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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明白他把‘机会恰当’这四个字理解的太深了,就现在左琛那边的复杂情况来说,等到机会恰当的那天并不易。

“左总没见过你妈妈?”吴哥打破左琛和顾暖之间的低落情绪。

顾暖解释,“我妈还没见过他,如果见到了知道他是谁,不管他是谁,我妈肯定会逼着他快点跟我结婚定下来。催我相亲的时候就念叨处处合得来就赶紧结。”

吴哥点了点头,才明白。

整理完手上的A4纸张,放在档案袋里,顾暖的手被左琛攥着,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与她的手指交握,把她的手搁在了他的腿上,吴哥安静的开车,耳能听见的是车外的风声。

不知是否同-居了彻夜相拥而眠的关系?不知是否他的衬衫再不是送去洗衣店,而是她来洗涤熨烫挂好的关系?总之,左琛身上衬衫的味道,与她身上衣服的味道混起。

左琛的高档西装都仍是送去洗衣店才行,所以这衣服味道差不多的细节,不与左琛特别亲密的人根本不会发觉。

...

中午的员工餐厅,顾暖和小楠来吃饭,没有遇到林唯唯,只是遇到了沈晓菲,简琳看了一眼顾暖,想过来,又怕沈晓菲会日后找她的麻烦,最终还是没敢动。

沈晓菲怀孕反应似乎挺大的,吃东西时很挑食,用筷子挑来挑去也没往嘴里送什么,时不时地干呕,跟她坐在一起用餐的人都在忍着换位置的冲动。

顾暖一边吃东西一边在想,那天在沈晓菲车里的男人是谁呢?

“师傅,我炒的菜不错,那女的怎么一边拨着一边恶心?”

“这西兰花被你吵恶心了。”

“师傅,我说那女的在恶心,不是西兰花在恶心。”

“师傅知道,你想啊,她瞧着西兰花恶心,西兰花要是活着,瞧着她也必定恶心啊。”

“……”

顾暖皱眉抬头,只见两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食堂厨师走了出来,边往沈晓菲那边走边这么说,小楠已经捏着顾暖的胳膊笑的抬不起头了。

“好好吃饭。”顾暖戳了下小楠。

小楠笑着小声说,“公司很注重厨师水平的。这俩厨师看到沈主管看着菜干呕,估计是以为菜有问题,跑过去调研去了。”

顾暖看过去,只见那两个厨师站在了沈晓菲面前,似乎在问沈晓菲什么,接着全桌上的人都抬头憋着笑,沈晓菲气的摔下筷子就走了!

沈晓菲走了,那桌的人也早就没了食欲,简琳这才敢坐到顾暖这桌来。

简琳看了一眼小楠,顾暖想说没事,小楠却知趣地离开了,简琳这才说,“我够意思吧,冒着被怀疑的危险一天接十来次水喝。终于在第十二次接水的时候经过主管办公室听到了……”简琳趴在顾暖的耳边悄悄说。

下午顾暖心不在焉的,简琳说,沈晓菲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里说: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必须得打掉,我每天都恶心的想去死你知道不知道。生下来?生下来我老公会弄死我!

...

晚上顾暖和孙冬乐一起去看电影,新上映的喜剧电影,每次看电影的电影票,似乎都是孙冬乐准备好的找她来看,孙冬乐的工作之便,可以弄到免费电影票。

还没开始,孙冬乐吃着爆米花说,“还记着上次和你看电影是什么时候么?”

顾暖摇头。

孙冬乐忽然有点感伤,“那次你大晚上的突然来找我,你喝着可乐,哭着说你以后找老公要找五官勉强能看,穷困潦倒的。你还说左琛其实有未婚妻。你说乔东城和左琛都那么有钱长得都精。晚上回去你还说远离他,怕被他诱-惑,你不敢谈藕断丝连没有把握的恋爱。”

“……”

顾暖想了起来,和左琛去了有一片白桦林的那个城市,左琛说他有未婚妻,她哭着回来那次啊。怕被诱-惑沉-沦进去,可是到底被诱-惑了。……因为什么呢,若不是他真的如此迷人,她不会变成一个等待也许未果的傻瓜。

“所以暖暖啊,你要幸福。如果给我一个左琛,我还应付不来呢。我没你机智,注定只敢跟简单的男人谈恋爱。如果我能像你一样那么会随机应变,我是不是也能跟他在一起……”说着说着,孙冬乐哭了起来。

顾暖吓了一跳,孙冬乐说的,难道是她和那个向启?那个向启不简单,生活背景顾暖没有好意思跟她细打听,发生什么她应付不了的事情了么?

