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阻止了他,这下在目前阶段并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而且我还指望从中取巧,找机会让他带我离开这个令人拘束的地方。

兴奋过度地克拉斯最终被我成功引向了沃尔特夫妇地方向。因为在这个国家,我之所以处处处于劣势,就是因为在这里势单力孤。真正能说上话的是卡特琳和她地丈夫,我只不过提供构想和技术而已,没有他们的允许,我在英国寸步难行,否则也不用想方设法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来离开这里。让他去说服卡特琳让他加入我们的生意是个非常自然的举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看到克拉斯离开,允贴近了我,轻轻问道:“娘,您是想要借他的手带我们离开吗?”

我点了点头,道:“他是法国的贵族,可以不受英国的管辖,借助他的力量,我们成功的希望会大很多。”

“可是,他会愿意帮我们的忙吗?”他担心地问。

“所以我们先要让他尝到甜头。”我笑着说,“等他确信我能为他带来利益之后,他会愿意帮助我的。”

允点了点头。

就像我在内容简介里说的,欧洲篇更像是一本游记,一个番外,主要是说敏敏在欧洲及美洲的际遇。因此,我希望可以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背景下向大家多介绍一些当时欧洲、美洲的风俗、习惯、历史、以及一些名人趣事。如果大家不喜欢这些内容,可以提出来,那么我会尽量调整我的写作方向。

另外,因为最近在香港,一直跟老外扯英语,所以写作的语法变得有些奇怪,尽管我察觉到了这些,不过暂时还没有办法克服,汗…

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还是老话,告诉我,我会尽量修改!

最后,老调重弹,求票求票!呜啦啦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五章 脱身

“早上好,安琪儿夫人。”麦拉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对于刚刚起床,走下楼就看见他觉得有点惊奇。

对于贵族们来说,早上是从十一二点以后开始的。彻夜的宴会和舞会耗光了他们所有的精力,会在早上**点钟爬起来简直令人惊讶。

“早上好,伯爵阁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呢?”我笑着问。

“早么?不算早了吧!至少有人比我更早的。”他笑着说,然后指了指身后。

“安琪儿夫人,早上好,希望我的冒昧拜访不会令您感到不便。”克拉斯在他身后笑着,微微躬了躬身说道。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到一个早起的贵族就够奇怪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第二个!

不过想想克拉斯另外还有一个商人的身份,倒也就不足为奇了。

“早上好,克拉斯先生,没想到您也这么勤奋,一大早过来是为了公司的事吗?”我直白地问。

昨天晚上,克拉斯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说服了沃尔特夫妇,同意让他成为我们的合伙人之一。由于这并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我并不想追究,总之对我来说不是坏事就对了。至于斯考特夫人的感受就更加不是我应该在意的了,在他们软性监禁我之后,我更加难以对他们抱持任何好感。

不过看来斯考特夫人确实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否则也不会让麦拉大清早的爬起来,多多少少带着监视我和克拉斯见面的意味。

“是地。尊敬地夫人。因为我在英国逗留地时间不会很长。所以必须抓紧每一分钟。希望这不会对您带来困扰。”他带着些微地歉意。笑着说道。

“哪里地话。您太客气了。您一定没有用过早餐吧?不如就在这里吃如何?”我看了看麦拉。毕竟这里是他家。

麦拉点了点头道:“克拉斯。在我家请一定不要客气。我们一起用餐吧。”

克拉斯当然不会拒绝。笑容满面地接受了我们地邀请。

在非常传统地英式早餐过程中。我们持续着一些无聊而空洞地话题。麦拉和克拉斯虽然看似亲密。实际上我早已发现他们之间地隔阂。并不很严重。但双方显然对彼此都有着相当程度地戒心。

我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边看似无意地问道:“克拉斯先生。您这次来英国难道不多待几天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非常想多住几天,毕竟能够跟夫人您这样美丽又聪慧的女性相处是件非常愉悦地事情。”他笑着奉承了几句,话题一转道,“不过英法两国的关系您也看到了,并不是很友好,而且我的家族也经营着相当庞大的商业网,作为家族的代表,很多时候我都无法随心所欲地做事。”

