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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有时候骄纵有时候又好像很懂事。

“没有。”九儿勉强挤出笑容,是她不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都怪不到小孩子头上。

“容妃娘娘到!”

太监的传报声音传来,九儿无奈,今天早上可真是忙,九儿走到一旁坐下,只见云苏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步履雍容却略显瘸拐地走进来。这就是宫里人的见风使舵,容妃与华妃份位不相上下,可容妃背后有云家撑腰,在这些太监宫女的眼里她还是正妃,所以连通报都免了。

公子念辰一见云苏进来就直扑过去,呜咽起来,“母妃,我饿,我好饿。”

云苏立刻弯下腰,心疼地抚上他的小脸,“瞧我们小世子饿的,青歌,带小世子下去用早膳。”

一个宫女上前就拉住公子念辰,九儿这才淡淡地出声,“容妃,太子已经把世子交给我。”

“世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云苏牵住念辰的手走向她,有些挑衅地说道,“生母不如养母大,这话你没听过吗?”

请完御医又出去调查的香令这个时候匆匆地赶回来,见到容妃忙行了个礼就在九儿耳边嘀咕一番,九儿看向抽抽嗒嗒的公子念辰,“香令,你带小世子下去用膳,让他自己漱口洗脸。”

“不要啊,母妃,母妃救我……哇……”公子念辰两只手一下子抱住云苏的腿,香令尴尬地立在原地,云苏柔柔地笑起来,九儿直言道,“云苏,我们是清算恩怨,你要念辰呆在这里也可以。”

云苏的神色微变,随即将公子念辰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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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很累(2)

香令带着公子念辰出去,又贴心地唤进来两个宫女侍候九儿,云苏在她身旁坐下来,九儿睨了一眼陈放的茶壶,说道,“还不快给容妃娘娘上茶。”

云苏接过茶杯只是稍闻了一下就端放下来,了然地看向她,“九儿,这么上好的茶你不喝留给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云苏你错了,我是不敢喝。”九儿似笑非笑地凝视进云苏的眼里,“喝了这茶我伤口会生溃烂浓疮而死,御膳房的膳食要你宫里的宫人端过来,我真是过意不去。”

“我要做自然可以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云苏掩嘴娇笑,坦然承认,“今天我只是让你见识见识,你的小伎俩比起我来真得不堪一击。”

静静看着云苏笑起来的脸,九儿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听她说话,因为云苏说起来的调子柔柔的,软软的,让人很舒服,可现在听起来,怎么听怎么刺耳。

良久,九儿才开口,“为什么要小末儿的命?”

“杀人要偿命的,九儿你可别随便诬赖到我身上。”云苏嘴里这样说着,身子却靠到她身边,柔软如嫩的唇里低声地说道,“她一个哑巴贱民还想和云龙私奔,云龙可是御林军统领,缺了这个口,对我们云家可是损失不小。你说……我能让她把云龙带走吗?”

九儿睁大眼,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涌上心头,扬手就要去打她,却被云苏攥住手,九儿咬牙道,“小末儿好歹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对她这么心狠手辣,你还算是人吗?”

“是,我是对不住小末,可谁让她是你妹妹。要清怨恩怨的话,季九儿,你欠我的何尝少了?”云苏攥住她的左手腕,轻声道。

过得很累(3)

什么都比不上亲耳听见云苏亲口承认来得恨,九儿握紧自己的手。

云苏推开她的手站起来,一跛一跛地往前走了两步,蓦地转回头来,眼里有着跟九儿一样浓烈的恨意,“你害我八岁断腿,毁我一生;婚宴上我替你挡去一件,至今落下心口疼的病根;还有,我对公子策早生情愫,你口口声声喊着要帮我,最后却同他连儿子都生了出来!”

“你把这些怪到我头上?云苏你别忘了,在上阳城公子策的确与你日日相守,是你后来书信弃他的。”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云苏又变成公子策的妻,但这些全是事实,九儿目光清明地盯着云苏,“我季九儿在这事上没有对不起你云苏一丝一毫!”

云苏凄凉地笑起来,视线落到自己的腿上,“我性子比你温和,容貌胜你万千,如果不是这条腿,如果不是你害得我断了这条腿,公子策怎么会看不上我?怎么会把我当成他复仇的铺路石!”

