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人愣了一下,也许是觉得答案不影响到主子什么,回答道:“当然是小少爷。”

听到答案后,曾芷兰对赵太太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为了我母亲以后安定的生活,你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用你儿子发誓。”

沈慧听后紧了紧握着女儿的手,她对女儿的做法感到感动,但是她更加觉得不安,如果触怒赵太太就不好了,何况看到听到女儿的话后脸色立变的陆泽澈,她心里更加没底了。

曾芷兰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眼睛直直地看着犹在流泪的女人。

“曾芷兰,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狠心的人!”陆泽澈扶着母亲怒视着曾芷兰,他觉得此刻的曾芷兰是无情的,任谁都看得出来母亲刚刚说的话是出自真心,她居然还逼着母亲发毒誓。

“我只关心我在乎的人,跟我没有关系的人我何必在乎他们的感受?何况她还不值得我去同情,你知道心疼你的母亲,难道我就不管我母亲的死活了吗?”

陆泽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所谓关心则乱,他此刻根本觉得曾芷兰在强词夺理,枉顾其他人的感受,恣意在别人伤口洒盐。

曾芷兰不再理陆泽澈,对他凶狠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紧紧盯着赵夫人,誓有你不发誓我就和你没完的架势。

其实知道誓言这种东西不能说明什么,而且这个时代大部分的人都是相信科学的,她之所以令赵太太发毒誓,是因为她在进屋的时候看到了屋子正中的那个观音像,很明显是经常有人对着它上香,可以想像这一家子的人定是信神的,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胡乱发誓。

“好吧,我发。”赵太太从这个女孩的眼里看到坚持,既然她已经想通发誓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等等,你对着观音像发誓。”这句话引来陆泽澈更加愤怒的眼光。

赵太太深深看了眼曾芷兰,这个外表看起来还相当稚嫩的女孩居然会这么不好应付,那个女人还真是好命,有个这么厉害的女儿,她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观音像缓缓发誓。

“我今天在此发誓,如果以后还会对沈慧母女不利,就令我的小儿子,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对这个毒誓感到满意,曾芷兰看了看母亲红肿的脸,觉得还是感到不太痛快。

好像读懂了女儿的心情,沈慧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计较了。

“我母亲今天受了刺激,也受了伤,我们不能白白承受这种事情,陆叔叔,您说呢?”她知道以她母女俩二人是不能够将赵太太怎么样的,如果想将她送去公安局那是不可能,以对方的实力,不仅不能将赵太太怎么样,对方反咬一口将自己送去公安局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她现在需要从陆明霄这找补偿。

“今天都是我的错,我会给你们相应的补偿,你们想要我怎么样只管开口。”陆明霄诚恳地说道,他发现沈慧都没有拿正眼看他,这令他很不舒服。

“好,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我只要陆叔叔一句话,那就是以后绝对不能亏待了我母亲。”她知道母亲对他的心思,所以她现在就要他的承诺。

“不。”沈慧不顾脸上的疼痛大声反对,“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走吧。”

曾芷兰疑惑地看着母亲,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啊?为什么要反对呢?尽管疑惑但也听话,母亲今天受的苦够多了,她不想再惹她心烦。

陆明霄想要说些什么,但看沈慧的脸色也就放弃了要说的话。

他们出去的很顺利,赵太太没有为难他们,陆泽澈要留下来照顾她,但被她给赶了出来。

“沈慧,我们送你们回去吧。”陆明霄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慧。

“不用了,我们担当不起。”为了女儿着想,她已经放弃了要和他在一起的打算。

“”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淡,难道是今天发生的事令她生气了?可是他认识的沈慧不是这样的人啊。

“伯母,还是我们送您回去吧。”陆泽澈虽然对曾芷兰不满,但是对长辈他还是很有礼貌的。

沈慧终于抬起了头,冷淡地看着他道:“我们娘俩担待不起,不配坐你们陆家的车。”

“伯母,您这是?”

“你看起来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不能原谅你曾经欺骗我女儿的感情,令她伤心憔悴,你记住,我们虽然平凡,但是我们也有尊严,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你不能够玩弄她,我斗胆问一句,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对待我女儿?”虽然整个脸部疼痛不已,但是这么多话说出来没有令她皱一下眉,出于对女儿的爱与怜惜,她第一次给初次见面的人脸色看。

“”陆泽澈闻言低下了头,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当时为了摆脱白婷菲答应了她这么无礼的要求,谁曾想到他的父亲后来居然和曾芷兰的母亲认识,并且感情不一般?

