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重重地压着她的唇,舌尖更是紧紧抵着她的舌根,逼迫着她跟他交缠。

鼻息交错,气息紊乱,身上是男人滚烫的体温透衫而来,身下是颠簸的车身摇摇晃晃,苏月只觉得眩晕,闭上眼,她双手环上他的颈脖,慢慢回应着他。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大手再次伸进她的衣襟里面,一寸一寸辗转流连着她如丝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

凉意透体,苏月一惊,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已经撩高她的上衫,低头,隔着薄薄的肚兜,咬上她的乳.尖,一阵电流瞬间从胸脯上传来,苏月轻吟出声,外面车夫的马鞭声透帘而来,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大羞,连忙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再发生什么丢人的声音。

她的乳.尖被男人噙在嘴里,厮磨、轻咬、吮.吸、流连,隔着一层布,那感觉有些怪,却也刺激得不行,苏月只觉得浑身燥热,喘息地抱着他的头,她颤抖地扬着身子,无助得想要更紧地贴向他的怀里。

男人吐出她的乳.尖,身子往上,再次吻上她的鼻翼唇角,滚烫的长舌轻刷过她的耳郭里面,惊得苏月又是一阵狂颤。

“乖,告诉我,你也想我了…”

低沉蛊惑的魅音响在耳边,男人淳淳诱导。

苏月睁着迷离的眸子看着他,看着他绞着浓浓情.欲的黑瞳,黑瞳里的她云鬓微松、粉面含春、无助又凌乱。

“想我吗?”他温柔地看着她,黯哑的声音如低醇的美酒一般让人沉醉。

脑中再无其他,苏月伸手,拉低他的身子,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男人的身子一僵,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嘴含着他的喉结,吸.吮、舔.舐、牙齿轻轻厮磨,她听到男人艰难的吞咽声和越发粗重的呼吸,她又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男人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低吼一声,“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再次将她压倒在软垫上,他疯狂地吻着她,大手迫不及待地来到她的颈后,想要解开她肚兜的罗带。

这时,车身猛地一晃,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皆是一怔,商慕炎快速直起腰身,将她撩高的衣衫拂下,侧首对着外面沉声道:“怎么回事?”

车夫的声音透帘而来:“有个女人拦在了前面。”

女人?

商慕炎眉心微拢,苏月慌乱地坐起身子,抬手快速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还未等他们打开帘子,帘子已经被外面的人一把撩开,随着明媚阳光一起倾泻进来的,还有女子焦急期盼的声音:“张安。”

紧接着就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探了进来,并不陌生。

是雪燕。

商慕炎和苏月皆是一怔,不过旋即,就都明白了过来。

而女子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怔怔望着车内的两人,先是震惊,后是难以置信,最后脸色一变,放了手中帘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雪燕该死,雪燕不知里面坐的是皇上和娘娘,雪燕还以为…还以为是张安,所以….雪燕…雪燕无意冒犯,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商慕炎抬手,撩开帘幔,就看到跪在马车边上慌乱磕头的女子。

凤眸微眯,他徐徐开口:“你一直在这里等张安?”

“是,”女子缓缓抬头,苍白的两颊慢慢腾起一团微红,抿唇犹豫了片刻,才道:“雪燕想着这是回京城的必经之路,总归能等到他。”

那日,明明是张安跟这个女人去了倾州,而眼前的这个帝王回了京城,不是吗?怎么会?

那张安呢?

心中疑惑太多,却不敢问。

“为何等张安?”略带促狭的目光扬落在女子的脸上,商慕炎又问道。

苏月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怎么说对方也是女孩子,要不要问得这么直接啊?

雪燕默了片刻,垂下眼帘,低声道:“想见他。”

商慕炎低低一笑:“倒是实诚!只可惜你等不到张安,他此时已经在京城。”

京城?

