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睛?呵呵,真巧,我有一个同学也是蓝眼睛,迷得班内女生一踏糊涂。”看母亲并没有醋意只有替那个男人的心酸,曾芷兰放下心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是吗?他还对我说,她离开他时怀了孩子,最后被打掉了,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也会有着漂亮的蓝眼睛吧?我都称他陆先生,只是他太忙,每次都聊不了多久就离开了。”

“我支持您!只要他没接受其他女人,您就不能放弃,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不是温柔典雅吗?您正好就是这种人,一个人的审美观哪有那么容易改变,所以您打动他的心还是很容易的。”曾芷兰肯定地说,她有预感那个男人对母亲应该不是只有陌生人那么简单,否则怎么可能对母亲说出自己的往事?

“希望如此吧。”

自那以后,母女俩有了属于两人的小秘密,每次母亲都会拉着她对她说哪哪天他又来了,两人都聊了什么话等等。

期中考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了,同学们也都沉浸在将要考试的压力中,花痴的同学也明显减少了许多,面对考试后排名的压力,哪还有人有心情去吸引帅哥?

曾芷兰也有些紧张,她发现她在学习上的天份不如‘她’,所以她用了比‘她’多很多的时间去学习,毕竟突然接受这些令她陌生的东西是很困难的。

所幸她由于练武身体好,每天仅休息三个时辰左右就可以精神抖擞一整天,所以一般人在学习了两三个小时就要休息的时候,她可以连着学习成倍的时间不觉得累。

也只是身体上不累,不觉得困乏,但是脑子累,所以学习一会儿她都起身打坐一会儿,便更加精神,是以基本上和‘她’的差距经由她的努力也追回了不少。

曾芷兰的目标不求进步,只求和以前一样,树大招风招人嫉妒这事她最有体会,她明白高中时期最重要的是高考,其它考试成绩如何对于自己的将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高中时期的同学都将心思放在学习上,同性之间的友情不太深厚,基本上也只是停留在谈得来,相处得比较愉快的阶段罢了,要说掏心挖肺根本不可能。

像‘她’那么真心诚意地对待贪得无厌的汪莹还真是异数,但也更加体现出她的心是高洁的,是纯真的,那个汪莹是不配得到这种真心对待的。

由于是重点高中,基本上每个同学都很看重学习成绩,同学之间也彼此都多了个心眼。比如,某某人说,“最近的课真是越来越难了,我基本上都听不懂,每晚在家都想要弄懂没明白的知识,但是每次都很早就睡了,根本学不下去,太累了”。

另一个闻言也立即说道,“对啊,我也这样,老师讲得越来越听不懂,我接受得很困难,基本上什么都不会。”

但是老师随意的一个小测验,两人成绩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哪还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懂’的事?

谁都希望对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放松警惕,这样在重大考试中自己好排名更向前些,这种心思基本上存在于每一个同学的心中,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中国人的谦虚美德,即使自己再明白,也不好意思对人说‘我什么都会了’,只好跟着别人说‘其实还真是挺难的,我也不太懂’。

曾芷兰所在的班不是重点班,却是普通班里的尖子班,每次考试成绩在普通班里面是名列前茅的。

在这些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才能成绩更好,或者是怎么才能令帅哥注意到自己的同学面前,曾芷兰是找不到友情的,和班上的同学她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再加之她是混过江湖的,对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同学是没有相交的兴趣的。

“曾芷兰,下周要期中考了,你复习得怎么样?”

看到此同学一副很希望看到自己说‘我没复习好’的表情,曾芷兰暗笑,最近几天同学们最爱听的话无非就是‘这次考试我肯定完’或者‘我还什么都不会呢,可怎么办啊’之类的话。

“还行吧。”曾芷兰回答得也不太确定,她对这次考试的把握也不大,但是她觉得考砸的可能性也同样不大。

“这样啊,”没听到令自己满意的话,此同学脸色立即变得沮丧,“看来你很有把握,我就别提了,还什么都不会呢。”

“还有一星期快点努力吧,别再到处自怜自艾,希望是靠努力去争取的,胜利是通过辛劳与汗水挣来的,不是由于别人都没去争取而‘幸运地’掉到你头上的,从现在开始,”曾芷兰严肃地指着她说道,“你,好好复习去,别见到人就问别人如何,要问自己到底如何,行就争取到更好,不行就让自己变得行。”

