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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欲离去,我忍不住唤道:“六哥哥,”他转身深深的看了看我,仍是默默的上马而去,再没回头瞧我一眼。

我的手抵在额头上,依然还沉浸在刚才六哥哥的柔情中,在他的眼中分明有怜惜和心疼,可是,面对我时他为何要仓皇而逃,为何要装作完全无情。

“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沉思被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我极其厌恶的瞪过去。

“沈姑娘凶悍的模样也美丽的紧,”此人一脸的谄媚,虽然才三十出头,可是脸孔浮肿,眼圈发青,看上去就像四十多岁的人了,他就是前些日子曾经派人来提亲的那个丁老爷,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仆人也连声附和着他,个个都笑的奸诈而阴险,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实例。

见我要走,他们将我围了起来,我撇嘴道:“麻烦让个道,我要回去。”

丁老爷的小眼睛闪烁着,讨好的说道:“就让丁某人送沈姑娘回家吧。”

“不用了,”我翻了翻白眼,“回家的路我还认识。”

他朝我走近一步,我便往后退一步,他再走近,我再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沈姑娘,我可是一片好意啊,你就忍心拒绝我?”

“呸,”我不屑道:“请你放尊重点。”

他眯起眼睛,伸手就拉我,“你要做什么,”我急了,以前遇上过他几次,他忌讳着爹爹只有言语上的无礼,倒是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过,可今天做的太过分了。

“放开她,”声音不大,但犹如天籁。

六哥哥从马上一跃而下,将我护在他身后。他紧握着我的手,轻声道:“雅儿,别担心,万事有我。”

我不由点了点头,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我就会觉得特别的安心。

“又来一多管闲事的,”丁老爷低声骂了句脏话,六哥哥面色微微一变,怕是他从来没见识过这般的市井无赖吧。

“你给我嘴里放干净点,”六哥哥怒斥道。

丁老爷冷笑一声,故作潇洒的弹了弹手指,道:“沈姑娘,我不会难为你的,你怕什么呢?”

我往六哥哥身后缩了缩,又探出了半个脑袋,朝他扮了个鬼脸,有了六哥哥的保护,让我的胆子也壮了许多。

“雅儿,我送你回去,”他牵起我的手,朝包围圈外走去,冷言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他一手搀着我,另一手举着手中的宝剑,他的气势硬是把丁老爷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六哥哥带走了我,再无一人敢出声。

夕阳斜射过来,余晖染红了天角,眼见家门已在前方,我仍是舍不得放开六哥哥的手。

“雅儿,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他松开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六哥哥,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我鼓起勇气问他,眼底有期盼。

他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雅儿,皇上对你很好。”

这话说的好奇怪,皇上本是我兄长,对我好也属正常,可是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我奇怪的看了看他,他掩饰的别转头去,不再直视我。

我哑然失笑,我的六哥哥莫不是误会我和皇帝哥哥之间的情谊了,思及此,我绕到他的跟前说道:“六哥哥,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

“雅儿,我真该走了,”他乘我不注意,翻身跃上马背,“后会有期。”

骏马奔腾而去,我傻傻的杵在那里,心中黯然,别说皇帝是我的兄长,即便不是,我若是不愿意他还能强抢不成,可惜当时的我不能深刻领会到君是君,臣是臣,而臣永远不能与君争锋的道理。

小心的掀开手中的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两块状似手掌的东西,有点像是人参,细细品来却又不是,体形不大,但是结构独特,“这是什么?”我奇道。

我取出一个抓在手里,找到如风的房中,在他面前晃了晃,“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如风伸手来拿,我硬是不给,“雅儿,你不给我看仔细了,我怎么辨别。”

我不情愿的塞到他手中,“看吧,不过要是你说不上来,别怪我踹你几脚哦。”

如风拿在手中仔细掂量了番,笑道:“雅儿,你没事买了味药材回来干啥?”

“药材?”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皇帝哥哥专程派人送来的就是味药材?