雪燕一震,愕然抬头,不过很快,就也大概明白了过来。

那日这个天子让她去拦住那些村民,其实是为了给他和张安互换身份争取时间,是么。

是了,就是这样,再想想当时两人的反应,答案就再明显不过了。

难怪她问他“还能再见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商慕炎,原来,那个才是张安;难怪一向惜字如金的闷葫芦会说出“有缘自会再相见”这样诗情的话来,原来他是商慕炎。

就是那句话让她辗转难眠,也是那句话给了她在这里等候的勇气和决心,可现在,那句话不是张安说的….

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目光触及到横挂在车厢一侧的长剑,剑柄上一枚草蚂蚱随风轻曳,雪燕略略撇过眼,自嘲地弯了弯唇边。

就算互换了身份,就算佩剑也要交换,那个不需要换吧?

如果有一丝在意,都应该留着不是吗?

“如此,雪燕就不叨扰皇上和皇后娘娘赶路了,雪燕恭送皇上和娘娘!”垂眸颔首,雪燕对着车厢里面伏下身子。

“嗯”商慕炎自是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一扬,道:“你放心,张安的宝剑,朕回宫定会完璧归赵。”

一语双关,意思明显。

雪燕一震,本想解释一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遂伏在地上没有吭声。

车轮滚滚,从她身边走过,雪燕只觉得一颗心也空空落落起来,当马蹄声再也听不到,她才缓缓抬起头,望着满山的青树绿草久久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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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苏月略带不满地看着商慕炎:“人家怎么说也是一片痴心,你至于这样吗?”

“我怎样了?”商慕炎愕然抬眸,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

“你说你怎样了?”苏月撇嘴,“好歹人家是个女孩子,这样天天等一个男人,还勇敢地承认,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不安慰安慰人家也就罢了,还句句暗讽。”

“有吗?”商慕炎挑眉,继续一脸无害,“我暗讽了吗?”

“怎么没有?什么你为何等张安,什么只可惜你等不到张安,还什么你放心,张安的宝剑,朕会完璧归赵,你自己说说,这哪有一句好话?”

商慕炎眯眼一笑,凑到她面前,“那夫人觉得怎样的才算好话?”

“最起码,你不能打击人家对吧?你可以说,张安在京城,如果想见,可以去京城找他之类的啊。”

“这样说的目的呢?”

目的?

苏月一怔,想了想,道:“这样可以让对方看到一丝希望,也不至于因为多日的等待成空而太难受。”

“那然后呢?”男人紧接着问。

苏月愣了愣,不是很明白,“然后什么?”

“然后,她就因为这一丝希望,真的去京城找张安?”

“有何不可吗?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说不定,这样就成就了一桩美好姻缘。”

商慕炎摇头轻笑。

苏月凝眉:“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商慕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我只是觉得,既然最终还是失望,何必要先给人一些虚无的希望。”

苏月一怔,自他怀里抬起头,“这话太深奥了,听不懂,说简单点。”

商慕炎低低一笑:“简单来说,就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苏月再次一怔,还没有做出反应,又听得男人道:“难道你不知道张安的心吗?”

张安的心?

苏月疑惑地看向他。

商慕炎垂眸一笑之后,抬眸望进她的眼,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在你身上。”

在看到苏月脸色一变之后,他又道:“别说你不知道!你看连何浩亮都打听到了,不然,他也不会对你我下那个药,因为他笃定张安会去你的房里。”

苏月震住了。

其实,张安对她好,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只是,她没有多想,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你几时知道的?”

“一早就知。”

“一早?”苏月一怔,旋即,就微微有些恼了,“是吗?那你还让我跟他单独出来?你就放心?”

商慕炎低低一笑,大手将她的头按进怀里:“那是因为我了解张安,就算有心,他也是不会逾越的,再说了,我不是最后还是追过来了吗?”