还在自寻烦恼的同学一看曾同学如此大义凛然,说出的话是如此得有道理,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此为自己着想,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敷衍自己,当下就觉得困扰自己的问题一下就拨云见日,心情立刻轻松了,登时就将曾芷兰当成无私的大丈夫看待了。

“曾芷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我这就去复习,考得好我开心,因为我努力了,考得不好我也不会觉得失望,因为我同样努力了。”此女已不再如刚才那般愁云满面,现在她两眼放光,整个人看起来斗志昂扬。

“嗯。”曾芷兰看着她笑,“这就对了,祝你会有个好成绩。”

“哇,曾芷兰,现在我发觉你好漂亮哦,自信的女人就是好看!”此女双眼狼似地盯着笑容满面的人。

“要上课了,你还要看吗”曾芷兰揶揄地问道。

“哦,我回座位了。”收回欣赏的眼光,充满斗志地走了。

曾芷兰拿出下节课需要的书,余光扫到座位旁站着一个人,抬眼一看正是方遥然,纳闷地问道:“你有事吗?不会也来问我‘复习得怎么样’吧?”

方遥然嗤笑一声,满脸不在乎地说道:“你看我希罕吗?”

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平淡地说道:“那你站我旁边干什么?再站下去我怕被班内女同学的眼光杀死。”

“我愿意站!”方遥然执意唱反调,他刚才经过时听到曾芷兰和那个女生的谈话,在听到那女生夸她漂亮时也仔细看了看,还别说,确实挺有韵味,不过他才不说出来呢。

“呵,你爱站就站吧,有本事上课时也站着别动。”曾芷兰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叛逆,打架斗狠不落在人后,也不和同学说话,上课不听讲,老师点名回答问题高兴就回答,不高兴就直接说不知道,有时她都感觉他懂,但是就是不愿意回答!

“哼。”方遥然抬起腿迈开大步走开了。

无视众同学探究的目光在她和方遥然之间徘徊,曾芷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她不会天真的认为方遥然对她格外的‘不同’来自他对她的好感,她知道他完全是对她不满,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他到底对她哪里不满。

一周的时间在众生的紧张与期待中匆匆而过,紧张而刺激的考试来临了,科目很多,由于没有分文理,所以八门科目都要考试,而且这几门全部都算在总分内进行排名,所以每一门都算是需要着重对待的。

进入考场,坐在座位上,曾芷兰没有紧张,因为她准备得很充分,不像班内其他同学那样总是想去厕所,由于紧张有些同学在考前频繁尿急。

这场是数学,学生紧张是应该的,由于这门科目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都是很难的,不像是昨天上午考的语言,同学们都不太在乎,因为语文这门科目每个人考的分数都不会相差太多,分太高不可能,但不及格的同学几乎没有。

考卷发下来,曾芷兰匆匆一看,不是很难,这种题型课堂上经常练习,她也私下做过很多这方面的习题,所以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这一场下来她的笔几乎没有停过,很顺利地写写算算就完成了,答完时看看时间还早,就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基本上她觉得没有问题了,只是在最后一题她没有什么把握,那道题她做出一半,剩下的一半她不确定做得对不对。

再等了一阵子,铃声响了,交完卷子,同学陆陆续续走出考场,开始对答案,吵吵囔囔,有说容易的有说难的,每次考完都会几家欢喜几家忧。

曾芷兰对自己很有信心,她觉得做的对的题肯定对,不需要去对答案。

她直接去了自习室去准备下一场考试,这些科目中她比较弱的是政治,得回去看看书,多看一些考题。

八门科目数、语、外、物、化、史、地、政分了三天考完了,接着会有两天的周末休息时间,考完试大家都轻松了,剩下的就是担心分数与排名问题了。

曾芷兰只希望名次不要与以前相差太远,免得妈妈担心。

收拾完书包准备回家,走往车站的路上,她看到了方遥然,他的表情不太对,面带怒容,像是那种要跟人打一架的表情,行色匆匆,她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跟过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早。

