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啊!

对了,还有法国大革命。距离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还有六十多年。在这场革命中也有不小的战争,而且国王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被处以极刑,皇室地大批珍宝流入民间。我在后世不知见过多少对当时流落的珍宝的拍卖,轰动一时的《泰坦尼克号》上出现的海洋之心不就是法国皇室的遗珍吗?

我不是贪财的人,但一想到这些,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

看来在这风起云涌的十八世纪,我不会无聊了啊!

嘴角微微翘起,发现了许多好玩事务的我,再一次体会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乐趣。

就这样决定了吧!目前事业的重点就放在英、法、美三国身上。当然十八世纪的大事极多。不过一来我不是学历史的,虽然曾经研究过这一时期的世界史,但印象深刻的也只有这么几件超级大事,其他的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一时也想不起来。二来,我虽然寿命绵长,却也并不是神仙、超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英法美三国的事情已经极具有挑战性,再多来两个就算是我也要大呼吃不消了!当然。我并不是仅仅就局限在这三国里面。如果别的国家、别地事情,碰上了。有机会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地。

我静静地站在甲板上,迎着温和的海风,慢慢将脑子里地信息过滤了一遍,终于理出了一条比较清晰的未来蓝图。

“在想什么呢?”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道:“吹风。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吗?”

他笑了笑,走了两步跟我齐平,微微闭上眼睛,一边呼吸着有些潮湿和腥咸的空气,一边说道:“你现在越来越西化了,说话也渐渐向他们靠拢。”

我不以为忤,道:“你也一样啊!”

“是啊!”他慨叹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大海喃喃说道,“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平和美丽的大海居然也有着那么凶暴无法抗拒的时候。然而暴风雨过后,迎来的却是更加灿烂的阳光,在经历了生死险关之后,更能凸显出生命的可贵。劫后余生的那一刻,敏敏,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感动!”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今天对我说这些,不会是无的放矢,现在的我只需要倾听。不必有任何的动作。

而他地心情我又何尝不能理解?人生最难之事,莫过一个“死”字。当堪透了生死关,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他转过身来,凝视着我,缓缓说道:“敏敏,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了你的苦心,我想,我要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嫣然一笑。

“谢谢你。把我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解救出来。是你让我明白,生命中没有过不去的坎,确实。我在夺位地过程中失败了,可那又如何?皇位本就不是我能够触摸的东西,但那时眼界太小,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我不知道还能争取什么。然而到了现在,我明白了,世界是那么辽阔,那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么多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每一次风景都值得全心去享受,每一件事情都值得全力去争取,苦苦争夺那高不可攀的皇位,即使胜利了,也不过是在井底观天,现在看看,真是孤陋寡闻得可怕!”他自嘲地笑了,“可叹我那些弟弟们,身在局中犹毫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于一隅的得失,何苦来哉?”

我宽慰地笑了,道:“你能想明白这些,很好。”

他看着我,感激地一笑,说:“这些都是你让我明白的,敏敏,不是对我枯燥的灌输,而是带着我走遍天下。虽然什么都没说。却比千般解说更令我感动。敏敏,谢谢!”

我淡然一笑。道:“一家人,说什么谢?”

他并不是个矫情地人,闻言也是一笑,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有一股豪迈迸发出来:“敏敏,现在我有了新的梦想,你知道么?”

“什么梦想?”我配合地问。

“我想要走遍这天下的每一个角落,看遍世上所有地风土民情,我的目标不再是小小的大清,我要的是世界!我要在世界上都留下我的名字,让这一生没有白过!”他大声说道。

我掩嘴而笑,没有去反驳他那句“小小的大清”。跟所有初接触到外国的中国人一样,他也犯了妄自菲薄的毛病,说得严重一点就是崇洋媚外,认为外国就一定比中国强。不过观念并不是别人灌输的,是要自己形成地,这一点我也无法勉强,但我有自信可以在未来慢慢地给他纠正过来。而且现在这种状态对他来说也是最合适的,他刚刚走出人生的阴影,贬低大清,不过是种下意识上的行为,较不得真的!

“娘,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允也跑上了甲板,开心地笑着,问。

这孩子,自从离开了大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有些着意的痕迹,到了后来却是全然的放开心胸。我想得果然没错,他并不是个甘于受到封建礼教束缚的人,带他出来,虽然难免担心他地安全,却也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再说未来。”我笑看着他,问,“允,你呢?你对未来有什么希望?”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像已经在脑海中反复考虑过无数次似的,张口就道:“未来当然是要把我们罗家的事业推广到世界各地啦!就凭娘的生意头脑,还有我的天才潜力,有乔叔叔他们的鼎力支持,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我要做世界商业地霸主!”他捏紧了拳头,大声说道。

我不由哭笑不得。前面说地还有点意思,结果越到后面越不靠谱,还自吹自擂起来了!

