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它这个样子,艳玲拎着它的脖子把它丢到床上,洗澡睡觉,都快十一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躺在床上,艳玲翻过来,倒过去,怎么样都睡不着,看看窗外,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今晚的月色很好。艳玲坐起身,月色这么迷人,为什么要睡觉呢,好浪费啊。不禁想起,以前和贺威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看月亮的事情了。不能再想了,艳玲把被子闷到头上,在心里大喊道,不要忘记,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抱着他老婆一起看月亮呢,你算哪根葱啊,别以为是前女友就了不起了。

被子里面始终气闷,闷了会,艳玲又把头探出了被子,思路转到了晓南身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睡了没有?艳玲眼珠子转啊转,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打还是不打,艳玲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打吧打吧,说不定他关机呢。手指好像自己有想法一样,已经按下了晓南的号码。

艳玲在等待接通的这个时间,不停的想,最好关机,关机最好。天不从人愿,很快就传来接通的声音,随即电话就被接起了。

晓南看来还没睡,声音如以往一样的好听,不,感觉比平时更好听。“艳玲啊,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艳玲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在电话里沉默了,晓南等了会,见她不说话,开口说:“艳玲,没事的话我挂了,早点睡。”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准备挂电话了。

艳玲急忙说:“别挂。”晓南很耐心地等艳玲说,双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晰。过了会,艳玲始终没有勇气对他说什么,只好说:“没事了,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晓南挂了电话。

艳玲盯着电话看了半天,暗自骂自己,有勇气打电话怎么没勇气说出来啊。真是…。自己郁闷了一会,关灯睡觉吧。

这时候听见门响,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有些吓人,艳玲从床上跳了下来,不会是坏人吧,她急忙环视四周,没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啊。

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艳玲急忙躲到门后,鸵鸟的想,如果真是坏人的话,躲这里也可以多争取点时间。

那人进来了,看见床上没人,环顾了下四周,艳玲这时候发现进来的是晓南,从门后出来,嗔怪的说:“你最坏了,怎么能这样吓我。”

晓南顺势把冲过来的艳玲拥入怀中,取笑她:“你怎么胆子那么小,就没想到那是我吗?”艳玲低下头:“刚打过电话,谁知道你会下来。”晓南拥着艳玲,无声的笑了:“你在电话里什么也不说,我担心你出事,就下来看看。”

艳玲哦了一声,晓南抱着艳玲过了好大一会,才艰难的把她推开:“我上去了,你好好睡觉,快一点了。”说完就想上去。

艳玲拉住他的衣角,眼睛看向晓南,什么也没说。晓南转身看看她:“艳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艳玲还是不说话。晓南反身抱住艳玲,呼吸急促,在艳玲耳边小声的问:“你不会第二天起来又翻脸不认人了吧?”艳玲迟疑了一下,用一个吻堵住了晓南的疑惑。

晓南热烈的回吻,吻越来越深,月色越来越好,其实,夜还长的很,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这文已经变成我有感觉就码的了,我尽量一周更新一次吧,卡文真是件难过的事情啊

、第 21 章

艳玲仿佛从沉醉在一个梦境中,周围都是暖洋洋的,仿佛是冬天晒着的暖阳,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好久都没有感觉这么舒服了,不想睁开眼睛,就让她这样在梦里不醒来,多好。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只不规矩的手一直在骚扰她,她睁开眼睛,瞪了那只手的主人一眼,慵懒的眼神在对方看来更像是邀请,用唇堵住了她的嘴,晓南的动作更为放肆了,这么一个早上就在耳鬓厮磨中过去了。

艳玲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了。艳玲用脚踢了踢晓南:“你今天不去上班吗?”晓南整个人压在艳玲身上,眼睛半睁半闭,懒洋洋的说:“不去了,你呢?”