一会儿的功夫,又出现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三名她眼熟,是上次围攻方遥然的六人中的其中三个,另外两个人她没见过,看起来他们又是打算去打一场了,这个方遥然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打架。

跟着他们走到上次那个小巷子里,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不被发现,在巷子中她躲在拐角处,她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姓方的,我们老大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

“随便。”方遥然的声音还是那么满不在乎。

“你不要这么嚣张,不就是能打一点的吗?我们兄弟一块上,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吗?”一个声音略带尖锐地响起,看来是变声还没变得彻底。

“让你老大自己过来找我,找一群像你们这种货色的人算什么英雄。”

“你他妈说什么?我们这种货色怎么了?你狗娘养的不要看不起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方遥然脸色立变,森冷的眼光利箭一样地射了过去。

“我、我说你是狗娘养的,怎么样?有本事”骂人的人被方遥然的脸色吓得腿有些抖,但随即一想,己方人多有什么好怕,立即胆子又大了起来,腰板也挺直了。

“扑通”一声还在逞口舌之快的人被狠狠地打倒在地,这一拳使得力非常大,倒地的人牙齿掉了两颗,满嘴血,捂住脸痛得哇哇直叫。

“妈的,敢打我兄弟,弟兄们抄家伙。”长得最凶狠的一人抽出匕首命令。

随后小巷内就乱成一片,喊打喊杀声不停地传入曾芷兰的耳中,她想着上次方遥然对付六人都没有太大问题,这次才五人,而且有一人显然倒在地上起不来,四个人应该是打不过他的。

她打算先观察一阵子看看,蹲在地上找了几个小石子放在手中,走出转角看向战场。

方遥然闪躲得特别快,虽然四人一起上威力会大,但是几人一起围住一人,由于人数多出手也未免缚手缚脚,拳脚施展不开,这对方遥然来说无非是有利的。

每当方遥然要躲不开匕首时,曾芷兰都会将石子掷出打中袭击人的手腕,力道不小,片刻功夫几个人的匕首全掉落在地,均抓住手腕疼得直叫,再也没有心思去打人了。

方遥然将几个只顾着握紧手腕哀嚎的人打倒在地,冷笑地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那个骂他的人尤其被修理得很惨,牙齿掉落了几颗,脸也被打得肿成猪头一样。

转头看向曾芷兰,皱着眉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曾芷兰扔掉手中剩下的石子,拍掉手中石子沾的土,缓步走向方遥然。

“他们的手是你用石子打伤的?”方遥然有些吃惊,这种距离下掷出的石子威力还那么大,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达得到的。

“当然,这几人一看就是小混混,不务正业,收拾一下也算是做了好事。”曾芷兰淡淡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乱叫的几人。

显然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你、你是那天那个说、说报警了的女生。”

“厉害,你居然还认得出我。”看向说话的人,他显然是当时六人中的其中之一,他的伤比其它四人要轻些,所以还有精力去注意旁边的事。

“我听出了你的声音。”强忍住痛,声音略显微弱,很显然想狠却不敢,因为他知道了他们的手腕的伤是拜这个女子所赐。

母亲被绑架

不再理这个人,曾芷兰转眼看向神色木然的方遥然,问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找你打架,你哪里惹到他们了?”

被一个女生多管闲事,方遥然心里有些不太痛快,皱了皱眉,就在曾芷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动了动一直抿着的薄唇,“是他们老大看我不顺眼。”

曾芷兰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看你顺眼怎么还找人寻你麻烦?知道他不会回答,于是转头问那个认出她的人。

“他招惹了我们老大的马子”此人很知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知无不答。

“原来是桃色纠纷。”曾芷兰小声说道。

方遥然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厌恶地道:“是你们老大的女人招惹我,我才不希罕那种女人。”

“老大说你勾、勾引他的女人。”显然这人因为疼痛而智力下降,否则怎么还敢在此刻顶嘴。

“你胡说什么!那种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回去告诉你们老大,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不要也罢。”方遥然满脸鄙夷,人教训完了,不想再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拎起地上的书包往肩上一甩扭头走了。

曾芷兰跟在方遥然身后,心里想着看来是那个老大的女人看上了方遥然,招那位老大不痛快了,看情况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像方遥然这种人肯定是不会去纠缠别人的女人,定是那个女人看他长得太好看,动了心思。

哎,可怜的方遥然,想必因为外貌的出众也遭受了不少麻烦吧?