故意板着脸,我呵斥道:“看你这么毛毛躁躁的样子,还说什么商业霸主?自大是最可怕地敌人,你以为别人都是不堪一击的吗?太过骄傲,失败的只能是你!”

“好了啦,娘,我这不是故意夸张了给你鼓劲吗?又不是真的就眼高于顶了。谁敢说自己天下无敌的?出来!我给他好看!”他故意嚷嚷起来。

终究是板不住脸,我“噗哧”一声笑起来,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允笑看着我们说笑,忽然故意面露不悦,道:“允,你也太不厚道了!说什么罗家的事业,那我呢?”

允表情一滞,随即迅速泛起讨好的笑容,谄媚地说:“哎呀,口误!绝对的口误!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就原谅小弟一次吧!”

看着他狗腿得有些过分了的样子,允也没能坚持住,败下阵来。

他夸张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喃喃道:“一个娘、一个大哥,都是厉害的人物,我怎么就这么蠢跑上来自讨苦吃?呃,娘,大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我们回答,落荒而逃!

看着耍宝的儿子,明知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们开心,我的心中不由充满了满足和幸福长长呼出口气,仿佛要吐尽胸中浊气,我仰望着蓝天

未来,触手可及了啊!

未来蓝图啊!

敏敏的悠闲日子就要过去了,向着世界舞台进发!!

为了鼓励敏敏,大家来点票票如何?

嘻嘻

ps.因为单位组织培训,从明日起晓月就要穿越到香港去了,月底才能回来!据说那个培训变态至极,从早学到晚,因此俺只能尽量坚持每天的保底更新,至于粉红票加更,如果有的话,也只能等俺回来再说了!不过大家放心,俺一定会补上的!如果有哪一天大家发现连保底更新都没有了,那绝对非俺所愿,请大家稍安勿躁,缺了多少,俺回来一定补齐!!

晓月叩谢!

第十六章 再会故人(免费)

(反复考虑再考虑,曾经作为预告发布过的内容终究是绕不过去,必须夹在里面才算完整,无奈只好接在新内容的后面重新发一遍,所以本章有部分内容是重复的!为表歉意,本章免费提供给大家,本来还有千多字的新内容也不收费了,希望能借此得到大家的谅解!^^b)

从荷兰出来的海域,布里奇特不知走过多少回了,已经到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到的地步,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可就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我们一路顺顺当当,驶入了港口,安全抵达目的地。

威廉姆斯早已亲自在岸边等候许久,多年不见,他的脸上已经皱纹满布,对我的尊敬却一如既往。

“夫人,好久不见了!”他微微弯着腰,说道。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我感叹着,看着垂垂老矣的故人,“你的身体还好吗?”

“托您的福,还算过得去。”他笑着说。

“父亲,夫人一路远来,很辛苦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吧。”乔扶着他,说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说是我辛苦了,实际上却是为他着想。佝偻的身板不再挺直,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带上了混浊,毕竟他并不比康熙小多少啊!尤其长期海上的风浪加速了他的老化,看起来起码也有六七十岁了。

我们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人会想到其实我们是同龄人。

允和允都好奇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们早已听说了许多威廉姆斯的故事,他是如何与我相识,如何与我一起做生意,如何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留给了我…

威廉姆斯笑了笑说:“是地。是我疏忽了。夫人。我们上车再说吧!”又转向允和允。笑道。“允少爷。允先生。欢迎你们来到荷兰。请随我回家吧。”

我笑着看了看他。又向允兄弟点点头。当先登上最前面地马车。威廉姆斯和乔跟我共坐一辆。而允、允和瑞安娜坐在后面一辆。各自坐好了位子。车夫一声轻喝。马儿甩开四蹄。平稳地走起来。

一路上。我们其实并没有说到什么。久别重逢。再见面已是斗转星移。人依旧。却面目全非。沉默、慨叹、伤怀。构成了我们重逢地主旋律。

回到威廉姆斯地庄园。因为他生意地成功和爵位地恢复。整个家族也水涨船高。在荷兰国内虽算不上顶尖。却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挣钱之后。他拿回了祖传地城堡。将一家人重新搬回了祖屋。重现昔日地辉煌。

