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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城打来电话问顾暖,怎么回事,按照沈晓菲求她对乔东城说的那套台词,应该是这样的:你妈和你老婆起了争执,你妈气愤之余推了你老婆一把。

可是顾暖真的没看到当时发生什么,这闲事更是管不得,对乔东城答,“沈晓菲让你问我你就问我?问你妈,或者问你老婆。我什么也没看到。”

“对不起。”乔东城道歉,也许他是紧张了,所以听了沈晓菲的,冲口来问顾暖。乔东城没有把握沈晓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也许,真是自己的?还是心疼那个孩子的。

“那次,谢谢你带顾博和左左去看电影。”顾暖说完,挂断了。

乔东城愣了愣,乔东城看了那几天的新闻,也听说了小道消息,顾暖和总工程师均是受伤了,他没有资格去看顾暖怎么样,听说是皮外伤便放心了。鼓动董琴那个星期把左左接去顾明海那,也是给了顾暖一个方便。

顾暖已经到家了,马上准备上楼,有些恶心,从胃里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坐公交车闷得,头晕。

顾暖清楚,沈晓菲这是聪明之举,上次没能陷害她成功,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快要瞒不住了,可能逼紧了沈晓菲了,就另找了一个替罪羊。太会找了,以乔东城的性格,沈晓菲流产,害她流产的罪魁祸首总该有一个,不论是顾暖还是葛丽云,都是乔东城无法去怪罪的人。

所以,沈晓菲把目标定在了葛丽云的身上。

回到家,顾博在画画,回头朝顾暖微笑,顾暖也弯起唇角微笑给弟弟看,越发,觉得顾博长得干净帅气了。

换了鞋,董琴见顾暖的脸,吓坏了,顾暖解释了一番,董琴和顾明海那些日子也看了新闻,但万万想不到自己女儿也遭了秧。

顾暖把膝盖上结痂很厚的地方给董琴看,还有胳膊上的,都差不多好了,皮外伤就是流点血也没有什么,流血的时候有点惨,这会儿看上去不吓人了,顾暖笑,董琴也心疼自个儿女儿。

董琴摆着碗筷说,“刚才你爸打电话来说,东城他媳妇流产了。”

董琴还不知道沈晓菲就是当年间接欺负过顾博的人,对沈晓菲也就没太大印象,顾暖点头,就听董琴叹气念叨,“这怀了孕也不小心点,都快三个月了吧?这说没有就没有了。葛丽云也真是的,再生气,也顾忌着点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啊,又不是我这样的精神有问题……”现在董琴说起自己的病,好似说着平常事。

“妈……”

顾暖走进厨房,伸手搂着董琴一只胳膊,说,“沈晓菲和葛丽云当时吵起来了,沈晓菲话里的意思是,葛丽云的钱都被那个男人骗走了。沈晓菲要告诉乔东城,葛丽云不让,争执着,就发生了这事儿。”

董琴愣了愣,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被骗了只能说是活该,那个男人看着就年轻,一看就不是好人,一会儿的功夫董琴又笑了,说顾暖,“这么大了撒什么娇,松开我,我这擦着橱柜你碍事,和你弟洗手准备吃饭。”

...

晚上,七点半多顾暖就下楼了,跟董琴说,只是去见孙冬乐。

要陪他吃饭去吗?他还没吃吧,怕要出入餐厅,所以顾暖穿了一条白色小裤管的长裤,膝盖上只绑了两层薄薄的绷带。走路还是格外小心,怕结痂的地方崩裂开流血。

左琛的车来了,在路灯下,顾暖一眼就看见了。

停在她面前,左琛并没有下车,而是就那么透过车窗望着顾暖,顾暖却看不见他的样子,犹豫着上前,左琛下车,走过来打开车门,小心地让她上去。

膝盖导致,动作非常笨拙。

“你吃饭了吗?”顾暖上车后问。

“你吃了吗?”左琛看她。

顾暖点头,抱歉地道,“我吃了,今天我妈和顾博在家。”

“我也吃了。”左琛没有心思吃饭,只要她吃完了就好。

顾暖没有拿包,怕母亲觉得不对劲儿,在楼下附近见孙冬乐一面而已。上身轻薄无袖开衫的兜里,装着手机,还有克拉公馆房门钥匙。

不去了,也不必还给他的是不是?因为她们是这种关系。

“左琛,你怎么了?”顾暖嘴唇掀了掀,看向左琛的侧脸,左琛闻声与她对视,后专心开车,顾暖见到,他的神色是慌张?

