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上前握住她的脚踝,“方才没留心,这妞长得还不赖啊。”“就是…”

许言扯开嗓门撕喊,“救命,救命!”

“把她的嘴捂住!”

“快!”

她剧烈挣扎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好不容易推开一人后想要起来,却又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

“救命啊——”

蒋远周经过的时候,那阵救命声格外响亮,他听到里面传出了乱七八糟的声音,他的视线落到门把上,他伸手一按,门就开了。

他站在外头,看到几人按着个女的,蒋远周唇角勾起抹嘲讽,果然都是些狐朋狗友,干的勾当都差不多。

许言的视线望向门口,绝望中似乎萌生出了希冀,她看到的身影好像是蒋远周的,但她只是遥遥看到了一眼,不能确认。

她只能拼命呼喊,“救命,蒋先生救命。”

就算那个人不是,她也希望他们听到蒋先生三个字,能放过她这一次。有人听到蒋先生的称呼,头也没回,嘴里嘲讽着出声,“原来你心里想着的人是蒋先生。”

“怪不得,蒋太太的捧花你也敢抢…”

蒋远周往里面走了两步,“这是干什么?这么热闹?”

许言确确实实听清楚了他的声音,挡在她跟前的两个男人侧身望去,她也看到了蒋远周正一步步走来的身影。

所以说英雄救美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古人吹嘘,也只有在落难的这刻,许言才能深知,这时候能向她伸出手的人,他不论拥有了怎样的地位、相貌,只要他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他就是英雄。

许言唇角颤抖,眼泪簌簌往下掉,“蒋先生,救救我。”

按住她肩膀的男人站起来,冲着蒋远周看眼,“蒋先生。”

“要玩,出去玩,今天这样的场合恐怕不适合,再说一个小小的服务生罢了,至于让你们失控成这样?”

“蒋先生,这女人不懂分寸…”

“为了捧花的事?”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摇头。

蒋远周来到人群中,许言身上没有了那种束缚力,她挣扎着坐起身,面上还有泪痕,她手掌按着自己伤口的地方。蒋远周朝她看眼,“能走吗?”

许言赶紧点下头。

“那好,我们走。”

“等等。”这时,坐在旁边的一名男子开了口,“蒋先生,您这样就想把人带走?”

蒋远周反问,“不然呢?”

男人站了起来,“她只是个服务生罢了,再说刚才是她摔了杯酒,我们惩罚她也是应该的。”

蒋远周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地上有几个已经破碎的酒杯,“我认识这人,所以,我要把她带走。”

“您带走也可以,除非您说一句,她跟您关系不一般。”男人带着痞笑,看了眼许言,“不然的话,蒋先生管得这闲事是不是有点多余?”

男人朝着身侧的同伴使个眼色,对方将手伸进了口袋。他往后退了步,将手机的录音键打开,蒋远周不着痕迹扫了眼。

他上前一步,拉住许言的手臂将她拎起来,有人想要拦着,蒋远周觉得挺好笑,“拦我?”

“蒋先生,您要这样把她带走,您让我们的脸放在哪?”

“你自己的脸,你也可以选择不要。”蒋远周带着许言往外走,尽管有人不甘心,但谁也不敢拦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蒋远周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霸道,要他承认他跟许言关系不一般后才能放人,凭什么?

走到外面,蒋远周手一松,许言无力地靠向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怎么样?”

“我的伤口好痛,刚才挣扎的时候可能碰到了。”

蒋远周见她弯着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许言手指在伤口处轻按了下,她点了点头道,“我就怕伤口又开了。”

“我让司机送你去。”

许言嘴里溢出声呻吟,额头冒着汗,身子似乎要往下滑。蒋远周看她这样,眉宇间聚起了严肃之色。“我打个电话。”

“蒋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外面还有不少工作,这样走掉也不行。”

蒋远周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他走到另一侧,打了个电话。

许言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更加听不出他是给谁打的电话。

没过多久,蒋远周回到她跟前,“你先去屋内坐着,别乱动。”

许言犹豫地看向房间内,蒋远周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里头的几个伴郎全部轰出去。许言感觉每走一步,身上都像是被人用刀割似的,她在沙发内坐定下来。

“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

蒋远周视线落到她身上,“没关系,就算不是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蒋远周那一通电话,应该是打给了司机,许言身子往后靠,痛得蜷缩起来。

“是不是痛得很厉害?”

