魅力,想想也应该如此,她这么有抵抗力的人初见到他那一刻都愣了一下,何况是她们了。

曾芷兰不得不相信,八卦的速度确实快,才半天的功夫,连高二高三的人都知道了,这不,在去往食堂的路上又出问题了。

白婷菲这个麻烦精又和方遥然扛上了。

真是一大美景啊,连曾芷兰都忍不住停下来欣赏。

男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俨然一个翩翩美男子;女的,沉鱼落雁、碧月羞花,俨然一个超级大美人,两人站在一起,如果你侬我侬,温声细语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画面啊。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男的眼带不屑只想离开,女的眼冒怒火偏不让他离开,眼看男的眼中的不耐加深,女的还不知分寸地继续挑衅。

围观的人比当时曾芷兰和白婷菲扛上的时候人多,今日不同往日,此刻怎么看怎么觉得令人赏心悦目,即使两个主角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差。

“让开。”方遥然冷酷的声音充满厌恶。

“我偏不让,你就是那个传说的新任校草?也不怎么样嘛,哪有澈好看。”白婷菲涩涩地说道,课间的人都在谈论高一来了个新生,长得帅呆了比陆泽澈还要帅,她不屑极了,怎么可能有人比澈帅?

然后此时她终于见到这个人的真面目,只一眼就令她相当难忘,只觉迎面走来一个高个子的混血儿,蓝色的眼睛傲然地看着前方,头部微仰,双手插兜,修长的腿一步步向食堂走去,那一刻她承认这世上还是存在着和陆泽澈一样好看的男人的。

只是眼前的这人居然无视她白大校花的美貌,从她身边静静走过,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好像她是路边的野草一样不入他的眼,脾气一上来就‘喂’的一声叫住他,可惜人家不领情,气得她整个人挡在了他面前,看他还敢不看她。

妈妈动心

方遥然被眼前的女人挡住感到相当不耐烦,双眼冷酷地瞪着挡路的女人,无言的警告道:聪明点的就让开!

可白婷菲偏不吃这套,在澈那里伤了心怎么说也要在他这里重拾信心,她不信凭她的美貌居然留不住这个男生的一丝眼光。

“有事吗?”本少爷今天不想来学校第一天就惹事,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没事就不能挡你路吗?”白婷菲昂了昂脸,身体微侧头部微扬45度,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嘴唇微抿,她知道她个表情是最美的。

方遥然满眼轻蔑,又是个无知的花瓶,想凭美色收服他吗?看惯了母亲那样风华绝代的美貌,这种货色还能入得了他的眼吗?

“你拿自己当狗吗?”好狗不挡路,眼前就偏出现一个花枝招展的狗,令他烦不胜烦。

“你!”白婷菲从他眼中见不到惊艳,只有轻蔑和不耐烦,这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哪个男人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最近澈也只是对她感到不耐烦,但从没轻视过她!

“没事就给我滚开!”方遥然绕过她向前走,女人真是讨厌,花痴又自大的女人更是难以形容的讨厌!

“你给我站住!”白婷菲声音提高八度,太令她不可思议了,他是继曾芷兰后第二个给她难堪的人。

方遥然充耳不闻,显然这个无视更加刺激到了某个人。

“你们给我上,把他拦住。”怒极攻心的人失去了理智,这次这两个是新请的保镖兼打手,前两个因为学艺不精被辞退。

两人面无表情地上前一左一右挡住了方遥然的路。

“让开,不要逼我动手!”方遥然森冷的警告到,此刻他的脸上冰寒一片,天蓝色的眼眸此时因愤怒变成了深蓝,眼神冰冷得令拦截的两人心颤抖了下。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些人你可以惹但有些人你惹不起,顺便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你惹不起的人!”白婷菲胜利般地走到方遥然身前。

“白痴的女人!”

“你、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他,打到他嘴里说出人话为止。”白婷菲这次是彻底被击怒了。

两名保镖听令立刻攻向这个帅得掉渣的人。

对他们早有防备,方遥然可是经过无数次的打斗,还特别学过拳击和跆拳道,身手自然不在话下。

瞬间三人打在一起,方遥然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加之长得好看,身手灵活,众人只看到一个翩翩美男子身形翩翩若鸿,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两名打手,怎一个潇洒超然了得!