“你说什么?”九儿愕然,公子策看不上云苏,好像所有过去的记忆破了一个大洞,她怎么都拼凑不起来这些事。

云苏突兀地站到她面前,嘲笑地勾起唇,“怎么,公子策有意偏帮你,连世子都交给你带,这样他都没有说出当年的真相吗?真是可卑,原来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当年的真相……

九儿面容有些惨白,云苏笑起来,像个高傲的胜利者,“当年他为了太子之位,抛妻烧家而娶我,为的就是同你撇清关系,你居然还找了六年,我想想都觉得好笑,你真得是个傻子。”

九儿皱了皱眉,这就是真相么,她之前就知道了,还是云苏刻意隐瞒了什么?公子策看不上云苏,这是怎么回事。

过得很累(4)

“我们之间的恩怨何必扯上别人?”九儿出乎云苏意料地冷静,云苏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九儿唤宫人取来一柄长剑放到一旁的桌几上。

云苏冷冷地睨着她,又看向长剑,“你又想刺杀我么?”

九儿从剑鞘中抽出寒芒毕露的长剑,有些冷森地看向云苏,语气刚烈,“你的确为我挡过一剑,这剑我认,我还你;你要把你断掉的腿也算在我头上,我大不了也还你;可你欠我一命,你还吗?”

九儿将长剑移到自己的腿上,云苏眼中掠过一抹惊色,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

“清算恩怨啊。”九儿冷冷地笑起来,“你不是说我欠你很多,那我们就把我欠你的还了,你欠我的也还了。”

“季九儿,你毁的是我一辈子,你以为一剑一腿就能全部抵销吗?”云苏愤怒地低吼起来,连自己都查觉不到带了一抹浓极的嫉恨。

“你不敢吗?”九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厉声说道,“我是顾念旧情才同你这般清算恩怨,你以为我真欠你那么多?腿是你自己被马压断的,剑是你自己撞上来挡的,这些都不是我能料到的,若是可以我恨不得断腿的人是我!何必让你现在这样纠着不放!”

“辩驳之词。”云苏冷嗤。

“你当年下堕胎药害我,现在夺我至亲妹妹的性命!”九儿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我为你内疚这么多年,可你却连一点悔意都没有,云苏,你就是下十八层地狱我都不能解恨!”

“那好,从今往后我们姐妹之情一刀两断。”云苏风轻云淡地说道,“其实这些年来我要装着自己不恨你,装着和你是好姐妹,我也很累。”

过得很累(5)

九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这么多年……她都在装。

“我季九儿何德何能,让你装了这么多年。”九儿讽刺地冷笑。

云苏端步走近她,淡若如兰的气息喷薄到她脸上,“我特别喜欢看你说我们是好姐妹时候的神情,无忧无虑地跟不知世事似地,会让我更深地铭记我这一辈子是你害的,我心中究竟有多恨,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懂是云苏变了,还是她季九儿从来没有懂过云苏。

云苏低下眉嘴角露出温婉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道,“我突然不舍得那么快除掉你了,看着你受尽折磨我心里才痛快。”

“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手下留情?”九儿伸出手指尖抚过她娇柔的脸上,“好姐妹,那我们就在东宫里相斗到死。看最后是我报得大仇,还是受你折磨而死?”

“哼。”云苏厌恶地撇开脸,睨了她一眼便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华昭宫。

云苏一离开,九儿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掉,整个人瘫坐到椅子里,额上已经细汗密布,一开口就是虚弱的求救,“快,快叫御医,我脚疼得厉害,快去叫!”

“娘娘,您不能再走路了。”御医在一旁直叹气,隔着幔帐九儿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凝重,“你的脚伤太严重了,娘娘再下地恐怕康复无望。”

“康复无望会怎么样?”九儿靠着玉枕坐在床上气虚地问道,只听御医又是一声叹息,“娘娘,您一定要好好躺在床上休养,否则以后……就再下不了地了。”

九儿沉沉地闭上眼,香令送御医出去后过来掀开幔帐担忧地看着她,“娘娘,脚是不是还很疼,奴婢给您揉揉。”

过得很累(6)

“没事。只是以后要辛苦你了,我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九儿苍白的唇勾起无奈的笑容,香令跪在床边替她揉脚说道,“娘娘以后要去哪,奴婢就背着您去。”

九儿苦笑,她还说要同云苏相斗到死,这会儿她的身体就不够同人斗的。

“香令,这些天华昭宫上上下下做事都小心谨慎点,尤其是念辰,一定要把他的安全顾好,最好不要离开华昭宫半步。”九儿轻声吩咐道,她现在必须要把身子养好,这一阵子只能防着云苏了。

“是,奴婢会去打点。小世子现在在李公公身边,李公公为人细心谨慎,而且也有些武功底子,应该害不到小世子身上的。”

香令自然知道她的主子在担心什么,换谁是容妃都会先从小世子下手,毕竟这是太子爷唯一的子嗣,以前容妃无所出,有个养子也能稳坐将来皇后、太后的宝座,可现在世子的亲娘入住东宫,容妃已经受威胁了,不可能不对世子下手。

九儿靠在床头随意翻了一会李书德带来关于云苏以及云家的书籍资料,九儿知道香令是萧良辰的人倒也没什么瞒她,有话便同她直接说,“香令,都说云家占尽半壁江山,云家真有这么大的势力?你知道些什么?”