“嗯,当归,补血活血用的,”如风关切的问道:“雅儿,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把东西抢了回来,拽在了手心里,自言自语道:“当归,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雅儿,你在打什么哑谜呢,”如风头也不抬,兀自擦拭着手中的利器,那柄长剑已被他擦的雪亮。

“啊”,我大叫一声,我突然明白了,皇兄送我当归的意图是暗示我认祖归宗呢,自打上次我拒绝他之后,他便换了这种方式。

“雅儿,你一惊一咋的干啥呢,”如风皱起眉头低声说道。

想通了个中关节,我心里拿定了主意,娘亲千辛万苦,费尽心机的将我送了出来,不管怎样,皇宫,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

正在思量中,如风双手搭到了我的肩上,将我朝他身边拉了一把,问道:“雅儿,我觉得你最近心神有些恍惚,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脸上发烫,轻咳一声道:“没有,如风哥哥又胡说。”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反手扯住如风的衣袖,“对了,说到有事,我倒是真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他满不在乎的回道:“你要知道的事我自然不会隐瞒。”

“哥,你是不是会武功?你从哪里学来的?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和爹爹?”我甩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雅儿,你太大惊小怪了。”他懒洋洋的说道。

“三脚猫的功夫是吗?听说你可是把蒋胖一伙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哦,”我边说边偷偷瞧他的表情。

“纪昀这家伙,”如风恨恨的咒骂了句,很快恢复了笑颜,“雅儿,你别听他胡诌,打架嘛靠的还不是一股蛮力。”

我白了他一眼,“哥,你别和我绕弯子。”

他打断了我的话,托起我的脸,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雅儿,相信我,无论我隐瞒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都不会伤害到你和义父,我保证。”

“哥,”我还想再追问他,他把我往门外推去。

没几下就被他推出了门,尽管心不甘情不愿,我还是压制住了满脑子的疑问,和如风多年的兄妹之情,让我没理由不去相信他。

回到房中,将那两个当归和娘亲留给我的信包在了一起,藏进了檀木箱中,我想,不到非常时刻我是再不会拿出来了,如果可能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遗忘吧。

“小姐,你在屋里吗?”门被轻轻的拍响。

我连忙打开了房门,“高伯伯,进来坐啊。”

老高还是很拘谨的站着不动,“小姐的闺房不敢擅入,老高头在门外站着就好。”他从身后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小姐,你的信。”

我朝他身后看看,“送信的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小姐要找他问话的话,老高头这就去追他回来。”老高说话办事雷厉风行,说着就往外走。

“高伯伯不用了,你把信给我吧,”不必问了,写信的除了纪昀外不作第二人选。

老高将信塞到我手里后还替我掩上房门才离开。

还是那熟悉的笔迹,龙飞凤舞的写了八句诗:

天高云在淡,

赐福送平安。

良辰佳日到,

缘情结金兰。

相见不恨晚,

爱在有晴天。

永恋天地间,

远世修爱果。

看到这样直白的文字,我一下子羞的面红耳赤,这个纪昀的胆子也太大了,我慌乱的手足无措,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了得,想把信收起来,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虚掩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我大惊之下,把手伸到身后,“爹,是你,”我尴尬的唤了一声。

“雅儿,藏了什么呢?”爹笑眯眯的问道。

“没啥,”我吞了口唾沫,“爹,你怎么来了?”

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来,他用袖子微微在纸面上拂了拂,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不就是我藏在身后的那封信吗?再看手中,早已不见了信的踪影。

我愣在那里,抢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见爹已经把信拿在手中认真的读起来,我一次次的抬眼偷瞧他,但始终不能看出他的心思。

我心神不宁,像有小虫子在心头蠕动,良久才见爹稍稍咧了咧嘴,吐出了一句话,“文采不错。”

我本以为爹定会好好教训我一顿,可是怎么都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形。他坐了下来,又把手中的诗仔细看了一遍,笑道:“雅儿,今日约你出去的就是此人吧。”

我不明白爹话中所指,只能点了点头。

“纪昀,纪昀,”爹低低的念了几遍,又问道:“是和如风一同从师生云精舍的那个纪昀吗?”

“是,”我低头老实的回道。

“改天让如风带他来家中坐坐,”爹的嘴边仍挂着淡淡的笑容,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想叫爹不要误会,他已经推开了门,还留下一句话给我:“雅儿的眼光不错,呵呵。”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婚约

原本以为爹的一席话只不过是信口拈来的玩笑话,直到几天后,如风真的带了纪昀回来,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爹吩咐老高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来招待纪昀,当我走到偏厅看到纪昀的身影时已然惊的像挨了一下闷棍,再瞧见他和爹爹谈笑风生的样子更是让我吃惊的口舌打结险些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在这?”我上前就质问道。