陆明霄一听明白了她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冷淡,完全是因为儿子的问题,当下气得不行,打算回家的时候再收拾这个儿子,压下怒气他焦急地对着沈慧说:“我代我不懂事的儿子向你们母女赔罪,是我们对不起”

沈慧伸出了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冷淡地看着他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抱歉。”说完拉着女儿去找车了,对他说出这么冷淡的话她心里很痛,但是她必须这么说。

陆明霄傻住了,呆呆地看着她拉着女儿坐上车扬长而去,心里感到空落落的

“爸,我们走吧。”陆泽澈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早知道会令父亲的新感情这么难走,他当时打死也不答应白婷菲的要求。

陆明霄狠狠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道:“回家给我跪祖先,一天不许吃饭。”

善意的谎言

曾芷兰母女到了家,她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坐好,随即匆匆下了楼,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小区里的药店买了消肿的药膏,又在附近商店里买了冰块,然后一路飞奔回家。

进了屋就将冰块放在干净的手帕里包成一团,然后放在母亲手里,让她先冰一下脸,会好受一些,她看到母亲通红的脸,都会觉得心在颤。

在疯女人家折腾了这么久,母亲也该饿了,于是又跑了出去买饭回来,娘俩安安静静地吃着饭,曾芷兰发现从回来为止母亲都没有说话,一直在想着事情,看起来心事重重,她很想问,可是又觉得不妥,于是什么也没说,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母亲的脸太疼,不想说话。

是以曾芷兰也安安静静地陪着母亲,吃完饭,她给杜阿姨打了电话,告知母亲没有事,只是身体有些微恙,这两天有可能去不了店里,也顺便问候了一下她的儿子,得知车祸只是擦伤,彼此都放心了,反正店里有工作人员帮忙看着问题不大。

晚上,曾芷兰坐在沙发上看书,母亲在一边看电视,整个屋里很安静。

“芷儿。”终于,母亲开始说话了,脸颊因为冰敷和药膏的问题已经消肿了许多,说话也不会不利索了。

“妈。”曾芷兰放下了手中的书,应道。

曾母放下控制器,转头看向女儿问道:“芷儿,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何时练的?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她自回来后心里一直在想着陆明霄的事情,虽说下定决心放下了这段感情,可毕竟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付出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所以心情一直恢复不过来,是以将女儿的反常一事给暂时忘记了。

曾芷兰心里咯噔一下,问题终于来了,她该怎么回答呢?当然不能说“您的女儿已经死了,我是外来的孤魂。”她不忍心也不想这么说,她之所以在这个时代适应得这么快,这么安心地留在这个时代,无非是因为有一个很疼爱女儿的母亲存在。

自醒来看到这个温柔的母亲,她就开始发誓不再纠结前世的种种,那些往事现在想来好像过了几百年,有时偶尔梦中梦到前世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想如果不是有这个母亲存在,她说不定会千方百计也要寻找回去的方法,会走遍大江南北去找那些高僧或者神婆们,也或者不能接受事实,继而变得愤世嫉俗也不无可能。

仔细想了想,她犹豫一下,问道:“妈,您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和以前比,您更喜欢哪一个?”

曾母闻言抬眼望向别处,想了想回答说:“你自车祸以后,确实变了许多,以前你虽也是听话懂事令我很安心,可是没有现在这样充满胆色和勇气,你的变化真的很大,连喜好和习惯都变了,如果非要我说喜欢哪一个,我觉得还是现在这样更能令我放心。”

曾芷兰一听,心下安慰,她知道母亲是比较迷信的,其实这世上起码有相当一部分的人还是迷信的,尤其是老一辈的人更加深信世上有鬼神的存在,不迷信的大多都是年轻人。

“妈,我接下来说的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这毕竟是事实,我希望说的时候您能接受。”

“你说吧,我听着。”看到女儿这么严肃,她也不禁坐直了身体。

“那次车祸,本来我是已经死了妈,您不要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曾芷兰看到母亲听到她的话而浑身发抖,连忙安抚她,等她平复了心情不再颤抖时,她接着说下去,只是尽量避免那些不好的字眼。

“那次,我在经过奈何桥时突然想起了我的前世。”曾芷兰停顿了一下,她觉得她如果是对信科学的人这么说,一定会被耻笑并认为自己是疯子,但是她觉得母亲是会信的。

“我的前世是个相当独立并且武功高强的人,在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的同时,判官伯伯突然对我说,是阴间小鬼搞错了,我命不该绝,阳寿未尽,所以又让我回来了,并且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了。”虽然她觉得欺骗一个善良的母亲感觉很可耻,但是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想来想去也觉得只有这么说最好,虽然是谎话,但是曾芷兰眼神坚定而清澈,直直地忘着母亲,无论谁站在她的面前,都不会认为她是在说谎。