艳玲把他推□来,预备站起来,却被晓南一把拉住,随即晓南的整条大腿又压了过来,艳玲推了他一下:“别闹了,我两点还要去上班。”晓南被推落到床上,也不起身,艳玲的门一开,小耳就窜了进来,跳上床和晓南待在一起,晓南顺手揪住它的耳朵,把它拎了过来。

等艳玲梳洗完了之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人一兔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看见艳玲进来,小耳从床上下来,在艳玲脚边蹭啊蹭的,艳玲把它抱起来:“饿了吗?我带你去找吃的。”说完看也不看晓南就出去了。

晓南摸摸鼻子,继续躺下来补眠,果然一到了早晨,夜晚那个柔弱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正在嘀咕的时候,艳玲又走了进来,看他还没起床,皱了皱眉,把床边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快点穿好衣服,我去弄点吃的。”晓南把被子完全掀开,光着身子就跳了出来,站在床边开始穿衣服。

艳玲抬头正好看见了这幕,脸微红了红,虽然和晓南不是初次了,可是前一次和昨天晚上都是在黑暗之中,快到正午的阳光照了进来,现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晓南的胸膛,昨天晚上她枕了一夜,晓南的手,这双手带给她的快乐仿佛此时还能感受得到,还有还有…。

晓南回头,看见艳玲怔怔地在看着她,凑上前去暧昧地说:“时间还早,不如…”艳玲回过神来,扔下两个字:“色狼”关门进厨房弄吃的了,晓南发出一阵笑声,在厨房的艳玲听到笑声从卧室传出来,暗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居然会看失了神,不就是比贺威壮实了点,多了点肌肉吗,其它的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等晓南梳洗好了的时候,艳玲的吃的也弄好了,赶时间,艳玲就下了两碗面,摆在客厅的桌子上,艳玲边吃边看电视,时不时发出笑声。正在埋头吃面的晓南抬头看着艳玲,艳玲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实在没办法装做不知道,转头对他说:“有事吗?”

晓南的眼睛亮晶晶的,对艳玲说:“艳玲,我们结婚吧。”说完低头继续吃面,语气轻描淡写就像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

呃,艳玲一口面差点呛住,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两口,才开口问:“为什么?”晓南咽下最后一口面,拿纸巾擦着嘴巴说:“难道结婚还需要理由吗?”艳玲无语:“难道不需要理由吗?”

晓南挑眉笑笑:“我喜欢你也不需要理由,那和你结婚自然也不需要理由了。”艳玲暗自骂了一句,转头用灿烂的笑容对着晓南,声音甜美的就像对着最无理取闹的客户一样:“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认定我会答应呢?”说完站起身来,不等晓南反映,拿好包出门了临关门的时候对晓南说:“你今天既然不上班,就麻烦帮我把床单戏了,还有整理一下房间,我上班了,走了,拜拜。”

晓南还沉浸在她的如花笑颜里面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关上了,随之传来的是让他打扫卫生的指令,他暗自笑自己,怎么那么慌张,居然脱口而出结婚的提议,发了会愣,他开始站起身来收拾起屋子来。

出了门后的艳玲,感觉到今天的天是那么蓝,人是那么美,到了办公室,连平时看着不很顺眼的小王,今天都看起来特别的漂亮,尽管她提醒自己,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场所上来,但是嘴角还是禁不住的往上翘。

小黎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叫起来:“朱姐,你今天好漂亮啊,用了什么化妆品,快告诉我。”小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没说什么。艳玲笑笑,抬头看,原来是陈姐开门出来了,她把手里的文件递到艳玲面前:“六点前把它处理好交给我。”艳玲接过,点头应了声好,陈姐仔细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就进办公室了。

等艳玲把弄好的文件交给她的时候,陈姐边看边说:“艳玲啊,你今天特别漂亮,眼含春情,双唇含笑,老实交代,是不是有艳遇了?”

平时都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今天艳玲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姐没听到她回答,抬头看她,见艳玲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大半,笑着对她说:“相信我,世界上好男人还是不少的,要把握住机会啊。”艳玲含笑点头。

下班时间到了,艳玲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丝期待,晓南要来接她下班就好了,随即马上否决,他以什么身份来接她,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转眼艳玲就把这些想法丢到了脑后,来就来,谁怕谁,快速收拾好东西,打卡下班。走到楼下,没发现晓南的身影。艳玲有一丝释然又有一丝遗憾,真是的,当初贺威追她的时候可是每天都在宿舍楼下面等的,这个晓南,中午才说过结婚的话,晚上连接都不来接她下班,真是没诚意。艳玲一路嘀咕着回到了家,在楼下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窗口,窗口那黑洞洞的,连灯光都没有。艳玲心里的失望,是一阵一阵的,那心都落到了谷底了,这个男人,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耍着人玩呢。