“别哭,心里不痛快跟我说,怎么了你乐乐……”顾暖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孙冬乐又破涕为笑,“我没事,我决定要找一个对我口味只围着我转的男人!让我围着别人转太他妈累了,累死我了,谈恋爱的感觉跟加班似的那么难受。”

孙冬乐有时候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但能让她哭的事儿一定小不了,顾暖这次怎么问,孙冬乐都不说,顾暖不好再问,谁都会有点不可以分享出来的隐私。

出去电影院的时候,左琛打电话问顾暖在哪,来接她。

等左琛来的中间,顾暖和孙冬乐聊了聊沈晓菲腹中孩子的事情,顾暖把白天简琳对她说的那些话对孙冬乐说了。

到底是孙冬乐的风格,想到什么说什么,才不管有没有依据,“不会是怀的别人的孩子吧?啊!!”孙冬乐攥拳,说了句脏话,“KAO!我说她怎么舍得不要乔东城的孩子呢?我敢打包票,这孩子一定不姓乔!”

顾暖皱眉,“现在可别瞎说,不姓乔姓什么。”

“谁知道啊!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姓张王李赵周吴郑王哪一只?”孙冬乐觉得,沈晓菲的人品,也就是这个层次。

“她会背叛乔东城?不可思议。”毕竟这么多年顾暖看得到,沈晓菲爱乔东城,死心塌地。

孙冬乐看了一眼向这边开过来的车,说,“在沈晓菲的思维世界里,出-轨是时尚,苟-且是潮流,她这是紧跟当下时尚潮流啊。不足为奇,我走了,你未来老公来接你了。”

“这个点儿不好打车,让他送你。”

孙冬乐被顾暖拽住,左琛也点头,孙冬乐就上了车的后排座,自从几年前顾暖说孙冬乐是她亲人后,孙冬乐凡事都爱为顾暖出头,半经意地玩笑了句,“等我失业了可就变穷了,给顾暖准备的结婚份子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出去。”

顾暖没想到乐乐会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左琛握着方向盘,听到了,顾暖跟他同居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实质性承诺,好姐妹为其不平也在理,左琛不怪孙冬乐。

左琛的眼眸中哀伤越来越沉,已入眼底。究竟何年何月,他又有没有那个福分,能执手她站在充满百合香的婚礼上?

夜晚的街道,红灯亮起,左琛踩了刹车,顾暖吓了一跳,孙冬乐有些后悔说那句话,说也不该是在左琛开车的时候。可是万万没想到左琛的反应如此大,说明,他很在乎顾暖是吗?

左琛手握方向盘,沉痛的眼眸凝望凄凉夜色下的红灯,此刻顾暖就在他的旁边,可是,就好像怎么爱都不踏实。就好像无法让一个在摆动的秋千停住。就好像,害怕她们之间终有一日亮起红灯,当他措手不及的某天,她在绿灯后不回头的与他分道而走。

左琛不清楚绝望的滋味,没尝过才觉得可怕,他认为自己敢于绝望的死,也不希望绝望的掉眼泪,他没有掉过眼泪。

与她的身体缠绵,左琛无法节制,好似过了今晚明日末日一样,顾暖清楚他是因为孙冬乐那句话心情糟糕,其实彼此清楚,就算孙冬乐不说,这话也在彼此的心底发芽,回应他,跟他一起在这无奈与哀伤中数次缠绵。

次日早晨,喝了一杯咖啡之后顾暖还是不能精神,脑海里是昨晚左琛沙哑低吟那句疑问。

左琛问,“你渴望结婚的心情,是不是如我想给你婚姻的心情分毫不差?”

他覆在她身上,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欣赏着他结实的男性身躯,听了这话她冷静的不可思议,“你说呢……比你口中的分毫不差还多很多。”

顾暖能体谅左琛的烂摊子一堆不好收拾,不逼他。

孙冬乐在中午打来电话,为了确定沈晓菲怀的是不是别人的孩子,孙冬乐去找乔东城套话去了,顾暖是不行,脸皮薄,孙冬乐见了乔东城没说两句话呢,劈头就问,“乔大公子娇妻已娶,能八卦一下你们两个没有感情的新婚夫妻,一共在床上狼-狈-为-奸过几次了吗?”

