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没有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昨晚差点被掏空,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许情深吃过早饭,走向了床边。

她拉开床头柜,看到里面有个记事本,还有笔。

外面肯定有人看守,所以她大声呼喊这个法子肯定不可行。

许情深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道隙缝,下面的院子并不大,前方就是走廊,偶尔也会有人经过,许情深忙摘下笔套,写下求救信息,同样的信息写了足足有几十张纸。许情深随后将它们都撕下来,折成了纸飞机。

蒋远周的车子开出星港,那两名保镖从保安室出来,“蒋先生。”

“怎么,还没走?”

其中一名保镖指着马路对面的车,“一整晚了,他都坐在里面。”

蒋远周不以为意地轻笑下,“别管他了,去休息吧。”

“谢谢蒋先生。”

两名保镖昨天轮流盯着付京笙,但几乎还是整夜未合眼。蒋远周升起车窗,冲着司机道,“开过去。”

“是。”

付京笙的车停在那,开着暖气,司机将车停到付京笙车旁,蒋远周没有下去,直接将车窗落下。

付京笙的窗倒是本来就开着,他正在抽烟,蒋远周看了眼,打过招呼。“付先生,真早。”

男人嘴里咬着烟,一语不发,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星港医院。

蒋远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眼神间满满的惬意,他靠回座椅内,“开车。”

付京笙眼帘微动,余光看到蒋远周的车子开出去,他将抽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上,车内全是烟味,车外,则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蒋先生,他是不是被刺激傻了?”司机问道。

老白在旁接了口,“有点像。”

“老白,你刚才跑哪去了?”

“我…我想着蒋太太在屋里,我进去不方便,所以安排了个女人。”

蒋远周忍俊不禁,“溜得倒是比兔子还要快。”

“蒋先生,您刚才遇到付京笙,应该再刺激他几句,把昨晚的事情挑明,我估计他会跳脚吧?”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最正常的夫妻生活,用得着去刺激他吗?关他什么事?”

老白一想,也是,“蒋先生,那蒋太太是不是很恨我?”

“她一个早上都在找你。”

老白喉间轻滚两下,“我觉得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避免让我跟她接触吧,有些事,我可以安排别人去做…”

蒋远周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老白,你怎么早没想到这样的法子呢?”

“蒋先生…那是您授意的,您说了要加料。”

“你说我做一个君子做了那么久,想着好好表现让许情深回头,到头来,还不如你的一包料呢。”

老白心虚起来,“蒋先生,您不会是在夸我吧?您就别跟我拐弯抹角了。”

“我真是在夸你。”

老白回头,在蒋远周的脸上没有看到丝毫怒意,这才放下心来,“蒋先生谬赞了。”

星港医院内。

许情深小心翼翼将窗推开,窗户加了防护,但是手臂完全可以伸出去,她将纸飞机朝着外面丢,起先几个全都落在了院子里,许情深尝试了十几次,这才看到有纸飞机飞过院子,落到了长廊内。

她面上露出欣喜,不远处有人在走过来,许情深招了招手。

男人弯腰将纸飞机捡起来,然后打开,看到上面写着求救信息。

许情深在原地跳动,手臂朝男人轻挥,他嘴角轻挽,然后大步走进了院子,来到许情深的窗户下面。

“救救我…”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纸,“蒋太太,您就别白费力气了,一会还得别人过来清扫,多浪费劳动力。”

许情深好不容易扬起的笑,收敛了回去,“你是蒋远周的人?”

“蒋先生吩咐了,说是怕您想不开,让我们守在这。”

许情深将手收了回去,说谎都不脸红,怕她想不开?她要能从这儿跳下去,还用得着跟别人求助吗?

“蒋太太,您还有多少纸飞机?要不一起丢下来算了。”

许情深关上窗,用力扯上了窗帘。

下午时分,蒋远周就回来了。许情深坐在床沿,听到开门声传到耳朵里,她侧首看眼,蒋远周将门关上。

许情深换上了早上拿来的衣服,桌上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蒋远周几步过去,高大的身子坐定在沙发内,“今天都做什么事了?”

“还能做什么?发呆。”

“中饭吃了?”

“吃了。”许情深盯着他,“我发了一天的呆。”

蒋远周听闻,笑出声来,“所以,我回来陪你了。”

许情深不知道霖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只是一个晚上,那还好说,毕竟家里还有付京笙和付流音,但如果真像蒋远周说的这样,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那霖霖不定得闹成怎样。

“我不要你陪。”

蒋远周起身,脱下了外套,房间内有暖气,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昨晚几乎没睡,我们睡会吧。”

他不要脸起来也是让人佩服的,许情深脸上有了怒色,蒋远周朝着她走来,门外边却听到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蒋远周直起身,很快,房间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

“蒋先生,警察来了。”

许情深听到这,脸上立马有了神采,她蹭地站起身来,蒋远周慢条斯理地来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老白站在外头,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

“蒋先生。”

许情深小跑过去,“警察同志,救我!”