左琛将车开向一个广场,广场上这个时间有人,但也有无人的僻静处,大而空旷,把车熄了火,左琛下车,顾暖打开车门,左琛握着她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顾暖没受伤的腿先着地,另一条腿是直着下来的。

停的位置算是很黑的,顾暖拉着左琛的手不放开,跟他一起走。

左琛被她攥着手,心里便柔软的不可思议,跟她笨拙的脚步错开一点距离,左琛看到的是顾暖的背影,顾暖在他眼中很美。

顾暖回头,虽然拉着左琛的手,可是他都跟不上她笨拙的步子,“你到底怎么了?情绪不高,还喝酒了,下次开车别喝酒行不行,好像喝的还不少?”

左琛凝望她,这眼神,叫顾暖愣了愣,直觉,他要开口说什么。

“顾暖,很久以前就想告诉你,可是,怕你离开我,所以我对你,有所隐瞒。”这一句,左琛说的尤其艰难。

“……”

不用深说,他浅浅的一句话却是无尽的哀愁袭击了顾暖,顾暖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清醒镇定,“你在说什么?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是……你要去做,准备做?”

左琛的情况,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他曾经,在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身体不忠于她过吗?

第二种,不用想,要去做的对不起她的事,便是要跟林唯唯发生些什么实质性的事。哪一种?似乎都是晴天霹雳。

顾暖要松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紧紧攥着,“顾暖,我和她结婚是必然要经历的步骤。你相信我,给我时间。我说过我给你的承诺都是真的,如果我对你说过一句违心的假话,我会不得好死!”

结婚……

好可怕的两个字,一瞬间击溃了顾暖的意识。抑制不住嘴唇在颤抖,一只手攥起小拳头,搁在嘴边阻止着自己不要哭,可是泪水流了下来,滴在手上。

他伤害了她两次。

“别哭,不相信我了吗?”左琛拥著她的身体,抱的异常紧。

顾暖止不住眼泪,多希望这是做梦,多希望他在开玩笑啊,可是怀抱这么紧,他的话就在耳边回荡,说明好真好真。

“我还能相信你吗?我还能吗!左琛,你这个混蛋!”顾暖没有挣脱,依附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发泄着不满。

顾暖心里无比清楚,左琛从不开玩笑,他也没有做过一件不漂亮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在感情上,这么多的身不由己?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吗?只要你相信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根本不爱她……我……”

左琛说着,顾暖哭着打断她,笨拙地从他怀里出来,退出一步远,“是啊!你根本不爱她!你一直这样说,这些话你都是唬我的是不是?你要跟她结婚,那我算什么?你不要说你们结婚之后还会离婚这些话,你觉得,我还能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我?”左琛问。

“我又为什么要相信呢?”

顾暖视线看不清他,“乐乐对我说过,凭什么这么相信你。我很有信心,我觉得你不会是个负心的男人。可是,你们平日里相处,偶尔的一起吃晚餐,或者是你那段时间经常跟她在一起,我都可以忍受,因为我那么相信你。其实我看到了什么?你们在做什么我根本看不到,你在哪里我也根本不知道,不要说吴哥展平他们能作证,他们都是你的人……我能相信谁?若不是一直相信你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我能坚持到今天吗?”

“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左琛声音很淡,他以为,那是极度的信任,可是,她也在不安他和林唯唯在一起时,都在做什么?

“不然呢?你让我怎么想。也许你觉得我对你的信任不够,可是作为我,一个女人,各方面都及不上林唯唯的女人,更及不上你半分的普通人。稍微瞎想一下不过分吧?恋爱中稍微不安一下不过分吧?如果我和乔东城就像你跟林唯唯一样,那么你呢,会不会稍微瞎想一下,稍微不安一下?”

顾暖冲口而出这些话,不是不够信任,是那个人是让对方太敏感的一个人,林唯唯,是顾暖心中介意的人。就如同,乔东城是左琛介意的人一样!