“我了解。”我点点头。心有戚戚焉,“我们每一个人,你、我、麦拉先生。都有着自己的责任和义务,都不能轻易舍弃。”

“是啊!”麦拉也叹息了一声,显然这句话也说中了他的心事,不过具体是什么心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忽而话题一变,笑道:“好了,不说这么严重的话题。克拉斯,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家,不如待会儿吃完饭以后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那太好了!”克拉斯笑着,只字不提要跟我商量公司的事情。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麦拉正在干扰他地行动,“你一定要带我好好看看,听说你们家里的葡萄酒是英国最好的,不介意给我品尝一下吧?”

“既然你有这样地兴致,我为什么要介意呢?”麦拉笑着说。

两人开始讨论起葡萄酒的好坏,而我则在一边静静听着,心思早已飞到了该如何让克拉斯带我们离开的事情上。

不一会儿,允也下来了。大多数中国人都习惯早起,尤其是康熙更是早起的典范。我和允跟着他,多年的习惯改也改不过来,即使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也不会在早上赖床很久。

允很快便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一同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儿,麦拉便开始带着克拉斯在庄园里闲逛。

我悄悄给允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走上前加入麦拉和克拉斯的谈话中。并且渐渐巧妙地取得了话题的主导权。丰富多彩的东方世界很快成为两人注意地焦点,在交通还相当不发达的现在。东方、尤其是中国的文化风俗更加显得神秘莫测,西方人很容易沉溺其中。

在允刻意的安排下,不知不觉中,麦拉和他两人便走在了前头,而克拉斯和我则走在了后面。

“克拉斯先生,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呢?”我轻笑着问。

“大概是后天吧。夫人有什么吩咐么?”他问。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对了,克拉斯先生,对于我昨天晚上说过的事情,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他一下来了精神,振奋地说:“尊敬的夫人,请允许我再次表达我对您的崇敬之情!您的这个构想实在太奇妙了!试想如果能把神秘的东方秘术传到西方来,会有多少女性因此而受益?而我们又能从中获得多大地利益?光是想象就足以令人激动了!”

我抿嘴笑道:“哪里,您过奖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更多的还是受了卡特琳夫人和斯考特夫人的启发。不过这件事情最麻烦的地方在于,虽然配制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原料却必须从中国获得,也就是说,必须跟海上贸易联系起来。”

“这个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家族有着非常强大的船队,绝对不比威廉姆斯先生的差,原料方面,您尽可放心。”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相信克拉斯先生的话。不过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道这次您家族地船队有没有跟着您过来?如果可能地话,我还真想亲自去看看。”

他愣了一下,为难地说:“真是非常抱歉,恰好这次我是单独乘船过来的。恐怕不能让您如愿了。”

我心头一喜,故意想了想道:“这样啊…您家族地船队还在法国吗?”

“是的。”他说。

“那不如这样吧!”我笑着说,“正好最近我们也打算离开了,干脆就趁机跟您一起到法国去看看,不知道会不会给您带来不便?”

“不不不,完全没有问题!”他笑容可掬道,“我求之不得呢!要知道,我早就想要请您到我地国家去,只是被麦拉抢先一步了而已。您愿意到法国作客,我绝对万分欢迎!”

我笑着说:“您真是太热情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卡特琳夫人似乎希望我能够待到公司建成以后再走,我不知道这样提早离开会不会对她造成困扰?”

“请恕我失礼,我向您也太小看卡特琳夫人了!”他不在意地笑笑,说,“像这种小事,她很快就能办好的,根本不需要您专门做什么。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为向她说明。不会有问题的。”

我松了口大气,笑着说:“那就太多谢您了!”