来到门口。我们不禁被眼前地一切惊呆了。高高地围墙之后。是一片广袤地田野。一望无边地花海绵延四野。黑奴们正在其中劳作着。荷兰是鲜花地国度。我总算有了切身地体会。花海地中央。一座巍峨地城堡。典型地西式建筑。高高地塔楼。哥特式地尖顶高耸入云。主楼外侧。一块块砖砌地痕迹显示了欧洲人地严谨。拱形地窗户布满整齐细密地窗棱。巨大地拱形壁龛内精美地雕像体现着巴洛克风格。顶部地巨大穹顶为建筑增添了非凡地气势。两侧地侧楼通过拱券结构地曲面自然延伸。线条流畅。和主楼相辅相成。

走进城堡内部。正门地两旁便是古董走廊。摆放着威廉姆斯收集到地古董。给人一种厚重深沉地感觉。四周地立柱和拱顶支撑起了庞大地空间。周围地墙壁上布满了精美绝伦地雕刻和图画。圆形楼梯蜿蜒而上。彩色地玻璃令人目眩神迷。

诺大的城堡,就算多了我们几人也完全不是问题。接下来的几天。允和允都在瑞安娜的向导下参观这个豪华的庄园城堡。而我在英国的时候已经参观过很多类似的地方,自然提不起兴趣来。再说长途跋涉确实是有些累了。而且既然已经来到荷兰,那么生意上有许多地方是需要跟威廉姆斯他们商量地,因此并没有加入他们。果然如乔所说,我们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并不算太严重。荷兰国内跟我们规模相似的家族还有几个,彼此之间自然不会和谐相处,彼此互拉后腿是经常的事,威廉姆斯他们早已习惯了,应付起来也有了套路。然而不论如何,两家相斗,会有损失是在所难免的,这不由让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荷兰的市场毕竟还是太小了,所以竞争才会这么激烈。由此我更加坚定了要走出去,到英法美发展的念头。

可是要发展,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行的,需要机会和机遇。我不能说走就走寒了威廉姆斯父子的心,只能苦苦等待。

等处理完急需处理地事情,我便有了空闲。正好此刻允和允已经把庄园内部参观完毕,正是无聊地时刻,便撺掇着我出去走走。我在城堡里憋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国外,自然也是想到处走走看看的,于是欣然同意。

沿着阿姆斯特尔河,漫步在阿姆斯特丹街头,我静心感受着这个有着“北方威尼斯”之称地城市独特的风物地貌。

阿姆斯特丹是一座奇特的城市,一百多条水道被上千座桥梁连结起来,桥梁交错,河渠纵横。由于市内地势低于海平面,所以这里的房屋全都以木桩打基。黑乎乎涂了黑柏油的木桩上,典型的传统民居的房子正面和窗户都是细长的,房上还有突出的吊钩。

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卷头发、高鼻梁的荷兰人,按照大清的说法,他们是“红毛鬼子”,在大清的地界上,那是被人侧目以待的稀有人种。然而在荷兰,被当成了稀有人种的却变成了我们,在熙熙攘攘的洋人中,只有我和允、允是黄头发、黑皮肤的中国人,颇为醒目。再加上此时会乘船远到欧洲的中国人并不多见,也就难怪我们会如此引人注目。

不过好在现在中国虽然已经闭关锁国,但还未羸弱到任人予取予求的地步,在商业气息浓厚的荷兰,对于来自他们的“衣食父母”之国的人,多少有着几分尊重,所以尽管不少人向我们行着注目礼,带有鄙视眼光的倒也并不多见。

于是早已习惯被人们“仰视”的允和允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气氛,不都一样是人么?只不过以前是中国人看他们,现在换成洋人看他们罢了。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四周迥异于中国建筑风格的屋子吸引住了,此时忙着游目四顾,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这些好奇的眼光?

“娘,你看,他们的房子门面怎么都这么小啊?”允扯了扯我的衣袖,一面问着,一面还舍不得把眼光收回来。

我以前到过一次荷兰,只不过是在回国途中,中途转机时停留了几个小时而已,对阿姆斯特丹的一切,都属于耳闻而没有亲见。但当初曾经计划到荷兰旅游,所以对阿姆斯特丹的情况也做过一些了解,于是笑着为他解答了这个力所能及的疑惑。

“荷兰这里,征税的标准跟咱们大清可不一样。这里的房屋要交房产税,而房产税是按门面的面积征收,所以洋人们为了节省税都尽量减少房子正面的面积,而把装饰的心思都放在的屋顶的山墙上。你看,他们的山墙都很有特点,没太多类似的形状。”

允顺着我的指导看过去,点了点头。

“那,那些吊钩都是做什么用的?”允也忍不住发出了提问。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看,他们的房门那么窄,大一点的东西都搬不进去。所以洋人们就在房上装上了吊钩,把从门里运不进去的东西吊进去。”

允皱了皱眉头,嘟哝着说:“这洋人们也真奇怪!好好的门做成那样,搬个东西还要吊上去,何苦来哉?”