乔东城说除了婚前一次意外,再没有过,乔东城诚实的说,是以为孙冬乐回头会说给顾暖听。

末了孙冬乐讽刺一句,“真神奇,一次一个孩子。是你种子好还是沈晓菲那块地好?乔东城,要是把你送去女儿国。你一出马,整个女儿国的女人一年365天下来能落生365个孩子,一点都不夸张。”

乔东城的脸很黑很黑,黑的差点掀了桌子。

孙冬乐冒死又给了他一句,“你还是适合当皇帝,临-幸后宫三千人之后就得生三千个子嗣!这么算来京城都养不下这些孩子,要扩建皇宫了。这还只是保守估计的呢。你知道古代皇帝子嗣少急的都成了什么样儿么?各个都活不长!你说你的子嗣搁在现代,得专门建一个很大的小区才能住得下吧?可是皇帝的子嗣怎么能住普通楼房呢,得审批一块地来盖别墅群,一盖就盖三千个,得用大炮夷平一个省才能够盖三千个别墅用吧。啧啧……真拉风……”

孙冬乐确定,刺激完的乔东城也觉得他自己的精-子所向无敌的有点诡异,如预料不错,那么沈晓菲就要倒霉了。

有时候孙冬乐觉得,乔东城这人已经非常聪明了,但是他要是能精明过左琛一半,也不是和顾暖之间的感情混到这步田地!

接完孙冬乐的这个电话,顾暖似乎可以想象乔东城的难堪摸样。

顶层办公室:

非常静,听完左琛的决定,陆展平和秦安森纷纷怔住。

“这不可行。”秦安森淡淡道,他对顾暖与左琛之间的一切了如指掌,他不是外人,回国在左氏做工程师,只是为帮左琛,左琛的计划很周详,他觉得可行,也了解左琛信任左琛的智慧。

陆展平惊的脸色都变了,“阿琛你是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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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不可及!

陆展平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影立在晌午阳光照射的地方,摊开手来对左琛说,“顾暖她在乎吗?我相信,你们两个这样的关系可以一直维系。舒残颚疈你跟林唯唯的婚结与不结,对顾暖来说没有太大关系吧?反正结了后也会离。”

“你说呢?”陆展平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秦安森。

秦安森没有张口说出心里想法,他比左琛大一岁,是左茵同学,但运筹帷幄这方面,他也终究得承认不及左琛,领教过。

秦安森回国之前,左茵找过他,而后左琛也出国与他面谈。

关于左琛要吞掉林家的计划,听上去很险,但左琛计划很稳妥,秦安森跟左琛意见达成一致,同意回国任职这个总工,秦安森觉得这是值得挑战的刺激游戏寮。

秦安森不喜欢林父这个长辈,林父曾合同制控制了秦安森父亲年轻时为其卖命效力五年之久。这对于秦安森的父亲来说,是难言的羞辱!表面与林父还如好兄弟一般。

回国后,秦安森知道这扳倒林父的计划还掺着左琛与顾暖和林唯唯的纠葛。但左琛今晨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是为何?

顾暖威胁左琛逼迫左琛了茼?

这时,秦安森对顾暖的好印象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展平见秦安森也不说句话,左琛又是蹙眉在整理文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原地一会儿看看左琛,一会儿转身看看秦安森。

秦安森给不了任何意见,左琛不轻易做决定,做过的决定也不会轻易推翻,看左琛的态度也只是知会他们二人一声。

左琛捏着一份文件,他看向秦安森与陆展平,“这件事我昨夜很严肃的考虑了一夜。”

说罢起身,一手垂下捏着文件,一手捏住西装一粒纽扣系上,大步走出办公室。

“没得商量?”

陆展平再摊开双手,做无奈状,拿出一支烟搁在嘴上点了上,打火机扔到远处秦安森的怀里,“又不是我媳妇,我这操的四五六的心!”

陆展平走了出去,秦安森手里玩着陆展平的打火机,也跟着走了出去。

秦安森回到总工办楼层,顾暖便提醒他晚上要见董局,项目竣工正式验收的具体事宜今晚要定妥当。

这种事情本就是顾暖的职责所在,不管秦安森是否记得,顾暖都该提醒一声。

可是秦安森却双手支在顾暖的办公桌上,凑近她,嘴唇与她几乎贴近,警告顾暖,“我希望,你不要给组织上拖后腿。”

秦安森转身离开,顾暖不知所云。组织是什么?行业术语么?

