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双腿,缠上他的腰身。

这样的动作,让男人的粗.长完完全全被她吸纳了进去,他舒服地闷哼,本想温柔地对她,可是紧.致的甬.道、柔软的内壁、有力的收缩,让他一进去就保持不住地想要疯.狂占.有。

他本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从来不是,但是,却深深迷恋着这个女人的身子,也难怪她会问出那些问题,换谁都会这样想,有时,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譬如现在,他连去下一个镇上的客栈都等不及,就想要她。

都说,情字入心,欲才会变得无法控制,果然这样。

冲撞,撞到她的身体深处,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随着他的撞击,苏月的身子一直朝上跑,她伸手抓住边上矮几的几脚,却不想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带翻了矮几,上面的书卷茶盏跌落在车厢内一片凌乱,男人依旧不管不顾,加大了身下的撞击,见她的头几乎要碰到了车厢的壁板,他又将她抱起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个姿势,可是第一次苏月想变被动为主动起来,她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撑在软垫上,开始起伏,虽笨拙,却从未有过的用心和卖力。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黑眸晶亮得滴得出水来,他深深地绞着她,低头吻上她如同脱兔一般跳跃的胸.脯,呼吸粗重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月也终于不再顾忌,一声一声放声叫出来。

当极致的欢愉像烟火绽放,眼前煞白一片,苏月尖叫着后仰着身子倒了下去,而男人紧紧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前,颤抖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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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环抱着男人的腰,脸贴着男人结实的后背,耳边风声呼呼而过时,苏月还在刚才潮汐过后的空乏中没有回过神来。

是的,男人弃了马车,直接改骑马了,而且,原本马车是两匹马,也被他弃了一匹,直接让她坐在他的身后,就带着她出发了。

两侧是不断后退的景致,风中传来芳草的清香,苏月紧紧贴着身前的温暖,情不自禁地唤着他的名字:“商慕炎…..”

“嗯”男人轻应,以为她有什么事,拉了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

“没事,”苏月弯了弯唇,将他搂得更紧,“就是想唤唤你,商慕炎,商慕炎,商慕炎…”

男人怔了怔,似乎被她的孩子心性愉悦到了,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唇角浅笑轻轻漾开:“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特别好听,朗朗上口?”

苏月撇撇嘴,臭美。

“你知道吗?这世上,这个名字,现在只有你叫,也只有你敢叫。”

“那你要感谢我,幸亏有我叫叫,不然,长期没人叫,时间久了,你会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是啊,幸亏有你!”

“对了,”说到这里,苏月陡然想起一件事,“你为何一直喊我苏月,你看,你喊其他人,什么洋儿,凝儿,云儿,嫣儿…独独对我,硬邦邦,生硬得就像是陌生人?”

“你不喜欢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最特别的一个。”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当然不喜欢。”苏月撅嘴。

“那也叫你月儿?”

“不要,才不要跟她们一样。”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叫皇后?何月?月月?小月?”

“哎呀,小月,还大月、闰月呢!都不好听!我自己取一个,也取个特别的,只给你一个人叫。”

“好啊!”男人轻笑出声。

“笑什么?我一本正经。”

“好,你取,我叫。”

“叫什么好呢?”苏月蹙眉,将脸靠在他的背上,冥思苦想。

“英文里的亲爱的是darling,达令,不好听,日文里对自己的爱人叫あなた,阿娜答,嗯,这个好听,就这个了。”

男人拢眉,完全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在嘀咕什么。

“以后,你就叫我阿娜答。”

“阿娜答?这是什么名字,奇奇怪怪的?”

“这些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叫就好了,叫一遍我听听。”

“阿…娜答?”“对,不错,愚子可教也。”苏月眉眼弯弯,开心至极的模样,“记住,以后就叫我这个名字。”

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犹疑,半响,道:“还是私下里叫你这个吧。”

“人前叫也没有关系啊,反正也没有人听得懂,也不对,就像冷煜的母后可能就听得懂。”

“什么?”男人身子一僵,回头。

“没什么,”苏月眯眼一笑,如同破晓的晨曦一样明艳动人,“那就依你,私下里叫。”

男人歪头,脸贴着她的额头,宠溺地摩挲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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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白日赶路,夜里住店,到达京师是在三日后的清晨。