蒋远周一条手臂就将她勾了回去,屋外的两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蒋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您非法禁锢她人。”

“非法禁锢?”蒋远周朝着屋内看了看。“我禁锢谁?”

“我!”许情深举起右手,“我,我被关了起来,已经快两天了。”

“开什么玩笑,”蒋远周将她的手压回去,“谁报的警?”

“蒋先生,您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我们知道了这种事,就不能不管不顾…”

“为难什么?”蒋远周扯过许情深的手臂,将她拉到她们跟前,“好好看看,我跟我自己的妻子在这,哪里来的非法禁锢一说?”

许情深却不肯配合,“你们别信他的话,他把我关在这,一步都不让我出去,还让人看守着,警察同志,你们救救我。”

“我们有结婚证,我们是合法的夫妻。”

“既然有婚姻事实存在…”

“没有!”许情深赶忙说道,“婚姻证是假的。”

“不好意思,我太太跟我闹矛盾呢,她脾气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报警,我的婚姻状况你们可以去民政局查,她既然是我老婆,我们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内,这很正常吧?”

“是,正常。”

蒋远周朝着老白使个眼色,老白点下头,然后将两人送出去。

许情深不相信这样就能算了,她欲要冲出去,“等等…”

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抱回了房间内,他砰地将门关上。

“知道人为什么要结婚吗?就是因为那一张证书,它受法律的保护,许情深,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受法律保护的,我是你老公,我睡你,天经地义!”

蒋远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表情都是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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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避孕?别避了(你要是怀上多好!)

许情深气得说不出话,她明知道结婚证是假的,可又能怎样?

在别人眼里,它是真的就行了。

“你猜猜,这个报警的人会是谁?”许情深绷紧了面色,蒋远周走到床边,“付京笙,他一整晚都没回去,就守在医院门口呢。”

“什么?”

“怎么,听了觉得挺感动的?”

蒋远周看了眼许情深的面色,“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罪魁祸首似的。”

“蒋远周,你放我出去!”

她怒火直升,这种被关起来的感觉令她发狂,“我有我的工作,有我需要去做的事,你凭什么关着我?”

“情深,你过来。”

许情深退到了远远的地方,瞪着他,蒋远周眉头皱起,表情也严肃下来,“你当初跟付京笙在一起的时候,有了解过他是什么人吗?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你清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许情深嗓音有了些许的柔软,“他在我最需要有人伸手的时候,伸手了,还有,他没有害过我。”

“那如果他害过别人呢?”蒋远周走上前两步,目光紧锁着许情深,“我不相信你能说的出来,只要他不害你就行这种话。”

许情深别开了视线,蒋远周越过她走到窗边,“你就没想过,付京笙如果做的是正当行业,他怎么能带着你们一次次搬家?别墅说换就换,想要的东西说买就买,情深,你真没想过?”

许情深双腿有些发软,坐向了床沿,“他…”

“是,在你最难受的时候,是付京笙拉了你一把,那时候我不在,也是我的错。但帮你、不害你的人,不代表他就是好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其实是十恶不赦的,你还能接受他吗?”

“他不会十恶不赦的。”

有些话蒋远周也不能说透,过了会,天色暗下来,老白照例让人送来了晚饭。

许情深坐在沙发前,目光看向桌上,今晚还是有汤,许情深的秀眉动了动,心生出排斥,“还要给我喝?”

“你放心,这里面不会有料的。”

“我不信。”

“同样的方法,没人会用第二次。”

许情深想到了电视里的下毒,“你先尝尝。”

“好。”蒋远周说完,薄唇凑向碗沿,一口气就喝下了半碗,他手掌递过去,“喝吧。”

许情深似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她瞪大双眸,她方才也是疯了,居然让他试喝,她怕的又不是下毒。万一今天汤里面又有药,这房间可就他们两个人,蒋远周喝了的后果肯定比她喝还要严重吧?

那受罪的还不是她?

许情深紧张地盯着蒋远周的神色,“你没什么感觉吧?”

“没有。”

“要有反应也不会这么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蒋远周说着,弯下腰来,他从外面回来后就换了衣服,这会上身的衣物领口宽大,身子下倾时,锁骨都露了出来。

其实不光是许情深,蒋远周的身上也是痕迹斑斑,最醒目的就是抓痕、咬痕。但现在让许情深回忆起来她是怎么弄上去的,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目光赶紧别开,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晚饭吃到一半,许情深又想起另外一桩事。“你…”

“什么?”