嘀咕着到了家门口,打开了门,还没开灯,就被人一把拉了进去,吓到了艳玲,还没叫出声,嘴巴就被另一张嘴堵上了。

艳玲这下更害怕了,正准备张口咬这个人。那人的嘴巴已经离开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说:“是我,别害怕。”一听是晓南,艳玲放松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这时候晓南把灯打开了,看见艳玲满脸是泪,吓了他一跳,拉住艳玲的手连声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艳玲哭了半天,才想起揍这个始作俑者,拿手里的包对晓南劈头盖脸打了下去:“都怪你,都说了不许吓唬人家,你还这样吓人。”晓南抱住她,连声陪不是,艳玲推了他几下,没推开,索性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哭。

等哭声平息了,晓南低头一看,艳玲又睡着了,睡着了的艳玲卸去了平时的面具,孩子气毕露,眼皮那里可以隐隐看见黑眼圈,晓南轻轻抚摸上去,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艳玲的黑眼圈消失不见。

他的动作引起艳玲的抗议,艳玲脸蹭了蹭,嘟囔了一声,晓南侧耳听,也没听清楚,以为她醒了,嘟囔过后,艳玲继续睡。晓南不禁失笑,看看客厅里自己精心布置的,一桌子好菜,桌子中央放的一大把红色玫瑰,还有烛台上的蜡烛,自己准备好的戒指。看来,这个求婚仪式又要浪费了,晓南把艳玲抱了起来,准备把她弄回卧室,转身看见小耳蹲在那里,眼神好像在说: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白忙。

等把艳玲安顿好,晓南坐到桌子边,这桌菜看来还是自己一个人消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品爆发,在这个坑撒了点土,可是发现自己也很罗嗦,一天的生活写了那么多字。

、第 22 章

艳玲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觉得床上有什么东西,没有细想的艳玲一脚就把那东西踢下了床。听到重物落地的同时发出的哎呦声音,艳玲还觉得有些奇怪,从床上探头望下看,晓南呲牙咧嘴的躺才地上。

艳玲脑袋一时没转过弯,迷迷瞪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躺回原位,顺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准备继续睡。

晓南见状,整个人扑到艳玲身上,受到打扰的艳玲有些不高兴了,嘟囔着说:“别来吵我,我要睡觉。”双手同时用力打算把晓南掀下去。晓南抱住她不放,嘴唇贴在艳玲的耳朵边说:“你把人推下去,就不管了吗?”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的热气在艳玲的脖子上,弄得艳玲痒酥酥的。

说话的时候,晓南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了起来,艳玲残存的睡意已经完全不在了,她仍然嘴硬着说:“谁让你吓我。”晓南闷哼了一声,也没理她,脑袋已经伏到了她的胸前,持续往下。

这么一折腾,造成的必然结果就是,上班要迟到了。艳玲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拿到床头柜的钟看了眼,哀号一声:“惨了,迟到了。”说完就准备穿衣服起床。晓南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今天星期天,不上班的。”艳玲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倒回床上,被子一蒙:“那我继续睡,不许来打搅我。”说完裹紧被子,也不管晓南,呼呼睡去。

晓南笑笑,也不管艳玲,自己起床。

艳玲是被饭菜的香味弄醒的,尚带有睡意的她,迷迷糊糊的起床,循着香味走向客厅。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小耳慵懒的躺在晓南腿上。桌上是做好的,正在散发着香味的一桌饭菜。听见脚步声,晓南抬头看向她,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这一瞬间,艳玲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心猛地一痛,她蹲□子,仿佛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晓南快步上前,扶住艳玲的肩膀问:“怎么了,艳玲,怎么了。”艳玲抬起眼睛,对着的是晓南清澈的双眼,眼里除了关切,没有别的。

鼻子一酸,泪水像又要决堤一般,艳玲吸吸鼻子,绽开笑容:“没事,我去洗脸准备吃饭。”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

艳玲往脸上泼水,忘了他,忘了贺威,这样对晓南不公平。平息好了心态,艳玲回到客厅,拿起碗筷,动手盛饭:“好香啊,晓南,没想到你做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晓南微笑,也没说话,这顿饭就在很温馨的气氛下吃完了。