苏月怔了怔,幽幽一叹:“是啊,幸亏你追过来了。”

一想起这次倾州之行的经历,她就觉得后怕,试想,如果这个男人没有追过来,她在山贼的谷中怎么办?如果这个男人没有追过来,何浩亮对她跟张安下药,他们两人又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

“商慕炎,既然你知道张安如此,你更不应该这样对雪燕,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总不能让张安抱着无望的爱孤独一辈子吧,如此情义两全的男人值得有人去爱,也应该收获幸福。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但是有些人就是一眼万年,当然,我不是他,我不能说得那么肯定,所以,我虽然没有让雪燕来京城找张安,却也没有说不让她来找啊,而且我也说了,她送给张安的定情物,我也会还给张安不是吗?其实,我说跟不说什么,对他们两人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这世上,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就像有些人,相隔千里也会相见,而有些人,就算擦肩也会错过…”

是啊,缘分天定,就像她跟他,她穿越千年,也能与他遇见。

苏月怔怔地看着男人,刚想表扬他难得说了点人话,就骤然听到他讲:“就像你,怎么跳,也跳不出我的手心。”苏月唇角的弧度瞬间一垮,顿时黑了脸:“你说什么?”

男人低笑出声。

看着男人笑得妖孽的脸,苏月气结,可是很快,她便也是一笑,双臂妖娆地缠上他的颈脖,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说,到底是谁跳不出谁的手心?”

男人一怔,旋即,笑得更愉悦了:“我,是我,我跳不出你的手心。”

一边说,一边将她拉过,再次倾身将她压倒在软垫上面。

苏月一急,“别,别在这里。”

或许是她做贼心虚,刚刚雪燕在的那会儿,车夫不经意回了个头,她分明看到了车夫尴尬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反正隔得太近了。

“真的别在这里,求你!”苏月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

男人身子微僵,黑眸定定望着她的眼,沉默了半响,骤然从她身上起来,对着外面道:“停车!”

苏月一骇,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她连忙起身坐起,正欲问他干嘛,却只见他已经撩开帘幔,跳了下去。

紧接着就听到他和车夫的对话传来:“就到这里吧!这是酬劳。”

“能为皇上效力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能收皇上的银两?”

“拿去吧,去附近的村子买匹马回倾州。”

“可是这也太多了。”

接下来没有听到商慕炎的声音,只听得长鞭落下,马儿嘶鸣一声,又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月才撩开帘幔,果真看到是商慕炎在赶车,她甚是不解:“你这又是在闹哪般?”

男人没有理她,又径直赶着马车走了一会儿,才“吁——”的一声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当男人打帘而入的时候,苏月终于明白了过来男人的用意。

“现在没有外人,马车也被我赶到了林子深处,你不会紧张了吧?”

苏月满头黑线。

至于急切成这样吗?从上一次两人在谷中的欢爱,到今日也才不过八日而已。

当男人急切地剥脱着她的衣袍,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商慕炎,你说你精力那么旺盛,我中间去了南轩好长一段时间,就是你登基,然后封白嫣为妃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有没有碰过舒思倩或者舒思洋?”

白嫣他没碰,她知道,她看到过白嫣的守宫砂,但是,舒思洋和舒思倩呢?毕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而这个男人对她们也有情,虽然只是恩情,可这世上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将恩跟情分不开,曾经的他不也是这样吗?

“除了如烟,你碰过别的女人没有?”她静静望进他的眼,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的大手一顿,眸光轻凝,俯瞰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每个女人都像对你一样?”

苏月一怔,他的眸漆黑如浓墨,似看不透的深海,有薄怒有受伤,有自嘲有失望。

“我….”心中一乱,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讲。

“没有,”他定定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除了如烟,这世上我商慕炎碰过的女人,就只有你!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热情,是因为我的精力旺盛…”

男人一边说,一边直起腰身,苏月却猛地拉下他的头,将他吻住。

她怕这样的他。

她不是那个意思,不知为何就演变成了那个意思。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原来,在感情面前,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她终究和这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样,问着这些不聪明的问题。

他是一个帝王,却允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二十年的蛰伏和拼尽全力,就是为了站在权力的顶端,却为了她将这一切抛在脑后,宁愿自己默默地死,也要成全她的活和幸福,这样的男人,她还怀疑他什么?