“待会让人送盒药过来。”

“哪里不舒服?”

许情深筷子在碗里戳了两下,“毓婷。”

蒋远周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这是什么药,还是在装傻,“吃什么病的。”

“紧急避孕。”许情深不急不缓道。

蒋远周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抬头后视线对上许情深,嘴角忽然划开笑来。“别避了。”

“什么?”

“顺其自然,你这样扼杀小生命不好。”

许情深气得放下了筷子,“蒋远周,你不要抱侥幸的心理,很多事都是意外。”

“我的侥幸不是你怀不上,而是侥幸你要是怀上了,多好?”

“蒋远周!”

“不用这么大声的说话,我听得见。”

男人扫了眼她碗里的饭菜,“这就吃好了?”

许情深站了起来,可这儿就这么大的地方,她就连走来走去的自由都没有。许情深不甘心地坐回去,“看来,你今天还是不打算放我出去。”

“说对了。”

“家里不是还有睿睿吗?你就放心他一个人?你回去吧。”

蒋远周听到这,抬了下眼帘,“我本来是要把睿睿抱过来的,让你带着,但你毕竟是被关在这的,也不知道付京笙在外面会急成怎样,我想想还是算了。”

“至于我自己,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我要留在医院,所以我也睡在这。”

许情深找不到别的事干,蒋远周吃过晚饭后,时间还早,许情深觉得自己连站得地方都没有。

男人起身走向她,她见他脚步迈得很大,到了她跟前还不收住,许情深只得往后退,腿部抵住了床头柜,动弹不得。蒋远周两手握住她的肩膀,凑过去居然想吻。

许情深忙别开脸,并用手捂住了嘴唇。

有些滋味一旦重新尝过之后,那销魂入骨的感觉就镌刻在了体内,现在的蒋远周一看到许情深,身体就是绷不住的状态。可能两年的禁欲时间太长,他手掌在她肩头摩挲,呼吸声浓重起来。

许情深被困在他胸前,她手臂抬起后抵着他的肩膀,“你别乱动。”

蒋远周歪着头,薄唇凑过去在她耳边道,“做十次和十一次,区别在哪里?”

“你说话别太下流。”

“昨晚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可以保证,我今晚只要一次。”

许情深胸口起伏着,“你休想。”

“如果光是想想的话,那可就不止一次了。”

许情深如今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种无力感蒋远周体会不到,她咬了咬牙,“昨晚的事,是我自己控制不住,但你当时可以送我去洗胃。所以昨晚的事情,一半错在你,一半错在我,我怪不到你头上,但现在不一样,我是清醒的。”

蒋远周见她的菱唇一开一合,口气激动,小脸涨得通红,他一个没忍住,凑过去在她嘴唇上亲吻下。

许情深赶忙收声,气得挥手就要打去,蒋远周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后亲吻着她的手掌。

他将她抱到床上,双手紧箍着许情深的腰,她背过身去,“我累。”

男人在她颈后亲吻着,许情深忙缩起脖子。“我昨晚受伤了,痛得难受。”

“真的?”

“当然,我不可能拿这种事骗你。”

蒋远周的手落到许情深腿间,“要用药吗?”

许情深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头蒙了进去,“不要,只要休息好了就没事。”

“我知道…两年没被碰过,肯定敏感脆弱。”

许情深没说话,蒋远周亲吻着她的肩膀,许情深抬下头,慌忙开口,“你别胡说。”

“我说过了,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真实,付京笙碰没碰过你,我心里已经清楚了。”

许情深不管他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这种事更没什么好争论的,她是想让蒋远周相信她和付京笙结婚了,但那并不代表就要逼真到,非要争辩清楚她和付京笙是否有过夫妻之实。

她毕竟是女人,有些事没做过,也做不到硬要往自己身上扯。

保丽居上。

付京笙回到家的时候,都是晚上了,走进屋内,房子里很安静,隐约只能听到一阵微弱的电视机声音。

付流音窝在沙发里头,听到动静立马坐起身,“哥?”

“是我。”

“你怎么才回来啊,担心死我了。”

付京笙走过去,满脸的疲惫,他坐到付流音的身侧,两根手指在眉宇中间按动两下。

“哥,嫂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付京笙疲倦极了,他身子往后靠,“你嫂子被关起来了。”

“什么?”

“她在星港医院里。”

付流音神色焦急起来,“报警了吗?”

付京笙将脸埋入双手掌心内,“报警也没什么用。”

“霖霖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哭着找妈妈呢。”

“霖霖呢?睡了吗?”

“睡了。”付流音想到许情深的处境,还是不免担忧起来,“现在怎么办?难道放着嫂子不管吗?”