左琛无话可说,闭上眼眸,再睁开,“顾暖,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一谈。”

顾暖无法冷静,心里和言语都无法冷静,她控制不住自己,“左琛,是不是就因为我太冷静了,所以才有你给我的今天?千等万等,只给来你给我一个你要结婚了的消息。如果我平时无理取闹一点,如果我平时娇蛮任性一点,是不是结果不会一样?我很好奇,如果我逼过你,你是会怎么做?不惜一切给我想要的,还是,跟我断了关系?”

“不会断,绝对不能断……”此刻,他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顾暖忽然心里很凉很凉,“不会断吗?可以你要怎么办,那边你要娶林唯唯,我也在逼你跟我结婚。难道,婚姻可以分开两半吗?”

不能。

什么都可以分,只有婚姻不能。

左琛沉默着,垂下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顾暖以为,他也是不痛快的吧?顾暖知道他不爱林唯唯,可是,要和林唯唯结婚是事实。

她曾经跟林唯唯也说过,如果那个男人是林唯唯的丈夫了,她绝对不招惹,否则自己会打自己巴掌!如今,到死是谁无形中已经给了她一巴掌?

“左琛……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跟她结婚?我不想,不想看见你们结婚,我会难过,我会难过死的……”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悲鸣声。

顾暖忽然觉得自己很脆弱,不是凡事都能洒脱都能承受的,左琛,不同,真的不同。

左琛垂首而立,什么表情都不被她看到,也许,他比她更感觉到了伤感觉到了痛,他的拳头已经攥的骨节发白。

“第一次你告诉我你有未婚妻的时候,那次我就觉得我是个傻瓜,可是后来,你又给我信心。我信任你,没想过你会有一天跟她结婚。你从没说过你会和她结婚不是吗?现在,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在哪。站在我的角度看你,真的,很陌生……”

顾暖的脸上有着无数泪痕,声音压抑绝望,“如果你说你会和别人结婚,就算你拿枪指着我,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欺骗,不停地欺骗,现在呢,是到了无法欺骗我的时候了……可是我怎么办?”

以为的地久天长,不过如此一个易碎的梦罢了。

“你很聪明,最初你追求我,本意就是毫无承诺的让我跟着你,我说的对吧?感情深了,你才觉得该对得起我一点,你对我说那么多以后怎么样,未来怎么样。不过就是引我跟你在一起,我承认,我爱你,有多爱我自己都无法衡量。可是你别以为让我沦陷了我就会这么跟着你,你是别人的丈夫的时候,我有一双眼睛,在看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看我!我还要活着,我不想背后都是骂声。”

说完,顾暖想要转身,左琛沉沉地开口,“顾暖,是你的心里话吗?你真的这么想我的吗?”

“我不知道,爱情本来就是能迷惑人心,左琛,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你,可是你选择了别人。这就是我们两个的现状,也许换做是别的女人,会留恋你,继续跟你在一起。我也承认你有这样的魅力,可是在我眼中心中,你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没有在乎过你的权势金钱,就像你没在乎过我很穷一样。”风中似乎都是她的眼泪,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顾暖忍着情绪,不要崩溃,可是喉咙哽咽的发痛,太难受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绝对不会让我对我的选择后悔的男人。可是,如果从头来过……我不会选择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跟你开始……你骗了我,到了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才来告诉我你会和她结婚……从始至终,耍我一个人是不是!”

左琛凝望黑夜中的顾暖,顾暖却一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继续爱了,爱一次失去一次,害怕。

痛心,可是能怎么办?

顾暖嗓子也疼,喉咙也哽咽的不舒服,身体更是不住地颤抖,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不舍,可是他的确是个感情的骗子!偌大的海城,如果不是遇见了他,此刻她会是在哪里做什么呢?

他柔情一片地将他的所有气息加诸在她的身体上,生活里。可是,现在却直叫她恨不得有一双手,能帮她把属于他的气息都从自己的生活和身体上剥离,奉还给他!她要不起!