许言轻咬唇瓣,泪水也忍不住。不出一会,外面传来敲门声,蒋远周抬了下头。

门被打开了,许言视线望过去,发现走进来的却是许情深。

“怎么了这是?”

蒋远周朝着许言指了指,“可能牵动了伤口。”

许情深快步走到两人跟前,目露关切,“许小姐,我就说你身子还没恢复好,你偏偏不信。”

许言怎么都没想到,走进来的会是许情深,她一下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接话了,“不,方才是有人跟我起了争执…我,多亏蒋先生…我,我的伤口应该没有大碍。”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人起争执。”许情深随口说了句,“我替你检查下伤口吧。”

“不用了。”许言赶紧拒绝。

许情深坐到她身侧,“我是医生,你还能信不过我?再说要是没事的话,你也不用去医院了,省得跑来跑去。”

“检查下吧,”蒋远周说完后站起身来,“你不是不想去医院吗?先看看情深怎么说。”

“远周,你先出去。”

“好。”

许言绷着面色,蒋远周很快抬起脚步往外走,许情深的声音也在这时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远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你不想去医院,是我不放心,要给你看看。”

许言手掌按着自己的衣角,关门声也在这时候传来。

“没,没事。”

许情深的视线落到许言手上,“你放心,我是医生,我要说没事了,那你肯定没事。”

许言一语不发,只能将上衣往上掀。

许情深仔细地查看下,半晌后,她才收手起身,“确实没多大的事,你放心。”

“谢谢。”

许情深坐到她对面的沙发内,地上还有玻璃渣子,脚边也都是狼藉不堪,许情深的视线扫了一圈,然后落回到许言脸上。“真是巧,在哪都能遇见许小姐。”

“是…”

“许小姐还要去医院吗?”

“不,不用,”许言忙摆了摆手,“我没事,之前是蒋先生不放心,他让我最好去医院看看。”

“他是开医院的,当然希望把所有人都弄去医院,你别把他的话太当真。”

许言双手交握,许情深没有起身的意思,许言手掌按向伤口,“蒋太太,我先去忙了。”

“等等。”许情深唤住她。

许言的双眼对上了许情深,许情深笑了笑,“许小姐,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开门见山谈谈的必要呢?”

许言心里有微微的惊慌,却还是强行压了下去,“蒋太太要谈什么?”

“比如我不想见到你总是看似巧合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越多,实际上越容易露出马脚,不是吗?”

“蒋太太,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许情深不喜欢跟人兜圈子,“我虽然不能确定你被绑架的那次,是真像你所说的倒了大霉,还是…”

许言没想到,她居然连那件事都怀疑,“您难道认为,我跟绑架案有关系?”

“可能无关吧,但你们回到东城后,你确实是有意无意在接近蒋远周,这一点,你敢否认吗?”

许言被她逼视着,别开了视线,“您真的误会了。”“那为了让我以后不误会,许小姐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下,以后不出现在蒋远周面前?”

她说得这样直白,又这样的理所当然。

许言拧紧了眉头,“蒋太太,我遇上蒋先生,是因为真的恰好碰到而已。”

“随你怎么说吧,许言,蒋先生给你的两万块钱,你不用还了,至于以后呢,请你避嫌吧。”

“蒋太太,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许言盯着跟前的女人,蒋远周到底喜欢她什么,漂亮吗?“您这样说话的口气,蒋先生要是听到了,他会反感吧?”

25你是不是看上了别人?

许情深闻言,忍俊不禁,“他反感谁?我吗?”

“蒋先生不可能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吧?况且,我只不过恰好遇上了他,他也只不过恰好救了我,仅此而已。蒋太太您放心,借他的钱我肯定会还。”

“那是你的事。”许情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许言。“蒋家再怎么不愿意,可这个世上,只要蒋远周愿意接受我就行了。”

“蒋太太…您是不是觉得我对蒋先生有什么非分之想?”