“收起你那该死的表情。”方遥然回头瞪了一眼正在‘同情’他的女生。

“我懂,此事错不在你,谁让你长得这么祸水呢。”考完试心情不错,曾芷兰忽略他的冷脸开始开着玩笑。

方遥然放慢脚步,和她并行着走,侧过头看着她,充满挑衅地笑道:“长得好怎么了?有人长得不怎么样却被一个大帅哥给耍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耍了,听来就觉得好笑,长得一般的女人怎么会天真地认为条件优秀的男人会对她倾心?你说她是不是蠢得离谱了点?”方遥然充满恶意地对方芷兰笑。

曾芷兰对他的嘲讽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说的不是她,而是‘她’,所以这件在别人看来是丢人至极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哼,你笑吧,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不经历那些怎么长大?”

方遥然眼中闪过讶意,他说的话凭良心来讲是相当恶毒的,尤其对于那个受害者来讲,何况这个受害者还是个刚刚念高一的小女生,可她的表现太令他吃惊了,她居然不恼不怒不伤心,就仿佛那件被学校传为笑柄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你当时不是很迷恋那个姓陆的吗?”方遥然不是爱八卦的人,但是此刻他觉得太意外了,不经细想这句话就问出口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难道一个人就只能生活在以前的阴影下停止不前吗?时间是一直向前走的,我们也应该向前看。”

曾芷兰淡然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有句话说的好:回首从前,应该是问心无愧的;面对今天,应该倍加珍惜的;展望未来,应该是充满希望的。那件事我做了就不应该后悔,事情无论是大是小,我都要为我所做过的事情负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能后悔,因为路是我自己选的。”

“虽说以前发生的事我也觉得荒谬,但我不能因为发生这件事就自暴自弃或者愤世嫉俗,那都没有意义,积极的做法就是当它是个教训,小心以后不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看了眼有些发呆的人,曾芷兰笑了笑,顿了顿随后道:“现在对于我来讲,陆泽澈虽称不上混帐,但也算是讨厌了,他是为了讨白婷菲欢心才这么做,其实转念一想,为了心爱之人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何况仅仅是欺骗一个单纯小女生的感情呢?”

方遥然好像没有发现她已经说完,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蓝眸看向前方,心思已经不知飘向了何方。

走到叉路口,两人不同路,曾芷兰说了再见,当然了也没指望心不在焉的人有什么回应,转身向车站的方向走,也许是刚刚考完试心情不错,所以才和方遥然说得多了一些吧,她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学校还有许多人背地里拿这件事说笑,她只是对此很不以为然罢了。

往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好像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虽然说他们自己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在伤害人罢了。

方遥然心思终于拉了回来,旁边已经没有了曾芷兰的身影,转过身,看到她正洒脱地迈步往前走,充满自信的背景看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困扰到她,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超然还真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应该具备的。

那番话其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难道她真的能做到像她说的那样洒脱吗?方遥然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的背影,这个女孩行事作风太不一般,真是个特别的人,其实在他看来,她比那个姓白的校花要好不知多少倍,只是不知那个姓陆的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居然错将沙土当宝玉,而真正的宝玉居然被他不屑一顾。

耸了耸肩,方遥然不想去猜测别人心思,转身向前走,有些事情他还真做不到洒脱,如果有朝一日真能令自己碰到‘那个人’,他真能做到心平气和吗?仔细想了想,答案依旧是:不能!

周末,曾芷兰在家休息,母亲去了咖啡店,周末的时候咖啡店也不休息,她和合伙人杜阿姨除非有特殊的事,否则一直都在店里,幸好也不会太忙,每天也只是那么几个固定时间人多,其它时间基本上都是休息。

在家里无所事事,就看看电视剧吧,她酷爱看关于武侠的电视剧,虽然里面的打斗功夫特技太多,令她不太满意,但是里面演的关于江湖侠义的事情还是令她很有亲切感的。

如果这个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时代背景是宋代,那就更妙了。

她在看天龙八部,虽然里面没有设计到历史上什么真实的人物,有些遗憾,但是故事情节不错,她尤其欣赏乔峰这个人,侠之大者,重情重义,这才是堂堂的男子汉!