“哪里,小事一件。”他笑道。

我敢打赌卡特琳绝对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而对于他的要求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难道要明确告诉他不能放我离开吗?总要给个理由吧?我现在是她地合作者而不是囚犯,面对克拉斯的要求,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的离开。另一方面,既然克拉斯有办法让他们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一块出来,我相信可以赌一把他们不敢对他动什么手脚。

或许我此刻看上去有点像个赌徒,但那又何妨呢?如果赌赢了。我就可以从这一团烂泥里面脱身,如果赌输了,境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我笑了笑,快步跟上了前面允和麦拉的步伐,不动声色地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去,似乎从没有跟他们脱节过。

参观完庄园之后,我和克拉斯这才就生意的事情正式展开讨论,而此刻睡懒觉的斯考特夫人也起来了,她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我们的讨论。鉴于她也是投资人之一。我们并没有拒绝她地参与。当然,在这个讨论里。我们并没有提到关于我离开的事情,毕竟她只不过是我和卡特琳之间的一座桥梁,或者说得简单一点,她是卡特琳地傀儡而已,真正做得了主的人并不是她。

过了一天,克拉斯再次前来探望我,并且告知我已经获得了卡特琳的首肯,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令人烦躁的地方!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跟允相视一笑。

好好的一趟怀旧之旅,没想到差点陷在这里无法脱身,说起来简直事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这也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因为离开了大清就掉以轻心,要知道西方人并不比东方人笨,小看了任何人都可能导致难以承受的恶果,我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才对!

轻轻叹了口气,我想要到美国去的愿望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本来我对美国并没有特别地好感,仅仅停留在喜欢看CSI的程度上,但此刻对于我来说那里实在是个再合适不过的栖息地,不仅仅因为那里未来的商机,而且在欧洲各国势力斗争不已,权力纷争你死我活的情况下,无主之地的美国简直就是天堂!在那里我可以不必在意有人会因为我的身分而对我有觊觎之心,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过我真正想过的日子!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到法国去转一转。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是一叹。

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啥也不说了,刚刚赶完一章,马上还要准备明天地presentation苟延残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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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法国的纷争

光明正大登上克拉斯家的船,想到卡特琳夫人临走时的神色,我不禁觉得好笑。可怜的她不能把我和允的身份告诉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留下我,只能无奈让我离开。不过我的生意已经定了下来,这好歹给了她一些安慰,否则的话我怀疑她是绝对不会让我离开的。

重新来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发现自己从未曾感受过如此自由的风。看了看旁边的允,他也是一脸的轻松,带着放松后的舒畅,望着大海,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终于出来了!”他叹道。

“是啊,这样的境遇真是令人尴尬。”我无奈地笑笑。

“你们在说什么?”克拉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莫名其妙地问道。

“没什么。克拉斯先生,您的家族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我笑着转移话题道。

“当然是在巴黎。安琪儿夫人,您熟悉欧洲,应当知道巴黎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城市!我敢保证,如果您到了巴黎,一定会喜欢上它的!”克拉斯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笑道:“好的,克拉斯先生,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能够到巴黎一游是我非常渴望的事情,我也相信在您的帮助下我一定能见识到最美丽的巴黎!”

“一定会的,尊敬的夫人。”克拉斯说着,忽然有仆人上来找他,他便向我告了个罪,转身走下甲板。

允站在我身边,问道:“巴黎很好吗?娘。”

“对,那里的文化氛围相当浓厚,建筑业别具一格,尤其是国王居住的卢浮宫,更是建筑和文化史上的瑰宝。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看看!”我说。

“可是无论怎么好地建筑。我想都比不上大清地紫禁城!”他顿了顿。有些萧索地说。“娘。我想家了。”

他说地家。是我们在大清地家。跟月梅、盆楚克一起经营地家园。是我们最深地依恋。

我默然。

尽管不是头一次远离中国。但无论何时。我仍旧是非常念旧地人。我对中国地思念不下允。尤其是在这抬头低头都是白皮肤蓝眼睛地外国人地世界里。更是显得那么形单影只。如果没有允。我想我地日子会非常难过。

“家…我也想家啊…”眼前似乎浮现出康熙地面容。如果能有他。有我们地家。那不论身在何处都是我最终地归属。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泪水在不经意间滴落脸颊。咸咸地海风吹拂在脸庞上。感觉到冷冷地湿意。