吃完饭,收拾洗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客厅里面回荡着艳玲喜欢的音乐,小耳躺在艳玲的腿上安静的睡觉。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艳玲不由有点昏昏欲睡,就让这样安静,美好的时光停留在这里多好,不去想工作,不去想感情,有的,只是眼前这个男子专注的目光和耳边动听的音乐。

看艳玲眼皮又要合上,晓南笑了笑,把她整个圈到了自己怀里,艳玲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舒服的蹭了蹭,就准备睡去。晓南的手安抚地在她的背上抚了几下,把她搂得更紧,唇靠在她耳边,仿佛轻语样的说:“艳玲,我们结婚吧。”

艳玲的睡意一下子全都不在了,她直起身子,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晓南,晓楠看她这样,笑了笑把她重新搂入怀中。艳玲温顺的伏在晓楠怀里,音乐仍然在流淌,只是艳玲的心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

晓楠嘴里的热气吹在艳玲的耳边,把她的耳根都薰的红彤彤的。艳玲的心怦怦直跳,只听见晓楠在耳边说:“艳玲,我不和你说一生一世,因为人生太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完顿了顿,艳玲埋在他怀里,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晓楠继续说:“我知道你很担心,很怕,所以,我不许你一生一世,只是现在,让我好好爱你,关心你,多过一天是一天,所以,我们结婚吧。”艳玲慢慢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她张口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着晓楠清澈的眼睛,艳玲心里一疼,想起三年前,贺威说过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只是今天,誓言还在耳边,他却在别人身边。艳玲不敢去想,如果晓楠有一天也会这样,她该怎样?

两人对视了一会,晓楠自嘲的一笑,拍拍艳玲的头:“知道你不会答应了,我还说出来,简直是自讨没趣。”说着预备站起来。艳玲拉住他的袖子,顾不得去擦眼泪,张口说出一个:“我…”后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晓楠拿起纸巾,帮她擦干眼泪。调转了话题说:“好了,去洗把脸,难得星期天,我们出去逛逛吧。”艳玲点头,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去了。晓楠看看卧在沙发下的小耳,把它抱起来:“小耳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小耳不理他,眼一闭继续睡觉。

这时艳玲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洗了脸,眼皮虽然有些红肿,却已经看不出来了,看见晓楠抱着小耳,她也没说什么,进房换衣服去了。等又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还稍微化了点妆,红肿的眼皮已经看不见了。

晓楠一笑,迎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艳玲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却被晓楠像拥住珍宝一样的拥入怀中。须臾,晓楠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出了门,艳玲温顺地跟随着他。

七月的昆明,不辜负春城的美誉,虽然太阳当空,但徐徐凉风吹来,让人感觉十分舒适。晓楠和艳玲手拉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看着晓楠专注的神情,艳玲不由想,如果就这样和晓楠在一起,也好。晓楠此时回头一笑,问她:“想吃冰淇淋吗?”艳玲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下,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晓楠已经跑开,过了一会,拿着两个雪糕回来。

艳玲看见雪糕,怔了一下,贺威是不喜欢吃这些路边的东西的,他要吃的冰淇淋,总是要到店里,正二八经的坐着吃,晓楠已经塞了一个给她:“快吃,要不就化了。”艳玲撕开包装纸,把雪糕放到嘴里。雪糕冰冰凉凉的,咬一口,能凉到人的心里。

晓楠这时候已经吃完了,他看着艳玲,笑了,伸出手去把艳玲唇边的冰淇淋抹下来:“瞧你,又不是小孩子,吃的满嘴都是。”艳玲被这突然来的动作惊呆了,睁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是朱姐啊,真是巧,遇到你和男朋友了。”来人说话的时候,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艳玲抬头,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贺威夫妇,刘羿朵穿着合体的孕妇装,骄傲地挺着大肚子,和前几天见到的那个憔悴女子完全不同,在外人眼里,是个幸福的准妈妈。

她的手紧紧挽在贺威臂弯上,贺威穿着简便,也许是怕阳光刺眼,戴了魔镜,艳玲看不到他的眼神。晓楠这时候也转身对刘羿朵笑道:“原来是贺太太,真巧,在这遇见了。”刘羿朵下意识地往贺威那方靠靠,笑道:“我们出来看有没有什么好给孩子买的东西,走到这的时候,看见熟人,就过来打声招呼。”