付京笙眼里流露出阴鸷,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你别担心了,你嫂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先上去看看霖霖。”

“好。”

许情深不在家,就连付京笙昨晚都没回来,付流音一个女孩也不会照顾小孩子,霖霖是跟着月嫂睡的。

付京笙敲开了房门,“霖霖呢?”

“刚睡下。”

“这两天辛苦你了,今晚让霖霖跟我睡。”

“好。”

付京笙将霖霖小心翼翼从床上抱起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孩子睡得很沉,模样乖巧。付京笙坐了下来,手掌轻抚过霖霖的脸颊,这是蒋远周的女儿,但他从来都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付京笙不想要这种安宁的日子被人打破,许情深两天没回来了,他表面上看着还算平静,但心底里头早就火急火燎的,似乎在烧起来一样。

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去伤害这个孩子。

付京笙在霖霖的前额处轻吻了下,在他心里,霖霖已经是他的女儿了,而不是蒋远周的。

许情深已经在星港医院足足待了五天。

晚上,蒋远周开门进去,许情深就坐在床沿,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吹干后蓬松地挡住了脸,她双手撑在身侧,像个沉默的疯子。

蒋远周关上门,“吃过了吗?”

“我在这除了吃,还能做什么?”许情深幽幽反问道。

男人轻笑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蒋远周,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许情深没有开过屋内的电视,一天一天过去,她的精神被折磨到了极点,她疯狂地思念着家里的霖霖,迫切地想要出去见她。

“应该快了,再过个几天,你就能出去了。”

许情深听到这,脑袋轻抬,目光瞪向蒋远周。“你把我关在这,是不是想要做什么事?”

“比如呢?”

许情深越来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她咻地站起身来,“比如,对付付京笙。”

蒋远周笑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他?”

“因为找不出别的理由,能让你这样关着我。”

“你为他担心?”

许情深盯看着男人的表情,“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他想对我做什么?”

“付京笙动得了你吗?”

蒋远周侧身坐向床沿,整个人往下躺,视线则落到许情深的脸上,“明天吧,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晚上我就放你走。”

“真的?”

“嗯。”

男人朝她招下手,“不早了,睡吧。”

前几天也闹过,许情深想睡沙发,蒋远周不让,最后又是她被制得服服帖帖,她站在那没动,蒋远周起身将她拉到床上,双臂抱住她后闭上了眼睛。“明天新医院开张,我要过去。”

“在哪?”

“就在东城的兴郭路上。”

许情深绷着身子不敢动,“东城都有星港了,你还要开?”

“整形医院。”

“你还真是能折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要做就做最好的,至少不用让人再去韩国了。”

许情深听着,小脸动了下,“你去就去,跟我说干什么?”

蒋远周手掌开始在她身上抚摸起来,许情深感觉到他的指尖钻进了她的上衣内,她一把按住他的手。

蒋远周不知道他明天能不能顺利脱险,那人已经重新下了计划,明天的医院开张仪式上,要让蒋远周有去无回。

“我大姨妈来了。”许情深赶紧道。

“这么巧?”

“是。”

男人的手伸进去,许情深下午时分就让人去买了姨妈巾过来,这会垫在了里头,蒋远周收回手掌,也只能作罢。

一晚上,在许情深的忐忑不安中度过了。

然而第二天清晨,许情深却是在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的,她整个人趴在大床内,身子上下在动,头发遮住了面部的表情,她就觉得身上好重、好痛。

许情深回头看了眼,“混蛋!”

蒋远周一手擒住她的下巴,“你居然骗我。”

她推开他的手,然后看到自己的底裤被丢在地上,许情深反手想去打他,被蒋远周按住了手臂。

“蒋远周,放开我!”

“都这个时候了,退出来也一样。”蒋远周在她耳边出声,他想要就要,压根没有顾及过她。许情深被她撑在那动弹不得,气得眼泪瞬时就淌出来了。

蒋远周的喘息声在她耳畔散开,许情深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走开——”

他抱住她的腰,身子整个向前…

蒋远周虽然有把握,却也不能阻止意外的发生,很多时候,人是算不过天的,如果他今天真的有去无回了怎么办?他想要她,所以必须得到她,他就是要狠狠地再要许情深一次。

如果他真的没有以后了,但他至少不会留下太大的遗憾。

男人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顺手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许情深趴在那没动,等到蒋远周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许情深也坐起身。

她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东西砸过去。

蒋远周侧了下脸,水杯砸在地上,许情深怒火攻心,气得眼圈通红,两只手掌紧攥着。

男人来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许情深围着被子站起身,“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如果我今晚过来了,我就放你走。”

“那如果你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