我不由抿嘴笑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瑞安娜已经不满地嚷嚷起来:“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色,当然房子的样式也就不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一路走过来,南洋、非洲,有哪个国家的建筑是完全一样的?”

允不过是无心的一句嘟哝,没想到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反弹,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着不说话了。

瑞安娜见他不搭话,便转向我,带着崇拜的眼神说道:“安琪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来过?”

我哑然失笑,道:“哪有这种可能?!不过是多看过一些资料而已,纸上谈兵,算不了什么的。”

“那也很厉害了啊!光是看书就能记住那么多东西…”瑞安娜叽叽喳喳说着,我们来到了一座宽广的广场。

广场上,一个乞丐也见不着,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高昂着头,带着自以为无懈可击的优雅姿态来来去去。广场的对面,一座巍峨的建筑当面而立,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有着跟一般的广场不同的气氛,更加威武庄严。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市政厅!”

瑞安娜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似乎故意炫耀着荷兰与众不同的政治制度,尖声叫了起来。

我仔细打量着广场对面的市政厅,这就是以后的荷兰皇宫吧?在这个建筑物的地下,安置着一万三千根柱子,蔚为壮观,只可惜从我这边看不到。

“市政厅?什么地方?”

对于荷兰政治历史一窍不通的允等人,根本搞不清楚荷兰政治体制的特别之处,瑞安娜完全可以算是对牛弹琴了。

第十七章 机会到来(免费)

(本章同样具有重复内容,所以同样免费!友情提醒,后面半章的内容是新的,千万不要错过了!^^b)

看了看气呼呼的瑞安娜,和一头雾水的允、允两兄弟,我强忍住笑,急忙岔开了话题:“瑞安娜,你父亲是不是去了东印度公司总部?”

显然她也发觉了自己不过是白费唇舌,于是很干脆地配合我答道:“不是的,安琪儿小姐。我父亲今天就是要来市政厅,所以我带你们过来,看看父亲有没有时间跟我们共进午餐。如果顺利的话,或许还能请到威利先生呢!”

我皱了皱眉头。威利是东印度公司的大股东,并且在荷兰国会中有着很大的势力。如果我要扩展在荷兰的生意,跟他打好关系是非常重要的。然而,我却没有准备这么快就跟他见面。

瑞安娜看了看我的表情,说道:“安琪儿小姐,我们家族是东印度公司的重要股东之一,而您作为我们家族公司的大股东,以后必然会经常跟这些大老们打交道,所以父亲才让我带您过来,希望能有机会为您引见一下。”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的,请放心,瑞安娜,我只是感觉有些突然而已。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允此时在一旁插嘴道:“娘,总听你们说起东印度公司,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笑了笑,解释道:“荷兰的东印度公司创立于约一百年前,名义上是股份制的公司,但因为大股东很多都与政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东印度公司的许多行为其实是为了政府和国家服务的。它负责协调与东南亚地区的海运和贸易,自诞生之日起,就凭借着在非洲和亚洲的航线集聚了大量财富,成为如今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公司,甚至可算是一个跨国公司了。比如明末,郑成功收复台湾。当时占领了那里的就是东印度公司。”

允还好,允是从小在清宫中长大地,听到明朝、郑成功之类的事情,难免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这里已经远离中国,也无谓追究了,他的注意力。很快放到“贸易公司”、“跨国公司”这些新鲜的名次上去。

“敏敏,什么是贸易公司?跨国公司是怎么回事?”他问。

很好的现象,他终于也开始对生意方面的事情感兴趣了。虽然他曾说过希望能够重新开始生活,但要做什么却一直没有定下来,照我地想法,他和允能够来帮我做生意是最好不过的,要把触角延伸到英法美,光靠我一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刚要回答。却听到瑞安娜高兴地叫起来:“父亲!父亲出来了!”我们忙循声望去。可不是?乔正陪着两个人从市政厅里走出来。

“父亲!”瑞安娜拼命挥动手绢。没有一丝扭捏。直率地表现让允大叹了口气。

我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乔很快看到了我们。急忙向着他旁边地两人说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

“夫人。允少爷。允先生。中午好。”

“你好。乔。事情都忙完了吗?”我点了点头问道。

“是的,办完了。我正要陪两位远来的客人去吃饭。”他笑着说。

“乔先生,难道你不想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位美丽的女士吗?”他身旁金色头发那人突然插嘴说道,说的是两位女士。眼神却死死盯在我身上。