说话的时候贺威还是站着不动,艳玲看着半年前自己的爱人,只见他薄唇轻抿,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看不清他的眼神,艳玲却总感到他在看她。艳玲伸手拉住晓楠的手,晓楠回握住她,宽厚的大手传来的力量,让艳玲安心了许多,艳玲终于可以开口了,她微笑着说:“朵朵,我们先走,不打扰了。”贺威这时微微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两人擦肩而过。

艳玲没有回头,却觉得宛若芒刺在背,让人很不舒服。走出一截,艳玲想放手,却被晓楠紧紧握住,艳玲抬头看他,晓楠认真的说:“牵了你的手,我不会再放了。”艳玲霎那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里,说不出话,也就任由晓楠牵着她的手。脑海里就像过电影一样,全是贺威的脸,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酸酸甜甜的初吻,那时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差点没撞掉了牙齿,还有,还有…,她看向周围,连这条繁华的街道,都有两人的欢笑。

晓楠突然开口:“艳玲,我不管你当年和贺威有多少回忆,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和他之间有五年,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五十年,甚至更长。”晓楠说完,等着艳玲的反应,却久久不见艳玲说话,转头看她,艳玲瞪大眼睛,问道:“晓楠,你在演琼瑶剧吗?”晓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臂一伸,艳玲又被他揽在怀里,艳玲伏在他胸前,听着晓楠有力的心跳,艳玲有点迷茫,该信他吗?自己还能相信男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越来越狗血了,叹气

、第 23 章

周日一过,艳玲又投入到工作中。联系客户,处理团队,艳玲干劲十足,不知不觉又到下班时候,艳玲伸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走,正好遇上陈姐出来,两人说笑着一起下楼。陈姐看看艳玲,问她:“又谈恋爱了吧?”艳玲这时正对着玻璃,看看自己的头发,妆容有没有凌乱的地方。

听到陈姐的问话。转头问:“怎么,有意见?”陈姐没答话,只是拍拍她:“走出来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受打击太过,以后孤单终生。”艳玲白她一眼:“我像那么脆弱的人吗?”

陈姐点头:“很像。”两人这时已经来到楼下,打了声招呼,艳玲往公车站走了。下了公车,艳玲边走边想,今天去弄点什么吃的呢?突然出来一双男人的脚挡住了她的视线,艳玲抬头,贺威站在她面前。

他看起来与以往也没什么变化,抱着手,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专注地看着她。艳玲偏了偏脑袋,暗想,这低头走路的确不好,老是遇见些不想遇见的人。艳玲随即笑了:“这不在家陪要生孩子的老婆,来这里做什么。”

贺威走上前来,双手放在她肩上:“艳玲,能给我点时间聊聊吗?”艳玲不着痕迹地摆脱开他的手,眼睛看向另一边:“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贺威气结,转到艳玲看的到的那面:“那么,一起去吃个饭好吗?”

艳玲咬住下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挑眉看他,见他一脸真诚,又垂下眼睛,想了想,微点了点头。见她点头,贺威把车开了过来,艳玲上车。

还是上次那家饭店,还是同样的座席,同样的菜,只是心事已经全然不同的两人,坐在那里,艳玲今天只打算带着耳朵来,所以菜一上来,就开始吃,不管贺威的絮叨。

贺威基本没动筷子,叫了瓶酒,打算喝,艳玲看他一眼,说:“不要喝了,待会还要开车。”贺威激动地覆住她的手:“艳玲,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关心我的。”艳玲把手拿开,往盘里夹了口菜,笑道:“等会我可是还要坐你开的车回去,我可不想你酒后驾车,命最重要。”贺威放下手,泄气地说:“艳玲,你变了。”艳玲又夹一筷自己最爱的虾,笑道:“你才好笑,好像是你先结婚的吧?”