“左琛,你怕刚追求我时对我说你一定会和她结婚,会追不到我是不是?你以为,现在我爱上你了,离不开你了,就会甘愿做你和你不爱的妻子之间的第三者是不是?对不起,我可能让你失望了。”顾暖流着泪,恶狠狠地对他说,婉转的对他说了分手,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去路上叫出租车,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他。

“顾暖,不要轻易分开,至少……”左琛声音嘶哑,拦截,单臂搂住顾暖的腰,看她哭花了脸他何尝不是心疼万分。

顾暖的所有不痛快可以向他大声哭喊出来,可是他的呢,道不尽,无处可说。

如果当初不心动,就不会痛。可是心动怎能阻止?甚至心理在奢望,顾暖放不下他,一定放不下他的吧?会跟他藕断丝连的吧?

谁说过,爱情这杯酒,谁喝都会罪,他醉了,她为何不一起?

“至少什么?”

顾暖伸出去一只手叫车,左琛不让,顾暖偏叫,她望着他的五官,那么近,又那么远,“至少我该再做点什么吗?现在给我一把水果刀,我割腕逼你?还是给我一把枪,我指着你,叫你不准娶她!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左琛,如果那样做有用的话……你就不会这样坚定的娶她了……”

左琛沉默了下来,是啊,不能不娶。

顾暖多希望他说,不娶,我不娶了,她一定会相信,因为他是左琛,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到他的左琛,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看见了他眼眶发红,甚至,伴随着浓烈的悲伤与泪光。

出租车来了,顾暖对他说,“别跟着我,你想让我哭死吗……”

左琛深呼吸,放开了她,准她上车,离开,忽然荒凉包围了仅剩的他,忽然感觉生活很惊悚,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左琛能理解顾暖的感受,一次欺骗,两次欺骗,她再也受不了继续可能被欺骗了吧!

毕竟,男人的承诺若不是到了兑现那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他的承诺在他心底,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真挚,人心不能掏出来,否则她会看见。

左琛站在原地,看着空空的街道,目光悲凉不过心中的悲凉,忽然嘴角讽刺地笑自己,回去那个恢复成他一人的地方,这一路上,他的车速疯狂的吓人,可是脸上表情,却是极淡,苦楚在心里,他追过去她会哭,不追过去,她一定也是哭了。

二十几年匆匆,顾暖哭过笑过,可是,只有在左琛的面前哭得最惨!

出租车里,顾暖捂着膝盖掉眼泪,上车时完全忘记了膝盖的伤,腿就这么弯着上来的,膝盖上厚厚的结痂处裂开了,鲜红的血,从纯白的裤上渗透出来,滚烫的眼泪噼里啪啦落在流血的地方,好似一把盐落在伤口上那么疼。

翌日,外面的天空万里无云,昨夜的微风吹散的不只是天上朵云,也一并吹走了她原本拥有的。

顾暖没有回家,对母亲说,就在乐乐家里住下了,顾暖停不住的哭,跟谁说话都在哭,乐乐第一次看她这样,接过电话撒谎,说自己出了点事心情不好,让顾暖来陪陪她。

顾暖的发丝凌乱,眼睛肿的核桃似的,嘴唇紧抿着,一条腿在被子上,膝盖上简单的包扎着。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没有办法继续跟他在一起。唉,别想了,也许左琛会放弃结婚呢?”乐乐努力安抚她,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怎么骗什么都明白的顾暖。

“你去上班吧,我没事。”顾暖淡淡地说,眼睛睁着,一直就盯着门口上方的天花板,一张口说话,眼泪就往出流,她也不哭出声,好像灵魂和身体都脱分开了。

她这样,乐乐怎么放心去上班,做了简单的早餐放在那,顾暖不吃也不动,不去上班也想不起请假,是啊,左琛是她的全部,支撑她什么都看得到希望,可是,全都幻灭了,这不是情侣吵架,是他要结婚了。

孙冬乐到了左氏大厦的时候,恰巧碰到陆展平和林唯唯一前一后的进来,陆展平问,“找谁?”

“左琛。”孙冬乐认得陆展平。

陆展平大概知道了是因为昨晚左琛和顾暖的事,这架势,是来打抱不平来了?

“他今天不会来,有事,跟他准妻子说。”陆展平指了指身边的林唯唯。

孙冬乐怎么不认得林唯唯呢,上次还摔了她电脑,林唯唯也瞪视孙冬乐。

“我跟她说什么?我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也不是什么货色我都跟她搭话的!”孙冬乐说完这句话并没有走的意思,明显跟林唯唯叫嚣了起来。

“你说谁呢!”