太阳刚刚升起,金黄色的晨曦洒满整个皇城,打在皇宫的琉璃瓦上一片闪亮耀眼。

苏月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耳边是呼呼而过的风声,男人的体温真切地落在她的胸口,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的后脑勺,墨发轻扬,透过他的肩头,她看向前方,前方的宫门越来越近。

都说皇宫是牢笼,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而身前的这个男人,却让这座牢笼变成了温暖的港湾。那里有他,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不仅可以看到星斗满天,也可以看到百花盛开。

就算是牢笼,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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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两人的甜蜜番外到此就结束了,感谢孩纸们的支持,接下来是五的番外,也是一个深情的故事,当然,猪八和月月是重要配角,喜欢的孩纸可以继续陪着素子出发。

当所有的番外结束,会有一章后记,到时会交代所有的人,包括冷帅锅,包括猪八和月月的第二个孩子等。

关于一家三口的独家番外就不放在网文里了,应出版社要求,只能放在出版文里,书大概12月份上市,到时也希望得到孩纸们的支持,谢谢。

新文这个月月中开始更新,链接在《等皇》的简介里有,孩纸们可以先收个,希望到时依然能看到孩纸们支持的身影,素子鞠躬谢过。

诗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01】

是夜。

一辆马车缓缓在五王府面前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打开帘子,一个男人弯腰从马车上跳下,又转身将马车里的一名女子抱了下来。

五王府外面白色布幔、白色灯笼、一片素缟,连门口的守卫亦是头戴白布,一脸肃穆,见夜已经深沉,竟突然有马车前来,立刻都警醒过来妲。

白色灯笼里的烛火摇曳,再加上.门口灯柱上的两盏风灯,虽是深夜,视线却还算清明,只见停下的马车又缓缓往前,停在了偏僻的角落等待,而从车上下来的男女十指相扣、拾阶而上禾。

烛火摇曳处,两人眉眼清晰,男人剑眉凤眸、唇如皓月、英挺的鼻梁、冷峻的脸色,丰神如玉又冷漠俊雅;而他身边的女子,长眉似柳、黑发如瀑、眉目五官更是倾城之姿。

守卫们待反应过来后,皆大惊失色。

竟是,竟是当今帝后。

因为这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出入五王府,所以,他们无一人不识。

两人还在拾阶而上,几个守卫就都慌乱地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商慕炎眼梢徐徐一抬,沉声道:“五爷呢?”

“回皇上话,五爷在书房。”

商慕炎跟苏月二人行至门口,脚步未停,径直往内走去。

“小的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带路。”一个守卫连忙躬身上前。

商慕炎抬手,“不用了,朕和皇后自己过去。”

此时已入亥时,王府里面一片宁静,院子里的风灯又暗,又加上到处都悬挂着白色布幔,夜风一过,树叶沙沙、布幔簌簌,更添加了几分静谧和瘆人,苏月不自觉地朝商慕炎身边靠了靠,商慕炎索性松了相握的手,直接将她揽住。

苏月心中一动,抬头看了看商慕炎,只见他薄唇微抿、面色沉静,但是,她想,他的心里一定是有起伏的吧?

毕竟死的人是舒思倩,曾经跟他并肩作战过、给予他帮助过的女人,还是以身首异处如此惨烈的方式。

说实在的,她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商慕炎昏迷,她的心思都在商慕炎的身上,听说,让官兵抓舒思倩的人就是商慕毅,而且,未做过多停留,翌日刑部就对舒思倩行了斩首。

今日商慕炎刚刚苏醒,得闻此事,夜里就带她来了这里,说是看看商慕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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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书房里还亮着烛火,两人推门而入,却是不见人,随着门被推开,一阵夜风卷入,掀起书桌上未收起的宣纸,扬落在地上,两人走近一看,竟张张都是女子的画像,只是都没有完成,有的有眉眼,有的只有轮廓,可因为画得传神,所以就算如此,他们还是认了出来。

可不就是舒思倩。

商慕炎眉心微拢,环顾了一下四周,苏月弯腰,将画像一一拾起,置在书桌上,用砚台压住。

“走,外面去看看。”商慕炎眸光微敛,或许他知道商慕毅在哪里。

果然,后院凉亭的石桌前,一抹白色的身影孤寂而坐。

还未走近,就闻见浓郁的酒香扑鼻,苏月和商慕炎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商慕毅眉眼低垂,望着手中的酒壶,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两人在边上站了很久,他才意识过来,见到他们两人,又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将他两人认出来,连忙起身想要行礼,许是酒已微醺,竟是脚下一软,差点摔跤,幸亏商慕炎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就我们三人,五哥无需多礼。”