显然答案太过出乎曾母的意料,听到答案后嘴巴微张,眼神也瞪得老大,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女儿所说的话,虽然她是相信那些不科学的东西,但是此刻突然有人说自己经历过奈何桥,并且连判官甚至阎王都见过了,即使明白对方没有骗她的必要,说出来的话是事实,她也无法立刻接受。

曾芷兰静静地坐着,眼睛没有离开过母亲,她在等,等母亲接受她所说的‘事实’。

钟表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数不清转了多少圈时,曾母终于有了反应,她看了看女儿,虽说这件事太过奇异,但是这是女儿说出来的,她没有必要去怀疑,即便女儿说她是神仙下凡她也会信,只是接受的时间有可能会长一点。

“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等奇遇,如此一来你的一切变化就有理有据了。”声音很平静,显然是想通了,女儿完全没有必要去骗她,而且她从女儿的眼中看到了真诚,完全不像是说谎。

曾芷兰闻言暗地里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这件事确实太过出人意料,我也就只跟母亲一个人说,希望妈帮我保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自然不会去对别人说,这点深浅我还是懂得的,如果被当作妖言惑众关进局子,就太冤枉了。”曾母坐到女儿身边握了握她的手,也笑了。

坦白了心声的母女俩心情都很不错,曾芷兰就更加放心了,以后即使做什么都不用担心母亲会看出什么来,练功也不会再背着母亲偷偷练了。

曾芷兰觉得从现在开始,她才真正地放下了心,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并且是值得期待的一天,因为她终于不用再畏首畏尾了

期中成绩

周一上课,同学们都很紧张,因为今天就会知道期中考试的各科成绩,分数好则皆大欢喜,如果分数不理想,则如丧考妣。

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有个‘假想敌’,也就是目标,每次考试都会想要超越某人,这个人有可能平时成绩比自己好一点,又或者两人实力相当。

分数比那个目标高才好,如果分数比对方少就会垂头丧气,连续几天心情都不会好。

曾芷兰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第一节课是数学,卷子发下来后,她松了口气,分数很理想,九十分,不算少了,看见其他同学或开心或郁闷的面孔,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成绩比较理想。

她知道作为一个学生,学习成绩是最重要的,即使学校内有些同学会对异性有些特别的想法,但是在他们心目中还是学习成绩排第一位,有些同学会认为家里穷没关系,长得丑没关系,但是学习成绩不好就会有很大关系。

曾芷兰对学习成绩也很重视,但不会看得如其他同学那么重要,毕竟她的心理年龄要较之长几岁,而且在这个世上学习成绩好的不一定会是以后生活得好的那一个,在古代亦是如此,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人也不一定会是状元出身,所以即使她排在倒数几位,心情也不会有多沮丧,只是怕母亲会不开心。

一整天班内的气氛都是紧张的,同学们的话题再也不围绕着方遥然和陆泽澈,也不会因为谁长得更好看而大肆讨论,现在在他们心中,他俩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如果能让自己的成绩好点,排名靠前点,让他们站在讲台上大喊“方遥然和陆泽澈长得就跟狗屎一样”,他们都没意见。

一整天同学彼此碰到就会问对方的成绩如何,考得不好的就不问,自己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位子上,甚至还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分数,其实也没什么必要,因为第二天整个年级的排名就会出来,并且人手一份,谁考多少分都会一目了然。

这次期中考试语文成绩没有特别高的也没有特别低的,整体水平都差不多;理科的分数是最能拉开名次的,往往最高分都要比最低分高出好几十;英语是这次所有科目中最难的,其难度出乎同学们的意料,及格的人数很少。

曾芷兰的各个科目成绩有好有坏,理科都比较理想,这次考得分数最不理想的是英语和政治,政治这门科目很怪,她就是学不好,而英语则太难,她只是勉强及格,对于外语,她本来就不是很适应,即使脑子里有‘她’的记忆,对英语她也无法提起兴趣,更别提她在这方面的天份确实不高。