“雅儿,怎么说话的?”爹居然为了旁人训斥了我,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儿。“来,坐到爹身边来,”他指了指他左首的座位,我本想依顺着坐下,再一看,这一坐就是挨着纪昀,便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好说歹说,我才换到了爹的右首边,这样,虽然是和如风拉近了距离,总比贴着纪昀要心宽多了。

“这是桂花陈酿,醇香浓郁,晓岚,你试试。”爹亲切的唤着纪昀,绕有兴致的和他干了一杯。我实在是猜不透爹的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过看这情形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和如风看着他们你一杯我一杯的像是多年老友似的互相敬酒,硬是插不上半句话。酒过三旬,两人皆有了几分醉意,爹轻咳一声,似乎是准备步入正题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晓岚,听闻你从小便才华出众,有神童的称号,今天我倒是要考考你了。”

“沈伯伯请出题,纪昀愿闻其详。”他恭敬的回道,将以前恃才傲物的情态完全收了起来。

爹向老高使了个颜色,老高会意的点了点头,取了笔墨纸砚来,爹随手挥就: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我和如风对望了一眼,爹的这副上联出的好偏,暗合乾坤之意,又取八八数字对立,很难应对,我不由为纪昀担心起来,要是他对不上来,依他平时清高的性子,这面子要往哪里搁。

只见纪昀不慌不忙的提笔,稍加思考,胸有成竹的挥笔写下: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和鸣。

“好,”如风脱口而出,兴高采烈的喝起彩来,“对的好啊。”

爹捋了捋胡须,露出赞许的微笑,“不愧才子之名。”

纪昀谦逊的回道:“沈伯伯谬赞了。”他眉宇间英气勃发,虽然说话谦虚,但是难掩自负的神色。

我暗自思忖,这纪昀果然才智过人,脑子又反应奇快,这点可是如风哥哥怎么都比不上的。

“雅儿,给晓岚满上一杯,”爹满意的看着纪昀,我不情愿的提起酒壶为他斟酒。

“晓岚,我这还写有一首诗,只要你能读出来,我就将雅儿许配给你。”他轻巧的许下承诺。

“爹,”这一下把我震的不轻,“你怎么能……”

爹轻点我的鼻尖,“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由爹给你作主。”我的下巴都惊的快要掉下来,爹他是误解了我和纪昀的关系了。

“爹,”我拽着爹的衣袖,可是他笑着朝我摆了摆手,我的样子在他眼里完全成了害羞撒娇,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如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但他紧抓着拳头始终一言不发。

纪昀则大喜过望,当即向爹敬了一杯酒,“多谢沈伯伯成全。”

爹伸手挡住酒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诗也不是那么容易读的,等你解出来再喝也不迟。”这次是老高从里屋取出的一叠诗稿中,从中抽出一份递给了爹,看来是早就备下了的。

我伸出脖子去先偷瞧了一眼,上面写道:月中秋会佳期下弹琴颂古诗中不闻钟鼓便深方知星斗移少神仙归古庙中宰相运心机时到得桃源洞与仙人下盘棋。我顿时放下了心,这诗太过古怪,若说是一首七律,那应该是五十六个字才对,可通篇下来却只有四十八字,我从来都没看到过这般怪异的诗句。要是纪昀真能解出来,也让我不得不佩服了。

纪昀接过后,嘴唇微动,眉头紧皱,显然是在苦苦思索。

“义父,这解题也该有个时间规定吧,难道他一夜解不开,我们也要在这陪上他一整夜吗?”如风撇嘴问道,爹朝他瞪了一眼,他才把后半截话给吞了回去,我也觉着如风未免太小气了,尽管我不赞同爹的做法,但怎么也不能失了礼数,只有给纪昀充足的时间,他才会在失败后心服口服的认输。

“纪昀,要是答不上来,千万别勉强,”如风拍了拍纪昀的肩膀,笑道:“我保证不会外传,绝对不会有损你大才子的名声。”

“如风,你安静点,让晓岚好好想想。”爹对纪昀倒真是欣赏。

“有了,沈伯伯,我已经解出来了。”纪昀弹了弹诗稿,从容的应对。

爹有些激动的抓住纪昀的手,“你真的能解出?”