允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笨拙地为我擦拭着泪水,一边慌乱地说道:“娘…对不起,我不该乱讲话…娘,你别哭,我…我向你道歉就是了!对不起,你…别哭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还有那不知所谓的安慰

我伤感。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道歉?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克拉斯回到甲板,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夫人您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眼睛里跑进其它的东西去了。”我笑了笑,掩饰地说道。

但允却毕竟年轻,还不能很好的遮掩自己地情感,很容易就被老到的克拉斯看出了蹊跷,于是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贵族,知道把握分寸。并没有追究。

他识趣地笑道:“原来是这样。海上风大,夫人还是回到船舱里休息吧!顺利地话两天的时间我们就会到达法国,这段时间您尽可以在舱里休息,这一段旅程不会有太的危险的。”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您的好心,克拉斯先生。我决定采纳您的意见,陷进去休息一下。”

允急忙道:“娘,我陪你。”

我点点头,在他的陪伴下向着船舱走去。

“娘,我…”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说:“不关你的事,允。你思乡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其实我也想过,让你负责英国那边地生意,这样就可以趁机回大清去看看。不过很可惜,这个打算暂时是不能实现了。”

“不要紧的,娘,我明白你的苦心,也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他看了看我,懊恼地说,“都是我不对,不应该乱说话,惹你伤心的。”

我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你的错。想家乃是人之常情,何况我们现在这种背井离乡的情形,更是容易离愁不断。不过,日子总是要过的,我们也只能忍耐和忍受,如此而已。”

他点了点头,道:“娘,我知道了,我会忍耐的。”

我看了看他,心疼于他地悲伤,欣喜于他的孝顺,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不必受这思乡之苦。第一次,我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然而还没等我对此想出个结论来,巴黎已经到了。

正如克拉斯所说,英国和法国距离并不遥远,两国之间有着非常久远而深刻的联系,我想这也正是为什么英法明明斗得不可开交,克拉斯却还能在英国混得开的原因吧!

而乘坐着莫泊桑家族的马车横穿过巴黎城,到达另一头的庄园,不出我所料,克拉斯的家族在法国是不输于斯考特家族在英国的地位,而克拉斯地父母亲都已经去世了,继任为家主地他显然具有比麦拉更强的能力当然,如果麦拉也能有他这样地权利的话,或许也会做得相当出色也不一定。

一路上,随处可见法国社会阶级分化的产物。贵族们花枝招展、穷奢极侈的生活迹象令人瞠目结舌,而阶级区别而导致的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对立,从贫民眼中那毫不掩饰地冷漠和憎恨中就能显示出来。

我不禁想起从前曾经读过的一篇文章,述说一位姐姐因贵族的侮辱而导致精神失常的少年的内心,那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感觉,使我深切感受到法国大革命爆发地必然和不可逆转。

如今的国王路易十五跟康熙其实有点相似。他五岁成为法国皇帝,然后一直受到身为摄政王的奥尔良公爵菲利浦二世的约束,直到去年年底才正式加冕。今年年初的时候因为他已经十三岁,已经成年,这才结束了摄政状态,然而依然由菲利浦二世管理着这个国家的事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红衣主教迪布瓦应该已经或者即将过世,而在此之后菲利浦二世将会成为总理,国王和奥尔良公爵之间的斗争如火如荼,想要拿回属于自己权利的小国王,以及已经掌握了权力并不愿放开地执政者,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存活,在这场斗争里贵族都需要有自己的立场,一旦站错了队伍则整个家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相信莫泊桑家族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支持哪一方地。本来这也不关我事。但既然如今我们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利益共同体,尤其我还需要他们来帮我抵挡来自英国的骚扰,那就不能明知他们会倒霉还眼睁睁看着家族的衰落。

我开始有些头疼。当初选择克拉斯成为我的助力有些考虑不周,并没有想到此刻法国复杂的国内局势,不过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事实上我也没有别的人选可以起到克拉斯现在所起地作用,不论从哪个方面想,现在我能做的并不是哀叹后悔,而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们。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们家究竟在这场角逐中站在了什么立场!