围观的人看得目眩,被方遥然超然的身姿迷得七零八落,曾芷兰这次是仔细观察了下方遥然的身手,很灵活,出拳快、狠、准,是个不错的练武苗子。

和两人纠缠了几十招,终于将他们打趴在地,方遥然冷冷地瞪了白婷菲一眼,脱口说了句:“你在我眼中只有四个字形容:俗不可耐。”

余光扫到曾芷兰,发现她正兴味地看戏。又是这种眼光!这种仿佛他是台上小丑的目光令他愤怒!

眼睛一转,随即邪肆地一笑,大步走向不明所以的曾芷兰身前,一把将之拉入怀中,对着白婷菲挑衅地一笑,“在我心中,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说完收回手臂扭头就走,心下痛快,这下看那个女孩还敢不敢继续用那么讨厌的眼神看他。

“你、你给我等着瞧。”白婷菲又受了奇耻大辱,被他损成一文不值,还说不如曾芷兰的一根手指头!恨恨地瞪了曾芷兰一眼,这个账全算在曾芷兰头上,自从有了这个人,她就一直在受打击,此后这个梁子她就和她结上了。

曾芷兰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白大美人愤恨的眼神,她也来了脾气,本来白大美人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这个姓方的又来这么一套,这不是明摆着找她麻烦吗?

想想就来气,大步走到方遥然面前,狠狠地瞪着他。

方遥然看着气愤的曾芷兰,不知为何心情大好,终于看不见她那令他讨厌的眼光了,冲她得意的一笑,校草一笑那威力可不同凡响啊,周围的雌性动物被‘电’得尖叫不已。

“你知不知道,我麻烦已经够多了,你还给我来这么一出。”曾芷兰被他笑得气更不打一处来,双手闪电般的抓住他的右手,身体一转微一用力,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方遥然只觉一晃身体就被扔了出去,毕竟身经百战,被扔出的瞬间立即反应过来,腰一用力,身体便站在了地上没有摔倒,他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女生会功夫,幸亏他反应快,否则就丢大脸了。

曾芷兰也对他如此快的反应赞赏不已,心下越加肯定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既然他躲过了她的一摔她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了,麻烦这种东西爱来不来,再大的麻烦她也不怕,上辈子她的麻烦还少了吗?

于是两人谁也不理谁的往食堂走去,徒留下犹在恼恨的白婷菲,她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此仇不报非君子,曾芷兰和方遥然这两人她是记住了。

最后方遥然那个腰一闪没被摔倒的功夫立刻被众人崇拜不已,只觉得他帅呆了,不仅长得好功夫还这么棒,最重要一点是居然不被白大校花的美色所惑,一顿饭的时间方遥然便被传成了神仙般的人物:人帅功夫棒并且不好美色,天下竟然有这么完美的人!

同时众女生对曾芷兰的感觉就复杂得多了,很显然帅哥那一抱,再加之他暧昧的话,即使明知她是被之利用去刺激某女,心里还是不太平衡。

曾芷兰这人向来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的,她可是思想成熟的人,谁还和一群小孩子一般见识?

对于某些小女生的‘排斥’也不放在心上,知道这都是那个某男惹来的祸,想来如果不是由于前一阵子她表现得太过‘惊人’,怕是少吃不了这些人的暗亏。

最近不知为何白大校花老实了许多,据说是白父看女儿行为太过放肆,对她严加看管,强制限制了她在学校的行为,还有小道消息,说她被陆大少抛弃,最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当时她设计‘她’时可曾想到她也有今天?

黎菁菁因为她的靠山都将她无可耐何,想必是自己想明白了,在学校里遇到她时都绕道走,也不再惩口舌之快,怕是知道后果不会太好才不敢妄为。

最近这段时间,班内风气变了很多,这主要体现在女生方面,自班内转来新同学后,众女生仿佛找到了光的力量,每天打扮得很花枝招展,由于学校规定必须穿校服,所以只能体现在了发型和妆容上,就连身材一向不好的同学都开始了减肥的生涯。

可是不管这些女生如何改变自己,如何想尽办法去吸引方遥然的注意力,都不成功,因为某帅哥根本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也不开口和她们说话,自来到学校都过了一个多月,他连她们的姓名都不知道,除了曾芷兰。