许情深毫不客气说道,“女人的第六感天生灵敏,我相信我的直觉。”

许言双手慢慢握到了一起去,许情深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你能承认,你心里没有一点点想法。”许言没有立即回话,一直以来,从她第一次碰上蒋远周至今,她就从来都是退守的姿态。

可现在,她被人堵在这,逼得节节败退,甚至还被许情深戳破了所有的伪装。

许情深耸了耸肩头,“说实话,就算你真的对他有那样的心思,我也一点不奇怪。试问东城蒋先生,哪个女人见了能不心动?前有万家万小姐,后有凌家凌小姐,现在再来你这么一个许小姐…”

许言的脸色变了变,她自然知道万毓宁和凌时吟是怎样的身家背景,而她这个许小姐,唯一的优势也是要靠着许情深吧?许情深抬起脚步往外走,到了门口,她伸手将门打开。

蒋远周就站在外面,许言抬起视线,看到男人伸手想去拉许情深。

“刚给人检查过伤口,还没消毒。”

许言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蒋远周的目光有些敷衍地望进去。“没事吧?”

“没事,伤口哪有那么容易能崩开的?”

“那就好。”

许情深没有让他碰自己的手掌,却是用手挽住了男人的臂弯。“还要等吃过晚饭才能走吗?”

“累了?”

“嗯,带孩子出来最累。”

许言听到说话声越来越远,蒋远周也顺了许情深的心。“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晚上在家吃。”

“可以吗?”

“只有你想不想,没有你可不可以这样的说法。”

到了婚礼外场,蒋远周让老白带着霖霖和睿睿过来,老白知道他们要走,赶紧去安排车。

坐进车内,两个孩子玩得开心,车子刚开出去不过五分钟,却是犯困了。

老白别过身,又看了眼时间,“蒋先生,我五六点钟的样子再来接您,行吗?”

“不用了,晚上我们在家吃。”

“在家?”老白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去了吗?”

“对,带着孩子跑来跑去,孩子累,我们也累。”

“好。”

许情深打个哈欠,将脑袋贴向蒋远周的肩膀。“我刚才做了一件坏事。”

“什么?”

“我让许言,以后离你远点。”

老白原本是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听到这话,八卦地侧过了身,“蒋太太,她做什么事了吗?”

“女人有第六感,你有吗?”

老白立马想到了苏体力,“我虽然没有,不过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许言的事情还没说明白,就被老白插了这么一句话,蒋远周挑眉。“比如说呢?”

“我前几天想给提拉一个惊喜,就没告诉她我要去接她。到了她公司门口,她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在哪。”老白一说起这蛋糕女人的名字,脸上就是喜滋滋的,“我说让她猜,她就猜我是不是到她公司去了。她说是第六感,蒋太太,您说是不是很准?”

蒋远周往后靠了下,“你傻,你脱口而出让她猜,这还用猜吗?那肯定是去离她最近的地方了。”

“也不能这样说,我觉得…还蛮准的吧。”

“嘿!”蒋远周直起身,许情深看他也像个孩子似的,“老白,我发现你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爱跟我唱反调,我说什么,你就反驳什么,严肃点!”

老白朝许情深看看,“蒋太太,我这可是在同意你的观点。”蒋远周的视线落向身侧的女人,这才想到她方才说的话,“你要许言以后离我远点?”

“嗯。”

“行,你高兴就好。”

这两人真是…

这样的对话,还让别人的八卦怎么继续下去?老白继续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蒋太太,是不是许言跟你说了什么?”

“她没说什么,但是她这样频繁地出现,我觉得不妥。”

老白仔细地想了下,“蒋太太,原来你在吃醋啊。”

许情深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才看出来啊?”

旁边的男人忍俊不禁,嘴里轻溢出的笑落在许情深的耳边,“一个许言而已,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许情深问道。

“不至于让我犯什么错。”

许情深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所以眉头一直是舒展着的,可这会听到蒋远周的这句话,她眉宇间咻地皱了起来,“许言不至于,那谁可以让你犯错?”

男人目光对上她,想了想。“什么理解力?”

“蒋太太,”老白生怕两人吵起来,“蒋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犯错。”

“那她算什么?”蒋远周指向许情深。

“那我算什么?”许情深指着自己。

老白赶紧咬着牙关,许情深抬起左手,手肘支向旁边的车窗处,“说实话,许言心里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但她总是这样出现,每次出现都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要你伸手,我就不得不防。男人都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一滴眼泪,一个眼神…”

蒋远周学着她的样子,“我不喜欢柔柔弱弱的。”

“老吃一样东西,会觉得乏味,总想换换胃口吧?”