听艳玲这样说,贺威好像又燃起了希望,他喝了口茶,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艳玲,你还在怪我。”艳玲这下是真的怒了,她放下筷子:“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贺威没说话,两人在尴尬中继续吃饭,吃完饭,也没坐坐,贺威送艳玲回去,车上,还是沉默,仿佛是为了冲淡他们之间的尴尬,贺威顺手扭开车上的收音机,一阵前奏过后,熟悉的音乐响起,是首老歌,昨日重现。

艳玲听着这首歌,又想起了当年,她和贺威两人坐在操场上,贺威抱着吉他,给她一遍遍弹奏这只曲子,知道她喜欢,贺威特意去学的。艳玲鼻子一酸,差点又流下泪来,她收紧胳膊,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才可以抵御住寒气。

贺威踩了脚刹车,车厢里只有音乐声在流淌,贺威转向艳玲,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她整个人缩在椅子上,伸出手去,打算把她抱在怀里。他的手刚触到艳玲的手臂,艳玲已经抬起了头,她双眼微微红肿,却不见泪水,她直直地盯着贺威。贺威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小声地问:“艳玲,你没事吧。”

艳玲甩一甩头,重新坐好:“没事,开车。”贺威也没继续开车,他握住方向盘,像是在积攒勇气,半天他转过头对艳玲说:“艳玲,其实,我还是爱你的。”艳玲一笑:“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有资格对我说爱吗?”

贺威头整个地埋到方向盘上,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是,我现在没资格了。”接着猛一抬头,几乎吓了艳玲一跳,他又开口了:“可是,你怎么这么快,又找了新男朋友?”

艳玲皱眉:“贺威,你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先变心的是你,甚至在结婚前,都不肯和我说分手的也是你,为什么现在,先指责的还是你?贺威,不说什么别的,你对得起我吗?”

贺威被艳玲的一番话堵的说不出来话,也对,算来算去,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他低讷出语,像是说给自己:“如果,我不听我妈妈的话,不和朵朵结婚,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会幸福快乐?”艳玲轻笑出声:“贺威,你是好人,但是,你妈妈不喜欢我也是事实,这样的结局不也很好,你和朵朵生活的很开心,我就算难过,走出来后,也自有我的天地,退一步说,就算当初,我和你结了婚,婆媳不合的婚姻,是不是充满了争吵?”

贺威抬头看她:“艳玲,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艳玲专注地看着贺威,眼神清澈,久久,她缓缓张口:“贺威,我了解你,你软弱善良,没有决断,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以前,是因为有爱,所以,很多事情都遮住了。但是现在”说到这里,艳玲停住不说。

贺威也没接话,两人之间顿时变得十分伤感。“好的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悠扬的乐声响起,原来是艳玲的电话响了。艳玲接起电话,原来是晓楠打来的,他今天上午又出差去了。忙了一天,现在刚刚忙完,就急忙给艳玲打电话。

在电话里,晓楠问艳玲吃饭没有,两人一问一答,不过就是些情侣之间常说的废话,贺威看着艳玲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苦有涩有酸,却没办法恨起来,先变心的是自己,经受不住压力,选择朵朵的也是自己,懦弱,不敢和艳玲摊牌的还是自己。这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自己,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扰艳玲的幸福?

在晓楠的叮嘱里,艳玲收了线,回头见贺威怅然若失的样子,艳玲喊了他一声,贺威回头笑笑,发动车子,继续回去的路。

两人这一路上没有再说话,看着当年的爱巢越离越近,贺威心里想起一句话,我们,回不去了,讽刺的是,他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先放手的,是他。他看了艳玲一眼,头发,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他熟悉的,只是从此,她眼里的温情,再不会给他,嘴里的蜜语,再不会有关于他的言语。

贺威眼前有些模糊,想起艳玲常说的一句话,错了就错了,不会后悔,难道,用艳玲的话来说,自己连后悔都没有资格了?

就在这重重思量下,路到了尽头,贺威缓缓把车停下,艳玲拿了包,模糊地说了声再见,就开门准备下车。贺威伸手拉住艳玲,艳玲抬头看他,贺威眼里还是一片茫然,两人彼此相看,过往渐渐浮了上来,贺威眼里渐渐多了些悔意。

艳玲别过脸去,后悔,又如何,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自己无法说服自己的,只是那颗不肯服输的心。她慢慢的把贺威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拉下来,故意不去看贺威眼里的不舍,轻轻地,收拢贺威的手,只是一句:“好自为之。”艳玲就进了楼道大门。

贺威瘫坐在驾驶室里,心里只回绕着一句,再见,就是再不相见,他和艳玲,日后,就是再不相见。

艳玲刚走到家门口,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晓楠,艳玲接起电话,笑着问:“干嘛?刚才不是才打过,你嫌漫游费不要钱啊。”语气里不自觉的已经带上了一些娇嗔。晓楠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艳玲不由的想,晓楠一定是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还在玩弄着额前的刘海,想到这,艳玲不由在心里嘀咕,一个男人,还留点刘海做什么?装纯洁吗?