看得正入迷,电话铃声响了,站起身来去接,听到对方的话她脸色大变。

“杜阿姨,您没有开玩笑吧?”

“我怎么会开玩笑?哪有开这种玩笑的,快去找陆先生,他们说要想放人就去找陆先生,说他前妻在家里等着他。”

曾芷兰愤怒得手发抖,几乎拿不住电话,左手抚了抚胸口,令心情平静了不少,“您有陆先生电话吗?”

“有,可是我打了好几遍都打不通,只能去他家里找,本来我是要去的,可是刚刚孩子他爸打来电话说儿子出了车祸,我要尽快去医院,只能打电话给你了。”

“告诉我地址,我立刻去,杜阿姨您先去医院吧,事情交给我,救出我妈妈后立刻通知您。”此刻曾芷兰已经不再慌乱,沉稳坚定。

“好,他的地址是**街**别墅。”

曾芷兰记好地址挂了电话,迅速收拾好一切冲出了家门,打了面的就直往陆家。

在车上她思考着,既然绑走母亲的是陆先生的前妻,还要叫陆先生亲自去,看来是将母亲当成情敌了,那个女人应该不会令母亲好过,想到此处,她双拳紧握,双眼利光闪过,她保证如果母亲吃了一分苦,她要那个女人用十分来还。

“司机大哥,麻烦您快些。”心急如焚的她只想立刻就到陆家。

“小姐,已经很快了,”看了看曾芷兰焦急的表情,司机心知肯定是有急事,所以也就点头,“好吧,我尽力。”

在司机大哥的积极配合下,很快就到了陆宅,曾芷兰给了钱快速下车,跑屋陆宅大门前,按了按门前的按钮。

慢吞吞地出现了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站在门前看到来人不是熟人,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谁?有预约吗?”

“我找陆先生,没有预约。”

“呵呵,”此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曾芷兰,语气轻蔑地道,“没有预约不能进,你以为我们陆宅随便一个闲人都能进吗?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正经事的人,我劝小姑娘你还是走吧,当然了,如果,我还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曾芷兰看着他伸手做要钱状,冷笑道:“给我开门,否则出了事后果自负。”

“哼,小姑娘,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我在陆家做了快二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你以为你摆个脸色就能吓到我吗?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要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陆宅,那还不得乱了套。”要不到钱,此人很不高兴。

曾芷兰心急不打算再跟此人啰嗦,既然他不开门,她就只好翻墙了。

纵身一跃中途伸手在铁门上借了个力很轻松地跳进了门内,冷眼看了吓傻了的人一眼,走过去一拳打出去,对方门牙掉了四五颗,无视他的鬼吼鬼叫,骂了声:“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既然他看不起人,逞口舌之快,她就打掉他的牙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有人听到叫声走了出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找陆先生。”曾芷兰不想再耽搁下去,晚一分母亲说不定就要多受一分罪。

“哦,跟我来。”来人看守门人的惨相,再看曾芷兰冷若冰霜的脸色,决定听话。

走进大厅,对厅内豪华的摆设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去观赏,曾芷兰等着下人去请陆先生。

很快,就有人下楼了,抬眼一看居然是陆泽澈,曾芷兰皱了皱眉,有些恼怒这个陆先生速度太慢。

“咦?你怎么来了?”陆泽澈很显然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看到曾芷兰,此刻她一身紫色的衣服,更显脸孔白皙,整个人看起来感觉很不一般,怎么说呢?她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是任谁看到此刻的她都不会那么容易移开眼光,她有吸引人的气质,可是以前他怎么就没觉得她有这个气质呢?

“我找你父亲,麻烦你去请他下来。”无视他探究的目光,曾芷兰对他虽谈不上恼恨,但也说不上有好感,虽说眼前的人长得很不错,但是她没有心情也没有欲望去欣赏。

“找我父亲干什么?”

冷眼一瞪,语气略显急促地道:“我找你父亲有急事,麻烦你请你父亲出来。”

“凭什么?”陆泽澈显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玩味地问道。

“凭什么?!凭我母亲因为你父亲被他前妻给绑架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此刻不想和他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