蒋远周不觉得她在开玩笑,他反而比许情深更加严肃。“你再说一遍?”

他欺近上前,忽然用手握住许情深小巧的下巴。“你是不是今天看上了什么人?”

“胡说什么呢?”

“老实说。”

老白看着男人凑到许情深面前,他这边的视线望出去,蒋远周将许情深的整张脸都挡住了。

“我现在在说你。”许情深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蒋远周盯着身下的这张小脸,许情深的眉眼精致好看,有些女人属于耐看型,而她呢?她应该是属于秒杀型吧?

平日里素面朝天的样子就足够勾人了,今天化了个日常妆,一笔一画将她勾勒得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一样。蒋远周越这么想,就越觉得自己肉麻,他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

许情深瞪大双眼,老白忙别过身,司机也在一本正经地开车。

她推开他的手掌,“干什么?”

“你不是怕我想换口味吗?我这是在向你证明。”“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说。”

许情深擦了下自己的嘴唇,恨恨说道,“以后你身边的女人,我全给你封杀了。”

老白竖起耳朵,蒋远周身边女人可不少啊,比如说…医院里的医生。

“好。”蒋远周道。

许情深瞪他,“没有诚意。”

老白听得蒙圈了,也听出来许情深是在故意找茬,但蒋远周没有恼怒,“我身边除了你和霖霖,真不需要别的女人。”

老白在前面想着,万一苏提拉哪天也这样,他该怎么办?

身后,许情深轻笑出口,“不跟你说了,反正说来说去说不过你。”

这就好了?

老白忍不住回头,蒋先生高手啊,真会哄人,好吧,他又学会了一招。

婚礼现场。

付流音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直坐着,就连方才的婚礼都没去看。

她不喜欢这样的热闹,穆劲琛有他自己的圈子要应酬,还好不用她时刻跟着。

男人找到她的时候,她趴在桌沿处,正百无聊赖地盯着不远处。

穆劲琛坐了下来,“把脚上的鞋子换了。”

“什么?”付流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打开鞋盒,从里面拿出一双鞋子。“我打电话去店里,按着你的尺码,拿了一双皮质最软的鞋过来,试试。”

付流音将双腿往后缩,她看了眼四周,“不好吧?”

穆劲琛掀起拖地的桌布,另一手拉过付流音的腿,“伸进去。”

她听了他的话,乖乖将两腿伸进去,男人手里提着那双鞋,他蹲下身来,将鞋子递到付流音的脚边,然后放下了桌布。“试试。”

“其实不用这样麻烦,我在这坐着就好,不走路,脚就不会那么痛。”

“既然连走一步都难受,就不能硬撑着。”

付流音换了鞋,嘴角轻挽起笑,“舒服。”

男人将桌布掀开,另一手递向付流音,“起来走走。”

“嗯。”

脚上的鞋子也不是完全没跟,只是这样的高度一点不累,付流音原地走了两圈,“好多了。”

穆劲琛弯腰将她换下的那双鞋放回鞋盒。

晚上,回去的时候很晚了,穆家兄弟都喝了不少酒,回到穆家,下了车后,穆劲琛伸手抱住付流音。

她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付流音将他的手拉下去。“是不是喝多了?”

穆成钧走在后面,看到付流音两截小腿在月色的照耀下发出莹莹的白,她伸手搀扶着穆劲琛,“你真的没喝多?”

“没有。”

几人一道朝着屋内走去,凌时吟倚在沙发内,看到门口有黑影晃动,她直起身来,“成钧。”

穆太太松开怀里的奇奇,上前后走向两个儿子。“是不是都喝酒了?”