扶着商慕毅坐下,商慕炎亦是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末了,又掏出袖中的一方锦巾垫在那一个石凳上,示意苏月坐下。

对于他的举措,苏月怔了怔,旋即就明白了过来,春寒料峭,又逢夜露,石凳很凉,是么。可是,该注意的人当是他自己不是吗?中那么深的毒、今日早上刚刚才醒来。

本想说,后又想当着商慕毅面前不好,毕竟人家刚刚丧妻,她不想让他触景生情,遂大方坐了下去。

后院同样有两盏风灯,虽然光线不明,辨物却没有问题,细细打量商慕毅,苏月不禁吃了一惊。

她去南轩一月,大前天回来朝堂之上所见的商慕毅是商慕寒所扮,也就是说,才一个月不见,这个男人竟似瘦了一圈

,也不知是不是身上白色丧服的缘故,连脸色都看得相当苍白。

心头微叹,那厢商慕炎已经轻声开口。

“五哥,为何不等我醒来?”将商慕毅手中的酒壶接过,商慕炎眸色沉痛地看着对方,见商慕毅未响,他又道:“其实,就算我没有醒来,你也同样可以让刑部暂缓的,不是吗?你为何要这样?”

许久,没有听到商慕毅的声音,就在商慕炎以为他不愿意回答的时候,又蓦地见他缓缓抬起眸子,哑声道:“八弟不是早就说她该死吗?”

他眸中的血色让商慕炎一震。

的确,他是说过,舒思倩该死,因为他真的给过那个女人太多的机会,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人,上次要不是看在面前这个男人的份上,他也已赐死了她。

只是,那是他商慕炎,不是他商慕毅不是吗?

伸手将商慕毅的手握住,商慕炎的声音亦是微嘶:“五哥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是吗?”

“不,”商慕毅摇头,神情恍惚:“我是因为自己,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可是你那么爱她不是吗…”商慕炎深深蹙着眉心,以前他或许不能体会商慕毅的心情,可是,如今的他懂,深爱一个人的苦,他懂。

“那又怎么样?”商慕毅微微苦笑,“她照样不爱我,她照样没有一丝改变,她照样想置你们于死地,她照样下夺命的毒药给我…”

说到这里,商慕毅显然有些激动,声音在抖,连手都在抖。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爱、他的包容、他的宠溺、他的黑白不分、他的优柔寡断,才纵容了那个女人的一切,才换回她一次一次的欺骗,一个又一个的借口。

其实,一直到那日早上,他还在犹豫,他想,如果那个女人见他死了,有一丝伤心难过或者悔意,他或许还是会原谅她的,可是她没有,她第一时间想着的依旧是她的交易,依旧是去门口等着顶着他的脸的商慕寒凯旋归来。

所以,他说服了自己,他给了自己决绝的勇气。

感觉到他的颤抖,商慕炎对着他的手重重一握:“只是,苦了五哥。”

他心疼这个男人。

从记事起,只有这个哥哥对他好,后来,慢慢长大,他有了自己人生的计划和目标,这个哥哥又无怨无悔地追随着他,虽然他是兄长,却一直以他这个弟弟马首是瞻。

还记得他登基那日,问这个哥哥想要什么,这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要,八弟如愿以偿,五哥就很欣慰了,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吃。

这个男人唯一爱的一个女人啊。

“这段时间,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五哥就先修养一段时日,再去上朝。”他实在找不到其他安慰的语言。

“没事,”商慕毅牵起唇角勉力一笑,“总归一切都会过去的,等过了小倩的头七,我就上朝去。”

见他如此,商慕炎觉得多说反而无益,便点头轻“嗯”。

刚想说夜深了,让他回去休息,就骤然听到有慌乱的脚步声急急而至,是一个婢女。

还未奔至跟前,就听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爷,不好了….太妃她…太妃她…”

商慕毅脸色一变,瞬间从石凳上站起,沉声道:“太妃怎么了?”