而最让人大跌眼镜的则是方遥然,有七门成绩都是刚刚及格,最低分六十,最高分六十四,但是他的英语成绩高得离谱,有九十八分!班内成绩第二的才七十分。

方遥然,他是混血儿,虽然从小在中国长大,普通话说得甚至比中国人还好,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抛弃母亲国家的语言,他和母亲在一起生活十五年,两人平常对话都是英语和汉语参半,是以他的英语说得和汉语一样的标准。

两年前,母亲因病去逝,他便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自小他就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他是谁,外公外婆对他未曾谋面的父亲是深恶痛绝,口口声声说他是个无耻小人,欺骗了母亲的感情,甚至还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医院里的妇科医生和他们有着关系,开了张假的坠胎证明,他方遥然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而母亲则坚决不让他去找那个男人,也软硬兼施地不让外公外婆去报负那个欺骗了她感情的人。

他知道母亲是因为太过善良,太过爱那个男人,所以才会逼他发誓不能去为难亲生父亲,虽然他可以不找他的麻烦,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恨他,在他心里,那个男人就和蟑螂没什么两样,都是欠踩的主。

方遥然长得非常像母亲,听母亲说他长得和那个男人不像,除了那个高挺的鼻梁有些像之外,没有一处和那个男人一样,也就是说即使他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也不会被人当作是父子。

他在母亲临终前终于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并且得知他还在N市混得不错,家产不俗.

以前,外公外婆在提起那个男人时,都是以‘那个混蛋’来称呼,他曾问过‘那个混蛋’的名字,但是从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问起.

办完母亲的后世,他毅然决然地来到了N市,在外公的帮助下,他转来了这个学校,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儿子也在这里。

陆明霄这个人他背地里见过几次,陆泽澈他也看见过,果真是父子,两人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幸亏自己不像那个男人,否则他不敢保证会对自己的脸做些什么。

因为答应了母亲不能找陆明霄的麻烦,所以他也没打算要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让陆氏父子一直这么安生下去。

陆泽澈,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不喜欢,完全没有因为血缘的关系对他存有什么兄弟之情,从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他就没忽略过任何一个关于陆泽澈的消息,其实根本不用他特意去查,消息就会自动‘跑’进他的耳朵,谁让那个‘哥哥’太过出名了呢?

在得知他在不久前玩弄过曾芷兰的感情后,他对这个哥哥就更加没有好感了,他觉得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子,连喜好玩弄女人的感情这种习惯都遗传了,只是区别在于曾芷兰没有被占了身子而弄大肚子而已。

方遥然翻了翻桌上的几张试卷,对那红得显眼的‘6’字打头的分数毫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欢,别人因为考得不好如丧考妣的模样令他看来想笑。

成绩如何他根本不在意,只要他愿意年级第一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向来聪明,记忆力极强,有些东西学不了多久就懂,而且还会记得很久,所以只要他愿意,他能用人家三分之一的时间学会多人家一倍的东西。

这成绩他是卡着分考的,他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打架他不输谁,可以说他是打着架长大的,小时候是因为长得太过特殊,不被小朋友们接受,所以会招来冷嘲热讽甚至打骂,从小他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这点和母亲完全相反。

所以他不会故意去招惹别人,但是只要有人招惹到他,甚至骑在他的头上,那么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以前是瞒着母亲打,每次受伤都会去外公家小住,后来瞒不住就被母亲骂,但是和小混混的梁子已经结下,岂是你说停人家就会和你握手言和的?

后来母亲知道了缘由,而他也避不过这些麻烦,所以母亲不再骂他,只是每次一看到他身上有伤就会抱着他哭。

来到这个城市没几天,就被一个自认为是美女的花痴缠上,而不巧的是,她是小混混头子的女人,可想而之这架就没少打,虽然他认为自己很无辜,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他到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何来‘勾引’人家一说?

但没有办法,谁让他母亲是个少见的美人,而他又极像她,所以女人看到他就好比蜜蜂见到花朵一样,不‘招惹’就不痛快。

最近他道上的兄弟们告诉他,陆明霄目前和一个咖啡店里的女人走得很近,他查过陆明霄的私生活,得知他离婚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和任何女人纠缠,并且一直在寻找母亲,这令他诧异,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寻找母亲,思考了无数个原因,唯独就是未曾想过他会对母亲有情。

他前几天去过那家咖啡店,无意中发现那个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再一细查,原来她是曾芷兰的母亲,怪不得他会觉得眼熟,母女俩很像。

沈慧,曾芷兰的母亲,离婚后就和朋友开了咖啡店,私生活很干净,人也很不错,他感觉她的身上会流露出他所熟悉的气息,那是他曾经在母亲身上感受过的,不可否认,沈慧的气质和母亲有八成像。

陆明霄和她走得近,是因为看上她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心里还真不太是滋味,这个是他父亲的男人在找寻母亲的同时,还对另外一个女人示好,这算什么?