“听说国王陛下终于亲政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笑着说。“我想,克拉斯先生和王室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他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说:“陛下虽然已经加冕,不过到底还是个孩子,如今一切的国务都是奥尔良公爵阁下在处理,他对我们家族倒是颇为照顾的。”

我心底一沉,最担心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

该怎么告诉克拉斯,国王路易十五最终会是斗争的胜利者,那位现在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公爵阁下活不过今年。就会成为“因病逝世”众多名人中地一个?

我不希望他的家族出什么事,至少在我拿回英国那摊子事业的掌控权之前还需要他们的助力,得想个什么方法才行!

“公爵阁下?对了,我曾经听说过他的事迹,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不是吗?竟然能够兢兢业业辅佐了国王陛下那么多年。我想,即使陛下以后长大成人,他本人、他的子子孙孙,都会记得公爵阁下的功劳,不会亏待他们家族的!真是令人羡慕啊!”我露出向往地神色。说道。

克拉斯地神情却是一凝。

通过刚才的一番话。我不动声色地对他做出了提醒奥尔良公爵阁下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皇帝。怎么样也不可能成为国王地人选,除非他造反!这样的话,法国终究是要回到国王手中的,是否该投注在公爵阁下身上,实在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显然,这番话克拉斯已经听懂了!

他不自禁陷入了沉思。

我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闭上了嘴,只是凝神专注着车外的景色。

允看了看我,若有所思。

第二十七章 新的麻烦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我们来到莫泊桑家族的庄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视觉疲劳了,在见到如此宏伟的庄园,我和允都实在提不起惊讶的兴致。

马车停下,克拉斯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我,笑道:“非常抱歉,夫人!我居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忘了向您介绍我的家乡,实在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希望您能够原谅我!”

我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挂心的麻烦,看您的表情那么严肃,是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如果是的话,还请您原谅,我并不是有心的。”

“不不不,是我的不对,完全不是您的责任。”他连忙说。

允在一旁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推来让去的?还让不让人进门了?有空说这么多还不如快点让我们进去休息,都快累死人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佯怒道:“没出息!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这么点苦都受不了!”

他立刻苦着脸喊起冤来:“娘,自从我们离开大清,可就没好好休息过!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你看看你自己,都瘦了,儿子我看了都心疼!”

一番插科打诨,完全打乱了我们刚才的节奏。克拉斯笑着说:“是我疏忽了!安琪儿夫人、凯伊少爷,请进吧!虽然同为贵族,不过你们一定能在我们家族发现一些跟那些装模作样的英国人完全不同的东西的!”

“这点我毫不怀疑。”我笑着,跟他有说有笑走进了客厅。

“对了,亲爱的夫人,我记得贵国有位皇帝陛下的境遇好像跟我们的国王陛下非常类似吧?也是非常年幼就成为了皇帝。”他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我心头一紧,警戒级别立刻提到了最高。

没想到他对中国地事情居然也那么熟悉。我有点后悔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其实就算什么也不管。最多也不过损失掉一点利益。并且“逃离”英国地实践需要加长而已。我却犯了商人最容易犯地贪婪地毛病。以致似乎陷入了有点不妙地境地。

看了看他。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您倒是非常清楚东方地事情。没错。我们刚刚过世地先皇。正是在八岁登基。然后十六岁亲政。”

“那真是太巧了!不过贵国地皇帝陛下成年之前。应该也有辅佐地人吧?”他问。

我心念一转。立刻笑道:“是啊。是有一个叫鳌拜地大臣。受到皇帝父亲地委托。成为辅政大臣。不过这个就跟你们国家地情形不一样了!这个叫鳌拜地人实在很过分。不但不尊敬皇帝。而且还跟皇帝争权。即使皇帝已经成年。他害死抓着权力不放。最后被皇帝陛下诛杀了!我想在法国。应该不存在这样地问题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