林唯唯上前一步,“我记得你!小记者!”

“资深泼妇一个,在左琛面前很温顺!”孙冬乐看林唯唯就生气,也因为她是左琛准太太。

陆展平没拦着,林唯唯听出了孙冬乐的话外音,“你针对我是为什么?我和左琛结婚跟你有关系吗?”

“跟她没关系,跟她好朋友顾暖有关系。”陆展平笑说。

“顾暖?”林唯唯琢磨起来,忽然明白,原来,真的顾暖和左琛有关系,不禁手指攥在一起,“她瞒的很深嘛!现在是怎么,被甩了找人来帮她诉冤?你哪个报社的?”

孙冬乐气的眉毛挑了起来,“你算哪根葱?我哪个报社的关他妈你什么事儿?”

“你!”林唯唯气氛,却无法像孙冬乐一眼自如的骂脏话。

“祝你早生贵子!生不出来早离!”

孙冬乐转身走了,知道林唯唯没有子宫,刺激死她。

林唯唯铁青着脸,看向陆展平,“你们隐瞒的功夫都很到家啊。我甚至怀疑他和顾暖真的是清白的。呵呵……”

陆展平摊开手,一句话不说,苦了左琛,也苦了顾暖,可是左琛的计划,还真是无法告诉顾暖,否则坏事了。

没见到左琛,回家的路上,孙冬乐一直在纳闷,陆展平怎么敢把顾暖说出来了?

不知道顾暖在被子里是否在听,孙冬乐都说了,顾暖听得见,只是不想见到光亮,头疼,陆展平没有经过左琛的首肯,怎敢对林唯唯说出她和左琛的关系,想来想去,顾暖只能想成,左琛要娶林唯唯了,无爱的婚姻,左琛借陆展平之口说出他爱慕的是顾暖,然后呢?婚后可以冠冕堂皇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么?顾暖忍不住手指死死抠紧了床单。

这一夜,很漫长,左琛吸着烟,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眼里伤红的颜色有多重,心里的伤口就有多深,仿似,心里流的血丝,都浮在了眼眸里。若不是陆展平的电话打过来他还能接,会以为他只是一具尸体。

“你打起精神好不好,娶了林唯唯,你才能彻底对林家斩草除根你忘了吗?顾暖在那,总有拨开乌云的那天,你不能因她放弃。”陆展平声音焦急,这个时候,只有秦安森和他时刻提醒左琛,哪头轻哪头重。

左琛自己定下的计划,自己怎会不知,抛开顾暖,便是无懈可击。左琛沙哑地声音徘徊在陆展平的耳中,“如果我是已婚男人,以这种身份再对顾暖有非分之想,我自己都觉得我可耻!!”

顾暖,铲除林家,怎样才能两全?顾暖要跟他分开,左琛从来没觉得自己冤枉……

“张栋建那来了消息,田蓉蓉确是被蓄意栽赃,已经在想办法不暴露身份的帮她解决。还有,董国盛居然主动要见你,下午来,蹊跷啊。”陆展平说了正事。

与此同时,林奇也通知了林铮,有人要把田蓉蓉救出来,身份暂时查不清,只说是田蓉蓉的亲戚,其实,只要有人真心出头,田蓉蓉出来是必然的事,但林奇可从来不知道田蓉蓉还有亲戚存在。

林铮挂断电话,冥思苦想也想不通这件事,是左琛?会吗?林铮立刻打给女儿,左琛对左天超在国内那段期间,是否起疑过,林唯唯应该会知道。

董国盛为左氏地产效力多年,各种场合算一算,也见过左琛不下三四次,却都不是如这次这般叫他心里不托底,心里有鬼是一方面。舒骺豞匫

主要是,左琛端坐在会议长桌的那头,逆光中,董国盛只看到左琛的轮廓,左琛的手指间夹着香烟,却从进来到烟燃的快完了,一口都没抽,左琛的手搁在桌子上,眼眸没看董国盛,话也不说。

董国盛揣摩不透左琛在想些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左总,我是安全员,可毕竟不能分身都亲力亲为,一台大型机械出故障我也不愿看到……左总您别听人瞎说,给我多大的胆子我敢故意这么做?左总,您……”