再说了,难道这种气质温柔,私生活干净的善良女人都要被陆明霄‘糟蹋’吗?他不会让他如意的,不管是因为恨他也好,还是为沈慧着想也好,总之就是他不会令陆明霄得逞的!

第二天自习课时,成绩排名出来了,曾芷兰班内排名第四,她感觉很满意,毕竟没有和以前相差太多,不会招来家长和老师的侧目,心里踏实了许多。

方遥然排名倒数第九,他毫不在意,他知道自来学校后,经过会有人拿他和陆泽澈相比,开始是比外表谁更出色,后来则是家势、学习成绩什么都比,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势如何,所以无法比,他不想别人将他和陆泽澈绑在一起讨论,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听说陆泽澈学习成绩很好,那么他就令自己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因为在他的骨子里,是很不屑和陆泽澈相提并论的。

陆大少道歉

天气越来越热,自考完试后又过了两周,基本上那些考得不好的同学也从沮丧中走了出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争取在期末的时候能有个好成绩。

有一件事情令曾芷兰感觉很困扰,那就是夏天将要来临,长袖衣服穿起来会很热,可是她骨子里毕竟是个保守的古代人,二十几年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哪有可能在现代短短的三个多月就改变。

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即使知道在这里夏天穿短袖衣服再正常不过。

学校的校服分两种,一种是天冷时穿的长袖衣服,一种则是半袖,是在夏天时候穿的,学校规定比较严,不穿校服就得挨罚,所以这对于曾芷兰来说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这一天,天气是闷热的,虽然还不至于热到要穿半袖衫的地步,但已经足够令运动过后的学生们有脱衣服的冲动。

课间操时间刚过,在这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中,有一部分学生在户外,而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在教室里。

曾芷兰坐在教室内,课间时她一般不出去,早上她还是很早就起床去外面练功一个小时,所以她完全不需要在课间时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或者锻炼身体。

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在班内有相当一部分同学都在复习下一节的内容,以防老师来个突击小测验或者提问什么的,自己会应付不过来。

就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的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喧哗,其中还夹杂着众女生的小声谈论。

“哇,陆大少来了,他来我们教学楼干什么?”

“听说他和白校花分手了,现在来这里难道是找新欢来了?”

“谁那么好命?能被陆大少看上?”

“反正他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

“”

当然了,这些声音都很小,以曾芷兰过人的耳力是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

只听班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麻烦叫你们班曾芷兰出来。”

曾芷兰认出了这个声音,正是门外同学们谈论的陆泽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找她,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来找她打架的,再说了虽然上次她将他的母亲打伤了,可是他母亲也打了她母亲,双方扯平,想来想去,她也觉得自己没有惹到陆大少。

带着疑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她要看看他找她做什么。

走到门口,便看见身形挺拔的陆泽澈,外表出众的人无论站在哪里都会令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因为实在是太过显眼,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对围观的双眼直冒星星的小女生们视而不见。

“你找我做什么?”曾芷兰问道。

陆泽澈看到要找的人,眼中不甘心与恼怒随即而逝,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察觉,却被站在他面前的曾芷兰敏锐的发现了。

看了看旁边围观的不算少数的学生,陆泽澈双唇紧抿,眉头微皱,对将要说出的话感觉难以启齿。

就在曾芷兰感觉莫名其妙,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时,对方说话了,只是说出的话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惊不已,连曾芷兰都吃了一惊,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陆泽澈会向她道歉。

“我对我当时欺骗你感情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不跟我一般见识。” 陆泽澈脸都涨红了,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向她道歉确实很困难,但是父亲说了,如果今天他不当着众人的面向曾芷兰低头认错,他就别想好过。

昨天晚上,父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满面怒容地对他说:“我不知道当时你为什么要欺骗那个孩子,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怎么弥补都已经于事无补,目前只能诚心地去道歉,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去道歉!”

“爸!”陆泽澈纳闷今天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那天他已经被罚跪了祖先,怎么今天又

“你自小就很优秀,我很欣慰,对你很放心,可是你为什么要欺骗小女生的感情?难道你觉得自己钱多、外表出色,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吗?”陆明霄已经气得胸口快速起伏。

连着两周,沈慧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打电话不接,去咖啡店找她,她也借由有事不理他,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