乔苦笑了一下,说道:“克拉斯伯爵,麦拉伯爵,这是我地女儿,而这位…”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研究着措辞,“是来自遥远东方的安琪儿夫人,她的儿子,凯伊少爷。以及同伴埃尔伯特先生。”

“夫人?”那个克拉斯伯爵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上帝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年轻美丽地母亲!”他感叹着,然后向我伸出了手,一副标准的贵族礼仪,笑着说道,“非常荣幸见到您,美丽的安琪儿夫人,我是来自法国的克拉斯•阿贝尔•莫泊桑。”

他是一个金色头发的俊朗青年,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眸似乎充满了魔力。深深吸引住与他对视的每一个人地心灵。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把手往回缩了缩。毕竟允和允刚刚来到荷兰,对外国人的礼仪尚不大了解,我可不想滋生误会。

“抱歉,克拉斯伯爵,我想,东方人并不习惯西方的礼节。不过,您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也非常高兴见到您,伯爵阁下。”我笑了笑说。

克拉斯一愣,麦拉伯爵见状微微笑了一下,鞠了个躬说道:“没想到夫人对我国的语言竟然这么精通,您好,我是来自英国的麦拉•斯考特。”

他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珠。头发整整齐齐梳向脑后,如同艺术家精雕细琢的俊美脸庞上,总是带着彬彬有礼地笑容,看似亲切,实际却给人冷漠的疏离感,是个典型的英国绅士。

“也非常高兴见到您,麦拉伯爵阁下。”我弯了弯腰。

两人并肩站着,却仿佛有一道火焰的墙挡在他们之间,并且熊熊燃烧着。

克拉斯看似清澄的眼中却深不见底,让人摸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好奇地看着他们。

如今欧洲各国间的摩擦不断升温,才打完三次海战的英荷又不得不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法国,而今天,这三个国家地贵族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如此“融洽”地站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知道政治上没有永远地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地利益,但并不妨碍我对这两个贵族产生浓浓的好奇。

克拉斯看了看我,笑着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请来自东方的美丽夫人一起共进午餐呢?呃…当然,瑞安娜小姐和这两位先生也请一起来。”

说得好象他们都是我的附庸似地!

我不由哭笑不得。看着这个一脸风流的伯爵阁下。好在允不懂英语,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不然以他被宠坏的皇子脾气,如此被人蔑视还得了?

允却是听得明白,我想没有一个儿子对于想追他老妈的男人会有好脸色吧?看他看向克拉斯的眼神,分明已经带有了浓浓的防备。

麦拉笑了笑说:“既然是远从东方而来地客人。我们就都算是主人了。克拉斯,你可不能阻止我尽一番主人家的心意吧?”

克拉斯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你换个时间不行么?非要跟我挤在一起?”

麦拉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倒也没错。安琪儿夫人,”他转向我,“今天这餐就让给克拉斯,改天我再专程请您和您的同伴共进晚餐,希望您能赏脸参加。”

说得好像他们邀请我就一定会去似的。我笑着,婉拒道:“多谢两位阁下的好意。不过我的同伴第一次来欧洲,可能还不大习惯这边的饮食,所以…”

两人一愣。对视了一眼,看着我的眼神又稍微有了点变化,极细极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麦拉的笑容不变,缓缓说道:“那样更好了,就让我们带您和您地同伴去品尝一下真正的欧洲美食吧!你们东方人不是有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吗?我们最诚挚的邀请,希望夫人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想不到他居然对中国文化有如此研究。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他地评价提升了一个档次。

旁边的乔一直在使着眼色,我知道他的意思,略一琢磨,点了点头道:“既然两位这么诚心相邀,那我们不接受就未免有些过份了。不过我的儿子和同伴并不会英语,还请两位到时候多多包涵。”

我可以隐瞒了允也会英语的事实。

克拉斯喜出望外,优雅地一转身,左手轻轻划了一个弧度。说:“那请吧,美丽的夫人。”

我笑了笑,看了允、允一眼,缓缓向前走去。而他们两人会意,闭紧了嘴巴,在麦拉“请”的手势中,也迈出了脚步。

即使不在自己的国家中,身为贵族,也不可能做出失礼的举动。比如说宴请我们。尽管是临时起意,克拉斯也不可能带我们去那种下等人聚集地餐馆。而是把我们带回了他在阿姆斯特丹的临时住所,然后吩咐下人,赶紧准备丰盛的午餐。

说是临时住所,却也并不简陋,就像乔他们一家在南洋的房子那样,算是半稳定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