“奴婢来侍候娘娘前,侯爷曾跟奴婢说过一些。”香令一边揉着脚一边道,“容妃的先父云耀是一位忠臣,获赐将军令,那将军令可召齐整个京都的军队。云耀死后,皇上担心明陵王起兵造反,也就没特意收回将军令。后来,敏仁皇后和前太子相继去世后,太子和容妃携将军令逼皇上立他为太子,还把政权交给太子,皇上也就成了空壳皇上。”

“那将军令呢?”九儿不由得疑惑,有将军令公子策不是可以直接逼皇帝退位?为什么只争一个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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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啦

过得很累(7)

“这个……其实奴婢听到过很多传言。”香令有些小心地往外探了一眼才小声说道,“有人说当初将军令被当做交易给皇上了,可也有人说将军令还在云家手里,但最多的一种说法就是将军令在太子手里。”

“为什么?”

“太子一生下来就远不如前太子得宠,云家助他登上太子位时太子还是一无所有,但这六年来太子居然能迅速培植自己的势力与云家对抗,所以很多大臣都是信将军令在太子手里。”香令说道,又问,“娘娘问这些做什么?”

九儿摇摇头,称累便睡下了,有将军令就等掌控整个京都,原来公子策做上太子之位时一无所有,那这六年来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晃晃脑袋,九儿逼迫自己别去想他的事。

九儿休养的这段日子里云苏还真是没少做事,不时有宫人称膳食中不对劲,小世子常玩的地方惊现毒蛇,又有朝上重要奏折莫名出现在华昭宫里,连皇上都惊动过来,在公子策的一力承担下九儿才勉强逃过一劫。

“娘娘,今天天气很好,奴婢背你去殿外坐坐吧。”香令采了一束花放到屋里,芬芳的香味驱散着屋子里浓浓的药味,九儿被香令背着走到殿外在一张太师椅上半躺下来。

“娘娘好兴致,大白天地在这晒太阳。”萧良辰大咧咧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九儿欣喜地扭过头,就见萧良辰妖美的脸搭着一身官袍不伦不类地走过来,掀袍单膝跪地,“臣给华妃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儿先是一愣,随即在太师椅上躺好,懒洋泮地道,“跪着吧,好好跪着。”

“你这婆娘。”萧良辰啐了一口,径自站起来拍拍袍子,香令早已经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萧良辰一屁股坐上去连连赞赏,“看到没,香令到底是侯爷府出来的,多会做事。”

过得很累(8)

“侯爷取笑奴婢了。”香令盈盈一礼便不声不响地退到九儿身旁站好。

“你今天怎么有空进宫。”九儿撑起身子坐好,这才拿正眼看他。

萧良辰肆无忌惮地跷起一腿,说道,“来看看你的腿断了没,听说你一入东宫就把云苏吓得不轻,这事儿都从宫里传到宫外了。”

九儿掐指一算,“那事都过去个把月了,你早听到怎么才进宫,你这次进宫该不是会想打听云苏吓成什么样吧?”

“娘娘耶!”萧良辰拿出唱戏的腔调来,“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哪是我们这些外臣那么好进的地方,我这次能进来还在千岁爷那墨迹了好一会儿。”

也是,从告御状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她自己选的,无怨无由。

“小末儿还好吗?”九儿轻声问道。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结,结的绳端绕得两个人喘不过气来,萧良辰也收敛下嬉皮笑脸,说道,“我把她安置在我府里的庙堂里,日日供以鲜花祭品,请僧侣念经超度,她很安详很好,那你呢,过得好吗?”

“谢谢你。”九儿望向前面高高的宫墙,眼眸黯淡,“锦衣华服,山珍海味,只是过得很累罢了。”

她想斗,偏偏力不从心;她想教儿子,偏偏儿子不听话得很。

“其实我今天来是还有一件事。”萧良辰的话让九儿抬起眉,萧良辰继续说道,“十日后便是我义父出狱之日,我想你同我一起去天牢迎他出狱。”

九儿疑惑。

“我当日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把你收为义妹也就是明陵王的义女,我义父一生图谋帝位,我想趁机借他的势扶佐你,然后打压云家。”萧良辰说帮她就想尽办法,这是九儿没有想到的,他真得在帮她对付云苏。

过得很累(9)

“你也说了,明陵王一生图谋帝位,打压云家不也打压公子策了么?”九儿反问道,萧良辰笑出声来,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你呀说到底心里还惦念着他,其实……”

“萧侯爷,我允许你进东宫,可没准你动手动脚。”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萧良辰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从椅子上跪下来,“叩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儿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拨开椅子,一抬眼便撞进公子策深不见底的眼里,公子策打量着她许久才坐到椅子上,也不喊萧良辰起身,只是睨向旁边杵着的香令,“去给萧侯爷拿把椅子。”

“是。”香令连忙小跑着离开,萧良辰悻悻然地就要起身,公子策冷冷地丢过句一句,“准你起身了么?”