“出了事,推脱责任不是明智之举。”左琛手里掰着打火机,火苗一跳一跳,火焰的颜色跳进左琛的眼眸里,那双眼眸更加复杂,“今天你来找我,如果只是说这些,可以住口了。”

“左总……”董国盛吞吞吐吐,一方面惧怕左琛,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只是要确据宣判罢了的样子。一方面又打死都不敢供出林家遽。

左琛把手指间的烟蒂用力弹开,碎在远处的地上,起身到董国盛面前,董国盛头也不敢抬,左琛的大手搁在董国盛的头上,有力的五根手指按着董国盛的安全帽,手上力道很轻,声音也很轻,“等到你分清主次,再来找我,我不急。”

左琛说完就离开了,他的声音不大,没有怒意,话也极淡,可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的董国盛,吓得左腿就是不听使唤了,被左琛手指按过的头顶,凉飕飕。

林唯唯知道左琛来了公司,放下手上的工作上来顶层,一路畅通无阻恨。

“你会答应吧?”林唯唯见到左琛的人便问。

“我们的婚事?”左琛抬眸。

林唯唯盯着忙碌的左琛,他那么憔悴,是为谁?

“当然。”

左琛倏地合上一份文件,轻扔在一旁,“我有选择么?也许,我不顾虑我的亲人们是否伤心,找人从中打通打通,豁出去的后果只是被判刑二三十年左右。你父亲吃定我不甘心,是,我不会选择葬送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或者更少,以此摆脱你。”

林唯唯不语,深呼吸盯着左琛。

左琛继续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值,好,我娶你,从中赚了我快活恣意的十年或者二十年三十年,但你要清楚,无论是这些年还是更多年,我不会爱上你。这妻子与别人的妻子不同,无关爱人二字。”

别说是几十年,就算判刑十年头,左琛清楚,父亲母亲奶奶,甚至姐,否无法接受,顾暖呢?一样吧。儿子,长大后懂事了,知道爸爸坐过牢?

如果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爱上顾暖,他也许不顾虑任何人的感受会冲动一回,但三十一岁的男人了,担当的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好与坏,要的,是身边珍惜的人的好与坏。

“阿琛,你不觉得你很残忍么?”林唯唯望着左琛,一阵悲伤。

“我没有逼你嫁我,从始至终,强人所难的是你,我没刻意欺过你,起初我明确告诉你,我在利用你保全我父亲,你说你愿意,我说过,我可能会负了你,你说你不怕,你说你很潇洒,可是你的潇洒呢?现在我一样不会刻意欺你,我把一切话对你说清,没有告诉你,是在告诉我自己,我似乎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左琛只是在说着事实。

林唯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手指攥在一起,细高的鞋跟紧抓地面,泄露了她不安和不服的情绪。

左琛问,“这样的婚姻,你要吗?”

半晌,林唯唯才吐出一个字,“要……”

“OK,我们结婚,婚礼我不会铺张,除了我的父母,相信不会有其他人到场,你的亲属朋友都在法国,婚礼就在法国举行,这是我要的。我希望你不要为此跟我闹,因为我不会妥协。”左琛避开了海城,不想海城的任何一寸空气,有他结婚的气氛出现。

林唯唯大概知道了什么,抬头泪眼朦胧地问,“展平说,你和顾暖分手了?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你的这些要求,都是为了她?我爸不会同意。”

林唯唯还有一点不懂,却无法问,既然左琛和顾暖在一起了,那么左琛知道顾暖有一个孩子,并且就是当年代孕的那个吗?如果知道,左琛会恨死自己了吧?可是为什么不说呢?还是左琛没有告诉顾暖,他是当年的雇主?然后,顾暖为了引-诱左琛,刻意隐瞒了她生过一个孩子,装纯洁,好无耻的女人!

“你有办法让你爸同意,至于我和顾暖,就像你听到看到的一样。”左琛不隐瞒,否则他会觉得愧对林唯唯,毕竟,婚后的某天,若是林铮败了,林唯唯就真的完了。

会心软吗?不会,调换了他的儿子,且这次工地事故幕后真凶还未揭露,左琛有根据合理性怀疑这群不安分的人,被牵制多年,有实力一举击垮林家的时刻,左琛心里是忧伤中充满畅快。