晓楠在电话那头,轻声地说:“因为,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艳玲边把还是在沙发上睡觉的小耳提溜起来,边问:“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要你不远千里打电话过来?”晓楠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艳玲,我忘了告诉你,我想你,还有,你也要记得想我。”

仿佛这句话是个魔咒,艳玲喉咙有点轻哽,她过了很久都没说话,晓楠喂了两声,见没反应,笑道:“就这样,不早了,你也休息吧。”说完,电话就挂了。艳玲拿着电话,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情意绵绵,互诉衷肠,这样的日子,她和贺威也未尝没有过,她随意走到窗前,看见贺威的车还停在那里,她一把按掉了灯,这算什么,伤害了人后又表示痛苦吗?她甩甩头,朱艳玲,你有什么好怕的,嫁就嫁吧,杨晓楠好歹是从小认识的,太在乎以前的事,一点都不好。

想到这,艳玲拿过电话,开始拨晓楠的电话,把所有的数字都按完以后,却怎么也按不下去那个拨出键。算了,睡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念叨着飘的名言,艳玲径自进了卧室,睡觉。

、第 24 章

艳玲睡的很甜,甜到唇边都泛起笑容,甚至连手机的震动把她吵醒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只是模模糊糊地把手机放到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喂。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哭声,这样的哭声让艳玲从残存的睡意中完全醒了过来,潜意识地以为打电话来的是馨玥,翻身坐起张口就是:“馨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但哭声并没有停止,艳玲渐渐听出这哭声有些不对,正在想这人究竟是谁呢,电话那头总算不哭传来说话声:“艳玲姐,求求你,把老公还给我。”虽然说话声很含糊,但艳玲还是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馨玥的,而是刘羿朵的。

艳玲皱眉把电话拿开一点,看着上面的号码,的确不是馨玥的。这下被吵醒的怒火开始上升,喷了一句:“有病,你老公关我什么事。”

说着艳玲就要挂断电话,刘羿朵的哭声又传出来:“艳玲姐、艳玲姐,我求求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还怀着孩子呢,他今天就没回家。”艳玲对着天花板丢了个白眼,这人是吃定自己了。

任由刘羿朵在电话里面哭诉,艳玲走到窗口的从窗帘缝里往下看了眼,早看不见贺威的车,不管他是离开这里去买醉也好,去什么都好,他的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了。

原来想到这点的时候,艳玲曾经觉得胸口会有些许的痛,可刚才想到这些时候,却只觉豁然开朗,一个自己都没独立没决断的男人,就算说的再好听,再温柔再体贴,当大难临头时候,一切都等于零。

电话那头刘羿朵的哭诉还在继续,艳玲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第一,我不是你,不会去勾引别人家的老公。第二,你老公去了哪里不关我的事,反正他不在我这里。第三,你怀的孩子是你老公的,你要哭诉也请去找他不要找我。别再给我打电话,我没义务帮你看老公。”

电话那头的刘羿朵被艳玲的突然爆发吓到了,还在那里呢喃着想再说,艳玲已把电话一挂,关机,重新躺回床上睡去,明早还要上班呢,上班族伤不起,可不是某些仗着嫁个好老公就能半夜三更不睡觉给人打电话找麻烦的孕妇可比。

尽管被吵醒一次,艳玲还是睡的很香,清早起来真叫神清气爽,刚把手机打开,一条短信就进来了。“艳玲,起床了没,我下午两点的车回来。大概五点到,晚上一起吃饭。”看着这条十五分钟前到的短信,艳玲脸上又露出笑容,回了个好,按下发送键的时候,似乎心也在飞扬。

看下时间,八点二十,还有九小时就能看见晓楠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去上班,再晚就赶不上了。飞快地梳头洗脸换衣服,五分钟后艳玲就拎包下楼,今天坐公车是来不及了,只有打车才能赶上了,盘算着哪里打车方便,艳玲往旁边侧门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贺威的声音:“艳玲。”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阴魂不散?艳玲在心里腹诽转身看着他:“也,这么早,我要去上班,赶时间不和你聊了。”贺威站在半开的车门旁,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脸色看起来也很憔悴,一副昨晚只在车里胡乱睡了一晚的形象。