那个样子跟刚才酒意微醺的男人判若两人。

“太妃她又咯血了。”

商慕炎和苏月亦是一惊,连忙起身,就只见眼前白影一晃,商慕毅已快步出了凉亭。

商慕炎牵了苏月的手,亦是快步跟了过去。

...................

五的故事开始鸟,是从正文大结局里舒思倩行刑、炎醒来接起滴,女主下章出来,请相信素子,一定会是个好看的故事哦,不会很长滴,孩纸们放心跟~~

谢谢【果壳宝宝】亲每日的花花,今日还能收到,素子大感动啊~

谢谢【羽殇妖妖】亲的荷包~~谢谢【lldp361516270】亲的月票,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么么哒~

诗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02】

厢房里,妇人气喘吁吁地靠在床头,一个婢女在床边清理着地面上妇人刚刚咳出的血污。

商慕毅一脸急色地从门口进来,疾步走到床榻边,“母妃…”

商慕炎和苏月紧随其后赶到。

床榻上的妇人虚弱地抬起眼睑,看到两人时,一震,连忙掀开被褥,艰难地想要下床行礼,被商慕炎连忙止住:“太妃身体不好,躺着便是,无需多礼。”

“母妃,你怎样了?”商慕毅垂眸看了看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渍,眉心微拢榛。

妇人脸色苍白地勉力一笑,“我没事,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无碍。”

商慕毅知道,虽说是老.毛病,可是近段时间以来,病情明显加重,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而且人的精神也明显不济,经常还出现昏睡,宫里的太医跟京师里的名大夫都来看过,也不见起色。

商慕毅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怕是时日无多了易。

望着骨瘦如柴的妇人,商慕炎骤然想起什么:“对了,五哥,正好我师父萧神医还在,明日就要去云游了,我让他过来看看,师父的医术登峰造极,我这次的命也是他捡回来的,指不定他有办法。”

商慕毅转眸看向商慕炎,黑眸中燃起一丝希望,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八弟了。”

****************

五王爷商慕毅来上朝了,在其侧王妃死后的第三日。

这本就让众臣挺吃惊的,可是让大家更吃惊的是,这位五王爷竟然在朝堂上请求皇帝赐婚。

他说听他母妃说,他母妃曾与太医院院正袁鸣的夫人是同乡好友,当年怀孕之时,双方曾指腹为婚、定下娃娃亲,如今母妃病重,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想看到这桩婚事成了,她便也能含笑九泉了。

按理说,妻子刚去世,甚至连头七都没有满,是绝对不会有人提出赐婚这样的事,如此作为,实乃薄情寡义。

不过,百行孝为先,为了病重的德太妃,也还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被请求赐婚的另一方太医院院正袁鸣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听到商慕毅提出来之时,怔愣了好半响回不过神。

其实对他个人来讲,他倒是很乐意这门亲事,众所周知,这个五王爷是天子最敬重的哥哥,结下这门亲,日后自是少不了平步青云,而且这个五王爷性情纯良温厚,配他家那个刁钻任性的丫头还是不错的。

曾经德太妃要冲喜,商慕毅的舅舅吏部侍郎窦泽提出让舒思倩嫁给商慕毅,当时,他就心中颇有微词,不过那日天子当前,而且他是女方父母,哪有急着将自己女儿往外推的道理,故也没有说什么。如今倒是想起这桩事儿来了吗?

只是赶在舒思倩刚死这当口上,总归心里有些不舒服,而且,也不知他家那丫头片子同意不同意,如若不合她的意,她那性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所幸天子聪明,一番沉默以后,并没有直接赐婚,而是先问他:“袁爱卿,五王爷所言可确有其事?”

是的确有此事,只是他还是不得不回答天子:“许是微臣的内人跟德太妃所定,请容微臣回府询问仔细。”

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回府询问仔细,不过是回去做好那个小祖宗的思想工作。

****************

袁府

“诗音,你先将门打开,听娘细细跟你说来。”身着华丽的妇人轻轻敲着厢房的门,眉心深蹙,在她身后,是满面愁容的袁鸣。

里面传来女子清脆的回绝声:“不开,我也不嫁,要嫁你嫁!”

妇人脸色一白,袁鸣就怒了,“放肆!有这样跟你娘说话的吗?”

“本来就是嘛,谁让她还不知道肚子里面是男是女,就去跟人家定什么娃娃亲,不嫁,就是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