不是对她另眼相看,只是他对她的那将一切不放在心上,笑看红尘般的洒脱神情很是讨厌,所以即使记不住学校内任何一个女生的脸,但是他记住了这个女生的脸。

学校内八卦不少,也是班内女生每到下课都在他座位周围几步远叽叽喳喳,说的无非都是这些东西,他也是从这些人的口中了解到那个曾芷兰也是个风云人物。

明明是一向乖巧胆小的女生,开学后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神圣不可侵犯、无坚不摧般的人物,谁惹她谁倒霉,因为她功夫太好,为什么她功夫如此之好却成了谜,没人问得出来。

所以,方遥然记住了她的名字,曾芷兰!

曾芷兰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母亲整个人开朗了,也精神了,每天都很用心地打扮,眼睛也显现了光彩,这是对异性有了憧憬的光彩。

“妈妈,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有一天,她忍不住问道。

曾母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扭扭捏捏地道:“哪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如此反应令她更加肯定了想法,她是乐意看母亲的心从曾逸那里解脱出来。

“妈妈,我不反对你再婚,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不要错过。”曾芷兰对这个时代的婚姻状况虽然不太适应,但是无非是赞同的,不像是古代女人出嫁从夫,男人三妻四妾,女人还不要吃醋,要从一而终。

而这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如果男的在外面有小老婆女人还可以起诉离婚,拿到不少男方家产作为补偿,并且还可以再嫁。

她虽然有着古代人的保守思想,但是她还真不想母亲对曾逸那样的男人守身如玉,他还真不值得母亲为他这样做。

所以她鼓励母亲再婚,她不是以前的曾芷兰,自己一个人生活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有钱可以出去吃,实在不行自己学着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哎,”母亲面带愁容地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只是知道他目前单身,可他没有再婚的打算,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念念不忘了近二十年的女人。”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已经失去联系近二十年了,他对我说那是个相当美丽温柔的女人,他每次说到她时眼神都是充满了爱意、愧疚、思念与遗憾,我就是被他的痴情打动的。”曾母不由得对女儿说出了她的心思,现在她已经不再将女儿当孩子看了,最近女儿的表现完全像个大人,有时家中有重大决定都要取决于她的意见。

听完母亲的话,曾芷兰也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敬意,现如今很少找得到那么痴情的人了,这样痴情的人母亲应该去争取,虽然过程会很辛苦,但是值!

“这样的男人很少见,他的私生活怎么样?”

“很干净!他财大势大,即使快五十了还是那么有魅力,有许多女人投怀送抱,但他都不假辞色。”说到此处,曾母脸上露出了笑意,双颊发红。

“哦?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妈妈您不要轻易放手了。”

曾母笑意消失,有些沮丧的看着女儿,“我又不常见到他,再说他那么优秀又怎么会注意到我?何况有意于他的女人那么多。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和你好好过日子,这些有的没的,我不会太费心思的。”

“妈妈,您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即使您以后再嫁我也可以一个人生活。”看母亲萌生退意,曾芷兰赶紧劝说,她妈妈还年轻,如此温柔善良的母亲应该值得一个好男人在身边的。

“怎么可以这么说?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女儿!即使我再嫁也要带着你,如果对方不接受你,那么我就不嫁!”曾母严肃地对着女儿说。

曾芷兰闻言感动地去握母亲的手,温柔地说道:“您不能因为我而失去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听您的,以后您嫁到哪我都跟着您。”

“你长大了,不再遇事躲在我的背后,现在的你令我放心。”曾母右手温柔地抚着爱女的头发。

“对了,妈妈怎么认识的他?”

曾母略显羞涩,但仍掩不住兴奋和女儿说道,“他是去咖啡店,我们才认识的,他气质独特,穿着谈吐不俗,看过一眼后就很难令人忘记,后来每隔一两天就会来一次,久而久之我们就熟悉了起来,偶尔会聊聊天,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偶尔看起来那么孤独。”

“他说他思念了十八年的女人是个有着中国国籍的外国人,她长得很美丽,性格也难得的温柔典雅,后来因为误会彼此分开了,他再也没见过她,他说他最喜欢她的是那双天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