下午,顾暖琢磨着秦安森的那句话,却得不到答案。秦安森一天需要两杯咖啡,早上九点半一杯,下午三点一杯,顾暖送进去。

“秦工,你的咖啡。”

放下就打算转身出去,秦安森却叫住她,“给我跑趟工地。”

跑工地?这不是顾暖该做的,但总工吩咐,顾暖能怎么样?下午的秦安森明显看她不顺眼,难不成她要仗着左琛这个靠山,把这份需要工地工头签字的合同摔在秦安森的脸上,然后跑上顶层哭给左琛看吗?不能。

“好的。”顾暖接过来。

顾暖出了总工办公室,同事准备给她扔了一个棒棒糖,笑着问,“你爱吃什么味儿的?”

“不吃了,得出去一趟。”顾暖举了举手里的合同。

同事还是扔过去了一个,“路上吃,省的晕车。”

顾暖接住了,回办公室拿了手机和包,出了公司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工地,刚离开公司门前一段路,顾暖把合同装进包里,伸手皱眉拢了一下头发看向车窗外,就看到马路那侧的林唯唯和林美啬。

她在沈晓菲刚升职时见过一次林美啬,林美啬和林唯唯除了都长得很高,五官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她们两个是才吃完午餐散步聊天回公司吧。都三点多了才回,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说来真是感伤,她被左琛那么爱着,却处处谨守规矩不敢有丝毫差池。林唯唯不被左琛爱着,却可以明目张胆仗着左琛而放肆自如。

这处还在施工的工地上很乱,工人帮顾暖找来了工头,工头带着安全帽招呼顾暖往灰尘少点的地方站,一边签字一边说,“让顾助理跑一趟这乱糟糟的地儿真是过意不去,我早上都跟秦总工说了,下午我顺路到公司签了就成。”

顾暖脸色一变,这工头话里的意思,是秦安森故意为难她这一趟?

“没事,签好那我就先回去交差了。”过暖笑了笑,转身离开工地。

灰尘大的很,在大街上走一圈都会感觉浑身不舒服,更何况在大太阳下进了一趟施工中的工地。

挖掘机发出的声音让顾暖微皱了一下眉头,等了半天才等到出租车,这里地处比较偏僻,也没有路线适合的公交车,否则顾暖宁可早点奔上公交车,也不想在这儿站着接了二十来分钟的灰尘。

回到总工办,顾暖把签好字的合同递给秦安森,秦安森接过,目光浏览签字处,而后拿出笔也签了字,收进了档案夹里。

“没有别的事我出去工作了。”

顾暖转身,秦安森却说,“当我的助理不会轻松,如果无法胜任,我希望你另谋高职。”

“……”

顾暖憋了一口气,却又是没有理由跟他论,只是说,“秦工,从来我没把自己当摆设,如果哪天我的行为让秦工不满意,明确指出我真无法胜任这个助理,我不用别人赶自己会走。”

另谋高职?高职?如果助理都干不好,谈何更好的职位?秦安森话语里讽刺顾暖仗着左琛为靠山的意思越来越重!

可的确她从未仗着左琛做什么,顾暖在工作上无法让秦安森找出任何毛病,越是这样秦安森越是看她不顺眼,她在他面前的硬气摸样让他无比不爽不舒服。

差不多是下班的时间了,顾暖整理东西就想快点回去冲个澡,身体跑趟工地回来可想而知多么不舒服了,全身上下和心情一样,灰头土脸的糟糕状态。

市场开发部副总办公室:

林美啬躺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姐,这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次还是单人的,你换的呀?挺舒服的。”

“换了,原来那套朋友来了看见寒酸。”林唯唯往包里装着刚补过妆用的化妆品。

林美啬抬眼,“姐,我真想来这儿上班,我现在几乎没课,每天都闲的发慌了。”

林唯唯拒绝,“我看你每天不是过的挺滋润的么,跟朋友出出海晒太阳吃美食。约了同学就去香港巴黎购物,爸说你现在用钱越来越猖狂了……”

“不多吧?跟姐你比我用的很少啊,我怎么就听爸妈老是指责我不指责你!”林美啬半支起身,翻了个白眼给林唯唯,咋舌,“她们两个明显偏心。”

林唯唯笑了笑,没说话,“走吧,今晚的饭局你也得去。”

左琛,林唯唯,林美啬,秦安森,秦父秦正成,左琛的母亲,林父,都在。

左琛安排的是西餐店,环境非常不错,这里的老板认识左琛,地道的料理送上后,林美啬嗔了一句,“如果不是有爸在,和秦叔叔在,未来姐夫从来不带我们品尝海城的美食。见一面都难。”

林父笑道,“阿琛生意上的事情忙,你要是想吃喝玩,可以找你的同学们。”

“你能不能被管左琛叫未来姐夫,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秦安森皱眉看向林美啬,又不是没名字,从大家认识那天起,林美啬似乎就管左琛叫‘未来姐夫’。

“那叫什么?”