纪昀面带笑容的缓缓点头,如风面色微变,我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既盼望着纪昀可以读出诗来讨爹爹的欢心,他本人也免于被如风耻笑的尴尬境地,又担心他当真读了出来,爹果真会将我许配给他,我的心情也随着纪昀脸上的笑意起起伏伏。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纪昀也抬眼瞧我,回我一个温柔的似能掐出水的眼神,示意我安心,我知晓他一向狂妄又自以为是,他既然说可以,必定已有了十成的把握,害的我现在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了。

“晓岚,既然解出来了,就快说吧,”爹放开一直握着的酒杯,凝神注目的听着,我拉着自己的鞭子,心里异常的紧张。

“就是,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今天的如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老是和纪昀过不去。

纪昀倒是毫不在意,他朝爹行了个礼后,洒脱的说道:“沈伯伯所作之诗是一首‘藏头露尾’诗,起首的一个字其实是最后一个字的一部分,而各句的头一个字,便是上一句最后一个字的一半。所以整首诗念出来该是:‘八月中秋会佳期,月下弹琴颂古诗。寺中不闻钟鼓便,更深方知星斗移。多少神仙归古廟,朝中宰相运心机。几时到得桃源洞,同与仙人下盘棋。’不知纪昀读的当否,还请沈伯伯指教。”

他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为他的才气所折服,拍手叫好,全然忘记了适才爹许下的诺言。

“好,好,好,”爹连说三个好字,欣赏和喜悦之情全然写在了脸上,“雅儿,还不敬晓岚一杯。”

我这才回过神来,之前爹的话也迅速反映到我的头脑中来,我的脸忽冷忽烫,难道就因为他答出了难题,爹就要这样把我给嫁了?

爹乐的合不拢嘴,这也是那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的这般开心,那发自内心的喜悦,让我也跟着他傻笑起来,只要爹能时刻保持灿烂无暇的笑颜,那我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思及此,我端起自己身前的那杯酒,轻声道:“纪大哥,我敬你。”说完,我一饮而尽,纪昀闻言,同样含笑饮尽,爹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欣慰。

“晓岚,我一诺千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不过雅儿自幼娇生惯养,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呢?”爹的言下之意就是在问纪昀是否有能力娶妻生子,他已然为我安排好了婚事,根本不打算再听我的意见了。

“纪昀明年即回乡应试,待功成名就之日,便能迎娶雅儿过门。”纪昀很有自信的回道,我也知道凭他的才智,中举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金榜题名之时就是你上门迎娶之日。”爹就这样为我定下了终身,还不容我反驳。

“爹,”我急的满头大汗,他不以为然的摆手道:“小丫头害羞情有可原,爹明白的。”

我还待再说什么,爹抬头看了看晌午高挂的太阳,道:“晓岚,那我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熟读圣贤书,别让我们家雅儿等太久了,呵呵。”

“多谢沈伯伯厚爱,纪昀定不会让您,还有雅儿失望。”他踌躇满志,眼睛闪耀着光芒,脸上像孩子似的露出满足而天真的笑容,都说自信的男子最有光彩,这一刻他的神情像极了年轻时刻的爹爹,自负,傲气,光芒四射。

“嗯,雅儿,你这就送晓岚出去吧,”爹今天多喝了几杯,心情也不同于以往的烦闷。

“是,”我小声应道。

如风一直板着张脸,见我和纪昀出了门,“哼”的一声也自行回了房。

步出院门,我停驻脚步,想了又想还是不知该怎么和纪昀说明事情的缘由。

“雅儿,你陪我走走吧,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说。”他像是看出了我有难言之语,但又不点破,只是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吧,我送你出村口。”我很感激他的体贴,可是有些话我要是今天不说的话怕再难以澄清了。

“雅儿,”他轻轻牵起我的手,“我写给你的诗你看到了吧?”

我抽回了手,“看到了。”

“我的心意你也应该明白,纪昀此生定不会辜负你。”他清亮的眸子流转时如星星闪动,定神时又如一汪清泉,情深意重,言之凿凿。

“我……”我有瞬间的失神,那样飞扬的眼神,那般美好的誓言,全是为了我,说不上此时是怎样的心境,感动不需要太长久的时间,也无需太多的承诺,只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就生成了。

“纪大哥,我……”我咬着嘴唇,酝酿着如何开口。

“雅儿,你什么话都不必说,也不用现在答应我什么。”纪昀泰然自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他甩了甩衣袖,淡淡的笑道:“等我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把憋了很久的话如实说出,刚要开口,就被一个凄惨的哭声唬的忘记了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