听到艳玲这样说,贺威苦笑一下才说:“艳玲,你我之间必须要这样吗?我只想问问你,要不要送你去上班?这个时候打车也不方便。”艳玲几乎想都不想的拒绝:“不用了,顶多就是被扣工资,你的车,该留给你老婆坐才是。”

说着艳玲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一步就被贺威拉住:“艳玲,就算是普通朋友这样送你去上班也很正常吧,你何必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艳玲的眉微微挑起看向贺威:“抱歉,你和别人不一样,别说坐你的车子,就算是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成功地在贺威脸上看见错愕,艳玲勾唇一笑,果然还是要打击他才能让他死心,之前对他彬彬有礼或者看在他眼里还当自己是余情未了,正打算甩开他的手,耳边已经传来刘羿朵的叫声:“艳玲姐,你为什么骗我?”

刘羿朵这一声可以称得上是娇娇弱弱,如泣如诉。周围原本脚步匆匆打算去买菜锻炼上班的人听到这一声就停下脚步,齐齐往他们这边看来。

这样的眼神让艳玲有些许的愤怒,接着就不打算理那对夫妻,最要紧的还是上班,就算是迟到也好过在这里面对这对夫妻和这些各种各样的目光。艳玲才迈开步子,面前已经多了个人,刘羿朵一双眼通红地看着她,满脸焦急还有些许愤怒,好一个一夜未眠担心丈夫未归清早过来果然抓奸成功的妻子。

艳玲在心里下着判断,看着刘羿朵那挺起的肚子,这样一个大肚子更加能说服别人。不过她爱演戏那是她的事,自己不能奉陪。没有说一个字,艳玲就绕过刘羿朵,无视周围人的眼光,反正和这些人也不熟,等下班回来很多人都忘了。

艳玲要走,刘羿朵怎么能让她走,不然今天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她上前一步拦住艳玲,声音变得更加娇弱:“艳玲姐,我知道你和阿威之前有过那么一段,阿威很爱你,你也很爱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和我结婚了,我们也有了孩子。艳玲姐,我求求你,不要再和阿威来往了好吗?”

这盆脏水结结实实泼上去,艳玲的怒火已经被挑起来,她回头看一眼贺威,这就是他娶的好妻子,多么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娇弱女子。

贺威的眉头也是紧紧皱着,上前一步拉住刘羿朵的胳膊,声音已经带了愠怒:“你不好好在家养胎跑来做什么?我和你说过我有自己的事。”刘羿朵抬眼看着他,泪一颗颗滴落下来:“阿威,我知道我不如艳玲姐,可我现在已经嫁给了你,还有了孩子,你怎么可以整晚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刘羿朵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围观的人群看向贺威的眼神已经带上鄙视,老婆在家里大着肚子,他还彻夜未归,而看艳玲的眼神那更是一个看□的眼神。艳玲心里暗骂一句转身对刘羿朵道:“小姐,是你插足我们中间,然后嫁给他,我不幸成了最后知道实情的一个人。你当初能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就该忍受一切后果。”

说完艳玲不等刘羿朵说话就转向贺威:“你我之间,早已说的清楚明白,你昨夜去了哪里那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开口解释吗?还是你认为,这样被误会很好?你还是不是男人?”艳玲今早的表现可以说是出乎贺威的意外,特别是这几句话,贺威整张脸顿时罩上黑霜。

刘羿朵呜呜咽咽地说:“艳玲姐,我知道你恨阿威,可是…”不等刘羿朵的话说完,艳玲已经喝断她的话:“什么可是不可是,你们这对夫妻,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艳玲的眼神吓了刘羿朵一跳,那样的冰冷和厌恶,她不由自主地往贺威身边偎依去,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贺威并没注意到她,刘羿朵并没靠上自己想象中的那个胸膛,而是一不小心就跌坐在地上。

刘羿朵跌坐在地上,顿时觉得肚子疼起来,这时她是真哭起来,伸手去抓贺威的裤腿:“阿威阿威。”贺威这才注意到妻子跌倒在地,伸手去扶她。刘羿朵看见丈夫来扶自己,眼里又掉下泪:“阿威阿威,我肚子好痛,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