“……”萧良辰咬牙切齿地又跪下来。

九儿张嘴欲替他求情,公子策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腿上,“你脚伤怎么样?”

他问她的伤势?

“伤口愈和得差不多了,御医说等肉再长结实一点就可以下地走路。”九儿瞟了一眼萧良辰,见他正是满脸不忿,便道,“让萧侯爷……”

“十日后,你能不能出宫见明陵王?”公子策直接打断她的话问道,萧良辰跪得脸都青了。

九儿凝眉,“那你是想让我见还是不见?”

她和他之间有着交易,她要听他的指使安排。

“自然是见,到时候再安排我同明陵王秘密会上一面。”公子策阴沉地说完,香令搬椅子的身影远远地走来,公子策这才睨向跪在地上的萧良辰,声音不咸不淡地,“萧侯爷,你怎么还跪着,我都赐坐了。”

“……”

“……”

过得很累(10)

九儿同萧良辰无言地面面相觑,萧良辰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公子策一脸悠哉地看着他,“想骂什么就骂出来。”

萧良辰是个逼不得的人,听到这话立刻气得吼道,“公子策你真他妈小人,要换在上阳城我非同你打个天昏地暗不可。”

“这里已经不是上阳城了。”公子策冷冷地看着他,眼眸阴晦,“你还活在六年前?”

一出口,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上阳城,六年都过去了,连最不晓世事的季九儿都变了,谁还回得去上阳城。

香令把椅子搬到萧良辰身后,见几人的神色都不太对,便贴心地缓解这份寂静,“太子同侯爷留下来用午膳吗?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必了。”萧良辰连椅子坐都没坐,就跪下来告退走人,到走脸色都不是好看的。

九儿明白他不是真的生气公子策让他跪着,而是气公子策的那句话,他们最快乐也最逍遥的时光就在上阳城,可这里已经不是上阳城了……

香令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自责地看向九儿。

中午,公子策留在华昭宫里用午膳,两个人不言不语地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很是尴尬,仔细想想,这是她进宫以来他们第一次在一张桌上吃饭,时隔六年,或许更久。

安安静静地用过午膳,九儿坐到一旁看书,公子策仍是没有开口要走的意思,坐在她对面撑着额头假寐,他不说九儿更是无从说起,只能各怀心思地同处一殿。

这份如死的寂静氛围被公子念辰的到来打破,公子念辰被李书德牵着手走进来,双膝砰地一跪,头重重地磕到地上,拖着长长的调子稚气地喊道,“儿子给爹请安。”

公子策微微睁开眼,然后朝对面的她看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这就是你教了一个月的儿子?”

过得很累(11)

九儿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念辰,很是规范的跪姿,只是年纪尚小跪得有些歪斜而已,难不成他从上午到下午都呆在华昭宫就是为了看她教儿子教得怎么样?

想到这儿,九儿不禁有些气,连看都没看公子策就问李书德,“李公公,小世子这安请错了?”

“呃……”李书德擦擦额际的冷汗,探究地看向自己的主子,想啄磨出点什么意思,可他还是什么都啄磨不出来,只能伏在地上叩首说实话,“回娘娘,世子爷举止端正,并无不妥之处。”

九儿舒心地又捧起书,一脸连你自己奴才都这么说我看你怎么圆话的模样。

公子策阴鸷地看向跪都规规矩矩的公子念辰,“公子念辰,你跪我就行了?”

九儿闻言意外地看向公子策,公子念辰已经一溜烟地跑她身边,理直气壮地说道,“娘说,她家乡那边的孩子在平日里不用给爹娘行大礼。”

公子策微蹙起眉,不赞叹地看着她,“他是世子。”

“我生他出来的时候没把他当世子,宫中规矩已是繁多,他该学的没有学,这些无用的却是学了一堆。”九儿反驳道,念辰已经骄纵成这样,再按世子的约束去教,能教成什么样。

“这是孝道。”公子策语气略显不满。

“孝道不是光磕磕头,他从小长在宫中,过惯优越的日子,什么都不会自己做,什么都假手于人这才是对为人父母教养最大的不孝。”九儿振振有词地说完,然后把念辰推向公子策,“去给你爹看看你最近学了什么,我这娘到底教得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