“妈,我让厨房已经备好了醒酒汤。”

穆太太面有愧色,自从穆朝阳过世后,她也没好好管过两个儿子,多亏了凌时吟一直惦记着,忙前忙后的。

穆劲琛摆下手,“我没喝醉,妈,我们先上楼休息了。”

“不行,喝了醒酒汤再上去。”

穆劲琛没办法,坐了下来,奇奇摇摆着耳朵自己上了楼。

凌时吟身子还没大好,见穆成钧坐在客厅内,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房,她跟穆太太说了句不舒服,穆太太自然让她赶紧去歇着。

喝过醒酒汤后,几人又陪穆太太说了几句话,上楼的时候,穆太太走在最前面。

穆劲琛和付流音回到卧室跟前,男人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穆太太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发现奇奇,她走到外面又找了圈,忽然看到奇奇的身影往前蹿去。

“奇奇——”

小狗像是被蒙住了眼睛般,四下乱窜,好几次还撞到了墙壁。

穆太太吓了一大跳,“奇奇!”

不远处,穆劲琛开了房门,付流音也刚走进去,奇奇撞了两扇门都没撞开,它豁出去似地跑到前面,一下就朝着穆劲琛的房间内钻去。

付流音吓了跳,回过神后才发现是穆太太的那条狗。

“奇奇,出去!”穆劲琛一声厉喝。

但奇奇压根不听话,它甚至跳到了两人的床上。

刚要下楼的凌时吟听到动静,也走了过去,她看到穆太太焦急地站在门口,“奇奇,快出来啊。”

付流音站在穆劲琛身侧,奇奇平日里乖巧得很,今天这样肯定是不对劲的,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似的。

她想到这,心里猛地咯噔下,她梳妆台的抽屉内可还放着给凌时吟下药的证据呢。

26第二个美色难挡

凌时吟来到门口,看到穆太太一脸的焦急。“妈,怎么了?”

“奇奇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你看它。”

凌时吟看到那条狗在屋里窜来窜去的,一下上了床,一下又顺着梳妆台的椅子爬上去,“快让它出来啊,你看把音音吓得。”

穆劲琛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刚要抓住它,奇奇就咻地跳到了地上,往台下一钻,男人拉开椅子,“给我出来!”

穆太太走进屋内,“奇奇,乖,快出来啊。”

付流音垂在身侧的手掌轻握,她站在门口,穆劲琛起身后,奇奇又钻了出来,跑得飞快,一下撞向付流音的方向,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让开。就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凌时吟看到屋内的一样东西被撞翻了。

里面有几张碎屑,还有纸巾,以及避孕套拆开的盒子。

凌时吟走进去几步,来到穆太太身侧,视线却一直盯着那堆东西,“妈,奇奇晚上吃了什么啊?看它的样子,真像是吃坏东西了。”

“也没吃什么…”穆太太着急的不行。“奇奇可不能再出事了。”

凌时吟赶紧将门关上,“万一跑出去,就更抓不住了。”

她视线在方才的地方扫过,没看到有可疑的东西。“妈,你看我跟奇奇的样子,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偶然呢?”

付流音走过去几步,穆劲琛看着那条狗乱窜,他视线微冷,嘴角却是淬了把笑,“嫂子,你怎么把自己跟一条狗相提并论,奇奇是条母狗,你看这都春天了,它说不定只是芳心大动呢?”

“劲琛!”穆太太听到这,赶紧将他的话打断。“你平日里说话不着调也就算了,你别忘了时吟是你嫂子。”

穆劲琛抬起手掌,轻拍下额头,“对不起,妈,这是在我的房间,我一时没管住自己。”

凌时吟的面色难看到极点,白了又白。

奇奇跳到了沙发上,穆太太过去要抱它,只是它很快又跑了。

“妈,我帮您。”

可这会的奇奇,越是要逮它,它就越是受到了惊吓般,穆劲琛弯腰抓着它的背,但它身子一扭,挣脱了。

它跳到了床上,然后窝在枕头上面,付流音刚弯腰,它又跑到了梳妆台上。

奇奇胖嘟嘟的身子将付流音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穆太太着急不已,凌时吟站到窗边,奇奇跑进了窗帘,穆劲琛大步上前,一把将它按住。“小东西,看你还往哪里跑?”

奇奇张牙舞爪的,付流音看着有些害怕,“当心…”

穆劲琛朝她看眼,付流音朝他手里的狗指了指,“当心它咬你。”

凌时吟站在窗帘旁边,她手掌伸进口袋,几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条狗上,她小心翼翼掏出样东西放到身后,她手掌松开,东西掉到地上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我赶紧带它去看看。”穆太太上前,欲要接过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