“商慕炎…”她一边笨拙地吻着他,一边口齿不清地唤着他。

他直着身子,没有动,也没有给她回应。

平时只要她稍稍主动,他就不会把持不住的,不是吗?

他是真的生气了。

苏月有些慌了,放开他的唇,看着他,“商慕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低下头,声音呐呐,不知该怎么讲。

好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轻叹,男人伸手捧起她的脸,黑眸粘稠,胶着她的瞳上:“苏月,我要如何告诉你,我只会对你这样?”

“我知道,”见他终于不再冷硬,苏月心中一喜,忽然眼角就有了潮意。

这个男人终究舍不得看到她难过。

伸出手臂再次攀上他的背,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瓮声道:“是要在这里坐一下午吗?”

原本她的外袍就已经被他解开,胸前只剩一层肚兜,如今她这样的动作,高耸的柔软就整个挤压在他的胸前。

男人眸色一暗,蓦地伸手,擒住她的后脖,将她的脸从他的肩窝处拉开,逼迫着她面对着自己,咬牙切齿道:“女人,你知不知道,就算我精力旺盛,你也是罪魁祸首!”

末了,也不等苏月做出反应,直接将她压倒在车厢里。

火热的吻,带着强势,带着霸道,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他一边狠狠地吻着她,一边剥脱着她的衣衫,当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也被他扯掉,空气的凉意让她猛地一颤。

比身子更加颤抖的是一颗心。

她试着回吻他,并伸出手替他脱着衣衫,男人身子微微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在他的意识里,在男女情事方面,她一直是羞涩的,一直是被动的那个,像那日在山贼的谷中,那也是因为中了媚.药,第一次毫无顾忌。

两人都吻得汹涌,以致于也不知道谁咬破了谁的唇,反正有淡淡的血腥在唇齿间弥漫,两人依旧不管不顾,辗转深吻。

在他的帮助下,她也很快褪下他的衣袍,当男人滚烫的身子压下来,她伸出玉臂,缠上他的颈脖。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的颤抖。车厢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和强烈的心跳。

他放开她的唇,火热的吻一路往下,当她胸前的蓓.蕾被他滚烫的唇齿包裹住的时候,她终于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吮.吸、吞吐、轻咬,小巧的乳.尖在他的嘴里流连辗转,直到乳.尖在他的嘴里挺立、绽放,他才缓缓将它放开,唇舌继续往下。

温软湿润的感觉从肌肤上走过,最后辗转在她的肚脐上,苏月只觉得刺激得不行,双手抱着他的头,难耐地想要将他的头推开,男人索性将她乱动的腕握住,唇舌继续往下。

当灼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密丛处,她猛地一惊反应过来,大骇,惊叫着:“商慕炎…”

无奈双手被他扣着,根本无法动弹,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男人的唇舌,却无济于事。

男人依旧不管不顾,继续往下,苏月极力合.拢双腿,却又被男人的大手分开,当男人的唇舌吻上她腿.心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强烈的刺激让她一阵一阵晕眩,她尖叫着扬起身子狂颤不已。

“商慕炎…不要这样….”

男人却不徐不疾,唇舌略带取悦地在她的花蕊上辗转流连。

“不要这样…”她低低地求饶,小腹下的酥麻轻醉堆砌膨胀,巨大的欢愉像电流一般,瞬间漾向四肢百骸,她哑声喊着他的名字,眼角滑出泪来。

他终于将她放开,倾身往上,再次吻上她胸前高.耸的柔软,腰身一挺,将自己早已胀痛的欲.望深深埋.入她的身体。

空虚瞬间被填满,苏月“唔”的一声,双手抓住他的肩,那感觉痛并满足,就像缺失的岁月骤然完整,强烈得无以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