林美啬真愣住了,“叫左琛?”……难道跟姐姐一样,叫阿琛?

林美啬低下了头,阿琛,阿琛,这样亲昵的称呼她可以叫么?叫不出口。

左琛一直未到,有些事情耽误了,刚推门走进来就听到了林美啬这句话,走向位置时问道,“在说什么,什么叫左琛?”

林唯唯抬眼看向已经落座的左琛,微笑道,“美啬在纠结,除了管你叫‘未来姐夫’还能管你叫什么。”

“随意就好,可以跟你姐一样叫我阿琛,我是那么难相处的人么?”左琛看向林美啬。

左琛不严肃的时候,便有那么一丝温柔容易感染人,甚至被他融化。

左琛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一个称呼罢了,认识林唯唯多少年就认识了林美啬多少年,林美啬性格表面跋扈,但却不失爽快,如男孩一样。

林美啬对左琛笑,在林唯唯面前有些心虚,不敢叫出口。可是这种想跟姐姐一样叫一声‘阿琛’的感觉挠的心里痒痒的。

秦安森那么聪明,怎么能什么也看不出,尝了一口牛排,嘴角微勾,纵使百个千个女人可以叫左琛‘阿琛’但也不及那个谨小慎微管他叫‘左总’的女人来的讨左琛欢喜。

秦安森忽然想起顾暖灰头土脸回来的窘迫摸样。

...

顾暖回到家先洗了澡,又打扫了一遍房间里里外外,钟点工已经打扫过了,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有这种强迫症,一些日常用品需要自己亲手动手铺好擦完才会觉得舒适,心情也跟着通透起来。

左琛送了她回来,送到了楼上门口,没有进来房间,只是摸她的脸说:饭局上林唯唯在,不过秦安森也在,许多人都在。

是在向她说明他并非和林唯唯单独用餐吗?是的,顾暖这么想。

晚餐完毕,秦安森坚决开车独自离开,林父和秦父打算去找个地方喝个茶,林父走时让左琛若有时间就送送唯唯。

林唯唯想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和左琛独处,也许不能用激烈的方式,那么就渐渐相处中再一点点打动这个男人吧,但是林美啬也上了车。

又那么不巧,林唯唯住的地方比较近,林唯唯只能先下车,接着左琛再送林美啬。

“到你们院系门口?”左琛问。

“啊不,送我到学院附近的唐子街,我在那租的房子,我爸妈和我姐都不知道,你不能告密啊。”林美啬说。

“不会。”左琛专心开车。

林美啬抿嘴笑,如果能有人送,下次干脆出来不如就不自己开车好了。

到了地方,左琛停车,林美啬探身把头伸向前面,左琛转身就看到了她的脸,林美啬笑了笑,“阿琛总裁,晚安。”

左琛皱眉,这是什么称呼。

林美啬性格活泼好动,也略显不成熟,左琛没见怪,林美啬下了车,左琛开车离开。

晚上九点多,顾暖在看电视的一档娱乐节目,忽然身旁的手机响了,是沈晓菲的号码,顾暖愣了愣,半晌接了起来。

沈晓菲开口就语气极不好,“顾暖,你要不要脸!你又在乔东城面前吹我的什么风了?你少诋毁……”

沈晓菲的话还没说完,顾暖合上手机,设置了黑名单,真头疼,皱眉看着手机嘀咕了声,“神经病了又。”已经很久没有跟乔东城联系了,能避免的接触都在努力避免,还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位乔太太满意?

不想跟她吵不想跟她打,相安无事就好,接触沈晓菲让顾暖明白,这种人胡搅蛮缠的让你觉得吵架技术再高,都未必能吵出个结果。

乔东城就在家里,听到沈晓菲打给顾暖,从楼上下来抢下她的手机,攥着手机那手的手指直指她的下巴,“跟她有什么关系,沈晓菲,你就是个泼妇!”

“泼妇?泼妇也是你老婆!”沈晓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